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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向牧道:“正想尝尝呢。”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示,尝尝厨师的手艺。

  阿姨给他们每人送去两块,严贺禹没让阿姨帮忙,他自己夹取。

  旁边没人,他将温笛盘子里不喜欢吃的那块点心夹到自己盘子里,又夹了另一个口味的点心给她,低声说:“这个你应该喜欢吃。”

  他刚才尝过了,是她爱吃的口味。

  严贺禹回自己位子,慢条斯理吃起温笛不吃的那块糕点,其实他也不喜欢这个口味。

  “严总这是什么爱好?”肖冬翰坐他旁边,幽幽开口。

  严贺禹瞥他一眼,“不是爱好。把后面那个字去掉,你试着理解理解。”

  把“爱好”的“好”字去掉,就只剩爱。

  肖冬翰晃晃酒杯,漫不经心喝一口,“严总觉得,温笛对你的感情还剩多少?”

  严贺禹吃完点心,拿起餐巾轻拭嘴角,“这不重要。”

  “很重要。关系温笛还愿不愿意回头。”

  阿姨过来,问肖冬翰要不要点心。

  肖冬翰:“来一块吧,谢谢。”

  “要什么口味?”

  “跟温小姐的一样。”

  肖冬翰放下酒杯,拿起手边的叉子,接上刚才说了一半的话,“等她想清楚不回头,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接受她。别的女人跟我在一起,图我什么,我不关心,她不行。”

  肖冬翰表达的再清楚不过,跟温笛在一起的前提是,温笛得心里有他。

  严贺禹淡笑,“肖总这个要求,是为难你自己。”

  “是吗?”肖冬翰说:“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她想明白。”

  之后,两人之间被沉默充斥。

  快到七点钟,温长运招呼大家入座。

  温老爷子喊温笛,“笛笛,到我这边坐。”

  温笛拿着水杯过去,爷爷担心她坐在那没人给她夹菜,她吃不饱。

  换了位子,斜对面是严贺禹和肖冬翰。

  她给二姑妈发消息:【姑妈,到哪儿了?】

  没有回复,院子里汽车声。

  温长运对他们说:“是我妹妹和她几个朋友,听说你们在这,她推了饭局过来。”

  在江城商圈,温家这位二公主无人不知。

  上班时间她安安静静搞研发,离开实验室,她像换了一个人,八面玲珑,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

  关向牧的脸色变了又变,看向严贺禹。

  严贺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消息问赵台长,那边没回应。

  几分钟的工夫,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温笛跟二姑妈和赵台长挥挥手打招呼,她旁边有个空位,给二姑妈坐。

  另一边,温长运在给他们做介绍。

  来了三人,除了赵台长,还有两个生意上的朋友,江城商业圈子说大不大,基本都认识。

  温其蓁走过来,摸摸侄女的脑袋。

  关向牧看着温其蓁,上次见她还是三年前,在机场,匆匆一瞥。

  温其蓁在侄女旁边坐下后,冷眼杀过去。

  关向牧别开眼神,却又没忍住,再度看过去。

  一张餐桌的距离,隔着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隔着她的两段婚姻,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也隔着他的一段婚姻。

  再次见面有点戏剧性,在她家里,桌上是她的父母和家人。

  他却是个跟她无关的外人。

  “看到我的下场没?”关向牧压低声音,说给边上的严贺禹听。

  严贺禹没听清,他的注意力在赵台长身上。

  赵台长拍拍自己的口袋,暗示道,他的手机不在身上,被温其蓁没收去。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不堪过,做叛徒被当场抓到。

  温其蓁在车上说了,他想被原谅,只有一条路可走,今晚把关向牧跟严贺禹喝趴下,不然她不会让他好过。

  今天他带来的另两个人,是专门过来喝酒,酒量在一斤半以上,对付关向牧和严贺禹,应该绰绰有余。

  等人全部入座,温其蓁跟侄女说:“今天下午怎么不跟我说?要是知道他在,我早点回来。”

  温笛:“没什么,我应付得过来。”

  温其蓁打开包,让人帮忙把手机递给赵台长。

  温笛不知道温其蓁跟关向牧的关系,她把该敬的人敬过之后,安静吃自己的菜,不参与任何话题。

  期间,严贺禹向她看了很多次,她一次没接收到。

  “听说关总投资了笛笛的剧本。”说话的是温其蓁,她微微牵了牵嘴角,看似在笑,眼里寒气逼人,“谢谢关总的关照,我敬你。”

  她举起的不是酒杯,是白酒分酒器,“我干了,你随意。”

