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王子边笑边道:“小随从啊,小随从,我真是佩服了你,也罢,未免你以后那个地方不行,同房就免了吧!”说完还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地下面,吓得泪红雨差点用手捂住那里,随后想到自己身衣长衫,长得及膝,想必他也没有透视之眼,想必也看不出那里少了点东西,这才作罢…不过,心却依旧扑扑直跳。

冰蓝王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她未捂,可他却又一阵大笑,忽摇了摇头,表示对她的无可奈何。

泪红雨见他如此,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她总觉得,冰蓝王子的此时的动作如此的像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但是,她一看到冰蓝王子如神祗一般的面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如果那个人有这么俊美,那么,我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才行了。

泪红雨正在尴尬,却见小蝶慌慌张张的进了门,向冰蓝王子道:“殿下,奴婢想告退一阵,出去就回…”

泪红雨见她如花一般的脸变得苍白,面有惧色,不由问道:“小蝶姐姐,怎么啦?”

小蝶望了她一眼,支支唔唔的道:“没什么,我一位姐妹病了,想向殿下告假,去看看…”

冰蓝王子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她急匆匆的退下,跨过门坎之时,还几乎跌了一交,泪红雨看见她的模样,忽然想起小蝶与冷玉在花园里的谈话,她们对为南福王侍寝都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莫非,病的是那位侍寝的紫玲?所谓的病了,真是出了什么事?

泪红雨忙向冰蓝王子借口尿遁(现在她唯有尿遁加屎遁才有可能走出冰蓝王子的视线范围了。),走了出来,远远的跟着小蝶,向前走去,只见小蝶一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摔倒,有时候泪红雨甚至看到小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很显然,她是在害怕,可她却不知,她在害怕什么?

小蝶转过一个月洞门,来到一个小院,看来,是她们这些侍妾住的地方,却也清静淡雅,泪红雨忙跟了过去,悄悄探头往里看,却看见十来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围在一间房门的门口,却并不走进去,让泪红雨奇怪之极的是,按说这么多女子围在一起,又发生了事,应该是议论不休的,可这些女子,却一声不出,沉默不语,仅仅是静静的站着,有几个还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待宰的羔羊,泪红雨见了,心中好奇更深,忙猫低腰,缓缓的向她们靠近,她们却无一人往这边望,泪红雨见了,干脆直起腰来,向她们走去,居然也无人过问,偶尔有人见了她,也恍如不见,泪红雨率性大摇大摆的向房门走去。

门边站着的,正是那小蝶,倚着门框站着,神情哀戚的看着屋内的人,泪红雨唤了一声:“小蝶姐姐,怎么啦?”

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泪红雨,恨恨的道:“你来做什么?想来看我们怎么样的下场?”

泪红雨吓了一跳,心知她伤心过度,任何一人前来相劝,都会给她当成出气筒,便道:“小蝶姐姐,小弟只不过奉王子殿下之命,前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心想,把冰蓝王子这是异族客人抬出来,总是不会错的,他可是南福王的财神爷,你们怎么样,也不会得罪他吧?

第一百零六章 南院奇病

小蝶却一把抓住了她,道:“小兄弟,你向王子说说,让他要了我去,既使做牛做马,也好过这样…”

泪红雨并未看到房内情形,问道:“小蝶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蝶一声苦笑,喃喃的道:“王子殿下怎么看得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说完,身形缓缓下滑,倚坐在门框处,沉默不语。

泪红雨再也忍不住,一推房门,走了进去,却看见床上躺了一名女子,从面容上,正是那紫玲,那名女子面色艳红,红得几乎要滴得出血来,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仿佛沉浸在美梦中一般,泪红雨正疑惑,心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症状不就是伤风感冒吗?至于人人躲得离她那么远,不敢接近吗?

她正想走近,却听小蝶在门口唤道:“别走近她,小

泪红雨正感奇怪,那紫玲却忽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眼光一扫,望到了泪红雨,轻眸浅笑,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下了床,向泪红雨走去,泪红雨忙往后退,她却忽然之间凝手为抓,口中发出荷荷怪声,直向泪红雨扑了过来,她的脸色逾红,嘴半张,露出里面的牙齿,她的牙根居然也变成了红色,她的身形一瞬间快如闪电,泪红雨躲避不及,被她一把捏住脖子,她红如血的脸在泪红雨的眼前放大,泪红雨清楚的看见她的脸皮之下,隐有红点蠕动,而那红点竟蠕蠕而动,仿佛会游走一般,在她皮肤下微微颤动。竟仿佛要破肤而出,泪红雨大惊,想要挣开她的掌握。她的手劲却极大,仿佛铁钳一样把泪红雨地脖子紧紧掐住。一众女子却还门外,个个不敢入来,面露恐惧之色,有几个还转头就往别处跑。

