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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样还能让南蕴布庄的生意变好!

  一石二鸟。

  青帘和鱼跃最快反应过来,他们朝主位上的女子深深一拜,内心都是叹服。

  青帘也终于知晓,为何那公子,会选择三姑娘。

  若是可以,她也想选三姑娘啊。

  *

  已是九月下旬,夜间天凉。

  屋内的冰早就撤了,但这个时节也还没到烧炭的时候。

  吴惟安向来怕冷,他把纪云汐抱在怀里取暖,两人衣裳整齐,已沉沉睡去。

  而邢家女子的闺房里,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事毕,五皇子从榻上起身,捞起地上自己的衣裳,穿好后坐在床边,一脸阴鸷地轻轻摸着邢舒月的脸。

  布庄一事,基本已尘埃落定,面馆那家人虽然每日都会从夜香味中醒来,但一直被护得滴水不漏。

  五皇子折了不少人手。

  在这般折损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五皇子只能含恨结束了此事。

  而纪家那布庄重开,生意比前头更是火爆。

  五皇子心里如何不气?

  邢舒月面色红润地抓着被子,从床上爬起,弯腰在地上探了探,抓起一张纸递给五皇子看。

  五皇子深吸了口气,藏起眼里的阴鸷,接过。

  上头写着日期,有不少日子便密密麻麻圈了起来。

  五皇子:“这是?”

  邢舒月柔声道:“殿下刚刚都没来得及让我说话,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安排眼线去纪家吗?”

  五皇子点头:“那纪云汐极为谨慎,眼线不是都已折损?”

  邢舒月摇摇头:“还剩下一名。这五年,我从未联系过她,她才得以留下。”

  五皇子:“哦?”

  邢舒月缓缓道来:“那人先头在纪云汐的院中打扫,可纪云汐婚后并未把她带到吴家,而是留在了纪家。不过她是个聪明人,虽这五年从未接过我的任何命令,但还是一直观察纪云汐的一举一动。她每日晨间夜间都会在纪家后门打扫,那里能看见吴家正门。这几个月,她发现每月总有些日子,吴惟安不曾回吴家。”

  五皇子重新拿起那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圈了些日子,看起来杂乱无章,但会发现——

  每月初十,吴惟安都不在!

  而这日子为何看起来杂乱无章?因为吴惟安在掩盖。

  这件事,纪云汐定然不知晓,吴惟安也不想她知晓!

  五皇子冷笑:“我早说了,这吴惟安和纪云汐之间完全是利益的结合,没有感情。”

  邢舒月:“殿下,那我们可要去查查吴惟安每月初十都去做了什么?”

  “不。”五皇子摇头,“不不不,那吴惟安谨慎,身边有不少武林高手,我还没查到他的底细。我们的人去查他,太容易暴露了,那黑淳山之事便是最好的教训!”

  邢舒月:“那”

  “让纪云汐自己去查。”五皇子眸光极冷,他重新拿起那张纸,“这两人都不是良善之辈,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

  宝福从一个月前,就觉得她家姑爷不太对劲。

  她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太对劲。

  但宝福向来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肠,她是个很直的人。

  心里想什么都会表露在脸上,想说什么她也就说了。

  一开始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宝福就和小姐提过此事,小姐没说什么,那宝福就觉得,她小姐定然是已经处理好了。

  反正在宝福眼里,小姐无所不能。

  可这日,宝福去纪家取东西,刚好遇上在打扫纪家后院的尖荷。

  尖荷在纪家干了五年,做事勤勤恳恳,从来没出什么差错。

  而且尖荷向来热心,和纪家的下人们都处得挺好。

  尖荷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看见宝福当即就凑上去说话。

  “宝福姐姐,最近小姐可好?”尖荷道,“小姐好几日没回府了,侯爷他们一定很想小姐。”

  “小姐最近忙着布庄的事。”宝福,“家里几位爷可好。”

  “都挺好的。”尖荷道,“姑爷可好?”

  宝福当即就皱了皱眉,扫了尖荷一眼:“你提姑爷做什么?”

  尖荷笑道:“宝福姐姐现在还不喜姑爷吗?我觉得姑爷身为男子,性格是柔了些,看起来不太能担事,但——”

  宝福当即骂道:“你说什么呢!主子的事,是你可以在背后乱说的?”

  尖荷一愣:“可是宝福姐姐你不是……”

  宝福骄傲地仰着头:“我是我,你是你。而且我在小姐面前,在姑爷面前,我也是这样做的。但你这话,你敢在小姐面前,姑爷面前说?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当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你下回再这样,我就让小姐逐你出府!”

