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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打草惊蛇。

  树林间的人,全部心神都放在对方身上,根本没注意,夜晚的灌木丛间,有一道小小的人影偷偷摸摸走近。

  那小人影猫着腰,用手扒开丛林,探出个头,用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看向树下的一男一女。

  月光之下,纪明双一席白衣,风掠过他的衣角,簌簌作响。

  在他对面,一女子身段清迈。她穿着剪裁合体的衣裳,腰间别着配剑,长发以暗红色发带系着。

  云小安眼睛一亮。

  那人她认识,是晚香姨!

  晚香早已不在纪云汐身侧伺候,理由和当初雪竹离开的原因半斤八两。她三年前去了刑部当女捕快,在纪明双麾下做事。

  云小安的目光落在这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

  明双舅舅做坏事被她抓到了!

  就在前不久,她爹爹、太子哥哥他父皇、惟宁叔叔、明双舅舅在一块喝茶,她也在。

  太子哥哥他父皇问起过明双舅舅,可有喜欢的女子。

  明双舅舅说没有!

  太子哥哥他父皇想要帮着赐婚,明双舅舅还说要忙于刑部事务,没有心力费在儿女情上。

  可现下,明双舅舅躲着她偷偷和晚香姨牵手手!

  就像爹娘躲着她亲亲。

  宫里也有偷偷摸摸在一块的宫女侍卫,云小安当初还带着太子和林从崇一起去看他们滚来滚去呢。

  他们三个一致认为,还是蛐蛐和蛐蛐斗在一起好看。

  而且为什么非要躲着?云小安实在搞不懂这些大人,光明正大不行吗?

  晚香的声音传来:“很晚了,七爷。”

  纪明双:“喝杯茶再走?”

  晚香:“我该回了。”

  纪明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云安已睡下了,你不用担心他们发现。晚香,其实你根本不用——”

  一个人影霍然从草地里窜出来,脸上带着玩躲猫猫抓到人的兴奋:“我没睡!明双舅舅晚香姨我抓到你们了!!”

  纪明双:“……”

  晚香一把推开纪明双,脚上轻点,如云中燕般飞快掠出了纪府的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纪明双缓缓转过头,看向云小安。

  云小安朝他眨了眨眼睛,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信:“明双舅舅,我们去喝茶,小安给你念信!”

  纪明双闭了闭眸。

  从小到大,他经常被纪云汐气。

  现在,他还会被纪云汐的女儿气。

  晚香困于身份,一直和他保持距离。他好不容易卸下她心防,这下好了,一切都打水漂了。

  ……

  第二日,皇宫外富丽堂皇的马车之上。

  云小安抱着她的包袱,和里头的太子、林从崇二眼对四眼。

  马车外,纪明双朝皇后行了一礼:“娘娘,这一路云安就拜托您了。”

  皇后要去祈福的庙,刚好是纪明喜在清修的庙。纪明双打算把外甥女给他大哥送去。

  皇后一笑:“放心,你和晚香姑娘好生处着罢,我会把云安完好交给明喜。”

  纪明双:“……”

  今日一早他带着云小安赶来,他不过慢了半步,让云小安先跑了过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没看住,纪云汐她女儿就把他一直藏着的秘密告诉了皇后!

  纪明双握着双拳,深吸了口气:“多谢娘娘。”

  他目光看向一旁代替皇上过来的大内总管。

  大内总管默默垂下老眼。

  纪明双闭眸,他已经做好满城皆知的准备。

  *

  三个孩子一辆马车,御林军侍卫护送着车队朝烨福庙而去。

  烨福庙位于烨山,此地离上京城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

  上京城中,大家祈福往往更愿意去郊外的法恩寺,又近名气又大。

  皇后果断选了烨福庙,路上距离远些,来回要多个两三日,正中她下怀。

  马车之中,云小安抱着她的包袱,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窗外飞快往后略过的树林,神情低落。

  太子坐于马车正中央,路上颠簸有石子,车并不算稳,但他坐得端端正正,捧着书在看。

  林从崇蹲子地上,把玩着手里的蛐蛐。

  下一刻,他听到了细微的哭泣声。林从崇愕然地转头看去,只见一滴滴泪水悄然从云小安眼角滑落。

  林从崇收起蛐蛐,跑到太子那,小声:“殿下,云小安哭了!”

