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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再看,父亲哪里是还人情,是哄情人开心。

  温笛不知道她这套房子是从明见钧手里买下来,她解释:“房子是我爸妈送我的成年礼。”

  祁明澈笑了声。

  温笛知道他不信,她当着祁明澈的面拨打明见钧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打通明见钧秘书的电话,“麻烦你告诉明总,请他跟他小儿子解释清楚当年那套公寓怎么回事。也才八年,不难找出当时的转账凭证。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挡箭牌,也别把我当枪使。”

  说完她直接挂电话。

  祁明澈心里毫无波澜,“以为发通脾气就能撇清关系?”

  他帮她回忆,上个月十六号中午,她跟明见钧在会所还又顶风见了一面,她手里拿着明见钧汽车的副钥匙在停车场找车,结果没找到。

  “这事没冤枉你吧?”

  温笛蹙眉,上个月十六号,她跟明见钧约在会所谈定制剧本。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等你一起走吗?”祁明澈自问自答:“因为他下楼时看到我的车开进来,他只好先走,不敢等你。”

  然后他就看到温笛从会所出来,她拿着车钥匙从他车边经过,一直按钥匙找车,在停车场找半天无果,还打电话质问明见钧: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办?

  温笛好奇:“那天明总也开了宾利?”

  祁明澈顿时觉得没意思,“大大方方承认这么难?”

  温笛忽而一笑,这回她有口难辩。

  没想到还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天她开了严贺禹的宾利,明见钧也开了同车型。

  祁明澈已经仁义至尽,他给了温笛足够的机会和体面。“好自为之。”

  他略微颔首,转身往回走。

  温笛在岸边站了半晌,她没等到明见钧的电话,找出严贺禹的对话框:【老公,你忙吗?】

  严贺禹算不上忙,他人已经在海棠村,正在看烧烤店的餐单,给温笛点她爱吃的海鲜。

  看到消息,他打给温笛:“什么事?”

  温笛平铺直叙:“明见钧有婚外情,上个月我跟明见钧在会所见面聊剧本,就是你把车开走那天,他小儿子以为小三是我,找到我头上来。”

  如果拿那天中午会所的监控去澄清,等于在祁明澈那里公开她跟严贺禹的关系,她现在不确定严贺禹是什么意思。

  当然,如果严贺禹置若罔闻,觉得她这个委屈无关紧要,她跟他也算在今天走到头。

  严贺禹说:“交给我处理。”

  他问她:“现在在哪?”

  温笛左右看看,“海边。”具体位置她说不清,她沿着原路返回,“我在海棠村录节目。”

  严贺禹“嗯”了声,“我忙了。”

  温笛不知道他是不是忙着替她解决这个麻烦。

  --

  明见钧早料到温笛会来找他澄清误会,他最了解小儿子的性子,跟温笛同在一个团队录节目,抬头不见低头见,祁明澈不可能一直忍让温笛,早晚会跟温笛针锋对麦芒。

  祁明澈找人调查他的婚外情,他知道,且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他将计就计误导了祁明澈,让祁明澈拿到的所有调查证据,直指温笛。

  因为他跟温笛之间是清白的,不管多大的误会都能解释清楚,他想利用温笛洗白他的婚外情纯属子虚乌有。

  他如此煞费苦心护着辛沅,只是不想引火烧身,不想把家搞散。

  妻子年轻时很漂亮,只是因为上了年纪,身材走样。

  他们曾经的爱,也是轰轰烈烈。

  唯一让明见钧失算的是,他没想到严贺禹跟温笛是一对,刚才严贺禹打电话给他施压,撂下一句:让他看着办。

  电话就切断。

  明见钧让秘书找好所有能证明他跟温笛之间清白的证据,拨打祁明澈的电话。

  他不等小儿子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你是不是不给我找点麻烦你心里不痛快?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有人看我们家和和气气的,不顺眼,挖空心思想挑拨,巴不得我妻离子散公司破产他们才舒坦。你们倒好,一个个不信我,竟往别人挖的坑里跳!有本事惹事,你倒是有本事收拾啊!”

