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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羡鱼愣了一下,胡乱擦了把手上的油光,跟着凤城寒走了出去:“什么话?”

  她当然不担心凤城寒会兽性大发,也不觉得半夜和他出去有什么不对。

  皆因为,凤城寒是个人尽皆知的君子。

  而凤城寒一路上的表现也的确像个君子,依然走在前面,绝不回头望她,也绝不和她有任何多余的接触。

  凤城寒微皱着眉脚步越来越快。

  浮廊是以青竹制成,他雪白的长靴踏上去时会有咚咚的足音,如空竹滴露。

  金羡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如果凤道友没有话要和我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男女暧昧小雷达在这个时候滴滴滴疯狂作响,提醒着她要将一切暧昧扼杀在摇篮里。

  凤城寒双眼在月色下亮得惊人,他酒量太浅,喝酒易上脸,双颊潮红。

  他抿了抿唇,目光闪烁,“我当真有话与……师母你说。”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有话和你说。”金羡鱼在浮廊截断处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如两丸乌黑润朗的黑水银,东南角的水光灯火都沉入了她眼底。

  是的,她决定先发制人!

  凤城寒迟疑道:“是……什么?”

  金羡鱼的神情比他更纠结:“你觉得卫寒宵怎么样?”

  如果知道凤城寒是这么个正直的大好人,她当时绝不会一时冲动为了逃跑攻略了他。

  或许,按照原著剧情发展,他和卫寒宵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金羡鱼本来以为凤城寒会说些客气的夸赞话,他一向不在他人背后搬弄是非,乱嚼口舌,说话做事都留三分余地。

  可她就没想到,凤城寒竟然道:“口是心非的小孩子。”

  他微微拧起眉,喃喃道,“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心思不定,容易被各色的事物吸引注意,没有恒心和毅力……”

  本来以为会听到夸奖的金羡鱼:“……”

  这究竟让她怎么往下接。

  看来戚由豫没有说假话,这是真的喝醉了吧?

  金羡鱼举手打断:“你这样算不算在背后说人坏话?”

  凤城寒一僵:“我忘记了。”

  他有些苦恼的模样:“我忘了,不能在人前搬弄是非。”

  好吧。

  金羡鱼飞快地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觉得他做道侣怎么样。”

  凤城寒:“不好。”斩钉截铁。

  凤城寒:“你喜欢他?”

  ……怎么联想到这上面来了??她情丝都绞断了。

  下一秒,让金羡鱼更震惊的事发生了。

  凤城寒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我喜欢你。”

  他有些难为情地移开视线,指着胸口的位置,郑重地低声说:“虽然你如今是我师母,但我无法抑制对你的恋慕。怀卿于此,日日夜夜不得安。”

  哪怕早就知道凤城寒对她的心意,听到这么直球的话,金羡鱼还是忍不住瞠目结舌,涨红了一张脸。

  “……不,我的意思是,卫寒宵他曾经喜欢过你。你知道吗?或许你和他之间比较合适”

  这一次不知道说什么的变成了凤城寒。

  “你认为我喜欢男人?”凤城寒唇瓣抿作一条线,神色有些难看,“你为何会这么想?”

  “我也是男人,我不喜欢男人。”

  金羡鱼:“我知道你是男人,但喜欢不应该有这么多局限……”

  “那我可以喜欢你吗?”

  “什、什么?”

  下一秒,凤城寒忽地垂眸俯身而来,揽住了她的后脑勺。

  “我也是男人。”

  薄薄的唇瓣在她唇前辗转,凤城寒,这个原著里盖章的清冷受,垫住了她的后脑,一字一顿缓缓地说。

  “喜欢不应该有这么多局限,你说对不对。”

  “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师母。”

第86章

  “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师母。”

  唇瓣的触感温润,湿热。

  金羡鱼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神展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腕被凤城寒抓住,按在了廊柱上亲吻。

  原著曾不厌其烦地通过卫寒宵的视角,来描写凤城寒的清冷。

  远得像天边的月,清冷而高不可攀。

  《长生乐》也不是没描述过卫寒宵和凤城寒之间的亲密互动,多是卫寒宵以下犯上。

  互通心意之后,每每与卫寒宵接吻,凤城寒也是一副温驯,纤纤的模样。

  换而言之,毫无反攻的可能性。

  绝不似眼下这般,热烈,带着些悍狠。

  唇齿交缠,金羡鱼感觉到自己唇瓣都在隐隐作疼,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宕机的状态。

  她竟然会被原著盖章过的清冷受强吻。

  凤城寒的舌尖像是某种暖暖的小动物,在她唇齿间游走,大抵上男人在性—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接吻亦是如此。

