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开口。“我们去你家吧。”

  开了空调,拉上窗帘。

  这次他穿了件白色衬衣趴在床上看书,她躺在他的身侧看着天花板。

  光影游离,浮光跃金。大块的夕阳透过窗投在地板上,窗栏的金黄影子在白墙上游弋。山茶花一点暗红。

  他正阅读《必然》第六十三页:“数学经济就是这样运转在自由流动的复制品河流中的……”于是他思考复制与互联网的关系是否能存在合理。思维正像展开画卷般在虚无里铺开…

  他却突然身体猛地一僵,手指不停地抚摸书页。

  身体开始发烧,背上肢体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动了动身子。

  她在平趴的他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

  她看他不自觉地抿了下唇。唇挨近他的耳侧,右手绕到前面进他的衬衣。手心摩过,再渐渐上滑,实实盖在他的右心膛。

  他被她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似有热浆不断堵塞。

  “你和那女生说什么了?”她问得很轻,像询问天气。

  手指却重重捏住。

  他憋回喉咙里的声,手一下盖住她的手。“我说…我在等女朋友。”

  她的话在他耳中虚湿。“这样啊…”

  “枝道…别…”

  “明白…”她咬他已经发红的耳垂,手上动作不停。“你知道有好多女生都喜欢你吗?”

  “怎么了…”他忍不住地按住她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出。

  于是她说:“我不动了。”

  他看了书籍一眼,信任地缓缓放开。她真的收手了,右手渐渐脱离。

  “明白。”

  呼吸如撩烟。“你陆过吗?”

  她随着问话到达目的。猝不及防。

  他如海绵。

  她也不知道她怎就这么大胆了。可…可就是看他和别的女生坐一起,看他和她说话,就压着气想“惩罚”他,就想看他因她堕入凡俗,满足她的趣味。

  现在,她只想逗他。

  “我问你…你有碰过这里吗?”

  他不说话头埋着。于她手掌里复苏。他的手指骨节绷紧如拉绳。

  枝道刚还觉得像棉花般有趣。可渐渐心里猛地一抽,像被打了一鞭般,手就慢了。

  眼里顿时失措。

  她看他的一片后脖。明明白净如纱。

  骗人吧…那不得大出血…

  她不由吞了吞唾沫,也吞下恐惧。

  多痛多恐怖的事。幸好那晚喝醉睡着记不太深,痛感不明显。要是清醒时刻以这尺寸来一下,岂不是魂都要给撕没了。

  不行不行。不要做、不要做,绝对不要做。千万别…不然疼死她,他给她收尸吗?

  可这一想完,她便有些骑虎难下了。继续,怕作死。不继续,又…不太好。

  只是…她看他充血的耳朵。

  可爱。如花似玉。心顿时又被麻痹。

  她轻轻凑到他耳边,呼吸轻薄。

  “你陆过吗?”

  他不说话。

  她吻他的耳尖。“嗯?”

  他终于从枕里憋出一句。“…没有。”

  本不感兴趣。所以他的反应才如此强烈。新的滋长从身至血管般如化冰流溪,如火在烧,如水在榨。

  “叫姐姐。我帮你。”她轻轻吻他些微发汗的脖子。

  他翻不了身,只能被受。他额角发汗,憋回偶尔的情难自禁,理智已经涣散,甚至虚弱,被她打散了所有矜持与冷静。

  她的指尖划过湿漉的眼睛,“明白。叫姐姐。”

  他浑然一紧。

  她停了动作,任他死去活来如蚂蚁啃咬。火如藤蔓般爬满他的身躯,沸到神经衰弱、身体发酥。

  长久的得不到逼他终于忍不住拉下脸,微张了嘴,全身紧着,不甘地从唇齿里憋唤她。

  声音比发丝还柔细。却含糊。

  “姐姐…”

