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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岁点了点头,看着席先生进去之后揉着肩膀伸了个懒腰。

  目光看向外面,那个造型师邪祟今晚到底来不来啊?

  一晚上时间薄岁都在等那个造型师邪祟。

  然而他等来等去,对方却都没有过来,薄岁晚上躺在床上有些疑惑。

  难道是因为对方害怕自己身上的杀气,晚上不敢过来?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他们白天已经打过照面了,要是那个邪祟误以为自己是个天师的话,很有可能就不会过来。

  那他今晚岂不是白等了?

  薄岁皱了皱眉。

  此时。

  被薄岁惦记着的画皮正在一处黑房子里和鬼骷颅与无头女鬼暗自规划着明晚偷愿珠的计划。

  “天师堂那边威胁的信已经送出去了。”

  “陈玄那伪君子已经中了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鬼骷颅桀桀笑道。

  “我听说他今天甚至还去打听了北郊18号的事情。”

  那个地方只是他和无头女鬼故布疑阵的地方根本什么也没有。两只邪祟完全放下心来,画皮鬼却提醒:“不要掉以轻心。”

  “陈玄几人虽然被吊走了,但是天师堂内肯定还有布置。”

  “第四颗愿珠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放着。”

  “这次的事情还是要小心。”

  鬼骷颅,无头女鬼和画皮鬼几只邪祟这次是万万不敢把事情办砸的,闻言又都认真了起来,继续严肃的核实路线。

  ……

  大长老派了一个天师堂的弟子去地头蛇那里打听北郊十八号乱葬岗,这时候忽然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

  那个人如果真的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去向特殊管理局举报,而是要约他去北郊18号?

  如果不是想要借此威胁他得到什么东西,恐怕就是有诈了。

  之前大长老就一直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现在那种不对劲的预感更加强烈。

  他手指收紧了些,将收到威胁的信到今天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

  这时候微微眯了眯眼,发现一个盲点。

  那人将地点定在那儿,并且提前告诉他们,不怕他们到时候有布置。

  直接置他于死地?

  除非那个人当真那么自信自己杀不了他。

  可如果真有这么厉害,那么对方也不会写信威胁他了,这件事处处透露着疑点。

  大长老脸色平静思索着,过了会儿后却忽然叫了五长老进来。

  “师兄?”

  陈鼎有些疑惑。

  “是北郊那边查探出了问题?”

  事关大长老身份暴露,一不小心整个天师堂都会被牵扯出去,由不得他不小心。

  在大长老叫他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北郊那边出事了。那个出去和地头蛇打探的弟子没有回来。

  然而他进来之后,却发现大长老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想什么。

  他微微顿了顿,刚止住话,就见大长老抬起头来忽然道:“明晚北郊我和你一起去。”

  “威胁我们的那个人不能留。”

  “但是还有一件事,思来想去我也不太放心。”

  “师兄说的是愿珠?”陈鼎反应过来,有些迟疑。

  大长老点了点头,看了眼独眼的五长老,开口道:“我担心送信的人是冲着别的什么来的。”

  “北郊只是调虎离山。”

  “思来想去,天师堂里藏的最珍贵的就是愿珠了。”他说到这儿五长老倏然抬起头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大长老道:“今晚将愿珠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天师堂里不能留东西。”

  不管写信的邪祟是不是冲着愿珠来的,将愿珠转移出去总比留在这儿好。

  五长老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办。”

  “可是……这东西应该转移到哪儿?”愿珠一离开镇压就有可能暴露。

  大长老思索了会儿,开口道:“送到易怀咎住的地方附近。”

  “易怀咎?”