  明见钧说得口干舌燥,这是迄今为止,他头一回指责小儿子。

  祁明澈冷声道:“说完了?”

  明见钧借题发挥:“你知不知道温笛男朋友是谁?你老子我都得罪不起他,你嘴上没个把门,今天把温笛惹急了,人家来问我要说法,让我自己看着办!”

  他没再废话,“我把资料都发给你,你看完后去给温笛道歉!她那天开的车不是我的!”

  祁明澈在十分钟后,收到父亲发来的所谓证据。

  他一点不感兴趣,父亲给自己洗白的证据,可信度能有多少?

  祁明澈关了手机,去海边的海鲜烧烤摊吃晚饭,他让老板来两罐啤酒,又随意点几样海鲜。

  “老板,楼上有位子吗?”

  “还有两个。”老板告知价格。

  二楼楼顶有个大露台,能看到一线海景,景观座位的价格也很可观

  祁明澈要了露台的位子,付款后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上楼。

  楼上顾客不多,空了好多位子,但老板却说只剩两个。

  他要的位子紧挨着栏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

  “明见钧和他小儿子给你道歉没?”

  祁明澈正在开啤酒,猛然听到父亲的名字,而他本人又被点名,他手上动作一顿,顺着那道陌生又低沉的声音,他朝左边看过去。

  一个穿白衬衫身材挺拔的男人,单手插兜立在护栏边,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游客。那人通身的气场不是有钱就能堆砌起来。

  那人偏头,祁明澈仔细瞧了一眼,认出来是谁,无比惊诧,严贺禹居然出现在海棠村。

  难怪旁边空这么多位子,都是严贺禹包下来。

  他现在坐的空位应该是之前有顾客坐,严贺禹没让老板清场。

  祁明澈认识严贺禹,在会所大厅遇过几次,跟他一起玩的朋友告诉他,是严家那位。

  父亲在电话里说,温笛男朋友是父亲都得罪不起的人。

  他打开邮箱,查看父亲给他发来的其中一段监控视频。

  原来那天他误会温笛,温笛确实开了严贺禹的宾利车,并非父亲那辆。只是巧合到让人不会觉得是巧合。

  祁明澈觉得有意思,他调查那么久,倒头来是场误会。那些温笛和明见钧入住同一家酒店的证据,又要怎么解释?

  看来他被人误导了,也是父亲运气太好。

  把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下去,祁明澈没多待,烧烤也没吃,下楼离开。

  人群里,他瞥见温笛从海滩走上来,她举着手机放在耳朵边,应该在跟严贺禹打电话。

  温笛原本窝了一肚子火气,严贺禹陪她聊了十几分钟电话,火气消去一半。

  “你今晚不忙?”她问严贺禹。

  严贺禹答非所问:“你眼往哪儿看呢。”

  “啊?”

  “再往前走撞海棠树上了。”

  温笛登时抬头,前边不到一米是一棵海棠,她后知后觉:“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四处找他,没看到他身影。

  严贺禹提醒她:“不知道往上面看?”

  温笛仰头,在前面那家烧烤店的景观露台上,她找到他。他正立在栏杆边,周边的霓虹灯和烧烤摊上冒着的丝丝缕缕青烟,将他衬得很不真实。

  这样的烟火气息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他人出现在她面前可比他千里迢迢用私人飞机送汤和菜给她,让她更欢喜。

  隔着灯光、夜色,还有嘈杂的人声与海浪,她看着他说:“老公,这种惊喜,以后每年能不能多来上几回?”

  沉默了半刻,严贺禹没应,只道:“上来。”他挂电话。

  温笛当他答应。

  严贺禹还站在栏杆边,看着温笛走过去,看着她上楼奔向他。

  露台上没有其他顾客,温笛却挑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来。

  她手托腮,看上去在欣赏海景,其实在看严贺禹。

  严贺禹示意她,“过来坐。”

  “你过来。”她把手伸给他。

  两人座位中间隔着花草和篱笆,并不影响交流。

  她坐着不动,严贺禹只好过去,绕过中间的篱笆。

  “你今晚住哪?”她问。

  严贺禹说:“回市区。”

  他没有在海棠村过夜的打算,只是来看看她。

  温笛问他:“你行李在不在车上?”