  要他说,云小安也太惨了,爹娘去江南玩也没带上她。昨夜撞见大人干坏事,大人不反省自己,转手又把云小安丢给她在庙里的大舅,真的太惨了。

  为什么惨的都是他们这些小孩子?

  林从崇没想跟着太子去庙里的,但昨夜父亲喝酒晚归,爹娘大吵一架,他又要面临是和爹留在林府,还是和娘去外祖父家的选择,后来索性收拾包袱来投靠殿下。

  毕竟这两个选择,对林从崇来说都很难。

  跟着爹在府里,爹会和他抱怨娘亲不好。和娘亲回外祖父家,娘亲会和他抱怨爹不好。

  林从崇就想不通了,既然爹娘这么不好,怎么每回一起打他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好呢?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眼哭泣的吴云安,又瞥了瞥林从崇那一脸同情的模样,出声:“她是为听不到戏而难过。”

  林从崇:“啊?”

  不是为被赶来赶去难过吗?

  云小安擦了擦鼻子,再也忍不了,痛哭出声:“三天后就有梅园的戏,我本来能看见梅哥哥梅姐姐的,呜呜呜呜呜我不想去庙里,庙里什么都没有,连肉都没有哇哇哇哇哇……”

  太子掀起浓密的睫毛,朝林从崇扫去一眼。

  虽然殿下什么都没说,但林从崇知道,殿下在说‘看吧,我就说了。’

  林从崇沉默半晌,挪动屁股,从太子那坐到云小安那:“庙里为什么没有肉?”

  云小安伸手去抓林从崇的衣服,想擦鼻涕眼泪。

  但看了看上头的糕点渍,嫌弃地放下了。

  她挪动屁股,挪到太子那,抓过太子的衣襟,把眼泪鼻涕全糊上去。

  林从崇跟着挪过来,言语迫切:“问你呢,庙里怎么会没有肉呢?”

  他最喜欢吃肉了。

  云小安:“庙里本来就没有肉,只有素菜。你没去庙里住过啊?”

  林从崇摇摇头,他顶多就跟着娘去法恩寺上香,当天去当天回。

  云小安闻言还有些得意:“我在庙里住过十几日呢。”

  林从崇震惊:“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太子出言提醒:“她乱花钱,被她爹娘送走那回。”

  林从崇这才想起来。

  一年前,云小安还不需要自己赚钱看戏,她有她娘给的用不完的零花钱。

  林从崇从小就羡慕云小安有那么一个娘亲,他也想给她娘当儿子,不过不想给她爹当儿子。

  那时梅园龙凤胎兄妹一炮而红,云小安向来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把零花钱都用来看戏砸头花了。

  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纪云汐养女儿一向是富养,且给足了女儿信任与空间,不会去查女儿到底做了什么,钱用到了何处。她给云安零花钱,云安就有支配的权利,只要用在正道上。纪云汐小时候最讨厌的事,便是爸妈每回都把她每分钱的用处问的清清楚楚。她小时候便告诉自己,若日后她有了女儿,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吴惟安倒是管的比纪云汐多些,但那段日子公事繁忙,皇上日日盯他进度,他也没太多心神放在女儿身上。

  云小安向来聪明,小小的孩子也知道这种事似乎不能让爹娘知道,还懂得掩盖,每回都说在宫里玩。

  云小安至今依旧觉得她掩盖的很好,可事情就是很奇怪,她暴露了。

  那天她正开心啃着冰糖葫芦,坐在最中间最好的位置听戏,就被她爹像揪小鸡仔一样揪走了。

  娘亲不会管她乱花钱,但会管她隐瞒欺骗。

  爹娘都对她很失望,罚她去庙里禁闭十五日。

  那十五日,云小安过得很煎熬。

  她在上京城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她哭,一定会有人哄她。

  可到了庙里,她真哭假哭都没有人理她quq

  云小安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她到的那个晚上,她坐在大舅舅的门外,仰头大哭。

  一向安静的深山老寺,女童的哭声不绝如缕,庙中和尚们靠念经都不管用了。

  有小僧过来想哄哄孩子,可越哄哭声越大。

  小僧无法,便去找了明喜师父。

  云小安悄悄竖起了耳朵。

  明喜师父坐在窗前,一边喝茶一边抄经,闻言温声道:“不碍事,让她哭罢。”

