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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舍友表示很怀疑,视线晃到前边,“诶,班长的兄弟来了!都是帅哥!咦,那个是谁啊?身材那么纤细,长得跟女O一样,娘里娘气……靠!他摸了你的老公腰啊!他该不会是对班长有意思吧?”

  般弱抬头看去,姚妙妙笑着跑到龙诤身边,给人来了个熊抱,后者不太乐意,躲闪开来,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碰了一下腰。

  “姚淼!”

  龙诤眼神微冷。

  “注意你的动作!”

  姚妙妙委屈瘪嘴,“龙哥,这么长的时间没见,我抱你一下怎么了?你是个男生,碰一碰又不会掉块肉,没这么小气吧!”她又大大咧咧抱了一下王帅,“是吧,王帅,这就是很正常的打招呼嘛!”

  王帅其实感觉怪恶心的,姚妙妙身上好像喷了橘子味的香水,他浑身都不舒服。

  但人家说这是打招呼,他也不好意思讲啥,显得他逼事儿多。

  “我拒绝。”

  龙诤满脸嫌弃,没有余地,“这样很恶心。”

  姚妙妙被他直白的话刺得下不了台,恼怒道,“那你给钟般弱喂糖怎么不感觉恶心啊?”

  龙诤缓缓转过头,如同择人欲噬的凶兽。

  “那是我喜欢的家伙,我舌吻都不恶心,姚淼,最好不要给老子乱讲话。不然就算是兄弟,老子照打不误。”

  王帅跟房伟哲吃惊望向他们的大哥。

  他们记得没错的话,俩人五天前在新生签到处打了一架吧?这才多久啊龙哥就转了口风?

  韩彰倒是老神在在的,他这些天都见怪不怪了。

  昨天晚上军训操练完,龙哥冲了个冷水澡套件短袖就出门了,快到宿舍楼关门的时间才匆匆回来,也不知道干了啥事。结果今天,龙哥一改暴躁作风,挣了个临时班长回来,韩彰还想着龙哥憋了什么大招呢,转眼他从兜里掏出桃子塘,熟练喂人去了。

  这都凶不过俩小时,龙哥还能硬到哪里去?

  韩彰完全看开了。

  但姚妙妙看不开啊。

  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挪到首府这儿来啊!

  姚妙妙自尊心强,忍着羞耻交了赞助费,进了一所三流学校,还跟一群Beta混为一谈。她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的前途跟梦想,对方宁愿喜欢个欺骗他的女A,却对她不屑一顾?姚妙妙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

  “龙诤你混蛋!你眼瞎又不识货!”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话微妙的,兄弟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经过般弱二次分化狂风暴雨般的洗礼,龙诤虽然是个直男,却被迫了解了不少奇怪知识。

  暴龙直觉惊人,他拧起眉头,“姚淼,你该不会还是喜欢我吧?你别这样,老子真不喜欢同性。”他顿了顿,“她只是个意外。”

  周边的人来来往往,而姚妙妙总疑心他们在嘲笑自己魅力不够,越想越焦虑,挂不住脸儿,转身就跑。

  房伟哲犹豫了一下,“要追吗?”

  王帅有点害怕自己安慰人反而被抱住,他跟龙哥不一样,他完全接受不了Alpha,“让姚淼他自己冷静一下吧,会想通的。”

  他们明明是一个直男天团,怎么一个个都开始觊觎同性了?

  王帅同学身躯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跟鬼屋那一次一样,姚妙妙跑了老远,竟没有一个人来追她!

  他们难道就不担心她被变态拐走吗?!

  姚妙妙气得直跺脚。

  王帅等兄弟探班完毕,自己家的魔鬼军训也开始了,累得倒头就睡,无暇顾及姚妙妙东想西想的敏感情绪,本来也是嘛,Alpha皮糙肉厚,好养活,大家从小是在家长的皮条下长大的,练就一颗钢铁心脏,很少有玻璃心的时刻,自然也不理解Omega姚妙妙动不动就崩溃的状态。

  首府军训进入了第十天,般弱坐上拎着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大卡车,去深山老林接着训。

  大卡车在崎岖山路上一摇一晃的,般弱的脑袋也一摇一晃的。

  怪好睡的。

  随后她真睡过去。

  睡得东倒西歪,一脚蹬在队友的精瘦腰肉上。

  “班长,要不要叫醒她?”

  龙诤表情冷淡,“等下车我再收拾她。”

  众人心想,您也就是嘴上逞能。

  当漂亮整洁的宿舍楼换成了摇摇欲坠的土胚房,新生们痛哭出声。而且从今天起,他们将远离心爱的食堂阿姨,自己动手做饭。雇主可能会厨艺,但般弱这方面还真不行,她舍友也是,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Alpha,两人一合计,四处蹭饭。

  般弱最远的蹭饭记录是蹭到了O3红营,步行了将近五公里,风里来雨里去的。

  这天般弱系着鞋带,正准备跑步过去,被临时班长揪到了简陋无人的厨房。

  “你要干嘛?你不要乱来啊!”

