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只是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身上的血痕中:“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看到姐姐,就算是现在死掉也没有关系。”

“胡说什么!”弗丽嘉用力摇晃着洛基手腕上的铁索,“我会救你出去的,我现在就去找奥汀——”

这时,一直沉默的西格恩突然说:“找陛下有用么?就是他把洛基关在这里的。”

弗丽嘉当下僵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地看向洛基。

洛基回望着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这不是哥哥的错。是我自己不好,谁叫我生来就注定是那样的命运…不过三百年已过,我的所有力量都被毒蛇吞噬,不会再祸害阿斯加德了。姐姐,对不起…”

弗丽嘉忍了很久才没落泪,看向西格恩:“告诉我怎么救他。”

一个小时以后,弗丽嘉出现在奥汀的金宫里,神像殿堂前。

刚打算进去,门口的重重守卫就拦住了她:“神后陛

49、Chapter 18

下,对不起,除了奥汀神,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

“是奥汀叫我来的。他有急事来不了。”

“那请陛下出示证明。”

“我还需要证明?”弗丽嘉冷冷地扫了他们一圈,“现在我们正在和巨人交战,他哪有时间写这些?”

“这…”几个守卫面面相觑。

“都让开!”

守卫们立刻往旁边缩去。万年温柔微笑的弗丽嘉也如此凶悍,肯定是要紧事了。他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进去。

弗丽嘉在门口布了一道障眼幻术,快步走到最里面的金像前面,取出了里面的金钥匙。因为奥汀对金像施展了鲁纳斯咒文,为了让它不泄露秘密,弗丽嘉又用西格恩给的小锤敲碎了金像。

她将钥匙和其他钥匙混在一起,挂在腰间,不动声色地回到了深渊中。

替洛基打开锁,他跪在地上,红发湿润贴在脸颊上,手腕脚踝发青流血,面色苍白。弗丽嘉搀着洛基站起来,看着这个原本骄傲的大男孩如此狼狈,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先跟西格恩到没人的地方躲一躲,我回去跟奥汀谈谈。”

“嗯。”洛基点点头,跟着西格恩一跛一跛地出去了。

“洛基。”弗丽嘉在后面唤道。

洛基站住,回头看着她。

“姐姐对不起你。”

“不要这么说。”他的嘴唇发白,显得十分憔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当天晚上,弗丽嘉和奥汀结婚百年来第一次闹矛盾。

原本打算瞒着奥汀,等洛基跑远了以后再质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刚一回到雾海之宫,就看见了正在等她的奥汀。

“钥匙在哪里?”

奥汀的脸色不好看,她心里开始感到些许害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把洛基放出来了?”

“我很困了,明天再说吧。”这才发现当着他完全无法撒谎,她转身走向浴室。

“弗丽嘉,你知不知道把洛基放出来意味着什么?”

她脚下停了停,又继续往前走。

奥汀也没继续问,直接朝外面走去。她立刻问道:“等等,你要去哪里?”

“去找洛基。”

“你不能去找他!”她跑到他的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怒意,“你当年是怎么告诉我的?为什么要骗我?人家说洛基是邪神,你就完全相信了是么?”

“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就好了。”奥汀淡淡地回应着,径直走出去。

“奥汀,他从小就不被人疼爱,被父亲抛弃,又同时被巨人和神族排斥,到了神界,还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说话…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就算他真的有毁灭阿斯加德的想法,也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

“洛基确实有毁灭阿斯加德的想法,而且,三百年前,他的起兵计划书就已经在约

49、Chapter 18

顿海姆传开了。”

“没有他,战争还不是一样爆发了?难道你打算告诉我,和巨人的仇恨是洛基挑起的么?”

“弗丽嘉,今天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事关整个神界的生死存亡,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洛基已经没有力量了,你还想对他怎样?”

“弗丽嘉,是我把你宠坏了。”

奥汀蹙眉,离开了雾海之宫。

50

50、Chapter 19

1

奥汀这一去就是十天,这期间也没有丝毫洛基的消息。弗丽嘉一直在惶惶不安中度过,而这种担心在早春降落的寒冰中升到了极点——那是霜巨人靠近的标志。失去了奥汀神力的庇护,这片土地已失去了生机。

经过几日冷静地思考后,弗丽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确实太过冲动。虽然把洛基关在那里是很残酷的事,但一般情况下,奥汀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况且那人还是他的兄弟。

所幸神界还有博德、索尔、提尔和海姆达尔,尤其是博德,他的存在完全可以使得阿斯加德处于被保护的状态中。

第十一天。

窗外依然冰天雪地,阿斯加德失去了以往的光辉,就像是一座建在冰之国的荒凉都城。弗丽嘉穿着厚厚的大衣,腿上盖着毛毯,坐在雾海之宫的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只是十多天未见而已,心底的思念已经疯长到无法控制的程度。

似乎从来没有想象过和奥汀分开的情景…

她趴在窗台上,脸埋入双臂,金色的长发顺着腰际一直垂落在椅子上。

如果他永远不回来,或者再也不要她了,那该怎么办?

