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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哥在片场受伤了。”

  “怎么回事?”

  温笛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

  “一句话说不清,他不让我告诉你,你要有空就来看看他。”

  “严不严重?”

  “还行。”

  “”

  “不说了,周明谦喊我。”

  温笛哪还有心思吃饭,要是伤得不重,秦醒不会给她打电话。但应该也没有大碍,不然早就送去医院。

  “你们吃吧,我去片场一趟。”

  温其蓁给她盛了饭,“吃完再去呗。也不在乎这半小时。”

  “有点急事,我去处理一下。”

  他们以为是剧本要改动,“那你快去,饭给你留着。”

  沈棠要陪她一起去,温笛没让,“你在家带孩子。”

  她一个人驱车前往。

  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机器给砸着哪儿了。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

  等红灯时,她想打个电话给尹子于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又作罢,说不定尹子于这会儿在拍戏。

  就算问了也不一定问出什么,他肯定交代他们不要说。

  以前没觉得到老城区那么远。

  停好车,温笛三步并两步朝老房子走。

  她推开院子大门,院子里正热闹,他们刚拍完最后一场戏。

  “你看谁来了。”秦醒让严贺禹回头。

  严贺禹和周明谦正聊天,忙转身,温笛急匆匆奔他来。

  “哪儿伤着了?”走得急,她呼吸不稳。

  “没事。”严贺禹觑秦醒,“你添油加醋了是不是?”

  秦醒笑,心虚道:“真没。这个要看个人理解,我真没说什么。”

  严贺禹把手伸给温笛看,手指上蹭了一块皮,隐隐有点出血。“刚刚那场戏,门口那个柜子有点碍事,要暂时挪一下,我怕他们不小心弄掉

  温笛用力拍了他手心,有道具组忙活,他添什么乱。

  是他亲手给斗柜加的支撑腿,也是因为那晚,他跟温笛的关系有了明显缓和,柜子对他意义不一样,不只是电影道具。

  严贺禹自我调侃:“好不容易受一回伤,连创口贴都用不上。”

  温笛:“”

  她从包里找出一个创口贴给他。

  严贺禹:“你帮我贴一下。”

  温笛想了想,又把创口贴收回去,“算了,贴了浪费。”

  严贺禹笑,不过确实不用贴。

  秦醒邀功:“严哥,是不是得感谢我?今晚请客。”

  严贺禹:“行,今晚请所有人吃饭。”

  他又看向温笛:“能不能介绍一下我?”然后往她那边靠近半步,以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天黑了。”

  温笛:“”

  周明谦也助个力:“温编剧,不介绍一下?”

  秦醒也跟着起哄,“那必须得介绍。”

  大家一个看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温笛没像之前在慈善晚会上那样搪塞过去,看一眼严贺禹,说:“我男朋友,严贺禹。”

  白天待岗这句,她用眼神留给严贺禹自己体会。

  严贺禹喉间滚动,轻轻抱抱她。

  在这个小院子里,他们迈出了想迈却一直犹豫的那一步。

  秦醒说:“今晚我请客。”

第73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严贺禹和温笛正式和好的第四天,他们结束在江城的春节之行,带着温温回到北京。

  刚到家放下行李,温笛接到严贺言电话,约她晚上吃饭。贺言末了不忘提醒,让带上姐夫一起。

  吃饭的地方选在胡同里的一家私房菜馆,离二手书店只有两三百米。

  二手书店昨天就开门营业,春节期间搞促销,买一赠一。

  温笛去饭店前先到书店看看庄老板,店里的人不少,每张阅览桌上都坐了三两个人,店员正在给桌上的多肉浇水。

  见她跟严贺禹一前一后进来,店员忙放下水壶过来招呼,“老板在书房,这几天天天整理书架。”

  温笛让店员忙自己的,她跟严贺禹去找庄老板。

  庄老板拿着鸡毛毯子正掸书架上的灰尘,看到他们,手一摆,“到茶室去,这里全是灰。”

