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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薄岁施压的几分钟内,陈玄就改变了称呼。

  只因为他彻底确认刚才提问的那个人,能力和邪神相似。不,应该说是和……神明相似。

  大长老心中咯噔了一下,苍白虚弱的面上表情复杂。

  薄岁在收回目光前听见他的话,微微顿了顿。最后在消失前只是反问了一句:“我是谁?你没有猜到吗?”

  这种模棱两可的装逼话,薄岁说出来完全没有压力。

  谁知道他会猜什么呢,反正他自己只要不说就行。

  薄岁摇了摇头。在说完之后,按着眉心收回了目光。

  镜子前的灯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薄岁看着镜子里银发银眸的青年,勾起了唇角。

  这时候,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大长老在缓过来之后,却皱起了眉。

  他猜到?

  难道真的像是他所想的那样,这是另一位……真正的神明?能够和邪神对峙,除了同级别的神明之外,陈玄实在想不到别的。

  可是……这世上竟然真的还会有新生的神明吗?

  不是说有特殊血脉的异种都已经彻底消亡了吗?

  陈玄表情复杂困惑,和那位新出现在他认知里的神明接触,不仅没有解开他的疑惑,反而是更多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陈玄撑着手思索的时候。

  薄岁已经对着镜子调整好了状态,这次虽然花费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好在没有邪神捣乱,薄岁只是稍微休息了会儿之后就好了。

  看着云城现在的乱象,留给他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薄岁今天晚上也没有打算睡觉,在休息好之后,这时第一件事就是找画皮鬼几只邪祟。他不能和邪神正面杠,还不能和那几只吗?

  不过……那几只邪祟离开席先生的庭院之后去哪儿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要去哪儿找?

  薄岁转头看着外面正在看电视的鬼鸦之后,又摇头收了回来,不能依靠鬼鸦,这次的事情涉及到邪神,鬼鸦背叛之后在邪神那儿估计还挂着名字呢。

  还是他自己来吧。

  债多不愁。

  薄岁干脆在敷了片儿眼膜之后。从床上起来,看了眼时间,自己换好了鱼尾套装。

  他准备去找云城路边的那些小鬼去问问。

  这个城市消息最灵通的就是小鬼。

  画皮鬼,鬼骷颅和无头女鬼……这三个中间有一个要是有消息都好了。

  此时,画皮鬼和鬼骷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邪神信徒的事情。

  他在查探完自己所在区域的新生邪祟之后,正准备去庭院里汇报给周丙。

  今天晚上听周丙说,席先生好像没有那么心情不好了。

  画皮鬼几只邪祟顿时来了精神。

  希望这次的汇报能够将功折罪,让席先生网开一面。

  给它们几天休息时间。

  三只社畜邪祟在城边集合,还互相打了声招呼。却没有注意到路边不起眼的小鬼这时候正偷看着它们。

  小鬼拿着照片对比了一下照片上的三只邪祟,立马小心圈了起来。

  回去小跑交给了询问的美人。

  薄岁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画皮鬼几只的消息,不由有些惊讶。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消息就好。只是……看着小鬼拍的照片,薄岁有些疑惑。

  这三只邪祟大半夜的集中在一起是要去做什么?

  这方向,他皱了皱眉,感觉有些眼熟。

  等等,不太对啊,他们半夜不回家,去席先生的庭院做什么?

第66章

  好家伙。

  它们该不会是还没死心吧?

  薄岁一下就想起了这几只邪祟之前意图不轨的事情,以为它们还没放弃。在自己离开之后又把主意打在了席先生的庭院里,不由皱了皱眉。

  这邪神都不管吗?

  不过想到自己听到那位邪神什么事儿都不理会的传闻,又摇了摇头。

  觉得这事儿也有可能。

  薄岁看着照片站起身来,立马决定跟着这几只邪祟,看看它们到底要干什么。

  ……

  画皮鬼和鬼骷颅几只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还在边走边打闹着。

  画皮走着走着就糊了鬼骷颅一脸,鬼骷颅又摘了无头女鬼背上的真头。

  三只邪祟慢吞吞的往席先生的庭院去,在快到山下的时候才安分了下来。

  “咳,别闹了!”

  无头女鬼打开画皮,看向山上怂了一下。

  “我们这次不会又惹怒那位先生吧?”

  它们被惩罚的次数多了,现在一靠近庭院都形成了条件反射。

  鬼骷颅也是,想起之前的惩罚,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两只邪祟都有些紧张的时候,画皮鬼不由泼了盆冷水。

  “今晚上见我们的不一定是先生呢。”

  “紧张什么呢。”

  也是哦,鬼骷颅和无头女鬼听见它这么一说,顿时也感觉不太紧张了。

  三只邪祟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薄岁跟在后面,有些听不清楚。

  这三只邪祟好歹都是A级的大邪祟,薄岁也不敢跟的太近以防被发现。这时候听见他们好像在说话,也不由有些抓心挠肝的。

  这是在说什么呢?

