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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

刘辛文也有。

在场所有人,除了王如意,手腕上都多了一只纤细、小巧、诡异的小手。

一股死一般地寂静,再一次在众人心里漫开。

“这……这是区分人牲和人类的标志是不是?”一个少年血红着眼,“我们还没跑掉是不是?”

他们一个都没逃掉。

眼前顿时浮现出那趴在地上,嘴角含笑的诡异菩萨像。

“它”还会再来。

乔晚面无表情地撸下了袖子:“走罢,去灯火乡,找到渡生花,向大光明殿求援。”

一炷香一刻钟,掰成一半之后,意外着时间也砍半,他们只剩下了7分钟时间。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提这件事儿,把魂香往身前一别,立刻出发往灯火乡。

别好了魂香,乔晚抬头问王如意:“如意,灯火乡怎么走?”

王如意拍胸:“这儿我熟,我带你们去。”

……

丑时的鬼市比之前更加热闹。

灯火把长街照得通明,宝马香车,衣香鬓影,结伴而行的瓷妇子,笑意盈盈,簪旁落了盈盈的灯光,还有骑着高大惨白的纸马游街的。

刚往前走了没几步,一张笑容可掬的纸脸就突然凑到了面前。

精神极度紧绷的众三教弟子往后倒退了一步。

“怎么了?”

“怎么回事?!”

这纸人做工精致,脸上的颧骨,眼皮甚至也被做了出来,颧骨上涂了浓重的腮红,眉毛的位置贴了两条黑黝黝的纸片。

几乎把整张脸都怼到了乔晚面前。

有过之前的经验,乔晚稳住了呼吸,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位,和它对视。

过了一秒,也可能是两秒。

纸人收回了身子,骑着白马又哒哒哒地离开了。

徒留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后背冷汗直冒,再也不敢耽搁,麻溜地继续往前赶。

这还是乔晚她第一次行走在一群鬼中间,环顾四周,和生人没什么不同,说说笑笑。

人群熙熙攘攘,只有在擦肩而过时,才能察觉到细微的不同。

据王如意所说,灯火乡就在鬼市深处的悬崖上,渡生花就长在棺材里,登上山道儿,乔晚仰头就能看见山上几片浓重的黑影。

悬崖峭壁间,或吊着,或嵌着几口棺材,山道两边还有一柸一柸的荒坟。

方凌青一愣:“棺材里?”

王如意指着面前的坟堆:“准确地说,是长在死人身上。”

“你们挖不挖?”

一想到要挖坟,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有点儿僵硬,不过救人要紧,只能开始动手。

刨去上面儿的土,露出了下面湿软的泥,越往下刨,泥的颜色也就越深。

乔晚低头看了眼自己五根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给浸透了。

刘辛文沉声道:“这是血。”

乔晚微微皱眉:“继续。”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刨出了一口宽大厚重的棺材。

棺材静静地躺在山道儿上,拖竟然还拖不动。

用手剥掉棺材上的浮土,刘辛文深吸一口气,脸色也有点儿发青。

他活这么大,就没干过这种挖人坟头的事儿!

伴随着“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动静,棺材板儿终于被推开,露出了棺材里面装着的东西。

“怎么样?有吗?”

有庙里这前车之鉴,开棺的那一刹那,凡是在场的,浑身都一个激灵,做好了和什么东西相杀的准备。

黑洞洞的夜里传来了刘辛文错愕的声音:“没有。”

“怎么会没有?”

没有?

乔晚立刻凑过去一看。

棺材里空荡荡的。

这是具空棺!

“等等。”郑长清俯下身,伸手在棺材里面抹了一把。

指腹上血红的一片。

“这是血。”

棺材底下正有血缓缓地流了出来。

郑长清喃喃道:“既然是具空棺,怎么会有血?”

话还没说完,推了一半儿的棺材板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乔晚大喊:“不好!!”

剑一·速杀!

剑光慢了一步。

棺材板宛如被什么东西给推了一把,“哐啷”一声,重新合了上去!

弯着腰,半个身子探进棺材里的男人,立刻就被棺材板腰斩当场。

“咚——”一声闷响。

山道上的山风卷着一阵浓厚的血腥气吹过。

耳畔仿佛掠过了一阵微风。

“后面儿有东西!!”

乔晚大吼一声,放出剑光!