  他小心翼翼从凳子上下来,拿湿毛巾掸掸身上,又擦把手,去了茶室,“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知道他们回江城。

  严贺禹道:“两个钟头前。”

  庄老板要给他们泡咖啡,他没让,说一会儿就走。

  温笛带来一束向日葵,摆在茶桌上。

  庄老板看看向日葵,莫名欣慰,笑说:“你们俩总算和好了。”去年他们每人买了一束向日葵,看上去就生分。

  温笛但笑不语,之后说起别的:“庄老板,您还有多少书架没整理?我明天过来帮您。”

  庄老板:“不用不用,我闲着没事儿,剧组说四月份到我这里取景,我带着把卫生搞搞。”

  他们聊了一会儿《人间不及你》的拍摄进度,温笛还要赶去跟严贺言吃饭,在店里待了半小时便告辞。

  等他们离开,庄老板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把那束花放到他的书桌上,迎着落日余晖。

  他一直记着去年春节后他们俩小年轻来看他,两人站在书桌旁看同一本书的画面,跟油墨画一样。

  要是能拍进电影里,很有意境。

  --

  从书店出来,严贺禹自然而然把手递给温笛。

  温笛瞅他,然后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温热,她手指冰凉,正好给她捂手。

  车停在另一条路上,他们走去饭店。

  路过汽车前,严贺禹特意扫了一眼他的车,他还记得刚分手那年,她到店里淘书,他遇到她,在车里等了她几个钟头,天黑了她才从店里出来。

  那时她跟祁明澈在一起,她拎着书边走边和祁明澈打电话,她路过他汽车旁,在路灯下的影子映在他身上,一晃过去。

  今天夕阳还没下去,余光也将她的影子投在他身上。

  跟那天不同的是,他们中间再也没有那道车玻璃,他牵着她,她的影子一直在他身上。

  到了饭店,贺言已经在等他们。

  还不到吃饭的时间点,他们是店里第一波客人。

  贺言跟朋友在外玩了几天,下午刚回来,在高铁上没吃好,就等着这一顿。

  她要笑不笑着看严贺禹,“哟,还真是新年新气象呀。衣服都是新的。”

  严贺禹:“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

  温笛以前就见识过他们兄妹俩不对付,算是习以为常。

  严贺言看向温笛时又瞬间变回正常表情,她把餐单递给温笛,“嫂子,他们家出了新菜品,你看看。”

  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能挖坑,嫂子都叫上了。温笛接过她递来的菜单,仔细看。

  严贺禹长臂一伸,拿过妹妹的杯子,给她倒上柠檬水。这个时候的严贺言,看着顺眼。

  严贺言轻吹柠檬水,看似闲聊,“哥,你家女儿过年长胖没?”

  “没,温温自觉,从不多吃。”

  “什么时候带温温去家里玩儿呀。”

  “问你嫂子。”

  温笛:“”

  一唱一和,配合得还挺默契。

  严贺言又把皮球踢给严贺禹:“那你跟嫂子回家商量商量,我上半年都不忙,周末正常休息,你们哪天去我都在家。”

  温笛点好菜,菜单递回给严贺言,她邀请严贺言,等天暖带严严去她别墅玩,院子里草坪大,足够两只猫玩耍。

  “那必须的呀。严严还挺喜欢妹妹的,等它们熟悉了对方的气息,应该不会再打架。”

  严贺言又点了两道,提交单子,等上菜。

  她今天请他们吃饭,一来恭喜哥哥获得认可,二来恭喜温笛的剧大卖,提前给她庆功。

  这几天在外玩也没耽误追剧,精彩的地方还会回看。

  “嫂子,你和我哥追没追剧?”

  温笛:“追,这部从头追的,没落一集。”

  “你还有没追的剧?”

  “有。”贺言总能精准抓到她话里的重点。她的剧版《人间不及你》没看完,到现在也没看。

  严贺言没问哪部没看,下巴对着哥哥微扬,“有空陪嫂子追追剧。”

  菜上来,他们边吃边聊。

  严贺言发现,温笛会把自己盘子里不吃的菜夹给哥哥,哥哥照单全收,一点不剩给吃光,也没有所谓的‘我不吃别人夹的菜’这个禁忌。

  严贺禹问温笛,“要不要喝点啤酒?”