  她心慰地立马凭感觉和看过的视频实验。

  她就说终有一天她要让他强迫地、软软地叫她一声姐姐。

  这不就心想事成了。

  长时间后。她的右手润了。

  现在他的耳朵红得透血,头还埋在枕头里。她去洗了手,向他说话轻拍他的肩,他都没有理她。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抬了头。额角的头发湿了,脸色酡红。眼里水汽空濛,唇瓣咬红,一副被折磨的忔憎。

  “枝道…”他叫她的名字。

  每一个音节都撩拨。他的眼睫垂下,声音微弱,尾音收回。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样。

  她看着他,忘了眨眼。

  她想起那个女生,心里突然生出一番不与人说的认知。

  明白…

  别人渴求的少年,刚清冷得一句也不愿搭,长脖始终如天鹅昂颈,眼睫也目无一切的高傲。现而却乖乖在她之下,不反抗地耳朵红着,埋着头难耐在她耳边性沙又害羞的藏着呻声。他全身绷着,五指抓紧她的手臂,落于她的手心。

  偏偏于他。这样的反差令人罪恶。又愉悦。

  她后又突然一想:他不是对这种事不舒服吗?为什么却对她酒后乱事?现在竟也没推开她。

  因她是他的例外?

  还是…他在骗她。

  “你觉得…恶心吗?”她问他。她记得他说那些很恶心。

  他没说话,只是突然抱起她,让她岔开坐在他身上,仰着头便直接亲上她的唇。

  她只好低了头,双臂缓缓搂住他的脖子。

  她没想到他原有可爱纯良的一面。恋爱前一个样,恋爱后却另一个样。

  外表高冷成熟,也有孩子脾性。温柔与强势、害羞与冷漠。在他身上都能理解,因为这是他秘密的一面。如同别人也不相信她居然这么大胆去帮他手交。

  不同的事,总会有不为人知的情绪处理。有些主动,有些被动。

  有些甚至发疯。

  她想;学习和日常生活上他很强势、冷静。偏偏在那事上比她害羞,总能被她强迫。她都难以想象那天他是如何能主动。

  果然酒精壮人胆。

  怎越发觉得她是小黄人,而他纯得像白纸?

  不行!要黄一起黄!要色一起色!都是男女朋友,凭什么他要单纯!

  现在看他那样,也没多抵触了吧…

  “你确定五块钱里面有10个G??”

  “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好吧。里面各种剧情、各种题材都在里面。无论是欧美、国产还是日本,应有尽有哈。”

  “行。”

  信息发送。转账完成。再打开聊天界面。

  【明白。我这里有份学习资料。等会你把u盘拿去。】

  【什么资料?】

  【物理知识,关于摩擦与动力的…哎呀,你拿走就是了。】

  他拿出明月现任送给他一直没用的笔记本电脑,慢慢地插进u盘。点开,他看了看文件夹的命名【一滴都不剩了】。

  轻轻皱眉。

  鼠标再一点。按国家与剧情分类的文件夹一一排开。

  他滚动鼠标。最后一个文件的名字令他眼睫轻轻下垂。于是他轻轻的双击点开。

  【捆绑】

第45章 四十五怕

  那天纵情后。他回她的信息很慢,有时十多句才回一句。他没再主动找她出门,有时竟也推脱有事拒绝她的邀请。见面时看她的眼睛都在闪躲。

  他在躲她。

  为什么?

  枝道不安他的态度转变。几日几夜辗转难眠。于是她反思是否是那天做过了?