  “在。怎么了?”

  “不能多陪我一晚啊。”

  “你不是说要跟节目组同住,录素材。”

  “明天才开始录。”

  严贺禹给康助理打电话,让康助理在沈棠家的民宿订房间。

  温笛强调:“那不是她自家开的,是别人租了她家房子。”沈棠家靠海边的房子不少,沈爷爷一人住不了那么多房子,租了两栋出去,其中一栋租给村里人开民宿。

  是不是沈棠家开的在严贺禹眼里没区别,他跟温笛说:“吃完烧烤去找我。”

  “你不吃?”

  “我吃过晚饭。”他先行离开,回去还有个视频会议。

  温笛给《如影随形》的导演发消息,扯谎说她晚上住沈棠家。沈棠和沈爷爷住的房子跟民宿共享一个院子,去沈棠家和去民宿没区别。

  导演:【明早我们六点半集合,别迟到。】

  温笛给沈棠留言:【今晚我打着你的幌子去约会(坏笑)】

  吃过烧烤,她又多欣赏一会海景。

  直到严贺禹找她:【没吃完打包回来。房卡在前台。】他视频会开完,还不见她人影。

  温笛说:【就来。】

  她直奔沈棠家旁边的民宿,到前台拿房卡。

  民宿三楼是一个大套房,私密性强。

  温笛开门,客厅没人,浴室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老公。”她叩浴室的门。

  严贺禹问她:“带没带衣服?”

  “没。”温笛直接从烧烤店过来,懒得再回节目组下榻的那家民宿去拎行李箱。

  严贺禹:“那你把裙子放外面。”

  温笛也是这样想,裙子若是不小心弄脏她明早没衣服穿,这里条件不比市区的酒店,没有专门干洗裙子的地方。

  她把长裙脱下来挂在衣柜,紧挨着他干净的衬衫。

  她在包里找出一根黑色皮筋,将长发随意挽起。

  严贺禹从玻璃门上看到影绰的轮廓,走过去给她开门。

  她赤着脚,身上裹着他换下来的衬衫。

  海浪声吞噬掉所有杂音。

  严贺禹合上门,低头找她的唇,轻轻咬着。

  他把她身上那件衬衫扯下来,随手甩到置物架上。

  温笛反手摸到浴室的灯,“啪”一声关上。

  海边的渔火透过窗钻进来,她通身都是莹润的白,微弱的渔火显得黯然。

  严贺禹把她拖起来抱在怀里亲。

  浴室的瓷砖跟家里的没法比,温笛嫌冷。

  严贺禹抱起她,“那去床上。”

  温笛被抱回卧室,看着床上眼熟的床单,疑疑惑惑:“这是民宿提供的床品?”

  “不是。”严贺禹让她躺好,他俯身吻她。

  温笛的注意力还在床品上,追根问底:“我以前给你收拾行李时准备的那套?”

  “嗯。”

  严贺禹起身,往浴室走。

  温笛看着他背影:“你干嘛?”

  他说:“床单就这一条。”

  湿了没有的换。

  温笛侧脸,枕套上都是她熟悉的气味。

  她有个习惯,不管去哪出差都带上自己的床单被套,连枕套也带,熟悉的气息容易入睡。

  她给严贺禹收拾过几次出差行李,习惯性给他装一套床品在箱子里。严贺禹不像她,睡觉认气息,他从来没用过,不过都随身带着这个床品收纳袋,以防他们俩在同一个城市出差,方便用上。

