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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佬接连制服自己和纸扎人,绝不可能是巧合。显然是知道它和纸扎人都是同属于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旗下的。

  但是大佬却毫不畏惧,甚至还淡定不已。

  这时候还有空和他这样说话。

  显然是并不害怕。

  难道这位大佬是有什么倚仗?

  或者说……是和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同样的级别的?

  这样一想,鬼鸦瞬时站直了身体。

  薄岁不知道这小乌鸦在这儿脑补什么呢,有些疑惑地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来,睡醒起来吃东西真是太舒服了。

  薄岁喝了口水之后。

  鬼鸦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问。

  “大佬,既然……捡到了这个纸扎人。”

  “您准备拿它怎么办呢?”

  他特意克制用词,顺应着大佬的话用了“捡”这个词。又道:“这个纸扎人性格可能不怎么好。”

  纸扎人不像是它一样圆滑,只要能苟命,到哪儿都行。这东西是纸做的,没有多少脑子,只凭借一身凶煞做事。

  现在还是那位不可言说存在的信徒……

  要想驯服它可不容易。

  薄岁完全不知道小乌鸦已经替他打算了那么多了。在听到性格不怎么好时皱了皱眉,他本来是准备在易怀咎回来后悄无声息的将他扔出去的。可是这样要是吓到人怎么办?

  虽然在打这个纸扎人的时候,薄岁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不好的气息,打了他也没有吸收到愿力。

  说明这个纸扎人只是天生的纸煞,并没有做过什么恶。

  但是性格不好……也很要命。

  大半夜的出去要是碰见心脏有问题的人岂不是会被吓出问题。

  薄岁瞥了眼桌上不占用什么位置的纸片人,顿了顿打字:“先等等吧。”

  鬼鸦顿时觉得大佬胸有成竹看向大佬的目光更加敬佩。

  莫名奇妙的薄岁:……?

  这小乌鸦今天怎么看着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

  他等会儿还要直播呢,还是等易怀咎回来再说吧。

  这样想着,薄岁抬头有些疑惑。说起来……易怀咎怎么还没回来?

  这都报警了一天了吧?

  薄岁还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易怀咎在昨晚从天师堂的路上回家时被人拦住了。

  他在回去手机充上电时就收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有人报警他家好像被小偷盗了。

  易怀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因为一般的小偷根本不可能进的了他家家门。他在门上贴的符箓会将普通人拦的死死的。

  但是现在……警局的人却说是确实被盗了。

  因为在门口看见了他被拿出来的物品。

  易怀咎皱了皱眉,瞬间就意识到去他家的可能不是正常人类。

  他面色微变,心里正好担心这些警察正好撞上那邪祟遇到危险。

  但是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遇见了麻烦,莫名奇妙的被人拦住了,居然整整纠缠了一晚上。

  易怀咎神情难看,在打开手机时,这才眉梢松了些。幸好……在有人报警时那去他家的邪祟好像已经走了。

  那几个警察并没有遇到什么。

  易怀咎松了口气上楼,在走到电梯门口后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阴气。

  果然是邪祟,而且级别不低。

  他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满屋的凌乱。

  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在一边,抽屉也被人拉开。

  易怀咎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符箓眼神沉了些,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这邪祟进他家来到底是想找什么?

  易怀咎眉头皱起,又进了书房。

  这才发现自己书房里的文件都被翻过了。而且——锁住了的抽屉里之前在天师堂存留的U盘不见了。

  是为资料来的?

  他看了一圈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

  脸色却并没有好转,因为易怀咎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回来时被拦住的事情。

  今天晚上他去天师堂的事情就连特殊管理局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天师堂的人清楚。

  可是他今晚没回去。

  那个进他家里偷盗的邪祟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在有人报警之后,还有人赶来拦住他。

  怎么会这么巧合。

  易怀咎微微垂下眼。即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想:天师堂出内奸了?

  有人想要从他这儿拿走什么?