  不该不经他同意就碰他,又不是手也不是唇。换位思考一下,就像男友求发裸照,这种事总是羞耻却又不好拒绝。

  她也不该得寸进尺。他明明压她的手说不要,她却不听非要如此。他说好几次别,她也自顾自行。其实那时就被警告了?哪有喜欢被强迫的人?更别说他原本才高气傲,清冷无欲。

  她却对他毛手毛脚,又强吻,像个无耻色狼。

  枝道想到以前他就对性有抵触。明是她酒醉勾引他,还让他解衣,说不定那晚其实是她做霸王。他不愿意,却强忍不耐最后屈服于男性本能下才和她发生关系。

  谁都不愿做不喜欢的事,不过却碍于一层“爱的名义”去压抑不喜。长久憋下去,当怨气慢慢大于了爱总会出事的。

  她想现在已经是个征兆,于是他不满、冷淡甚至抗拒。难怪兴奋时反而冷声说“再等会”,她问他恶心吗?他也没正面回答。

  是因为怕她难堪,所以沉默?

  是因为触碰到他的底线,所以他…反感她了?

  这几天枝道为揣测他的想法郁郁寡欢。他的逃避让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主动,有时患得患失。总觉得他排斥她。

  临近开学最后一次离开他家。她走前还是没能忍住,问他那扇门怎么安在了这?他淡然说,是个杂物间。因为他一个人住,所以把房间都打通了,留了个小的。

  她放开他手时,又问他:“你的手指怎么又受伤了?”

  他看了看创口贴。“不知道…”

  “肯定是切菜时弄到的。小心一点嘛。”她心疼地摸了摸。

  他没有反驳。低下眼睫,声音轻柔诱惑。“有点疼…”

  枝道一下就被他弱怜的口吻融化,纠结了会儿后。“那我以后做了菜就拿过来和你一起吃,你别碰刀了。”

  他说,不用,你不用管我。怎么不管?你这都几次了。他说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别推了,下次又弄到怎么办?听我的,再说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犹豫:可是…

  她打断他:别可是了。

  “好吧…”他面露勉强,手指摸着中指的创口贴。对视她的眼睛一如平常。“谢谢你。”

  “我们两说什么谢谢…”她偏头,反感这个拉开距离的词汇。

  免不得难受去想:他是不是不想让她来他家。怕她又对他做那种事。

  所以才一直推拒。

  高三下学期开启。

  学业更为忙碌,奔走背书的人不绝。教室墙上挂满励志打气的标语,书桌上书本资料层层叠叠,如山如海。

  她也认真投入这场与未来的战争。她如座位上每一个人对高考都重视如命。对自我价值的肯定更强调于心。

  她现在可不是“枝老二”,她坚信不比别人差。所以下定目标高考定要考出令人瞩目的成绩,让以前低视她的人刮目相看。什么叫后来居上。

  只是偶尔。会被他分散精力。

  比如:英语课。

  她会下意识转身,佯装往书包装书。眼睛斜瞟看他。即使理解看老师是学生难以避免。可一看他挺直上身,看着茉荷认真听课,眼珠也只跟随她的方向运转。她的心一下像被泼了硫酸般噬痛。

  低着头。这节课就糊弄过了。

  下了课。她走到教室外贴着墙栏吹风。天空很白,她无法控制眼睛发涩。

  她想茉荷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亲密成这般还只是家人?他到底在否认什么?还是他另有隐情?她不明白得难受。难受如针扎。

  她害怕他与她有涟漪,更害怕他骗她。

  而且。他已经反感她了。

  开了学,两人交谈更少。她知道他回信息慢也少看手机,所以也减联系发消息少了。早晨没有一起走,上学就做题吃饭。现在做实恋情心却更虚,怕同学发现又不敢去理他,走过他桌旁比以前还漠视。于是她很少离开座位,跟卢子谅一天聊的话比他们半个月的都多。放学也仅是一前一后。她现在不敢放肆,于是话也少说,更别想什么牵手亲吻,稍碰到手背她都下意识一缩,生怕惹他不悦。

  只是他送她到家,她匆匆说句明天见。就走了。

  就好像。他们不是情侣,只是放学作伴的同学。

  她也不想两人一直这样冷下去。可他对她又不主动,她主动他又反感。又怕学校的人议论纷纷不敢与他走太近,却又难受和他只能擦肩而过。

  混蛋!她揉揉眼睛。

  她到底要怎么做啊!

