金屋娇  作者:多木木多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阿娇,刘彻 ┃ 配角: ┃ 其它: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小说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已完结
之 穿越重生
文章进度:已完成


第 1 章
“传膳!”
门口的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喊着,一道道美食就由宫女们传进来。看着排场不小,不过阿娇知道,好吃的不多,这个时候什么好佐料都没有,除了咸没别的味了。所以她也提不起兴致吃,看着那烤成干柴的肉,糊着一层鸡油的汤,几块面饼堆在铜盘上,勉强着面撕开泡进汤里就着咸肉吃了半碗就叫人撤下去了,旁边的宫女愁眉苦脸的模样好像她是故意不吃饭似的,要是这饭做的能吃,她绝对不会不吃!
撤下盘子碗筷,她拖着身后长长的裙子尾在宫室中慢吞吞转来转去,这地方就巴掌大,她每天根本没事做,除了吃就是满屋子瞎转悠,啊啊啊好无聊啊。
身后紧跟着的宫女看着阿娇这副无聊样子,小心翼翼的说:“要不叫两个手艺人来,给您解解闷吧。”
这话她十几天前就说过,当时阿娇很是高兴了一下,兴奋采烈的连声说好。可是手艺人来了,摆开架势了,开始谈唱说故事了,阿娇的心也凉了。
显不说她一个字都听不懂,要是那乐声歌声好听些,她也能消遣一二,可是那慢吞吞撕拉硬扯的都是什么啊!就真是弦琴,也要有个二胡之类的水平吧,人家二胡都能拉出二泉映乐这种的天籁来,怎么倒回这几千年这就变得这么难听了?
所以这回阿娇一听宫女这么说,不耐烦的挥手道:“不听不听不听不听!那都什么啊?比驴叫都难听!”驴还换个气呢!那一个音能拉老长,又沉又哑死难听!
宫女不敢吭声了,阿娇转过宫殿绕回廊,绕过回廊上小殿,再从小殿进大殿。长门虽然不算小,可走一圈也要不了一天。路遇的宫女太监都低头行礼,阿娇觉得自己比起他们来好受多了,最少她在这里是最大的,不用干活做工就有饭吃有衣穿,所以她不应该抱怨。
很闷啊。
这里的时间像停住了一样。阿娇在这里不过才住了十几天就觉得天要塌了,想想上个一辈子她在这里住到死那不是更惨?可是明明都已经过了一辈子那样的日子了,难道老天爷看她不够惨就又把她扔回来再受一回罪?她有没有这么不可饶恕啊……比起坐在未央宫的那个刘彻,她可是好的多了吧?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得罪的人是他老天爷才这么整自己?难道老天爷也要看这人间天子的眼色吗?
阿娇走累了坐到地板上,身后跟着的宫女立刻拿出坐垫给她,她一脚给拨到一旁去,这么热的天,凉浸浸的地板坐起来才舒服。
她这是活了几辈子了?她自己也算不清楚。只觉得这汉宫的岁月该是头一辈子吧?后来她又转了好些地方,过了好几辈子。那几辈子里有好的有不好的,有痛快的有憋屈的。然后这重新从头再活一次吗?这回绕回来,她可算是都记得起来了。
是,她以前是挺过份的,拿个皇帝不当皇帝,谁知道这皇帝翻起脸来那么吓人呢?她一直以为他跟她是不讲彼此的,可谁知这早就开始讲彼此了呢?
当时她就觉得啊,这整个未央宫里就是她家人的天下,那什么这个夫人那个翁主的都不够看,都是外人。这个家里都是她家人的,所以她才活得那么滋意快活。
可刘彻不这么想,刘彻觉得这是他的家,要住的是他的家人,不是她阿娇的家人。
他是不是早就想把她和她的家人给赶出去了呢?
活了这几辈子才看明白这件事,阿娇觉得自己的上辈子一定是让驴踢了脑袋才会笨成那样,怎么会想到要写那么怨气冲天的长门赋呢?一定让刘彻看笑话了!她在拍他的马屁呢!他一定得意死了!
阿娇从地板上起来回到内室,打来水照脸,觉得自己看起来还不太老吧?叫来宫妇问:“我多大了?”瞧瞧,她还要问别人才能知道自己的岁数,真成笑话了,可她这回一睁眼起来也没法看出自己几岁了啊。
刘彻快三十的时候把她扔进长门,什么巫蛊之类的东西,不知道她被关在这里面几年了?