  五长老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那小子那儿。然而陈玄却道:“我们动作太过频繁,收尾也不干净,恐怕已经被特殊管理局盯上了。”

  “易家那个小子也在怀疑我们。”

  “他虽然现在盯上的只是天师堂的小弟子,但是以他的敏锐,发觉出我们不对劲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如早早排除威胁。”

  “将愿珠放在他附近,如果北郊那边一切正常还好,如果不正常……天师堂需要一个出来顶罪的人,身边有愿珠这么重要的东西的易怀咎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说完之后咳嗽了声,压下了眼底的人杀意。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五长老这时也明白过来这是最好的办法,在应了声之后站起身来。

  “我这就去办。”

  天师堂这处狭窄的分堂里重新恢复安静,大长老眯眼看向了北郊的方向。

  这时候……特殊管理局的人已经跟在了地头蛇的身后。

  到了约定时间的时候,暗巷里的墙被敲了三下。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浑身都被包裹在里面的人才出来。

  易怀咎跟踪那个师弟跟踪到暗巷里之后就失踪了。

  他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误入了阵法里。

  而前面的人早就已经不知道跟丢在了哪个路口。

  ……

  被易怀咎跟丢的那个师弟已经换上了黑色的长袍,穿过巷子里站在另一边。

  此时,远远看到人之后,地头蛇按照宗朔的指示走过去。

  “这次就是北郊18号信息?”地头蛇开口问。

  “嗯,所有北郊18号最新的消息。”

  “包括有没有人近期去过那儿,或者打听过那里。”

  那地方已经荒废了很久,之前只是一个乱葬岗。

  地头蛇是不知道这人打探这个做什么。他心底有些疑惑,这时候耳边却响起了特殊管理局的声音:“答应他。”

  他反应过来,连忙应了声。

  “我明天中午之前告诉你消息。”

  “怎么联系?”

  换了黑袍的天师堂弟子递过去了一张纸条。

  “发在这个号码上就可以。”地头蛇毫无异样的接了过去。

  他表现的和之前一样,黑袍人也没有发现不对,在匆匆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宗局。”

  猴子刚才试图跟踪那个黑袍人,但是没想到这里和之前抓住偶术师的那个暗巷一样,到处都布满了阵法,根本无法追踪。

  他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再往前阵法变动,就会被发现。

  宗朔眉头皱了皱,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沉声道:“算了,抓住他也没有什么用。”

  “这个人很谨慎。”

  “去查查对方刚才给的手机号。”

  宗朔心底对这个手机号没有抱多少希望。

  万金从地头蛇手中接过纸条,动手查了查。过了一会儿之后,眉头微皱。

  “宗局,查不出来。”

  “这个手机号码显示的是原使用者已经死亡。”

  “他们用的是死者的手机。”几人都看向宗朔。

  宗朔微微转了转手腕,转头看向地头蛇:“北郊18号的信息如实汇报。”

  “今天我们找过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指的是刚才黑袍人要求的知道查找北郊18号所有人的信息这一点,地头蛇连忙点头答应,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找北郊18号做什么,但嘴上还是道:

  “是是是,宗先生放心,我们知道。”

  宗朔这才神色恢复了些,转头看着刚才黑袍人离开的方向。

  心中只希望这些人和他想的不一样。

  薄岁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在暗巷里的事情,特殊管理局已经怀疑上了天师堂。

  他早上睡醒之后,趴在床上过了会儿才迷迷糊糊的起来,走到洗手间洗漱。

  白天的庭院比起昨晚更加清朗些,早上没有出太阳,朦朦胧胧的下了些小雨。

  薄岁边刷牙边打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雨景有些惊讶。

  怎么又下雨了?

  天气预报不是说没雨吗?

  他有些疑惑,这时候一抬头却看见了另一边的席悬生。

  早起的席先生已经收拾好了,依旧是优雅绅士的模样。在察觉到他目光之后转过头来看着他。

  薄岁拿着牙刷的手微微顿了顿,没想到席先生会忽然回过头来,这时候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糟糕,他是不是太随意了?

  大清早的就被席先生看见拿着牙刷的样子,薄岁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他眨了眨眼,这时候僵硬了一下之后。

  只能伸出手来挥了挥,像只伸出爪子的小猫,奶呼呼的可爱。

  席悬生微微怔了一下,这时候倒是有些体会到薄岁粉丝们常说的心脏被微微一击的感觉,垂眸面上露出了些笑意。

  薄岁脸上红了红。

  这时候也不敢在外面刷牙了,打完招呼之后就跑回了里面。

  这是害羞了?

