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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但笑不语,郁棠瞪了他一眼。

新任首辅擦了把汗。

和帝后同席吃饭,估计好几日都不能消化,他太累了。

皇上可能不太喜欢食醋,他默默的记下了。

……

红九和白征的婚事十分仓促,故此,她对赵灵儿和明远博的大婚甚是好奇。

别人闹洞房,她也蹭了过来。

赵灵儿脸上妆容精致,小小年纪,但是笑起来已经颇有韵味。

这时,宫里的嬷嬷递了一只托盘过来,上面摆放着一本册子,赵灵儿一看便知是什么,她没有羞涩,反而抓起来翻了翻。

红九瞄了一眼,甚是吃惊,“公主,这是甚么?”

赵灵儿看着梳着妇人发髻的红九,她更好奇了,“你难道不知道?”

红九双眼转了转,赵灵儿起了怀心思,待到全福人退下,她就拉着红九,把册子塞给她看……

……

白府后宅。

白征今日在酒席上被人灌几杯酒,他刚迈入寝房,就被一抹艳红色吸引了注意力。

红九难得长发横披,她身上只套着一件艳红中衣,里面的小衣是白征某次意外看见过的,是他们成婚那日所穿。

“你、你做什么?”

白征突然紧张。

红九走了过来,拉着他去榻上,“你来嘛,我教你。”

白征,“……”

她要教他什么,她又跟谁学了什么?!

白征心头突然窜出一股怒意,“你今天见谁了?!”

红九还是一个孩子,如何能这样奔放?太过分了,这到底是谁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红九将白征推倒在了锦被上,她自己爬了上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想要继续试探下去。

白征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被红九这样饥渴般的看着,隔着薄薄衣料的/身/子/蹭/着他。白征高挺的鼻梁溢出薄汗。

“再过两年!你起开!”

白征低喝。

简直太过分了!

这到底是谁教她这些?!

白征发誓一定会查清楚。

红九不悦,“为什么?公主说了,成婚之后,夫妻之间就应该这样!”

是公主教的?!

白征怔然,不想伤了红九,毕竟她还小,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孩子,“你……你还太小。”

这个借口太敷衍,红九挺/胸/抬/臀,“白征,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够大了?!”

说着,她褪下了中衣,少女一脸倔强,今晚打算没完没了似的。

一瞬间,白征只觉有股温热的血液冲入了他的头颅,使得他眼眸一度暗沉。

红九又压过来时,他的脊梁骨一酥,脑子根本不受控制了,一个天翻地转,反将红九压住。

白征一阵目眩,清俊的面容涨红,“我告诉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红九不依,她从来就没有输过,怎可能甘心在别人之下?!

“我不要!我要在上面!”

她执意要压着白征。

这无疑刺激到了男人最为原始的本能,白征褪下腰带,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将红九碍事的双手捆绑后,之后系在了床柱上,让她没法肆意动弹。

红九生气了,拿出全力应对。

屋里的动静闹的很大,整个白府都惊动了。

……

次日一早。

白杨和白淮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两人各捧一杯降火茶。白征到前厅用早膳时,他二人对白征投向了鄙夷的眼神。

有必要动静那样大么?!

欺负他们还是孤家寡人?!

白征清了清嗓子,和昨夜发狂的男人截然不同,又恢复了那个清俊如玉、温文尔雅的男子。

下人端着早膳上来,白杨和白淮没什么胃口,二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话还是需要说出来的。

白杨道:“大哥,你和小嫂子……”

算了,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还是没有过女人的男子……

白征更囧了,昨天好像是有点失控,红九那家伙哭了半宿,很可怜的样子。以前和她交手,都没见过她那样。

下人疾步过来,“家主,夫人在收拾东西,说是要回娘家小住几日。”

白征唇角一抽。

她哪里来的娘家?

她这是要去宫里?

白征刚刚才落座,这又站了起来,整个人的神色都是怪怪的。

见到红九时,她当真抱着一只包裹,看见白征就想绕道走,完全没了当初的斗志昂扬。

若说以前的红久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那此刻的红九就是被霜打过的鹌鹑。

白征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亲和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你、你还好吧?”

