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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薄雨吃出了汗,江月蹲在他面前看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第一次见到你,感觉你像一条冷冰冰的毒蛇。”

  “毒蛇?”

  江月比划:“就是那种艳丽的毒蛇,蛇都是冷血动物啊,觉得很像很像。”

  “为什么是艳丽的毒蛇?”西薄雨不太理解。

  江月看着西薄雨的脸,说道:“因为你长的很好看,像玫瑰一样艳丽,又像冰一样冷冰冰的,我当时都看呆了哦。”

  西薄雨突然有点不太自在。

  从小到大恭维他的人太多了,对于容貌上的夸赞他已经听得厌倦了,但是被江月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面突然觉得怪怪的。

  他低下头喝了一口汤,故作淡然的说道:“你一个alpha,总关注其他alpha的长相干什么?”

  江月拄着下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alpha都是老色批,但凡特别有视觉冲击力的容貌大家都会多看两眼。”

  西薄雨冷静地说道:“我不是。”

  江月当他是不好意思,说道:“其实Omega也是老色批,你别看他们娇娇弱弱文文静静的,终端里说不定存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西薄雨咳了一声,把蚌壳递给江月:“我喝完了,想喝点水。”

  “哦哦哦,我去给你拿。”

  看着江月离开的身影,西薄雨扶住了额头。

  易感期慢慢过去,发动精神力攻击留下的后遗症也渐渐痊愈。

  他们的腺体贴已经用完了,没了腺体贴,大家的信息素或多或少都会释放出来。

  大家在狭小的寝室里生活了一年多,对彼此的信息素适应良好,除了江月和西薄雨的信息素过分变态了些,大家还是能和睦相处的。

  江月的金雕依旧黏着西薄雨,江月无奈,对金雕语重心长的说道:“雕啊,你看看你现在这样,飞都飞不起来,你就算跳八百遍求偶舞也没有哪只鸟会嫁给你啊,做屌啊,要有点自知之明,咱们还是快点减肥吧。”

  金雕沮丧地垂下了鸟头。

  西薄雨看不过去了,皱眉说道:“胖一点也很好,圆滚滚的样子多可爱。”

  江月十分认真地对西薄雨说道:“这是一只没有B数的雕,你不能这么吹捧着它,会让它迷失方向的。”

  金雕张开翅膀猛啄江月,江月一把薅住它的脖子把它拽走了。

  江月打猎的时候发现岛上的透明细丝又卷土重来了。

  没了僧帽水母的僧帽素,异变种苏醒的速度正在逐渐加快。

  她带着金雕再一次下海,无边无际的巨大树冠里,巨大的毛线球正在一起一伏仿佛在呼吸。

  江月敏锐地发现毛线球的呼吸频率加快了,她拍了拍金雕,金雕猛蹿过去吞食精神能量。

  当它肚子再一次鼓起来的时候,江月把意犹未尽的金雕拽了出来。

  踩在树枝上看着毛线团,江月忽然来了灵感。

  *

  那些透明丝线再一次卷土重来的时候,江月没有让金雕吞食能量。

  无形的细丝越来越多,江月用精神力裹住山洞,的和西薄雨交换了一下眼色后去林子里打猎。

  太阳落山了,江月没有回来。

  众人忐忑不安。

  江森说道:“江月打猎的速度非常快的,每次外出打猎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回来。”

  白望和库里一脸焦急,洞外全是要人老命的无形细丝,他们没有办法将精神力具象化,根本出不去。

  相睢急得冒汗,他在山洞里走来走去,狠狠一咬牙,闷声说道:“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找江月。”

  一直默不作声的西薄雨从角落里站起身拦住了他,他淡淡说道:“我去找江月吧,综合实力我是最强的,如果我找不到你们去也没用。”

  还没等其他人反对,西薄雨就起身走出了山洞,他的速度非常快,众人眼前一花,他就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之中。

  流落在小岛上的生活其实是非常安稳的,哪怕知道小岛有可能是一只沉睡的大虫子,但是它已经沉睡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岛上的细丝有江月解决,最危险的打猎任务被江月承包。

  她是一个能在精神啸中护住五个alpha的狠人。

  江月很强大,她那不合常理的强大就像一枚定心丸,有她在,所有人都很安心。

  现在她消失了。

  岛上的细丝越来越多,山洞里寂静的可怕,留在山洞里的四个alpha沉默着,只有他们沉默的呼吸声在山洞里轻轻响起。

  半个小时后,西薄雨回来了。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众人燃起希望的双眼渐渐黯淡。

  西薄雨拿出一块染血的布料,这布料再眼熟不过,那是江月的蓝色碎花大裤衩上的布料!

