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作者:初云之初

文案:
我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少女。
成婚当天,丈夫抛下我追着别的女人走了。
我和我的家人成了满城的笑柄。
我是一个弃妇,一个注定抬不起头的女人,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下去?
我决定改修无情道,剑斩尘缘。
事业和爱情,总该丰收一个。

提示:
宣太后、吕雉、武则天、萧绰等女强人的碾压局
爽文向,快穿世界
请看最新一章作话,谢谢~

内容标签: 女强 快穿 爽文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宣太后,吕雉,武则天,萧绰 ┃ 配角:被祭天的男主
一句话简介:唯我独尊,男人走开
立意:女子当自立自强
2021年度古言组年度盘点作品


第1章 萧太后
人死之后,万事皆休,曾经如梦魇般纠缠左右的病痛也随之消弭,萧绰一朝魂魄离体,但觉身轻体健,行路如飞。
自从耶律阿保机创建辽国至今,已有一百零二年之久,而真正将辽国国势推上顶峰的不是别人,正是辽景宗之妻、圣宗之母——承天太后萧绰!
上个月的初一,辽国的都城中京举行了一场盛典,积薪为坛,百官齐聚,群臣受皇太后令,上玉册于皇帝,随后焚柴祭天,萧太后正式归政于皇帝,结束了长达二十七年的摄政生涯。
事实上,坐在高台之上,注视着这场盛典有条不紊的进行时,萧绰心里已经有了某种隐晦的预感。
毕竟她已经是五十七岁的人了,这些年又劳顿于朝政军务,年轻时候不觉得如何,过了五十岁之后,便时有病痛。
皇帝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早已通达政务,这个国家,的确已经到了应该交付到他手上的时候。
柴册礼结束,承天太后起驾去往南京析津府,又一月之后,十二月初五日,内官催马急行奔赴中京送信,承天太后病笃。
皇帝闻讯立即率众奔赴南京,同时又下令大赦天下,为母亲祈福,然而这终究没能阻挡死亡的到来。
是年十二月十一日,数十年如一日压制在宋朝臣民头顶的阴霾终于散去,承天太后萧绰崩于南京行宫,时年五十七岁。
其人生于相府,门第显赫,少时选充宫闱,位尊贵妃,又几月后正位中宫,自丈夫景宗在时便临朝摄政,参与军国大事,选贤举能,改革国制,功绩斐然,声名赫赫,辽帝与群臣议后,为其上谥号圣神宣献皇后,葬于乾陵。
……
太后病笃的消息刚刚传往上京,皇帝耶律隆绪便匆忙启程奔赴南京,在病榻前送了母亲最后一程,医官战战兢兢回禀,道是太后业已辞世之后,皇帝失声痛哭。
快要四十岁的时候才从母亲手里接过辽国权柄,要说心里边一点怨气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他爹在这个年纪人都凉了,他倒好,还被亲娘摄政呢!
可要说对母亲一点感情都没有,快活于太后辞世,头顶没了一座大山,那肯定也是假的。
这些年母亲是如何呕心沥血、辅政安国的,他一清二楚,此时的哭声与眼泪,三分释然、三分哀恸,剩下的四分,则是自己即将亲自执掌国政之后对于未来的茫然与无措。
皇帝如此伤怀,皇后萧菩萨哥只有更伤心的——太后不仅仅是她的婆婆,还是她嫡亲的姑母,皇后是萧隗因之女,萧隗因是太后的弟弟。
帝后尚且如此,亲近侍从更不必多言,个个哭得如丧考妣,恨不能将心肝一口呕出来才好,至于是否真心实意,那便未可知了。
论迹不论心,萧绰自不在意这些,她不是猝然崩逝,离开上京之前,该说的都说了,该交待的也都交待过了,此时再在人间停留,也没什么意义。
瞥一眼驻足一侧的阴间鬼差,萧绰收回视线,抬头挺胸,昂然道:“走吧!”
