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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泪往下滚了出来,“爸,我难道不是您女儿?为什么都怪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要是真是您说得那样,想活下去有什么问题,我不配活?还是您觉得那时候,我一个小孩子,可以左右绑匪的意愿?”

  似乎说出的是埋藏在心里已久的一段话。

  陆执宏完全没想到,个性柔顺的女儿会这么反驳。

  他面色很狰狞,“你不要再说什么掩饰了,反正你弟弟也没有死,之后,你去和他说清楚就行。”

  “你和我走,马上离开这里。”陆执宏上来扯她手腕,“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公司不要了,之后我们在别的地方再开,你弟我也会去找回来,我们一家人,走到哪里都不分开。”

  “你去和那个姓秦的说,和他断了。”

  鹿念拼命挣扎,“我不要。”

  她觉得陆执宏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中年男人双目赤红,带着血丝,看起来格外可怖,平时儒雅的模样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见她反抗激烈,陆执宏怒不可遏,扬起手,就想扯住女儿头发,扇她一耳光。

  鹿念已经闭着眼,准备接受现实。

  她是女生,本来就身体柔弱,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院门再度被推开,方灯第一眼看到这一幕,吓得快抽筋了,他跳着脚,冲旁边保镖吼道,“赶紧去救人啊!你们是死机了吗?”

  陆执宏很快被人制服,鹿念眼泪都止不住,直到她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扶住。

  泪眼朦胧中,她见到他,哭得更厉害了。

  他手指力道很温柔,搂住她,让她暂时回房间躺下休息,助理递过去了纸巾和水,叫她擦擦眼泪。

  陆执宏还在不断挣扎,男人走到他面前,神情很冷,“她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原来那个女儿,谁给你的资格这么对她说话?”

  他手指力量很大,把陆执宏揪了起来,神情阴冷,“账也该算算了。”

  他扔给陆执宏一份文件,他这段时间,在陆氏埋的人,所有人,一个不漏,他私下做的投资项目与贷款,一个不少。

  陆执宏目眦欲裂,“这是什么?你哪来的?”

  门再度打开,肖红鹤低着头,和鸣鸿一起走了进来。

  陆执宏唇微颤着,“你……”

  肖红鹤不敢看他,嗫嚅道,“老板,我没办法……”

  所有的人,都是他确定过的。

  “你出卖我?”陆执宏怒吼,“我到这儿来,也是你告诉他的?”

  “已经失了智了。”鸣鸿一耸肩,对方灯说。

  怎么可能,鹿念的安全,对秦祀而言,比陆执宏这种小鱼小虾重要得多,现在把肖红鹤一起带过来,不过是想把事情一并处理了而已。

  “您的投资计划基本已破产。”助理走上前,彬彬有礼,给他出示文件。

  助理彬彬有礼道,“因为您之前的投资失败,即将血本无归,作为给银行的贷款抵押,您的房产也即将被没收,所以您在安城没有家了,秦先生给您在海城购置了一套房屋。”

  “作为代价,在没有取得鹿念小姐的同意之前,您不能再出现在她和秋先生面前。”

  “而且看您目前的状况,需要先去医院精神科检查一番。”

  陆执宏浑身无力,瘫软了下去。

  鸣鸿一耸肩,看着地上男人,“怎么办?”

  秦祀没多给他眼神,“现在就让他滚。”

  几人当机立断,带着陆执宏立马离开。

  走得无声无息,干净利落。

  屋内,再度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鹿念在屋内,也听到了外头动静,她吃力的支起身子,“他走了么?”

  “都走了。”男人在她床边坐下。

  她一双杏眼还哭得湿漉漉的,他沉默的给她擦眼泪,终于说,“他再不会来骚扰你了。”

  “你为什么来了南荞?”她嗓音还沙哑。

  他低声说,“因为一直在追查陆执宏。”

  鹿念精神依旧极差,这个房间是秋沥的房间,现在她心里一片混乱,想起陆执宏之前那番话,又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赵雅原初见她的时候,那些奇怪的表现,和后来许多人的欲言又止。

  “我想和你睡。”她眼睛红红的,“可以么?”

  她真的害怕,不想再一个人待着。

  他手指僵了一下,“嗯。”

  “可是我暂时不想住在这里。”她抹着眼泪,慌乱的说,“我们出去住旅馆好吗,明天就离开,可以么?”

