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月光替身想开了上一章:第79章
  • 白月光替身想开了下一章:第81章

寻找古天齐的人已经派了出去,一切尚未定论之前,干着急也是无用的。

酒馈上,白墨池和徐卫骞互敬了两杯,两人像是多年至交,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知道彼此想说什么。

今日都是自己人,加之大梁民风尚且开化,对女子的束缚不像后世那样严谨,故此郁棠也在席上。

白墨池接受到了徐卫骞的眼神暗示,关切的问道:“棠儿,你当真无事?”

郁棠以为自己只是太过焦虑,加上气候炎热,这才导致昏厥,点头莞尔一笑,“爹爹放心,我无碍的。”

看着郁棠略显憔悴的小脸,两位爹爹没给赵澈好脸色看。也没让婢女给他倒酒,二人只顾着自己喝。

赵澈感觉到了深深的怨念,“……”

下人过来通报,“大人,陆大人求见。”

陆大人?

席上几人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京都稍有名气的陆大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陆一鸣。

“他来做什么?”白墨池没好气道,若非是顾全大局,他真想亲手弄死陆一鸣。

徐卫骞耸肩,“老白,稍安勿躁,且听听他要说什么。”

徐卫骞是个老狐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澈,似乎在传达“我的女儿不愁嫁”的意思。

赵澈让郁棠昏厥了,他犯了错,故此没跟徐卫骞计较。

陆一鸣在门外看见了晋王府的马车,知道郁棠在白府,他的目光落在郁棠身上,却见她清媚的面容一片平淡,对自己无爱亦无恨。

正如她当初所言,她和他已是陌路人。

想起曾经种种,陆一鸣喉结哽咽。

人人都道,郁卿兰是他的青梅竹马,但事实上,真正陪着他从年少走到青年的人,是郁棠。

这时,郁棠的肩头被人搂住,有道明显的目光射了过来。

陆一鸣和赵澈对视上了。

他看着赵澈的手搭在郁棠肩头,动作温柔的样子,一瞬间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赵澈不喜欢陆一鸣看着郁棠的眼神。

倘若真有上辈子,他半点不想知道,是陆一鸣和郁棠走过了一辈子。

“陆大人何事?”赵澈不拿自己当外人,宛若是白府的主子,直接问道。

陆一鸣再次看向郁棠,却见郁棠半敛眸,根本不给他回应。

陆一鸣心中苦笑。

到了今时今日了,他还在做着郁棠会回心转意的春秋大梦。

陆一鸣抱拳,道:“王爷,指挥使,老师,我此番是为了一品阁的事而来。”

他已经表态和徐卫骞站在一队,且不论他和赵澈的立场如何,单凭一品阁和郁棠之间的关系,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况且……

这是他接近郁棠唯一的机会了。

他不承认自己的卑劣,纵使他会造成赵澈和郁棠之间的困扰,他也不认为自己就该服输。

郁棠猛然抬头看着陆一鸣。

陆一鸣心头一动。

他以前怎就没发现,他是如此渴望郁棠的眼神。

在场几人都是人精,徐卫骞暂时不打算压制陆一鸣,他需要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哦?此话怎样?难怪你已经有了线索?”

陆一鸣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他心思缜密,对查案独具慧眼。

陆一鸣看了郁棠一眼,才说,“确实如此,我敢笃定,掳走阁主之人已经在京都潜伏已久,正好近日天干物燥,那伙人无法硬闯一品阁,索性就放火烧阁,再趁机掳走阁主。据我所查,京都恰好多了一批异乡人,却在昨夜一应离城,我派人追踪,基本能笃定那伙人已经出了城。”

言罢,陆一鸣又看着郁棠。

陆一鸣所言,对郁棠而言极有帮助。

而且,根据此前赵澈的推算,掳走师父的人大约出城了。

如今更能笃定。

郁棠已经不恨陆一鸣,可以说是已经淡忘了那些事。她不想用曾经的痛苦来折磨自己。

人若是沉浸在往日悲苦之中,还有什么活的念头?

郁棠已经往前看,遂对陆一鸣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赵澈开口,道:“本王替吾妻多谢陆大人。”

郁棠的手被赵澈捏住,有点疼。

“……”这家伙……莫不是吃醋了吧?

