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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明喜放下茶盏,回以一礼:“吴大人早。”

  吴二也在向纪明双问好:“明双兄早。”

  纪明双作揖:“惟宁早。”

  纪明焱整个人挂在车窗上,打量着妹夫神色,很是担心:“妹夫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气色很差啊。听说昨晚三妹的赌坊被人砸了,你们大半夜还跑过去看,可还好?”

  闻言,纪明喜和纪明双也下意识看了过去,面露关心。

  吴惟安乖巧答道:“云娘都处理好了,各位哥哥放心。”

  吴齐的官位还没够得上参加朝会,但纪明喜要参加。

  早朝要早,纪家马车没停留太久,怕耽误了时辰。两家各自道别后,便朝两个方向驶去。

  纪家的马车先送纪明喜和纪明双去宫门,再送纪明焱去大理寺。

  吴家的马车先送吴齐去工部,再送吴惟安去宫门,最后送吴惟宁去户部。

  故而纪明双先到了翰林院,过了会,吴惟安才到。

  吴惟安一直在犯困,整个人显得精神不济。

  纪明双打量了他好几眼,走过去将一堆书给他:“大学士让我给你的。”

  吴惟安态度很好地接过:“多谢七哥。”

  纪明双放下书后也没走,就站在附近,似乎想问什么,但又没问。

  吴惟安疑惑:“七哥,可还有何事?”

  纪明双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绷着张脸转身走了。

  吴惟安:“?”

  饶是他一向擅于猜人心,这回也没能猜出纪家七哥到底想说什么。

  翰林院很忙,时间在忙碌中过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该用午膳的时辰。

  纪明焱忽然出现,提了两份午膳过来送餐。

  他先看着吴惟安吃下,再去找他七弟。

  纪明双身为状元,是最忙的,大学士们有事首先找的就是他。毕竟他是状元,懂得最多,事情也干得最好。

  而且纪明双为人仗义正直,不是个会推脱事情的人。事情交到他手上,大家都放心。

  纪明双累得不行,捏了捏眉心,看着那午膳,觉得心也很累:“你来干什么?翰林院会提供膳食。”

  “翰林院的午膳哪有我做的好?”纪明焱是最闲的人,他在大理寺也是挂职,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没人会说他什么。他这几日每日早起去大理寺报道,完全是因为闲得慌。

  纪明双头疼:“你以后别送了。”

  纪明焱翻白眼:“我也不是给你送的啊,我是特意给我妹夫送的,你的只是顺便!”

  纪明双:“你也别给他送,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你天天送午膳?你别把妹夫给惯坏了!”

  纪明焱大怒:“纪明双,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可是为妹夫的身体才送的!”

  纪明双:“妹夫身体不是挺好?”

  纪明焱四处看了看,凑近纪明双,小声道:“妹夫身上有蛊毒,我送午膳是为了给他喂药啊!”

  纪明双愣了愣:“哦,我忘了这事。”

  纪明焱摇头,双手环胸,一副家中没他不行的得意样:“你说说你们,你们这些靠不住的。还好我在家,否则你们可怎么办呦。”

  纪明双下意识问:“你那药有用吗?”

  纪明焱摇头叹息:“没用,我回去继续试试。”

  纪明双颔首。

  但忽而,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

  纪明焱吓了一跳,差点从桌子摔下来:“明双啊,你能别一惊一乍的吗?吓死你六哥了。”

  纪明双拉过纪明焱:“我问你,那蛊毒,会不会通过肌肤之亲传给他人。”

  纪明焱疑惑:“肌肤之亲是什么意思?就手碰手吗?那肯定不会啊。一起吃饭也没关系的,蛊毒并不会传染。”

  纪明双无言片刻,咬牙道:“昨夜可是洞房花烛,若是纪三和妹夫圆房”

  “啊?”纪明焱眨了下眼,“他们不会圆房啊。”

  纪明双:“?”

