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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

棠儿太聪慧,一点不好骗,这可怎么办?

他今夜注定难眠了。

……

大梁,京都。

炎帝本想趁着漠北战事,削弱赵澈的兵力。

即便赵澈赢了战事,也必定是元气大伤,想铲除他就简单多了。

他若是输了,朝廷亦能治他失职之罪。

可炎帝万万没有想到。漠北的战事还没正式开打,就已经提前平息了。

非但如此,赵澈还和北魏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

难道赵澈是想拉拢北魏,反过来对付他?!

炎帝失眠了。

太子也彻底无法心安了。

柳文泽更是度日如年。

赵澈在北魏多待一日,他的那些秘密就更是危险。

因着柳家和东宫的压力,一时间,朝中一波大臣上书炎帝,让晋王赵澈速速回京。

炎帝也正有此意,当日就连下了三道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去漠北。

……

夜幕降临,整个魏皇宫已经华灯初上。

这是入住魏皇宫的第二天晚上。

赵澈昨夜孤身难眠,他发现郁棠依旧没有打算搭理他,男人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做,以免想入非非,难以入眠。

他摘下了眼睛上的白巾,细细的打量了几眼他的小王妃。

她人长的娇软,年纪又小,但是脾气很大。

前阵子,赵澈仗着自己是病患,对她为所欲为,但是眼下同样的计策已经不管用了。

摘下白巾的赵澈,眼眸已经不是赤红色,恢复了往常的幽深。

男人忐忑的看着郁棠,堂堂晋王殿下,此刻非常的心虚和无助。

郁棠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

“赵澈,若非是我生气,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赵澈很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隐瞒郁棠。这一切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男人打算好好解释一番,不然以后就吃不上“鲜美的肉”了。

赵澈已经挥退了所有宫人,殿内只有他和郁棠。

他力道大,很轻易就能郁棠困在了床榻和他的双臂之前,使得她无路可退,只能在他身下,乖巧的听他的解释。

其实,赵澈喜欢极了这样的姿势。

当然,他也并不排斥郁棠在上面。

只要是和郁棠,无论怎样都行。

郁棠撇开脸,她已经数日没有和赵澈对视,此刻被男人的幽眸凝视,她总觉得对方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赵澈也不急,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循序渐进。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本王真的不是装的,你们为什么不信?

读者:哼~ 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

第133章

郁棠被赵澈困着,无处可逃。

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以及龙涎香的气味笼罩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悸动。

自从数月前,她从地宫出来,就对赵澈没有什么抵抗力。

只要他稍稍撩拨,郁棠就迷迷糊糊着了他的道。

她也很无奈。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地宫幻/药的缘故,还是因为赵澈魅力太大?

但是赵澈这次把她骗的太惨了,天知道,近日晚上她有多累……即便是此刻,还是腰酸背胀。

“赵澈!你起开!”

赵澈,“……”看来他的王妃今晚不会消气了。

赵澈心里苦,以前也就罢了,如今郁棠已经嫁给了他,吃的时候还得加倍小心,生怕弄伤了哪里。

好不容易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既能得偿所愿,又不会伤及郁棠。

可是没想到,竟这样快就让她给识破了。

赵澈当然不能起开。

夫妻之间不能留下隔夜的误会。

再者……

赵澈也并非一直欺骗郁棠。

他已经太久没有从上面看着郁棠,男人的眼睛已经恢复,可见他的疯魔之症也好了不少。

“棠儿,你且听我细细跟你解释。起初,我的确是不受控制,即便我自己想控制住,却是做不到的,直到那天晚上你绑住了我的双腕,然后又那样对我,事后我察觉自己好多了。”

赵澈坦白的说着,一想起当晚的情形,还有郁棠娇羞难耐的呼吸声,男人的眸色一度暗了下去。

郁棠还以为他一直是失了智,所以才那样大胆。

可……赵澈那时候就开始恢复了,岂不是记住了她所做的一切?!

郁棠又恼又羞,索性豁出去了,就和赵澈对峙,“既然你早就恢复,为什么还要装?!你觉得那样很好玩么?!”

赵澈这可就委屈了,“棠儿,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招惹我。你能治愈我,但……你太弱了,根本经不住我折腾几下,可我又停不下来。与其伤了你,不如就让你来。”

说着,男人像是更委屈了,低头附耳道:“你那点力道根本不足够,我也是怜惜你,才那样骗你,你那几晚受罪,我也受罪。”

这样的理由,郁棠实在是不能接受。

尤其是赵澈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她还不如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郁棠羞愤至极,“……你不要说话了!”

说好的晋王不/近/女/色呢?!

谣言皆是骗人的!