  温笛摇头,“给你要两罐?”

  “行。两罐黑啤。”

  “贺言你呢?”温笛又问道。

  “我也来一罐吧。”

  温笛扭头喊服务员,严贺禹看着她侧脸,没正式复合前,他问她要不要喝酒,她除了摇头不会再多说。

  但现在,她会关心他想不想喝。

  服务员很快送来三罐啤酒,严贺言打开一罐,倒了一半在杯子里,留一半在易拉罐里,她自己敬自己。

  哥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她也功德圆满。

  --

  温笛没喝酒,回去时她开车,严贺禹坐在副驾驶。

  路过一家药店,严贺禹让她靠边停。

  温笛开始没注意到药店,以为他有事,她找个允许停车的地方缓缓停下。

  “怎么了?”

  “买套,家里没几个了。”

  “你记得怪清楚。”她开车门,“以后省着点用,给你点零花钱你都买这个了是不是?”

  严贺禹解开安全带,“你给的那点儿零花钱根本不够买。”

  他刚开车门,被温笛抓着胳膊拽住,“你等等,什么叫那点儿零花钱?”

  严贺禹坐回来,外面风冷,怕她冻着,他先关好车门,开玩笑的口吻说:“一楼黄先生给他家小孩的零花钱比我都多。”

  温笛笑出来,“你可真出息了,跟一个小孩比。”她两手攀着他肩膀,“想要多少零花钱?”

  严贺禹:“这个随意,你卡在我这,不够就刷卡。”他凝视她,“你是不是也该花一点我的钱。四张卡在你那,你一张没刷过。”

  温笛点点头,“我现在就花。”她解开安全带,让他在车上等着,她下车直奔药店。

  几分钟后,拎着一包东西出来。

  “喏,刷你卡买的。”温笛关上车门,把那一包套塞他怀里,“应该够一年用的,不用你再买。”

  严贺禹别过脸去,失笑,把药袋拎着放在后排座位上。

  指望她花他的钱有点困难,所以还得像以前那样,成打成打给她买礼物,堆在那等她闲着无聊时拆礼物消遣时间。

  回到家,《欲望背后》已经播了大半集,温笛打开电视,盯着电视屏幕,边脱外套。

  严贺禹倒了杯温水放茶几,温笛调大声音,急忙去洗了手回来。

  同样是用温水洗手,她的手还是冷,她侧坐在严贺禹腿上,手搁在他脖子里捂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电视。

  正播到最精彩的地方。

  谈莫行在给顾恒打电话,“谢谢你帮我把那块地拿下。”

  顾恒之前给了谈莫行大单,抛下诱饵,谈莫行接了单子,并新建生产线。

  新建生产线需要场地,设备,投资数额巨大,把公司这些年的老底掏空不说,还又从银行抵押贷款。

  一旦市场萎缩,将面临产能过剩,投入的本根本收不回来,陷入资金链锻炼,巨额负债会使公司举步维艰。

  董事会有个董事坚决不同意这么干,觉得谈莫行被眼前的利益蒙了眼,有点盲目扩张。

  但反对没用,谈莫行还是一意孤行。

  拿下了地,正在建厂房,结果公司两个大客户突然抽身,愿意支付违约金而不再继续履行合同。

  两个大客户就是当初给谈莫行大订单的客户。

  失去这样大体量的客户,那边厂房建到一半,停还是不停,不管怎么选择都是损失。

  无形中,失去了跟顾恒的竞争力。

  然而谈莫行并没有像众人想象中那样焦头烂额,他波澜不惊,给顾恒打去电话,感谢顾恒帮他拿下建厂房的那片地。

  他早就有意向迁厂,只是多方协调也协调不下来看中的那块地方。

  这个时候顾恒给他下套,他将计就计,以新建生产线的名义想在那地方建厂房,顾恒为了让他掉下陷阱,暗中帮忙操作,给他解决了麻烦,让他顺利拿到地。

  谈莫行:“我不是新建生产线,是整体搬迁,现在老厂址是块肥肉,多少人看中想从我这里买走,苦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这回你帮了大忙。”