  当初她还买了一条粉色的碎花大裤衩,据说是卖不出的打折货,买一赠一颜色随机没法挑选。

  那条粉色碎花大裤衩上还有一圈粉色蕾丝,被室友们嘲笑‘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于是那条粉色碎花大裤衩压在箱底,江月穿的只有这条蓝色大裤衩。

  西薄雨低声说道:“森林里细线很多,移动速度非常快,我看到一大滩血迹,江月失血量很多,她应该逃到了森林深处,可是我进不去。”

  江月包裹着山洞的精神力没有消散,这表示她还活着。

  可是失血量那么多,如果不及时救助会有生命危险的!

  谁都没有说话,可是大家的目光都停在了相睢身上。

  沉默。

  漫长的夜晚,漫长的沉默。

第89章 孤岛求生7

  孤岛求生7

  相睢缩在山洞里,他凹陷的脸颊两侧在火光中留下两道浓重的阴影,让他看上去特别阴郁。

  他静静看着篝火,突然把脸埋在了双掌之中,大家都没说话,西薄雨走到一旁静静地坐下,默默地仰头看着星空。

  那块染血的蓝色碎花不了躺在地上,十分的刺眼,是山洞里的几个人看上一眼就会心痛的地步。

  *

  树林里,一颗二十米高的巨树上。

  江月正坐在树上啃鸡腿,她烤野鸡的手艺比起西薄雨和江森差了太多,属于烤熟之后勉强能吃的地步。

  金雕挺着大肚子蹲在另一根树杈上巡逻,感应到精神力细丝立刻吞食。

  眼珠挂在一旁的树枝上荡秋千,它们对荡秋千有一种蜜汁热爱,江月也不理解。

  晚风吹来,大腿根那里凉飕飕的,为了做戏,四角大裤衩已经变成了三角大裤衩,风一直往里面灌,江月的鸡和蛋都凉飕飕的。

  她抱住自己,倚在树干上看着两只眼球,它们无忧无虑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

  “不知道这么逼他能不能成功,我心里还有点愧疚,这么骗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江月伸手戳着眼球嘀嘀咕咕:“可是做都做了,那就干脆做彻底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相睢一直在逃避,或许当年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精神体。

  他思念它,也畏惧它,想保护它,又抗拒它。

  矛盾而复杂的情感就像一团乱麻,如同一张大网般束缚着他。

  江月拨开枝条,看着群星璀璨的天空。在历越是看不到星空的,那里到处都是霓虹,星星就变得黯淡了。

  坐在高高的树上看星星,江月难免会回想起以前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徒手爬上二十米高的巨树,穿着破破烂烂的工字背心和大裤衩坐在树枝上看星星。

  成长很痛苦,所有向上的路都很痛苦,既然选择了,就必须坚定的走下去,人生已经无法后退了。

  *

  山洞里篝火熄灭了,相睢起身走出山洞,江森拽住了他的手腕,问道:“你想干嘛?”

  相睢瓮声瓮气的说道:“去撒尿。”

  江森哦了一声放开了手,西薄雨说道:“别走太远,外面的精神力细丝很危险。”

  相睢耸了耸肩膀:“我能去哪,我又没有办法召唤出我的精神体。”

  相睢走出了山洞,他找个地方撒了一泡尿,提上裤子看着无边夜色。

  他挠了挠头,想起他哥说的一句话——一个军人要拥有足够的冷静,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去做无谓的牺牲。

  夜幕中的森林神秘而阴森,相睢抬起一只脚慢慢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两步,脚腕倏地一痛,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那里,正微微渗着血。

  细细密密的疼痛如初春的牛毛细雨般绵绵不绝。

  这算什么?

  主动去送死?

  还没到找到江月,他就会被这些细丝切成片,即使侥幸活下来也逃不过岛上的超级细菌,最后死于伤口感染。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逃避方式吗?

  懦夫!

  彻头彻尾的懦夫!

