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叫青草这个名字。”他说完,跨回驾驶座。 

对于一个带着大把美金的外国人来说,开房很容易。不需要手续。

“我要进去洗个澡。”雏摘下了手表,放在床上,随后说。 知道逃不过了么?--

丹尼好整以暇地把自己抛在弹簧床上,枕着双臂,点点头,就见她钻进了洗手间。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雏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拉开厕所的小窗,往下看,三楼,没有下水管道可供攀爬,但是有空调的外机箱。

窗口很小,但是比这更小的逃生窗口她都钻过,这个不在话下。

她很快就爬到了外面的地上。她去找警察,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哥!阿哥!我看见有个人身上有白粉。” 警察上下打量这个衣衫破碎,瑟瑟发着抖的孩子,眉心职业性地紧紧蹙起。帕莱是英国人的地盘,严禁性 交易和毒品交易。虽然要求如此,但下头聘请的当地员工往往阳奉阴违,男人要带着女人来开房,只要有花花绿绿的票子,其实是不会有人阻止的。

毒品倒是严禁的。清莱府在泰国境内,相对于缅甸,泰国对毒品的打击力大很多,但是在外国人身上搜查到毒品,虽然不能按本国法律进行惩处,但是一定是要拘留一段时间的。

丹尼躺在床上,洗手间里水声一直没有停过。洗的时间长了点吧?

或许该来个鸳鸯浴。 丹尼动作迅速地剥下自己的上衣,起身正要朝洗手间走,这时,门外传来急切不耐的敲门声。 敲门声有如雷声大作,看来来访者不是太没教养就是太过嚣张,丹尼冷着眉目过去开门,裸着上半身,双手环胸靠着玄关墙壁,一副傲慢的样子。

看见门外人的一身装束后,他顿了顿。

三个人,都是当地警察的打扮,“怀疑你私藏海洛因,方便让我们进去搜查吗?”

 雏去拘留所看望这位墨西哥佬。 丹尼坐在昏暗的拘留间内,低着眉看着手中的女式手表,表壳里的海洛因已经被警察搜走。他仔细观察表壳内部的构造,目光很快锁定表芯处一条隐秘的拉线。

他把拉线头抠出来,一扯,一条极细的钢丝,他把钢丝捻到鼻下嗅一嗅,有血腥的味道。

大概是那个女人的杀人武器。--

想到这一点,他微笑起来。

他嗜血。这个女人啊,多么契合他的胃口…

微笑的时候,外面有警察用泰语喊:“女士,这边。”

他循声望去,警察口中的“女士”,竟是他的青草。

雏说了声谢谢,便随着警察所指的方向走来。而同时,丹尼站起来,朝铁栏走去。

隔着铁栏,两个人对视。

丹尼看着她,一边眉毛挑起,此时这个女人已经换上了当地服装,是泰国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腰线妖娆地可以。

“客人,你就在这儿呆一晚吧。”雏微微笑。

丹尼也微微笑。

雏觉得这个男人的笑没那么简单,便问跟在身后的警察:“阿哥,他们需要拘留多久呢?”

“一天吧。”

她放心下来,也不再多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雏一人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悠悠然踱到窗户前,俯瞰外面景致。真是好,比河对岸的本营要豪华气派的多。 窗外可见远处的车河,美丽动人。河面上飘来她爱的、带着对岸气息的风。

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真是惬意。

她躺下,在床上滚一圈。真好!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按铃。她警觉起来,快速来到门边:“谁?”  “客房服务。”是个女人的声音,柔柔的泰语。

她捏一捏紧绷的眉心,开门。 不对!刚开启一条门缝,泰国女侍者的脸刚出现一点,就有一股蛮力从外面抵住了门面。雏意识到不妙,试图关上门,却敌不过那股强势的力道。

门被外头的人抵住,紧接着,那人竟一脚踢开了门。

雏被门撞到地上。 本该呆在拘留所的丹尼一脸胜利者的笑容:“你好,我的青草。”