  那几个大单也让他赚了一笔,现在有没有无所谓。

  顾恒轻笑,“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谈莫行没吱声,电话陷入沉默。

  他失去了尹子于,因为他没有十分相信尹子于,没告诉她真相,还利用了尹子于,将她当成一枚棋子。

  尹子于是顾恒一手栽培起来的,后来尹子于辞职,因为感情加入了谈莫行的阵营,他失去得力助手。

  所以这一次,他没赢,谈莫行也没赢,尹子于会跟谈莫行彻底决裂。

  这一集结束。

  严贺禹看向温笛,“知道我跟肖冬翰到哪一步了吗?”

  温笛茫然,“什么?”

  “订单。”

  “”

  现实里,刘董虽然计划扩大生产线,但也只是计划,只是董事会上决议通过,远没到实施那步。

  严贺禹告诉温笛:“梅特公司正在抛诱饵给华源实业,在我提醒下,刘董看到了诱饵后面的钩子,没上当。肖冬翰怕打草惊蛇,直接把诱饵从鱼钩上取下来抛给刘董,你说不吃不是傻子。”

  温笛:“那现在呢?”

  严贺禹:“梅特公司抛出了第二个诱饵,刘董还是很谨慎,于是他们再次去钩,吃完第二次没钩子的鱼饵,对方不可能再无条件抛第三次。”

  “所以刘董提出扩建生产线,迷惑对方,让他们以为自己见利忘害?”

  “嗯,第三次怕是吃不到,但要把第二块鱼饵踏踏实实吃完。”

  温笛感觉肖冬翰不会事先分析不出刘董的意图,“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第二次无钩抛鱼饵?”

  严贺禹拿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

  “因为鱼饵只有他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肖正滔的。”肖正滔在损失了两次之后,不会再傻到继续抛第三次。

  肖宁集团跟华源实业的竞争,肖冬翰花了多少代价,给了姜家多少个海外项目交换利益,肖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会怀疑肖冬翰有其他想法。

  毕竟是为了整个集团利益,肖正滔不能一毛不拔,跟梅特公司的交换,肖正滔拿出了三分之二的诚意。

  肖冬翰宁愿把所有利益都让给他,也要让肖正滔损失三分之二的利益。肖冬翰能容忍竞争对手暂时得到利益,但决不允许肖家人羽翼丰满,逮着机会就割肖家人的肉。

  “这次梅特公司的订单由姜昀星跟进,就算最后利益受损,姜昀星替肖冬翰背锅,肖正滔哑巴吃黄连。”

  严贺禹倾身,从茶几上拿了水杯给她。

  温笛问:“姜昀星知道自己被利用吗?”

  “现在应该知道了,但她无所谓,反正肖冬翰该给她家的利益都给到位,损失的不是她,肖正滔也拿她没办法。”

  温笛喝了几口水,剧里面,谁都没赢。

  现实里,除了肖正滔,谁都没输,肖冬翰看似在争夺市场上占了下风,可他利用严贺禹对付了他小叔,保证他自己在肖宁集团内部的绝对优势。

  --

  看完第二集,温笛去泡澡。

  尹子于给温笛发来消息,【温老板,听说我明晚就开始有出息,要黑化了(狗头保命)】

  今晚第二集尹子于跟谈莫行闹掰,当初拍那场戏,她哭到不能自已。

  温笛:【你不是说不追剧?】

  尹子于:【是谈莫行让我看,我当初哭得有多惨。我只是看个片段,不说了,我还要背台词。】

  温笛笑笑,没多说,跟她道了晚安。

  刚放下手机,浴室叩门声响。

  玻璃门上有个黑影,“温笛,我进去了。”

