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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空澈:“……”

  郦抚卿:“……”

  姬冰玉:“……”

  此时此刻,凤空澈再次体会到了当日被“容儿”支配的恐惧!

  他控制不住的瞳孔地震。

  ——这一举一动,已经有内味儿了!

  此时,姬冰玉已经将唢呐回复至正常大小,她强行按捺住自己一唢呐抡到蝶妄生嘴里的动作,冷静发问:“你这都是和谁学得?”

  “哦,是先前地下城中学来的。”蝶妄生歪了歪头,“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那群人明明说,大家都会这样的性格诶?

  好家伙,怪不得这么眼熟呢,这不就和那巫九冰一个套路吗!

  甚至细细看来,那巫九冰还与这蝶妄生长得有些相似?

  此时此刻,姬冰玉终于体会到了江城主府洗脑训练的恐怖,她生怕自己真的将马桶塞——哦不,唢呐,拍在蝶妄生的脸上,连忙起势道:“不说这些了!我要吹奏了!”

  姬冰玉:不为别的,主要是心疼唢呐。

  唢呐:。

  ——沙雕主人,宁还知道啊!

  作为一个神器,它真是活得没有一点排面!

  郦抚卿对此颇为感兴趣,问道:“小师妹今日打算吹奏哪首曲子?《阴间灵堂》吗?”

  凤空澈:“……?”

  蝶妄生:“……?”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头的亚子?

  “不是《阴间灵堂》,是《阴风灵堂。》”姬冰玉纠正道,“大师兄,你别吓到他们。”

  凤空澈:……

  蝶妄生:……

  ——这个名字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虽然从“阴间”改成了“阴风”,但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蝶妄生搓了搓胳膊:“我怎么忽然觉得有些冷?”

  此时本来就已是深夜,几人站的又高,入目所在之处荒无人烟,那些此起彼伏的建筑在月光的照应下,倒是真有几分鬼影重重的氛围。

  “是了,是《阴风灵堂》,我先前一时嘴快,说错了名字。”郦抚卿挠了挠头,“所以小师妹要吹这个吗?”

  姬冰玉摇摇头。

  郦抚卿恍然大悟:“那是要吹那首改编自沈师兄的《入坟》?还是那首《回坟的诱惑》?”

  凤空澈:?!?!?!

  虽然他听不懂这些名字……

  ——但是这也太阴间了吧?!

  要知道,在家中所有的古籍——甚至是在坊间传闻,小道消息中,长清门一直都是“清雅端方,和音论道,纵情山水,快哉逍遥”,以景美、器美、人美为最,扬名修仙界中。

  但、但是姬冰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空澈完全陷入了迷惑之中,实在是这位小师妹的思路过于奇妙,武器也过于奇妙,就连给曲谱取的名字,也过于奇妙——

  比起三观受到剧烈冲击而震撼当场、口不能言的凤空澈,蝶妄生的接受度显然搞了许多。

  虽然这些名字委实阴间了一些,但蝶妄生看着姬冰玉眨了眨眼,仅仅用三秒就接受了他们。

  名字算什么!小师妹这么好看,吹什么都是美的!

  于是蝶妄生殷勤道:“那小师妹打算吹什么曲子呢?可需要人伴奏?”

  他拼命用目光暗示“我可以!我也能上!”,但是姬冰玉没有领会,她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灵感,不由心潮澎湃道:“不必!这一次,我要吹我的新曲子!”

  “曲名就叫《江次郎没有活过夏天》!”

  “……?”

  刚刚回过神的凤空澈下意识道:“可是如今已是深秋?”

  姬冰玉飞速改口:“那就是《江次郎没有活过秋天》!”

  重点怪·郦抚卿突然上线:“可是距离入冬还有几日,这样岂不是在祝福他还能多活几天?”

  卧槽,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姬冰玉沉默了一下,立即再次改口:“那就再换一个名字!”

  “——《江次郎立刻就去阴间》!”

  好家伙,这四首曲子又是阴风,又是入坟,又是回坟,又是阴间的,真是凑齐了一桌麻将了!

  天道忍不住吐槽:[爹,咱们能不能整点儿阳间的活儿?]

  [没办法啊,儿啊,生活所迫啊!]

  姬冰玉将唢呐举起,抽空嘱咐了天道一句:[既然凤空澈已经跳出了原剧情线,等我吹完,记得告诉我他的主要故事。]

  早前浏览故事梗概时,姬冰玉光顾着生气了,倒是没注意到凤空澈这个人存在。

  顾忌在剧情里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下一秒,姬冰玉就开始在脑中回忆起江望之此人所做出的的种种恶心到令人发指的事,顿时,整个人的怒气值开始疯狂飙升。

  草啊(大师兄非常想念的一种植物),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

  真是越想越糟心,这都什么混蛋玩意儿啊!