  他垂着眼,将她压倒在浮廊上,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可孰料到,根本不受控制。

  耳根红得近乎滴血,扣住她手腕的指节不知不觉用了点儿力气,连带着指尖都微微发颤。

  道袍下包裹着一副皙白精瘦的肌肉,蕴藏着惊人的热度与力量。

  似乎是想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不喜欢男人。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会对喜欢的姑娘有欲—望的男人。

  金羡鱼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亲得浑身发软,周身的血液直往脸上涌去。

  呼吸交缠间,微醺的酒香在唇齿间交换。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作出了连自己都没料想到的举动。

  她一个手刀敲晕了凤城寒。

  凤城寒骤然脱力,栽倒在她肩窝,金羡鱼迅速将他放倒在地面上,动作快若闪电。

  凤城寒的模样就像是睡着了,密绣的睫绒就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眉头紧蹙,脸颊还泛着潮红。

  唇瓣,唇瓣尤为红润。

  金羡鱼心脏咕咚咕咚狂跳,繁星影动,水殿风来,夜风吹过唇瓣,有些细微的刺痛。

  金羡鱼心脏跳得很快。

  这总让她有种NTR了卫寒宵的做贼心虚感。

  好半天,她心跳才渐渐回落。望着凤城寒,金羡鱼一时有些犯难。

  她要怎么妥善安置凤城寒。这个时候带他回去,她能怎么解释?

  思来想去,想不出好办法,金羡鱼又一屁股坐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要不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但愿他醒来之后彻底断片儿,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凤城寒有醒的迹象。

  她所坐的地方恰巧是个绝佳的观景台,能瞧见繁星疏落,夜雾间烛火如星河澹荡,楼台朦胧在霏霏的雾气中。

  可惜,此时此刻她身边缺了几灌啤酒,大仙洲的美酒种类繁多,流霞酒一类的,真能说得上是“入口柔,一线喉”。

  想到这儿,金羡鱼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这些名酒秒杀啤酒是绰绰有余,但她格外怀念大学踩着晚风,和室友边啃小龙虾边喝啤酒的时光。

  想了想,金羡鱼从芥子囊里翻出来两坛酒,拍了拍封泥,嘟囔道:“你们就当是高配版啦。”

  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几口烈酒入肚,金羡鱼脸颊滚烫,眼前已经有点儿发昏。

  她是双脚悬空坐在断廊前的,迷迷糊糊间,鞋子也被她蹬落了一只。

  诶,这不行。

  她急忙跳下去去捞,岸边的水不算深,栽满了一池的莲花,水堪堪没过她胸口,沁凉的水波拍打着肌肤,舒服得金羡鱼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岸边,将头枕在一大碗荷花上睡着了。

  莲花落在衣襟、肩头、袖口,澹荡的湖波下隐约可见隐隐绰绰的,藕白的双足。

  水面繁星错落,水光摇动间,薄纱裙下冰肌临水,琼琚泠泠。

  如夜雾中,莲花里生出的莲花妖。

  ***

  凤城寒是从头痛欲裂中醒来的,他蹙着眉缓缓睁开眼。

  一眼看到趴伏在岸边的金羡鱼,险些以为是在做梦。

  第二眼,他目光落在她眉眼、唇瓣间,断断续续的回忆逐渐回笼。

  凤城寒脸色霎时雪白。

  他好像隐约有些模糊的记忆,又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于是,凤城寒看了第三眼,这第三眼,就再难移开视线了。

  少女乌发间沾着瓣瓣莲花,怀里还抱着一只绣鞋,灯火下如玉的肌肤泛着淋漓的珊瑚粉。

  凤城寒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唇瓣,唇瓣间似乎停留着柔软的触感。

  他想叫醒金羡鱼,醉趴在岸边她恐会着凉,还有,这并不安全。

  可他又担心金羡鱼醒来之后告诉他一切。

  那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大不敬的,荒谬的事。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这叫他如何自处?

  凤城寒脸色苍白,骇到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了。

  更可怕的是,他望着金羡鱼,喉结忍不住微微一动,几乎克制不住趁人之危的冲动。

  猛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凤城寒眼睫颤抖得厉害。过了片刻,他稍稍平静下来,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不动了。

  ***

  脚步踩在木廊上,迎面和来人打了个照面,魏天涯抬眼道:“你是谁?”