已经入夜,本该睡觉了,赵澈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几日没有得偿所愿的赵澈一时间难以平复心中燥闷。

他低头,去寻郁棠的唇。

可郁棠恰好躲开,二人的唇间擦过,不着痕迹的暧/昧。

赵澈没有亲到,郁棠如此排斥他,长期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

赵澈不喜欢被郁棠疏离,他埋首吸了一口女儿香,故意停留在那里不离开,哑声哼笑,“棠儿,你真是口是心非。”

每次都是这样!

郁棠承认她喜欢赵澈,也时常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但这次的事,不能轻易原谅赵澈,“赵澈!你想多了!纵然你如何俊美,我也是有脾气的。”

她遭罪了那么多天,当然不能凭着他几句浑话,就揭过这一篇。

奈何,双腕被赵澈抓着抵在了头顶,他的身子在她上面,此时此刻,她就是一个待宰杀的羔羊,“喂!你听见没有,快些起开!”

赵澈并没有压着郁棠,他始终是怜惜她,舍不得让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赵澈觉得,他之所以能抱得美人归,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初脸皮够厚。

所以,他应该再接再厉。

“棠儿,莫要生气了,反正你我是夫妻,况且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他故意暧昧的说着,磁性的嗓音仿佛带有魔力,稍一不留意就会被他蛊惑了去。

她哪里喜欢了?!

经过这次的事,郁棠发现,赵澈仗着他自己长的好看,力气又大,总是有恃无恐。

她这次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让赵澈知道“戏/弄”她是怎样的下场。

此刻,男人覆在她身上,但双膝是跪着的,郁棠趁机抬腿就踢了上去。

她用了所有的力气,也不知道究竟踢到了那里,反正是逮着机会就“下脚”了。

赵澈身子瞬间僵住,“-_-||”

男人一声闷哼,那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

见赵澈弓起身,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郁棠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装,趁机从他身下往外爬。

可还没等她脱离困境,她的腰肢被人抓住,一股大力控制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赵澈覆在她身后,大掌提着那把小细腰。

男人附耳,嗓音喑哑的不行,“既然棠儿不喜欢那样,那今晚为夫再换一个你喜欢的样子。”

郁棠,“……赵澈!你混蛋!”

烛火摇曳,薄纱帐后美人无力低泣,守在门外的宫人隐约听见了晋王妃的埋怨声,“赵澈!你到底有完没完!”

宫人的脸微微涨红。

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晋王这样能折腾,也难怪晋王妃如此大胆,竟直呼晋王名讳,而且还骂上了呢……

……

次日,魏皇宫举办了宫宴。

慕容焦舍不得女儿,所以就“强行”留在了魏皇宫做客。

席间,郁棠神色微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面容一天比一天娇媚,肌肤如凝脂般雪腻,每一个慵懒的眼神,皆是妩媚动人。

她明明不曾穿着华贵,也并没有浓妆艳抹,可偏生就有吸引旁人目光的魅力。

姬胜不经意瞥了几眼,突然觉得自己的东宫佳丽都是胭脂俗粉,除却琴棋书画,其他什么也不会,以后要娶就娶会机关术的女子。

这时,姬胜突然感觉到赵澈的目光。

他摘下白巾的样子更是冷漠无温,而且刚才赵澈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眼神仿佛是带着刀子是什么意思嘛?!

他答应了不再骚扰漠北,也给赵澈提供了柳文泽通敌卖国的证据,难道他还不够好?

姬胜委屈极了,又眼巴巴的看向赵澈时,赵澈已经移开了视线,还时不时给郁棠夹吃食,但晋王妃似乎不领情,对赵澈送来的点心,一律推到一边。

然而,赵澈非但不生气,反而唇角含笑的看着她。

姬胜,“……”

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故友。

……

半月后,大梁,京都。

三道圣旨送去漠北之后,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晋王赵澈非但不班师回朝,还寄了书信回来,说是为了大梁和北魏的长期和睦,晋王夫妇二人暂时留在北魏,以帮助北魏开垦荒地、指导农耕。

这对夫妻俨然是为了北魏的民生操心劳力。

北魏特地派了使节过来,在朝堂之上大肆褒奖了晋王夫妇二人。

“大梁皇帝陛下,晋王妃亲自监督我北魏制造水车,以及农耕器具,为我北魏江山社稷立下大功。我北魏皇上此番特意让外臣前来感激陛下的大恩之德。若非是大梁皇帝陛下的首肯,晋王夫妇也不会对北魏社稷如此上心啊!”

使臣昧着良心,在朝堂之上,进行了一番极其夸张的褒奖。

之后抹泪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还有对炎帝宽容大德的敬仰。

“我北魏皇上已经下旨,愿与大梁结成百年邦交!”

众臣子呆住,“……”

晋王不是去征战么?

怎么还辅佐北魏搞社稷去了?