  可恶啊!

  姬冰玉决定暂时代表人类,狠狠开出江望之的人籍!

  她闭着眼,越想越气,却不知此时绕在她周身的是怎样的景象。

  姬冰玉手持唢呐,从头到脚——连头发丝上都被浅浅的金光笼罩,在她周身半米,自动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风似的结界,牢牢地将她溢出的灵力封住,不让任何人占她便宜。

  淡淡的金色光芒将她笼罩,似是九天玄女下凡历劫,看似与旁人同,却有天地垂青,不着痕迹的偏爱。

  尽管知道方才郦抚卿已经布下了隔音阵,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但此时此刻,凤空澈心中仍起了不小的波澜。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家中幼妹凤飞霜写在信中的话来。

  [呀,姬冰玉呀,她的法器最厉害了!我觉得那些比她修为高的师兄师姐都比过她呢!]

  而且,姬冰玉好像还是上一届的新秀魁首来着?

  凤空澈睁大了双眼,想起曾有幸在长清门听见的一声清澈空灵的凤鸣之音,凤空澈心中不由激动起来。

  果然!出身长清门的弟子即便看上去再怎么不着调,只要拿起本命乐器,他们就是天地神灵!

  凤空澈充分调动全身心,闭上眼,准备接受一场艺术的洗礼!

  就在他做好了准备的下一秒,只听姬冰玉沉声道——

  “——呐!”

  刚闭上眼的凤空澈:???

  他茫然地睁开眼,看向了郦抚卿:“郦师兄不是已经布下了隔音阵,怎会还有猿猴鸣叫传来?”

  鉴于两人关系和睦,如今凤空澈也能顺理成章称他一声“郦师兄”了。

  郦抚卿不忍地看了凤空澈一眼:“这是小师妹法器之名。”

  凤空澈:“……啊。”

  啊这。

  长清门给自己的本命法器取名不都是“春阳白雪”“高山流水”“酬花唱月”“天地此间”吗?

  再不济也是个什么“牡丹”“月桂”之类的名字,这……

  这简简单单一个‘呐’字……

  “……姬师妹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是啊。”

  鉴于有蝶妄生这个觊觎自家师妹的不要脸的东西在,郦抚卿对凤空澈的观感好了许多,他甚至掏出了一对耳塞,询问道:“需要吗?”

  “不!”

  凤空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他等待着接受艺术的洗礼!

  郦抚卿怜悯地看了凤空澈一眼,淡定地掏出了自己的特质耳塞。

  呵,年少不知耳朵贵。

  年轻人,等着小师妹把你夹去阴间吧!

  就在凤空澈再次闭上眼的下一秒,姬冰玉终于做完了准备工作,她吹起了唢呐,一声美妙的——

  “啊——!!!!!!!!”

  毫无防备·含情脉脉地看着姬冰玉·蝶妄生距离姬冰玉最近,这一一声出来,他就瞬间被这磅礴浑厚到以及不亚于金丹后期的灵力震得趴在了地上!

  蝶妄生:这就很突然。

  ——他毫无反抗之力!

  而同样毫无防备的凤空澈,他想、他想到……

  他根本什么也来不及想。

  在,唢呐,第一声冒出来时,凤空澈觉得好似有人在拿着一根木棍,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甚至还用格外坚硬的毛刷洗刷着他的天灵感。

  什么?你要问怎么用毛刷洗刷天灵盖?

  凤空澈:就……就硬刷吧……

  凤空澈睁开了眼,又觉得自己好似没有睁眼。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一片寂静之中,唯独留下了……唢呐声。

  不!不是这样的!

  要相信长清门!

  凤空澈告诉自己,这首曲子必然有其独特的内涵!

  他再次闭上眼,企图细细聆听。

  ……无果。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太过、太过于独特了!

  怎么说呢?有佛教之人打禅机时曾说,人之一生,无非三种境界。

  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三、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凤空澈觉得自己已经悟了。

