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我都有胃口,”看清喻白眼中的担忧,本就无所谓的唐睿泽心情更好,他扯下她手中的浴巾,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要是一直都这么温顺体贴,我再多丢几次脸也完全没有关系。”

喻白放下了心,转而问:“下个周末商会是不是有个慈善活动?你要不要去?”

“去呀,这活动每年都有,往年都是唐晋代表公司参加,今年人家忙,所以换了我去。”

“要不要我陪你?”

唐睿泽觉得意外:“我以为你不会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才没提,你如果想去当然可以。”

“我本来没有什么兴趣,是姜姐姐想去,她查出来有了宝宝后在家里时时刻刻被爷爷奶奶盯着,实在受不了,想出去透透气,可时墨驰怕到时自己忙着应酬无暇顾着她,不许她跟着。后来看她生了气,才松口说我比较细心,如果有我陪着她照顾她,倒也可以。”

“一个孕妇不老实在家呆着乱跑什么,等咱们有了孩子,你也哪儿都不准去。这个时墨驰真有趣,你又不是他家的丫头,干吗跟着受累,不好意思拒绝的话我帮你推。”

喻白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可真有良心!要不是姜姐姐帮你,咱们也未必能结婚,朋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有什么累可受。而且听她说举办活动的那个度假酒店有葡萄园和酒庄,我正好也想去看看。”

唐睿泽自知理亏,哈哈一笑:“有你陪着我当然最好,那个地方在远郊的一个小镇上,当天回不来,起码得呆上一天两夜,你能不能请下假?”

“能呀,和陆一鹿换个班就好。”

******

到达度假酒店时还不到六点,秋季日照时间变短,夕阳已然映红了半片天。姜侨安对欢迎酒会毫无兴趣,与喻白约定只露个面就去别处吃饭散步。

她与时墨驰到得晚,酒会已经开始也未入场,虽然觉得无趣,喻白也只得跟在唐睿泽的身边。

百无聊赖之间,她便四处张望欣赏场中的美女,匆匆望了一圈,目光就被一位娇小的美女吸引。

一半豆沙色一半纯黑的抹胸短裙,黑色的高跟和首饰,长发全部挽起,额头饱满光洁,眼睛并不算大,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虎牙,甜腻可*又带着些小精明,这种类型的长相喻白一贯最欣赏。

她的目光停留的太久,很快便被小美女注意到了,小美女转头看了一眼喻白,朝着她的方向客套地一笑,往男伴身边靠了靠。

喻白这才注意到她挽着的男人,侧头一看,竟是雍佐。四目相对,雍佐率先冲喻白点了点头,意外之余,喻白难免有些不自在,回了个浅笑后,立刻收回了目光。

喻白实在没有想到,她与雍佐连看女人的眼光也如此相像。

“发现他有了新欢,不高兴了?”见喻白的眼神微微有些呆滞,唐睿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谁呀?”喻白笑着反问。

唐睿泽更加不快:“又装傻,真没劲。”

看到正走过来的时墨驰夫妇,喻白如蒙大赦,离开前赔着笑哄他:“雍佐有没有新欢,关我什么事儿!亏你平时还敢说我,明明是你比较小心眼。”

……

陪着姜侨安在河边散了一个钟头的步,两人都有些饿,就一起去餐厅吃夜宵。

姜侨安还在反应期,丝毫闻不了油味儿,喻白不敢点*吃的东西,只陪着吃了份甜品。

没想到才吃了一半,雍佐和女伴竟走了进来,见到喻白与姜侨安,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来打招呼。

寒暄了几句正要走,一直被忽略的那个女孩却不高兴了,许是感到雍佐的反常,她轻蹙着眉似真似假地娇声抱怨:“难得见到两位这么漂亮的小姐,你都不替我们介绍一下。”

“这是姜侨安和喻白,这是我女朋友。”他的笑容十分坦然。

“时太太和唐太太对么?你们好。”

回过一句“你好”,雍佐便带着她离开了。

他们坐得不算近,可整间餐厅只有了了几个客人在用餐,隐隐约约也能听到那女孩向雍佐撒娇,让他来为自己点。

雍佐研究了片刻才替她决定,听完他跟服务生点餐,连不*议论旁人的姜侨安也忍不住低声说:“你这位前任还真是又体贴又有风度。”

喻白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怎么?难道你还……没放下?”

“当然不是,与他的过去,很早之前我就放下了。”停顿了一下她才小声回答,“可是刚刚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想想自己也好笑,明明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看到雍佐也不再是一个人,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正常,毕竟是初恋,只是别让唐睿泽看出来就好,男人都和小孩一样,我和穆因什么都没发生过,时墨驰却还不时翻出来吃醋。”

“那是你家时墨驰,我可没有小孩的习性。”

见到不知何时进来的唐睿泽,唯恐被雍佐他们听到,只顾低头耳语的喻白和姜侨安双双吓了一跳。

……

直到回到房间,唐睿泽才露出不悦的神色。

虽然没有做错事,喻白仍是心虚不已。

“你怎么不高兴啦,没吃饱么?”

