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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沦落街头当乞丐?

还被郁将军府带回去当做养女?

郁家和陆一鸣那样对待她的女儿,她明书瑶发誓,一定要加倍奉还!

明远博见淑妃几乎失控,只好如实道:“姑母,您且听我说。当初祖父将棠儿送去了江南首富家中寄养,原先就是盼着能给她一世富贵,谁知那富商在游玩的路上被山贼截杀了,后来郁棠流落街头,才被郁长东收养。祖父这些年一直在找她,直至前几年才发现将军府的养女就是郁棠。”

淑妃突然冷笑:“前几年就发现了?那为何不将她带出郁家?谁允许你们让我女儿嫁给陆一鸣的?嗯?!”

明远博哑然。

他无话可说。

他承认祖父一开始的确不想惹人注意,所以只是暗中盯着郁棠,只要不是关系她的生死,就不会轻易出手。

“皇上驾到!”

这时,广寒宫殿外的宫人朗声道。

明远博面露惊色,炎帝这个时候过来,对他而言绝对没有利处。

淑妃的脸色瞬间转为慵懒、平静。

仿佛刚才暴戾盛怒的人,根本不是她。

淑妃并没有让明远博起身。

炎帝过来时,见此景,不免诧异,目光扫过明远博,就问淑妃:“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淑妃转身,行至软塌边躺了下去,柔柔的嗓音,十分清冷,丝毫看不出她的心情。

她道:“这混账东西不愿意娶灵儿,皇上,依我看这桩婚事就罢了吧,幸而还未赐婚。”

明远博一怔,抬头看着淑妃,他突然明白了祖父时常说过的一句话,明家的子嗣当中,最像他的人是姑母。

炎帝早就提及过,将四公主赵灵儿嫁给明远博。只是尚未正式赐婚。

闻此言,炎帝面露难色。

他将四公主嫁到明家,一来是亲上加亲,二来也是为了扶持五皇子,平衡朝中几大势力。

炎帝为难道:“爱妃,灵儿的婚事岂能这般轻易决定?若不再给远博一次机会?”

淑妃哼笑一声:“哼~皇帝的女儿难道还愁嫁么?既然别人不想娶,皇上何故强求?”

说着,她又看向了明远博:“行了,你起来了,今日早些出宫,本宫这阵子不想看见你。”

明远博应下,他知道,淑妃这是在借题发挥,她是要给明家一点教训。

明远博刚走,淑妃就阖眸假寐:“皇上也回吧,臣妾知道皇上和明家是一伙的,臣妾也不想见皇上了。”

炎帝:“……”

他几时和明家又是一伙的了?

不对啊!

美人自己不就是明家人么?!

……

明远博回到府上,将一切如实告诉了明钰山。

明钰山闻言后,他负手而立,望着庭院中的一株百年梧桐,叹道:“你姑母这是在报复我啊!”

明远博却是松了口气,他对四公主并没有男女之情,不用娶四公主也好。

“祖父,姑母已经是给了明家一次警告,那棠儿的婚事……”明远博本想问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炎帝都已经给赵澈和郁棠赐婚了,这世上再无人能更改了。即便是淑妃,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改变这桩婚事。

……

赵澈和郁棠被赐婚的消息一传出,陆一鸣就成了同僚们眼中时刻关注的对象。

陆一鸣一整日毫无反应,在六部衙门里照尝办事,安静沉稳的有些过分。

同僚都不太敢靠近他。

这样的陆一鸣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

下了衙,薛开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二人一前一后,就听见拐角处有人在议论。

“陆一鸣自己不珍惜棠姑娘,眼下棠姑娘却是别人眼中的明珠,就连晋王也拜倒在了棠姑娘的石榴裙下呢。”

“可不是嘛,陆一鸣当真是眼瞎,棠姑娘如今的身份地位,纵使是将军府的嫡亲小姐也不能及啊。”

“……”

见陆一鸣走来,议论纷纷的官员皆止了话。

薛开以为陆一鸣会动怒,谁知他只是径直往前,薛开已经察觉到他很不对劲,在他身侧道:“陆大人,你就看开些吧,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得往前看。”

陆一鸣走在被时光打磨的光滑平整的青石地面上,指甲嵌入了肉里。

他听不见旁人说什么,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知道郁棠要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了。

那日的梦境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到了今日,他才猛然惊觉,他对郁卿兰一开始的纵容真真是大错特错!

