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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反驳起来了?

  她什么时候给联系方式了,不过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难道真是觉得她馋那几个脸都记不清的男人的身子?”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那么急的人?”鹿念很严肃,直起身子,义正辞严的谴责,“随便逮住一个都可以么?”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急一点?”她问。

  秦祀,“……”见他一直不答。

  鹿念跳下沙发,假装生气,再不理他了。

  他想亲亲她面颊,也被她躲开了。

  男人手指僵住了,他从身后搂住了她,已经缴械投降,闭了闭眼,哑着嗓子说,“是我。”

  鹿念,“你什么?”

  他咬着牙,“是我着急。”

  是他,对她有了那么久的非分之想。

  鹿念心里简直笑开了花,她弯着唇,觉得自己简直爱他这模样到了心窝,她重新和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依旧坐在他怀里,亲亲密密。

  这种亲密的状态,是他以前幻想过很多次的,但是,从未想到过可以有实现的一天。

  心情很奇怪,愉悦之中,似乎有一种暗恋了多年后,终于得到的满足,这么多年里,她给他带来的所有感觉,无论是心酸,还是甜蜜,他都爱,都甘之如饴。

  两人坐在一起,明明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就是有种奇艺的安定感。

  他很早熟,对感情的事情解得很早。

  只是见的却大多都是没有感情的交易,甚至从没见过正常的男女感情,所以,对谈恋爱这件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而少年时代,他的暗恋对象一直都是她,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他那时只把这当成不可能实现的绝望的妄想,耻于对任何人提起。

  ……时过见迁,那些事情,他死也说不出口,谁都不知道。

  那时的他从没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两人靠得很近,鹿念手指绕过他后颈,轻轻缠绕着他一头干净的黑发,毫无顾忌的亲近着他。

  桌子上放了冰镇的桃子酒,她喝了一口,又去吻他,唇齿间弥漫着清冽的酒味,和桃酒的甜香,回甘绵长。

  “都在想些什么呢?”鹿念说。

  “秦祀,你真的好害羞。”她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声音很小,软软的,又甜,似乎还带着一股桃子酒的味道。

  他确实面子很薄。

  他无地自容,脸红着,又舍不得再松手。

  逗他真的太好玩,看他的每一个反应似乎都很有新鲜感。

  她想起,终于提起正事,“下月,我有惊喜想给你。”

  “什么?”

  她却不再说,只是笑,“反正,你应该会很高兴。”

  电视里正在放一档八点档电视剧,鹿念觉得有些困了,随意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面上笑容缓缓消失,“我爸爸的事情……”

  “他暂时不会回来了。”他说。

  陆执宏被永远从安城赶走了,他怕她觉得自己自作主张,所以话留了余地,“你想去看,随时可以。”

  鹿念轻轻出了口气,“他没有我,估计会过得更好。”

  陆执宏对她的态度,已经让她彻底寒心,而且也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执宏对她根本没有半点父女亲情,他更喜欢的,是钱,权力和地位。

  她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天在南荞后,和陆执宏吵完那一架,她能感觉到,陆念最后残余的一丝执念与感情都已经离开。

  在这场彻彻底底的爆发之后,她彻底是自己了,是鹿念,而不是陆念。

  对陆执宏,也再没有一丝富余的感情。

  *

  《黑白》的出版计划一切顺利,编辑已经拿到了样书,于是打电话和鹿念约时间,想上门给她看看,再面谈一些事情。

  鹿念这天下午正好有空。

  于是,索性就直接定下了这个时间。

  这一代都是高档别墅小区,胡如初按着鹿念给的地址找过来,在下面停车,边走边感慨了一番,不料她住这么高档的地方。

  不过,想想她现在画稿的费用,这次即将拿到的新稿费,胡编又释然了。

  也是个小富婆了。

  能买到起这里的房子。

  “念念?”她按响了门铃,门很快打开,露出了一张雪白精致的面孔。

  “是的。”女孩弯着眼笑,打开了门,“来。”