  严贺禹从浴室拿来他换下来的那件衬衫,把衬衫垫在她身下。

  温笛伸手抱他,他覆下来,她凑到他唇边,他接住她的吻。

  中间,温笛提醒他:这不是自家床,禁不住他那样折腾。

  --

  次日五点钟,海边热闹起来,游客等在海边看日出。

  严贺禹要赶航班,温笛醒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他说:“录完这期,你回之前给康助理打电话,有空我去接,没空就让司机接你。”

  “不用了。”

  再有一周到春节。

  “录完快到年关,我直接回家。”温笛说:“我在家多待几天,多陪陪我爷爷奶奶,十号左右再过去陪你。”

  他下月六号订婚,她十号才过去。

  严贺禹顿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手撑在她两侧,看着她的眼,温笛也笑着看他,他低头,吻落在她唇上。

  特别温柔的一个吻。

  温笛洗漱好先下楼,严贺禹在十分钟后下去退房。

  她人还没走,在民宿前台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喝。看到他下楼,她把喝了一半的水杯搁在吧台上,人离开。

  严贺禹把房卡交给老板,他顺手拿起温笛专门留给他的一次性杯子,把她喝剩下的半杯水喝掉。

  接他的司机已经在民宿门口等着,他拿着空纸杯出去。

  上车前他下意识转头去寻路边有没有温笛的身影。

  视野范围里,找不到她。

第10章 订婚

  温笛不知道严贺禹上车前还会特意回头找她,她从小路绕回节目组下榻的民宿。

  今天拍摄节目要求穿统一的白T恤和牛仔裤,她化了一个淡妆,下楼集合,在楼梯上碰巧遇到祁明澈。

  昨天那场误会,他后来没联系她,倒是明见钧给她打来道歉电话。

  她淡淡瞅他一眼,漫不经心收回视线。

  祁明澈没吱声,走在她身后。

  跟温笛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温笛明显感觉到祁明澈不再找茬,游戏环节该配合的配合。

  录完《如影随形》第二期,她直飞江城,回老家过年。

  回来这天,恰好是她们家公司跟京越旗下子公司签正式合同,父母都在上海出差。

  下飞机,她打电话恭喜父亲。

  但没提京越的老板是她男朋友。

  温长运笑说:“今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温笛跟父亲结束通话,又发消息给严贺禹报平安。

  严贺禹回:【在家要无聊,晚上陪你看电视。】

  温笛:【我爸妈不在家,我去爷爷家,有书看。】

  他和书在温笛心里一样的分量,谁陪她都行。

  温笛从机场直接去爷爷家,爷爷在书房,奶奶和家里的阿姨忙着准备年货。她在厨房帮不上忙,便去楼上书房找爷爷。

  “爷爷,您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宝贝。”她从严贺禹送她的那些珍贵旧书里,挑了几本爷爷喜欢的书带回来。

  温老爷子戴上眼镜,看到书名和出版时间,“这个稀罕。找这些书费了不少功夫吧?”

  温笛在爷爷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她诚实道:“是人家送给我的礼物,我借花献佛。”

  温老爷子笑呵呵说:“小伙子不错,对你上心。”

  温笛的手抵在爷爷膝头,“您就这么肯定呀,说不定是我闺蜜送的呢。”

  温老爷子一语道破:“要是沈棠送给你的书,你就会直接告诉我是棠棠,不会说‘人家’。”

  温笛但笑不语。

  除夕那晚,温笛接到严贺禹的零点电话。

  “老公,新年快乐。”

  “嗯,许个愿吧。”

  “那就许一个你一辈子爱我。”温笛说:“你也许一个。”

  隔了几秒,严贺禹道:“跟你的一样。”

  春节期间,温笛上午陪爷爷奶奶走街串巷,下午她待在爷爷两百多平的书房里找书看,书房所有的书架都是通顶,她经常要架梯子找书。

  看书看累了她坐在落地窗边撸猫,整个假期,她过得闲适而又惬意。

  温笛比原定时间提前四天回北京,六号那天早上,她坐高铁回去,十一点半到了严贺禹的别墅,家里只有管家一人。

  管家看到她比上次看到她还吃惊。

  “新年好。”管家把所有的困惑咽到肚子里。

  寒暄过,温笛顺口问:“家里工人都还没上班?”