郁棠不可能嫁给赵澈!

他决不允许!

……

白征独自在屋顶饮酒。

糖糖要嫁人了,他这个做兄长的理应高兴才对。可事实上,白征知道,他并不高兴,他甚至很想反对这桩婚事。

辛辣的陈年老酒,让白征有了几分醉意。

其实,他们几个一路乞讨,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保佑,他当初天天所求的,莫过于七个人都安安稳稳,每日有饭吃 ,每晚有一处遮风挡雨之地便可。

郁棠要嫁给晋王了,成为身份尊贵的晋王妃,他又能拿什么去反对呢?

这时,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现,白征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今日不打架,你走吧。”

红九插着一把小细腰,道:“日后棠姑娘就是我家王爷的未婚妻,我也用不着抢人了。但你我之间必须要分出胜负,今日不打,那明日打么?”

晋王的未婚妻?

白征侧过脸来,他看着少年,或许他需要狠狠打一场:“还是今日打吧。”

“好!”红九当即兴奋,脸上的青紫还未好全,笑起来着实滑稽。

就这样,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在白府上空当即打了起来。

白杨叹气:“这二人要打到什么时候?府上的屋顶是年前刚修过的呢!”

白淮默了默,顾左右而言其他,他现在可不关系什么屋顶,道:“糖糖又要嫁人了。”

白杨双手抱着胸脯,仰面望着屋顶上方的打斗,也轻叹:“是啊,她又要嫁人了,小时候我怎就没发现她这样招人?”

白淮:“……”

他很想说,其实郁棠幼时的模样也很可人。

但他说与不说,都不太重要了。

他不过只是郁棠的义兄之一。

……

郁棠醒来时听到外面稀稀疏疏的声响。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侍月红着眼眶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郁棠没有受伤,只是落水后着了凉,她回想起了今日在归德侯府发生的种种,忙问:“师叔他如何了?”

侍月讪了讪。

自家姑娘还不知道她已经许配给了晋王呢。

侍月不敢直言,毕竟阁主和两位大人似乎很反对这桩婚事,尤其是阁主。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像是得了失心疯,已经在外面风疯了好一阵子了。

不过,侍月却为自家姑娘感到高兴。

姑娘在陆家受苦了,那陆一鸣如何能与晋王殿下相比,姑娘能嫁给晋王殿下,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侍月道:“王爷救了姑娘上岸后,就回王府了,不曾在侯府逗留。”

郁棠起初没觉得有什么,闻言,反应了片刻,倏然一怔,忙问:“今日师叔救我上来时,可有旁人瞧见?”

侍月如实答话:“姑娘,此时侯府上下都知道了,不仅如此,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郁棠:“……”那眼下,她和赵澈有肌肤之亲的事,岂不是已经满城皆知?

郁棠出了屋子,就见古天齐、白墨池,以及徐卫骞就坐在她闺院的亭台下。

郁棠:“……”

她知道这三位长辈对她极好,但如今的事情已经愈发让郁棠想不通。

女儿家的闺院,如何是男子能随意进入的?

又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古天齐看见郁棠就当即走上前:“棠儿,咱们今夜就离开京都,为师已经将水陆和陆路都准备好了,你现在感觉如何?若不就即刻启程吧。”

郁棠呆了呆:“……师父,发生了什么事?”要逃难去了么?