8.兽

雏迅速爬起来,却不及这豹子一样的男人快,一眨眼工夫她就被他按在了地上。

丹尼回头,一手制住身下力气野蛮的女人,另一手伸到裤子口袋抽出皮夹仍出门去,同时对着那个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女侍者,声线没有一丝起伏的冰冷:“拿上钱,关上门。”

门一关上,丹尼便一把扯起女人长及脚踝的裙摆。妈的,在收监处看到她穿这身衣服时就想把她扒光了。他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颏,拧起,要她的脸抬起来:“我最讨厌两件事,蹲监狱和被女人诓骗。这两样你一下子都占齐全了!”

说的时候,低下头埋进女人纤细的脖颈,狠狠咬一口。紧接着唇舌并用地沿着她脖子的线条一路向上,最终含住她的下巴尖,兽一样舔舐,逼得她一直偏头躲闪。

雏扯住男人精短的头发不让他的舌头再乱动,管住了上面管不住下面,男人的手探下去,一下子蛮横地拉扯开她的双腿,精悍的摇杆瞬间挤进她的两腿间。男人后腰下压,已经硬起来的器官隔着裤子狠狠磨合着女人的娇嫩花蕊。

“不要…”

女人的声音终于软了,丹尼满意得很,却依旧不放过她,按住她的脚腕往上提起,要她一条腿曲起在他的侧腰处,方便他更多的掠夺。

他还想念她嘴唇的味道,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向上,移到女人的嘴角处,用力按进去,要女人的嘴张开,也不在嘴唇上留恋了,直接伸了舌头进去一阵翻搅。"

她要咬他,牙齿即将要咬住他令人作呕的舌头时,雏突然感觉到腰腹一阵剧痛--他竟然一拳揍向她的肚子,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对抗这个男人只用了七成力道的话,那这一拳,应该是用了十分的力。 雏觉得眼前昏花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是野兽,如果不是她这么多年受了不少的伤,对疼痛有了抗体,那这一拳足以让她昏厥过去。

一时的疼痛麻痹了神经,她的嘴被他掐的张着,任由他在她口腔内采撷。他的吻让她觉得恶心,强迫她交换彼此的口水,还一路舔舐着她的牙齿、上颚、舌头,直至深喉。

这个女人嘴里青草的气息奇异地让这只食肉动物深陷其中,深长的吻中,雏从缓解了的疼痛中恢复过来。

就在男人意乱情迷时,雏得了空隙,手刀照着男人后脑勺与脊椎的连接处用力劈下,丹尼中招,闷哼一声,拎着女人细瘦脚踝的手不禁一松,立刻就被这猎物逃脱了去,雏站起来,气不过,照着男人的小腹踢脚踹去。

可惜她没穿鞋,脚上用了全力也只是让这个男人皱了一下眉而已,吭都没吭一声。丹尼被踹得翻了个身,他却无所谓的很,直接顺势仰躺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 他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雏听了只觉得这男人越发可恶,脚尖偏了一下位置,想要踹男人的命根,却在即将成功的前一秒被男人的双手抓住了脚踝。丹尼扳住她的脚用力一翻,力气实打实,雏当即翻身跌撞到地上。这一摔极重,地毯没有一点缓冲作用,雏脸色瞬间惨白。瞬间,丹尼的脸笼罩在雏的上方,他低着头,眼神深邃,泛着碧色的光泽,浓密的眉末梢向上扬起,坏人的笑脸:“坏孩子是需要点教训的。”

点一点她的鼻尖,“长一点脑子吧。”

….