  她现在心里真的太乱。

  秦祀原本想带她连夜回去,但是见她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也没办法。

  方灯等人已经走了,有回安城办事的,也有‘送’陆执宏去海城的。

  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现在,也只剩下了他和她。

  南荞只有一个旅馆。

  依旧还是当年那个熟悉小旅馆,还是那个大肚子老板,房间依旧基本空荡荡。

  他居然对他们还有印象,“哟,你们是来这边新婚旅行?”多年前,来南荞那对漂亮的少年少女,他印象很深刻。

  “嗯。”他没多说什么。

  鹿念拉着他的手,眼眶还红着,什么也没说。

  这里条件实在太差了,南荞交通不发达,地理位置很差,加上鹿念坚持,他于是也就陪着她了,反正,再差的地方也不是没有睡过。

  俩人这次住的房间位置似乎都和之前差不多,不过是一间大床房。

  鹿念洗澡去了,他出门,买了被褥过来,把床上用品都换了一遍。

  她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眼眶依旧红红的。

  不知道是这具身体最后残留着的感情彻底爆发了,还是只是因为激起了她自己的同感。

  她忽然感觉很飘浮,浑身发冷,又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小女孩。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真的爱她,只有无穷的控制,束缚与利用。

  他在她身旁坐下,有些僵硬,他真的不擅长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为她排解这种情绪。

  鹿念眸子盯着远处,抱着自己膝盖,忽然喃喃道,“小秋,是不是其实一直怨我?”

  “还有雅原。”

  她眼眶发红,“爸爸也是这样想的。”

  今天,她终于彻底意识到了陆执宏的本质,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爱与父子情分,他们好歹当了十多年父女,而如今,落到一个这样的地步。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爱她。

  被她这样哭,他只觉得自己心都被哭软成了一团,酸涩的疼,在此刻,能止住她的眼泪,就算她要他的命去了,他也心甘情愿。

  ……

  她的抽噎声没断,时大时小,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沉默着给她擦去眼泪,刚擦干了,又流下,像是无穷无尽。

  他扔掉了湿巾,忽然。

  “还有我。”

  他抱着她,抵着她的光洁的额,声音低哑,“如果你愿意要的话,我爱你。”

  如果那些她在意的人都不爱她。

  那么至少,还有他爱她,爱了很多很多年。

  鹿念坐在他怀里,慢慢止住了抽噎。

  他手指修长,触感有些冰冷,在她因灼热的面颊上拂过,给她擦干眼泪,温柔又耐心,不知重复了多久。

  她抽噎声小了些,却忽然问。

  “我听秋沥说,在我们第一次来南荞的时候,你就喜欢我。”她眸子里含着泪,“是真的吗?”

  他正在给她擦泪,动作忽然就僵了一下。

  很久没回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鹿念继续哭了出来,眼泪默不作声的往下滚,她一双杏眼含霜带露,被泪水氤湿的长睫毛显得格外浓长,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哭得无声,却格外凄惨。

  她的哭声,一声声都打在他心上,让他极难受,尤其厌恶此刻依旧无能为力的自己。

  ……

  “他没说错。”他哑着嗓子,豁出去了一切,“那时候就是的,可以了吗?”

  如果坦白这些,可以让她心里稍微好受,哪怕是一点。

  鹿念终于平复了些许,细瘦的肩不再因为哭泣而耸动。

  男人指尖的热度是切实的,抱着她的这个温暖的怀抱也是真切的。

  他耐心的给她擦着眼泪,没什么杂念。

  不料,她忽然使了力气,忽然,就把他压倒在身下,胡乱的亲了上去。

  床吱呀吱呀的响着。

  “那时候,我在这里亲你,本来只是随便亲了一下。”她回忆起,眼睛里还带着泪光,“结果,你咬得我好疼。”

  原来不是为了较劲,是因为喜欢么?

  他脸红一下透。

  这么多年过去了,床质量很不好,稍微一动,就吱呀吱呀的响。

  他闭了闭眼,哑声说,“外面都能听到。”

  这旅馆,这么多年了,似乎也没什么变化,隔音差的要命,外面可以把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南荞旅馆的床格外破旧狭小,装两个人似乎都勉强。

  鹿念今晚情绪极其激动。

  他想尽办法,想安抚她,由着她对他肆意折腾。

  鹿念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

  心里似乎终于涌起了些热度,他居然真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她么?

  可是,态度却那么冷冰冰,在她面前,永远都显得冷漠又高傲。

  “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她忽然问。

  他,“……”

  鹿念垂着眼,眼泪又要掉下来,她胡乱的亲他咬他,他被弄得极难捱,又没法反抗,只能由着她折腾。

  直到她纤细的小手顺着……他闷哼了一声,极其狼狈。

  “为什么?”她声音还带着哭音。

  ……

  “我配不上你。”他咬着牙,终于沙哑的说出。

  她是天之娇女,他只是个落魄穷小子,无父无母,性格不讨喜,还一无所有,未来一片迷茫,他那时候怎么能开这个口?甚至一点情绪都不能显露出来。

  鹿念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理由。

  他表现得永远是冷漠而高傲的,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那几年,我一直想回。”男人闭着眼。

