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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那通缉犯却道:

  “太玄无极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我今日来,自然也是和诸位讲道理的。”

  下一秒,她足尖一点,就来到了太玄无极门前的塔楼上,那里有一面巨大的鼓。

  她说:“我记得这鼓叫做鸣不平。”

  咚的一声,仿佛砸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让人灵台一清,精神一震。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朝今岁:“我还记得,太玄无极的通缉令发出后,有一个月时间可以上门申辩,若是有不平,只要敲响这面鸣不平的鼓,太玄无极就要重新审理。可是有这么一条?”

  师春秋久久不语,还是一会儿,萍姑姑、萍长老出来了,她道:

  “是有这么一条,你是要重审那一事?”

  朝今岁:“正是。”

  师春秋大怒道:“你是何意?你是在质疑太玄无极的公平?”

  朝今岁慢悠悠道:

  “公道自在人心,不在你一门一派。”

  “还是说,你们太玄无极就是所谓的无上公理?连反对都听不得?”

  师春秋还想要说些什么,萍姑姑道:

  “春秋,你退下。”

  萍姑姑颔首:“有这一条,太玄无极认了。”

  “赤色通缉令一出,五千年里没有活口,我冒着如此性命之危,跋山涉水而来,无数次险些丧命,赌上了性命自证清白。”

  “我此番前来,赌上了性命,太玄无极呢?”

  这话,就是逼太玄无极当众承诺,赌上整个太玄无极的名望!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太玄无极众人纷纷怒瞪朝今岁。

  朝今岁话音一转,“前辈,我也不为难你们,我记得你们太玄无极,若是有冤假错案、错发通缉令,当真冤枉了我,便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萍姑姑沉默了,但是这条规定已经传承五千年,比起赌上太玄无极的声誉,已经好很多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你先自证清白才是!”

  朝今岁笑了笑,“正是如此。”

  “那既然如此,”她的视线扫过了周围还举着刀枪的众人,“何故还要对在下刀剑相向?”

  眼见着周围的人都把东西给放下了,朝小涂气急败坏,“你们都没看到么?她在狡辩,她明明是通缉犯,你们为什么不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朝今岁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够如此淡定?

  师春秋面色铁青,实在是不想让外孙女再这么丢人了,“小涂!别闹了!”

  他示意侍从把朝小涂拉下去,又是痛心外孙变成现在这样,又是痛恨眼前的人。

  他冷冷道:

  “明日,太玄无极会重审此案,你且当着众人的面分说一二!到时候我们太玄无极自然会秉公处理!”

  他话音一转,慢慢地浮现了一丝冷笑:

  “不过,你作为赤级通缉犯,自然不能在外逍遥,先要入太玄无极。”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敢么?

  人群里立马有个小姑娘提高了嗓门:

  “岁岁师姐,进就进,明日你不能好好出现,就是这老头怕丢人,害了你!”

  “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都是太玄无极暗下黑手!”

  师春秋的脸一下子黑了八个度。

  那通缉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睁睁地看着那通缉犯就要带着人进去——这可是几千年来,太玄无极第一次有通缉犯这么进来,还是走正门,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他呼吸不畅。

  师春秋冷道:“只许你一人进!”

  灵韵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证人!”

  师春秋深呼吸,然后去拦红娘,红娘娇俏道:“哎呀,奴家也是证人!”

  师春秋最后死死盯着朝今岁手上的蛇——这蛇一看就是灵兽。

  他怒道:“这不会也是证人吧!”

  那通缉犯解释:“本命灵兽,脾气很大,离不得人。”

  话音落下,脾气很大的小眼睛就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黑色火焰,差点烧掉老头的白头发。

  因是启动了那许多年不曾敲响的“鸣不平”,太玄无极就不能把她当做囚犯看。

  谁知道那通缉犯愣是没有半点自觉,一旦挑剔起来,气得师春秋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要喝上好的灵茶,明后茶还不要,一定要明前茶;

  靠水的房间不要,靠走廊的房间不要,一定要幽静独立;

  就连她的蛇,都要送上好几百斤的灵兽肉

  ……

  等到把人给气走后,小眼睛突然间对那个正在喝茶的人修肃然起敬,溜去找同僚红娘聊天:

  人修,狡猾如斯;

  脸皮之厚,恐怖如斯!