宫妇战战兢兢的回答:“您春秋三十整……”
问年龄又不砍头?吓成这样!阿娇翻了个白眼,扳着指头算,三十岁,那她被扔进来好像也才刚一两年吧?
这会儿娘还在外头忙着要给她翻案没空进来,她可以告诉娘别忙了,刘彻把她关到死也没放出去,要有那钱不如想办法给她弄点好吃的,她可再吃不惯这汉宫的东西了。
不等阿娇想法子给娘传信,未央宫那里给她送吃的来了。
哦,她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刘彻那小子还是很关心她的。应该是“状若”关心,因为再关心也没把她给放出去啊。当时她不明白,成天的在长门里吵闹,不过后来想明白了,刘彻不会再对她心软了,这个男人就像只放出笼子的野马,头顶上的大山一座座坍塌后,他可算是解放了。
阿娇看着这些还算是新鲜的吃食,要宫妇拿下去做了送来,能换换口味总是好的。可不等东西吃完,她又吃腻了。这天,她推开盘子大叫道:“整座汉宫只有这些东西可吃吗?枉为华夏之主!”言罢拂袖而去,当晚刘彻来了,当阿娇坐在殿中看到他站在门口时,很是惊讶,然后就是后悔,早知道抱怨下吃的东西你就来了,我上辈子何苦花大钱去买那长门赋?
刘彻一身英武气,阿娇隔了几百上千年这么一瞧,还是觉得他最男人。她也就嫁过这么一个皇帝。
刘彻眯细了眼睛打量着她,大步走来坐到她身旁问道:“阿娇,可是厨子做的不好吃?”口气还算亲切。
是不好吃,不过阿娇现在觉得刘彻很好吃,多俊秀一男人!她咽了口口水,想她活了那么多辈子,经过的男人也不少了,可现在看起来倒没一个及得上刘彻。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是皇帝!据说日后他也挺荒唐的,男的女的搂了一屋子,兄弟姐妹都往床上拉。
他本事应该不错吧?阿娇想着想着就荡漾起来,过了这村没这店,想她经过那么多辈子也只碰上这一个皇帝,谁知道错过这一回下一回再碰上个皇帝还得要年轻漂亮的那要攒多少年的人品?
阿娇就扑过去了,刘彻就接住她了。
刘彻进来话只讲了一句就被这过气的老婆抱住了,那张没有再涂什么古怪香脂的唇亲上来时,他也只迟疑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接过了主导权。他怕什么呢?对阿娇或窦家的事早就尘埃落定,谁都翻不起大浪来了。
要说情谊,他对阿娇也不能说一点情谊都没有,谁也不是铁石心肠,何况对他来说,有时越是早远的亲近的人,他越是怀念,只是谁都回不到过去了。
他翻身把阿娇压到身下,惊讶的发现她的灵活和敏感不似以前,也完全没有那份等着别人侍候她的生涩傲慢刻板。他这边解开她的裙带,她那边就扯开他的腰带脱下他的裤子。他这边揉她的胸,她那边就握着他的子孙根从上到下,揉着棒子又握着下面的蛋子摸来摸去,不一会他就立起来了。他抬起她的腿,她立刻勾上他的腰,他塞进去缓插慢送,她一边呻吟一边把他的上身给脱个精光,然后两只手跟蛇似的在他的胸前背后揉啊拧啊捏啊。刘彻觉得自己热起来了,他也算见过世面的,就是坊间的歌女舞伎也不及阿娇此时的风情万种。刘彻痛快起来,不一会就缴了械,他刚想略歇一歇气,阿娇翻身骑到他腰上,香唇吸上来,从他的脖子吸到胸口再到肚脐眼再向下,一番把玩后,他就重整旗鼓再战江山了,这回阿娇坐到他的上面,他扶着她肥嫩滑腻的腰肢,看着她如弱柳扶风般款款摆动,哼哼叽叽叫了春的猫般快活。
一整夜,阿娇就没让刘彻歇下,好容易有个消遣的玩意,怎么能轻易放过?要说这档子事可是比什么游戏都快活,做多少回都不会腻烦。可这长门也只有他一个男人能进来,也只有这一个男人能让阿娇扯到床上去,换了哪一个只怕都是杀身之祸。阿娇还没活够,她这辈子虽然看起来是要在长门关定了,可是既然早知前情,谁还会重蹈覆辙?要是她能表现的好点,帮着刘彻管住窦家,说不定日后刘彻也能放她出去转转呢?事在人为嘛,她只要不再惦记着回到他的宫里去,不再惦记着让窦家重回朝堂,她觉得她跟刘彻之间还是可以商量的。
想通想透后,阿娇可没放过这次跟刘彻亲近的机会,也是她馋男人了,像刘彻这般极品的货色,她转生这么几辈子可是头一回见哪!