  纪明焱拍拍七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明双啊,哥哥到底比你年长几月,考虑也比你要周全啊。我前段时间就和妹夫说了,妹夫说他知道。我也和三妹说过了,三妹也说知道了。所以他们不会圆房啊。”

  纪明双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

  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

  春闱,殿试,然后又是突然供职于翰林院,他都没能好好休息,一直在忙,忙得脑子都有些混乱。

  正想着,大学士的小厮又来喊纪明双了。

  纪明双连午膳都没用,急匆匆跟着走了。

  纪明焱摇摇头,回了吴惟安那,将纪明双又被大学士喊走的事告诉了妹夫。

  吴惟安心有余悸:“还好我不是状元。”

  纪明焱也很是赞同:“还好我也不是。”

  太惨了。

  当状元真的太惨了。

  -

  五日后,吴编修休沐。

  一大早,他便带着自家娘子去了郊外踏青。

  四月末的时节,处于春夏相交之际。放眼望去,郊外田里的庄稼绿得宛如翡翠,天虽然还未热,但袭来的风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夏的味道。

  雄姿英发的汗血宝马跑过田野,离上京城越来越远,直到四周不见任何人烟,只留一条蜿蜒的官道。

  官道一旁,有不少通往山上的岔路。

  圆脸管事熟稔地架着马车,让马从其中一条往上。

  到了半山腰时,上方坡度愈陡,马上不了。

  吴惟安当先从马车中出来,而后扶了纪云汐下车。

  根据可靠消息,今日大庆镖局的一支镖将要经过此地,而后回京交差。

  人吴惟安已经安排好了,按理他和纪云汐根本不用走这一趟,在家中等消息就行。

  可,就在昨晚将要入寝之时。

  纪云汐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抹手霜,一边问:“你确定明日没问题?”

  吴惟安正在理从翰林院带回来的书卷,漫不经心回道:“抢个镖能有什么问题?”

  “我就问问。”纪云汐脸色淡淡的,“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吴惟安:“放心,雪竹带队。”

  纪云汐挑眉:“雪竹?”

  虽然雪竹她很喜欢,扫地扫得很干净,但,靠谱么?

  吴惟安听出她话中之意,笑道:“雪竹虽然有点毛病,但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

  纪云汐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只是在她起身时,状若随意地问了句:“你明日休沐?”

  吴惟安:“是。”

  纪云汐点点头,朝床边走去。

  闷头整理书卷的吴惟安忽而顿了顿,他拿着卷书抬起头,看着她停在床边,拖鞋,爬上床,掀被子,躺下,盖被子。

  动作行云流水,还挺赏心悦目。只是,她全程冷着张脸。

  虽然纪云汐向来表情不多,脸色也很淡。此时和她平日也没什么区别,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

  吴惟安沉吟了一会儿,道:“之前我是不是说过,有机会让你看看雪竹整日扫地是为何?”

  已经闭上眼睛的纪云汐刷地睁开,她嗯了一声:“好像是。”

  吴惟安失笑:“那明日郊外踏青,云娘可要与我一起去?”

  纪云汐:“可。”

  而后今日一大早,天蒙蒙亮,吴惟安都还在梦乡之中。基本不怎么早起的纪云汐便睁开了眼,从另一头轻手轻脚爬下了床,坐在梳妆镜前捣腾了一个时辰。

  待吴惟安打着哈欠起床时,纪云汐已经收拾完毕,一身珠翠罗绮,闲闲地倚在美人榻上翻着账本等他了。

  她今日穿了件月牙白的留仙裙,腰间系着条红色丝带,领口也用红丝线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与腰间红带刚好相衬。

  裙摆拖地,在陡峭的山间行走,十分不便。

  但纪云汐不急不恼,脸色云淡风轻,一手微提着裙摆,按照自己的节奏往上爬。

  只是爬山确实累,纪云汐不是个爱动的人,没爬几步就有些喘。

  察觉到身侧人的视线,纪云汐看了回去,挑眉:“有事?”

  吴惟安没忍住:“你何必穿得如此隆重?”