陆一鸣神色赧然,无话可说,“……”

郁棠已经是赵澈的妻,他现在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陆一鸣心头不甘。

郁棠曾经那样喜欢他,她现在能做到转身离开,可是他呢?他还没准备好!

徐卫骞见情况不对劲,清了清嗓门,道:“既是如此,那我这就派人出城搜寻。一鸣啊,这次辛苦你了,坐下一块吃个便饭吧。”

说着,徐卫骞在桌洞底下踢了一脚白墨池。

白墨池是何许人也,徐卫骞的动机,他自是一眼看穿。

他厌恶陆一鸣,但为了棠儿,他也不介意给女婿多找几个情敌。

白墨池道:“是啊,陆大人,坐下喝两杯吧。”

陆一鸣恭敬不如从命,撩袍落座。

赵澈:“……”

……

回王府的路上,赵澈一脸阴郁。

天色已黑,外面的八角琉璃灯泛着银色光芒。

车厢内,男人饮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郁棠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她不想看见赵澈和几个爹爹闹罅隙,再者,陆一鸣在她心里当真什么都不是了,和路人无异。

郁棠双手握住了赵澈的大掌,喊了声,“夫君呀,别气了,爹爹们也有他们的想法,这次也是为了救师父。”

赵澈身子一僵,脊背也瞬间酥麻。

幽暗中,男人的眼中有团火苗在窜动,“棠儿,你叫我什么?”

郁棠脸皮不够厚,赵澈这样逼问,她反而叫不出口了。

她没说话,赵澈的目光一度暗沉,随即一把搂住她,抱入自己怀中,头一低就去追/逐令他沉/迷的小/丁/香……

郁棠昏昏沉沉时,赵澈突然将郁棠松开,力道很大,将她抱着坐在一旁。

他这才想起来,这几日不能再放纵了。

郁棠一手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衣裳已经被弄乱了,她不明白赵澈为何每次亲她,都会拉扯她的衣裳。

一路上,谁也没敢再招惹谁。

到了王府,赵澈将郁棠送去寝房,一脸的不满足,“我睡书房,今晚不要等我。”

赵澈也不想如此委屈自己,但念及郁棠的身子,他只能如此。

天知道,前几日他已经够克制了,他还以为自己足够体谅郁棠,谁知还是让她遭了大罪。

这种事他也没甚经验,真到了关键时候,也是无法克制的。

郁棠以为他公务繁忙,并未叨扰他。

又过了两日,赵澈还是没进寝房,这一天晚饭过后,郁棠拉着赵澈的衣角,问道:“你、你今晚还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古爹:静静的等待着情敌们来救我。情敌们太爱我了,我真感动,嘤嘤嘤~

众爹:老古,你受委屈了。

淑妃:看来没有本宫,你们也能相亲相爱,QAQ

————

第二更奉上,姑娘们晚安啦,明天见~

第118章

郁棠想赵澈了。

自/圆/房之后,她对赵澈有了别样的情愫,从白府回来两日了,赵澈再也没有去过寝房。

所以,今晚她壮着胆子拉着他。

赵澈的目光从郁棠脸上移开,落在了她拉着自己衣袍一角的小手上,男人心思一动,他从未心疼过谁,但此刻,恨不能把心掏出来送给郁棠。

天知道,他多想立刻、马上、当即抱着她去卧房。

但是他不能。

他知道自己天赋异禀,那方便完全控制不住,一旦折腾起来,即便是郁棠哭泣求饶,他也做不到克制。

赵澈俊脸微沉,这个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你先回房歇息,我今晚还有事。”

说着,赵澈转身离开。

郁棠见他转身的动作极快,没有半分留恋,她抓不住他的衣角,只能看着赵澈离开。她也不知道赵澈到底是怎么了,心头微微泛酸。

都说婚床一月之内不能空置,赵澈偏生要去书房,她又拉不下脸去求他回来。

不过,师父现在下落不明,想来赵澈一定是在忙着寻找师父的下落。

郁棠当然不能为了自己,就让赵澈一定陪着她睡觉……

洗漱过后,郁棠躺在榻上,账内隐约还有淡淡的薄荷气息。

她脑子里全是他情浓时,俊脸微红的样子。

人当真是很奇怪的。

她上辈子一直独守空房,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如今也才嫁给赵澈几天,但这才两晚没有与他同床共枕,她便心中异常失落。