那紫玲却忽然面露狰狞之色,原来美艳如花的脸庞变得曲扭。她张大口,竟一口向泪红雨的脖子咬来,泪红雨一偏头,两只手出尽全力把她地头拨开,她却一转头,又向泪红雨的脖贴近,泪红雨感觉到她口中地气吹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却有一股靡乱腐败的花香气。闻了让人几欲作呕,就仿佛一朵鲜花正在腐乱一样,泪红雨吓得大叫。可以说,她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死命的挣扎。却始终扳不开她地手指。

泪红雨甚至感觉到了她的牙齿印在自己的脖子上,心想。难道,我就这样死在一个女子的口中,想想,不是被野兽咬死,却是被一个女子咬死,虽说世人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之说,但是,被美女咬死,却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何况,还是女扮男装的被咬死,没有一点浪漫与暖昧,她居然想,被俊男咬死还好一点,特别是被冰蓝王子这样的男子她胡思乱想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一转念间,电光火石中,眼看那紫玲的牙齿贴了上来,却不知为何缓缓的软倒,手松开了泪红雨,整个人身体向后倒去,紫玲的脸上还保持着那狰狞地神色,咚的一声,跌倒在地,泪红雨这才吐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脖子隐隐作痛,抬头望去,却看见房子中间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地蒙面人,目光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一转身,跃到窗口,跳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泪红雨见那蒙面人从窗口跃出去,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救了自己,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转头望向倒在地上地紫玲,她地脸上,依然布满红色,一昏迷过去,那种狰狞之色又消失不见,面上恢复了那仿佛在做美梦的神态,而皮肤底下地红点也无影无踪,泪红雨不敢久留,忙走出房子,长叹一口气,心想,还好捡回了一条命,她转眼望去,房子外面空荡荡的,那群女人已消失不见,可能个个躲了起来,她试探的叫了两声:“小蝶姐姐,小蝶姐姐…”

小蝶缓缓从一棵大树之后转了出来,面色苍白,道:“小随从,你没事?”

泪红雨点了点头,道:“还好我摸到一只花瓶打昏了她…”

小蝶拍了拍胸口,娇弱的身材如雨打梨花,长叹一声:“小随从,幸亏你没事,要不然,王子殿下那里不知怎么交待,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又会引出天大的祸来…”

泪红雨奇道:“小蝶姐姐,这位姐姐的病,不是去了王爷那里才染上的吗?为何你说王爷不知道?”

小蝶左右看了看道:“小随从,你可千万别周围向人说,你知道吗?这病虽是王爷传来的,可是王爷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们全院的人都会没命的!”

泪红雨惊问:“怎么会这样?”

小蝶道:“小随从,你知道吗?我们这里已经有两个姐妹得了这种病,病起来发狂咬人,而被咬的人,也会得病,但谁都不敢将这事外传,你知道吗?我们这里是南院,原来的北院,住的也是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其中一位染上了病,通知了王爷,可谁知,第二天,北院的姐妹就一个不见了,这些事,还是北院一个侍候的丫环偷偷告诉我的呢,本来,这个丫环也不得幸免,不过,因为她服侍过老太后,深得老太后喜欢,王爷见还用得着她,这才放了她一命,要不然,她也像北院的人一样,会莫名消失不见的。”

泪红雨道:“难道,你就让她呆在屋子里?要是她发起狂来咬人怎么办?”

小蝶道:“那倒不用怕,只要不打开房门,她不会走出来的,过了几天,自然就自己死了…”看来她还颇有经验的,对付这样的病人对付成了习惯。

泪红雨暗自思量,看来,染了病的人仿佛头脑不太清醒,变成了野兽一样,连打开房门都不会,只会伸爪,直通通的往前走,倒真有点像一具丧尸,想起丧尸,她自然又想起南福王僵直的脸色,不由得深深打了一个寒战,心中有几分后悔,心想,自己来的这个金碧辉煌的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这么让人恐怖呢?

那个救自己的黑衣人,又会是谁?那一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几乎要呼之欲出,可是他的眼睛却是黑蓝之色,而且,他没事跑去救一个小随从干嘛?