  管家只能说谎:“嗯,对。”

  今天严贺禹订婚,家里工人在酒店那边帮忙,他刚忙完家里的事,正打算过去。

  “您中午吃什么?我给您叫餐。”

  温笛摆摆手,今天大姨妈造访,她小腹发胀,还隐隐有点疼。她很少有痛经的情况,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管家离开后,她喝了一大杯热水,还是不见好。

  温笛给严贺禹发消息:【老公,你现在忙不忙?】

  严贺禹手机振动时,正被妹妹冷嘲热讽,严贺言盯着他无名指故意道:“诶,你的小紧箍咒呢?”

  今天只有田清璐一人戴戒指。

  不过婚都订了,有没有戒指又有什么关系。

  严贺禹瞥妹妹一眼,“你要闲着没事干,敬酒去。”

  “又不是我订婚,我敬哪门子酒。”严贺言双手抱臂,细高跟好几次从他脚背上虚虚荡过去。

  她要是一脚猛跺下去,田清璐会不会跑来跟她拼命。

  严贺禹没注意到妹妹暗戳戳的小动作,他正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看。

  严贺言刚要开口挖苦他,他转身就走。

  “诶,你干什么去!”

  严贺禹没理会妹妹,径直往宴会厅门口走,跨出门厅,沿着走道往前走出十多米远,身后宴会厅的喧闹声渐渐远去。

  他回电话给温笛:“今天没去亲戚家拜年?”

  温笛:“没。猜猜我现在在哪?”

  哪还用猜。严贺禹捏着高脚杯,里头满满一杯酒,原本是要去敬长辈。

  “还没猜到?”温笛的声音把他思绪拉回来。

  他说:“在我们客厅的沙发上。”

  温笛笑,问道:“你在公司?”

  “在饭店。”

  “我小肚子有点疼,你晚上回来顺便带盒止疼药。”

  严贺禹点开手机上的小程序,她这个月的月经推迟了三天,“过个年你作息是不是全乱了?多喝热水。”

  “喝了。”温笛揉着小腹,她辩解:“就通宵玩了一回。以前又不是没熬过夜,也从来没痛经。”

  严贺禹说:“我让司机给你送药。”

  “不用,还能忍得住。我让你买药是怕夜里疼得睡不着吃一颗。”温笛以为他在饭店是应酬,催他:“快进包间吧,别让人等着你。”

  严贺禹顿了下,“不是应酬。”

  没再多说。

  挂了电话,他在窗口站着没动,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下去。

  “严贺禹!”叶敏琼过来找儿子,她包里还装着男戒,刚才在楼下给严贺禹,可严贺禹没接,当着那么多人面,她总不好闹出动静。

  严贺禹转着酒杯,问:“什么事?”

  叶敏琼走到跟前,压低声音数落儿子:“订婚是个仪式,你不戴戒指算怎么回事。”

  严贺禹无所谓,“要是该离婚,十个手指镶满戒指也照离。”

  “你这是抬杠!”叶敏琼没辙,只能换个法子试试:“今天你爸难得有空在家,你戴上让他高兴高兴。”

  说罢,她从包里拿出戒指盒给儿子。

  严贺禹左手插兜,右手拿着酒杯,明显故意腾不出手拿戒指,他说:“难得我能看到我爸一回,他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叶敏琼:“……”

  他还振振有词。

  要不是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来了这么多亲戚朋友,她真想把戒指摔到他脸上,爱戴不戴。

  这枚戒指,叶敏琼最终也没送出去。

  严贺言来找母亲,她挽着母亲胳膊,“妈,我哥的戒指呢?”

  叶敏琼没好气道:“你要干嘛?”

  严贺言说:“反正我哥也不戴,留着浪费,我拿去换耳钉。”

  叶敏琼给了女儿一巴掌,让她哪儿凉快哪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