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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王妃,两人在花厅落座,准备用早膳,人安静极了。

红九忍不住嘀咕,“六儿姐,你说王妃昨天夜里是怎么给王爷治病的?”

小六,“……”

咱就算是知道,咱也装作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澈澈啊,你是不是在偷着乐?

赵澈:你猜~

郁棠:我的心,它好累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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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第一更奉上,么么么哒~

今天的大伙,都还好么?

第129章

北魏和大梁尚未正式交战。

但北魏已经扣边数次,扰的漠北百姓苦不堪言。

陈庆侯被关押之后,白征被赵澈推到了至关重要的位置上。

这一日,白征便要带领数万精兵前去两国交界地,驱赶漠北铁骑。

白征启程之际,红九特意过来送行,因为昨天夜里的事,白征还没释怀。

红九不懂事,可是他不行。

姑娘家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

红九一靠近,白征就瞪着她,“你、你要做什么?”

今日的白征穿着一身银甲,手持宝剑,兜鍪下的那张脸俊挺极了,红九以前没有留意过男子的长相,但是自从得知自己是女子,她看男子的眼神就变了。

她隐隐觉得,白征有些嫌弃她,“告别啊,还能作甚?这万一你再也回不来,我岂不是会想你!”

白征,“……”

这叫什么话?

他回不来,她才会想他?

这不是咒他么?!

白杨和白淮忍的实在难受,因为憋笑,面部都涨成了□□脸。

红九感觉到了来自白征浓浓的嫌弃,看在他即将出征的份上,她一个大姑娘家,如何能和区区一介男子一般见识呢?

红九双臂抱胸,高傲的不行,“喂!白征,我等你回来呀!”

说着,嗖的一下不见了。

白征叹气,心中有种莫名的,难以言表的感觉。

白杨和白淮终于没忍住,“噗嗤”捧腹大笑了起来。

白征,“……”这有甚么可笑的?

……

白征出战的当晚,赵澈情绪还算稳定,几位将军商榷军情时,他虽是沉默不语,也不表态,但在关键时候,用手指出了敌军的要塞之地。

郁棠跟在他身侧,也察觉到了赵澈的变化。

她心里暗暗道:赵澈的智力高于常人,蒙着眼睛都能找出敌军要塞,可见脑子还是好的,也不知几时才能彻底恢复……

……

宅邸加重了防备。

入夜之后,方圆半里之地,连只耗子都找不到。

郁棠从净房出来,她正要拿棉巾绞头发,赵澈走到她身后,大掌从她的脖颈穿过。片刻,郁棠就感觉到一阵暖意覆盖了她的头心。

这阵子每次洗头发,都是赵澈这样给她烘干。

屋内没有旁人,郁棠一想到昨晚,就难免尴尬。

她打算早些睡下,可还没上榻,就看见赵澈已经笔直的躺着了,男人手中握着自己的腰带,好像在等着她……

郁棠,“……”他这是早有准备了?

她其实有点力不从心,这种事实在是辛苦,而且她也没甚经验,根本办不好。现在想想,她宁愿让赵澈主导……

郁棠上榻,放下幔帐,昨天她受了不少的罪,今天晚上当真有些怕了。

“赵澈、要不……再过两天?”郁棠和他商议。

赵澈的情绪这几天已经稳定住了,她在想,他这几日应该会无事。

男人的眉头突然一簇,他坐起身,手中腰带塞进了郁棠手里,然后再一次躺的笔直,“系上。”

郁棠,“……”

……

这几日,赵澈的情绪愈发稳定,也偶尔会和部下说上几句话。

但还是没有恢复到曾经的样子。

白征初战告捷,赵澈下令犒赏三军,他用了陈庆侯的名义,给朝廷写了“征求粮草”的书信。

按着计划,不出一个月,朝廷的粮草就会运来漠北。

……

漠北是大梁和北魏的交界地,商贸繁华,即便有战事,也不影响来往商贸,平时很是热闹。

除却大梁和北燕的商贩之外,也有其他几国的行脚商。

赵澈带着郁棠出门了。

郁棠还是头一次观光除却京都城以外的集市。

因着从大梁离开时甚是匆忙,郁棠没有来得及准备冬装。

赵澈带她到了一家成衣铺子,他和郁棠往那里一站,立刻就引起了掌柜的注意。

掌柜当即命人关上了店门,跪地道:“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郁棠,“……”这家衣铺子是赵澈的?