等到天边泛白鸡叫二遍,刘彻使人进来服侍他穿衣挽鞋去见大臣办正事,回头一瞧阿娇正卧在被间酣睡,娇甜的双唇被他吸肿了,水红的颜色几近透明,玉体上红痕遍布。
昨天这一夜可真荒唐。
刘彻自己都觉得这跨间那根东西还在酥麻酸爽,好像仍陷在温润滑腻窄热的体内硬|挺抽|插,他的背脊还在颤抖,好像那不停歇的战栗仍在。
刘彻走了,阿娇到下午才醒,醒了后沐浴更衣吃东西,懒洋洋倚在枕上,这下她这般模样在殿中宫侍眼中可不是无聊的了,那是累的!天老爷!昨天夜里闹猫般的叫声就没停过!宫侍们面面相觑,但自己主人受宠是好事,虽然这里面透着点古怪,但没人多嘴多舌搬弄事非,倒是都在想,难道主人还能再回到那未央宫去?
天交子时,刘彻像做贼一样又来了,他今日心神不宁,就是晚上到了后宫看到卫子夫和那些宫侍美人也仍然心不在焉。
要说阿娇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的身份血统的高贵。在刘彻幼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阿娇都比他更高贵。后来他渐渐长大,母亲也告诉他,身为皇子的他是比阿娇高贵的人,因为他会是皇帝。可是这份认知是从他真正把阿娇和窦家推下去后才建立起来的,他真正向自己和阿娇以及整个天下表明了这一点,他刘彻,天子,才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
但在这个皇宫中,他仍然更喜欢那些身份地位远远低于自己的人,不管是臣子还是他的后宫美人,他要这些人的一切,荣华富贵都仰赖于他的恩赐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家传世袭祖荫。
他是天子,理所当然让人仰视!
可这份自信在窦家和阿娇面前是不管用的,他对此曾经十分恼火,可后来他放开了扔下了,他有更广阔的天地要去开拓,那些陈旧的家族早就应该衰老灭亡了,他不需要去管他们,只要不再给他们出现在人前的机会,人们自然就会忘了他们的。
当阿娇和窦家不成问题之后,他反而可以用更宽容的态度来面对他们,他可以给他们虚荣,用钱来养着他们,然后看着他们在富足的生活中渐渐消失。
所以他可以照样给阿娇皇后的待遇,这不值什么,他给的越多,对阿娇来说就应该越痛苦。可他没想到阿娇没有,阿娇居然用身体来谄媚他!像个卑下之人一样!这就让他的成就感沸腾起来!
他乐意看阿娇这样,他更乐意看自己打破她的期待!因为他不会让她生孩子,不会让她回未央宫!他来,享受她的逢迎,但不会给她任何交换!
所以他又来了,他走到阿娇的榻前,看到阿娇甜笑着起身为他脱衣,然后两人又滚到一起,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年复一年。
这天他起身后说:“最近事多,有段日子不能来了。”然后他看着阿娇的神色,想听她会说些什么。
几年来阿娇除了说想偶尔出门逛逛以外,倒不曾提过别的要求,可是就这他也不曾答应过,然后阿娇又提要见她娘馆陶长公主,这个他倒是准了,他也想听听阿娇要跟馆陶公主说些什么,谁知她跟馆陶长公主大吵一架,要馆陶长公主最好不要再管窦家的闲事,还说:“那些没用的人死光了最好!谁耐烦去管他们的死活?”