  因为合作的关系,她们在网上聊得很多,这倒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鹿念一直不松口签售会的事情,胡编辑一直以为,她可能样貌平平,这次真的惊艳到了,生活里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还难得有种格外清纯,不谙世事的气质。

  像是一直被人保护得很好,所以还留着一分孩提时代,少女的天真娇憨。

  也怪不得能画出那种漫画。

  “这是《黑白》的样书。”胡编从包里拿出样书,“念念,你看看,这次印刷效果很不错。”

  鹿念接过。

  新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油墨香。

  她多年前,执笔画下的,一幅幅场景,都跃然纸上。

  那时,她格外孤独,少女的愁思萦绕着她,怎么也解不开,所以只能都倾注进了画笔里。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

  这只是第一册,小开本的漫画,并不厚,加上她对这些画面都烂熟于心,所以很快翻完。

  “真的做得很好。”鹿念说,轻轻合上了书页,“谢谢你们。”

  “大家都挺用心的。”胡编说,“毕竟都想要个好销量,开门红嘛。”

  她拿出了一摞子信,“这都是你读者写的,大部分是《黑白》的粉丝。”

  因为鹿念从没有留过自己地址,所以有些想寄信的粉丝,都直接寄给《黑白》编辑部的。

  现在这个信息化时代,很多人都会选择直接给她网上私信,还能不嫌麻烦亲笔写信的人,感情都很真挚。

  “读者很想让你办签售会。”胡编忍不住,又说服起来。

  “你看你,长这么好看!”

  “画工也好。”

  “为什么不办一场?”她说,“我们配合宣传马上可以跟上。”

  鹿念沉默了,这次却没有一口拒绝。

  胡编看到了希望,眼睛发亮,忙想继续下去。

  门口传来动静,似乎有人进来。

  见到进门的男人,胡编呆了一下,随后,拿询问的眼光看向鹿念。

  “是我男朋友。”鹿念说。

  秦祀在外人面前话少而冷淡。

  他安静的站在那,看向鹿念。

  “等我,我在聊工作,过会儿再陪你。”鹿念站起身,比划嘴型。

  他看到了,无声的同意了。

  主动去了书房,给她们留出了空间。

  男人个子高挑,身姿修长笔挺,有双清凌凌的漂亮凤眼,气质很好,只是显得很淡漠,格外难以接近。

  胡如初摸了摸下巴,总觉得看着很眼熟。

  “是不是?”胡如初眼睛忽然一凉,“那谁那谁!传说中的原型?”

  鹿念,“……”

  被她摇得有些晕。

  她画画时,更多是捕捉神韵,黑和秦祀长得并不那么相似,漫画人物和真人自然也有区别,而且《黑白》系列的背景设定很多样,也不全是现代背景。

  只是神韵,她几乎捕捉到了百分百。

  尤其是少年时代,那股子倔强又骄矜的模样,即使是在现在的男人身上,也隐隐可以看出影子,

  所以,胡编能一眼看出来。

  执笔人对他的感情,饱满热烈,带着少女的纯真与羞涩,也都宣泄在了画面上,活灵活现。

  只有很喜欢,才会画出那么多个不同的他。

  也只有很喜欢,才能那样还原出一个人的神韵。

  鹿念见他确实去了书房,门关着,对胡编小声说,“嗯,其实这个系列的灵感来源,就是我们以前的事情。”

  是一份来自少女的情书,隔着这么悠长的岁月。

  居然是真的……胡如初觉得自己捉了个大料。

  网上早有人传说黑白都是有原型的了,只是鹿念低调,很少提起自己现实的事情,爆照更是没有,后来名气越大越是如此。

  鹿念后来成名之后,之前发的动态很多都删除了,除了最早的一批粉丝,别人都看不到。

  那些远古时期的资料,在网上也都开始逐渐找不到了,除了有人还截图保存的只言片语。

  现在关于黑白原型的事情,随便一搜,都能搜到五十个版本,说啥的都有。

  “那,所以关于后来黑白画风大变的事情……”胡编说了一半,自知失言。

  鹿念弯着唇,笑了一笑,“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虽然现在秦祀还是没和她解释清楚,那三年到底具体怎么了。