……
到了地府之后,萧绰原本有心一问自己早夭的四儿子何在,不想迎她来到地府的鬼差看出了她心思,先自道:“萧丞相夫妇早已经转世投胎,至于令郎么,来时尚不足年,意识混沌,无法久留,也早早投胎去了。”
如是萧绰再无相问之心,令那鬼差引路,自去见丈夫景宗皇帝。
那鬼差神色古怪,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道:“太后难道不怕景宗皇帝问韩德让吗?”
萧绰冷哼一声,下颌微抬,不无倨傲之色:“我摄政数十载,兴国之至,于辽有恩,先帝岂能因韩德让而难我!若他当真如此小肚鸡肠,我又何必将他放在眼里!”
鬼差听得微怔,萧绰则作色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前头带路!”
她监国数十年,家国大权执掌于一手,道是承天太后,实则与皇帝无异,习惯了万人之上、唯我独尊,现下来到地府,又岂肯居于人下?
那鬼差心说这对阔别多年的夫妻若真是见了面,怕也未必情意绵绵,正思量间,忽听前边有女子笑声传来,爽朗清举,不失豪放。
“说得好!前头男人去的早,老老小小丢下一家子人,咱们帮他守住家业,繁荣国祚,他感激尚且来不及,焉能因为几个男宠而问罪?!”
萧绰侧目去看,却见前边凉亭里一美妇人正笑吟吟瞧着自己,其人着深红色曲裾,身段稍显丰腴,脑后挽髻,翠色步摇垂于其后,十分爽利畅快的模样。
萧绰观其神态,觑其衣着,脸色和缓好些,客气的行个平礼:“小妹萧绰,敢问这位姐姐尊名?”
那美妇人遂也起身还礼:“我乃秦宣太后芈秋。”
萧绰肃然起敬:“怪道有如此风姿!早听闻芈姐姐风采斐然,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芈秋笑道:“听闻你在人间颇有功绩,听闻你踏足地府,特特在此等候。”
又问萧绰:“你丈夫去世之后,你为太后,养了多少个男宠?”
萧绰轻轻摇头:“没有男宠,只有一个情人。”
芈秋啧啧抱憾:“妹妹是情深人啊!”
知道萧绰要去见其夫景宗,芈秋并不多留,只拉着她的手,亲昵道:“妹妹见过夫婿之后,可来寻我说话,我同汉高祖的皇后吕雉、还有武周的君主武曌相善,她们几个对于妹妹的声名也是早有耳闻,若非今日有事,怕也会前来一见。”
萧绰听她所提之人俱是一时明秀,也不禁有了几分相与之意,约了时间、道过再会,方才依依惜别。
萧绰与耶律贤的会面还算顺遂。
如她所料,耶律贤对于韩德让的存在不置一词,只细细问了辽国这经年来的政略军务,知道妻子诸事都处置的极好,言辞之间颇为褒赞。
辽国的君主们显然早就商议过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萧绰,见面之后也都以夸赞为主,并没有引路鬼差想象之中的红脸,气氛融洽,极为和睦。
萧绰作为辽国的皇后,功绩斐然,可以留在此地与丈夫和辽国祖先们同居的,也可以单独开府居住,踌躇几瞬之后,她还是选择单独开府居住了。
已经坐过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习惯了发号施令,现下来到地府,怎么可能继续屈居人下?
从前在人间时侍奉君主和辽国先祖,那是为着母家和儿子,也为着自己,现下到了地下,耶律家再没什么能给她的,哪还有屈身相侍的必要。
真要是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倒不如远着些,还能如常往来。
无论是耶律贤,亦或者是辽国的其余先祖,都没有对她这样的选择表露异色,和蔼的点点头,让耶律贤送萧绰出去,又提及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亦或者是对于地府之中有什么不明之处,随时都可以来此地问询。
言语间俨然不把萧绰当成儿媳妇、孙媳妇,而是当成自家后辈了。
萧绰在耶律家停留了两个时辰,离开时便见两个黑脸大汉守在耶律家门口,见萧绰出了门,为首的黑壮大汉迎上前去,神情不善:“你便是辽国太后萧燕燕?!”