“弗丽嘉。”

一听到这个声音,弗丽嘉还以为是做梦,或者产生了幻觉,依然伏在窗前没有动。但是,当那个人第二次唤她的时候,她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他——

从来不曾觉得奥汀有这种远离自己的感觉。他还是穿着离开时的衣服,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却再无怒意。

她站起来,腿上的毛毯倏然滑落在地。他似乎打算说什么,但她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扑过去,搂住他。

奥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微笑着抚摸她的发。

“我错了,不应该不经过你允许就做傻事。”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只是洛基真的很可怜,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神界的事…”

他的手停了停,声音轻飘飘的:“洛基呀…他确实是个可怜虫。我们都不该把他放在心上,不是么。”

似乎隐约感到不对,弗丽嘉缓缓抬头看着他:奥汀那张冷峻的面容上,居然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他。

“奥汀,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的唇已被他俘获。

也是与以前不一样的吻。粗鲁,狂肆,几近暴力。心想着他可能还在生气,弗丽嘉压抑了想要退缩的欲望,抬头温柔地回吻他。

而她没有料到,这样简单的回应,居然让他立刻兴奋起来。

每次都是他把她折磨到不行,要她羞愤又难耐地向他索求,这回急不可耐的人变成了他。她在心底偷笑,小小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

半晌,他将她推在床上,扣住她的双腕,声音沙哑地呼唤她的名字,甚至脸颊有些微红。难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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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得像个初尝情事的小男孩,她捧着他的头,小声在他耳边说:“忍不住的话…直接进来好了。”

面对奥汀,她的身体永远都是处于极度敏感状态。其实,她也很急。

奥汀微微一怔,轻柔地说:“好…”

然而事情和她预期得完全不一样。

原本以为缓慢的填充会让她逐渐得到满足,但这一回,奥汀顶着她,却许久都没能成功进去。待他抬起她的腰,猛地冲入她的身体时,身体被撕裂的感觉让她几乎死过去。

她浑身颤抖地抓住他的肩,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话:“痛…奥汀,很痛。”

才十来天而已,没道理会这样。

可是奥汀像是没有听到,含住她的唇就引领着她摇晃。

完全没有快感。

因为没有太多经验,弗丽嘉只知道奥汀的尺寸比海姆达尔大很多,这让他们的夫妻生活快乐了不少。但是,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痛苦。

突然想起某次几个女神聊起嫁给巨人的某个神族女性。虽然身体是有柔韧度的,但每个种族都有它的极限。不是比较强悍的神族女性,根本无法承受和巨人的欢爱。那几个女神都万分同情那对在性生活上完全无法融合的夫妻。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从和他说话那一刻起,她就觉得他神态很眼熟,却绝不是奥汀。

他将头埋入她的胸前,轻轻挑逗着她。可是她的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苍白。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红色。

短暂的怔忪过后,弗丽嘉尖叫着,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他身体往后挪了一些,但又快速以无法令人反抗的力量覆住了她。

再次抬头,她看见的是一张美丽而邪气的脸。

“我好开心。”他满足地微笑着,动作不曾停下,语调亦有些不稳,“我终于得到你了,姐姐,终于,我得到你了…”

转瞬间,宫殿的门和窗都被红色的烈火覆盖,外面偶尔有侍女走过,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烈火覆盖了殿内的痛苦,绝望,以及神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2

第一个夜晚结束后的早上,弗丽嘉从噩梦中惊醒。然而,睁开眼见搂着自己的洛基,又察觉两人均是一丝不 挂,她在短暂的惊恐后,毫不犹豫,一耳光甩在洛基的脸上。

雾海之宫很大,又空旷,这一声响一直在殿堂内回荡了许久。

因为太过用力,她疼得浑身颤抖。而洛基只是捂着脸,挑了挑眉,又一次压在她的身上,像是宣告所有权一样挤入她的腿间。而这一摩擦,他竟又无耻地兴奋起来。

“你滚开!”她惶惧着,不断后缩。

洛基却毫不费力地扣住她,在嘴边竖起食指,像在教育小孩子似的:“小声,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怎样淫 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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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别人听见也不是好事。”

过了几个小时。

弗丽嘉的头半埋入枕间,布料上浸染了一大片泪痕。洛基单手撑着下颚,靠近一些,舔去她的泪水,笑容甜美:“真香。”

面部表情因痛苦变得十分扭曲,通红,她将脸彻底埋入枕头,忍受着洛基一次又一次无礼地侵犯。

为什么会这样弱?

如果不是一直依附着奥汀…

如果不是这样无能又幼稚地待在他身边…

如果她强一些…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这样如同金丝雀一般被饲养的自己,有哪一点配得上奥汀?

她有什么资格埋怨他?

有什么资格埋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对弗丽嘉来说,接下来的十多天就像是过了十多年。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最糟糕的。

真正的噩梦,发生在奥汀回来之后。

原本出去是为了寻找洛基,但毫无下落,奥汀在路过华纳海姆的时候,顺便将弗雷和芙蕾雅带回来暂居。

奥汀刚一回来,霜巨人们就撤退了。神界在俯仰之间恢复了活力。

他很想弗丽嘉,想到恨不得躲过所有人,冲进她的房间狠狠拥吻她。可这一回事关重大,他不能轻易低头,所以打算等她主动找自己。

只是弗丽嘉的生活完全被封闭,她只能在自己的卧房、浴室和书房活动,根本不知道奥汀回来。因为实在太无聊,她来回游走,一个人去了书房,拿出书来翻了两页,又双目无神地将它们放回去。

可是书本刚一碰到书架,一双微热的手已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手一抖,书凌空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这二十多日一直环绕着不曾离去的香味靠近,滚烫的吻碎而温柔地落在她的后颈。脖子禁不住往后扬,生理自然反应让她感到羞耻。然后,那双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上探索,轻握住她的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