  小僧:“明喜师父,深夜天冷,就怕染了风寒。”

  明喜师父:“生老病死,时至即行,届时喝药便是。”

  偷听的云小安:“?”

  ……

  云小安回过神,打了个激灵:“我总觉得当初是有人告密,我爹那段日子很忙的。”

  林从崇好奇:“那会是谁呢?”

  云小安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不肯说。”她咬牙,“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就咬死他。”

  一旁的太子,静静翻过了一页书。

  *

  一年前那个小魔女又来了。

  烨福寺中,和尚们人人自危。

  不过这回比上回好了很多,小魔女不再有事没事就哭闹。

  孩子到底长得快,一年过去,个子高了不少,也懂事了些。

  但还是有些头疼。

  烨福寺的和尚们最近都在抄经书,打算在下月的庙会用。

  云小安趴在每个和尚案头,在推销她自己:“我虽然看不懂,但我能临摹出一模一样的字,真的哦。和尚伯伯,我帮你抄,一张只收一两!”

  和尚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收了纸笔换个地方继续抄。

  云小安跟在后头喊:“五文一张也可以!”

  过了一会儿:“一文也行啊!”

  再过了一会会儿:“那不收钱要吗?”

  可没有人理会她。

  得益于她,烨福寺的全体和尚们,在佛法的领会上,又高了不少。

  云小安失望地回了院子,去找纪明喜,是真的很困惑:“大舅舅,为什么大家都不让我帮忙抄佛经?”

  纪明喜坐在窗前煮茶,闻言笑了笑:“佛经哪有帮忙抄的道理?”

  云小安支着下巴:“大舅舅,爹娘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江南?”

  纪明喜递给外甥女一杯茶,给自己也倒了杯,喝了口,不急不缓回道:“舅舅也不知,等你爹娘回来,你再自己去问他们,好吗?”

  “好。”云小安又问,“那大舅舅,明双舅舅为什么要让我来找你?他为什么也不要我?”

  纪明喜这下是真不太知道了。

  明双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向来操心,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快就把外甥女丢过来。

  纪明喜问:“你这几日在明双舅舅家都做了什么?”

  云小安便事无巨细地把她做的每一件事,都给纪明喜说了。

  她虽然不喜欢庙里,但她喜欢在庙里的大舅舅。

  其他人都把她当小孩糊弄,就大舅舅把她当大人,每回听她说话都很认真。

  云小安每说一件事,喝茶的纪明喜便每每一顿。

  阿弥陀佛,真是为难明双了。到了晚间,他为明双抄份佛经罢。

  待云小安说到最后一件事时,纪明喜手一抖,茶水洒出了少许。

  他安静片刻:“你说,你看见了什么?”

  云小安眨着大眼睛:“我看见明双舅舅在和晚香姨牵手,就像这样——”她用自己的左右手示范,五指交叉。

  纪明喜又阿弥陀佛了一声。

  云小安:“舅舅我说完了,你知道明双舅舅为什么也不想要我了吗?”

  纪明喜温言道:“你为你明双舅舅做了件好事。”

  虽然大舅舅的回答前言不搭后语,但被夸奖的云小安很开心:“我也觉得!”

  纪明喜揉揉外甥女的头,笑容如午后阳光般温暖和煦:“好了,舅舅要念经了,你先出去罢。”

  “好!”云小安兴高采烈跑了出去,去找太子和林从崇。

  太子看了眼满脸笑容的云小安:“你从哪来?”

  向来粗线条的林从崇也看出来了:“你怎么那么开心?他们肯让你收钱抄佛经了?”

  云小安摇摇头:“没有啊,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庙里!”