  相睢收回了脚,慢腾腾地走了回去,他没有回山洞,而是躺在了地上,后脑勺枕着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后背挨着冰冷的泥土和石块。

  他睁着眼,看着夜幕上璀璨的繁星。

  他想起了爷爷,小的时候爷爷总爱抱着他,那时候的爷爷还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有一双神采奕奕的黑色眼睛,身躯挺拔如松,声音亮如洪钟。

  小时候很淘气,总喜欢在爷爷身上乱爬,还喜欢骑在爷爷的肩膀上揪他的头发。

  爷爷的精神体是一只大老虎,如果爷爷忙,他就跟大老虎一起玩,那时候他很小很小,大老虎总爱叼着他的后脖颈把他带到院子里玩。

  后来他长大了,爷爷却变老了。

  他的双眼渐渐浑浊,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爷爷的头发全都白了,垂在他布满皱纹的额头前,苍老衰败的面容如同秋日里干枯的落叶。

  他的反应变得很慢,很少说话,经常枯坐在院子里看天,相睢叫他一声他需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不知道他的灵魂去哪了。

  老虎静静趴在他身边,它的身躯依旧那样凝实,皮毛的纹理依旧那样清晰,使人无法相信它的主人居然是一位日薄西山的老人。

  老虎会用它巨大的脑袋蹭着爷爷的手,它也变得和爷爷一样安静,不再发出低沉威武的吼声。

  他最后一次听到老虎吼声是在一个深夜里,那天的夜空中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爷爷坐在院子里,倚着银杏树,头颅低垂了下去。

  趴在他身边的老虎起身,扬起巨大的头颅对着星空发出了最后一声吼声。

  那道吼声响彻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它垂下头颅,看着相睢,最后一次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后脖颈。

  老虎巨大的身体突然散开,变成无数璀璨的光点,好像是天空上的星星全都掉下来了。

  那些光点落在他身上,他的父亲说,爷爷并没有离开他。

  他把他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他最疼爱的小孙子。

  父亲说,这是传承。

  那时候他六岁,还不太懂什么是生离死别,也不懂什么是传承。

  只是睡梦中,总能听到那一声响彻了整个黑夜的虎啸。

  在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生离死别的年纪时,他学会了思念。

  整理爷爷的勋章,擦拭爷爷的相框,倚在院子里的银杏树旁整夜整夜看星星。直到睡去。

  醒来后,一只很小很小的透明小老虎趴在他的怀里咬他的手指。它像只猫那么大,腿短短的,走路慢慢的,喜欢在银杏树上磨爪子,还总是欺负家里的缅因猫。

  那么小的一只小老虎,吼声都弱弱的,却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炸掉了自己。

  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会痛到胃部痉挛的场景。

  他们都说它其实没有消失,只是他自己封闭了自己,切断了与它的桥梁。

  很想念它,非常非常想念它,可是又觉得不出来也没什么不好,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睡一个好觉,永远不用陪着他面对各种危险。

  “爷爷啊,我是不是辜负了您的传承?”

  “您这一生都在为人类的存亡而战。”

  “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陷入危难,我却无能为力,我连我的朋友都保护不好,能像您、像我父亲、像我哥哥一样保护好人类吗?”

  这几日彻夜难眠,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眼皮渐渐沉重,夜幕渐渐模糊。

  相睢睡着了。

  他在梦里又回到了爷爷去世的那一天。

  爷爷倚着银杏树看着天空,他浑浊的双眸里倒映着满天星辰。

  昔日的神采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他的眼中迸射出明亮的光芒,这道光芒在他眼中静止,他的头颅低垂下来了。

  巨大的老虎起身,对着夜空发出一声虎啸。

  他再一次听到了这声虎啸。

  这就是父亲对他的说的传承了。

  对着黑夜发出怒吼的勇气、世世代代永不忘记的守护。

  为了家族、为了亲人、为了朋友。

  相睢醒了,他睁开眼睛,两行眼泪从他眼中滑落。

  他坐起身擦掉眼泪,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顿住。

  有一只毛绒绒的动物正在啃他的脖子!

  他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把野兽骑到脖子上都不知道!

  相睢张开手掌缓缓回头,准备将这头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兽一击毙命。

  脸转到一半,一只透明的小虎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身后的尾巴一摇,狠狠抽在了相睢脸上。

第90章 孤岛求生8

  孤岛求生8

  黎明之时,倚在树干上睡觉的江月睁开眼。

  一道银色的流光划过天际,飞行器高速行驶时发出的嗡嗡声被江月的双耳迅速捕捉。

  银灰色的飞行器悬浮在小岛上空,江月知道,相睢成功了。

  果然适当的压力有助于激发生物的潜能,江月甩了一下头发,心中暗自得意。

  她得意的表情还没有在脸上消失,一股凉飕飕的风突然吹进了她破破烂烂的三角大裤衩里。

  蓝色的碎花布料在风中摇曳,鸡和蛋也凉飕飕的,让她得意的表情倏地凝固在脸上。

  穿这样出去见人似乎不太好,虽说大家都是alpha,可是这样也真的不太好,作为一个智人,多少要有点羞耻心。

  江月寻寻觅觅,终于摘了一些嫩树枝,可是当她想将嫩树枝编成草裙的时候,她才发现一件要命的事情。

  那就是她压根不会编什么草裙,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女怎么能会这样的手艺啊。

  真是失策啊!

