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扶着木秀林从两名侍卫身边经过,他们终不敢拦也有心而无力。

木秀林神态渐渐不清,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了后来,两支手却缠了上来,将陈潜死死抱住,更一支手更加过份,居然上下的摸了起来。

陈潜暗骂一声,加快了步伐,把她半抱半拖的好不容易拖到了她的舱门口,推了门进去,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都是汗水,好不容易把她搬上了床,她还死缠着自己不放,陈潜出尽了牛力才在她的魔掌中挣脱,想起权叔说的,这种药并不是很恶毒霸道,中了之后,只不过需要一桶冷水从头淋到下就行了,便开始周围找水桶,准备吊了根长索下船,打桶水上来。

忙乱了半天,提心吊胆,避过船上人的耳目,好不容易打了桶上来,正想往木秀林身上倒,可想了一想,又停住了。看来木秀林至少是位公主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救醒了她,她一醒了难免会大吵大闹,话不定又叫人拿刀子砍手砍脚什么的,如果自己不拿住她点把柄,只怕对付不过去!

想着想着,他便把桶放下,站在床上发呆,不知道下面的事应该不应该做?想了半天,还是开始做了。

木秀林仰面躺床上,一头秀发披散开来,撒得满床都是,她肌肤如玉,上面衬着不正常的红润,整个人娇美得仿如滴得出水来,这个时候的她,虽则身冠整齐,却哪有半点男人的样子。

陈潜见了,不由自主的摇感叹,女扮男装,哪里是人人都能做的?

陈潜在床磨蹭了半晌,还是慢吞吞的开始动起手来,他将她的四肢用布条固定开木秀林的腰带,仔细的放到一边,又解下了她的外衫,叠好了,放在床头,解得直至露出了她里面绣着凤凰的红衫小吊带,仔细的把那红衫小吊带从脖子上拿了下来,再一一的将她身上的衣服穿上,累得又出了一头的汗。

这才固定她四肢的布条解了。

正把水倒在她身上的时候,陈潜又迟了果自己解了她身上的毒,人在当场,岂不是被捉个正着?以后连跑都没有办法跑?

得想个办法转移视线。让她隐忍不发!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听着更鼓敲了三下。每一下都仿佛敲进他地心脏。为了消除内心地紧张。陈潜从床头地食盒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磕边在床边踱步。木秀林虽然身上如火烧。但神志却一直清醒。药物催得她浑身难受。低低地呻吟了出来。陈潜一望。她美丽地青丝蓬蓬松松地半覆在沉檀枕上。当真有西施晓梦销帐寒地妩媚和妖娆。如果自己当真是男人。该多大地福份啊!

只可惜至把手里地瓜子磕完了。他也没想出该怎么办。

这红兜肚是除了下来了个把柄。可是。如果栽赃嫁害到他人身上。仿佛有些于心不忍。可要自己吃了这个闷亏吃不下。如果自己当真是个男人倒是可以接下了。

正迟间。木秀林却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到了他地脚边。一把抱住了他潜一个站不住。向床上倒了下去。正压在她地身上。想要起身。却不得。她如蛇般地缠了过来。撕扯起陈潜地衣服来。

陈潜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哀叹:“姐姐。你是个女人。我也是个女人。这药应该现出你地本能本性地。闻也应该闻到我是个女人。怎地你就不能感觉到我和你一样呢?”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从她的魔掌里逃了出来,取了一张锦被,严严实实的把她盖了。

方吐了一口气,却听见有人极温文的敲了敲船舱门,陈潜紧张得身上冒出了冷汗,过了一会儿,那敲门声又起,伴着有人在外道:“木兄,睡了吗?”

陈潜一听这声音,吁了口气,原来是明家三少。

眼珠子转了两转,感叹,明三少来得可真及时。

陈潜想了想木秀林的声音,憋着嗓门道:“进来吧!”踮着脚尖上前给他开了舱门,又踮着脚尖躲在了屏风后面。

舱门对着的,是一道雕木屏风,隐约的灯光透过那屏风散了出来,他听见舱门被人打开了,那人却不进门,只在屏风外面道:“木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是说好了的,要夜游秦淮河吗?我小船都准备好了,怎么左等右等,你都不来?”

陈潜见他不肯走进房间,看来为了避闲,心中一动,明言陪着木秀林来这里,看来也不是很心甘情愿,很可能是鸭子被赶了上架,不得不来?这就代表着,如果木秀林出了点啥事儿,他会慌得不得了,一慌之下,再出点什么事儿,也保不定?