晋王妃是天齐圣手的徒弟,又是这一届机关大赛的魁首,当然有那个能力开创农耕新篇章。

有北魏皇帝的旨意,炎帝也不好再治晋王的抗旨之罪了啊。

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朝中大臣们从未听闻过诸如此类的事,这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朝中文武百官都在各自观望,看来晋王非但没有失势,还和北魏搞好了关系,那晋王日后的身份地位就真的是不可小觑了啊。

太子面若死灰,储君的地位又玄了。他没有兵权,亦没有传宗接代的根本,他拿什么跟赵澈斗?

柳文泽更是如同行尸走肉。

一旦赵澈带回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别说是他了,整个柳家的计划都会被搁浅,甚至是元气大伤。

他好气啊!自从回了京都,他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炎帝的心情则如外面的严冬一样,冰寒刺骨。

为何会这样?!

赵澈的大军毫发无损,甚至于赵澈没有消耗一兵一卒,就和北魏建立起了友好的情谊。

有晋王妃在北魏改良农耕器具,北魏一定会对晋王夫妇感恩戴德,届时只要晋王一句话,北魏一定会鼎力相助。

炎帝,“……”-_-||

他的心好累。

此刻,面对北魏使臣,炎帝只能强颜欢笑,“大梁与北魏从数年前开始便已接壤,两国能够和平相处,朕亦是欢喜。”

使臣笑着搵泪,似乎是被一代贤主给感动了,下一刻,他抱拳作揖,道:“晋王夫妇乃大德大善之人,我大魏皇上命外臣传话,还望大梁皇帝能赏赐晋王夫妇二人。”

炎帝内心奔溃。

他恨晋王入骨,这次非但治不了晋王的罪,还要赏赐他?!

为什么当皇帝这样难?!

炎帝微微一笑,露出贤主的大度表情,“这是自然,朕一定会重重赏赐!”

白墨池和徐卫骞对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挑眉。

他二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但愿女儿和女婿能安然归来。

到时候外孙也应该有了吧……

……

广寒宫。

心腹在淑妃跟前汇报了朝堂之事后,美人的唇角溢出一抹妖艳/妩/媚/的弧度。

白墨池和徐卫骞如今在朝中是步履维艰,古天齐跟着赵澈去了漠北,慕容焦如今也是安全的。

唯有白墨池和徐卫骞还需要她操心。

哎~

她本不是多情人,奈何世道弄人。

她的男人们,她不护,谁护呢。

但愿在女婿造反之前,白墨池和徐卫骞还能好好活着,不然棠儿得多伤心?

……

几日没有得到满足的赵澈,俊脸略显憔悴。

郁棠这阵子在忙农耕器具的事,图纸设计出来之后,还需让工匠打磨,之后再去实地验证一下是否有效。

一套完整的工具做出来,且能派上用场的话,起码需得几个月。

郁棠倒是找到了远离赵澈的借口。

他总是强势又蛮横,即便她不愿意,他总能找到办法让她妥协。

这期间,魏后对郁棠很是照拂。

郁棠没有婆母,又因魏后是赵澈的姨母,故此,她对魏后倒是有种别样的亲密。

这一日,魏后拉着郁棠说话,“棠儿,不瞒你说,本宫曾经很嫉妒本宫的姐姐,因为她嫁的夫君俊美无双,生的儿子亦是聪慧俊俏。可是谁又能想到,本宫的姐姐会是那样的下场,哎~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事关赵澈母亲,郁棠也很好奇。

但先皇后是别人不能提及的事,更是赵澈的心结,她更是不能去问赵澈。

“娘娘,您可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是上辈子,郁棠也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所有人皆以为,先皇后背叛了先帝,故此先帝才杀了先皇后,又苛待赵澈。

但先皇后到底为了谁背叛了先帝,当初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从未听说过。

魏后又是一声轻叹,“这件事要从十多年前年说起。当初的梁家可谓是大梁第一门庭,梁家曾跟着/先/祖/立过汗马功劳,有从龙之功,数年来出过不少常胜大将军。本宫的父亲便就是当年战死在幽冥谷的冠军侯。”

提及这些,一惯是笑脸迎人的魏后哽咽了。

“功高过主,迟早会出事。梁家强盛之时,来梁家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本宫的姐姐甚是聪慧,性子豪爽,又生的貌美,当初就被还是亲王的先帝看上了。”

“当年正是几位皇子夺嫡的时候,先帝求娶本宫姐姐之时,就答应过梁家,只要他登基,皇后之位一定会是梁家女子的。”

魏后一度哽咽。

郁棠听的着急,这件事事关赵澈心结,她真搞清楚先皇后为什么会死,“那后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奉上,姑娘们不要熬夜,早点睡,千万保重!

第134章

郁棠曾经听闻过先皇后深得先帝疼宠。

先帝还为了先皇后废弃了整个后宫。

若非是深情至此,一代帝王又怎可能做到这一步?