  好几年,一直都在想她,按捺不住的想见她,每一天,未曾间断。

  可是,他没有办法,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当年的处理方法不成熟,可是,当时偏激,高傲又自卑的少年,做出这个决策时的义无反顾,也已经无法回头。

  “怎么会配不上。”她默了半晌,说出了真心话,“……你一直比我优秀太多。”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她一双杏眼盈盈,抽噎了一声,看着身下男人,“但是,到现在,我能确定。”

  “我很喜欢你。”她说。

  睫毛上还挂着眼泪。

  他心里像是有个破洞,里面空荡荡的,漏风,渴求着很多她的感情,想被源源不断的填满。

  听她这么说,他有些近乎失措的异样感。

  只觉得不像是真的。

  他想,她现在精神已经差不多崩溃了,所以乱说出些什么,也是正常的。

  或许,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只是礼节性的回应。

  他一直把自己摆在格外卑微的位置,常年累月的暗示自己,她心里不可能有他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他和十余岁时,阁楼里那个仰望着月亮,孤独倔强的小男孩别无二致。

  一样的害怕失去,害怕接受她的好意,不敢相信,患得患失。

  鹿念抽了抽鼻子,终于止住了哭泣,小声问,“你之前说的,可以再说一遍么?”

  说爱她。

  喜欢她很久了。

  他面颊泛红,抿着唇,试了几次,却什么也没说出,一个音节都没发出。

  是真的很害羞,脸皮那么薄。

  鹿念想。

  她心奇异的缓缓恢复了温度,之前那种可怕的悬浮状态,在他怀里,似乎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

  她一回复正常,忽然就感觉到了不对。

  “……你其实想要的吧。”她含着眼泪,泪光盈盈,显得格外娇弱,面孔雪白,一双还湿漉漉的透澈杏眼,显得清澄而美,“我可以帮你。”

  身下的木板,吱呀的响起,她靠近了一些。

  他眼角都是红的,被她折腾的,她动作并不熟练,但是这种还带着一丝生涩的撩拨,尤其是当他想到,是她时。

  浑身都感官都被她掌控,借由她的每个动作,男人高傲漂亮的黑眸已经不复往日清明,想渴求更多,却无法说出这种羞耻的要求,只能沉默着乞求。

  她低声说,“不想出声吗?”

  这里墙壁太薄,隔音效果极差,几乎等于没有,他们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别说那时还根本没发生什么,被那个老板问起时,他都默不作声红了整个耳尖。

  “是怕外面听到么?”她用力稍微重了一点。

  便看他咬紧牙关,长睫颤着,眼角绯红,差点要抑制不住的低喘出声,又被强行压抑了回去。

  数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她忽然想起了很多,想到数年前,那个冷淡高傲的倔强少年,和眼前,已经被她诱入沉沦的漂亮男人。

  ……

  终于,一切结束后。

  身体的异样感还没褪去,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耳尖红透了,他修长的手指遮住了自己眼睛,默不作声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他起身把现场清理好,快速洗了个澡,轻手轻脚把寝具都换上了干净的。

  鹿念这段时间本来很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终于彻底睡了过去,睡得香甜,他红着耳尖,给她清理干净小手,随后,轻轻的把她收到了自己怀里。

  ……她说喜欢他。

  纵然依旧不愿完全相信,他把那句话记在了心里,已经反复咀嚼了不知多少次。

  痛苦,却也有种隐秘的欢欣。

  见她确实睡着了,他垂着眼,睫毛颤了颤。

  终于凑过,很不熟练的在她面颊上轻轻碰了碰,珍而重之。

第60章

  第二天一大早,鹿念醒的竟然很早。

  南荞喜欢起雾,尤其是清晨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床单被子都已经被换了。

  昨晚记忆片段支离破碎的涌进了脑海,她记得自己大哭大闹了一场,还逼着他表白了,换着花样折腾他,然后……

  鹿念,“……”

  她环顾了房间一周,旁边的被窝也已经空了,摸着没有余温,似乎已经起了很久了。

  去哪儿了?

  鹿念从床上直起身子时,屋门正好打开,外头清晨的阳光落入。

  男人身形修长,他已经洗漱好了,换了衣服,应该是洗过澡了,一头干净的黑发,肌肤如玉,越发显得人挺拔清寒如松。

  鹿念还坐在床上,黑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她愣愣的看着他。

  昨晚不是做梦吧,表白后,稀里糊涂,就……

  想起那些朦胧的片段,他那时的模样,她脸也不由得红了红。

  昨晚即使在床上,他也一直很拘谨隐忍,不过真的……很敏感。

  见她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眼睛乌落落的,似乎在想什么很深远的事情,他抿了抿唇,站在原地。

  发生了那事后。

  他想了很多。

  现在,怕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会是想反悔,要收回昨天的话,叫他都不要当真。

  可是没有。

  鹿念回过神来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声音很明快,“你怎么起那么早,吃早饭了么?”

