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红雨知道,白衣人虽然不发一言,不置一词,但是,他的杀蛇的手法,却明显的告诉这眼镜蛇兵团的人,他是一个高手,而且是一个超极的高手,所以,眼镜蛇兵团的人才会如此的忌讳。

他们明显不想多生枝节,也可以这么认为,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这帮人,只不过,自己这帮人赶巧的赶上了。

泪红雨在脑中胡思乱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最后,她脑中忽然一闪,她笑道:“大人,您,莫非真是一个娘们儿?”

领头人眼中的敌意更深,她知道,自己误打误地。居然猜中了!

泪红雨大感后悔,她自己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是小心眼的…

狐假虎威的结果,是不大好的…

那领头人一扬手中的弯刀,四周围的骑兵围了上来。步步紧逼,看来,不把他们乱刀分尸,也要把他们大切八块。

泪红雨心中想,到底是女人。才不管江湖道义,才不会单打独斗地显一显英雄气概呢!

这个时候,脑残白衣终于有了动静,他轻叹一声,道:“终于饱了…”他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光天化日。焰焰烈日之下…

可这一个懒腰,就让四周的眼镜蛇兵团停了下来…

泪红雨再一次肯定,这位脑残白衣的确是一位武林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泪红雨甚至想,白衣对千余人马,是刀切黄瓜般地取胜?还是被奔腾的马匹踩成泥?她甚至想起了一句莫名的词:化作春花碾为泥。

大战一触极发,泪红雨忙找地方躲避,以免刀枪无眼。

可这个时候。她眼角余光一扫,却发现一股红烟从山谷中直升向空中。那股红烟凝而不散,仿佛一股光注一般。

她轻声道:“原来,真有红烟上升…”

不但她看到了,很明显,眼镜蛇兵团的人也看到了。那位蒙面领头人皱眉挥手停止了身后骑兵的攻击。

白衣人理所当然的道:“我们进去吧!”很明显。他目中无人,对环绕着自己。心中七上八下地眼镜蛇兵团完全没有印像,他真的,中是吃了一个快餐而已。

泪红雨看着他吃饱了心满意足的样子,眼珠转了转,道:“旅途寂寞,我想找个好玩的人陪陪,你帮不帮忙?”

白衣人眼神呆滞了一下,问道:“你想要什么?”

泪红雨道:“看到了没有?那位脸蒙黄巾的姐姐?她很好玩,你帮我把她捉来?”

白衣人想了一想,喃喃的道:“要我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她,那么,这应该算是一种照顾吧?”

白衣人身影在空中扭了几扭,泪红雨看不到他的身形,只感觉一阵凉风吹过,白衣人就到了那眼镜蛇兵团领头人地坐骑之上,然后,那坐骑就老老实实的载着两个人跑了过来。

而眼镜蛇兵团地骑兵们,可能还在想,噢,我们的首领这么快与人家化敌为友了?两个人骑在马上可真亲密…

直到那匹快马带着两个人冲向了山谷,其中一人还顺手捞起了那位多嘴多舌的娘娘腔,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的首领遭擒了。

泪红雨这三人做了示范,班布这些商队的人才心思活动起来,既然谷中燃起了红烟,还不如冲入谷中,或许可以留得一命!更何况,听说,谷中地人与眼镜蛇兵团可是死敌!

众人手忙脚乱地抢了快马,发一声喊,纷纷向谷内跑去。

身后的眼镜蛇兵团地人自然缀在后面,狂追过来,有几名跑得慢的人,被他们一刀结果,斩于马下,黄沙之上,染上了红色。

可是,正如他们所期望的,除了被白衣人胁持的那位领头人的马冲入山谷之外,其它的眼镜蛇兵团的人,在山谷外停下了,不敢冲入山谷之中。

一冲入山谷,班布与他那群下人,自然是脚不停歇的向迦逻方向赶路。

而白衣人威风凛凛的劫了匪首,提了泪红雨,直冲到山谷口,这才停了下来,一松手,泪红雨毫不例外的跌落马,满面黄沙吃不尽…

白衣人站在泪红雨的身边,等她爬起身来,恭敬的问她:“这个玩具,怎么办?”

泪红雨吐出口中的黄沙,苦笑道:“怜香惜玉,你懂么?对贵重物品要轻拿轻放,你懂么?”

白衣人依旧茫然的道:“贵重物品?在哪里?”

泪红雨眼泛泪光,这脑如果是一根筋的话,调教起来,的确是很难的。她看了看骑在马上僵直不动的领头人,首先命令:“揭开她的面巾,让老…我看看,是美女还是猪排…”

幸好没把那老子两字叫出来,其实有的时候,白衣人作用还是挺大的,最起码,让泪红雨时不时暴出的老子两字,从此失了踪影。

面纱揭开之前,根据以前泪红雨很多次奇遇的顺延,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位绝代美女,就像凌罗,又或者,是一位男扮女装之奇男,但绝对想不到,面纱揭开,却是一位…

第一百五十四章 慈眉善目

(更多一章,有票的,随便投投)

有的时候,平淡就是真,这句话是真滴,所以,千万不要对某些既将揭开的东西抱有不确实际的幻想,所谓的俊男美女不是常常有的。

可是,当揭开面巾,心中对眼镜蛇兵团的残暴与残酷留下了一定的印象之后,看到一位面目慈祥如邻家老太太的老女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泪红雨还是吓了一大跳。