  尖荷面色顿了顿,嬉笑着求饶,好不容易说得宝福心情好了点,才不经意间道:“宝福姐姐,其实,是我发现了一件事,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宝福皱眉:“你说。”

  尖荷凑在宝福耳边,低语了几句。

  吴家。

  此时正是午后,纪云汐靠在美人榻上,手间拿着封烫金的请帖。

  请帖是李家姐姐送来的,邀她十月初十午后参加桂花宴。

  这桂花宴,向来只邀女子,不邀男子。

  纪云汐刚把请帖放在桌面,在思索之时,便见宝福气喘吁吁地冲了起来。

  冲进来几步后,想起什么,她又冲回门口,探出个头四周看看,见院中静悄悄的,才缩回了头,把房门和窗户都给关上了。

  纪云汐:“?”

  宝福一路都在跑,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小姐,不不不好了姑爷他他!”

  纪云汐好笑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别急,你慢慢说。”

  宝福深吸了几口气,待呼吸平缓后,便将尖荷告诉她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纪云汐,气得快要冒烟:“小姐,我就说姑爷不对劲!他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纪云汐轻轻挑了挑眉。

  她垂下眼眸,指尖轻扣桌面:“谁告诉你的?”

  “尖荷啊!”宝福根本不管尖荷让她保密的事,她只为小姐保密,“要不是尖荷说,我都还想不到呢!这尖荷还挺细心的,小姐你要好好赏她不对……”

  宝福反应过来自己被带偏了,气得跳脚:“小姐,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每个月初十,姑爷肯定是去会情妇了!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呀!!!姑爷用着您的钱在外面养女人啊!!!”

第61章 夫人生气了

  纪云汐没多说什么:“你先下去,让我想想。”

  宝福点点头,连忙就出去了。

  走出去之后,她便装作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样。

  兹事体大,如今院里可不止只有她们的人,还有姑爷的人。

  那圆管事、雪竹、厨娘,宝福都挺喜欢的。

  但是立场不同,宝福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透露风声,让他们和他们主子通风报信的。

  房内,纪云汐懒懒朝后一靠。

  每月初十吗?

  她倒没有特地注意过这件事。

  吴惟安确实每月都会有几日不回家过夜,他也有他的事。

  对此,纪云汐没有任何意见,也从未深究过。

  就像吴惟安,也没有深究过她的事。

  譬如,连邢舒月本人都不清楚的,吴惟安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出太多线索的邢家父母之事,她是如何得知的。

  这便是和聪明人共事的好处。

  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两人都心照不宣。

  各自的底线在哪,对方的哪些领域不容踏足。

  纪云汐很明显的察觉出,吴惟安不愿她知道太多他身后的势力。

  他现在依旧没有大额的向她要钱,除了观望,怕也是在防备她通过银钱数目的大小,探视到他的势力范围。

  纪云汐察觉到了,自然也不会去问,去打探,去追查。

  不好奇吗?

  那当然是有一点的。

  知道你合作对象更多秘密,手里握有更多对方的把柄,日后真到了闹掰的时候,就有更多退路。

  狡兔三窟,谁不想自己的退路多?

  这是藏在人性中的本能。

  纪云汐时至今日没有试图去挖掘吴惟安身上的秘密,是因为她在克制。

  这个举动,势必会对双方的合作关系造成影响。

  不管从哪个层面,她都不能做。

  克制人性本能,是一项很重要的能力。

  吴惟安亦然。

  他自然也好奇她手里到底有多少家产,那些连他都查不到的秘事,她又如何得知?

  不过吴惟安也从未打探过就是了。

  可如今,对手将这事摆到了她面前。

  不得不说,五皇子和邢舒月这一招,和她与吴惟安的安排,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离间计啊。

  吴惟安不简单,五皇子定然也意识到了。

  吴惟安每月初十做什么,五皇子怕是查不到,也没打算查。

  他索性把这件事让尖荷推到了她面前。

  尖荷这丫鬟,纪云汐稍微有点印象。对方从未进入她的内院势力范围,几年来也没什么动作。

  有动作的,都已经被清出了纪家。

  想来尖荷这枚棋子,五皇子的人几年间从未用过,才能在纪家安然无恙待了这么些年。

  这次贸然找上宝福,定是得到了指使。

  尖荷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但纪云汐清楚,五皇子和邢舒月已经抛弃了这枚棋子。

  尖荷不是太聪明,这种棋子,一次性罢了。

  纪云汐想了想,没打算动尖荷。

  这废棋可以先放放,说不定还能发挥些余热。

  当前最主要的,还是五皇子这离间计。

  离间计可怕在,就算你不接不查不信,也已经产生了影响。

  有些事情,‘知道’本身,哪怕不做,也定然带来潜意识的变化。

  人的潜意识几乎没有控制的可能。

  此事就像亚马逊的蝴蝶。

  纪云汐轻叹一声。

  就比如今晚,吴惟安洗完澡回来,和她随口道:“初九初十十一这三日,我晚间不回。”

  纪云汐靠在美人榻间,翻着他找到的那些细微线索,指尖顿了顿。

  她垂下眼眸,淡淡哦了一声。

  吴惟安看向她,眼眸渐深,忽而开口:“你不问我干什么去么?”