剑光照亮黑暗,瞬间照出了一双血淋淋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它”不知道在黑暗中潜伏多久了,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看着乔晚和其他人。

压根没多想,乔晚反手一剑捅了进去。

“噗呲——”一声,一阵血腥味儿迎面扑来。

眼见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殒命,黑暗中,传来了个沾云峰弟子红着眼,崩溃的低泣声儿。

“诸位道友,在下受不了了。这……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但这还没完。

魂香在夜风中苟延残喘了两秒,那点儿深红色的微光,突然相继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日六失败了,我要继续尝试,不然我吃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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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

死寂的黑暗里, 人的呼吸声瞬间被风拉得长而粗重。

乔晚、方凌青、刘辛文众人,默契地都没吭声。

过了一两秒, 一声绝望的低泣声响起。

“在下……在下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乍亮的剑光蓦然照破了黑夜!!

剑光照出一具血肉模糊, 身穿铠甲的血尸, 黑洞洞的眼眶立刻锁定了在场众人!

方凌青暗叫了一声不好,立刻出招把那道剑光给打偏了,射入了一旁的山壁。

“当啷”,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别动。”刘辛文低声怒喝道:“尽量都别用术法。”

这周围的“东西”比他们想象中得还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似乎只能感知到人的动作和强光。

魂香已经灭了, 用术法一照,这不明摆着放出信号叫“它们”过来开餐吗?

刘辛文:“能找到渡生花吗?”

乔晚蹲下身,心口狂跳, 伸出手在地上摩挲, 指腹滑过粗粝的石块儿, 摸到了个冰凉光滑的东西,方方正正,像是个玉牌,玉牌上还有字。

“虞……宝成……”

“玄雾宗……”

“二十四年……”

默不作声地记下了玉牌上的内容,乔晚摸上了棺材。

呼吸一下一下,被拉得很长,也很重,一颗心几乎快从嗓子眼里掉了出来, 有夜风撩起头发,落在脖子上,微痒。

这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在看着他们。

摸着摸着,乔晚突然心念一转,尝试着铺开了神识,凝聚了神识,代替眼睛去“看”,在神识帮助之下,终于在棺材壁上摸到了小小的一朵。

渡生花是一朵橘黄色的,火苗儿一样的小花。

“找到了。”

把渡生花攥在手心里,乔晚靠着棺材壁费力地喘了口气,这后果就是识海里像快要炸开了一样地疼,神识暂时也用不了了。

虽然疼,也不敢耽搁,赶紧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去摸怀里的玉牌。

方凌青摸上了怀里的断臂,哑声问:“能联系上吗?”

玉牌上没任何动静。

乔晚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手上的玉牌还是没给出任何反应。

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不行。”

方凌青怔怔地眨了眨眼,低下头了,舌根一阵发苦。

“如果顺利的话,窦道友他们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出了鬼市。”刘辛文拍了拍方凌青的肩表示安慰。

窦道友,就是之前兵分两路,分出去的那一路。

方凌青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先回去。”乔晚抿紧了唇,“回去看看孟道友的情况。”

谁也不能确保黑暗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保险起见,只能摸索着慢慢往中间聚拢,再一块儿下山。

在这黑暗里,一点儿细微的动静都被放大到无限大。

众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慢慢靠近了彼此。

“人都齐了吗?”

“乔道友 ?”

“在。”

“方道友?”

“在。”

“王道友?”

王如意小声道:“在。”

“韦道友?”

“……”

刘辛文又重复了一遍:“韦道友?”

“……”

一片死寂。

没有人回答。

乔晚舔了舔发干的唇角,握紧了剑。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带着点儿哭腔的男声,像是从喉咙里扯出来的一条线。

“在。”

黑暗里能感觉到众人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刘辛文低声道:“跟紧了,不要掉队,大家一块儿下山。”

但越往前走,乔晚越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黑暗中,倒映出前方模模糊糊的轮廓。

刘辛文的背影好像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一身长袍空荡荡地套在身上,被风一吹,在风中猎猎作响。

乔晚屏住了呼吸,咬紧了牙,下意识去找王如意。

随着风灌入山道,布料被风吹得紧紧贴着肌肤,凉意顺着肌肤一直渗入了骨缝。

乔晚低声:“如意。”

王如意反应很快,嗓音里还含着点儿安抚的意思:“我在这儿呢,别怕。”

一转头。

干尸睁着干瘪的眼球,关切地看着自己。

心脏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云霄飞车之后,乔晚面无表情道:“叫上其他人,跟紧我。”

“刘辛文”还在前面领路。

虽然不懂乔晚什么意思,但顺着乔晚视线,往前一看,目光落在这空荡荡的袍子上,方凌青也顿时反应了过来,白了一张脸。

刘辛文呢?!