第一百零七章 王子与宫熹

泪红雨想了半天,终于问道:“那么,这位姐姐染病,是不是因为与你们的南福王同床?”

小蝶沉默的点了点头,看见泪红雨黑菜的脸色有些红润,神态尴尬,一双极大的眼睛却骨碌碌的滚来滚去,显得可爱之极,小蝶虽处于惊恐之中,却也忍不住一笑,笑过之后,却心酸的长叹一口气:“所以,如果王爷招我们哪一位侍寝,我们姐妹就仿佛入了刑场一样。就怕莫名染上那种怪病。”

泪红雨听出她话中之意,奇道:“小蝶姐姐,难道说,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得这样的病?”

小蝶点了点头:“对,要不然,我们南院的姐妹岂不一个个全得了病?”

泪红雨听了,心中悚然,难怪这群女子如此的惧怕,她们侍寝之前如果能确切知道当前的危险,有时候反而能放开心怀,但最让人恐怖的是不知道前面的危险几时降临在自己头上,整天提心吊胆,以为没有危险了,却不知某一个时刻那危险就降临在自己头上,心情整天上下忐忑不安,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泪红雨又极为详尽的问了每一个患病女子侍寝之前的所作所为,她问得极为仔细,连穿了几件衣服,吃了些什么东西,经过什么地方,都罗罗嗦嗦的反复盘问,以小蝶的性格,本不耐烦的,可不知为何,看见泪红雨忽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脸上虽黑乎乎一片,但是偶尔一笑却动人万分。那种夺人的灵气扑面而来,却不由自主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极为耐心的告诉了她,只觉得与这位小随从谈话。如沐春风,即使是最枯燥无聊地东西。谈起来,仿佛也津津有味了。

泪红雨发现,这几名患病的女子仿佛侍寝之前与其它人一样,几乎没什么不同,都是沐浴更衣。穿着打扮,由王府丫环领入王爷的寝宫,千律一篇,并无特别,她想,看来,从她们身上找不到答案,就只有从南福王身上找了,从他周围地人入手。才能查出真相。泪红雨对所有未知的事情都有一种一探到底地精神,就仿佛夫子收藏某样东西一样,她掘地三尺。也能找了出来,更何况。这件事发生得如此的诡异。又怎么会不引起她的好奇之心?

只可惜,她如今只是王府贵客冰蓝王子的小随从。想要在南福王府通行无阻,只怕不太可能,可这件事的奇特诡异又撩得她地心痒痒的,以她的性格,只怕她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搞清楚答案的。

想想离开自己的随从职位时间仿佛太长,撒一泡尿花这么长时间,如果不快点回去,这冰蓝王子又要指东指西的指使自己干这干那的补偿了,就仿佛夫子宫熹一样,嘴里头虽不责骂,可暗中使拌子,指使得自己团团而转,却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泪红雨心想,有的时候,这冰蓝王子与宫熹倒真颇有相似地地方,泪红雨想到此,不由笑了,这冰蓝王子俊美得如神一般,又怎么与宫熹相似,她想起了宫熹那一把大胡子,上面还经常沾着些东西,衣服经常几天不洗,上面经常灰尘遍布…

她走到冰蓝王子的房间门口,犹豫半天,正想找个什么借口把失踪时间太长给掩盖过去,比如说便秘之类的,却见两名王府侍卫从冰蓝王子地房间里走出来,心想,南福王要传召冰蓝王子?自己岂不可以跟去看看?

她走入房门,就见几名侍女围在冰蓝王子的左右,正在为他穿衣打扮,金冠高束,玉带缠身,金线莽袍,如果穿在别人身上,比如说宫熹身上,她只会认为庸俗无比,像个金元宝,但穿在冰蓝王子身上,却有种说不出地富贵尊严,衬得整个人丰神如玉,连长年侍候在他身边地那四名侍女,个个都眼含羞意,面带红色,暗自心动。

见冰蓝王子背对着自己,泪红雨轻手轻脚的走入房间,正思索着是请罪好呢,还是当他不记得自己擅离职守这件事好,就听到那懒洋洋,却悦耳,好听地男声响起:“小随从,回来啦,是便秘啊,还是腹泄?”

泪红雨感觉头顶暴汗,怎么他如此准确的说中了自己的心思?自己找借口,不就是找这两条吗?她再一次后悔,本以为冰蓝王子不是中原人,可以欺一欺生,看来,仿佛找错了对象,想想初见之时还想一不留神挖他车箱上两块珠玉下来,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泪红雨忙应道:“不,不,既不是便秘,也不是腹泄,那个,一不小心,踩了一脚,哎,哎,也不知是谁没对准,把黄白之物遗在了外面,洗了半天,才洗干净,我这不是为了不让您闻到一点不好闻的吗?”