  席悬生这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目光也看向了里面。

  不过,就在他刚心情不错时,周丙这时候走了过来。

  “席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席悬生神色慢慢淡了下来,他意识笼罩着整个庭院,有不速之客到来的事情当然比周丙更先察觉。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那么沉不住气。

  这么快就来找他了。

  他微微挑了挑眉,在周丙开口时淡淡道:“请他到会客厅呆在吧。”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特殊管理局的人总是担心他,席悬生微微摇了摇头。说起来……他对特殊管理局和天师堂的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兴趣。

  不过是蝼蚁之间的打闹而已,席悬生眉梢敛了些。这时候里面收拾完的薄岁已经出来了。

  薄岁换回了自己衣服,在看到席悬生还门外时,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呀,我刚才不知道你在外面。”

  席悬生微微摇了摇头。

  “没事。”

  “我也只是出来透透气。”

  薄岁见他没介意,这才真松了口气。

  不过他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周丙,对方和席先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向他点了点头之后才转身离开。

  薄岁看向席悬生:“席先生今天很忙吗?”

  其实也不是很忙,只是有个特殊管理局的人在,倒叫人分不开身来。

  席悬生眉梢顿了顿,摇头笑道:“叫你看见了?临时有些事情而已。”

  “阿岁要是想留着的话,可以在庭院里多留些几天。”

  薄岁怎么可能在主人家有些忙碌的情况下还留下,这时候连忙摇头。

  “不用了,席先生。”

  “我刚也还准备和你说回家的事情呢,如果席先生忙的话也正好。”

  “我今天就回去了。”

  薄岁说完之后,又状似不经意问。

  “对了,席先生,昨天给我做造型的那个造型师呢?”

  “怎么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我觉得他做的还挺好的。”他说完之后装作有些疑惑的样子。

  席悬生却眸光沉了些,他并不喜欢小宠物口中出现别的人。

  这时只是勾唇道:“他家里有事,好像昨天就离开了。”

  “庭院里还有别的造型师。”

  却不知道薄岁听见他的话之后却松了口气。

  走了?

  那就好。

  他还担心席先生今天要忙,自己离开之后那个邪祟又来了怎么办,走了问题就解决了。薄岁松了口气之后,心底暗自轻松了些,嘴上却笑道:

  “这样啊。”

  “我只是随便问问。”

  这时候席悬生手机又亮了一次,远远的周丙在那边等着。

  薄岁看了眼:“席先生要是忙的话去忙吧。”

  “我就先回去了。”

  席悬生今天确实也有些事情,而且小主播喜欢他的话……欲擒故纵一些也有必要。于是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我让司机送你。”

  “回去之后给我报平安。”

  席悬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句话,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却并不难说出口。

  薄岁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

  一直到薄岁离开之后席悬生才收回目光来。今天晚上特殊管理局的人跟踪人造神组织在北郊碰面,总局的赵局长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今晚是宗朔他们查到人造神组织的好时机,他必须得盯着邪神这里,不让他随意插手这件事。

  毕竟对于神明来说,只是轻描淡写的随意看一眼,都足以改变局势。

  席悬生被人盯着。

  薄岁则坐着车离开了庭院。

  他来的时候还挺热闹的,离开的时候车内一片安静。司机沉默的开着车,一句话也不敢说。

  薄岁本来是想要问什么的,但是看见司机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一直到车子停在了他小区门口。

  “薄先生到了。”

  薄岁回过神来,道了声谢,打开了车门,回头看了眼车子。司机看着薄岁进去之后才敢离开。

  薄岁给席先生发了条短信报平安之后,刚一打开门,就被热情的鬼鸦和纸扎人吓了一跳。

  “大佬,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嘎,可想死我们了!”

  薄岁:……

  想他?

  是想他手里的零食吧?

  薄岁把从咖啡厅里刚买的小蛋糕放在桌上,换了鞋子,鬼鸦刚准备激动的扑倒大佬身上,却忽然在靠近的时候停住。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欸?

  大佬身上怎么多了股的气息。

  有点熟悉?