赵澈只是轻应了一声,牵着郁棠的手,道:“冬衣。”

他言简意赅,铺子掌柜却是立刻明白,吩咐了一句,“来人,把今年的冬衣都拿出来,给贵人挑选。”

赵澈这时又说,“腰带。”

郁棠感觉不妙。

不多时,掌柜就将店铺中男子的腰带都搬了出来,以供赵澈挑选。

郁棠兀自挑衣服,但其实已经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藏起来。

这几天晚上,赵澈用断了两根腰带。

她都不想配合了,可赵澈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谁若是不依着他,他必然会生气。

郁棠一回头,就看见赵澈挑选了五六条男子腰封,用的是锦缎缝制而成,上面绣了祥云纹,又厚又结实的那种……

郁棠,“……!!!”

此刻身在外面,郁棠没有和赵澈争执,再者,他眼下这个情况,她也无法与他争执。

眼睁睁看着小六将她的冬裳和赵澈的腰封放在一块,郁棠心里发慌,再这样下去,她可不行了……

……

走出成衣铺子,迎面几匹烈马当街疾驰而来。

此处是大梁和北魏的交界地,虽然两国正处在战事之中,但按着天下六国不成文的规矩,战事不可祸及邻国商贸。即便两国如今敌对,战场也不能漫延到商贸地。

故此,在这一代,时常能看到北魏人出没。

就在烈马冲过来时,郁棠的细腰被赵澈搂住,随即他单手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砍了那马头。

几乎是顷刻间,那烈马的嘶鸣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就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百姓一阵哄乱,四处逃窜。

然而也有大胆的商贩,躲在一旁看热闹的。

姬胜脸上带着面具,那日晚上,他直接怀疑赵澈根本没有认出他。

今日,他当街送赵澈这样一份“大礼”,可能……是在求关注。

又见自己的烈马被赵澈/分/尸/,姬胜抖了抖身子,道:“赵澈,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三年不见,你的武功大有进益!”

姬胜唇角扬起一抹傲然的弧度。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赵澈蒙着眼睛,根本看不见他……

没关系,让赵澈听见他的声音亦可。

然而,姬胜话音落下,却见赵澈毫无反应。男人的长臂搂着一绝美的女子,那张俊脸冷硬至极,另一只手握着的长剑还在滴着鲜血。

姬胜,“……!!”

他被赵澈遗忘了?!

赵澈太过分了,如此轻视敌手!

不!

他一定是因为犯了眼疾,所以才没听出自己的声音。一定是这样!他姬胜一定是赵澈的噩梦!

赵澈不可能不记得他了!

赵澈和姬胜皆是乔装出来,但身边也带着高手。

不过,此地处于大梁与北魏的交界之处,另外又接壤北燕,数百年来,早就定下了规定。

如论是何身份,此地不可开战。

故此,姬胜一得知赵澈今日携妻逛集市,他也快马加鞭的过来了。

纵使碰面,他也不担心赵澈的人会对他下手。

今日过来,他要亲自给赵澈传个话,他姬胜这三年过得很好,即便三年前被他打的重伤在身,他也早就恢复如初,甚至比三年前更强。

“滚!”

赵澈低喝一声,一手搂着郁棠,将她往马车边带。

那天夜里,姬胜是蒙着脸的,郁棠根本不知眼前这人是谁,就问赵澈,“夫君,你认得他?”

砍了对方的马,就这样离开真的好么?

赵澈俊脸微沉。

大好的日子,被人妨碍了他和郁棠幽会,他很烦躁。

“不识。”

男人淡淡说出两个字,手中的长剑指向了姬胜,“滚,或者死。”

姬胜握紧了拳头,士可杀不可辱!

他和赵澈自幼就见过,三年前他惨败在赵澈手上,他整整记了三年,赵澈如何能不记得?!

姬胜很快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哼笑,“赵澈,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我之间的赌约?”

郁棠觉得,赵澈和眼前这人一定认识啊。

对方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傻子,不至于意识错乱认错人。

以防赵澈伤人,郁棠拉了拉他的衣角,“夫君,这位是你的故人?”

赵澈语气淡淡的否决,“不是。”

姬胜感觉自己受到了一阵暴击。

娶了媳妇,就忘了……宿敌?

姬胜的络腮胡颤抖,他身形高大魁梧,一看便知是他不像大梁人士。

以免赵澈无故伤人,郁棠代夫问道:“不知这位……大叔,我家夫君曾与你有过怎样的赌约?”