  严贺禹推开门,手里拿着半杯红酒。

  温笛脸上贴了几片玫瑰花瓣,眉心正中间有,身前也是,她低头抠下来,“你干嘛呀,我还没说让你进来。我不喝酒。”

  严贺禹把酒杯搁在置物台上,“你以前泡澡不都是要喝点红酒。”

  放下酒杯,他又去给她拿睡衣进来。

  他把睡衣和浴巾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在浴缸前半蹲下来。

  温笛整个人往下躺,头靠在浴枕上。

  严贺禹从浴缸里捏了一片玫瑰花瓣,上面沾了水,他直接贴在她眉心。

  温笛:“”

  手猛从水里豁出来,连拍他两下。

  胳膊带出来的水弄湿了他衬衫。

  严贺禹淡淡一笑,不再逗她,起身拿毛巾擦擦衣服,“别泡时间长。”他去书房加班。

  泡过澡,温笛又敷面膜,涂完瓶瓶罐罐,严贺禹还在忙。

  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现在不困,去书房找书看。

  严贺禹正坐在书桌前看邮件,他没坐椅子,在楼下拿来一个凳子,没有靠背。

  以前别墅书房也备了一个凳子,她在书房看书时他会把椅子拿一边换成凳子,这样方便她靠在他身上。

  温笛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先搁在桌角,她贴在他后背,双手环住他脖子,侧脸蹭了下他的脸。

  严贺禹右手握着鼠标,突然不知道要点击什么。

  他左手用力摁住她胳膊,怕她突然起身站直,“今晚别看书了。”在他身上多靠一会儿。

第74章 大结局 上

  温笛在严贺禹背上趴了大半个小时,他一直按着她的手。

  几封邮件处理好,她也趴的腰酸。

  “能放我起来了吧?”

  这次换她纵容他一回。

  严贺禹还有别的工作,“康波送来的项目书我还没看。”

  他反握着她的手,拉她到身前,让她坐他腿上看书。

  温笛坐在他怀里,他黑色记事本在电脑旁,她拿过来看。

  四年过去,还是当初那个本子,已经快用完,记录到了末尾几页。他喜欢动手记录东西,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她翻看,他很少记自己的心情,大多跟工作有关,偶尔写两句当天的重要私事。

  记事本前面很多页都有她的签名,见缝插针写。

  温笛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在开会,突然想你了,生日快乐。

  她看了眼记录日期,那天是她的生日。以前她很难想象,他在开会时会走神想她。

  温笛接着往后翻,看到她的签名被他‘严’的那一撇给托住。

  这个签名是她后来签给他,那时他们早分手,那天她去融资路演现场,结束后,她遇到主办方负责人王总,王总问她要签名,说他家女儿是她粉丝。

  那个粉丝的id是:笛宝值得拥有八次恋爱

  “没什么好看的。”严贺禹从项目书里抬头,说了句。

  温笛“嗯”着,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分开这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只有寥寥数字提及他的心情。

  严贺禹单手抱她,另一手翻项目书,看她还在看,在她脸上亲了下。

  温笛扭头看他,他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她调整坐姿,面对他,主动亲他,很轻,一下一下落在他唇角、唇间。

  严贺禹心被撩动,放下项目书。

  他抱她起来,放她在桌上坐着,两手撑在她身侧,低头深吻她。

  后来,项目书从书桌上被撞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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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温笛醒来时,严贺禹去了公司。在床上缓了缓,她关闹铃起床。假期结束,她又要闭关创作剧本。

  昨晚《欲望背后》那两集是全剧高潮部分,上了四个热搜,收视率破了16,单集播放量也创下新高。

  鲁秘书给她发来消息,恭喜她新剧破了《人间不及你》保持的多项收视纪录,另外又说,肖冬翰很满意剧里给他的设定,没把他降智,没让他输。写出他阴暗阴狠的那一面,也写出他有人性温暖的那一面。

  肖冬翰还把这部剧推荐给自己的母亲看,让母亲知道,他没那么龌龊不堪。当然,骨子里依旧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