  他刚一听见这唢呐之音时,只觉得有五百只鹅并着三百只旱獭在叫,直冲天灵盖,恨不得让他把自己的脑子扣下来。

  然后凤空澈试图分析,试图领悟其中奥妙,试图将这曲中之意与天道万物相连,领悟宇宙之浩瀚无穷,天地之浩渺无垠,凡尘之渺小如尘——

  这都是假的。

  听到最后,凤空澈发现。

  啊,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呢。

  这,真的就是五百只鹅并着三百只旱獭在叫。

  只不过,它们不是普通的那种叫,是很特别的那种……

  叫的很狂野、很震撼、很有节奏感。

  让人心痛,又让人心动,让人很不懂把它们全部剁了扔进油锅中。

  ……

  ……

  要不然怎么说唢呐性格和姬冰玉相似呢?它如今虽未有器灵,但却能感知到情绪,当姬冰玉将所有的愤怒之情调动起来时,唢呐发挥了最大的功力。

  这首曲子虽然名字荒唐了些,内里的内核却十分值得捉摸。

  它引人入阴间,又试图将人从阴间带了出来。

  一曲终了,姬冰玉同样缓缓睁开眼。

  棺中的女人依旧平稳地躺着,没有丝毫动静。

  看来这首曲子是没什么用了。

  姬冰玉叹息了一声,看着郦抚卿踹了一脚瘫在地上的蝶妄生后,跑到了棺材旁看着。

  而此时此刻,天道又冒出来道:[爹,我找到了凤空澈的人物线了!]

  [他,凤家少主,年少有为,俊逸潇洒,受无数人追捧,却因她一曲琴音心动,从此之后落入红尘,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姬冰玉:草!!!

  这熟悉的台词,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风格!

  是它,它带着狗血原著向我们走来了!

  姬冰玉抖着嗓子问道:[这个一曲琴音的“她”?]

  天道棒读:[是你啊~]

  姬冰玉:……

  谢谢,她宁愿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鉴于凤空澈之前还被天柱影响,姬冰玉方才又刚刚吹了一首唢呐,种种因素之下,她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发出了直击心灵的提问——

  “凤师兄,你现在,想不想哐哐撞大墙?”

  凤空澈睁开眼,好似一缕孤苦无依的幽魂,幽幽道:“可以吗?”

  姬冰玉大惊失色:“你还是爱上我了吗?”

  凤空澈:……???!!!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以前,凤空澈幻想过一段超脱世俗、超越肉体、直击心灵的恋爱。

  他渴求一个灵魂伴侣。

  而现在,凤空澈不这么想了。

  他觉得,他的爱情可以接地气。

  ——但不能接地府!!!

  凤空澈瞬间一秒从超脱物外的状态中回神,刚想否认,就听棺材那边传来了动静。

  郦抚卿懒洋洋道:“呦,醒了啊。”

  是苏芝月!

  姬冰玉和凤空澈对视一眼。

  ——是她醒了!

第70章 呐呐呐呐

  “醒了?”

  姬冰玉方才刚用尽全力吹了一曲唢呐, 用尽了灵力,此时脑中突突的疼。

  姬冰玉刚想上前,只觉得眼前一黑, 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她的身体尚未恢复好, 全靠身旁的凤空澈扶了她一把,否则怕是要摔个大跟头。

  郦抚卿也立即不管那棺材, 火速跃到了姬冰玉的面前。

  他瘫着一张少年脸, 拧着眉头道伸手探了探姬冰玉的脉搏, 见她脉息平稳, 也不像是灵力枯竭,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一点。

  要是为了个什么破酥饼, 把如此有趣的小师妹折进去了, 这可是亏大了!

  虽然郦抚卿时常嫌弃姬冰玉,偶尔还被她气个半死,但这都不妨碍郦抚卿对姬冰玉的认可。

  即便被气得半死的时候,郦抚卿也必须承认, 姬冰玉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

  她开阔、豁达、心思干净得不像是凡尘之人, 同时还有股奇怪的执拗。

  郦抚卿总觉得,在姬冰玉眼中, 世家子弟、平民修士、甚至是宗门里的大能长老——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似乎没有区别。

  她很奇怪, 从不以血脉论人, 哪怕知道他是魔尊时, 除了诧异了须臾, 而后就开始眼冒金光地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譬如——

  “大师兄, 你有没有一个挚爱的、但是已经死去的白月光?”

  “大师兄, 你有没有把她的身体冰封在雪山上?”

  “大师兄,你有没有对一个仙气飘飘的正道女修求而不得?从而寻找她的替身?”

  第一次听见这个问题时,郦抚卿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睛:“你觉得谁会让本尊求而不得?!”

  姬冰玉沉思了几秒,试图举个例子。她想了一圈自己认识的长老真人中,努力找出一个容貌、经历和郦抚卿比较般配的——

  “灵霄舫的云掌教?”

  郦抚卿:?!?!?!

  “滚——!!!”

  他才不要去灵霄舫!

  那个地方太可怕了!