  “放学想喝奶茶吗?”

  他突然在她身旁,双臂支在围栏上低头看她。味道四面八方。

  “不用了…”她不想与他对视。

  忙远离他,低了头准备转身。“我先回座位了…”

  气息突然冷却。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慌张地甩开,看了他一眼。“那个…被人看见了不好。”

  明白垂眸看了看被甩开的手。这些天她一直都这样疏远他,他已经忍到了现在。

  他没有说话了。她走得匆匆。

  明白转过身,眼睛一直盯着她走进教室。她坐到座位上,她和卢子谅笑着聊天。

  她的手指戳了一下男生的肩膀,男生笑了。

  他习惯性想扣中指的血疤。摸上却完好如初,一片润滑。不适触感使他放弃了动作,后背慵懒地靠在墙上,轻轻眯了眼。

  盯着她。眉宇突然沉如阴天。

  “要不,偷偷玩一局?”她戳了下卢子谅的肩。

  枝道现在心情极度郁闷,郁闷到只想打游戏解闷。上午卢子谅邀她玩,她那时没乐趣,现在却想打游戏发泄。

  因为这混蛋!她心里发苦。

  只打了一局。结果输得惨烈,心情更糟。

  她趴在桌上,侧脸下意识瞟向他。他正静心练题,风轻云淡,翻卷的手柔白。她的国疆却烽烟四起、寸草不生。

  她怎不能像他?她嘶声说喜欢别人。他只是冷眼旁观,情绪平如直线。

  她若像他:情绪收敛到从不烦躁。

  就好了。

  他是一团黑雾,早晨江与山最浓的那片,是时隐时现的船。

  他或许爱她,或许不爱她。爱她所以恋爱,不爱她所以反感。也或许是爱只能到这样。

  她得承认:爱永远无法大于人性。人最爱的人是自己,所以很少有人会把别人放进骨头里去爱。她理解他,她也是这样。可以雨天为他送伞,也可以冬天为他取暖。但她不可能爱到为他去死、为他放弃人格。

  猜他爱不爱、爱的程度、爱的成分,一点动静就兵荒马乱。她理解他,却难受。

  她明白了:

  爱是不断试探双方底线,直到对方无法忍受。

  晚自习课间有十五分钟。她下了楼,想去操场走几圈散散心。

  黑色的大操场容纳了冬夜。冷风瑟瑟,光倾泻如雨。每半圈有一盏,她的影子被光吃掉又吐出,循环往复。她不断路过聚光,又漫进黑暗。

  后来她仰着头,陪月亮散步。她想起她读过一句:月不因暂满还缺而不自圆。她看风里残月,一时心沉。发散地想的确没有人能做到圆满一生,却在一直追求圆满。像月一样,每一次“圆”就是一份成长,接着又要往下个阶段继续成“圆”。

  无穷无尽下去,直到灯枯人亡。

  她看得入神,今天格外认真。却突然被一双手猛地扯进角落里。

  墙的对面是墙,黑色像水漫透这所天地。她被扯得呼吸不平、脖子些疼,贴在墙上的脊背瑟瑟发冷。墙上的黑色曳影和他的呼吸一致。

  贴近她的他,味道她熟悉。

  她推了他一下,忍不住发酸。“你干嘛啊?”

  他不说话。她借用微光打量他。他半阖长睫下的黑影如深穴,表面后的无限深意令她后背发凉。

  她微微低头,她是病人需要他救。“明白…”

  明白没有回她,只是脸颊的热量离她越来越近,近耳的呼吸像污她的神经,白雾徐徐,虚气如烟。她被他的沉默弄得心神不宁,像踏入禁区,不知何时就会被摧毁。

  他凑近她的呼吸像分手炮时在她耳旁换气,每一次交媾都气若幽兰般在说: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最后一次。

  我会好好疼你。

  他是有病的医生。“快高考了。”