  但是鹿念心里有数,已经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忍心再那么逼他。

  可能到她能给他足够安全感的时候,他会主动说出来吧。

  “如果时间还来得及的话。”鹿念轻声说,“我愿意办这场签售会。”

  夏天时间似乎也过得很慢。

  白昼时间长,即使到了六七点的时候,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半点没有夕阳迟暮的氛围。

  苏清悠在咖啡馆临窗地方坐着,安静的等着人。

  赵家最近闹得天翻地覆,赵权把赵听原狠狠骂了一顿,看到到底是媳妇,还刚生了孙子,他没有过多的责备苏清悠。

  只是,之前继续负责开发南荞的项目。

  赵权毫不留情的叫停了赵听原,说等雅原身体好了,他想回来接,再接。

  原材料厂的事情也被查了出来,江文茵极其愤怒。

  “好消息是,我们和陆执宏的联系,妈妈还暂时不知道。”苏清悠对赵听原说,语气很平静,“坏消息是,陆执宏现在在秦祀手里。”

  赵听原很是颓唐,胡子拉碴,眼底有几分血丝,像是头走投无路的困兽,“怎么办?去做掉他?”

  苏清悠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一直被秦祀的人监视着,根本没法下手。”

  赵听原唇颤了颤。

  烦躁不已。

  又是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从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爬到如今地位,甚至现在让他们完全无法下手。

  “听原,这次交给你决定。”苏清悠平静的说,“两种办法,你抛弃野心,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赵家会养着你,而且我们还有修宜,带带孩子,一辈子很快也过去了。”

  赵听原低声吼了出来,“我不甘心。”

  “不然,就继续。”苏清悠说,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近乎喃喃道,“用别的办法。”

  一杯咖啡都凉了。

  苏清悠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男人出现在门口,应该是刚从公司离开,白衬衫和西裤,只是没系领带,容色很淡,神情冷漠。

  苏清悠说,“听原想收手了。”

  男人薄唇挑起了一丝弧度,冷冰冰的,“不觉得有点迟了?”

  “很多时候,大家都无对错,只是立场问题。”苏清悠说,“做人留一线,秦先生,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懂这个准则?”

  “我没有这种准则。”他冷漠道。

  他手段一贯狠,信奉的是,不做则已,一下手,必然斩草除根。

  他看了眼时间,见她一直不说正事,磨磨唧唧,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你说赵雅原怎么了?”

  这个时间点,鹿念应该已经回家了,他要赶去陪她。

  “我爱赵听原,你爱鹿念,只不过,这一次,可能赢的是你。”苏清悠说,“但是,我还是想最后提醒几句,你们的关系是不健康的。”

  “你性格过于极端,偏激,只要哪天,鹿念对你表示出厌烦了,或者透露出原来对你不是爱,你会把她和你自己都毁掉。”

  她安静的说,显得温婉贤淑。

  “你暗恋她很多年了吧。”苏清悠面容平淡,“可怜,给她做过多少事情都不敢说出去。”

  “是怕得不到回应吧。”她说,“因为可怜的自尊。”

  他是她见过的最高傲的男人,骨子里的傲。

  不会低头,独立且早熟,不依靠任何人,一路走到了现在,除去对鹿念给予的爱与温情的贪恋,他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渴求。

  很早以前,苏清悠就没试过去接近他,因为知道没有作用,秦祀最不喜的就是她这类人,他也能分出真心和假意,他们其实本质上是一类人,自然互相排斥。

  说完这番话后。

  对面男人脸上情绪甚至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冷冷道,“说完了?”