这要不是刘辛文,那从刚才开始,就走在他们前面的究竟是个玩意儿?!

将目光投在乔晚身上。

乔晚无声地朝方凌青伸出手,比了个手势。

这是。“三”

方凌青咽了口唾沫,也咬紧了牙。

乔晚伸出两根手指。

“二。”

一根。

“一。”

收起手,乔晚和方凌青一左一右一块儿冲上了上去!

一脚蹬在男人后背,乔晚跃身骑上对方脖子,双手捂住下颌,使劲儿往旁边儿一扭。

咯嘣!

一颗惨白如雪,眼眶黑洞洞的颅骨顿时转了过来,牙齿整齐,像是在笑,齿面上还黏连着点儿血肉。

这是一具骷髅,身上的肉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一片一片地刮干净了,只剩下了骨缝里细微的一点儿血红。

方凌青胃里一阵翻涌,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庙里那盘诡异的肉片儿。

乔晚倒吸了一口凉气,瞥了眼“刘辛文”。

这的确是刘辛文没错。

身上穿着的衣服,腰上的佩剑,头上的头发,每一处都和刘辛文一模一样。

“这……这……这是什么?”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响起。

“刘道友?”

坐在骷髅上的乔晚更觉得头皮发麻,眼角余光一瞥。

身后的草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倒了,纷纷倒伏了下来。

草丛里有东西!

有什么玩意儿追上来了!

这东西速度极快儿,路边的杂草犹如多米诺骨牌争相恐后地奔向了几人所在的方向。

乔晚迅速从骷髅身上跳了下来,一把扣住王如意的手腕,再次怒吼出声:“跑!!”

越靠近山下,远方鬼市的灯光隐约照亮了山路。

下山的路就在前方!

众人愣了一之后,也都反应了过来,拔腿飞奔!

乔晚拽着王如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耳边儿夜风呼呼掠过,肺里跑得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呼哧呼哧直响。

丑时还没过,前面只有通往鬼市这一条路,但山上绝对不能再回去!

方凌一手抄进怀里,捂住了孟沧浪那条断臂,玩命儿狂奔!

山道两侧的棺材和树影飞速掠去。

转过一条小路,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条送葬的队伍,人人头上戴着高高的白色纸帽,一队的马车,都载着一具厚厚的漆黑的棺材,敲锣打鼓地往山道上走。

乔晚当即立断,扯上王如意,跳上了其中一驾灵车,用力握住缰绳。

骏马焦躁地嘶声惊叫,乔晚用力拉过缰绳,调转马头,落下了长鞭!

身后那东西追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匍匐在山道上的蜈蚣。

乔晚喊道:“上来!”

方凌青一手搭上车辕,翻身上了灵车,怀里的断臂差点从衣襟里滑出来,吓得方凌青伸手一捞。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抢了一架灵车,翻身跳了上去。

灵车左冲右突,冲破了送葬队伍,冲了出去!

夜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方凌青趴在车上,惊魂未定地喘了一声,再次摸上了怀里那条断臂。

还好,还在,孟师兄的胳膊还在。

王如意捂住被风吹得狂放不羁的头发,战战兢兢地问:“我——们——要——去——哪儿?!”

乔晚目不斜视直视前方,紧紧地握住了缰绳,身上被风吹得僵硬如冰,脸颊肉被风吹得抖个不停。

“下——山——”

灵车横冲直撞,义无反顾地朝着山下冲去。

方凌青被颠得七荤八素,扶着棺材板儿,眼往前一瞥。

车轮一半儿悬空在山道上。

方凌青差点儿又被吓得一个哆嗦:“看路看路看路!”

身后,那东西追得越来越快,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轻响,方凌青头发顿时炸开了,有好几次,甚至能感觉到后背微凉的触感。

不仅如此,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出了一辆空荡荡的灵车,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飞速驶来。

微微咬紧了牙,方凌青坐直了点儿,喘了口气,哆哆嗦嗦地念诗。

青年嗓音清润。

书声琅琅,浩然正气爆发出一束耀眼的光柱,冲破了长夜。

这光柱打在后面儿却是不痛不痒,方凌青偷偷往后看了一眼,一愣。

草丛中的那玩意儿消失了?