  魔比起来就差远了。

  是的,太玄无极最近守卫森严、为什么在朝今岁打上门来的时候反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他们的拍卖行被魔给端了,只是消息被太玄无极死死压住罢了。

  想他们的魔尊,不仅要夜袭、打架,还要恐吓、威逼利诱。

  反而这人修动动嘴皮子就混了进来,不仅成了座上贵宾,还让蛇吃上了肉!

  他们的尊上,卑鄙且暴躁,哪只魔打架的时候敢躲后头,他直接会一脚把魔踹进敌营;还很残暴且无耻,画的饼从未实现过。

  小眼睛屈服于魔尊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人修就不一样了!

  小眼睛,狠狠心动了。

  红娘狠狠鄙夷了同僚小眼睛的立场不坚定。

  是夜,朝今岁半夜起来,换了一身的夜行衣,带着昆仑剑,绕开了在他们房间附近巡逻的修士们,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消失在了黑夜里。

  朝今岁一来是想要搞清楚补天石的位置,到时候好找借口;二来,她也想知道朝小涂那一方,究竟有什么证据。

  太玄无极的厉害,并不在于这个宗门的弟子有多少、也不在于此地的护宗大阵有多厉害,而是那恐怖的影响力。只要太玄无极仍然是修真界的天平一天,就算太玄无极灭门,太玄令仍然有恐怖的效力。

  就算是朝今岁,也不能掉以轻心,她可不想在这种事上翻车。

  但是似乎今夜,梁上君子,不止她一人。

  此时,夜晚笼罩,一阵诡异的黑色雾气弥漫了整个太玄无极。

  黑雾所弥漫之处,守卫的、巡逻的,都立马精神恍惚了起来。

  这黑雾,可以致幻!

  朝今岁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贴在了屋檐上,屏息凝神,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难道盯上太玄无极的还有另外一伙人?

  紧接着,无数团黑气落地,是一群黑衣人。

  为首之人戴着黑幕篱,看不清样子,只是在夜空里,有种恐怖诡谲的气息。

  黑衣人一个个上前小声禀报。遍寻太玄无极的拍卖行未果,虽然魔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众魔已经开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下一秒尊上就嫌弃众魔废物,一魔一脚踹进万魔窟。

  但是为首之人面色阴沉,极为不耐地摩挲着手心,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

  周围的黑衣人都纷纷起身。

  他们像是流水一般进了太玄无极的藏宝楼。

  然而,就在下一秒,为首之人突然间猛地转头,恐怖的压迫感传来,一道黑色的利刃嗖地出鞘,朝着朝今岁的方向弹射而去!

  她反应很快,急退数十步。

  那黑色的人影已经直逼她面门!

  眼见着那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就要扑过来,朝今岁直接猛地弹射起身,躲过一击,直接近身猛地冲了过去,然后在他一掌即将猛地拍下之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抱住了他的腰,抱着他就地一滚。

  今日因为手下过于愚蠢,本来就非常暴躁的魔尊勃然大怒,“哪个不要命的——”

  王八犊子!

  竟然敢摸魔尊的腰,胆大包天!无耻之尤!

  话说到一半,她把面罩一拉:“是我。”

  魔头:……

  满心的怒火“biu”地熄灭。

  暴躁的神色快速收敛,但是刚刚暴怒的粗鄙之言已脱口而出——

  于是英俊的魔头灵机一动,轻咳一声:

  “哪个不要命的死相。”(淡定语气)

  死相:……?

  十万火急冲过来护驾的众魔:……?

第33章 她在乎

  问:不小心听见了不该听的, 要怎么保证自己不被灭口?

  答:假装自己不存在。

  众魔缩头缩脑,不敢吭声,生怕脾气不好的魔尊想起他们。

  幸好, 魔尊的心思全部在那个剑修身上,因为嫌众魔碍眼, 打发手底下诸魔去藏宝阁搜查.

  众魔得以虎口脱险, 光速从尊上的面前消失。

  魔尊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震惊魔族一百年的称呼——

  显然,就算是意识到了, 以此魔的脾性,也丝毫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敢嘲笑魔尊的都已经消失了。

  在知道这人是那剑修之前, 魔头暴怒, 只想把此人碎尸万段;

  但是在发现此人是那剑修后, 魔头欣慰,只想和她花前月下,在屋顶畅谈人生。

  于是那死相刚刚想松手,发现自己松不开了。

  死相:……

  她本想问这魔头为什么来太玄无极, 但是想起对方是魔尊,本身就不必事事告知与她,便打住了, 又想起今日他们显然是秘密行动,却被她刚刚好撞破……

  果然,那大魔头丹凤眼突然间一眯,凑过来, 表情颇为阴恻恻地开口道:“你都看见了?”