冰蓝王子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哦,小随从,你的运气可真不好,下次可要当心一点,找个干净点的茅房入厕…”

泪红雨忙笑得眯起眼睛,点头承诺,仿佛对方是在教自己做人的基本道理:“对对,大哥说得对,还是大哥英明,连入厕都高人一等,有先见之明。”

两人相视而笑,一个笑得如旭日阳光,俊美到极致,一个笑得黑面皱成一团,两眼眯为一线,可爱到极致。不知道的人见了,还真以为这两人主仆情深,正互托生死呢!

冰蓝王子倒真没再推究她说的谎言,看了看她,特别是她的鞋子,见真没沾上一点污秽,这才道:“你换身衣服,南福王今晚在玉林宛宴请,你也跟着吧!”

泪红雨听了,心中暗喜,心想,自己正愁没有办法接近南福王呢,想不到这机会就来了,她心中一惊,感觉这机会来得如此凑巧,又想起救自己那人,暗暗向冰蓝王子打量过去,他却中指伸出,托起其中一个美婢,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调笑道:“玉儿越发俊俏了…”

泪红雨见了,在腹中痛骂,无非是色鬼,色鬼,大色鬼,心想,自己怎么会把那救自己的人与面前这位花花太岁联想在一起?

毋自气恨恨的去换衣。

第一百零八章 古怪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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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雕梁,青砖铺就的大厅之内,燃起了冉冉的熏香,大厅之内有一个极大的水池,水池上面铺满了鲜花,而水池的周边,金光耀眼,是由薄金包就,奢华之极,水池中心,有一个极大的盆子,盆子上面放了几朵雪白的菇形植物,那东西并非白色,而隐隐透明,如冬天凝结成的鱼冻一样,既使是满座屋的酒色,也掩盖不了它散发出的清新淡雅的微微香气,这就是那南福雪菇,而更奇的是,前去拿取雪菇待客的女子,居然身着薄纱衣物,步入水中,边舞边走,直至水没至颈,手持金盘,纤嘴轻咬,把那雪菇咬入金盘…

可想而知,那女子出水以后,全身衣物湿透,身上曲线毕露的模样。泪红雨乍一听到南福雪菇,未免兴奋了一下,但是,见如此吃活,不知要吃掉那取菇女子多少口水与口红,胃口全无,当然,如果她是男人的话,又另做别论了,可惜,她仅仅是一个假男子。

泪红雨想不到玉林宛是这么一个地方,心中后悔之极跟了过来,但既来之,就只好则安之,她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站在冰蓝王子的身后,可那时不时传来的哝声燕语还是不停的往自己耳中钻,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花香。脂粉香,混和成一种柔媚之极的味道,让人血脉愤胀。泪红雨心想,还好我不是男人。

她用眼角余光望了一眼。斜斜地坐在宽大玉椅之上冰蓝王子,此时的他,衣服半敞,神态疏狂,时不时发出一声大笑。他黑蓝色的眼眸带着几分邪魅,他地怀里,半倚着一个娇媚妖娆的女子,看来,他正乐在其中,时不时轻吻上那名女子地面颊,泪红雨余眼望去,初初感觉这幅画面香艳暖昧之极,但再一望过去的时候。却感觉冰蓝王子虽拥住那名女子,面色暗红,仿佛色中恶鬼。可眼眸之中却清清冷冷,没有丝毫的动容。泪红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看,却越感觉这冰蓝王子一举一动仿若作戏。那一双眼睛冰凉如玉,虽左拥右抱,却也如独自站在极高的山顶,孤独寂寞,遗世独离,泪红雨不明白自己为何产生了这样地感觉,闭了闭眼,再张开的时候,又是满厅的柔媚,那冰蓝王子微醉的面容。

泪红雨心想,自己可还有事要办,可别忘了此行前来的目地,既使是满厅的不堪入目,可也阻挡不了泪红雨的探奇之心的,她抬起头来,缓缓的打量坐在主座上地南福王,同样的,他也是左拥右抱,可是他的脸色还是平静如水,阴沉沉地,而坐在他左右的两名女子,虽脸上含笑,可泪红雨看得出,她们笑得极为勉强,如花地脸颊,既使是饮了酒,也显出几分苍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