耶律贤知晓对面这厮勇武超群,眼见形势不妙,下意识就要回去搬救兵,还没转身,衣袖便被萧绰扯住。
她笑了一笑,问那黑壮汉子:“可是两位赵官家当面?”
那黑壮汉子冷笑道:“明知故问!”
萧绰“哦”了一声,又问:“你们兄弟二人生的相似,我却辨别不得,足下是金匮之约、斧声烛影的赵官家,还是高粱河纵驴车狂奔的赵官家?”
赵匡胤:“……”
杀人不过头点地。
赵光义:“……”
所谓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萧绰则笑道:“不过谣言也未可尽信,皇家的事情一旦传到民间,立时就变了味道,再有心怀叵测之人添油加醋、捕风捉影,三分事也能生生渲染成十分,我今日见两位赵官家兄友弟恭,棠棣之情彰矣,料想传言未必为真!”
赵匡胤勉强笑了一下,强行为弟弟装裱门面:“正是如此,流言蜚语岂可当真?!”
萧绰深以为然,颔首道:“我就说呢,什么斧声烛影,明明是赵官家临终之前想吃核桃,令弟友爱,亲自为兄长砸取之。”
赵匡胤:“……”
萧绰:“您那两个儿子的死,肯定也同令弟没有关系。”
赵匡胤:“……”
见他脸色铁青,面笼阴云,萧绰又向赵光义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赵官家何必放在心上,高粱河驾驴车狼狈奔逃又如何?且看来日。”
赵光义被兄长冷眼剜了又剜,想起自己这些年挨过的铁拳,不禁两股战战,再听萧绰提起高粱河旧事,尤且又面对昔日敌国二圣之一,其中难堪之处,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当下强逼自己展颜,厚着脸皮道:“太后言之有理。”
“是啊,”萧绰道:“人总不能既败又败还败,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吧,赵官家,你说呢?”
赵光义:“……”
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辱怂√
下面是阅读提示:
1、本文又名《直女癌进入言情小说后》,宣太后、吕雉、武则天、萧绰轮流穿,爽文向
2、感情线有一点,但男主基本都会被大佬祭天,介意的不要入_(:з」∠)_
3、搞政治的心都脏,男人女人都一样,四个女主全都是黑莲花,心狠手辣,杀伐决断
ps:主角之一会有萧绰,是因为我觉得她摄政时的功绩可圈可点,在古代女性政治家里名列前茅,并不是因为情感或者民族上倾向于辽国,也无意伤害民族情绪,如果对这一点感觉不舒服的话,请就看到这里吧,谢谢您的理解,我们有缘再聚~


第2章 王炸集合
赵匡胤与赵光义原是一道来辽国这边儿找茬,给新来的萧家小娘们儿一点颜色看看的,没想到人家虽是个女流之辈,插刀的水平却高,还专找痛处捅,还踏马一捅一个准!
赵光义来到地府十来年,那就是水深火热的十来年,赵匡胤听他在上边胡扯,弄了个金匮之约出来,心里已经窝火,再见自己仅剩的两根苗先后到地府来报道,这心情就绝不是“窝火”能够形容的了。
赵光义刚从上边下来,就被赵匡胤抓住,用笼头套起来,拴在树上打了个欲生欲死,以泄心头之恨,好在他还记得外边有郭威、柴荣养父子俩虎视眈眈,这才勉强修好,塑料兄弟携手出击,不曾想迎头被萧绰这几十把刀捅得遍体鳞伤,心头滴血,还得听那边耶律家两口子闲聊般叙话。
耶律贤:“燕燕,看你这神情,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萧绰:“我猜的。”
耶律贤:“怎么猜的?”
萧绰:“两位赵官家骨子里就流淌着欺负孤儿寡母的血,现下我既来了,他们焉能不来?”
赵匡胤:“……”
赵光义:“……”
过分了吧!