  她知道这魔头敏感多疑,于是开口保证:

  “我不会说出去的, 也不会去追查你今日做了什么, 今夜就当做没见过你。”

  一般来说, 只要他不是来乱杀人的,她也不会管那么宽。

  谁知道魔尊慢悠悠开口:“哦,这告诉你也无妨。”

  她突然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魔尊:“本座今日是来太玄无极抢东西的。”

  魔尊:“那就是那本《明心诀》。”

  魔尊:“嗯,昨天太玄城的拍卖行也是本座抢的,明日打算去闯闯他们的禁地。”

  很详细,还把未来计划也说了。

  死相:“……”

  死相:不是,你告诉我这么多干什么?

  魔尊懒洋洋地眯眼:“现在你全部知道了。”

  她说:“我现在让自己失忆还来得及么?”

  魔尊似笑非笑地呵了两声:“你都知道了,你还想跑?”

  朝今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撞破了魔尊的好事,今晚她的运气显得格外差。

  她在太玄无极的各处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她陷入沉思:难道也和夙家一样,在地底下?

  可是太玄无极只有地牢,补天石不可能放在地牢里。

  她又去了朝小涂的屋顶上偷听了一会儿。

  朝小涂正在联系朝太初——

  听到这里,朝今岁也对她的筹码心中也有数,顿时不再担心,也没浪费时间,回了房间。

  但是这次回房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阴魂不散的魔头。

  短暂的分离(指三天)后,此魔头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短短的三天里,就觉得看不见她变得很不习惯,时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放她走的高尚行为。

  如今,更加不想走了。

  她说:“我要换衣服了。”

  潜台词:您可以走了。

  魔尊:“嗯,换吧。”

  他抱臂,靠在了屏风上:盯——

  她:……

  她为什么想不开要和魔比脸皮厚?

  她再次暗示:“我要睡觉了。”

  魔尊:“嗯,睡吧。”

  她发现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走了,盯着他的漂亮的丹凤眼看了一会儿。

  魔尊反而看得更加起劲了。

  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最后,她想:算了,也就一晚。

  她闭上了眼睛试图睡觉。

  ——睡觉失败。

  岁:“燕雪衣,你能不能不要在床头盯着我?”

  魔:“好。”

  十分钟后。

  她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怒道:“燕雪衣!”

  魔尊往后一靠,撑着下巴,慢条斯理道:“我没在床头盯着你。”

  ——是啊,他在床尾盯!

  她深呼吸,再次缓缓地睡下,把被子拉到了脑袋上。

  岁:眼不见心不烦

  魔:哈

  岁:╬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那魔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了,他忙着呢。

  灵韵来敲门,惊讶道:“师姐,你昨夜没睡好?”

  她喝了一口茶降火,额头狂跳,按住了脑袋,气恼道:“床太硬了。”

  灵韵还是第一次看见少宗主这个样子,她性格冷淡,长得又好看,真和仙人似的,这一生气,突然间生动又有烟火气。

  灵韵忍不住偷笑。

  她突然间“咦”了一声:“那是什么?”

  朝今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太玄无极的地图。

  ——一张手绘的地图,落款是两只魔角。

  墨迹还没干。

  她仿佛能够看见,昨夜的大魔头一会儿瞅她一眼,一会儿抓过纸张,认认真真画地图的样子。

  他应当是猜到她在找东西了。

  她盯着落款的魔角看了许久。

  又是生气,又是对他生不起来气,最后只好收起了那张地图。

  昨夜太玄无极的藏宝阁被翻了个底朝天,果然,一大清早虽然表面平静,但是整个太玄无极的守卫都比昨日严格了三分。

  师春秋前来引她们朝着光明堂走的时候,看着那个面色淡定,举止自若的通缉犯,忍不住旁敲侧击道:“朝姑娘,昨夜睡得如何?”