  他垂着眼,“……没有。”

  “你想出去吃?”他终于问,“还是我买回来?”

  他刚在外面看了一圈,把附近大概搞清楚了,这些年,南荞到底还是有些变化。

  鹿念想了想,“那出去吃吧。”

  她刚起身,忽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好像都留在秋沥家了。

  她有些尴尬。

  男人沉默的把购物袋放在了她旁边的桌上。

  是她需要的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

  鹿念,“……”

  和秦祀相比,她的生活能力,真的就无限趋近于零。

  南荞是个小镇,自然没有什么大餐可以吃,不过他们也都不是很讲究这种的人,鹿念当了十多年大小姐,吃多了精心制作的各种餐点,对这种乡野街头小吃,反而格外喜欢一些。

  总觉得他一直在看她,可是,仔细一看,似乎又没有。

  杯子里的豆浆是温的,温度正好,他记得她不喜欢吃葱花,筷子掰开,已经给她细心挑好。

  这无微不至的服务。

  “没必要那么小心啦。”鹿念真挚的说,“昨晚,我不累的。”

  他耳尖红透了。

  缄口不语。

  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鹿念知道他脸皮薄了,见他这模样,心里忍不住痒痒的,想逗,不过看着这是在外面,人来人往,知道他这性格,于是叹了口气,只能把这心思暂且收起来。

  他站起身,给她拿醋瓶子递过时,黑t领口往下滑落了些,鹿念忽然一眼看到了一处。

  是他的锁骨,被她咬出的印子,不很深,却也不算浅,在那片白皙如玉的干净肌肤上格外明显。

  她知道,藏在他衣服下,更下面,更私密的地方的痕迹,只会更多。

  她一直特别喜欢那颗嫣红小巧的美人痣,他锁骨又长得好,那里也敏感,鹿念昨晚就格外多疼了疼那儿,他的反应也让她格外喜欢。

  她就忍不住问了,“疼么?”

  他手指僵了一下,似乎没搞清楚她在问什么。

  “我咬的。”

  秦祀,“……”

  他差点没失手把汤碗打翻。

  鹿念弯着眼,终于决定再不逗他了。

  可能还需要一个慢慢的适应过程吧。

  反正日子还长,来日方长。

  外头袅袅,雾光朦胧,南荞山水风光确实无双。

  吃过早餐。

  虽然挺想就这么优哉游哉,继续在这里和他一起逛逛玩玩,但是到底还是有些需要处理的事情。

  鹿念犹豫了很久,还是打通了秋沥电话。

  赵雅原和秋沥现在已经到了南滨。

  “现在情况怎么样?”她问。

  秋沥声音都轻松了很多,“还是没检查出什么,但是雅原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医生说,要多休养,多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保持良好的心情。”

  可是赵听原和苏清悠不解决掉的话,会一直是个隐患。

  挂断电话,秋沥说,“念念打来的。”

  赵雅原这段时间很消沉,他,“嗯。”

  “和那人在一起?”

  秋沥只能点头。

  他长出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了自嘲,“我是不是很没用,把自己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甚至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需要你们把我从家里救出来。”

  秋沥都看在眼里。

  其实,当年,赵雅原羽翼未丰,虽然身体不好,他从小大抵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和鹿念的婚约被全家人阻挠,被秦祀半路横刀夺爱,一个以前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竞争对手。

  随后,他什么也没说,却硬逼着自己快速成长,原本他身体底子就差,消耗过度,被赵听原和苏清悠半路暗算,他精神消沉,陷入了自暴自弃,甚至都懒得再自救。

  那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不止是因为鹿念,更多的,是因为是那件事情,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他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自由,而也只是个受制于家人的提线傀儡。

  和那个姓秦的男人说的一样。

  秋沥劝道,“没有那么严重。”

  “小雅,你得振作点。”他叹气,“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挂断了电话。

  鹿念蹙着眉,神情有些忧愁。

  赵家的事情,苏清悠和赵听原不解决,对于赵雅原而言,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一直跑在外头也不是个事。

  她看到秦祀。

  她完全相信他,也很愿意向他寻求帮助。

  但是,赵雅原对他一直有抵触情绪,半点不愿意接受秦祀的帮忙,方灯其实是以她师兄的名义过来帮她的,但是,她和秋沥还是斟酌着没把方灯的另一个身份告诉赵雅原。

  鹿念也有些理解,毕竟,她和赵雅原那个曾经的尴尬婚约,现在是横亘在他们三人心中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