  江月拿着一堆树枝无语凝噎,她充满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想点别的办法时,森林里突然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

  一股淡淡的冰雪玫瑰味信息素朝着她飘来,让江月忍不住心神一荡,十分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西薄雨拨开树枝走到江月面前,他的信息素非常的冷,江月的信息素更冷,吸一口连血液都能冻住。

  大家的腺体贴早就脱落了,没有腺体贴阻隔信息素,大家的信息素多多少少会往外溢出。

  对他而言找到江月非常容易,只要顺着空气中那一缕极其寒冷的气息一直往前走,就能十分轻松的找到这个看着很冷闻起来也很冷的女alpha。

  这样的信息素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瑰丽奇幻的联想。

  比如屹立在雪山之巅用冰雪铸成的古老宫殿。

  比如无边无际的雪林之中瑰丽而剔透的冰花。

  比如寂静无声的雪原之中突然席卷而至的风雪。

  西薄雨再一次拨开挡住路的枝叶,巨树之下,黎明的微光穿透密林的枝叶洒下来,斑驳的树影中,她看到拿着一堆树枝围在腰间比比划划的女alpha。

  灰色长发散乱如鸟窝,如同龙卷风过境把她的头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吹了一百八十多遍才达成的这个鬼斧神工的惊人效果。

  上身的白色工字背心已经变成了土灰色,一些绿色的横七竖八的印子为这件土灰色背心增添了一抹充满废土朋克和超现实主义抽象派的艺术气息。

  下半身的蓝色碎花三角大裤衩更是极其吸睛,它那局促的布料包裹着某个一点也不局促的部位,裤衩两边的长短还不一样,左腿切口整齐一看就知道经过了某个人的精心裁剪,右腿的裤衩边垂下了道道流苏,看上去很是随意。

  她手中拿着一捧枝条更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让人想起了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让人想起了人类起源和进化之路,又让人怀疑处在极端环境之中是否会让智人出现返祖现象。

  鼻腔里的信息素是那样的神秘寒冷,宛如万年雪山那高耸入云的山巅上一捧万年不花的积雪。

  再看看拿着一堆枝条围在腰间比比划划的女alpha.......

  什么高大上的词汇和景象都幻灭了。

  天呐,为什么有人可以分裂到这种地步!

  西薄雨的神色有些恍惚,女alpha抬起头看他,一双阴冷又暴虐灰色眼睛绽放出欣喜的光芒。

  她高高举起枝条,扯着嗓子喊道:“西薄雨,你会编草裙吗,这风一直往我的裤|裆里灌,把我的鸡和蛋吹得凉飕飕的。”

  西薄雨:“......”

  江月捧着枝条往他身前递了递。

  西薄雨没有动,江月又捧着枝条往他身边递了递,眼神殷切,满含期盼。

  西薄雨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如果他有罪,请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站在森林里又在此时此刻遇到一个让他编条草裙遮蛋的alpha!

  他的太阳穴有些抽痛,看着衣衫褴褛的alpha,他本能的想要调头走掉,可是念在这么多天被她照顾的份上,他终于还是心软了一瞬间。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女alpha手里的枝条,回想起曾经看过的野外求生的知识,其中就有一期在专门讲求生者在野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时如何用枝条编织草裙保护重点部位。

  万万没想到会在今天用上。

  西薄雨的记忆力很好,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回想起编织手法后就蹲在地上给女alpha编草裙。

  女alpha看起来粗枝大叶粗糙的不能再粗糙,可是摘的枝条都特别柔软。

  还挺会生活的。

  江月蹲在他旁边催他,声音紧张兮兮的:“西薄雨,你快点啊,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这些人来林子里找我们了,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你快点快点,我不想这样出去见人,我江月还是要脸的!”