红九眼底一片暗青,瞪他,“不好!白征,你太狠了!我要和你分开住!”

白征,“……”

他难道做错了么?

白征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她自己主动的……

……

红九去了郁棠身边,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小六瞧见了她这副模样,真真是纳罕。

天呐,红九竟然也有安静沉思的时候!

郁棠问了红九许久,也问不出所以然出来,她以为以白征的性子,是不可能惹了红九不高兴,大概是红九年纪渐长,心思也开始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第二更奉上,早点睡呀,咱们明天见~?

我要被憋死了,大伙呢?o(╥﹏╥)o

第146章

半个月之后,红九还是没有主动回府。

白征听闻普通百姓家中,夫妇之间闹罅隙,妻子也有回娘家小住几日的,然后丈夫得去把她接回来。

红九一惯是没耐心,这回却是在宫里待了半个月,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白征不明白,明明是她自己主动送上来的,可最后怎么又是他的错了?

愣头青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到了广寒宫,白征被宫人领到了暖阁稍坐。

郁棠过来时,强行命令红九也跟着她一道过来了。

这对夫妻比较特殊,一个心性还不成熟,另一个内敛不知表达,郁棠当然要撮合一下。

红九绷着脸站在郁棠身后,白征起身行礼,时隔半月,他忍不住瞄了一眼红九,只见她好像又比半月之前高了一点,人也抽条了。

是宫里的饭菜不可胃口么?

白征很操心这件事,红九正在长身体,可万不能饿着。

“娘娘,臣此番入宫,是想接夫人回府。”白征直接道。

郁棠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一会。

可白征和红九,却是完全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红九气鼓鼓的,“娘娘!您笑什么?”

郁棠极力让自己严肃,耐心的询问,“小九,告诉本宫,你为何与白将军置气?”

红九说不出口,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床上败的一塌糊涂。

而且,她哭成那样,都已经认输服软了,可白征还是不放过她。

真真是气死人!

她素来有仇必报,但却是舍不得伤害白征。

红九觉得自己都快憋的抑郁了。

红九不说话,郁棠就问白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征一僵。

清隽的脸顿时一红,实在是说不出口,况且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为何红九和自己/圆/房/之后会这样如此决绝。

他没有任何经验,一心以为是他自己做得不够好。

郁棠,“……”

白征没有成功接回红九,而留在宫里的红九更阴郁沉默了,像个心事重重的幽怨少妇。

……

赵澈过来时,郁棠就将白征和红九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她纳闷的问,“你说奇不奇怪?也不知白征到底对红九做了什么?”

人人都不明白的问题,却是瞒不了已经修炼成精的赵澈。

男人哼笑了一声,抓住郁棠的手,把她牵到了花园。

郁棠有些乏,“能休息一日么?明日再练剑可行?”

赵澈直接反驳,“不可以,皇后还是太弱了。”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的意味昭然若揭。

郁棠,“……”

……

晚上,出了一身汗的郁棠很快就入睡了。

赵澈却是在案桌上处理了良久的政务,这才过来。

看着早就酣睡的小皇后,赵澈揉了揉眉心,得不到满足的年轻帝王有些懊恼,但也只能老实的上榻,将小皇后圈入怀里。

就在躺下的瞬间,赵澈的太阳穴突然刺痛,但维持时间不长,仅仅一个呼吸之后又恢复如常。

刚才他将郁棠搂入怀中的画面无比的熟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但赵澈是个极为理智之人,他不可能记错事情,没有发生便是没有发生过。

他重生坐起身,重复了拥郁棠入怀的动作,这一次,那久违的熟悉感却又没有那样强烈了。

赵澈,“……”他到底是怎么了?

半晌之后,男人才渐渐入睡。

……

赵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亦或是醒着,耳边传来风声、兵刃相击的声音。

画面一转,入眼是残阳似血的颜色,身边旌旗猎猎,放眼望去,是数万人持戈相向的画面。

号角声响彻天际,赵澈发觉自己站在城门之上,俯视众生。

“报!主上!定南侯之女郁棠已被困在帝王岭,随时可将她捕获!”