耶律贤意味深长道:“是啊,若非欺负孤儿寡母,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怕也不会有赵宋皇朝。”
萧绰:“当哥哥的开了一个好的先例,做弟弟的可不是要学吗?先拿自己哥哥的遗孀儿女练了手,后边陛下驾崩,他才率军北征,打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呢。”
赵匡胤:“……”
赵光义:“……”
还说!
耶律贤:“那时候我人在地府,也不晓得那场仗打得怎么样……”
“嗨,这谁不知道啊,”萧绰:“赵官家高粱河飙车,一战成名,威震九州!”
赵匡胤:“……”
赵光义:“……”
杀人也就罢了,你们还要诛心!
呜呜呜呜呜。
赵氏兄弟铩羽而归。
……
萧绰来到地府之后,才知道历代帝后将相中多有不曾投胎之人,倒有心前去拜访,只是地府的规定使然,各朝代人氏虽比邻而居,但出入各处却须得有通行许可。
尤其萧绰一人独居,按照地府规定,前往异性家中拜访之时须得提前递交申请、书就请柬,种种繁琐之处,不一而足。
萧绰心说麻烦,只得就近去拜访一干后妃,奈何她出身外族,又有摄政夺权之嫌,虽是一代明后,情愿与之交际的却少。
而萧绰性情本就刚强,哪里肯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索性一个人过起了清净日子,待到与秦宣太后芈秋约定的会面之日,方才备了礼物前去拜访。
她初入地府与芈秋相见之时,虽然只是匆匆一晤,却也觉得投契,两人性格又都颇为爽利,经历颇有些相似之处,言谈之时自然分外融洽,宾主尽欢。
又过了片刻,等到吕雉与武则天一前一后到此,萧绰遵从年岁与之姐妹相称后,气氛便愈发热切起来。
这四人都曾经临朝称制,功绩赫赫,绝不逊色于世间须眉,尤其武则天甚至做出了以女子之身称帝的壮举,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当下时代背景的局限之下,能够走到她们这一步,除去虚无缥缈的运气之外,能力和手腕占据了非常大的原因,其性情相近、心智相同,经历又难免有所相似,分外相投,便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萧绰乃是辽国贵族出身,三岁就能喝羊奶酒,海量自不足奇,此时痛饮一场,不禁叹道:“不瞒姐姐们,我并非孤僻性子,先前倒有心结交一二好友,只是因为出身外族,少有人愿意同我交际,或者又说我摄政多年,临终之前方才还权于子,有失臣妾之恭顺……”
话音未落,武则天便嗤笑起来:“有失臣妾之恭顺——要是在人间,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这话兴许还能为她挣个位分、搏些厚赏,现在人都死得透透的了,皇帝能奈人何?既不能杀人,又不能恩赐人,还舔他干什么!”
同样难听的话,吕雉听得多多了。
芈秋与武则天还好,别管怎么说,后世子孙身上都流着她们的血脉,心里边再不爽,也要承认这是他们的母系先祖,可她呢?
儿子早亡,少帝被杀,其余几个孙儿都死在永巷,她的血脉早就断绝了,刘氏天子——尤其是她之后那一代天子来到地府之后,她遭受过的流言蜚语远比其余几人苛刻。
只是几百年过去了,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话,她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这时候再听萧绰如是言说,神情中便更有三分从容:“你活你的便是,理会别人做什么?找找自己朝代的史书一翻,咱们几个占多少篇幅,她们才几个字?”
芈秋深以为然:“骐骥不能与罢驴为驷,而凤凰不与燕雀为群,妹妹可别觉得今日就咱们四个在这儿,是因为咱们四个遭人排挤,只是其余那些都不是同路人罢了,倒不是说其余后妃们便没有好的,只是她们都与咱们志向不同。”
“正是!”武则天道:“男人总说什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都是人,将心比心,凭什么咱们女人就得久居人下?”