  其实多一条草裙也没太多用处,西薄雨忍了忍,不忍心打击她的自尊心,一边加快速度编草裙一边说道:“你把头发整理一下,像个疯子A。”

  江月一个机灵,迅速整齐她乱糟糟的头发。

  “哎呀呀,我的发绳丢了,从裤衩上扯下来绑头发的布条也丢了,唉,我不该梳长头发的,这也太难打理了把我的天啊!”

  她一边神经兮兮的嘟嘟嚷嚷,一边龇牙咧嘴地扯着头发。

  当西薄雨手里的草裙完工之后,江月的头发终于理顺了,她从裤衩边那里撕下一块蓝色碎花小布条,把一头灰色的长发扎成了一束高马尾。

  西薄雨大惑不解:“你不能撕你的背心吗?”

  江月把草裙围在身上:“再撕就要露肚脐了!”

  西薄雨更加不理解:“露肚脐怎么了,你一个alpha还怕露肚脐?”

  江月不假思索的说道:“那怎么行,露肚脐会着凉的,风灌进肚脐里会宫寒。”

  西薄雨露出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指着江月的肚子:“你,宫寒?”

  江月猛然抬眼,一脸呆滞。

  西薄雨无语,转身往回走。

  森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月用她的听力判断出有四个强大的alpha正在往这里赶来。

  她系好草裙,特别忧伤的跟在西薄雨后面往前走。

  不知道西薄雨在心里怎么想她,不会把她想成一个变态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她扭扭捏捏地拽住了西薄雨的衣角,凑过去小声问道:“你不会把我想成一个变态吧?”

  西薄雨看她一眼,淡淡说道:“这还用想?”

  江月举起三根手指对月发誓:“我跟你讲哦,我可是很纯洁很纯洁的孩子!”

  西薄雨冷哼一声:“alpha这个物种黄成什么样了,你这话有说服力吗。”

  江月狡辩:“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出淤泥而不染!”

  西薄雨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你出淤泥而不染?那我宁愿相信大染缸能染出一条白绫。”

  江月正要挽尊,西薄雨看她一眼,语气凉飕飕的,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敢亮出你终端里的收藏夹吗?”

  江月哑火了,结结巴巴:“啊这.......”

  西薄雨摇头往前走,森林里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月立刻转移话题:“他们到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49天了,49天了,我们还能赶上学校的期末考试吗?”

  她的语气悲伤起来:“先考一次,能过一门是一门,我觉得机甲实□□还是能拿个优秀的。”

  话音刚落,四个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全是熟悉的面孔,相睢的哥哥相柳、江森的女神叶浅少校、金发灿烂圣洁如天使的陆更、还有衣衫褴褛的相睢。

  一只透明的大老虎走在四人前面,是熟悉的帅气大老虎。

  “相柳少将好,叶浅少校好,陆更少校好!”

  她看着站在一旁的相睢,伸出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大肌。

  相睢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alpha和alpha之间的拥抱有些感人。

  因为这个群体本并不擅长表达感情,他们崇尚绝对的理性。

  一只小老虎趴在肩膀上,用鼻尖嗅江月的脑门,它的鼻尖有点湿润,还有点凉,眼睛圆溜溜的,身后的尾巴摇来摇去,看到这么小的老虎,江月的心都要化了。

  嗅完江月的脑门,它用鼻尖蹭了蹭江月的鼻尖,这是表示友好的意思。

  抱了一会后相睢松开手,拍了拍江月的肩膀,江月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看向小老虎,避免让自己的笑容过于变态。

  “我能抱抱它吗?”

  相睢笑了:“当然可以。”

  江月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老虎,小老虎很淘气,从江月怀里爬到她的肩膀上一跃而下,跳到了大老虎的身上,趴在大老虎的脑袋上东张西望。

  江月一个控制不住,爪子就放在了大老虎的脑袋上面。

  和小型猫科动物不一样,老虎毛并不是柔软蓬松的,它们紧实细密,摸上去还有点扎手,这种扎实的手感,喜爱撸猫的人摸上去会感到特别满足。

  相柳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一双黑眸静静的看过来。

  真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男神级别的人物啊!

  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江月撸着大猫脑袋的爪子一僵,立刻把手放下来背在身后,表情虚的厉害。

  “没关系,我的精神体很喜欢你。”

  相柳看着江月,拍了拍老虎的脊背,大老虎把脑袋拱到江月手里,发出一声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低吼。

  江月都快乐开花了,陆更抱着手臂愤愤不平:“什么嘛,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猫科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