…(不CJ内容省略)

雏回到本营,直接钻进自己房间。 衣服脱下来,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她痛,下体撕裂,小腹坠痛,大腿内侧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输给了那个墨西哥佬,贞操作为代价。没什么…没什么…她安慰自己,她的手挪到自己臀后,手指伸进充血的花蕊,抠出来白浊的液体,顺着身体滴落在床上。 穆什么时候进来她房间的她并不知道,她那时正在为她不久前失去的东西做短暂的哀悼,丧失了一贯灵敏于常人几倍的听力。

穆无声地坐在了床上,看着女人背上条条抓痕和吻痕。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背脊。

她惊醒,跳起来,转过身就要扼住来人的脖子。

“是我。”首领的声音响起。

她无力地垂下手,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身体。可惜,穆还是看到了美妙的身体上刻着的另一个男人对这个女人占有的证明。

一时间有愤怒在心底慢慢滋生,怒气带着剧毒要蒙蔽掉他的理智,可惜他是穆,他从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事物影响。

他带了草药来,“躺好。”随即扯下她刚刚围拢在身上的被子。

这是命令,雏只能接受。

男人的手指带着茧子的粗糙质感,又带着草药的沁凉甘苦,在她的伤口上游弋。乳头上有清晰的齿印,她看见,不觉手上加了一分力,立即疼得她唇色发白。

他要伸向她大腿根处,惊吓得她立即并拢双腿,夹住他的手。

“首领…”她祈求地看着他,她第一次觉察到这个男人的残忍,而他脸上的波澜不惊与眼中的隐约哀恸,只能加速对她的凌迟。

“张开。乖。”

她摇头。

他便不多言,放下盛着药膏的碗,手掰在女人白嫩的大腿上,扯开弧度。放下了药刷,改用手指直接沾了药膏,缓缓推进女人体内。

冰凉的触感在甬道内迅速扩散,肿胀充血的入口又一次被撑开,她只能把自己的手臂塞到嘴里,咬住。 不发出痛呼声。

膏状的药被女人体内的高热蒸腾成液体,她因疼痛而绷紧了小腹,那里缩的很紧,他的手指进退不得,只能辗转着试图再入得深切一些。

体内褶皱一般的肌理痉挛着,将已经变为水状的膏药推挤处体内,还带出了女人的爱液和之前那个男人注入子宫深处的精液,流过穆的指缝。

穆一瞬不瞬看着手上的动作,也看着女人被侵犯了的入口。

他要自己的眼睛和心都记住这一刻。

她是他随身携带的利器,锋利、亲密,却终究只能是工具。工具如果具备了感情,就只能面临被摧毁的命运。可他怎么舍得?只能磨砺她,抽拔掉她的爱。

这么做难免残酷。但这才是这个残酷世界的本质。痛过之后,心死了,才能真正强大。

首领不需要青草,而需要妖孽的曼陀罗。 雏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入口处泥泞不堪,就像婴儿的一张破碎的嘴,却插着这个男人的手指。手指还有一半露在外头,穆动作很轻柔,就怕再弄疼了她,因而只能困难地缓慢推进。

她在他的手指上坐起来,目光顺着男人慢慢动着的手臂,来到男人的脸上。

穆的脸色阴霾,眼睛盯着她的两腿间,视线定格。

雏自行分开双腿,膝盖曲着,内部展开,方便他进入,她的予取予求令他眼色滞了滞,接下来,抽出手指,再沾上些药膏,重复之前的动作。

她湿了,之前那个男人怎么在她身上动作都无法挑起她的欲望。可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一根手指,便让她险些高潮。 明明是痛极了,身体却自行迎合他的进入。她拧着眉,气喘吁吁,因为他给予她的痛苦的欢愉。“忍不住就叫出来,那样可以缓解疼痛。”他说到,却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的私处。整个甬道内壁都被仔细地涂抹上消肿的膏药,穆准备抽出手来,手指却被女人突然夹紧。

她阻止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同时按住男人劲瘦的手腕,要他的手继续往里推进。

穆抬头,看见这个年轻女人惨白的脸上浮现出的两片魅惑的红晕,突然间惶恐无比,慌张地掰开女人的手,指端成功脱离出女人娇嫩的入口。 他转过身坐在床沿上,背对雏。

女人,女人…这个女人,不行。 雏看着这个男人宽厚的背影,突然间明白,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可是他却选择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断绝掉她的一切奢望。