“谁?!”赵澈突然爆喝了一声。棠儿被困在帝王岭?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这一声爆喝中,眼前画面开始扭曲变形,赵澈越是想看清眼前画面,却是愈发看不清。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那里?

定南侯他倒是知道是谁,可定南侯之女……?

……

广寒宫内殿,烛火已经燃到了后半截,光线昏昏暗暗。

郁棠窝在男人怀里,正睡的香。

就在这时,赵澈的双眼突然睁开,是那种毫无预兆的速度,一瞬间睁开的。

男人额头有薄汗,他很快就反应到了自己在那里,但方才梦中的场景,令得他一时间未能回过神。

他开始心慌,而且这种心慌久久无法平静,对未知的强烈渴望,让赵澈忍不住去猜想。

他一惯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故此,无端被莫名其妙的梦境困扰,使得他迫切的想去找到答案。

地宫美人图、宝藏合葬骨、定南侯之女……

……

夜色已深。

赵澈立在宫宇回廊下,他背着光,眼眸一片沉浸幽暗,开口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让人无法看出他此刻的心境。

即便,他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去把前朝定南侯的一切卷宗都给朕找来,包括民间野史,事无巨细,有关他的一切都找过来!”

北焱纳闷。

皇上的病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只要有皇后在,皇上一切如常。

这次为何突然要翻阅前朝卷宗?

前朝时,天下尚未被瓜分为六国,原本前朝最后一任帝王乃天降之才,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否则天下也不会被当时的诸侯瓜分成了六块。

“是!皇上,臣这就去办!”

北焱领命,很快就退下。

……

翌日不用早朝,但这一天,新帝也没有让机要大臣入宫议事。

他一人在御书房,北焱命人抬了一箩筐的卷宗过来。

北焱发现赵澈的面色异常肃重,他知道赵澈厉害,一目十行,但这样多的卷宗,也不知要看到几时,就问,“皇上,是否需要派礼部的人过来?”

赵澈挥手,他没有抬头,亲自翻阅卷宗,“不必了,退下吧。”

北焱只好暂且退下。

……

定南侯当初的辅政之地,便是在如今的大梁。

而前朝京都的位置是在现在的北魏境内。

再加之那副美人图和宝藏的地点,不用去想,赵澈也知定南侯和前朝皇帝之间肯定有联系。

不对!

确切的说是定南侯之女和前朝皇帝之前有牵扯。

赵澈直接翻阅了定南侯家眷的那本卷宗,在看到“定南侯之女---郁棠,惊才绝艳、文武双全,服毒自尽”这句话时,赵澈的呼吸猛然之间收紧。

郁棠……

定南侯之女也叫郁棠。

便是之前那地宫内美人图上的女子。

同样的相貌便就罢了,就连名字也一样。

赵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刻叫了北焱进来。

北焱疾步而来,即便是他也看出了皇上不对劲,“皇上?”

赵澈的手撑着额头,低低道:“去把前朝皇帝的卷宗也给朕拿来。”

北焱不敢多问,当即照办。

等他将卷宗搬过来时,他还没来的及离开,就看见赵澈翻开了一本卷宗,他反反复复盯着上面看,目光像是锁在了上面。

人人只知三百年前的前朝君主是明帝,却是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赵澈!

明帝竟然也是这个名字!

赵澈合上卷宗,走出龙案,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现在知道的还是太少,那些脑中闪过的画面,根本无法组成一个具体的故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三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

接下里几日,赵澈总会在夜间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在召唤他。

“这天下是你的。”

“吞并六国,一统华夏。”

“这是你的宿命,你的抱负,你的江山!”