  他这是试探她和昨天去藏宝阁那波人是不是一波的。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道:“太玄无极的榻,睡着的确比别处要硬一些。”

  师春秋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昨天他就发现了,她不愧当了那么多年的昆仑少宗主,别的不说,一手打太极的本领炉火纯青,脸皮也很厚,根本就是只成精千年的小狐狸,在嘴上可讨不到半分好。

  他黑着脸把一行人带走了。

  此时,光明堂外,已经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太玄无极的光明堂是对外开放的,以示光明正大,从不徇私枉法。

  昨日朝今岁顶着赤级通缉令,闯太玄门的消息传出去后,周围城池里,只要有空的修士都纷纷前来看热闹——

  实在是件稀罕事!

  况且,主角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她可是如今修真界的风云人物之一。

  天生剑骨的剑道天才,如今最年轻的元婴修士!还是昆仑剑宗未来宗主。

  走到哪里不是万众瞩目的人物呢?

  从她十几岁起,早就声名在外,无数人都好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叛出昆仑剑宗、成赤级通缉犯,又独闯太玄门,给她的形象增加了几分传奇色彩,早就成了修真界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是,光明堂就这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玄无极一共有十二位长老,以师春秋、萍姑姑为首,还有一位玉剑盟的长老前来监督。

  朝小涂已经提前来了,得意地看着朝今岁。她身后已经跟着几个和她一起前往鸳鸯城的昆仑剑宗弟子,还有几位夙家活着的弟子,证人的阵容不可谓不多。

  看见这个阵仗,三人心中都是一沉。

  红娘小声道:“他们摆出这个架势来,看来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不然太玄无极,可丢不起这个人。

  尤其是玉剑盟都来了。

  朝今岁:“一会儿务必小心应对。”

  师春秋走在前面,隐约听见她们在小声说话,冷笑了一声:“三位,请吧。”

  这老头皮笑肉不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珍惜这还能正大光明说话的机会,等到时候被抓起来,就没有这么快活了。”

  灵韵突然间问:“师姐,你害怕么?”

  “我听说师春秋是朝小涂的外公,你说他会不会徇私枉法啊?”

  ——这悄悄话,说得老大一声了。

  话音落下,周围嘈杂的人群都是一静,齐刷刷地看向了师春秋。

  “什么?外公?”

  “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立马嗡地议论开了。

  灵韵害怕道:“也是,夙家可是差一点就和师春秋做了亲家,岁岁师姐,这么多人,我都不敢作证了。”

  师春秋脚步一僵:“……”

  他眼看着周围的人声越来越大,就要愤怒地瞪过来,让灵韵闭嘴,谁知道走在后面的红娘往朝今岁的身后一躲,拍胸口:

  “吓死奴家了,他瞪我!好可怕!”

  一句话还没说的师春秋:……

  他面色铁青,就要发怒。

  此时他们也已经到了光明堂的门口。

  朝今岁脚步一顿,对师春秋笑了笑,很是有当初昆仑剑宗少宗主的气度,彬彬有礼道:

  “师长老,灵韵她年纪小,心直口快,您不要计较。”

  心、直、口、快。

  “红娘一介弱女子,不禁吓,您也多多担待。”

  弱、女、子。

  师春秋气得面色发青,手指直哆嗦。

  但是周围前来看热闹的修士,交投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

  萍姑姑不得不出来,看了一眼师春秋:

  “春秋,你是朝小涂的外公,此事的确需要回避,今日你且旁听便是。”

  这一出戏,直接把师春秋给赶出了审理长老的范围。

  朝今岁嘴角一弯:“怎么,旁观的长老,还要挡路么?”

  少女言笑晏晏,但是眼中可没半分笑意。

  师春秋刚刚的得意就如同昙花一现,现在满心都是气愤,但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恨恨地退到了另外一边,任由她们仨走了进去。

  他冷笑道:可悠着点,别太得意!

  他看了朝小涂一眼,想到了她手里的证据,师春秋的面色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他不能参与又如何,朝今岁照样翻不了身!

  伴随着萍姑姑入座,终于开始了。

  朝小涂上前一步,大声道:

  “萍长老,我要状告朝今岁,杀夙流云、紫夫人、夙白山、夙白引,灭绝夙家主脉一系之事!”

  她恨恨地瞪向了朝今岁:

  “她还用了极为残忍的手法,将夙师兄的魂魄都毁了!想我夙师兄,待她那样好,却遭到如此酷刑对待,死后都不能超生,还请太玄无极的诸位长老做主!应当让此人罪加一等!”

  话音落下,不仅是周围的围观群众,就连上面的长老也交头接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