  温其蓁将分酒器里的白酒一饮而下,没尝出什么滋味。

  三两白酒,她喝下去时眼都没眨。

  即使她说了让关向牧随意,关向牧也不可能只拿小杯喝。

  他让人把分酒器倒满,陪她喝了一杯。

  酒从嗓子一直辣到胃里。

  上次这么喝酒,还是她结婚那天,那次是他一个人喝的。

  “欢迎严总到我们家做客。”温其蓁开始敬严贺禹。

  严贺禹知道,温其蓁开始找他跟关向牧算账,即使胃不舒服,他还是把小酒杯换成分酒器。

  温其蓁对他来说,是长辈,理应他敬她。

  温其蓁敬完他们,赵台长开始敬。

  谁能禁得住这么个喝法。

  肖冬翰有点同情严贺禹,做了回好人,帮严贺禹倒杯热水,给他水杯时说,“她家里人,哪个的关你都过不了。”

  严贺禹喝几口温水,“今晚给你看笑话的机会,好好看。”

  他们的对面,温其蓁给赵台长发消息:【那个肖冬翰,应该也是跟严贺禹一伙,他们两家公司有合作,现在又一块来签约。肖冬翰也别放过。】

  两分钟后,当肖冬翰被敬酒时,他人有点懵。

  他出生长大在国外,平时只喝红酒,喝红酒也是品着喝,用分酒器一次性喝这么多,还是头一回。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应酬,但都有人给他挡酒,今晚鲁秘书不在这桌,他总不能让严贺禹给他挡酒。

  温笛不关心酒桌上谁敬谁的酒,她借着去洗手间,找阿姨要了解酒药,回到自己位子,她悄悄把药给二姑妈。

  让她服下药,不许她再喝。

  温其蓁答应侄女,“放心,不喝了。”

  有赵台长顶着,不需要她再敬谁的酒。

  温其蓁手机振动,哥哥发来消息:【你今天怎么回事?是捧场的还是砸场子的?人都快喝趴下,差不多行了。】

  温其蓁:【关向牧是我初恋,他旁边那位严贺禹,就是跟你闺女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人家千里迢迢来江城,你不得好好招待一下?】

  温长运揉揉额角,又把妹妹发的那条消息一字一字看一遍,然后示意范智森,“老范,你好像还没敬关总跟严总吧?”

  于是又来了一巡敬酒。

  温笛没关注严贺禹到底能不能喝,又喝了多少。

  她尽量去屏蔽干扰她的信号,专心照顾好二姑妈和爷爷。

  她有电话进来,秦醒的号码。

  温笛拿上水杯,去了餐厅外面,暂时远离嘈杂声。

  酒过三巡后,喝得半醉不醉,饭桌上谁在,谁不在,没人顾得上。

  她沿着花园小径往后走。

  秦醒问她忙不忙。

  温笛说:“不忙,家里有客人,我正好出来透透气。”

  她问:“什么事?”

  秦醒说起她的最新商战剧本,今天他和田清璐在会所遇到,田清璐聊起近期热播的《人间不及你》,投资方赚得盆满钵满,问他温笛手里还有没有剧本,想买版权。

  田清璐现在放下芥蒂,有一半是丁宜的功劳。

  爱情没了,钱要赚。

  她名下有影视公司,想买下温笛的剧本。

  温笛不假思索:“不卖。”

  她解释:“不是因为对方是田清璐我才不卖,不管谁我都不卖。对了,你也不用再跟关向牧谈。”

  “怎么了?”

  “没怎么。突然想自己投资拍。”温笛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欲望背后》很挑演员和导演,要是卖给别人,我话语权会很小。”

  她暂时给手头的这部商战剧起名《欲望背后》,一时没想到更合适的名字。

  秦醒好奇,“怎么突然想自己投?”

  “可能钱多吧。”

  “……”

  温笛笑,“开玩笑。”至于为什么自己想投资,只是一个瞬间的决定。她感觉自己还是不够忙,必须得找点事情做。

  也可能,在江城在自己家看到关向牧,突然就不想把剧本卖给他。谁知道买她剧本的是不是严贺禹。

  秦醒斟酌片刻,“行,我跟沈棠姐再开会讨论讨论。”他们的影视公司刚成立没几个月,刚刚完成A轮融资,并没有太多项目经验,但万事总要有个开头。

  第一部大制作的剧就《欲望背后》吧。

  温笛说:“到时我亲自跟剧组。”

  秦醒:“导演的话,阮导不适合这类题材。”

  “阮导不擅长。我推荐周导,他把握这类题材很精准,有他自己的解读。

  “你说周明谦?”

  “嗯。”温笛打算完成剧本后,找周明谦谈谈,看他感不感兴趣。

  秦醒记得她这部剧还要找肖冬翰授权角色,“授权给你没?”

  温笛打趣:“勉强算同意,要求还不少。”

  和秦醒又聊了一会儿,温笛结束通话。

  她靠在椅子里喝水,客厅那边的声音有点远,她听不太清,也不想过去。

  “笛笛,冷不冷?”阿姨拿着她的风衣过来。

  温笛回神,“还行。”

  “外面风大,不冷也穿着。”阿姨把风衣给她。

  温笛问:“他们还没散?”