“……”

夜里猛然惊醒,赵澈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巨大的空洞。

赵澈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夜,他盯视着郁棠,想在记忆中搜寻到什么,他这人根本就不信神佛,可倘若他和她之间真有前生今世的缘分,那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宝藏内的合葬骨,赵澈是亲眼所见的。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对尸骨的主人死时尚且年轻,可以说是非常年轻。

为什么那样早就死了……

赵澈蹙着眉,又是一宿未眠。

……

又是几个月过去,赵澈每晚都能听到声音在召唤他,皆是诸如“一统华夏”、“吞并六国”、“这江山本就是你的”诸如之类的话。

其实,即便没有梦见这些。

在赵澈原本的计划之中,他便就打算了成为天下之主。

六国一日不统一,那便一日可能会发生战乱。

只有彻底统一了,才能免除国与国之间的纷争。

而他赵澈,早就野心勃勃,区区大梁,从来都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赵澈的兵力已经准备妥当,加之此前寻到的宝藏,他要吞并六国,也并非是难事。

北燕和北魏,与赵澈皆有交情,赵澈暂时对这两国按兵不动,而是让白征率军直攻北齐。

战事一经开始,没有三年两载是不可能结束。

红九已经在广寒宫待腻了。

她即便如今心事重重,但也改不了本质,白征出发后的第二个月,红九终于熬不住了,“娘娘,我每天闭着眼,睁开眼,心里全是白征。我只是想气气他来着,可……也不知道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郁棠温和一笑。

她的小九已经长大了。

再者,以红九的武功,也必然能助白征一臂之力,郁棠当然会首肯,“你去吧,定要小心保全自己。”

红九即刻就启程了,郁棠觉得好笑,白征和红九都是不会表达的人,不像赵澈那样脸皮厚。

他二人嘴上说不要,其实很关切彼此。

这阵子红九吃的零嘴儿,也都是白征瞒着她送过来的呢。

……

落雪纷飞,广袤的矿原上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大梁和北齐的交界之地,梁军已经驻扎了两月之久,战事一触即发,早就开打。

白征是伐齐的主帅,他是白墨池亲自教出来的,别看着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攻击性甚强。而且赵澈也有吩咐,让他速战速决。

战事拉长了,受苦的只会是百姓,白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作为主帅,前几次攻齐皆是他亲自带兵前去。

营帐内,白征的唇紧抿,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裸/露/在外的肌理紧绷,沾染薄汗。

“将军!要拔箭了。”女医低低道了一声。

即便身为医者,她在军营之中见惯了男子的这副模样,但此刻给白征治疗,还是忍不住脸色微红。

如斯男儿,又是文韬武略的大将军,年轻修韧的体魄,仿佛每一寸肌理都蕴含着无尽力量。

白征应了一声,声线沙哑,“嗯。”

就在女医扒箭那一刻,营帐外传来声音,“夫人!将军在疗伤,夫人请稍后……”

将士话音未落,红九已经撩开幔帐冲了进来。

听闻白征受伤,她真真是一刻都不能忍。

曾经,她都没有伤过白征,是谁那样胆大包天,竟敢伤她夫君,她非得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不过,红九更是担心白征的伤势,她一定要亲眼看看他的状况方可放心。

可就在踏入幔帐那一瞬,她悲伤哭泣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火苗,只见她的夫君白晃晃的坐在那里,上身都是赤/裸着,而他身后站着一个女子。

红九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很不妙了。

她以为,白征的身子只有她见过!

“你、她……你们在做什么?”这对一个刚刚知晓男女之事的小姑娘,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白征看着红九,眼底溢出一抹欢喜和笑意。

但红九的注意力都在那漂亮的女医身上,她根本就没有发现,白征眼中的愉悦。

白杨和白淮冲了进来,二人一看这阵势,立刻就明白了。

讲道理,小嫂子能来,那真的是如虎添翼。

可……眼下状况有点诡异啊。

白杨咳了两声,“小嫂子,这位是木兰姑娘,乃军中的女医,大哥他被北齐将士陷害,无意中了/弓/箭/手一箭,所以才……”

一言至此,白杨很纳闷,他解释什么?大哥和木兰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的,又没有做什么,他作甚要急着解释?-_-||

白淮瞥了他一眼,“……”

木兰上下打量了红九。

她很是震惊。

这位便就是白将军的夫人?比她想象中的年轻太多,也好看太多,而且夫人一身火红色修韧的劲装,衬的身段纤细有致,高高束起的马尾,更是英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