顿时,绝望笼罩。

“为什么?”她问。声音颤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男人没有回答。和白天那次他的拒绝不同,这一次,这个男人一整夜都这样安静地坐在床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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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谴责霸王,就酱紫,飘去上课~什么女人

9.什么女人

三年后。

某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中东某国。

Y国政府大厦。

负责政府首脑办公会议安全的警备厅内,四面透明敞光的玻璃,将光线汇聚在坐在里头的一个亚裔男子身上。

他坐在那里,一副旅行者的装扮,鸭舌帽,军绿色上衣,卡其色布裤和沙漠军靴,身旁的椅子上放置着装满东西的旅行包。

而他的护照,此刻正被坐在他对面的那名自称是这个国家政府人员的人拿在手里,此人正用蹩脚的英文念着护照上的名字,“Ryoichi Itole?””他纠正道,“伊藤良一。”

“曰本人?”

“美籍。”

“那我们没找错人。”说完就要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拨号,联络正在议会大厅开会的上司。

伊藤原本懒散地眯着的眼,此时微微撑开了些,看着这个人:“我是不是有权利知道你们把我绑来的原因?”

孤身一人来此地旅行,好好的假期,却让几个士兵打扮的当地人当街逮了起来。他想想觉得气愤,便用美国人的那套理论对付这个皮肤黝黑体格健壮的本国男人:“外来者也是有人权的,你们起码得给我个理由。否则我会去美国驻地的使领馆要求他们出面替我解决。”

皮肤黝黑的男人闻言放下了电话听筒,看看伊藤良一,似乎想了想,才弯腰拉开办公桌第一层的抽屉,取出来一个公文袋,递给伊藤。

伊藤打开公文袋,拿出里面一叠A4纸。

第一页上就有他的照片,是几年前大学时候拍的,那时的他没有现在这么黑,带着学士帽,搂着个金发妞,对着镜头扯起一边嘴角,要笑不笑。

虽然这个日裔美籍的天才,14岁就考进那所常春藤大学最富盛名的计算机科学专业,但他乖张骄纵的个性却让他把学科教授得罪了个遍。他现在的状态是肄业,当然没有资格穿上学士服,那顶学士帽是他大学时期唯一的好友,也是他那时候的室友,借给他拍照用的。

他目前没有固定职业,平时就靠黑一些小网站赚些钱花。他在黑客这个圈子里是隐形人,那些被他黑了的公司总是想尽方法要把他挖出来,甚至在官媒上发声明通知他,希望能高薪聘请。

可惜,这个男孩子野惯了,要他担任安全顾问,简直要他的命。

他最骄人的战绩是和他那位室友联手攻进五角大楼防火墙系统。

当然,他不能碰那些机密资料,如果一碰它们,就会被全世界最尖端的间谍软件追踪,再无处藏身。

在他来Y国旅行之前已经决定,旅行归国之后重新回学校上课。

毕竟…人生太过无聊,在校园里起码还有丰乳肥臀的金丝猫给自己解解闷。

他翻到第二页,里面有他很详尽的资料。

这算什么?调查他?

伊藤一甩手,片片A4纸雪花般飞落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面上。

“什么意思?”