  “你敢说鹿念爱你?”苏清悠也站了起来。

  “她爱不爱我,是她的事情,我爱她就可以,只要她还愿意让我在她身边。”男人语气淡淡,“和我说这些没用。”

  苏清悠脸色白了白。

  她倒是完全没想到,他愿意把自己置于这么卑微的地位。

  她原因为,秦祀这么爱着她,以他的性格,如果鹿念不给出同等级的回报,他一定忍无可忍,迟早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一点不牢靠,像是空中楼阁,一方过于重视,付出实在太多,另一方却还懵懂无知,要是知道了那份沉郁疯狂的感情,她可能会被吓到,想抽身。

  这是苏清悠想看到的效果。

  男人眉睫微敛着,“管好你自己的事。”

  他似笑非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里透出几分隐隐的阴鸷,“如果让我知道,你到她面前去讲这种话。”

  咖啡馆门上的铃铛响了响,被关上。

  苏清悠脸色苍白的坐下,袖下的手紧紧攥起。

  只能孤掷一注了么。

  她有些茫然。

  她想的,难道不对?

  *

  鹿念今天课有些多。

  学校办了个古代文学研讨会,喜欢她的老教授非要她一起出席。

  于是,几个同门的博士师兄师姐,加上她,几人一起开会到了晚上。

  她导师一直管得宽松,所以她研究生也一直读得轻松,还能完美兼顾画画。

  鹿念完全没想到会这么晚,只能先给秦祀发短信,说是不在家吃晚饭了,会回的很迟。

  本来说好一下下午的课,就会回去陪他的。

  他只回了个“嗯。”

  他现在公司事情也忙,她这段时间忙着签售会的准备,经常在书房,一折腾就是一个半天,加上学校的事情,两人也是聚少离多。

  再不像之前一段时间,可以天天腻在一起,百般折腾。

  鹿念知道,虽然不说,他是喜欢她陪着的。

  不料,今天又放了他鸽子。

  终于,一直到晚上快十点的时候,研讨会结束了。鹿念只觉得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了。

  外头竟然下起了雨。

  夏夜的雨,来得快,雨丝如瀑,外头一片漆黑,在地上飞溅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秋天的原因,雨丝竟然带了一丝寒意。

  清清凉凉,忽如其来的一场下雨。

  鹿念带了伞,但是她是女生,家也住得远。

  丁雪莹说,“念念,不如叫师兄送你回去?”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鹿念看了眼手机,弯着眼笑,“不用啦。”

  应该快到了。

  他说过来接她。

  一行人站在教学楼檐下,等着,不远处,车灯亮起,划破了雨夜。

  他没叫司机,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大雨瓢泼,车上下来的男人身形颀长,举着一把黑色的伞。

  丁雪莹还是第一次见他,有些愣神。

  她低声问鹿念,“新男友么?”

  她一直还以为她和赵雅原之间真有什么,谣言传多了,自然就让人信了。

  鹿念有些诧异,“没有呀,只有他一个,我们都是初恋。”

  “走啦。”她冲几人道别。

  丁雪莹还愣在原地,看到那男人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淡淡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一般。

  “今天太晚了。”鹿念嘀咕,“我没想到会这么晚。”

  他撑着伞,握着伞柄的手指修长干净,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隐隐可见,鹿念隐约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异样,似乎不是很高兴。

  鹿念问,“怎么了?”

  应该不是怨她回太晚了吧,他没不至于那么小气。

  难道是发生什么了?

  雨声很大,周围没几个行人了,整个安大校园,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没有说话,处处安静的夜晚,只听得一片雨声。

  鹿念想拉开副驾的门,他却忽然顿住,就这么一手拉开了后座的门。

  鹿念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感觉已经被吻住。

  窗外一片雨幕,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车灯没开。

  他什么也没顾上,直接吻住了她,似乎想证明什么一般。

  鹿念小手环住他腰,在他清挺的背脊上抚过,安抚道,“怎么了?”