郁棠一点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色”所迷了……

……

郁棠成为晋王妃之后,便成了京都贵圈都想结交的人物。

但并非谁都能请得动郁棠。

单单是帖子就未必能送到郁棠手上。

未经赵澈允许,晋王府的下人不敢随意将相邀的帖子递到郁棠跟前。

才几天下来,管事手上便积压了厚厚一叠请帖。

赵澈倒也没有杜绝郁棠的一切交际。

归德侯府派人上门送的帖子,便顺利到了郁棠手上。

郁棠如今的身份代表着晋王府,归德侯府办雅集,她稍稍收拾了一番才出门。

郁棠相貌偏艳,赵澈给她准备的衣裳都是华贵无比,颜色明艳,这一打扮,就连侍月也看呆了去。

出府后,侍月跟在郁棠身侧伺候着。

赵澈没有同行,故此,侍月就待在了马车上,她是直性子,心里有话憋不住,“王妃真好看,婢子看了王妃这么多年了,还是看不厌呢。”

郁棠嗔了她一眼,“月儿,你这嘴真是愈发贫了。”

侍月努努嘴,又道:“王妃,王爷这都两日没回房了,您要不要查查王爷身边有没有……”是否有其他女子。

这话让郁棠心头一颤,但很快就恢复常色,“月儿,这话日后不得再说,王爷自有他的事要忙,我即便是王府主母,也不得干涉王爷的事。”

侍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王妃这般美貌,实在想不通王爷之前那样迷恋王妃,怎么突然就不迷恋了。她也是跟着干着急。

……

晋王府的马车一到,归德侯府的下人便鱼贯而出,分列府门两侧,十分恭敬的迎接。

明华和明远博兄妹二人也从府内走出。

郁棠下了马车,就见众人向她行礼,毫不夸张的说,与众星拱月没甚区别。

“给晋王妃请安!”

郁棠:“……”

也不知道是不是归德侯的主意?

她这个外祖父过于功利,她就连淑妃都不能认,又岂能认外祖父?

郁棠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赵澈给了她安稳荣华的日子,她不能在外给赵澈丢脸。

“不必多礼。”

明华上前挽住了郁棠的胳膊,一旁的明远博本想阻止,但还是任由明华和郁棠亲近了起来。

明远博神色复杂,目光落在郁棠精致粉嫩的脸上,见她愈发清媚,容光焕发,比大婚之前还要美艳,便知赵澈没有亏待她。

他的表妹,总算是有人光明正大的护着了。

明远博一直觉得愧对郁棠,他也心有不甘,但时至今日,看见郁棠过得好,他既是失落,却也心安。

今日登门归德侯府的贵女和命妇诸多。

其中也有郁卿兰母女两人。

明华拉着郁棠在凉亭下落座,道:“王妃,我听说郁卿兰许给太子为侧妃之后,郁夫人就解禁了。你也别放在心上,郁将军也是迫于皇室的压力。”

郁卿兰即将成为太子侧妃。

郁夫人母凭女贵,将军府自是不会再关着她,否则将军府也会颜面无存。

郁棠对郁家的事已经无感。

她在将军府那些年,郁夫人将她视作郁卿兰时,对她还算好,但她也时常对她打骂,时好时坏,郁棠幼时一看见她就会害怕,不知道她几时对自己好,又几时痛恨自己。

“我不会放在心上,我跟郁家早就没有关系了。”郁棠莞尔,精致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

明华瞧着郁棠比成婚之前还要娇媚,身段也愈发婀娜,前凸后翘,她也只见过自己姑母---淑妃娘娘有这样的身段,简直艳羡的不行。

“王妃,晋王他对你好么?”明华笑着问,未及郁棠开口,她又说,“晋王想必对你极好。”

郁棠不知如何作答。

赵澈对她的确是极好的,但这几天的赵澈又让她看不懂了。

见郁棠只是笑了笑,明华也不见外,她们本就是表姐妹,即便不能相认,这份血缘亲情是变不了的。

“王妃,你可还记得户部尚书家的嫡孙女?就是赵玉芝,她可是郁卿兰的闺中好友,三个月前嫁给了承恩伯的长公子,人人都道这是一门金玉良缘,赵玉芝还嚣张了好一阵子,谁知承恩伯世子早就在外养了一名伶,前几日还险些闹出人命呢,庶子都好几岁了。”

明华一脸得意。

仿佛是终于看见恶人遭殃,十分解气。

郁棠:“……”

她对旁人的事不太感兴趣,但……她为何会突然想起赵澈。

他突然对自己冷落,该不会是外头也有人了吧?