那男人耸耸肩,这个电脑天才在他看来还只是个白白净净的孩子:“只是请你来,谈笔交易而已。”

“说。”显然,这并不是孩子该有的口吻。

他不得不正色而言:“没错,我们调查了你。将军很欣赏你,也很希望你能帮我们国家一个忙。当然,报酬丰厚。”

同一时间,政府大楼外,全副武装的Y国士兵正在执勤。

一级警戒状态。

Y国总统于上周末前往美国纽约出席联合国大会,却不知道,他此次离国,正式拉开本国政变的序幕。

这一天,军方总参谋长安钦将军闯入了首脑会议现场,军事政变拉开帷幕。

政府首脑会议历来不允许军方干涉,这一次却由不得他们。军方煽动公民举行大规模示威活动,要求总统下台并重新举行大选。

当天,有超过9000名士兵和警察被部署到Y国首都各处,逮捕总统府幕僚。

“你的意思是,要我破解了总统私人的电算网络系统?”伊藤摘下帽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可置信。眼角狐疑地挑起。

“没错。”

“…”

“你不用这么快回复我们。或许,你该上去见见将军。”

“上去?上哪去?天堂?”

但显然,这个一本正经的本国人并无法理解伊藤话语中的美式幽默。伊藤再过一个月就满21,长相也并不幼稚,但心理年龄低得很,这个人让他觉得无趣,他便不会再想跟他多说半句话。

也许那个将军会有趣一些,起码有一点幽默感。这么想着,他微笑起来,答应到:“好,这就,上去见见你的上司。”

伊藤跟随着此人一路乘电梯上去,一路来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列在走道两旁,维护现场安全。到了会议厅所在楼层,周围空旷起来,他们走出电梯间,却在过道里被一个女人迎面撞上。

女人穿着政府工作人员统一的套装,与套装一色的高跟鞋,高跟鞋似乎让这个娇弱的女人崴了脚,只听她“啊!”地尖叫了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带伊藤来的这个人连忙伸手扶了一把。

女人靠在了男人厚实的肩膀上,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才勉强站直了,将凌乱的波浪般的棕色卷发拨到耳后,积极喘着气道谢:“谢谢。”

哇!美女!伊藤看见了女人的脸,不禁吹了声口哨。虽然这个女人带着中规中矩的大黑框眼镜,但是镜片后的蓝色的眼睛,真是美得可以

伊藤跟自己打赌,这美妞绝对不是本国人。虽然她的皮肤也是本国女人特有的健康的小麦色。

直到那女人离开了,伊藤还追着美妞的背影不放,直到那人开口催促:“走吧。”

等到了会议厅门口,伊藤不肯再走了。

“又怎么了?”

“对不起,去一趟厕所。”

“…”对方严肃的脸上写着拒绝二字。

伊藤耸耸肩,状似无奈,“谁叫你们的人一大早就把我抓了来,早上男人的膀胱本来负荷就要大一些。”

“等等。”这人说完就开始打电话,他跟伊藤说的是英语,但电话里,他说本地语言。

等挂了电话,才跟伊藤解释:“我调个人过来带你去洗手间,我先进行进去见将军。”

伊藤瞬间明白过来他的用意,不屑地挑起下巴,用下眼线看人:“怕我逃跑?”

伊藤个头不比这人矮,但是体格要纤细得多,他眼神上的鄙视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言。等到调来的人到了,他就被带往洗手间的方向。他跟在那人身后,不禁回头看一眼--那个人已经开门进入了会议大厅。

看守伊藤的人边走边回头说:“转过这个走廊就是…”

话音未落,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Y国政府大厦发生爆炸,正在实施政变阴谋的军方头目身亡--这一天,全世界报章媒体都充斥着这条令人震惊的新闻。但远在纽约的Y国总统至今仍未对外发布任何关于此事的声明。

伊藤这次的角色由被押犯人转为了目击证人。地点也由政府大厦转到了国立警察局。

面前这个便衣警察坐在桌脚上,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伊藤,“你们一路上到会议大厅,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警局的咖啡可真难喝,伊藤端着纸杯皱皱眉,语气不善,“还不止一遍。”

伊藤面前的可并不是一般警察,而是国立警察局的负责人,这次案件很复杂,牵扯到很多方面的敏感地带,他冷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一路上到会议大厅,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伊藤受不了地扯了扯耳朵,更没好气地重复他说了许多遍的答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