  戚由豫不慌不忙,拱手莞尔道:“某三清戚由豫,敢问道友可曾见过一个穿着银纱裙的姑娘。”

  少年猫眼警惕地望着他,转过视线,静静地望着莲花间的浮廊:“没见过。”

  “这样么……”戚由豫若有所思地颔首说,“如此,叨扰了。”

  告别了戚由豫之后,魏天涯却没离开。

  廊上每隔丈远的距离便嵌着一盏灯烛,他找了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抱着刀坐了下来,低头去看刀鞘,刀鞘上挂着一瓣莲花瓣,似乎尤带着夜雾水汽。

  而戚由豫的脚步声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仿佛在莲花间看到了什么惊心动魄,令人不敢冒然上前打搅的梦境。

  ***

  “所以我说小山你来晚了。”

  柴柔噙着抹无奈的笑,看了眼远处的莲花,又望了眼身边失魂落魄的好友。

  胡小山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满湖的莲花,望着醉卧在莲花间的少女,“是,我晓得,我本来也没想能竞争得过凤道友和戚道友,更别提——”

  白岐冷冷插嘴道:“更别提据说还有个洞真仙君。

  “噢,如今似乎还有个弄花雨。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像发了什么失心疯。你也是,魏天涯也是。大晚上不去喝酒,一个个倒躲着偷看人家姑娘。”

  胡小山涨红了脸反驳道:“我只是和天涯、戚道友一样!不放心金道友与凤道友一起出去罢了。”

  “可白岐你不也是吗?”柴柔笑道,“从前说起这事,你可不会这么多话。”

  白岐:“……”

  他“不着痕迹”地绕开了这个话题,选择接胡小山的话继续,“我想道门君子不至于会趁人之危。”

  “还有你,柴柔,”白岐皱眉道,“你难道也迷上了她。”

  柴柔温和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坦然地欣赏美。倒是我方才见到的那位弄道友,他看着金道友的目光却是有些露—骨。”

  那是一种恨不能拆吃入腹的痴绝。

  他循着胡小山的目光望向那星河莲花,望向伫立在湖畔不远处的红衣美人。

  弄花雨的目光一遍一遍地在少女微红的面颊上流连。

  他站在湖畔惊慌失措,又神魂颠倒。

  一个绝色美人被另一个绝色美人迷倒,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白岐憋了半天,才道:“……这可真是群狼环伺。”

  暗处的众人一边沉迷于这一幕,一边又彼此提防,彼此牵制,心里都恨不得对方受些致命伤。

  胡小山跳将起来:“我才不是狼!”

  白岐道:“是是是,你不是狼,你充其量只能算作一条有贼心没贼胆的狗崽子。”

  一条忠诚,又护食的小狗崽子。

  柴柔收回视线,一字一顿,缓缓地低声说:

  “或许用不了多久,天下第一美人的位子便会换人。”

  “毕竟金道友,是拥有能让人怀疑道门君子凤城寒的用心的,惊人美貌。”

  这一夜,水榭人声喧闹,举凡夜里出来透气的,都望见了这星河月莲,

  人人都不忍打搅这一幕。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仿佛人的话语会化作蜉蝣萤火,惊碎湖波,惊动这明月皎皎,星河落落,惊动湖边的一场柔艳的清梦。

  **

  “金仙子当真与洞真仙君有情?”

  “这谣言真真假假哪里说得准!”

  “真有情,洞真仙君舍得放她一个人来太微大典?”

  “那不是说金仙子还曾是阴阳星君的发妻吗?”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若不是他们俩脑子不好,那他俩就是一对活脱脱的绿头王八!”

  “也可能一个脑子不好,另一个是个绿头王八。”

  一阵说笑声被风送来,金羡鱼皱着眉头揉了揉宿醉后沉甸甸的脑袋。

  她昨天晚上喝得半醉,醒来的时候就被李平川给捞了回去。她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完全没有印象。

  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再一次地被系统提示音刷了屏。

  【声望值+100,当前声望值:200

  声望等级:略有薄名】

  【好感度+500,魅力值+250】

  【“天下第一美人”成就进度:20%】

  【恭喜你获得成就“荷花醉卧”。

  你的追求者们于暗中默默守护着你,提防着来自情敌的窥伺。

  端方的君子因你而挣扎沉沦。

  这场筵宴上的来宾都为你神魂颠倒。】

  【或许要不了多久你将登上“天下第一美人”的宝座。

  但切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一定要小心防备他们为你性情大变的可能性。】

  金羡鱼出神地盯着系统面板,怔怔地想。

  这……这算不算天上掉了个难啃的馅饼??