  “快了,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说不能再喝。”

  温笛让阿姨回去忙,她再坐一会儿。

  又有脚步声靠近,她以为是阿姨去而复返,转头看过去,撞到严贺禹的视线里。

  隔着好几米,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严贺禹没坐,只是过来跟她道个别。饭局散了,他找不到她,问了阿姨才知道她在这。

  上次喝这么多还是他订婚那天。

  可能是酒精上头,他突然想跟她解释两句:“订婚那天我喝了不少,不是因为高兴。因为你在家,我却在那。”

  温笛没应,起身要离开。

  “温笛,有没有解酒药找一颗给我。”他实在捱不住,胃疼。

  温笛点点头,回别墅去拿药。

  严贺禹在外面等着她,她进去不过才几分钟,好像过了好几年那样漫长。

  餐厅没人,都在停车坪那边。

  温笛拿来药给他,整整一版。

  严贺禹说:“用不了那么多。”

  温笛还是塞给他,“肖冬翰也喝了不少,你再给他几粒。”

  严贺禹握着解酒药,直直看着她,“就不能不关心他。”他较起真,“要是他来找你要解酒药,你会不会让他再带几颗给我?”

  温笛让他明白:“严总,给你解酒药,不是我关心你,你是我们家客人,在我家喝得胃不舒服,给你药,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要是关总需要,你再给他几颗。”

  严贺禹心里似乎平衡了一点,因为给肖冬翰药,也不代表她关心肖冬翰。

  他示意露台下的桂花树,“去年没陪你庆祝。”今年算是庆祝,遗憾的是,他没能跟她喝一杯酒。

  但总算在这个时候,陪着她了。

  温笛已经走开,他目送她的背影。

  胃里一阵痉挛,疼得冒冷汗。

  严贺禹抠了两颗药,丢到嘴里。

  回到车上,严贺禹问康波有没有解酒药。

  “有。”康波正好从包里拿了药出来,他看出老板今晚喝了不少。

  严贺禹说:“给肖冬翰几颗。”他把自己手里的药给康助理,“这是温笛给我的,你收好了。”

  康波稍微想想就明白怎么回事,温笛让老板带药给肖冬翰,老板不舍得,自己全部留下来,拿他的药给肖冬翰。

  几辆汽车缓缓驶离温家的别墅。

  严贺禹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疼得难受,他硬撑着,“不是说今晚第三季度的利润数据能出来,到现在还没出来?”

  康波担心,“您不需要休息休息?”

  “不用。”他现在的头脑并不是很清醒,但疼痛难忍,急需找点事来转移注意力,“你先说说,明天再详细分析。”

  康波只挑了老板最关心的几个点说,第三季度的营收,同比增长了11%,但是华北区域的涨幅却只有5%。

  严贺禹直截了当:“原因。”

  康波:“肖宁集团一个子公司,跟我们在竞争市场。”

  严贺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康波说的是华北市场,“肖冬翰这么快抢占市场,是姜家的关系?”

  康波点头,“是。”

  酒劲慢慢上来,严贺禹的神经被一点点麻痹,他说:“明天早上你记得找我谈这事,再重新调整竞争策略。我看他有多大能耐,抢我的市场。”

  中间安静几秒。

  严贺禹又道:“你问问关向牧,他难不难受,胃疼不疼。”

  康波:“……好。”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关向牧一直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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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温笛早起,她从今天开始到爸爸公司打卡。

  昨晚爸爸也住在爷爷这里,她搭爸爸的顺风车。

  餐厅里,只有爸爸和爷爷。

  温笛打过招呼,在餐桌前坐下,“二姑妈呢?还没起?”

  温长运:“已经去公司了。”

  他给女儿拌蔬菜沙拉,歉疚道:“委屈你了,你也不跟爸爸说,我还那么热情招待他们。”

  温笛语气轻松,“有什么可委屈的,再说,就算你知道他是谁,梁书记拜托你的事,你也得给面子呀。”

  她喝几口果汁,宽慰爸爸:“在商言商。”

  温爷爷放下报纸,洗过手坐过来吃早饭。

  他昨晚才知道小女儿跟关向牧什么关系,小女儿性格轴,两段婚姻都过得不怎么开心。原来病因在关向牧那。

  “关向牧也打算在江城投资?”

  “嗯,八九不离十。”温长运手机响了,范智森打过来。

  范智森这会儿头昏脑涨,一夜没消停,他人现在在医院。

  温长运听说他在医院,问清怎么回事。

  温笛也看向爸爸,担心范伯伯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

  后来就听爸爸说:“辛苦你了,他们的医药费我报销。”

  通话结束,温笛关切道:“范伯伯怎么了?”