但后面那空无一人的灵车突然朝着他们这边儿撞了过来!

骏马嘶鸣,车轮高高扬起,半个车身都被顶飞上了天,只剩下半边轮子还在运作。

颠得方凌青怀里那半截胳膊也顺势飞上了天。

方凌青:“师兄!!”

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虽然是抓住了这半截胳膊,人也从灵车上滚落,重重摔在了路面上。

脊背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来不及察看伤势,身后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方凌青猛然回看。

那辆诡异的空无一人的灵车,毫无缓冲之势,朝着自己压了过来!

就在青年即将被碾成肉泥的那一瞬间,王如意眼疾手快地一甩长发,抄起方凌青往车上一丢。

“少女”脆生生道:“坐稳了!”

抱着孟沧浪胳膊的方凌青:……

灵车过了前面一个坎儿,又是一个颠簸,怀里的断臂飞起了小半截距离。

方凌青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接。

孟师兄这断臂回头是要拿着去接上的,他绝不能让孟沧浪胳膊交代在这儿!

乔晚勒紧了缰绳,把控住方向。

身后那辆灵车拖着副棺材,车上明明空无一人,却好像有人在驾驶一般,挤入了左边儿的山道。

山道下面就是悬崖峭壁,狭窄的山道挤入了两辆灵车顿时拥挤不堪。

乔晚抽空往左边看了一眼,扬鞭拍马,车尾一个倒转,朝左边儿猛甩了过去!

车身剧烈相撞,左边灵车避让不及,车身悬空,一头栽下了悬崖。

惯性导致身下的灵车也险些跟着一块儿“殉情”。

乔晚用尽力气往回拉,灵车一个惊险的漂移,车轮“刺拉——”摩擦着陡峭的山路,轮下几乎擦出了点儿红色的火花。

王如意把自己栓在马车上,还特地绑了个乖巧精致的蝴蝶结,坐得稳稳当当。

独留方凌青扒着棺材,泪流满面。

崇德古苑“礼”字辈的弟子,方家嫡子,头一次体验到了某个遥远时空中“灵车漂移”这种惊险刺激的极限运动。

乔晚调转车头,朝着鬼市的方向不要命地继续深入。

一到鬼市入口,方凌青、乔晚和王如意果断弃车而逃。

没了束缚,灵车一头冲向繁闹的长街,一连撞到了十多个花灯架子,灯火拥挤地倒了一地,车驾四分五裂。四散的车轮突然变成了两三个正在戏火的小孩儿,嘻嘻地笑着跑了。

乔晚屏声静气,大气也不敢喘,顺手抄起地上散落的油布,撕成两半,给方凌青和自己一人一半罩住,慢慢往后退。

退到一半,脚后跟好像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乔晚喉口一涩,飞快转过头看了一眼。

是个凳子。

不知不觉间,他们几个已经退到了一间小吃摊上。

就在这时,正在料理吃食的摊主,似乎察觉到了这边儿的动静,抬起了头朝这儿看了过来。

方凌青下意识捂紧了怀里孟沧浪的胳膊。

摊主是个笑意盈盈的女人,女人走上前,笑道:“几位客官也是来吃饭的?”

“怎么不坐?”

女人轻声道:“我们这儿的肉碗可香了。几位客官坐罢,我给你们盛一碗来尝尝。”

说着,女人就婷婷袅袅地转过身,走回了那口大锅前。

大锅正咕咕嘟嘟冒着热气,女人娴熟地拿起漏勺,捞起了锅里煮的泛白的肉块。

经验告诉乔晚,这里面煮的东西可能不太正常,但脚尖刚一转,身后大快朵颐,吃得酣畅淋漓的“食客”们似有所觉般地纷纷扭头,眼睛静静地对准了这边儿的方向。

乔晚暗暗咬牙。

这时候女人已经端着个瓷白大碗走了过来。

碗面泛着惨白。

将浇了酱汁的肉块放在桌上,女人柔柔笑道:“吃罢。这天太冷,吃点儿东西暖暖身子。”

这碗里的东西明摆着就不对劲。

乔晚和方凌青坐在桌上,谁都没动。

女人目光紧紧地落在两人身上:“客人怎么不动筷子?是店里的菜不合胃口吗?”

在女人的注视下,乔晚摸上了筷子。

女人一眨不眨的,死一般的眼神,这才有了点儿细微的闪动。

目光落在碗里。

肉块被切得整整齐齐的,在色泽浓郁纯白的汤汁中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