  纪云汐抬起头,目光沉静地望向他:“你干什么去?”

  两人静静对视着,房内落针可闻。

  下一瞬,吴惟安却又忽而一笑:“林凤兄邀我去他家观昙花一现,他说昙花应就在这三日,我们需要守着。夫人可准?”

  纪云汐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准。”

  *

  几日后,上京城下了几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愈发冷了,树间的叶片不知何时黄了大半,桂花的香味荡漾在街坊巷道之中。

  钱宜秀拿了和离书,身上带了点伤,去了东蕴布庄,学起了裁缝。

  她生来追求美,追求光鲜亮丽的一切事务。

  为了那些金光闪闪的首饰,那些眼花缭乱的新衣,她当初可以不顾爹娘反对嫁进上京城。

  如今,她自然也能为了纪云汐说的那番话,死也要和丈夫和离。

  面馆那家人知道后,也不敢来东蕴布庄闹。

  他们实在是被浇屎浇怕了,面馆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一家人卖了宅院,灰溜溜逃离般地离开了上京。

  十月初十这日,忽而放了晴。

  昨夜还在下雨,但宅院的地面上,却没有太多下雨的痕迹。

  雪竹天蒙蒙亮就起了,将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连水洼里的水都要想尽办法给扫掉。

  晨光洒落,几道光线落在院中的桂花树上,橙黄色的花团间沁着一点水迹,在光线下微微反光。

  翰林院有专门的服饰,银灰为主,袖口领口和腰带则是淡淡的灰蓝,绣着梅兰竹菊的花样。

  吴惟安修长的指尖慢斯条理给自己系腰带,视线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纪云汐还在睡,她缩成一小团,整个人几乎陷在锦被之间,只能看到流窜在外的黑色长发。

  今日午后,她要参加桂花宴。

  今日晚间,他要去赏‘昙花’。

  自从几日前两人谈过此事后,他们就再没说起过。

  吴惟安将腰带系好,他长身立于房间之内,想了想,迈步而去。

  经过桌前时,他长腿一伸,面无表情地踢翻了一条凳子。

  凳子发出脆响,直接把纪云汐给惊起。

  她抓着被子腾得起身,目光警惕地朝声源看来。

  吴惟安弯腰,将凳子扶起,淡淡解释:“不小心踢到了。”

  被吵醒,以至于反应慢半拍的纪云汐:“?”

  吴惟安随口道:“今日是十月初十,我今晚不回来。”

  听到这个日期,纪云汐彻底清醒。

  她垂着头:“你说过了。”

  “哦,对,我之前好像提过。”吴惟安神色清冷如昨日秋雨,“你觉得我今晚能看见昙花吗?”

  纪云汐依旧垂着头,没回。时至今日,她还没想好。

  吴惟安等了一会,索性也不等了,迈腿直接出了房间,甩上了门。

  毒娘子正在准备早膳,听到动静,刚想把早膳送过去,哪想她家公子头也不抬地走了。

  连早膳都没吃。

  毒娘子:“??”

  这是咋啦?

  *

  未时时分,纪云汐出现时,宴间已经来了不少人。

  今日桂花宴的宴主,是李家姐姐,也就是太子表妹。

  李家姐姐亲自迎了纪云汐:“你看看你,脸都廋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布庄的生意太忙了?”

  旁边交好的小姐也笑着道:“那肯定是,现在东蕴的衣裳可是一件难求,我想买一件都买不到呢。”

  纪云汐笑着谦虚了几句。

  桂花宴设在桂花园,园里四处都种满了桂花,中间有一桂花亭。

  女子三三两两穿行期间,铃铛般的娇笑声四处传来。

  纪云汐朝不远处看了一眼。

  那里,邢舒月带着面纱,和她交好的两位小姐站在一起说话。

  邢舒月爹娘当初因杀人案被秋后问斩,但没过多久,五皇子就帮着翻了供,前大理寺卿人也死了。

  后来,邢舒月的姑姑更是成为了圣上的宠妃。

  再加上邢舒月不止经商有才干,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是挺有名气的才女。

  有不少权贵家的小姐与她交好。权贵家的宴会,也都会请她出席。

  察觉到纪云汐的视线,邢舒月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触碰在一起,两人含笑点头致意,又各自别开了视线。

  古代小姐夫人们的宴会,其实与现代的姐妹淘聚会区别不大。

  席间的话题,大多琐碎没太多意义。

  纪云汐话不多,偶尔参与几句。

  她坐了会,喝了两杯茶,待邢舒月离开后,她跟着悄无声息离开了席间。

  众人都在桂花园里,外头的山水长廊间,反倒没有人影。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无人之地。

  邢舒月停下脚步,笑意盈盈地转过身:“纪三姑娘可是找舒月有事?”