  所以?她的耳侧发痒。偏了头轻轻回他。“嗯…”

  “不要和别人玩游戏了。你要收心。”他看了她一眼。“…好好学习。”

  她下意识反驳,证明自己没错。“我有好好学习。就…而且,我就只打了一局。”

  他看了她很久。眼神如透明的洋流,顺着时间经纬编织出一张无形的死网,她被他看得窒息。

  他突然垂了眼。

  “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对他的话有些猝不及防。“不是…”

  “我也不过问你和男生一起玩游戏了。”

  怎么显得他委屈了。“不是…”她伸手想拉他的衣袖。

  装幼者的可怜之美不过是引取爱的骗局。他突然退后一步。“枝道。你想和男生亲密就亲密吧。你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还和他聊天,却一看见我就走。我是多管闲事了。你想躲我就躲吧。跟他在一起比跟我更快乐不是吗?我不打扰你们了。”

  他躲开她摸来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

  “反正你从来不会觉得我难受。”

  她一下拉紧他的手。心里慌得语无伦次。“没有…不是…我没有…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就无聊…”

  “无聊了,宁愿找他也不找我对吗?”他的眼睛又垂下,看不清情绪。

  他的手动了动,像要摆脱她。她忙急急握紧他。

  怕他甩开,五指急忙插进他的指缝。眼里迫切求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以后都不玩游戏了。”

  “枝道。我没有逼你不玩游戏。”他抿抿唇。

  “我自愿的。”她真受不了她伤害他。“我…对不起。我真的再也不碰游戏了。也不和他玩了。”她发誓。

  少年低垂的眉眼美得如一场月景。他的手反握她,紧如枷锁。沉默一段后,他的声音温柔又冷漠。

  “以后别和他说话了。”

  一句也不行。

  枝道愧疚了一个晚上直到放学。期间再也不搭理卢子谅说话,就怕被他看见又是一阵控诉。她真怕他说那番话,好像他真的不再管她。她的确做错了……

  不对!

  明明是他躲她在先,她都还没委屈呢!他居然还先告状说她在躲他?!如果不是他躲她,她会郁闷到和别人打游戏吗?!她就是一看他小委屈那样就心软了,啥都没想只顾让他不要生气,结果怎么错就全成她的了?!

  混蛋!

  想完后,她觉得更闷了。她不想破他的底线引他反感,又不想他以为她在躲他。做他女朋友怎么这么难呢?!行吧,就柏拉图恋爱吧。他不喜欢被触碰,那她精神亵渎他不就行了。

  她回去就在梦里扇他屁股!掐他大腿!让他抱着她大腿小声抽泣地求她说“姐姐不要”!

  放学了。

  她走在他身后,看他穿越人群。他的美像一个风眼,旋风扭曲,所有人的眼光不自觉因他的引力旋转。她清醒地看他们的目光恨不得填满他。

  广告牌最尾端。老位置。她躲在他身后,隔了一段距离。

  一面有了阴影下意识不想亲密,怕她克制不住。一面不愿显眼。就怕被爱慕者知道她不仅亲了明白,还帮明白那啥,她就没了。高一那会儿听过的疯狂事还少吗?说不定哪天就被孤立、排挤、校园欺凌。

  人对人的恶意一直都存在。只是少年时期不知收敛。

  明白太出名了。之前听说别班有女生告白,女班霸知道后直接把她的椅子扔下楼,带女生一起孤立作弄她,每天往她饭盒里倒垃圾,放学后又堵她嘲讽她。这种行为是得不到心里总是愤怒的,于是只好找个替代出气。

  半年后,女生转学了。

  校园里。只要一个起头,三两个起哄,再被众人贴上标签,大部分人只会旁观。

  可她得到了他…

  美有多重?约瑟夫·博阿尔内在法国大革命后被推上断头台,本来她被判了死刑,却因为她长得太漂亮而被赦免。而现在,看看周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