吕雉脸上闪过一抹嗤色:“男人坐了天下,说他们是凭自己本事做到的,女人凭本事摄政临朝,他们又不服气,非得想法子推翻你。男人夺权时狠下杀手,说无毒不丈夫,女人夺权时狠下杀手,就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即便事过多年,再度提起戚夫人,吕雉仍旧恨得牙根发痒:“我死之后来到地府,刘季骂我心如蛇蝎,刘盈竟也附和他父亲,说我的行径不是人所能做出来的——昔日戚姬意欲逼死我们母子三人的时候,他刘季说什么了?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有放在眼里吗?还有刘盈!天杀的王八种子,生养他出来,倒不如养条狗!就算是条狗,养上十多年,我也喂熟了啊!”
说到动情之处,吕雉且怒且哀,潸然泪下。
刘季是个什么货色,打从成婚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无赖,是混混,是沛县的地头蛇亭长,他大她十几岁,外边还有个私生子,吕雉知道他是个人渣,对他也没有那么深的期许,所以后来发生那些事,她只会觉得愤怒,心生痛恨。
可刘盈不一样。
那是她的儿子,是她十月怀胎之后、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为这个孩子呕心沥血的时候,刘季在做什么?
戚夫人谋取的难道不是储君之位吗?
刘盈不会真的以为如意成了太子,他们母子还能得活吧?!
可是后来,他居然成了戚姬母子的保护伞,对如意百般庇护,又因为戚姬被做成人彘,而与自己这个生母离心离德,即便是到了地下,也宁肯亲近父亲,不肯亲近母亲!
这样的儿子,要他何用!
芈秋与武则天同吕雉相处的时间更久,自然明白她的心伤,此时见状,不禁为之叹息:“高处不胜寒,向来权位巅峰,只能容得下一人罢了,父子也好,母子也罢,骨肉相残的难道还少?好妹妹,看淡些吧。”
“是啊,权位跟儿子往往是不能并存的,若是只能选一个,那没用的儿子该丢就丢了吧。”
相较之下,武则天就更加拿得起、放得下:“你们看,同样都是太后摄政,只有我杀过儿子,也只有我以女子之身登基称帝,俗话说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要不是用儿子祭天,我的称帝之路决计不会那么顺利。”
芈秋、吕雉和萧绰听得若有所思。
武则天则继续道:“还是那句老话,都是人,男人能做的,女人凭什么不能?男人想建立千秋功绩、名垂千古,女人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志向?与其在后妃列传中泯然众人,又何妨冒天下之大不韪,声震天下!”
这日几人说得尽兴,颇觉投契,此后难免交际更多,或者结伴同游地府,或者设宴饮酒调香,日子过得热闹而平和。
直到数月之后,几位异界来客的到来,打破了地府里原有的平静生活。
……
萧绰正与武则天相对而坐,凝神对弈,便听芈秋难掩欢畅的笑声由远及近,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乐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吕雉在她旁边,一只手在揉肚子,又用另一只手擦拭因为大笑而涌出的泪花。
萧绰心里纳闷儿:“这是怎么了?”
武则天也没了对弈的心思,随手将手中棋子丢进棋笥:“可是古怪呢。”
这二人不问则已,一问之下,芈秋与吕雉禁受不住,又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这下子萧绰跟武则天按捺不住了:“到底是怎么了?别光笑不说话啊,真是急死个人!”
芈秋笑的停不住,只得伸手去推吕雉:“妹妹,你来说,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萧绰:“……”
武则天:“……”
好在吕雉控制得住,勉强停了笑声,揉着肚子道:“你们可不晓得今日地府出了什么热闹,那边——”
她指了指皇帝们居住的区域:“嬴政、刘彻、李世民他们一群人出去闲逛,抓住一个系统,你们知道系统是什么吗?嗨呀,不过这也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个系统知道后世发生的事情,他们还特特问了,以为自己在后世也该是雄才伟略、名垂千古,哪成想……哈哈哈哈哈哈!”
吕雉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萧绰跟武则天真是要气死了,这话怎么总是只说一半儿呢!