  林从崇想起这两天吃的各种叶子,愁眉苦脸:“我也不喜欢庙里。”

  云小安:“但我去找了大舅舅,我最喜欢大舅舅了,每次和他说话,我都很开心!”

  太子:“你和明喜师父聊了什么?”

  云小安想了想:“我问舅舅大家为什么不让我抄佛经。”

  太子:“明喜师父怎么说?”

  云小安抓了抓头:“佛经就是不让帮忙抄?”

  太子:“?还有?”

  云小安:“我还问舅舅,为什么爹娘不带我去江南!”

  太子:“为何?”

  云小安:“舅舅也不知道,他让我等爹娘回来再问爹娘。”

  这回连林从崇都困惑了:“我之前也说我不知道,让你等你爹娘回来问他们啊。”

  怎么他这么回,就被云小安揍了一拳,她舅舅这么回,她还那么开心?

  云小安瞪了林从崇一眼:“我还问舅舅,为什么明双舅舅也不想要我。”

  太子:“然后?”

  云小安一下子就笑了,甜甜道:“舅舅说我做了件好事!”

  太子点点头:“故而明喜师父什么都没回。”

  林从崇:“你还那么开心!你又被大人骗了!”

  云小安彻底跳脚:“要你们管!你们不许说我大舅舅坏话!”

第113章 113

  清晨七点, 风从半开的窗吹进,将米白色窗帘掀开一角。

  天色灰蒙一片,小雨落在湖面上, 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纪云汐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面前一切仿佛笼罩在迷雾中, 她不由恍惚,揉了揉太阳穴, 环顾房间四处。

  熟悉却又陌生的布置,这是她在景区周边的别墅, 外头便是A市有名的鸳鸯湖。

  纪云汐起身,拉开窗帘,望着外头阴雨密布的天。

  她昨夜似乎做了很长一个梦,此时有种今夕何夕的错觉。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而响起, 纪云汐凝神, 拿过手机先看了看时间, 才接通。

  是她的助理打来的:“纪总, 《岸羽》的导演打来电话, 他已经将剧组一系列筹划发到了您的邮箱,还请您过目。另外制片人和导演都想着这几天见您一面。纪总您周三下午两点到三点的行程还空着,是否要订在这个时间?”

  纪云汐拿着电话,打开卧室的房门, 一边走到客厅,一边在细想。

  电话中,助理没有出声,静静等着回复。

  细想不到一分钟, 记忆变得清晰, 所有朦胧感消失殆尽。

  盛安投资公司是目前势头最猛的投资公司, 她上月刚升至总经理,手握股权,极受老董事长和董事会的看重。

  盛安前几年一直投身于房地产、新能源、高科技领域,彻底站稳了跟脚,在多家有潜力的公司中都握有股份,取得了不少耀眼的成绩。

  但纪云汐向来不会满足于现状,她打算朝影视行业进军。

  《岸羽》便是盛安的第一个项目,由纪云汐亲手负责。

  她倒了杯水喝了口:“就订这个时间。”

  助理第一时间回复:“是,纪总。”

  *

  七天后,影视城外的群租房里,面容姣好的三男一女在吃盒饭。

  群租房环境并不怎么样,一间房里摆了两张上下铺,加起来一共四张床,显得狭小拥挤,连个空调都没有,在大冬天冻得人瑟瑟发抖。

  尽管如此,其中二男一女还是穿着时尚单薄的服饰,唯有角落一个,裹着件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头,遮住半个下巴。

  他低着头,握着一次性筷子的手精致修长,就是冻得微微发红。

  这是吴惟安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七天前醒来后,他凝神细思了很久。

  似乎有些事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最终只能想起,他穿到这个世界前,刚好和父亲二弟他们到上京城。

  本来第二日,便要和弟弟吴惟宁去参加宴会,结果睁开眼后来到了这里。

  他现在这具身体,和他在大瑜的无太多差别,身高长相都一模一样,唯独装扮不同。

  在这七天,吴惟安借用原主记忆,和手机辅佐,大概弄明白了当下的情形。

  这具身体也叫吴惟安,是电影学院的一名学生,但毕业后四年,依旧只能在影视城各个剧组中跑老套,一事无成,挤在这群租房中过一日算一日,还欠了不少债。

  吃饭的男人想到这,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到哪里,都是欠债的命??