刘彻初以为这只是阿娇的计策,可是吵过几次后,馆陶长公主倒真是慢慢放松了对窦家的控制,这样刘彻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力来约束这一支皇族亲贵。天长时久,或者馆陶长公主年纪渐大失了心性,或者真有阿娇劝导的功劳?窦家倒是大不如前了,取而代之的是卫皇后的卫家,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奴,亲兄弟也就一个而已,这一成了皇后,好家伙,卫家家族迅速壮大起来!刘彻都不知道卫子夫有那么多藏在乡间野地里的亲戚叔伯能用来封官。
阿娇对此乐见其成,欢乐的对馆陶长公主说:“该!也该那舞伎尝尝这个滋味了!”她就不相信,刘彻容不下窦家能容下一个卫家!
刘彻听到宫侍传来这句话时只是一笑,他还以为阿娇真修成了精怪,万事不放在心上呢。这话说的像她,她要是不恨卫子夫那她还是人吗?
或者馆陶长公主也是这样想的?她的年纪渐大,也该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瞧瞧把窦家推下去的卫家的笑话也不错。所以她开始给卫家封候拜相大开方便之门,甚至有时愿意推波助澜。
刘彻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开始下手整治卫家,他不能让窦家的事重演。而且窦家好歹是历代公卿之家,有多少尊荣也跟他们出过多少皇后太后有关,可卫家有什么呢?刘彻不能让一个凭美色出身的皇后所出的卫家成为这天下的至贵。
他边等着阿娇的回答,边想着这次出去都带着谁?
阿娇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拥着被子说:“不用,你去吧,早日回来。”
刘彻弯下腰来,着意体贴道:“不想出去转转?我让人给你备好车,还是按皇后例,你别跑出长安城就行,我也给守军打好招呼了。”
阿娇转了下眼珠子,狐疑的看着刘彻,她不是傻子,卫皇后还在宫里坐着呢,她用皇后车驾游长安街?当下白了眼刘彻,扭头说:“腰痛,不去!”
刘彻在她背后笑,抚到她的腰上揉了几把贴在她耳朵上说:“真可怜人!那就不去,等我回来陪你去。”
等刘彻走后,阿娇躺着养神沉思,刘彻走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叫来馆陶长公主,告诉她最近约束窦家人,最好把那群小的都绑在屋子里不放出去!
“要有那不听话惯会惹事的!趁早砍了脑袋也省得放出去招事非!”阿娇阴狠的说。
馆陶长公主慢吞吞的来,慢吞吞的走,隔天窦家就传来几人重病的消息,称病不朝,也有那惯会招惹事非的子弟突然就不再出现在秦楚之地。
这长安城,好像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有那心明眼亮的也跟着关门闭户,有称病的,有清修的,有说要孝顺老人的,有要等着媳妇生孩子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长门内阿娇只顾保养自己,这年岁渐长,脸上也有纹了,身上肉也松了,可是刘彻怎么还喜欢来呢?
她捧着脸照着水盆看,不晓得自己还有哪里招刘彻喜欢了。以为不过是一两年的兴致,也听说未央宫内年轻美人从不断绝,又出了个倾城的李夫人。
可刘彻为什么还喜欢她呢?
她开始在床上罩纱,在灯上罩厚纱,就是不希望刘彻看出来她老了,不好看了。可就是看不出来,也能摸出来啊。
刘彻一旬总会过来三五趟,十天里有五天是宿在这长门。虽然两人总会滚到床上去,可也不似之前那般激烈纠缠,有时他侧躺着架到她的腿进入,能缓抽慢送磨上小半个时辰,这般细水长流的快活更让她喜欢,她会揽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细细的品味,轻轻地呻吟,那股酸楚折磨着人,却把那弦拉得长长的,扯得紧紧的,一朝崩断,久久的震颤快活能把人的心口筋给抖散了架。她的身体会像春水般融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歇上半晌才能回神,待到那时,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刘彻正眯着眼睛笑着瞧她,然后慢慢抚摸着她汗湿的额头,把她拢到怀里。
阿娇倒在被子中间,捂住口鼻,仿佛还能嗅到那股腥甜的气味,她像水中的鱼般湿润起来,抱着被子翻滚着。
刘彻,刘彻,你快回来吧。
这场风波直闹了两年,长门内就像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阿娇听着外面的事觉得就像个荒唐的笑话。
卫子夫失宠了,这可不成了笑话吗?她的儿子也失宠了,这可不是笑话,成真话了。
阿娇还记得卫子夫是在她被关进长门后生下的皇长子,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刘彻封了太子,一晃十年过去,这孩子也算长大成才了,可是李夫人的儿子却比他更得宠。
刘彻要废太子!这只是传言,但在刘彻数次当众训斥太子性懦弱,不堪大用后又称赞李夫人的儿子聪明灵巧,“有朕当年之风!”,这下一石激起千层浪!