  鬼鸦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刚要说什么,看见纸扎人拿出一块蛋糕已经开始吃了起来,立马将刚才的疑惑抛在了脑后,跑过去抢蛋糕吃。

  薄岁看着两只邪祟这种样子,眼皮一跳。真是丝毫不敢想象他们之前居然还是邪神的小弟。

  他那个洗脑的声音究竟把两只荼毒成了什么样子?薄岁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这时候吃着蛋糕的纸扎人却忽然开口。

  “主人,昨晚有天师来过。”

  天师来过?

  “是易怀咎?”

  易怀咎就在他们家楼上住着,在纸扎人说有天师来过之后,薄岁第一个想到了他,或者就是宗朔和猴子几人。

  他昨天没回来,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上来找他。

  薄岁刚这样想着时,却看见纸扎人摇了摇头。

  “都不是。”

  “是个……”

  “浑身裹着黑袍的男人。”

  纸扎人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个形容,笃定的点了点头。

  薄岁却有些疑惑。

  黑袍人?

  这不是人造神组织的标准打扮吗?

  “你确定?”薄岁有些担心是纸扎人不懂人情世故看见个黑衣服就说是奇怪的黑袍人。

  然而这一次,说话的却不是纸扎人,而是黑乌鸦。

  鬼鸦用尖喙咽下自己那一口蛋糕之后才开口道:“嘎,大佬,他说的没错。”

  “昨晚确实有个奇怪的黑袍人来了。”

  “我也见过,不是易天师和宗局长。”

  他边吃边跳了过来,用翅膀挥舞着指了指头顶上的地板古怪道:“嘎,大佬,那个奇怪的黑袍人昨天晚上偷偷来,用障眼法把我们家天花板凿了个洞……”

  什么东西?

  听见鬼鸦的话,一抬起头来就猛地看见个洞的薄岁:……?

第53章

  昨晚有人偷偷来到他们家把天花板凿了。

  薄岁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洞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那个天师是脑子有问题吗?薄岁盯着那个洞表情复杂,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听错了。

  然而事实确实没有。

  那个洞确实是存在的。

  身边的鬼鸦似乎也能体会到薄岁的同款无语,拍着翅膀道:

  “大佬,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情。”

  他安慰的拍了拍薄岁肩膀。

  “那个天师凿洞的时候特意用了障眼法,他还以为家里没有人。我和纸扎人在底下盯着,他凿完就走了。”

  “嘎,他大概以为我们看不到吧。”

  那个障眼法仅限用于普通人,但是25楼的一鱼两邪祟完全都不是普通人。现场就有些尴尬了。

  此时一个大洞直戳戳的戳在头顶上,场景十分无语。

  薄岁按了按额头,示意纸扎人去给他端个梯子过来。他要仔细看看那个缺德的天师在搞什么鬼,半夜不睡觉跑来凿别人家墙。

  要是被他抓到,他一定要举报让他赔偿。

  刚装修完没多久,好好一个墙忽然就成这样了。

  饶是薄岁脾气好,也有些忍不了了。

  纸扎人咽下去嘴里的蛋糕,拍了拍手之后,听话的跑去杂物间搬了个梯子过来,放在主人旁边。

  薄岁挽起袖子,深吸了口气,按住梯子爬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洞是什么意思。

  薄岁爬上去之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发现那个见鬼的天师是把他们家天花板夹层给凿穿了。而且凿的正好不好的,给下面留了一个洞出来,像是掏了一个鸟窝一样。

  可是谁家会在别人家天花板上养鸟?

  薄岁一看那个洞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凿出来的那个洞那儿摸了摸,更气了!

  这人走的时候还把附近给擦干净了,上面还垫了一层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软布。就是没想到把他们家头顶被凿穿的碎渣收拾一下。

  薄岁气的脸色铁青,底下黑乌鸦和纸扎人小心翼翼完全不敢说话。

  薄岁在上面死死的瞪着那个洞过了会儿后,不甘心的爬了下来。

  “大佬上面有什么啊?”黑乌鸦问。

  薄岁语气还有些气。

  “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个鸟窝,还特意给垫了层软布。”

  “看样子他们今晚估计还会来。”

  又要来影响人休息。

  薄岁语气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