大……大叔?

姬胜和赵澈同岁,数年前,两人皆是太子身份,后来赵澈到了北燕为质,姬胜还在北燕见过他几面。

他一看便知,赵澈怀中的小女子就是晋王妃。

这对夫妻是他的克星么?!

姬胜的表情在秋风中一点点的龟裂。

他肌肤的确不够白皙,五官也没有赵澈精致……但他不是大叔!

姬胜沉着脸,“这是我和赵澈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郁棠,“……”这位大叔脾气好像不太好。

姬胜今天是有备而来,屡次被忽视的他,倍感愤慨,“赵澈,你该不会不认账吧!三年前,你我打赌,谁能让张霸王/脱/光了衣服游街,谁就能赢对方一万两!那日我设计让张霸王照做,你可是欠了我一万两的!”

郁棠明白了。

原来这位大叔是来讨债的。

她知道赵澈很富庶,应该不用赊账,想来三年前定然是有误会。

郁棠正想问个清楚,这时,赵澈突然冷冷开口,“不给。”

姬胜胸口一堵,三年不见,赵澈非但武功高了,脸皮也厚实了!

“你、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堂堂大梁晋王殿下,欠债不还,还要不要脸?!

到了这一刻,郁棠终于以为自己明白了一切。

赵澈如今不正常,她这个做妻子的,不能让他惹事,笑道:“大叔,按着你方才所言,是不是只要能让张霸王/脱/光/衣服游街,我夫君也能从你那里得到一万两?”

姬胜看在郁棠容貌出众的份上,搭理了一声,“嗯。”

郁棠又道:“那倘若我能够让张霸王/脱/光衣服游街,大叔和我夫君的这笔账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一万两倒不是个事。

郁棠只是觉得,面前这位大叔和赵澈估计真的是故人。

赵澈如今不正常,万不能伤了和气。

姬胜抿了抿唇,瞄了一眼赵澈,见他对自己毫不关注,姬胜甚是不服,“嗯!”

郁棠又笑,“那好,大叔且稍等,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请问那位张霸王现在人在何处?”

郁棠一口一声大叔,刺激的姬胜太阳穴直跳。

他真的老了么?

为何赵澈看上去还是玉树临风、清朗俊逸?

他就知道,大梁的水土养人,所以他更坚定了吞并大梁的决心。

这时,北焱上前几步,对郁棠道:“王妃,那张霸王是这一代的地痞,吃/喝/嫖/赌/,无一不精通,那人就是一个无赖,不如这件事就算了,给北魏太子一万两就罢了。”

“北魏太子?”郁棠似乎有些吃惊。

那他和赵澈当真不是什么故人了?!

她更是不能让赵澈输。

姬胜感觉到晋王妃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这厢,郁棠又问北焱,“那个张霸王缺钱么?他爱不爱钱?癖好是什么?”

北焱如实道:“王妃,但凡是吃/喝/嫖/赌之人,就没有不缺钱的。”

郁棠有了主意,“去安排一下,我和王爷要去见见张霸王。”

赵澈没反应,就是不反对的意思,北焱这就去办。

郁棠上下打量了姬胜几眼。

姬胜,“……”什么意思?他怎么好像觉得郁棠在传达“你很老”的意思?

……

片刻之后,长街上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只见一身形颀长,但又消瘦如柴的男子光着身子在游街,所到之处,引来无数人观摩。

郁棠还没看清前方,双眼就被赵澈的大掌蒙住了。

姬胜哼笑。

赵澈一直不近/女/色,看来并非是不爱美人,而是眼光太高了,以前所见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娶了一位花儿一样的媳妇,倒是怜惜的很。

郁棠这时道:“我听说别人唤你鸡肾,那你且听着,我夫君和你的赌约已经完全解除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无其他事,就此别过。”

姬胜唇角抽搐。

方才还笑眯眯喊他大叔,说变脸就变脸!

……

郁棠和赵澈上了马车,赵澈这才放开了郁棠,男人不太高兴。

郁棠哄他,“方才我并不知那人就是北魏太子。以前听闻北魏太子年轻有为,今日一见,却是觉得此人不过如此,他有些老,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和夫君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此言一出,郁棠看见赵澈的唇似乎微微扬了扬。

但并不明显。

郁棠,“……”她好像知道如何才能哄好赵澈了。

等到游街过去,姬胜抓住了张霸王问话,“三年前,老子拿你性命做要挟,你才同意游街。今日那个小女子给了你什么?”