好在这时候芈秋恢复过来了,揉着笑歪了的嘴,跟两个姐妹分享自己听到的乐子。
萧绰:“什么,后世居然流传着始皇帝跟巴寡妇清共天下的传闻?!”
芈秋:“嗨呀你是没看见啊,这话说完,我们家阿政差点原地裂开!”
武则天:“还有人说始皇帝修阿房宫是为了缅怀一个叫阿房的女人?!”
芈秋:“是呀是呀!”
萧绰:“还有人说始皇帝接盘荆轲,还替荆轲养儿子?!”
芈秋幸灾乐祸道:“是呀是呀!这事儿一出,我看他都快自闭了,估计最近这千八百年都不想出门了!”
“不止这些呢,”吕雉道:“那系统还说了许多,什么刘彻是凤凰男啦,霍去病是他的男宠啦,哦,你们知道什么是凤凰男吧?天可怜见,他三岁就被封了胶东王,王夫人更是头一个丈夫还活着就成了王太后的女人呢!不过他这个人太讨厌,大家都在看笑话,压根没人帮腔的!”
“还有还有!”芈秋迫不及待的接了下去:“还说李世民的真爱是杨妃,是弟媳妇,是突厥公主,反正就没有长孙氏,李世民那个气呀……”
几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武则天这个太宗皇帝的迷妹实事求是的说了一句:“太宗皇帝心里最在意的,当然是文德皇后了。”
看看文德皇后孩子们的待遇就知道了,没道理爱一个人,反而对她的孩子不好吧!
几个女人兴致勃勃的议论着这场来自后世的最新八卦,空气里充斥着快活的气息,武则天越听越觉得心痒难耐,禁不住问了出来:“却不晓得后世人如何评说我们呢!”
几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神情有些雀跃与希冀,还有几分忐忑潜藏其间。
芈秋最爱热闹,当下大手一挥,英姿飒爽:“走,我们也去抓一个系统问问!”
……
一个时辰之后,四个人直接麻了。
好一朵善良纯洁、美丽无暇的白莲花!
芈秋:“姐姐黄段子讲的可溜呢,我不光跟情夫讲,我还在朝堂上跟使臣讲,我可不是白莲花!”
武则天:“我十四岁入宫,辞别母亲的时候,便讲‘见天子庸知非福’,摆明车马就是冲着富贵权位去的,我可不是白莲花!”
萧绰:“野心和手腕这种东西难道还能‘咣当’一下从天上掉下来?没那两把刷子,摄政是摄个寂寞吗?我可不是白莲花!”
吕雉:“呵,笑死!压根没人把我当白莲花!”


第3章 帝后交换身体后
继嬴政、刘彻、李世民等人之后,终于又有人体会到了迎风凌乱、心头骂娘的滋味。
芈秋不笑了,武则天不笑了,萧绰不笑了,吕雉怅然若失。
这都是些什么啊。
我们能达成封建时代女人所能达成的最高成就,真是挺不容易的,这事儿靠的是能力,拼的是手腕,再加上一点运气,真心跟善良、纯洁这类美好的品质没关系!
我们都不是白莲花!
当千古名君的心都黑,能名垂千古的女人,心也是黑的!
玩政治的心都脏,男人女人都一样!
说我们是白莲花靠着善良纯洁一路登顶,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
因为这事儿,几人郁郁了好几日,连出门的兴趣都没了,还是芈秋看姐妹几个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设宴请她们过府喝酒。
吕雉和萧绰早早去了,武则天到的最晚,刚一到,就兴冲冲的丢下一个炸雷:“你们知道么,惊天消息!那边几个皇帝溜号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芈秋酒也不喝了,立马精神起来:“怎么溜的?居然能出得去?!”
地府可是严禁亡人涉足人间的!
武则天早就打听清楚了:“他们跟系统一起跑的,听说那玩意儿能沟通万界,到达别的维度,这会儿他们早跑远了,想抓都抓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