  听到他的叹气声,一旁的同伴唐河也跟着叹了口气:“最近真的太不走远了,跑了好几个剧组都不要人。”

  睡对面上下铺的堂兄妹对视一眼,嘴角笑意一闪而过。

  于含长得妖媚,今年大一,刚进电影学院没多久,趁着寒假来投奔堂哥,想在影视城试试。

  她表哥于洋脸也长得很不错,刚毕业,比吴惟安和唐河两人年轻四岁。

  于洋和于含兄妹俩野心勃勃,一向看不起吴惟安和唐河。

  这两人都毕业四年多,二十七岁的人了,还是只能吃盒饭跑龙套,和废物也没有差别。

  兄妹俩吃了盒饭,打开门走了出去。

  吴惟安听着唐河唠叨,一双眼望向那明显知道什么的兄妹俩身上,将饭盒放下,起身跟着出去。

  既来之则安之,他觉得演戏这条路,他还是很擅长的,当个他们口中的影帝不算难。

  现在缺的便是机会与资源。

  外边是客厅,还有另外两个房间,住的也是想当大明星的男男女女们。

  于含于洋去了卫生间,在里头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小声商量。

  于洋:“你师姐说的是真的吗?《岸羽》剧组最近真的在选角?”

  于含:“是真的,不过没有完全对外公开,知道的人不多。师姐那有选角导演的联系方式,我要过来了。我们待会去网吧,把简历弄好发过去。哥,这事你别告诉其他人,免的知道的人太多,和我们抢角色。”

  于洋:“放心,你哥知道。”

  娱乐圈么,僧多肉少,他傻才把消息透露出去。此刻的他全然不记得,他刚到影视城那会,唐河他们经常带他跑剧组,和他分享一切剧组的信息。

  于含望着镜子里的两张脸。

  于家人,长得都不差。

  她面容魅惑,身材火辣。于洋五官立体深邃,个子也高。

  她还是大一,没红正常。但于洋都毕业快半年了,也没有什么节目片约,这就不太正常了。

  于含望向于洋:“哥,你现在为什么还没红?”

  于洋脸上怒气一闪而过:“一提到这个我就气。《偶像团》这个综艺你知道吧?本来我已经被选上了,但又被没缘由的踢了出来。后来才知道,他们有内定的男明星,怕我抢镜,索性不让我参加。”

  于含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涂上嫣红饱满的唇:“哥,我们家就普通家庭,拼不过那些背后有人的人。我们只能靠自己。”

  于洋抓着自己的头发:“知道,试镜我会好好表现。说不定《岸羽》的男主,能被我拿下。”

  于含轻轻撇了撇嘴角:“哥,以你的长相,只要你肯,很多投资方都不会拒绝你。”

  于洋从小身形优越,一路被捧着,心高气傲:“于含,你什么意思?我对老男人老女人没兴趣!”

  于含没理会她哥,继续说:“我听师姐说,这次《岸羽》最大的投资方,是盛安投资公司。这个项目,由纪总负责。”

  于洋:“你要睡你自己去睡,我迟早能红,不靠这些。”

  于含拿出手机,一边点开相册,一边道:“若是纪总喜欢女的,你以为轮的到你?”

  说完后,她将手机放到于洋面前。

  于洋刚想说什么,瞥见相册里的人,愣住了。

  照片中的女子,剪裁极佳的职业装,面容高贵冷艳,长得丝毫不比娱乐圈那些女星差。

  ……

  “你在看什么?”吃到一半出去的吴惟安回来后,便长久地盯着手机页面,唐河见此好奇地凑了过去。

  他看了看照片上的人:“这谁?”

  唐河对娱乐圈的男明星女明星导演都认的很全,他不记得圈内有这么一位女子。

  新人?

  现在的新人真的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吴惟安退出照片页面:“盛安投资刚上任没多久的纪总。”

  唐河闻言没太多反应,他只对娱乐圈的东西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