  那U盘明显是没有找到真正想要找到的东西才拿走的。

  他出神的时间长了些,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却还是停了下来,看向自己昨晚买回来的糕点。

  这东西拿着还没有碎。

  易怀咎在看了眼凌乱的屋子,撕了符箓叫了一个保洁上来收拾之后,提着糕点先去敲了薄岁的门。

  ……

  薄岁晚上直播完例行和粉丝们聊了几句之后关了直播。

  这时候却听见了敲门声,伴随着的是熟悉的声音。

  易怀咎回来了?

  薄岁有些惊讶。因为有好几次撞鬼的经验,在猫眼上看了之后,才探出头来。看到熟悉的人时,眉梢松了些。

  “你回来了。”薄岁高兴的打字。

  易怀咎转头看向薄岁的手机。

  “你声音还没好吗?”

  薄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昨天晚上家里遭贼了。”

  他记起来打字。

  易怀咎看着薄岁,知道是薄岁替他报的警。

  “昨晚的事情谢谢你。”

  “我昨天没有来得及回来,刚才才看到家里。”

  他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想到这个偷东西的邪祟还牵扯到了天师堂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我昨天本来回来早些,是想把糕点给你的。”

  “幸好拿了一晚上还好,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薄岁看出易怀咎是想还他昨天投喂对方小蛋糕的人情,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拒绝。在打开看到是自己喜欢的那家之后,表情微微惊喜了些,打字。

  “我很喜欢的。”

  “不过这家很难买,谢谢你了。”

  易怀咎眉梢松了些,这时候薄岁似乎想起了什么。

  顿了一下,打字问:“对了,昨天警察没有进去只是备了一个案,你里面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吗?”

  那个纸人还被打的躺在他家。

  要是丢了什么东西的话,他可以尽快还回去。

  “只是一个U盘而已。”

  “不过估计也还不回来了。”

  那东西是邪祟拿走的。距离昨天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易怀咎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薄岁听了之后却若有所思。

  U盘,昨天好像看见了,回去之后再问问纸人吧。

  易怀咎说完之后就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早点休息。”

  “我也去看看楼上。”

  薄岁点了点头。

  看着易怀咎上了电梯之后才带着糕点关上门。

  黑乌鸦好奇的探出头来。

  薄岁张了张嘴,刚准备回答。在感受到嗓子里涌动的热流后却忽然停止,有些疑惑。

  咦,他之前分明都没有愿力了?

  怎么这会儿又有了?

  薄岁虽然有些不解。

  不过在思索时却也及时机智的止住了,不像前几次一样随意的浪费了愿力。

  这时压下疑惑之后,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打字道:“朋友带了糕点。”

  “给你几块,去拿小碟子吧。”

  在觉得大佬如此牛逼之后,鬼鸦更是为大佬还能分他一口糕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张口就要说恭维的话。

  不过在被大佬抬手止住之后,才停了下来,连忙去拿小碟子。

  苏盛记的糕点又甜又糯,鬼鸦用尖喙啄着。这时候莫名其妙竟然觉得……其实吧,跟着这个大佬也不错。

  一点儿也没有之前迫于生计才做低伏小的样子。

  鬼鸦幸福的吃着糕点,感慨着没有福气的纸扎人肯定不可能像它这样得到大佬宠爱。

  薄岁本来还思索着愿力的事情。看鬼鸦吃的香,才拿了一块尝了尝,在眉梢微松吃完之后,这才想起来。

  刚才那股新的愿力……好像是他直播时收来的。

  至于原因……因为他打赌输了,打字叫了粉丝一声“哥哥”?

  薄岁神色古怪了些,弄清楚后心情复杂无比。

  没想到大家都愿望都这么神奇。

  这时才看向桌子上还是扁纸状的纸扎人。

  现在易怀咎已经回来了。

  还是应该处理一下这个纸人的事情了。

  鬼鸦吃完之后才发现大佬不见了。绿豆眼转了转,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还是低头又继续吃了起来。

  算了,不想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鬼鸦诡异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另一边。

  席悬生在看完直播之后静静地等着,准备等纸扎人汇报“人造神”的事情。

  他指节轻轻叩在大理石上等了很久。然而在往常该来汇报的时间,纸扎人并没有来。

  纸扎人并不像其他邪祟那么灵活,性格十分木讷,几乎不会有迟到这种概念。

  能够让它敢大着胆子不来,只有一种可能——出事了。

  席悬生微微眯了眯眼,在等了会儿之后闭上眼睛搜寻。

  果然,在神念覆盖的地方,纸扎人和他的联系又断了。和之前鬼鸦的情况一模一样。

  席悬生挑了挑眉。

  又特殊管理局?