  纪云汐反问,带着几分傲然:“不行?”

  “行。”吴惟安败下阵来。

  他轻叹一口气,看了看上头长长的一段路,觉得按照他夫人这么爬下去,到的时候,镖都可以被来来回回抢个几十回了。

  他问:“我带你上去?”

  闻言,纪云汐当即停下了脚步:“可以。”

  吴惟安伸手,轻轻揽过纪云汐的腰,微微用力,带着人腾空而起,没一会儿,两人便站在了山巅。

  四处视野开阔,下方官道发生的一切,基本能看得清楚。

  而因他们四处有灌木树枝遮挡,下方看不到他们。

  一众黑衣人早已埋伏在四周,只等着镖队经过。

  百无聊赖,吴惟安和夫人聊天:“你为何不学学轻功?”

  吴惟安靠着他这身出神入化的轻功行走江湖,基本上没人能留下他,也没有险境能困住他。

  故而他对属下的轻功要求极高,毕竟轻功好,跑得快。这很重要。

  以纪家的家世,纪云汐若是想学就能学。

  可纪云汐不会武功。

  纪云汐斜了他一眼:“那你为何不赚钱?”

  吴惟安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张了张嘴,认真道:“其实我也有赚。”

  就是赚的没有花的多,常常拆东墙补西墙。否则的话,他也断断撑不到现在。

  “哦。”纪云汐收回视线,挑眉,但笑不语。

  就他?赚钱?

  忽而,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官道上尘土飞扬。

  纪云汐不再理会吴惟安,专注地看着下方。

  大庆镖局的人满脸春风得意,将马赶得极快。

  这离上京城不到八公里,今日他们就能将这镖安安稳稳地送回镖局。

  大庆镖局背后有冯家撑腰。那冯家,家主是御史大人,四小姐前不久入了宫,当了贵人娘娘。

  故而到了这上京城的地界,难不成有人活腻了敢抢他们大庆镖局的镖不成?

  镖队掉以轻心,看到从四面涌出的黑衣人时,甚至有些恍惚。

  可黑衣人根本没给他们机会,直接就朝他们运的货物箱子而去。

  镖队一个个身手不错,他们也不慌,当即就和黑衣人交上了手。

  结果一交手便发现,这些黑衣人身手很差啊,几乎没什么功夫,就仗着身强力壮和一身猛劲硬怼。

  镖队的人还来不及得意,一名蒙着头的黑衣男子,拎着把厚重的黑剑。

  且那人拎剑的手法很奇怪,像是头回拿剑的毛头小子。

  而后,黑衣男子挥剑,用剑面直接朝人脑袋扫去,只是扫之前,他顿了顿,把剑面下移,改为扫人脸。

  他力道掌握得极好,一剑扫过去,镖队的人连带着牙齿往外吐了口血,便直接被扫晕在地。

  雪竹速度极快,刷地一个来回,镖队的人便被他扫完了。

  而且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交替着来。

  只是镖队的人是单数,扫完最后一个后,左边的人数便比右边多了一个。

  雪竹蹲在最后一人前认真想了想,把那人放在了最中间。

  雪竹满意了,拍拍手离去。

  至于他带来的那些黑衣人,正在不亦乐乎地搬东西。

  是的,这些黑衣人不是来打镖队的,他们不会武功,过来只是单纯来搬东西。

  之所以身强体壮,是东西搬多了搬出来的腱子肉。

  -

  这几日,冯家父子心情不错。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只要一想到新婚之夜,吴惟安和纪云汐半夜还要在德昌赌坊忙这忙那,他们就想笑。

  那纪家人吴家人真以为他们冯家赌坊这么好拿?

  赌坊钱财放什么位置,里头什么布置,他们清清楚楚。

  故而找人去抢赌坊,简直是最简单不过了。

  而且这事,纪云汐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毕竟他们什么证据都没留下,也没让人闹出人命,那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冯其石喝了口茶,问他儿子:“赌坊抢来的钱,有多少?”