  般弱双手交叉,十分警惕。

  “吃!”

  龙诤不耐烦将一碗面推到她面前。

  般弱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伤痕累累的手,东一块西一块蹭着灶灰。

  面的卖相竟然十分不错。

  蓝色福字的大瓷碗,白软微韧的鲜面条子,撒着葱花,浮着两三滴黄金油,热烈的香气夹在几片厚实的淡褐色的牛肉片里,俘虏了般弱饥肠辘辘的胃。这人还炒了一盘芽豆让她伴着面条吃。

  “给我的呀?”

  龙诤把筷子给她拆开,“吃快点,他们要回来了。”

  般弱的确是饿了,不跟他客气,一通吸溜,吃了大半。

  她满足打了个嗝。

  “我有点撑。”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可能吃不下了。”

  龙诤瞥了她一眼,在般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端起碗暴风吸入,旋即转身去洗碗,五分钟结束了战斗。

  第十二天轮到了实弹射击的课程,般弱这次没摸鱼,兴奋地摸枪,拿了全营地第二的好成绩。

  是的,第一又是龙诤。

  这家伙就像个天赋技能满点的机械怪物,热武器跟冷武器皆玩得飞起。

  三天后新生全副武装,去野外扫雷,时间是一天一夜。

  般弱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响起一串轰隆声,有人倒霉踩到雷了。一些队友离得近,遭受余波的攻击,被掀飞到草丛里。这时候就得考验同伴能力跟情谊了,有的傻了,没反应过来,超过三分钟忘记了实施救援,于是伤员被默认死亡状态,得躺在草丛里待到训练结束。

  般弱抽到了四人小组,通过团队合作,有惊无险走到了晚上十点。

  天色渐暗,草虫出没。

  “要不休息一下吧?”

  队友刚刚提议,一声巨响,被仿真雷炸上了天。

  般弱身上绑着的警报也响了起来,血包破裂,这意味着她同样进入“受伤”状态。

  “卧槽!这买一送一啊!”

  其余两位队友惊得手忙脚乱,想要过去又不敢过去,小心翼翼使用探雷针。

  按照这俩乌龟般磨磨蹭蹭的速度,她绝对要凉了。

  荆莽突然窜出一道高大人影。

  “班长!你竟然在后面!”

  队友纷纷惊喜出声。

  即使在黑暗之中,龙诤依然清楚辨认出了地上的人,她军帽掉落到一边,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啪。”

  本能先于理智,龙诤拆掉了探雷针,脚步如飞奔了过去。

  “嘭——”

  他同样踩中了雷,炸到了般弱的身边。

  “没事吧?”

  他摸了摸她的脸,“别怕,老子陪你一起死。”

  般弱憋了半天,“这是假的。”

  对方低沉嗯了一声。

  我知道。

  三分钟的时间转瞬而过,俩队友放弃了救援,很是愧疚,扬声来了一句。

  “班长,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咱们帮你完成!”

  黑暗中,男生用滚烫的身体,用尽全力拥抱她。

  他缓缓地说。

  “遗言没有,遗产倒是有很多。”

  队友:“!!!”

  难道班长这么大方,准备将他银行卡密码交代给他们了?!

  龙诤将脸埋在般弱的腺体边。

  “老子的初恋初吻初夜,所有第一次的遗产,你怎么准备时候继承?”

第74章 学霸白月光(24)

  般弱后脑勺一片炽热,被龙诤摁在胸口。

  是那种死死地摁。

  她喘气都喘不过来, 更别说出声儿了。

  他在抖。

  而且抖得很厉害, 甚至有上下牙齿碰撞的细微声音。

  战栗的, 恐慌的, 惊惧的。

  般弱呆了一下。

  她记得没错的话, 印象中大少爷好像颤抖了两次。

  一次是她热潮期发作, 突然咬上了他的腺体,他猝不及防,哆嗦得厉害。另一次是两方约谈,这家伙顶着那头快要炸开的绒绒粉毛, 桌子被他的大长腿撞得咔咔作响。

  这还是那头眼也不眨给人凶狠开瓢的暴龙吗?

  他害怕她的拒绝?

  所以宁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般弱被他闷在怀里将近三分钟,一张脸憋红了。

  她使劲敲着他的腰。

  你他妈再不松手,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

  而在对岸,狗正瑟瑟发抖。

  队友A: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杀狗声?

  队友B:听见了哭得好大声。

  俩队友又心酸又愤怒, 互相搀扶着离开。

  没走几步,嘭的一声,他们上天了。

  得,全军覆没了。

  队友流下了觉悟的泪水, 这世界果然歧视单身狗!