“你说呢!”

“真没吃饱呀,那我打电话给客房,给你叫吃的?”

唐睿泽最讨厌她转移话题,听到这句,态度更是差:“不用麻烦,我又不是你的初恋,享受不起同等待遇。”

“刚刚还说自己和小孩不一样,现在又闹脾气。”喻白笑着戳了戳他的脸。

对于“初恋”这个词,唐睿泽耿耿于怀:“我的初恋就是你,你的初恋却不是我。”

“算了吧你,好像没从没交过女朋友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没喜欢过她就不能算初恋,你也没喜欢过那一个么?”

“只是喜欢‘过’而已,现在又没有……”

看到唐睿泽的脸色,喻白知道无论怎样解释他今天也不会轻易平了气,干脆不再说下去,蹭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子。

他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却仍旧冷哼了一声。

她只得又踮起脚尖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嘴巴。

喻白还是第一次主动,唐睿泽渐渐忘了自己应该继续生气,用力回抱住她。

长长的拥吻之后,喻白笑盈盈地问他:“还要继续小气么?”

唐睿泽考虑了片刻,突然后退几步仰躺到床上:“今天我不动换你来,表现得好才能考虑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说,能不能请三天假,因为某个原因,周五开始我和我家哥哥要分开四个月T-T,这几天要帮他准备行李。。。

周六开始恢复更新,这次注定要被关进小黑屋了T-T。。。

35

喻白为难了一小会儿,慢吞吞地蹭了过去。

她吻了吻他的眉梢和睫毛,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亲过嘴巴和耳垂后,开始回想唐睿泽平常做过这些后接下来的动作。

于是,她解开了他衬衣的前三粒扣子,用下巴轻轻磨了几下他的锁骨后,就用鼻子顶了顶他的乳.尖,停顿了片刻,张开嘴巴含住了左边的那颗。

唐睿泽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瘙痒,一脸无语地起身推开了喻白:“你这是在做什么!”

“学你啊!以前你主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呀,每次都是。”对于这样的反应,喻白十分意外。

“你就那么没有想象力?”唐睿泽捏着她下巴,不满地吩咐,“变一变花样,来点惊喜。”

“可你一直是按这样的顺序一步步进行,从来都没有变过!明明是自己没有想象力,还要怪我。”她觉得无比委屈。

“……难道你这是在抱怨我的能力?”唐睿泽莫名地感到挫败,他匆匆回顾了一下,才发现他们相拥而眠的日子虽然不短,但做某件事情的步骤的确一成不变。

只是,想起下一个动作后,他的心情刹那间又明媚了起来。

“不用变了,还是按照以前的传统来。”唐睿泽勾了勾嘴角,再次仰躺了回去。

喻白撅着嘴小声嘀咕:“多事!”

正要继续,忆及下一步,她的脸颊忽而一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明明最喜欢看到喻白羞涩窘迫时的模样,唐睿泽却故作不解地问:“怎么了?说过了表现得好才能考虑原谅你,这么不专业说不定我还得再耿耿于怀几日。”

喻白只得硬着头皮缓缓地将手往下移,她极少用皮带,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唐睿泽的皮带扣解开。

偷偷地瞟了唐睿泽一眼,见他正似笑非笑地半眯着眼睛看自己,喻白顿时感到更加尴尬,拉过枕头遮住他的脸后才试探着用指尖轻轻触了触某处,慢慢地滑进了他的裤子里。

她的手指太柔软,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唐睿泽立刻膨胀了起来,他的呼吸声渐渐加重,等不到喻白的下一个举动,就扯下枕头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比起喻白的生涩,唐睿泽的动作熟练了许多,不过十秒就钻进了她的身体。

她尚未准备好,又被这突如起来的转变吓傻了,待反应过来,只觉得又疼又涩,唯有可怜兮兮地央求他轻一些。

唐睿泽却不理,又接连逗了她十几下才停下来问:“三秒速答,你的初恋是不是姓唐?”

喻白哭笑不得,却不敢否认,立刻点了点头。

他终于感到心满意足,连带着动作也轻柔了下来。

……

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的喻白直后悔前一晚不该说那句“从来都没变过”,被唐睿泽报复似地变着花样折磨了一夜,此刻的她连床也不愿意起。

同样半宿没睡的唐睿泽却比以往更加神采奕奕,他手法娴熟地系好领带,拍了拍喻白的头:“下不了床就多睡会儿,我约了人谈事情,午饭前回来陪你。”

喻白犹存着三分气,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不看不理。

大获全胜的唐睿泽轻笑了一声,低头吻过了她的额头,才得意洋洋地开门离去。

******

在床上赖了快两个钟头也不见唐睿泽回来,被饥饿感扰得无法安眠的喻白不情不愿地起身下床。上午没有任何活动安排,有时墨驰陪在姜侨安的身边,自然不好去打扰。

葡萄园里有间半露天的玻璃餐馆,喻白选过奶咖和甜点,便发了条短信告知唐睿泽自己所在的地点。

初秋的阳光透过屋顶的藤蔓洒到了木头圆桌上,等待早餐的空隙,她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扑捉桌子上暖金色的光圈。

见到这孩子气的一幕与喻白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推门而入的林艾杉心中更加荒凉,她深呼了一口气,摆好脸上的笑容,不咸不淡地道了声“喻小姐,好巧”。

抬头看到是她,喻白稍稍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好。”

“我可以坐下吗?”