郁棠莞尔一笑,表面端庄舒雅,内心七上八下的,她也只是个小女子,没有淑妃半点的豪气万丈。做不到无事自己的夫君。

明华和郁棠同岁,她自己没有姐妹,不靠谱的父亲在她幼时就离家出走了,故此明华对郁棠有种特别的亲密感。

“王妃,我此前就听说晋王不近/女/色/,那你与他……那个……”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若非是和郁棠关系好,她绝对不会问出口。

郁棠:“……”

赵澈不近/女/色?她怎么就不太信呢。

……

郁卿兰母女如今也算是众星捧月。

太子是储君,郁卿兰成为东宫侧妃,一旦生下子嗣,日后定然荣华富贵。

母女两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郁夫人看不惯郁棠,她总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受了那么多年苦,却平白让郁棠在将军府享福了数年,是郁棠抢走了自己女儿的福气。

加之郁棠像极了淑妃,郁夫人更是对她痛恨不已。

“我还以为晋王有多疼惜晋王妃,看来也不过如此,今日这种场合,晋王妃的发饰倒是简易清爽。”郁夫人冷笑。

郁棠不喜欢繁琐的头饰,也对奢华之物豪不讲究,今日出门只是在发髻上插了一只粉玉缀流苏的簪子。

这时,不知是谁道了一句,“郁夫人此言差矣,晋王妃头上的那块粉玉可是价值连城啊,整个大梁仅此一块,我听说是晋王从皇太后的私库要来的,特意命人制作成了簪子。”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郁棠看了过去。

只见女子妩媚清媚,发饰简单,但丝毫也不失颜色,尤其是那枚整个大梁独一无二的粉玉,衬的人若桃花,格外娇艳。

不知是谁又道了一句,“晋王妃身上的料子是顶好软烟罗,穿在身上轻若蝉翼,最是适合整个时节穿,也是有市无价呢。”

“软烟罗也就罢了,你们快看晋王妃绣鞋上的明珠,那样大一颗,也舍得用在鞋上!”

女眷的议论声愈发高涨,此刻看着郁棠,不亚于是看着一尊小金佛,光彩照人。

郁夫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她被禁足了数月,总算是借着女儿的恩宠,熬出了头,此番出来,也是要向整个京都证明,她依旧是将军府德高望重的主母,是未来太子侧妃的母亲。故此,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

但突然之间,她一头的金饰玉件却是显得尤为廉价庸俗,连带着郁卿兰身上的首饰也暗淡了下去。

母女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奈何,拼身份,比不过郁棠;拼财力,亦是比不过。

郁棠虽然没有佩戴奢华首饰,但她身上随随便便的一件东西也会让人自惭形秽。

雅集结束后,郁卿兰在马车上就开始哭诉,“母亲,您也看到了,郁棠不管走到哪里都压我一头,今个儿本是京中贵女向我道喜,可郁棠一出现,所有人眼中就只看见她了!”

郁夫人愤然至极。

郁卿兰的感受,她又岂会不明白?

当初只要有明书瑶的地方,不管是男是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明书瑶身上,而她即便成了将军府的主母,他的夫君心里也只有明书瑶!

郁夫人忍了忍,宽慰道:“我儿莫要伤怀,等你入住东宫,生下太子的长子,日后还怕会被郁棠压一头?她身份再尊贵,也比不得储君之妻!我儿放心,母亲一定会让你成为东宫之主,他日太子登基,晋王又算个什么东西!”

郁卿兰点头,郁夫人的话正中她的心思。

她也盼着那一日。

总有一天,郁棠身上所有的一切宝物和光芒,都只能是她的!