第87章

  第二天,擂台赛照常举行。

  其实金羡鱼她没必要苦恼酒醒之后如何面对凤城寒。

  因为凤城寒表现得比她更像个姑娘。

  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一封道歉信被十二洞天的小道童送到了她手上。

  “昨日大醉,是某孟浪,唐突了道友,也玷污了你我二人之间的情谊,酒醒时如尘梦初醒,追悔莫及。

  我心知不论说什么也难以挽回,日后但有卿命,万死莫辞。”

  信中寥寥数语,她几乎能想象出,凤城寒抿着唇,一字字写出那封道歉信的时候有多煎熬痛苦。

  好吧。

  金羡鱼收起了信,没多记挂在心上,专心致志地打起精神应对起今天的比赛阿里。

  奇怪的是,今天来找她约架的人似乎更多了。

  大多数人甚至都是靠重金和旁人换号,才换来与她对战的机会,一上台争先忙着自我介绍。

  金羡鱼在宿醉后的懵逼状态下,将这些人一概全掀翻了下去。

  一直到对上了面前的女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她“晋级赛”的最后一个对手。

  女人一袭紫衫,雪肤花貌,杏脸桃腮,其姿容之美远胜过她从前任何一位对手。

  从台下的喝彩声中,金羡鱼听明白了女人她姓袁,是蓬莱学宫的弟子,也是这回“天下第一美人”的热门人选。

  这位美人的拥趸此刻正在台下热烈呼喊,要把金羡鱼给掀下台去。

  紫衫女人望着她的神情有些冷,也带着点儿不屑,“虽然你在男人们的帮助下走到了这里。可接下来光靠容貌是行不通的。”

  ……对方似乎对她心怀淡淡的敌意与鄙夷?

  是看不惯她以“美色侍人”?

  这可真是……金羡鱼心里复杂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这个时候,不论她说什么对方应该都不会听的。

  于是金羡鱼决定,简单粗暴地,靠实力证明自己!

  她大大方方地露出个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光靠容貌?”

  两个绝色美人相争,本就是个莫大的噱头,这场比赛的关注度比从前高了不止几倍。

  紫衫美人冷哼一声,出招迅疾如电。

  她不乐意沦为众人的赏物,更不愿把自己的档次拉低到金羡鱼那种等级,只求速战速决,一击得手。

  金羡鱼专注地凝神观看。

  紫衫美人的动作虽然快,可在她眼里却像一帧一帧经过拆解的慢镜头。

  这样看来,她那位人渣前夫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在他的压力下,她的修为一路突飞猛进。

  深吸一口气,金羡鱼足下轻点,以意行气,以气催力,纵身掠入这密织的剑影中!

  她脚下转了个半圈,剑光如珠帘微动,将对方的剑势一一截断在身前。

  紫衫美人睁大了眼,眼里飞快地露出了点儿惊愕和不可置信。

  一咬牙,她出招更快。

  她剑势虽迅、急,可金羡鱼步走七星,似乎总能快她一步。她剑招的快慢虚实似乎尽在她掌握之中。

  事已至此,饶是紫衫美人想要调整战术也依然来不及了,不知不觉间,她的节奏已被金羡鱼巧妙地带起。

  只能快,更快。

  如果这个时候弃攻为守,对方势必能抓住她一瞬间的破绽,挺剑急刺。

  眼前的少女已不再是她眼中以色侍人的弄花雨之辈。

  她目若点漆,面孔专注又沉静。

  明明此前默默无闻,这一招一式却又极为老道,隐约有了些静水流深的宗师风范。

  紫衫美人俏脸微白,额头已沁出了点儿汗。

  金羡鱼欺身上前,以剑柄敲在她全身上下各处,封住她身上穴位,这才退回来。

  “我……”紫衫美人神情复杂地张了张嘴,颓然道,“我输了。”

  金羡鱼微微一笑道:“道友的快剑也让我吃了不小的苦头。”

  “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正在学宫修行。若不是对蓬莱功法有了些心得体会,我今日也难下台。”

  这话说得俏皮,又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紫衫美人脸色忽青忽白,无奈地笑了一下,提剑下去了。

  她下去之后与同门的蓬莱学宫说了些什么。蓬莱众人频频往她的方向望过来。

  系统提示道:

  【蓬莱学宫好感度+20。】

  【“天下第一美人”进度:35%】

  这也行??金羡鱼诧异侧目。

  好吧,看来修真界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蓬莱众人朝她善意微笑,金羡鱼也抿唇回以微笑,尤其对紫衫美人笑得格外灿烂。

  对方难为情地别开了视线。

  金羡鱼旋即身形飘动,向着擂台旁的“评委”摊开了手。

  “我赢了。”

  擂台旁的“评委”是四家五宗的弟子充任的,对方愣愣地回过神来,不知道是摄于她的容貌还是她的修为。

  “这是自然,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慌忙补充了一句,往金羡鱼掌心放了一条玉石手链。

  这就是晋级的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