  席悬生倒是知道今晚纸扎人去找了那个姓易的天师的事情。

  这时候以为它被易家的天师捉住,又送去了特殊管理局,不由抬起了眼。

  虽然说被捉住都是自己废物。

  但是特殊管理局三番四次的坏他的事,看来……他或许也得去一趟特殊管理局了。

  席悬生轻轻地勾起唇角。

  神色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

  另一边,薄岁刚把纸扎人提起来那东西就活了过来。

  和十分识时务的鬼鸦不同,纸扎人对于邪神的信仰十分坚定。见到薄岁这个将他砸晕的罪魁祸首之后,挣扎的就要起来。

  一个脸色阴沉的纸人还是挺可怕的。

  “你抓我来做什么?”

  “该死的天师,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薄岁当时出现在易怀咎家门口,纸扎人就以为他也是天师。

  薄岁听见他的话后却摇了摇头,打字。

  “我不是天师。”

  不是天师还能把它打成这样?

  纸扎人更愤怒了。

  纸人愤怒起来身上唰唰的响,吵的人头疼。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觉得这个邪祟可真容易生气。

  见对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薄岁担心他暴怒之下又发狂,正想着要不要变成鱼尾偷袭一下,物理叫他镇静下来。

  这时候嗓子忽然热了起来。

  薄岁张了张口,忽然神色古怪了起来。

  咦,怎么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

  刚才一股莫名的冲动袭来,叫薄岁微微眨了眨眼,低头有些疑惑。

第34章

  刚才有一瞬间,他竟然想要……开口唱歌?

  纸扎人还在无能狂怒,薄岁表情有些疑惑。诡异的旋律在嗓子里转了一个圈,薄岁皱了皱眉。

  在纸扎人还在吵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闭嘴?”

  轻轻茫茫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来,像是月下海水波浪一样,带着不自觉的语调。

  分明是“闭嘴”两个字,但是说出口的却是怪异却好听的呓语,就连薄岁自己也不知道这音节的意思。

  然而诡异的是……纸扎人居然平静了下来。

  把自己气的唰唰作响的纸扎人双目本来是愤怒的盯着薄岁,还在冷笑,现在却猛然闭上了嘴。

  冷笑声被憋在喉咙里,纸扎人噎了一下之后,在那阵奇妙的呓语中先是不屑,最后表情却慢慢变了。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同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样。

  渐渐的,眼神有些凝固。

  愤怒的神情被收敛之后变得有些迷茫。

  薄岁看到纸扎人的表情后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他刚才那一声的作用?

  对方竟然真的听他的话了?

  他有些不相信,总觉得自己声音应该没有那么神奇吧,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但是薄岁又想到了之前给黑乌鸦小蛋糕时不小心出声的场景。

  对方当时就呆呆傻傻的同脚跳出去了,神智昏聩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圆滑的二五仔邪祟。

  薄岁抿唇将自己发声之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边,有些狐疑的想:难道他的声音可以让人变得智障?

  因为不知道之前被无意影响的那个去自首的小偷和隔着电脑的白栗身上发生的事,薄岁只从黑乌鸦和眼前的纸扎人身上勉强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时在纸扎人挣扎又迷茫的闭上嘴之后,薄岁想了想,又试探着说了一句。

  “叫我主人?”

  他要看看这个纸扎人邪祟是不是真的傻了。

  这个邪祟不是叫嚣着自己有主人吗?