  曾经的郦抚卿被容清垣收为弟子后仍旧不太听话,有段时日,恰逢容清垣需要闭关,无法看管他,便让他跟着灵霄舫的掌教云卿若“学习”了一段时间。

  ——鉴于这段经历实在太过惨痛了,郦抚卿拒绝回忆。

  就是这段经历,让郦抚卿对女人,有了新的认知。

  ……

  ……

  总而言之,和云卿若比起来,小师妹姬冰玉实在是太可爱太温柔了,简直春日初绽的花蕾,娇弱可人。

  这么一想,郦抚卿表情更加柔和,他极其温柔的问道:“应当是方才吹奏一曲后,太过疲惫的缘故,小师妹不如休息一会儿,棺材酥饼那边还有我在呢~”

  姬冰玉:“……”

  好家伙,这“呢啦哒”还会传染!

  坐着的姬冰玉阴恻恻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刚好躺在她脚下的罪魁祸首蝶妄生。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他抖了抖,在地面翻滚了三圈半,依旧闭着眼。

  下一秒,蝶妄生缓缓将手放在了胸口。

  ——面容祥和,姿态舒展,看上去走得十分安详。

  姬冰玉对这个奇葩混血孺蝶的要求不高,没死就行。

  她木着脸道:“我无事,大师兄还是快去看看那口棺材,方才听见了一声动静,想来过不了多久,苏芝月就要醒来了。”

  见姬冰玉真的没事,郦抚卿也放下心来,他拉着凤空澈离去,走之前还暗戳戳地对这着姬冰玉挑衅道:“小师妹,你不行啊,怎么吹了一首曲子就成了这模样,看来还要好好修炼啊~”

  姬冰玉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多谢大师兄提醒,既如此,以后我的每日‘修炼’时间多加半个时辰好了。”

  忽然想起姬冰玉口中的晨练是什么的郦抚卿:……

  汝爹也!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郦抚卿带着凤空澈去守着那棺材了,姬冰玉重新平复了心情。

  说来也是奇怪,姬冰玉暗暗皱眉,这一次吹完一曲唢呐后,似乎身体格外疲惫。

  [隔了这么久,爹,你终于发现了神器最高级的用法。]

  天道传来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沧桑:[这唢呐之所以被誉为最高阶的‘神器’之一,就是因为它灵感极强,身担沟通阴阳天地之能事,可使活人入阴,可使死人返照人世——]

  [——不过这其中奥妙,仍需你自己领悟。]

  姬冰玉陷入短暂几秒的沉默,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诚恳开口:[狗子啊……]

  天道高贵冷艳:[嗯?]

  姬冰玉嗓音分外真挚:[你觉不觉得你说了这么一长串话,等于没说?]

  天道:[……]

  痴儿!你个痴儿!

  愚昧不堪!不堪教化!

  姬冰玉斜着眼,学着天道之前的霸总口味:[嗯?在心里骂我?]

  天道:[怎么敢呢~爹地~我的亲亲宝贝~]

  [只是你的狗儿子也是要面子哒!以后在外面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呀~]

  姬冰玉:[……]

  输了,是她输了!

  这一局,她输得一败涂地!

  姬冰玉忍无可忍道:[少学这些话。]

  天道自以为拿捏住了姬冰玉的命脉,一时间竟飘了起来:[呵,我偏要学偏要学!你能把我怎么办呢?狗爹啊,我没有实体,是没法被红烧哒~]

  狗爹?

  几日不见,这小子是飘了啊!

  [是吗?]姬冰玉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但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崩天柱啊。]

  [……]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哦,都不用找,凤空澈就在我身边~嘻嘻~]姬冰玉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调,[哦,我的儿啊——]

  [——爹!您是我亲爹!]

  天道立刻痛哭流涕道:[是您的狗儿子不孝顺啊,爹!我已经知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本狗儿的错!但天柱是无辜的!求求您、呜呜呜呜,求求您高抬贵脚不要动天柱哇!]

  姬冰玉冷笑一声:[晚了,你现在不再是我的二狗子,]

  眼见棺材里似乎有起了一声动静,像是有人的手脚动了一下,恢复地差不多的姬冰玉同样起身走到了棺材旁。

  她、郦抚卿、凤空澈三个人,死死的盯着棺材中的女人。

  “她方才抽了下手指,挂蹭到了棺材壁。”凤空澈轻声给姬冰玉解释道,“但是现在还未睁眼。”

  凤空澈有些担忧,唯恐苏芝月不醒:“不若我再滴一些血下去?”

  郦抚卿冷着脸:“不急,稍安勿躁,大不了把她红烧。”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师兄!

  姬冰玉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她在心中询问天道:[这苏芝月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现在想起来,这个女人有点神奇啊。

  你说她坏吧,她却愿意为救韶芝云而去寻觅传说中的浮屠天境;你说她好吧,但站在姬冰玉的立场上——或者说,对于姬重雪而言,这苏芝月绝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