  冯五道:“不多不少,八家赌坊加起来大概五千两黄金左右。他们开业没多久,店里钱也没有放很多。”

  冯其石点点头:“也还好,总之也不是为了钱。看到纪家不痛快,我心里头就舒服了。”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又说了几句闲话,冯家大舅兄便匆匆赶来。

  冯五起身见礼:“舅舅。”

  冯家大舅兄长得肥头大耳,黑着张脸道:“镖被抢了!”

  冯其石:“什么?”

  虽然那镖局是舅兄家的生意,可赚来的大半钱都是进他口袋的。

  没了赌坊后,冯家可就靠这镖局活着了。

  毕竟御史大人的俸禄,根本就不够一家子锦衣玉食。

  “镖被抢了!”大舅兄气得肥脸抖动,“就在离城不远的地方被抢的!那镖是米仓老板的,他从江南那头买的十八箱上好稻米,全被抢了!他现下要我们赔偿!”

  冯其石连忙安排了下去,还特意找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

  那些被扫晕的打手也醒了过来,但事发突然,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观察,就被人一剑扫晕了。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问了个遍,也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冯五一张脸铁青:“肯定是纪云汐找人干的!”

  可没有证据指明是纪家干的,他们就算知道是纪家下的黑手,也没有任何办法。

  冯家人只能自我安慰,那纪家只抢了一镖,他们可是抢了纪家八家赌坊。算算还是他们赚了。

  结果,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数月,大庆镖局的镖接二连三被抢,根本走不进上京城。

  哪怕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让镖局的人严防死守,也于事无补。

  镖还是一个个被抢,钱赔了一家又一家。

  镖局的镖各种各样,大庆镖局运送的都是最稳妥的镖,也就是粮镖。

  他们基本在江南和上京城之间走镖,将江南水乡上好的稻米、面粉、黄豆、茶叶等运给在上京城开店的老板们。

  能在上京城把生意做大的老板,身后势力都不简单。

  大庆镖局根本不敢不赔。

  冯家的库房几近破产,而原本空荡荡的吴家粮仓,却在短短数日内全满了。

  小小的编修大人吴惟安,每日从翰林院回来,不管再晚,都必定要去粮仓瞅上几眼。

  宝福每回都很替她家小姐无语。

  就这些粮食,小姐家的粮仓早八辈子就放满了,送小姐小姐都嫌占地方。毕竟小姐家的库房,有更值钱的金银财宝需要放。

第40章 五哥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圆脸管事跟在一边,问道:“公子,我们何时停止抢镖?”

  吴惟安将装着稻米的盖子盖上:“大庆镖局关门了吗?”

  圆脸管事摇摇头:“尚未。”

  吴惟安勾了勾唇:“你家夫人想看大庆镖局关门。”

  圆脸管事明白了:“是,公子。”

  吴惟安双手负于身后,看着这叠得满满当当,几乎连人都要走不过的粮仓,眼里染着笑意,但嘴上却悠悠叹了口气,颇为感慨:“最毒妇人心呐,我都替冯家心疼。你说说他们惹谁不好,去惹云娘?这不是找死么。”

  圆脸管事死死绷着张沟壑丛生的脸,紧紧抿着唇没接话。

  粮仓之外,宝福刚巧路过,便听到了这段话。

  她脸一横,眼一竖,拳一握,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走了。

  圆脸管事的耳朵动了动,他看自家公子一眼,公子没什么反应,他便也没管。

  吴惟安迈步从粮仓离开,漫不经心地问:“宫里冯贵人那安排好了么?”

  圆脸管事道:“已按照公子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吴惟安嗯了一声,迈步离开。

  他步伐优雅休闲,看起来就知道心情极佳。

  圆脸管事那张皱纹满面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十分细致地锁上粮仓的门。可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公子也好意思说最毒妇人心?

  最毒的难道不是公子他自己??

  夫人至少只是想冯家镖局关门,公子他却想将冯家斩草除根呐。

  惹谁也不能惹吴惟安。

  否则圆脸管事为何要跟着他这么多年,连剪窗花都忍下来了?