喻白自然应允。

林艾杉没接餐单,只吩咐服务生上杯黑咖,待服务生离开,她优雅地一笑:“上次情况特殊,也没来及打声招呼,喻小姐不介意和我聊聊吧。”

回想起婚礼前那次唯一的照面,喻白回了个浅笑:“当然不介意,不过如今的我比较习惯被称作唐太太。”

听到她宣示主权,林艾杉耸了下肩:“我没有恶意,纯粹好奇你是个怎样的人而已,你难道就一点不好奇我么?”

喻白摇了摇头:“原来有一些,现在不了。”

“是么,看来你的婚后生活很愉快。”

喻白吃了口盘中的蛋糕,不置可否得笑了笑。

两个人的性子都不是一般慢热,关系又太过微妙,谈话自然难以进行。

沉默地喝掉了半杯咖啡,林艾杉才忍不住又说:“你有没有觉得唐睿泽很难猜透?像这样外热内冷、永远面带微笑实际上却比谁都凉薄的人我只遇到过他一个,可凄惨的是明明知道有多难靠近,我还是很*他。”

“刚开始的时候偶尔会觉得他其实和我看到的不一样,但现在不会了。”

“你觉得他*你么?”

喻白笑了笑:“这话你应该去问他。”

“我去问他?如今的唐睿泽,连远远地见到我,都会疑心我是不是又要死缠烂打。前一阵因为接受不了他娶你,我把下辈子的骄傲都耗光了,以后还是敬而远之吧。”林艾杉低头拨弄咖啡杯,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曾以为我和他也算得上相*,后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笑话。”

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喻白唯有继续沉默。

“唐锋待你很好吧?”林艾杉忽然问。

喻白一时没有想通她为何会问这一句,待记起唐睿泽说过的父亲不喜欢林艾杉的那些话,更不敢如实回答,只模糊不清地说:“还好吧。”

“喻小姐何必瞒我,一定不止是还好。”林艾杉的笑容简直算得上意味深长。

喻白不明白她的意思,正要询问,却透过玻璃看到了正向这儿走来的唐睿泽,她甜甜地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

见到妻子,唐睿泽立刻加快了脚步,可惜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并不是姜侨安而是林艾杉后,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地凝住了。

林艾杉并没动,神情自若地端起咖啡杯喝下了最后一口。

喻白让出了个位子给他:“吃饭了吗?这里的点心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唐睿泽早已恢复了往常的表情,他一眼也没看林艾杉,微笑着问喻白:“我不饿,你饱了没有?吃得差不多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喻白本就不想继续对着林艾杉,不过是出于礼貌才没立刻说要走,听到这一句,自然顺从地点了点头。

唐睿泽替喻白拎起背包,温柔地牵起她就走,自始至终没有看林艾杉一眼。

待两人离开餐馆,林艾杉才抬起头望了望,拥着喻白的唐睿泽恰在此刻回头,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的目光里不止有警告更带着七分狠厉。

……

“你怎么会和她凑到一起?”唐睿泽小心翼翼地观察过喻白的神色,见她一切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

“又是巧遇。”

“又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她,大概是缘分吧。”她仰起脸,冲他调皮地一笑。

唐睿泽戳了戳她的额头:“以后不许你和她讲话,就算是偶遇也得离她远远的知道吗?”

“为什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她的手里怕被我知道么?”

明明是玩笑的语气,唐睿泽却直感到心惊肉跳,他将面上的波澜不惊维持得很好,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一共没说几句,大多都是你。她问我觉不觉得你*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让她来问你。”

“你说我呢?这还用问么。”

喻白哈哈一笑:“就算我那么觉得,对着她也不能说呀,会被当成炫耀的。对了,她还问你爸爸待我好不好,我说还好,她竟说一定不止吧,奇不奇怪?你爸爸给过她很多气受吗?可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为难晚辈的人呀。”

唐睿泽的表情僵了数秒才又恢复原状:“她有病,你不用理。”

“干吗这样说人家,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

“哦?”唐睿泽挑眉看她,“你还替她说话,难道一点都不吃醋吗。”

“以前会,可现在不了,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喻白亲昵地挽起了唐睿泽的胳膊,“你说的好地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