陈潜又踮着脚间走到房间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木秀林志已然不清,行动也没有前面那么剧烈了,软绵绵的,锦被之下,只露出一个头来,有点儿可怜昔昔的。

陈潜小心的把她扶了起来,她的手脚又缠了上来,陈潜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的手脚反剪着,她只有扭动着身子,仿佛蛇一般的在陈潜身上蹭着,陈潜只感觉她身软如绵,身体散发如似兰似麝的香味,暗暗骂了一句,老子若是男人,就把你咔嚓了!

陈潜扶着她,望了望内室,想一想,又把她放在床上,船舱不管有人没人,总有四根蜡烛点着,他想了一想,吹熄了两根,室内的光线顿时晦暗不明起来,暗暗的烛光映着锦绣的被缎,被子上面的凤凰仿佛要从暗处伏起,妩媚妖娆。

外面明言却暗暗惊异,原本答应带她出来,也只因为她听了旁人的胡言,说陈府小公子的种种好处,想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好处’,让陈府的丢上一个大脸,但自带她来了之后,自己仔细观察,不用他出手,仿佛陈府的就留了给她一个坏映像,他自然乐见其成,今天来本是要完成最后一项任务,邀‘他’同游秦淮河的,如果‘他’不是自己知已的妹妹,自己何必揽这趟差事,‘他’长于宫中,不同于兄长,受各宫娘娘宠爱,脾气确实不小的,要不然也不会让陈潜捡了这个便宜。

室内灯光忽然间暗了下来,让明言一怔,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木秀林一向胆大妄为,要不然也不会仅带两名侍卫就出了皇宫,明言以为她又想什么新玩艺儿了,不由提高了警惕,轻声叫了两声:“木兄,木兄?”

陈潜憋着嗓门:“明兄,风寒露大,我仿佛有些不舒服…”

“那我叫人来看看?”明言说就想离开。

陈潜暗暗牙,心想你怎么就不知道趁机表达你的关心,进来看看?陈潜认为明言与木秀林凑在了一块儿,一则可能是因为的木秀林要求,二来,明言很可能也推波助澜了,虽然他表面上装出不怎么愿意的样子,说不定肚子里早乐开了花。

这艘船,建得华美富丽之极,听说原本是轻量级的海上战船改成,用料制作并不像一般的商船,船舱内的木板墙上,铺上了一层极厚的隔音材料,因而就算在里面大声吵闹,声音也不会传出舱外,陈潜右手反剪着木秀林的双手,慢慢的把她移到屏风处,左手顺手从床上拿了一个瓷枕,用怀里摸出那件小衫包了。

月从乌云之中隐隐探出头来,露出半边皎洁的面容,陈潜喘了一口气,憋足了嗓门,尖叫:“你干什么,快来人啊…”

等明言身影在屏风上一现,他把瓷枕临河的窗户一扔,只听得外面水花声起,造成有人轻薄公主,被人揭穿,而跳入河中的假象。

当明言急转过屏风,扑了来的时候,陈潜猛地把木秀林一推,自己则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到了床后边。

明言抱了个软香温玉满怀,而木秀林双手得以释放,自然是如八爪鱼一般的缠了上去。

陈潜暗笑,摸到床边放着的那桶水,准备正他们狼狈的时候,再来个兜头淋下。

只听得室内传来隐约的呻吟之声,想必是木秀林忍不住那药物,叫了出来,船舱内烛光摇晃,明明暗暗,陈潜躲在床脚,却有些奇怪,明言并没有趁机占便宜,而是手忙脚乱的想推开木秀林,叫道:“公主,公主,你怎么啦?”

木秀林却不理睬,直缠了上来,浑身滚烫,明言在暗暗的灯光下瞧去,却见她面若彩霞,媚眼如丝,心中一警,便知道她中了某种药物,回想起刚刚窗外那声水响,却有些异常,并不像人落水之声,暗暗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船舱一下,船舱只有这么大,他唯一望不到的,便是床前那一块地方,于是,他半抱着木秀林,脚却向床边移,右手用袖袋里摸出一锭金子,运了运气,做好了准备。

陈潜却凝神听着,见脚步声呻吟之声往自己这边而来,早提高了警惕,一见到床角露出一抹衣衫的碧蓝,顺手拿了手边的水桶,急站起身,提着木桶就向对面两人兜头倒了下去。与此同时,明言拿在手里的那锭金子一下子砸了过去,直打到陈潜的头上,让他陈潜既痛也昏,他一见不好,身形一转,急往门外窜,哪里知道,明言早全身紧绷的防备着,一看见有人影,也不管那桶水其凉无比地直灌入脖颈,手如闪电,一把就抓住了陈潜的衣袖,陈潜一下子被他拉住了,往外冲的身形止住,而木秀林药性未过,却还是缠在明言身上。(i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