……

回到晋王府,郁棠想去问问赵澈,有没有师父的消息。

得知赵澈在书房,她便径直去了。

刚行至书房,她就看见一个穿着清爽的秀丽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也看见了郁棠,低头行了礼,之后很快消失在了后院,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低。

郁棠没有靠近书房,站在回廊下驻足了。

她知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她接受不了赵澈有别的女人。

原本她不信赵澈会这么快就变心,可方才看见女子从他书房出来,想到他与女子独处一室,郁棠心头闷闷的,还有点酸。像是心头被人撒了一滴醋,酸的不明显,但又无法忽视。

郁棠没勇气去书房见赵澈,她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扇打开,她稍稍驻足,但又继续往前。

赵澈从后面追来,几步就赶上了郁棠,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跟前,“棠儿。”

郁棠心里的酸楚突然浓烈了起来,“你放开我。”

赵澈哪舍得放。

好不容易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他是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对方黏在一块。

侍月呆了呆,不知道是该躲起来,还是站在原地。

郁棠又去推赵澈。

赵澈之前没见过郁棠发小脾气,他当然是急了,拉着她往书房走。

“赵澈!你放开我!”郁棠也是有脾气的。力气比不过赵澈,只能任其摆布,这让郁棠很不满意。

书房的门被赵澈合上。

守在外面的护院面面相觑,随即又很识趣的悄然退下。

王爷和王妃前几天整整闹了一宿,这次估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书房内,赵澈有些失控,他受不了郁棠这样疏离他,将人抱着放在桌案上,头一低就亲了上去。

男人的吻不像之前那样循序渐进,而是近乎残暴粗狂,毫无章法,似乎是要将这几天的相思都给补上一样。

彻底失控之前,赵澈猛然抬头。他到底不是寻常男子,不会真的任由自己继续犯错。

两人的状况都好不到哪里去,赵澈忙给郁棠理好衣襟,遮去了一片雪腻光景,他哑声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思了?下回若再招惹我,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伤了你。”

他明明是心悦她的。

郁棠能感觉到。

她问,“那、那你这几日为何不回房睡?”

赵澈苦笑,一掌捏着她的小蛮腰,实在太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长结实一点,“你说呢?”

赵澈修长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郁棠理衣裳,高挺的鼻梁上溢出了薄汗。真想把刚刚拉好的衣裳再次扯开。自己的妻子,只能看,不能碰,他也很无奈。

两人隔着寸许的距离,郁棠能感觉到男人呼出的热气烫人。

赵澈又说,“回去吧,你听话些。”

“为什么?”郁棠不懂了,赵澈对她的态度,前几日还是热切似火,他突然这样“禁/欲”,总让郁棠心头不安。

她自幼寄人篱下,本就敏感。

令人难以承受的事,并非是一开始就冷漠,而是热切之后突然变得冷漠。

赵澈读懂了她的心思,心疼又无奈。

他怎舍得冷落她?

天知道,他多想与她共沉沦,能有多狂热,便有多狂热。

男人默了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暗,抓着郁棠的手,往下伸去。

郁棠意识到了什么,登时吓了一跳,“你、你做甚么?”

赵澈不允许她摆脱,迫使郁棠知道他此刻的窘境,哑声道:“棠儿,你现在可明白了?不是我要冷落你,是你太弱了,我怕伤了你。”

郁棠:“……”

两个人僵持着,郁棠问道:“方才在书房见你的那位好看姑娘是谁?”

郁棠脱口而出,话一说出来,她便后悔了。

她如何能查赵澈的行踪和这样的琐事?

即便是寻常大户人家,主母也不便如此插手夫君的事。

赵澈低低的笑,很享受妻子的醋意,“姑娘倒是有,我却是没发现她好看。”

在他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一是郁棠,另一种便是男子。其他女子在他眼中,和男子没甚区别。

赵澈放开了郁棠的手,终是没让她做不情愿的事。

他牵着郁棠走出了书房,朝着枝叶繁茂之处唤了一声,“出来吧。”

少顷,一女子站了出来,她垂着脑袋,恭敬道:“王妃,我是小六,刚从北燕归来,十几年前是王爷救了我,日后我便是您的人了。”

郁棠:“……”

魏嬷嬷的确告诉过她,赵澈收养了好些落难之人,有小七和小九,那便也有小五小六……

……

这一天晚上,郁棠独自一人睡在卧房,夜里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想去找赵澈,但又不敢,其实……她已经不太适应一个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