  他们也没啥多伟大的愿望,就想死得离狗情侣远一点, 安详平静地去世,这很贪心吗?!

  当般弱以为自己终于要跟她上个世界的小白猪团聚时, 大少爷大发慈悲松开了勒住她的胳膊, 让她获得喘息的机会。

  “刚才你说……”

  她缓了一口气, 欲要秋后算账。

  “刚才你什么都没听见!”

  龙大少爷欲盖弥彰,瞬间脸红脖子粗。

  般弱暗想,这家伙嘴上说得那么骚,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嘛。

  这体温烫的,都能搓一桌麻辣火锅了。

  嗯,这个天气好像也挺适合吃火锅,把男主涮一涮,龙肉软韧,可能会是一道风味绝佳的食材。

  般弱擦一擦口水,继续走她的虐恋剧情。

  “不,我听见了!”

  她义正辞严,冲着不远处的队友发出请求支援的信号。

  “是吧,你们也听见了吧,你们亲爱的班长对我耍流氓了!”

  龙诤随之瞪过去。

  ——你们尽管说说看!

  空气中弥漫着起一股危险的硝烟味。

  信息素蠢蠢欲动。

  俩队友:“……”

  这就过分了,不但要杀狗,还要鞭尸。

  他们招谁惹谁了?

  当时间接近晚上十二点,野外的温度骤然下降,躺尸的队友们有点儿扛不住了,起来诈尸,搓手搓脚,摩擦发热。

  作为一具“尸体”NCP,他们无法移动,但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教官也不死板,允许他们在规则之内自由发挥。

  “这山里晚上好冷啊!要冻成冰棍了!”

  “你知足吧,好歹咱们是秋训,上回是12月份冬训的,据说有一位学长被冻成冰雕艺术品,教官们经过的时候完全发现不了,都找疯了。”

  “学长实惨……我草!温度计6度了!”

  “还好老子南方的,一身正气,都不带怕的。”

  “靠!牛逼啊!传授一下绝招呗!”

  队友们抖抖索索交流正气功法,依然被冻得面瘫。他们发现这法子不太行,于是又转到了精神大法上面——吃瓜转移注意力。

  吃瓜永远是人类的本质。

  “班长应该不怕冷吧?据说S级序列的体质超能扛!”

  俩人对此很感兴趣,一同看过去。

  差点被惊天大瓜哽死。

  “冷不冷?”

  龙诤戳着女孩的脸,有着小男孩儿的淘气。

  般弱嫌弃转头,习惯呛他,“我冷你还能给我烧个小火炉怎么地?”

  对方回复很直男,“不能,没有材料,你做梦更快点。”

  般弱没理他,她在琢磨怎么万无一失地摆脱男主。

  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上了首府就能甩脱这家伙,殊不知男主光环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要知道这条龙半年前还是一个ABCD全靠玄学的底层学渣!

  在原来走向中,男主浪里来浪里去,根本不care成绩跟前途这种事,高考一结束,随便挑了间大学就上了,交了大把的赞助费。

  女主姚妙妙虽然也考得不咋滴,但是勉强挤上了个三本,她为了男主自降身价,跟龙诤去了野鸡大学,把人给感动了好几天。又在朝夕相处的两三年中,俩人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一起飙车,一起打游戏,慢慢的,“兄弟感情”就变质了。

  而现在呢?

  男主发愤图强,压榨潜力,不跟女主玩学渣的爱情故事了,反而跑到首府来跟她逼逼。

  人类突然上进起来,她这个当妖精的都有些害怕。

  般弱想着,军训结束后,一定要缠着她的大长腿舍友,给她介绍小奶O,趁早让男主死心!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般弱后背贴上热源,在寒冷的夜晚舒服得她差点没叫起来。

  嗯?等等?

  这什么玩意儿?

  男生的胸膛又高又陡,却屈就着她,蜷缩着腹肌,旧羊皮纸般裹着她,温暖又干燥。草绿色的迷彩作训服解开了一排纽扣,隔着轻薄的短袖衣料,热度和心跳传到她的背上。

  “还冷吗?”

  他嗓音微沉。

  般弱回忆这暴龙的十七岁,变声期还没彻底过去,小公鸭嗓又尖锐又沙哑又暴躁,像是沙漠里渴了好几天没喝水。他这样贴着她低低说着话,明明是又沉又冷,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儿,莫名的火星子却溅落到她的心上。

  她又想咬他喉结了。

  “怎么不说话?”他凑近一点,有点担心,“还是冷得厉害?”

  般弱含糊地应了声。

  对方沉默半晌,手腕顺着扣子摸索下去,掀开了迷彩短袖,让热量传递更直接。

  寒风涌进,他压着肩,赤着腹,从后背紧抱住她。

  “这样呢?”