古天齐并不想让郁棠知道她和赵澈的婚事。

炎帝亲自赐婚,若是郁棠逃婚,那就是抗旨不尊,更何况她还需要参加机关大赛的总决赛。

带郁棠离开京都,是最差的解决办法。

白墨池和徐卫骞皆冷着脸。

这时,柳如是领着一穿着宫装的太监过来,道:“阁主,赐婚的圣旨送来了。”

古天齐、白墨池,以及徐卫骞,三人脸上一片死灰。

那宫人扫看了一眼,被这阵势惊到了。

没想到大梁文武两大权臣都在。

他面不改色,宣读圣旨:“郁棠接旨吧。”

郁棠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隐约猜出了几分,从侍月口中得知,是赵澈在侯府将她救上岸,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样容易就结束了。

郁棠跪地接旨。

宫人朗声道:“一品阁阁主之徒--郁棠,娴熟温婉、温良敦厚、品貌出尘,朕躬闻之甚悦。值郁棠待宇闺中,与晋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给晋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郁棠仍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听完这番话,她抬头看着宣旨的宫人,一时半会难以回过神。

即便她与赵澈一同落水,炎帝也不会这样着急的赐婚。

而且以她的身份,如何能为正妃。

但圣旨已下,莫非是赵澈他自己去请求的赐婚?

此刻,再多的揣测也是徒劳。

宫人见郁棠发呆,提醒道:“棠姑娘,接旨吧。”

郁棠回过神,只好伸手去接圣旨。

宫人似乎还想留下讨个彩头,古天齐直接轰人:“走吧走吧!还看什么看?!”

宫人:“……”

嫁给晋王不好么?

一品阁阁内,每个人皆是面若寒霜是什么意思?

难道晋王殿下遭嫌弃了?

宫人临走之前,又道了句:“对了,晋王的意思是,三月后就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若是棠姑娘没意见,婚期就定在三月后。”

郁棠:“……”

……

官道上,慕容焦尚未抵达京都,但早已焦急不堪。

谁知,竟在这一天得到一个令他窒息的消息。

他的女儿竟然要嫁人了!

而且要嫁的人是赵澈!

在慕容焦看来,赵澈此人奸诈至厮,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根本不是良配!

慕容焦一想到自己还没见上一面的女儿,却是要嫁给和他斗了数年的死对头了,气的一记手刀砍断了马车车辕。

当初赵澈还在北燕时,他就该杀了这厮!

心腹刘宗远大惊:“皇上!皇上莫要动怒,否则咱们又要换马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爹爹们:他来了!他带着聘礼来了!

郁棠:(⊙o⊙)…??

慕容焦:什么意思?我还没看见女儿,她就被混小子拐走了?!

赵澈:本王和糖糖的几世情缘了解一下~

第66章

赐婚圣旨已下,即便是郁棠本人也无不可能悔婚。

故此, 赵澈根本无需特意登门提亲。

况且郁棠尚未立户, 白墨池只是她的义父。但次日, 赵澈还是亲自来了一品阁一趟。

古天齐因为郁棠的婚事而颇受刺激,脑壳一直疼的厉害,得知赵澈前来, 他将压箱底的机关都拿出来了。

既然不能悔婚,那便杀了赵澈就好!

古天齐认为, 为了留住乖崽, 他完全可以做出这种事。

赵澈今日着一身湛蓝色锦缎长袍,白玉冠半挽, 墨发梳的一丝不苟,腰封上配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坠,他刚下马车, 就引的看热闹的妇人们一阵唏嘘纳罕。

只见男子剑眉斜飞入鬓, 鼻梁高挺, 嘴唇薄厚适中,俊美的容貌和他高大的身段自成一派的风流俊逸。

晋王虽是性子孤僻, 阴骘城府,暴戾冷硬,但的的确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加上赵澈矜贵的身份, 更是惹得妇人们翘首偷窥。