  “不是他。”温长运说:“关向牧和严贺禹,还有肖冬翰,三人昨天半夜组团去医院打点滴。”

  温笛:“……”

  温长运并未放心上,应酬时谁还没喝醉去过医院,他这二十多年里,去过好几次,范智森更不用说,这边从饭局刚下来,那边紧接着去急诊挂水。

  “他们顶多胃疼,打了点滴今天就能好。你跟你姑姑,你们这么久也没好。”

  他把蔬菜沙拉拌好,放在女儿面前,“算了,吃饭时不说扫兴的。”

  温笛诧异的是:“二姑妈怎么连肖冬翰都没放过?”

  温长运:“肖冬翰当时看严贺禹被灌酒,看热闹不嫌事大,亲自给严贺禹倒水,你二姑妈以为他们一伙,误伤了。”

  温笛:“……”

第35章 错发的消息

  温笛还没吃完早饭,肖冬翰发消息给她,他的眼镜盒和眼镜布忘在别墅,让她帮忙送一趟。

  温笛问阿姨,有没有看到眼镜盒。

  阿姨说没有,“我去更衣室看看。”只有更衣室的卫生还没来得及打扫。

  一个深蓝色的眼镜盒落在沙发扶手上,她拿给温笛。

  “爸爸,我去医院看看肖冬翰吧,您就不用过去。”肖冬翰毕竟被误伤,于情于理都该去慰问一下。

  温长运上午有会,即使没有,他暂时也不想看到严贺禹跟关向牧。“那你代爸爸过去看看。”

  “肖冬翰跟严贺禹不在一个病房吧?”

  “不在,肖冬翰单独一间,严贺禹跟关向牧在一个病房。”

  当时只有两间独立病房,关向牧便凑合了一下。

  吃过饭,温笛换上外出的衣服,问清肖冬翰在哪家医院多少号病床,她拿上车钥匙下楼。

  刚走到院子里,她又收到肖冬翰消息:【顺便帮我买个剃须刀。】他把他常用的剃须刀品牌和型号发给她。

  温笛:【你出差没带剃须刀?】

  肖冬翰:【带了。半夜去医院忘了随身带。】

  之后温笛才知道,当时凌晨两点半,他们三人去医院没麻烦各自的助理和秘书,只通知了范智森一人。

  他们觉得要不是最后范智森敬一轮,他们不至于难受到要打点滴,只好把账算在范智森头上。

  不麻烦他麻烦谁。

  温笛又折回别墅,现在不到七点,商场没开门,她家常备这些用品,可能型号跟肖冬翰指定的型号对不上,也没多大影响,能用就行。

  【只需要剃须刀吗?】

  肖冬翰:【嗯。】

  温笛拿上剃须刀和剃须水,开车去医院。

  江城的交通不算堵,在北京需要一小时的车程,在江城二十分钟开到。

  她找到肖冬翰的病房,不是VIP病房,只是一个普通单间。

  肖冬翰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手上还在打点滴。

  听到开门声,他睁眼。

  “这么快?”

  “这个点不堵车。”温笛把手提袋放在床头柜,里面有他的眼镜盒,还有剃须刀和剃须水。

  他衬衫整齐,没有一丝褶皱,袖扣也佩戴上,头发清爽自然,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喝多了需要打点滴的人。

  下巴有一片清影,但没到非要刮胡子的地步。

  “看什么?”肖冬翰扫她一眼。

  温笛大方说:“来医院还这么在意形象?”

  肖冬翰没搭腔。

  他来医院前,硬撑着又洗了一遍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但胡子忘了刮。

  温笛顺口说了句:“以为你住在VIP病房。”

  “VIP病房住满。”昨天范智森联系过,说只有单间。范智森怕他们嫌弃条件简陋,征求他们意见,说要不再换家医院。

  关向牧当时撑不住,难受得要命,说:换什么换,坐台阶上也能打。

  病房有叩门声,温笛过去开门,是花店的工作人员,她在网上下单了一束鲜花,让人送到这。

  肖冬翰瞅着花,“你送我的?”

  温笛说:“我替二姑妈送的,二姑妈昨天被气糊涂,肖总别放心上。”

  她把鲜花摆在他床头,花里有几支百合,香气散开来,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也没了。

  肖冬翰不喜欢闻花香,但还是让她放在了旁边。

  温笛抬头看药水袋,还有小半袋就打完。

  她礼节性关心道:“明天还用接着打吗?”

  “不用。”

  温笛点点头,她跟他无话可聊,“肖总,你休息吧,我去公司。”

  肖冬翰却道:“不赶时间的话,帮忙买份粥。”

  “买粥的时间还是有的。”

  温笛轻轻带上病房门,刚走两步,身后有人喊,“温笛。”

  她转身,是严贺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