张霸王是个没脸没皮的,道:“她说,若是我脱/光/衣服游街,她就给我一百两!”

姬胜,“……!!”

花了一百两,摆平了一万两的事,那个小女子很机智嘛!

……

回到宅邸,赵澈的心情似乎不错。

白飞过来禀报军情时,赵澈也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叠银票,直接交给了白飞,“犒军。”

白飞一脸感激涕零。

不愧是他家王爷,惜字如金啊,没有一个字是废话。

自从跟在王爷身后,就摆脱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纵使朝廷的粮草迟迟不到,漠北的将士们也有一口饭吃。

“是!王爷!”

白飞离开后,郁棠纳闷道:“夫君,他怎的总是爱哭?”

赵澈亲自将他今日挑选的腰带送去寝房,“我太好。”

郁棠,“……”

到了晚上,令得郁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从净房出来,就看见赵澈已经沐浴过,雪色中单敞开,露出了结实的块状肌理,他平躺在床上,完美的身段和丝绸被褥形成了诡异的暧/昧。

郁棠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一条月白色腰封上,她有些腿软。

赵澈自从不正常之后,似乎对这样的姿/势/上/瘾。

郁棠上榻,没有挨近他,片刻才低低道:“……赵澈,要不……歇一晚?”

赵澈没动作,过了片刻,像是想通了,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郁棠,情绪明显不太好了。

郁棠,“……”-_-||

作者有话要说:姬胜:他是我的执念,是我的目标!为了等他归来,本太子三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赵澈:不要爱哥,你嫂子会揍你。

读者:澈哥魅力无限,反派也对你爱的太深沉。

郁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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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候,一定要保重身体呀!我基友所在的小区被政府接管了,她那里出现了好几例。

第130章

郁棠的腰酸胀难受。

起榻洗漱时,双腿发软, 一个不留意就跌入了赵澈的怀里。

男人却是一派雅人深致、气宇不凡, 他微微低着头, 声音磁性低沉,得到满足之后,说话的嗓音也柔和了, “累么?”

郁棠撞在了他如烙铁般的胸膛,鼻子微疼。

她瞪了男人一眼, 奈何……他根本就接收不到她的“埋怨”。

屋内充斥着石楠花的气息, 她脑中到了此刻还一直浮现赵澈胸膛上的薄汗,和他蛊惑的低哼。

昨天晚上虽是相安无事, 可他一早就缠着郁棠,非让她给他绑上双腕……

这都巳时了,让外面的人如何看她?!

郁棠小脸涨红, 从男人怀里出来, “赵澈, 以后早晨莫要胡闹,咱们虽已在漠北, 但仍不可掉以轻心,一会你得去军营!”

男人并没有犯错的觉悟,指腹在郁棠粉润的唇角来回轻抚。

像是在表达什么。

郁棠撇开脸, “快些出去吧!”

赵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今晚还要。”

郁棠快要郁结了,如今的赵澈, 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让人头疼,却又拿他毫无办法,“看你今日表现!”

她发怒了,再这样下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

赵澈终于去了军中。

因着今晨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男人变得很好说话,也就没有强行将郁棠困在身边。

到了中午,郁棠去给赵澈送饭,她担心赵澈吃不惯军中伙食,毕竟自从郁棠认识赵澈以来,他的一切用度皆是无比精细奢贵。

可当郁棠看见赵澈时,他正喝着一碗糙米粥,连份像样的小菜都没有。

郁棠,“……”

男人不说话,北焱见王妃很是震惊,就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当年将士们还跟着王爷一起啃过树皮。王爷如今虽是富庶,但三十万将士仅仅靠着王爷一人之力,也无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

郁棠看着赵澈碗中稀释的粥,鼻头一酸,她一点不想去想象赵澈啃树皮的样子。

赵澈放下瓷碗,脸色有些变。

郁棠问道:“朝廷的粮草还没送达么?”

北焱摇头,“皇上忌惮咱们王爷,即便押运了粮草过来,也不够三十万军过冬的!”

说着,北焱红了眼眶。

守边将士的一腔护国之心,何曾被上位者真正重视过?

帝王的不作为,凉的不仅仅是自家王爷的心,也是三十万大军的心。

“闭嘴!”赵澈突然开口。

北焱当即止住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