两年,足够一个皇后下台了,可李夫人居然在此刻重病死了!而卫青却大败匈奴而还!刘彻大加封赏之时,倒是再也不提废太子的事了,可也再不御卫皇后宫了。
阿娇把这出戏在心中翻过来倒过去嚼了几遍后,不得不承认卫家气数未尽,她虽然不痛快,可也毫无办法。
刘彻倒是重新又回到了长门,又变成十天里过来住五天的旧例了,而且很是抱着她说了阵甜言蜜语。
“你在想什么呢?刘彻?”阿娇捧着刘彻的脸问他。
刘彻笑而不答,搂着她坐在熏笼前下棋说笑听曲子,至夜,沐浴后的刘彻抱着阿娇上榻,颠鸾倒凤时阿娇忍不住问道:“我都老了,你还看我干什么呢?”
刘彻笑道:“你就是老了,也是我的阿娇啊,这世上也只有一个阿娇。”愈加温存体贴。
朦胧间,阿娇恍惚看到过去独守长门的自己,望着夜色中宏伟的未央宫看,口中哼着儿时的小曲。
她当时在瞧什么?
身旁温热汗湿的肉体正压着她,强壮的手臂宽厚的胸膛,两人的呼吸合成一股,他吻着她的胸,抱着她的腰耸动使劲。
他在说什么?
他说:“阿娇,你亲一亲我啊。”
她凑过去,一口咬在他唇上!他倒吸一口冷气架高她的双腿狠狠抽|插了几下后全身一软倒在她身上,她此时才松开嘴,他舔舔唇,笑着凑过来吻她,道:“好利的牙!”
转眼又是几载寒暑,她的头发渐渐花白,皮肤已经松弛的不像样子了。刘彻倒仍是那么有精神,他走起路来仍带着风,像他年轻时一样有劲,可是他的头发也白了,皮肤也松得像干树皮了。
阿娇知道自己不漂亮了,如今未央宫中受宠是一个称为钩弋夫人的赵婕妤,她生了个叫弗陵的儿子,李夫人死后,她宠冠后宫。
阿娇虽然只是听说,可也觉得不快。虽然刘彻现在比过去来得更勤快了,十日间足有七八日在这里,可她仍是觉得他嫌弃她的,于是指着他嘲笑道:“哪里来的老头子?简直像枯朽的老树!”
反正他也会在心中嘲笑她老的,她可不愿意吃亏!
刘彻现在倒比以前更宽容多了,他仿佛完全不在意阿娇的嘲笑般淡定,只是慢吞吞摆着棋盘说:“再有一局你就输定了,想好要输什么给我了吗?”
阿娇心中突然厌烦了他的平静,她踢翻棋盘,看着棋子飞散开来,洒在地板上。廊下的宫侍们噤若寒蝉。
刘彻会生气吧?
阿娇背过身怒道:“你为什么还要来呢?你为什么不走呢?”
她已经不漂亮了,他为什么还要来?
刘彻叹息的笑着,像他面前的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挪过去把气恼的阿娇抱到怀里,拧着她嘟起的嘴说:“阿娇越来越像阿娇了。”
他怀念的看着搭拉着脸的阿娇,仿佛又看到了在未央宫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娇翁主。
刘彻低沉缓慢的笑起来,他现在像个真正的老人那样,什么在他眼中都是慢吞吞的,唯一不听话的就是时间。
阿娇靠着刘彻说:“刘彻,等我死了,你要把我埋到我娘身旁去,我要跟娘在一起。”
刘彻慢慢答应着她,低头说:“那等到我下去之后,会再次向长公主和太后请求,让她们把你嫁给我。”
阿娇使劲一推,将刘彻推得一个歪倒,怒道:“下回傻子才嫁给你!!”
刘彻坐直了再抱她拉到怀里抱起来笑说:“下回我就是个傻子也要娶你!”
娶我的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