赵澈登门时,古天齐看着他修韧健硕的体魄,就不免联想到郁棠的小身板。

传言赵澈当初在北燕为质时, 凶险万分,他曾在秋狝上徒手猎杀黑熊,这些年他遭遇无数次暗杀,却是次次得以逃脱。

这样一个猎豹般的男子,和自家的小娇娇委实不相配。

古天齐正要发难,赵澈手一挥,命自己将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抬入阁内,这俊美的有些招摇的男子抱拳道:“阁主,本王一点小心意,还望阁主笑纳。阁主是棠儿的师父,而且也是棠儿最亲近之人,本王与棠儿的婚事,还望阁主能操些心。”

古天齐:“……”突然被这顿马屁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见赵澈这般毕恭毕敬,俨然是将自己当做是岳父大人看待,古天齐的盛怒似是突然被冰冻住。

赵澈又道:“阁主宛若棠儿父亲,本王日后必定和棠儿一道孝敬阁主。”

他是棠儿父亲?!

对!

他就是棠儿的父亲。

这个赵澈很上道啊!

古天齐将藏在袖中的机关移到了身后,扬首挺胸道:“咳咳,王爷今日这是作甚?”

赵澈很不喜郁棠身边的男人,疑似是她爹爹的男人们也不行。

但为尽快抱得美人归,赵澈可以勉为其难和古天齐周旋。

男人淡淡一笑,微挑眉的动作,又邪又坏,却也潇洒俊美,他说:“皇上虽已下旨赐婚,但本王绝不能委屈了棠儿,自是也要孝敬阁主。故此,今日本王是特意来提亲的,这些都是聘礼。”

所谓提亲,不过是走一个过场。

但古天齐心里好受多了,然而……和自己抢女儿的人,比情敌还要可恶。

古天齐冷哼了一声:“王爷不要以为有了赐婚的圣旨就可以万事大吉,棠儿她心里没有你。”

赵澈微敛眸,眼底冷意一闪而逝,他淡笑:“那可未必,阁主,咱们走着瞧。本王要去见棠儿,阁主最好不要阻挡,明日本王会带棠儿入宫,届时棠儿就会见到那个人,这不正是阁主想要的结果么?”

闻此言,古天齐猛然僵住。

不可置否,赵澈所言的确就是他所计划的。

他隐藏的那样深,怎的也让赵澈看出来了?

赵澈最后转身迈入一品阁后院时,锐利的眼神明显是在挑衅古天齐。

古天齐:“你、你……你……”

到了这一刻,古天齐才发现这次的对手太强大,他一个人抵抗不了,还需和其他几人联手才行。

“去!把白墨池和姓徐的都给我叫来!”古天齐吩咐了一声。

柳如是:“……”

原来情敌之间也有一致对外的时候。

……

赵澈见到郁棠时,她坐在亭台下煮茶。

自从在归德侯府落水之后,他一直念着她,恨不能时时刻刻将这可恶的小东西拴在腰上,而此刻看见郁棠,赵澈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的喜悦。

少女雪腻的面颊氤氲在一片薄薄的水汽之中,她身上依旧穿着男装,不施粉黛,明知他今日登门,却是没有花任何心思打扮准备,完全不像是女子见情郎时的娇羞。

赵澈款步而来,清隽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晋王殿下的内心,此刻却是百转千回。

他今日来时熏香净面,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他赵澈如今已经沦落至此。

可郁棠呢?

连为他打扮一下的心思都没么?!

然而,纵使赵澈见郁棠仍旧是一身男装,他还是喜欢得紧。

郁棠看着赵澈走近,又看着赵澈落座,她端坐笔直,亲自给赵澈倒了茶。

圣旨都下了,郁棠总不能抗旨,她真的要嫁给赵澈了么?

郁棠活了两世想都不曾想过她会嫁给赵澈。

“我来了。”男人生怕郁棠看不见他,他道了一句。

郁棠点头,目光不知该往哪里看,最终还是对上了赵澈的眸子。

在归德侯府被刺杀时,是赵澈救了自己,故此她并不怪赵澈抱着她一块跳河了。

如今事情已无回旋余地,郁棠一想到赵澈有那方面隐疾,对这桩婚事也并非很排斥。

她心早冷,也不憧憬风花雪月。

思及此,郁棠也不再纠结婚事,她问道:“师叔,您可查出杀手是派来的人?为何要杀我?”