她记得,这位眼镜蛇兵团的领头人,腰杆挺得笔直坐在马上,手抚腰间的金刀,眼神凌利,使人望之胆寒,她还记得,这位领头人下令之时,那眼神中的残忍与决断。

可是,当这位满脸笑纹的老太太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忍不住想,这位老太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当她仔细的看清楚她的眼神,才稍稍有些相信,这位老妇人,的确是眼镜蛇兵团的领头人。

因为除动满脸的笑纹,她那双眼睛依旧冷如碎冰。

而且,泪红雨发现,既使她被这变态白衣人一招擒下,但是,她浑身上下,依旧有说不出的尊贵威严。这种尊贵威严,让泪红雨想起了西宁王府那些养尊处优的嬷嬷们,这些嬷嬷,有的是主子的的奶娘,有的是皇宫派来教导礼仪的人,她们是超脱于那些权贵的存在,身上,却保持了那一份尊严,这位老太太般的领头人,带给泪红雨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其实不知道,眼镜蛇兵团,在其它人的眼里,的确是一个极恐怖的存在,他们纵横沙漠,杀人如麻,无人能挡。可是,今天,却遇上这名白衣人,甚至毫无反抗之力,就成了阶下之囚,这位慈眉善目的妇人其实心底里是一位极为狠毒的女子,今天这种情形。她是第一次遇见,第一次,她一招还没有使完,就被人从马上直接提了下来,直到现在。全身依旧僵硬,动弹不得。

泪红雨还不知道,她身边地这位白衣人的实力其实是非常的恐怖的。恐怖得让她想都想不到。

而且,这位恐怖的白衣人对她完全言听计从,她的手里掌握了一个金元宝。可是,她却不自知。

泪红雨仔细的看了看这位慈祥地大约五十来岁的老太太,老太太虽然动弹不得。但是,眼里那恨入骨髓的敌意让泪红雨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个友好和善的微笑,向老太太走了过去,她地表情十足十一位承膝膝下的孙女儿。

白衣人有时候,是非常懂事的,一见她走过去,马上解开了老太太的哑穴。

老太太却没有望向对她颇有些谗媚之色的泪红雨。凌利地目光扫向俊美的白衣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泪红雨想问的,这个白衣人到底是谁?他很多年之前就出现在那齐弘渊地身边,误打误撞之下,治好齐弘渊的脑疾。 让他能与米世仁周旋,他的神志。却可以被凌罗的琴声控制,可最让她惊奇的是,他的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力量…

她甚至想,如果宫熹与他相斗,谁胜谁负?

所以,泪红雨心中虽然不爽,也没有打断老太太的问话,因为,她也想知道,白衣人到底来自何方。

她以为,以白衣人地酷劲,不会回答这么没有营养的话,可是,他稍一思索,却回答了:“我是谁?”他转脸望向泪红雨,“她是我的队长,我的名字,叫白衣......”

泪红雨知道他的脑袋有点问题,可是这莫名其妙地话让她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也有问题,“队长”是什么职称来地?白衣,他真的叫白衣?

她侧眼向他望过去,谷内阳光余辉照在他的睫毛之上,让他有一种清俊的美丽,此时的他,嘴唇泛着淡淡的粉红,没有令人恐怖染上心脏的血红之色,这时候的他,的确是个俊小伙子,而且是无害的俊小伙。

老太太看来很生气,一连道了好几声:“好,好,好......”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认为,这位俊小伙很明显的在敷衍她,不重老敬老。老太太真的仪态尊贵,她微扬了头,道:“那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看来,这老太太人虽然老,但一样不能免俗,依旧想着以某个超然的身份来压一压别人,只可惜,泪红雨是一个最不会被身份弹压的人,她见过大齐九五至尊,见过不可一世的王爷,见过操纵大齐权柄的那位八千岁,在她的心底有什么人还高得过他们?在她的心底,这些至尊至贵之人,还不如街上卖冰糖葫芦的,还可以让自己一饱口腹之欲。

所以,泪红雨道:“这位老人家,您不妨说说您是什么人?”

老太太很嚣张,虽然被人捉了,依旧嚣张:“你捉了我,有你后悔的,你们别想走入迦逻一步!”

泪红雨笑了:“迦逻倒真是官匪一家,看来,奶奶不但是匪首,也是兵首?”

老太太笑了,满脸菊花开放:“迦逻不比中原,小姑娘大惊小怪了......”

她的神态之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泪红雨知道,既使自己这方捉了她,她依然仿如女王,对自己不屑一顾,看自己如同看地上的蚂蚁,更让泪红雨想起了宫内那些不可一世的嬷嬷。

更让她的心底好奇之极,更想知道,眼镜蛇兵团到底是兵还是匪,它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未知的秘密?可现在看来,这位不可一世的老太太是绝对没有可能告诉自己的。

要想她吐露真言只有打掉她脸上的那股傲气。

可是,一般,老家伙的傲气,是极为顽固的,特别是像这种嬷嬷似的老家伙,基本上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

有什么东西能触动她的心房,让她降下自己那莫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