  龙诤红着脸。

  般弱:“……”

  哥,你电视剧看多了吗,这样的取暖方式是不科学的,而且容易招女孩子的巴掌!

  “你不用这样,我不冷。”

  般弱顿了顿,想跟他撇清关系,“而且容易让人误会咱们的关系。”

  龙诤反问,“那咱们是什么关系?”

  “仇人啊!”

  她想也不想盖了官方认证印章。

  这话又刺中了男主脆弱的心灵,他发脾气,好久没回。

  般弱被他热烘烘的身子拥着,睡得迷迷糊糊,他突然诈尸般来了一句,“说仇人不准确,咱们则是欠债的跟讨债的。”

  “……啥?”

  “你欠了老子一堆情债,欠了半年,利滚利,债台高筑,你完了。”

  “……”

  还是你够狗。

  旁边的俩队友感觉要窒息了。

  队友A:咱们是不是多余的?

  队友B:你现在才知道啊?

  难兄难弟抱头痛哭。

  人生太艰难了!

  凌晨三点,龙诤睡意全无,他怀里躺着的是他心仪的月亮,以致于年轻的男孩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天上的月亮。

  她没有洗澡,淡淡的汗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大少爷毛病一身,洁癖最重,却感觉不到脏,想紧紧贴着人,军帽被她枕在脑勺下,马尾也乱得不成样子,从皮圈里跳出一撮撮的小茬儿,挠得他胸口发痒。

  她睡得不是很乖,胳膊腿儿总是乱蹬。

  龙诤被踹得有点儿疼,但是,他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第二天十点,教官过来收验成果。

  “尸体们”死状不同,有人被沙埋了半截身体,有的被挂到树枝上,最让人羡慕的反而是平地躺,跟露营差不多。

  于是当教官看到分外凄惨的平地躺双人组,忍不住发出一波来自灵魂的拷问。

  “你俩昨晚干啥坏事儿去了?”

  队友见到了教官,跟见到了亲奶奶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教官!你可算来了!咱们要被虐死了!”

  他们两个昨晚就完全没睡!

  狗粮噎到发慌!

  这片山地经过了地毯式的搜索,没有大型的致命的猛兽出没,新生们的生命安全是可以保障的。而且在出发前,大家皆是全副武装,教官再三嘱咐检查用品,包括头灯、刀具、绳索、水杯、温度计、医药箱、压缩饼干、驱蚊液、警报器等等。

  如果是两人组,相互轮流守夜,靠着一大堆生存用品,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

  教官来的路上捡了不少人,有三人组的,五人组的,甚至单人上路的,状态都还行,冷不防见到两个脸色发青、命不久矣的家伙,教官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队友呜呜地哭。

  还能怎么回事啊?

  他们打死也不要跟情侣组一队了!

  “教官,快下山吧,肚子饿了,有些同学低血糖,支撑不住了。”

  龙诤警告性瞥了两人。

  般弱就站他旁边,马尾重新扎过了,用军帽压紧,随着周围环境的光线变化,呼啸一夜冷风的山地渐渐暖和起来,她脸颊泛起一团健康的红晕,白里透红,光彩照人,愈发衬得旁边俩人萎靡不振,眼圈发黑,像是半夜偷鸡摸狗去了。

  教官:“……”

  这对照组有点扎心了。

  回去之后,全营地的军训成绩再一次变动。

  由于这一次的扫雷战般弱搁浅在半路上了,积分砍半,从第三降到了第四。

  而龙诤也受到了影响,从第一滑到了第二。

  新生们看见俩人是同时回来的,不由得窃窃私语,猜测他们半路翻车的缘故。

  衡骁的排位从第二升到了第一,凌晨两点,在A1红营全灭的状态下,他一个人行到了终点,体力强悍得让人敬佩。

  终点是一处向阳的小山坡,插满了黑色跟红色的小旗子,彰显往年黑红营地对抗的战果。

  衡骁掏了掏背包,也把自己营地的小红旗插上。

  作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插旗人,衡骁的战利品是一篮子成熟饱满的山捻子。这种紫黑色浆果是山里小孩的最爱零嘴儿,每到七八月份,遍山野丛丛开着,果实累累,极其诱人。衡骁没吃过山捻子,用溪水洗了一颗,抛进嘴里嚼了嚼。

  滋味还不错。

  他准备回去给般弱尝尝。

  自从到了这鬼地方,要啥啥没有,对方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经常跟他嚷着吃不饱。

  衡骁想起她为了一顿饭暴走五公里的事就觉得好笑。

  他抖了下身体,懒洋洋跑回了营地。

  “哇,衡哥你终于回来了!”

  红营里的新生心情激动,“你现在排名第一了!太威风了!”

  衡骁挑眉。

  大家七嘴八舌将事情渲染了一遍。

  “你是说他们俩是一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