  她不太习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忽然是怎么回事,不过偶尔这么一次,能见到他的另一面,似乎也挺不错的。

  黑暗里,他神色看不清楚,垂着眼,半天才说,“……他们,都认识赵雅原?”

  鹿念想起丁雪莹那句话,还是决定诚实,“他大学离安大很近,那几年经常过来找我,应该是认识的吧。”

  他手指紧了紧,想起傍晚时,那姓苏的女人说的话。

  什么也没说,也不再动作。

  从小,他就告诉自己,不要奢望太多。

  回家,没有见到她,他想了不少。

  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回复到之前的心境和状态。

  “可是,要他们认识干什么,我只喜欢你啊。”鹿念眨了眨眼睛,“我又没有喜欢过别人。”

  他根本听不得她这么说,平时很少直接接到她的表白,现在骤然这样,只觉得羞耻,但是内心也隐隐的涌上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喜欢。

  “今天这么主动?”鹿念弯着唇。

  俩人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互换了,鹿念轻车熟路,搂着他,淘气的问,“原来,你更喜欢在这种地方接吻?”

  之前,在旅馆,不因为害羞一直不出声,怕外面听到响动,这还算是在大街上呢,居然过来吻她,不怕别人看见么。

  忽然一下想起现在的处境。

  他耳尖一下红了,身子都僵住了,长睫垂落,一下和她骤然分开。

  “想亲的话,那等回去。”鹿念悄悄凑到他耳边,终于停手。

  秦祀面子太薄了,经常不配合,她平时都没太多机会和他亲近。

  于是,趁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协议,她在他眼角上亲了亲,终于放过了他。

 

第62章

  夏天的暑气一直不消,南荞山里,夏天的晚上就要格外凉爽一点,井里头冰镇着西瓜,秋沥把西瓜从井里捞了出来,这是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在南荞相遇时,住在山里的旧宅。

  “现在,就只剩下我俩了。”秋沥轻声说。

  离开安城后,赵雅原身体比之前明显好了起来,但是,去南滨医院检查,什么具体病症也查不出来,医生只能归结为心情长期压抑,过度劳累,加上身体底子差,积累起来导致的虚弱。

  之前在赵家时的吃住都是赵听原提供,到现在,也已经再没有证据能追查了,都被苏清悠处理掉了。

  他们从南滨回了南荞老宅,在这住了一段时间。

  秋沥,“小雅,过几天,我可能要回安城了……”

  “你不然在南荞再住一阵子。”秋沥说,“你家我实在不放心。”

  赵雅原看着远处,他脸色还有些苍白,遭逢此难后,他整个人都像是沉下来了,开始彻底褪去之前的青涩和浮躁,少年长成男人,有时候,也就需要这么几个瞬间。

  “我也一起走。”他说,“好很多了。”

  他勾起一丝笑,“回去,我也有点想和他们算清楚的事情。”

  秋沥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念念说,等我们回了安城后,她想过来见我们,”

  赵雅原,“嗯。”

  秋沥,“陆执宏已经走了,估计,再也不会回安城了……念念他们婚期,估计最晚在秋天吧。”

  赵雅原最近很是沉默,神情里带了一丝漠然,“当年,他装得很好。”

  伪装得滴水不漏,似乎完全对鹿念不在意,愿意将她拱手相让,却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这么多年的伪装和心机。

  秋沥说,“秦先生对念念很好。”

  “他也教了我很多。”秋沥抿着唇,“小雅,阿婆的医药费以后估计还需要很多,我需要回去工作,念念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小雅,不如放下成见,和他合作吧。”秋沥微微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想拿回你家。”

  赵权身体看着硬朗,到底岁数来了,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时常精力不济,所以他已经开始放权。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和秦祀合作,可以一举击垮苏清悠和赵听原,那么,这些已经成为了定局的事情,秋沥觉得他没必要再一直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