但后来的事情又让郁棠想不通。

既然先帝钟情于先皇后,后来又怎会害她那样惨?!

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如斯仇恨,即便是先皇后真正背叛过他,也不至于如此。

此时,魏后神色明显感伤,“本宫的姐姐心高气傲,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相貌又是美艳无双,当初惊绝天下。但为了家族,姐姐接受了先帝的提议,嫁给了他。可其实……姐姐当初和大师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姐姐入了宫,自然就和大师兄断开了。”

郁棠,“……”那位大师兄便是先皇后的“情/郎”么?

郁棠困惑,“娘娘,先皇后既然可以为了家族,而嫁给先帝,又怎会和旁人藕断丝连?”

魏后看着郁棠,这小妇人比她儿子东宫那些美人聪明多了啊。

魏后隐隐又开始嫉妒,不过一想到姐姐已经不在世上了,她嫉妒也是徒劳。

“当年姐姐出事之后,本宫派了探子前去大梁探查,后来得知,是先先帝亲眼撞见了姐姐和大师兄/苟/且,所以才一怒之下,对姐姐起了杀念,就连梁氏一族也渐渐没落了。但……本宫不信啊!”

魏后道出了郁棠心中的疑惑。

她也不信。

先皇后既然是女中豪杰,理应知道利害之处,她既已心甘情愿嫁给了先帝,完全没有理由再惦记着曾经的/情/郎。

身处先皇后那个位置的女子,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害了家族利益。

郁棠觉得奇怪,感觉先皇后是被人陷害了。

但她没有证据。

当年的事,几乎都是传言出来的,事实如何,谁又知晓?

对先皇后,郁棠总归是惋惜的,若是她还活着,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有那样的母亲在世,谁人也不可能欺负得了赵澈!

“娘娘,那……那赵澈是先帝的亲生骨肉,为何先帝那样对待他?”先帝将赵澈送去北燕为质,恐怕就没有想过要留下他的命,而且还将江山拱手让给了旁人。

魏后神色赧然,“赵澈像极了本宫的姐姐,或许大梁先帝是怕睹物思人?”

郁棠,“……”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当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赵澈估计也在查当初的事,那他查到了么?

这个人什么事都瞒着她,从不在她面前吐露衷肠,郁棠又气又心疼。

她知道赵澈是不想让她担心,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她想帮赵澈分担他本不该承受的痛苦和困扰。

……

回到偏殿,郁棠沐了浴。

身上穿的是赵澈喜欢的艳红色小衣,还有清透的罗纱裙。

因着内殿烧了地龙,她并不觉得冷。

原本,她打算多冷落赵澈一阵子,让他知道总是诓骗她是不行的。

可近日赵澈略显憔悴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过。

他正常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但谁又知道,他在笑的时候,心里却是千疮百孔。

这人总是将他自己伪装的刀枪不入,无所畏惧,可那几次差点疯魔的事实,便是他也曾脆弱过的最好证据。

吱呀一声,殿牖被人推开。

赵澈磁性的声音传来,“都退下吧。”

他不喜欢被人靠近,一直以来都是。

即便身份尊贵,但他也是一个孤独者,郁棠想走进他的心里,而不仅仅是和他……在床榻上亲密无间。

迈入内室,男人被眼前的美景刺激的瞳孔微睁,他呼吸一滞,只见美人墨发及腰,肌肤胜雪,玲珑曼妙的身段在薄纱裙的衬托下,隐约可见,那双隐隐水眸总像是在故意招惹人,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是蛊惑、引诱。

内殿很香,不是任何一种花香,而是郁棠每次沐浴之后散发出来的气息。

男人喉结滚动,目光落在了郁棠脖子上系的红丝带,他仿佛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可他犯了“大错”。

不值得被原谅!

虽然他不想继续“素”下去,可男人一定要有担当,这个时候即便再想扑过去,他也要矜持一下。

“咳咳,棠儿,你是花仙变的么?”竟这样香。

郁棠无言以对,男人在外人面前一惯是低沉阴郁、不/近/女/色、禁/欲/无/情。只有郁棠知道他私底下有多厚颜无耻、不择手段。

只要给他机会,他能说一晚上的情话。

郁棠眨了眨眼,他平时倒是蛮横霸道,今晚怎的不动了?

哼~

定然又是故意的。

郁棠已经习惯了和他虚与委蛇,“夫君,你不沐浴么?”

赵澈里面穿的素白锦缎的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银狐大氅,北魏近日下雪了,实在是冷的很。

这种天无需天天沐浴,除非……

男人的眸光又暗了暗,他不确定自己能坚守多久,但毕竟……他是犯错之人,这次若不矜持一番,会在棠儿心里留下不太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