赵澈:“……”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杀手,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归德侯演的一场戏罢了。

但他如果说出来,郁棠只怕不会遵循这门婚事。

赵澈的自尊和颜面更是不允许他将事实说出来。

男人沉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此事牵扯过大,本王会尽快查清,你不必操心,只需安心待嫁即可。”

郁棠:“……”

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与赵澈从相识开始,便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候,现在突然成了未婚夫妻,多多少少有些不不适。

赵澈看不到郁棠对婚事的热情,这种事逼不得,他自诩没有哪一点比不上陆一鸣的,总有一日,这小女子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赵澈从袖中取出先皇后的私库钥匙,钥匙上系了红绳,他正打算给郁棠戴在脖子上,郁棠一惊,本能的往后躲。

却是被赵澈一把抓住:“你躲什么?本王难道现在就能对你怎么样?”

他即便有这个想法,也会继续忍着。他在她身上已经破例数次,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郁棠僵硬的站着,低头看着垂挂在脖颈上的钥匙。

她并不知这是何物,但对金银珠宝也没甚太大的喜好:“师叔,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师叔?

到了此刻,她还喊他师叔,喊白征时倒是一口一声的“情哥哥”!

赵澈有气撒不出,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男子低喝了一声:“你敢摘下来试试?!”

郁棠:“……”她便不动作了,就问:“这是什么?”

赵澈并未告诉她,这是他母后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现在转交给了郁棠。

男人沉着脸道:“皇太后要见你,明日我过来接你。”

郁棠点头,皇家的婚事一惯复杂,况且赵澈的身份摆在这里。

接下来,两个人又开始沉默。

赵澈真想把郁棠拉过来,摁入怀里,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两情相悦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赵澈还是神色阴郁的离开了。

……

刚走出一品阁,他仰面望着苍穹,叹了口气,自言道:“她并不欢喜。”

这场赐婚,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欢喜。

红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炎帝赐婚之后,王爷又亲自过来提亲,如此重视棠姑娘,她为何还不欢喜?

……

白墨池和徐卫骞赶来时,赵澈已经离开了一品阁,看见一品阁后院堆着的檀木箱子,白墨池冷了脸:“晋王这就是提亲的?我才是棠儿的义父!”

徐卫骞也好不到哪里去。

古天齐是郁棠的师父,白墨池好歹也捞到一个义父的头衔,可是他呢?晋王是不是也应该孝敬一下他这个当岳父的?

古天齐见这二人如丧考妣,突然觉得赵澈也没那么讨厌。

最起码赵澈有眼光啊!

亏赵澈看出来他才是郁棠的亲爹!

古天齐收敛眸中喜色,道:“明日棠儿入宫拜见皇太后,理应也会见到她……”提及那个人,古天齐俊脸一红,动作言行皆变的有些变扭。

白墨池和徐卫骞对视了一眼。

淑妃深得炎帝疼宠,十多年来盛宠不衰,再者在机关大赛上时,郁棠已经露过脸了,如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其实,棠儿到底是谁的女儿,大可直接去问那个人,但白墨池、徐卫骞和古天齐都知道,除非是那个人自己想坦白,否则谁也别想问出来。

……

次日,赵澈提前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一品阁。

古天齐今日态度大变,暗暗搓搓在赵澈跟前道:“咳咳,王爷早就知道了棠儿的身世?”

扪心自问,赵澈十分排斥面前这厮是郁棠的生父,但如今他也查不出当年和淑妃**一场的人究竟是谁。

据他所查,那日在场的五人都笃定了自己曾和淑妃……

岳母何其奔放?

赵澈突然很不想让郁棠与淑妃结识。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头:“本王的确早就知晓。”

古天齐搓了搓手,道:“王爷今日带着棠儿入宫,若是见到了那人,王爷能否想办法让那人知道郁棠的存在?”

赵澈挑眉:“本王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