  如果没傻,必然是不可能真的叫自己主人的,到时候他也就松了口气。

  就在薄岁这样想着时纸扎人呜呜了两下,表情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眼露迷茫。

  过了会儿之后,在薄岁的目光下,纸扎人脸上愤怒的神色渐渐没了,这时候停顿了好长时间。

  在脑海中那海妖呓语的温柔蛊惑中,不由自主的开口。

  “主、主人。”

  他叫第一声时不太顺畅,但是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在安抚,纸扎人只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洗涤了。

  这时候一声声的开口。

  “主人。”

  “主人。”

  “主人。”

  好家伙,真的傻了。

  薄岁表情震惊,被一个刚刚还要抡起拳头揍自己的纸形大汉现在迷茫的叫主人,任谁三观都有点碎了的感觉。

  这是什么奇怪的种族本能啊,鲛人居然有让人变得智障的能力吗?

  难怪听见黑乌鸦说灭绝了。

  这东西存在必然不合理啊,完全影响了其他生物的智慧生长。

  纸扎人还在呆呆的叫着,表情越来越欣喜,完全忘了之前的主人,仿佛薄岁才是他失散多年尊敬无比的主人一样。

  薄岁漂亮的脸上已经麻了,过了会儿想要让纸扎人再闭嘴,却突然脸色微顿。

  发现今天直播时阴差阳错之下收来的愿力又没了……

  一人一纸扎大眼瞪小眼,薄岁只得沉默了会儿。

  这时候纸扎人终于停下了兴奋的喊叫,从哗啦啦的一堆纸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U盘,献宝似的献上去。

  “主人。”

  薄岁看着纸扎人手中易怀咎丢的U盘,眼皮微微跳了跳。

  ……

  第二天。

  鬼鸦吃完睡醒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忘了什么,他忘了告诉大佬不要带纸扎人一起回房间的事!

  那个纸扎人一心效忠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

  现在虽然暂时被大佬俘虏,但一定会想办法逃脱的。万一大佬睡觉的时候那个纸扎人突然苏醒动手……

  二五仔黑乌鸦拍了拍翅膀,神色严肃了很多。

  十点钟昨晚早睡的大佬还没有出来。

  鬼鸦有些着急,他时不时的扭头看着房间,思索着现在自己要不要进去提醒一下大佬。

  这时候,紧闭的房门“咔嚓”一声开了。

  薄岁走了出来。

  鬼鸦紧绷的心微微松了些,刚准备说纸扎人的事情。就看见与此同时,隔壁书房的门“啪”一下也开了。

  凶神恶煞的纸扎人走了出来。

  鬼鸦看着纸扎人的状态,心中一震,没想到对方居然恢复了。

  他翅膀微沉,看着大佬和桀骜不驯的纸扎人只觉得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候昨天还骂骂咧咧的纸扎人,神情滞了一下,凶恶的表情一变。冷冷地看了眼鬼鸦之后,转过头去忽然弯腰道:“主人。”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鬼鸦目瞪口呆,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主、主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薄岁在经过昨晚不小心把纸扎人弄智障之后,这时候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东西昨晚已经围着他叫了一晚上主人了。

  昨晚变成平纸被扔在桌子上之后半夜还要时不时的炸尸起来叫他。

  他听的晚上都戴上了耳塞,最后被哗啦啦的纸声吵的实在不行,才将纸扎人扔到书房里的。

  只是……薄岁没想到这东西和他这么同步。

  他早上刚睡醒出来,昨晚一晚没睡精神百倍的纸扎人居然又跑了出来。

  他脸上麻木,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真是太纵容自己的身体了!

  纸扎人这时候在问完好之后走了过来,一挥手就把旁边的鬼鸦挤到一边。转头还十分恶劣的瞪了鬼鸦一眼,似乎是嫌弃它碍事。

  然后十分有排面的站在薄岁身边替他开道。

  鬼鸦被推倒后一脸懵逼,小小的绿豆眼中大大的疑惑。

  所以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纸扎人真是疯了吗?

  传说中信仰十分真诚的纸扎人一晚上醒来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鬼鸦神色麻木,被推到一边之后想要说服自己是没有睡醒都不行,只能僵硬地看着纸扎人动作。

  薄岁:……

  薄岁被它弄的恍惚中有一种走红毯的错觉,表情诡异的羞耻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了纸扎人一眼。

  然而纸扎人还是刚才的表情,丝毫不觉得奇怪。

  算了。

  薄岁最后叹了口气,只能面无表情的假装自己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