  因为比起钱,命它更重要。

  -

  天色渐晚,太阳将要落山,菜香味从厨房里溢出。

  最近,毒娘子烧菜烧得非常起劲。毕竟公子婚前,她只能去市集捡别人剩下的烂菜叶。就那烂菜叶,她能给煮熟就不错了,还想她费心思烧?那是不可能的,烂菜叶配不上她的好厨艺。

  可今时不同往日。

  夫人来后,家里的食材瞬间上了一个全新的档次,菜是农民每日刚从菜地里摘下便送过来,都是最嫩最新鲜的,叶片还挂着露水。肉更不用说了,以前十天半月才能有一回肉可烧,可现下上好的猪肉牛肉羊肉海鲜,多得数不胜数,只要毒娘子和宝福说一声,半个时辰内就能给她送到。

  这简直是大厨的天堂。

  毒娘子卯足了劲头下厨,那晚膳叫一个丰盛。

  毒娘子将菜摆好后,宝福便去房里叫纪云汐。

  纪云汐放下手中算盘,正打算起身,便见宝福一脸愤怒。两个脸颊气得像河豚。

  纪云汐一看,当场就笑了:“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宝福气呼呼的:“小姐!我刚刚去了粮仓,听到姑爷和他家管事在说话,他们在说你!”

  纪云汐挑眉:“哦?说我什么?”

  宝福凑过去,将吴惟安说的话,原模原样说给了纪云汐听。

  纪云汐嗯了一声,脸色疏离:“我知道了。”

  宝福瞅着小姐的脸色,心想待会有姑爷好看。看她家小姐怎么收拾他!他居然敢背着小姐,在小姐身后说小姐坏话!

  宝福跟在纪云汐后头走进吃饭的正厅时,刚好吴惟安从粮仓回来。

  宝福当即又是一个白眼,看都不要看他。

  纪云汐把这些看在眼里。她在桌前坐下,然后让宝福她们也下去吃饭。

  她用膳时,向来不用下人们在一旁伺候。

  很快,桌上便只剩下她和吴惟安两人。

  吴惟安看着这满桌精致美味的佳肴,在思索先吃哪一道。

  有时候选择太多,也不是好事啊。

  吴惟安心情愉悦地想。

  纪云汐看他一眼,冷不丁发问:“听说你在背后骂我?”

  吴惟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一脸不可思议:“天呐,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纪云汐呵了一声:“说我心肠歹毒?”

  吴惟安瞬间否认,脸色认真:“我可从未说过。云娘,你千万别听了有心人的挑拨。”

  纪云汐直接忽略他的解释:“你真觉得我心肠歹毒?”

  “云娘,你怎么会这般想。”吴惟安转过身,面向纪云汐,那双眼看着格外深情,“我怎么会觉得你心肠歹毒?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清楚吗?”

  纪云汐的视线从他脸上略过,语气不紧不慢:“最好是,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回,懂吗?”

  吴惟安点头,摸摸鼻子,轻叹:“知道了。”

  两人开始用膳,席间很是安静,但气氛也不尴尬。

  纪云汐向来不是话多的人,而且她气场极稳,任何场合下,尴尬的都不会是她。

  吴惟安更是,他向来不知脸皮厚为何物。尴尬这种情绪,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吃了一半,吴惟安忽然长叹一口气。

  纪云汐看他一眼,夹了块鱼肉,没搭理他。

  然后吴惟安又叹了口气。

  纪云汐颇有几分无语:“你怎么了?”

  吴惟安道:“你不觉得,你那个丫鬟,对我态度有些差吗?”

  纪云汐挑眉:“所以?”

  宝福是个很护短且不懂得隐藏情绪,心里怎么想,面上就如何表现的丫鬟。

  在宝福眼里,她纪云汐和她哥哥们那都是世上最好的人,而其他外人,怎么看怎么不好。

  宝福当年对杨卫添态度也极差,对吴惟安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