  纪云汐勾了勾唇,她转身,看向下方的荷花池。

  夏日已逝,荷花池里的荷花已枯,带着几分凄凉,与桂花园里怒放的桂花,完全是两幅不同的光景。

  纪云汐开口:“其实我一直挺欣赏舒月姑娘。”

  邢舒月笑了下,她一向温婉,语气如三月春风:“纪三姑娘欣赏的方式,便是开布庄与我分一羹勺吗?”

  纪云汐没想藏着掖着,她直接把话挑明:“若不是你和五皇子一直想置我纪家于死地,我不会这么做。”

  邢舒月脸上的笑意消失,她扯了下嘴角:“纪三姑娘是魇住了吗?这都说得什么话呀。”

  “这里没人。廊口有我的人守着,舒月姑娘就不用和我装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纪云汐眉目平和,“我刚刚还有半句话没说完,我欣赏你,除了一点。”

  纪云汐弯了弯眉眼,吐出的字却很冰冷:“你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邢舒月嗤笑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么,这纪云汐今日是想挑拨她和殿下的关系?

  那怕是要让对方失望了。

  邢舒月今日本没想多说。

  尖荷已捅出了吴惟安的行踪异常,她和殿下只需在一旁观望着,等待此事的后续发展便可。

  人心很复杂。

  男女间的人心,更是。

  邢舒月自认为她一向懂人心,而且她隐隐约约有点直觉。

  初十这件事摆到台面后,纪云汐和吴惟安之间,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不过既然对方自己找上门来,邢舒月也不介意多告诉纪云汐一件事。

  她凑近了一些,低声道:“纪三姑娘挑男人的眼光,就行吗?一个宁愿让你被鸡蛋砸中也无动于衷,只为隐藏自己保全自己的男人,纪三姑娘难道还想当块宝?上回是鸡蛋,若下回是刀剑,三姑娘又该当如何呢?”

  纪云汐轻轻挑眉。

  照对方说这话的意思,那日吴惟安其实早就察觉了有人要扔鸡蛋?不过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任凭鸡蛋先砸到她,他才反应过来?

  也是,吴惟安武功一定不会低。

  纪云汐因为自己不会武功,确实没想到这个层面。

  当日她还以为他冲动,想伸手让暗地的人解决掉面馆那一家。

  当然事后证明那只是个误会,那时她还松了口气。

  可今日从这邢舒月口中听来,她那夫君比她想的还要理智几分。

  不错,挺好。她真是怕极了分不清主次,不懂轻重缓急的人,无论男女。

  砸个鸡蛋算什么。

  可若是寻常姑娘,知道自己的男人居然不第一时间护着自己,还能冷静且无情的想着利益纠葛,会是什么反应?

  纪云汐垂下头,眉间微蹙,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抓了点面料。

  邢舒月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的微表情微动作,笑了下,离纪云汐更近了些,压低声音蛊惑道:“三姑娘真的知晓探花郎的所有底细?三姑娘不怕给人作嫁衣裳?最终血本无归,还搭上家人?”

  纪云汐抿了下唇。

  她当然会怕,可世间什么事情没有风险?不能因为怕,就不做,这便是本末倒置了。

  各方面评估下来,找吴惟安是她所有办法中最好的一个。

  不过这没必要和敌人说。

  纪云汐沉默片刻,抬头,深深望着邢舒月。

  邢舒月不避不让,眼里含着笑,一如既往的温婉。

  纪云汐从宽大的袖间,拿出了一小包东西。

  邢舒月下意识一退。

  虽然纪云汐看起来不像这么冲动无脑,会在这种场合对她下手的人,但邢舒月也怕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激怒了她。

  纪云汐笑了一下:“舒月姑娘不必紧张,这些不是毒,也不是什么凶器。只是一些,小小的礼物罢了。”

  她走近,拉起邢舒月的手,将那包东西放进邢舒月的手心:“我和我夫君如何,就不劳舒月姑娘挂心了。不过同样的话,我倒是想反问你,你真的知晓五皇子做的所有事?你就不怕给他作嫁衣裳?你就不怕,你的家人,已经被搭上了?”

  说到最后,纪云汐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却异常清晰。

  邢舒月听在耳里,心忽而跳空了一拍,她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纪云汐叹口气:“若是我说,前头那位大理寺卿,不是太子的人,而是五皇子的人。舒月姑娘,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邢舒月脸色瞬间惨白,猛地退后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