  几只邪祟此时走到庭院门口时就声音压低了很多。想起席先生给它们立的规矩,一个个变成了正经人模样。

  看的后面的薄岁眼皮一跳,目光疑惑。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它们已经来到了庭院外面,怎么不进去?

  薄岁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

  这时候庭院内的佣人们都睡了,灯也都熄灭了,是进去的最好时机。

  这几只在这里磨蹭什么呢?

  不只是薄岁疑惑,就连等了半天的鬼骷颅几只也有些疑惑。

  它们来的时候都已经请示过周丙了,那老家伙怎么这么慢,半天了连门也不开。

  说起这个三只邪祟就委屈。

  在新规矩之后,所有邪祟在靠近庭院的附近都不能用能力了,庭院高墙筑的漂亮,鬼骷颅几只要是想进去就只能自己爬墙了。

  然而几只一看见那个高度就望而生畏。

  “老家伙不会已经睡了吧?”

  “听说他这个年龄的人类正是养生的时候。”

  鬼骷颅和无头女鬼一人一句,有些狐疑。

  这么半天都没动静,不会把它们扔在门外吧!

  “要不再发条消息问问?”

  它们是绝对不敢去烦席先生的,发消息也还是发给周丙本人,鬼骷颅刚要动手,这时候却忽然听见了脚步声。

  在这样安静无人的夜里,脚步声格外明显。

  来了!

  三只邪祟精神一振。

  薄岁却皱起眉。

  这大半夜的这会儿怎么有人过来?

  这都几点了?

  他抿唇在黑暗中看向几只邪祟,以为它们是听到了庭院里的人声,所以在这儿等着,准备对那个出来的人不利。

  心想着对方原来是心思在这儿啊。

  难怪不着急进去。

  薄岁神情严肃了些,准备等到那人出来不管是谁,如果那几只邪祟有动作,他就第一时间出手,暗中把人救下再说。

  如果被人看见了,事后处理一下就行。

  他抿唇等着。

  终于,在一阵脚步声之后,里面的人出来了。

  铁制的雕花大门被拉住转动了几下,在听见钥匙的声音之后,从内向外的打开了门。

  薄岁原本以为出来的是早上出去采买的佣人,结果在看到来人之后,还愣了一下。

  这是——周丙?

  跟在席先生旁边,周丙这张脸薄岁也算是见过很多次,即使是在夜里也不会看错。

  他微微皱了皱眉,然而更叫他愕然的事情出现了。

  周丙出来之后径直走向了三只邪祟那儿。

  他能看见?

  薄岁表情古怪。

  在他认知里普通人是看不见邪祟的,上一次席先生之所以看见这三只拼凑在一起的邪祟倒在地上,还是因为他喷了桃木水。

  可是今天周丙出来之后竟然表现的像是能看见一样,径直走向了几只。叫薄岁想要安慰自己是错觉都不行。

  看着周丙莫名其妙的动作,薄岁收紧手准备再等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下一刻,居然就看见那三只邪祟向着周丙围了过去。非但没有伤害的意图,神色居然还十分……讨好?

  薄岁不知道自己这个形容词对不对,但他看见的确实是这样。那三只邪祟看见周丙就十分激动。

  连忙围了过去,叽叽喳喳的好像要说什么。

  薄岁:……?

  这怎么回事儿?

  更奇怪的是周丙的态度,他不但能够看见这三只邪祟,而且还并不害怕。在三只邪祟围上来之后,就和它们交流了起来。

  薄岁看着对方拿着手机,神色平稳。一时之间只觉得事情魔幻无比,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哪里出了问题。

  要不然怎么会是现在的场面?

  周丙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在席先生的庇护下能够和邪祟接触了。但是也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这时候当然没有发现薄岁在这儿。

  他听着三只邪祟疑问,这时候只是微微笑了笑:“先生最近心情很不好。”只一句,就叫疑惑他来迟的几个邪祟顿时住了嘴。

  “咳,原来先生最近心情不好啊。”

  “难怪你来的迟呢。”

  “哈哈哈,没关系,我们多在门外呆一会儿没关系。”

  鬼骷颅笑的僵硬。

  周丙摇了摇头。

  “不是多在门口呆一会儿。”

  “先生这会儿已经休息了。”

  “我没有权利放你们进去,今晚你们恐怕要在庭院外等着了。”

  “不过”周丙说到这儿顿了顿。

  “关于云城这些新来的邪祟的事情你们可以现在汇报。”

  “我明天会呈给先生的。”

  三只邪祟没想到自己都回来了还不能进去,表情顿时变了。

  鬼骷颅苦着一张脸。这时候刚要说什么,无头女鬼捣了它一下,它立刻闭上了嘴。

  “我们真的不能回去?”

  “不能。”

  周丙遗憾的摇了摇头,鬼骷颅几人只好暂时先汇报自己这几天的收获。

  “我听那些邪祟说,它们应该在一月之内就会动手。”

  “具体要看天师堂那边的测算。”

  “这一月内好像有一次适合阵法的日子,我还没打听到。”天师堂只会通知这些邪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它们。

  周丙认真听着,时不时的用本子记着。

  而远处的树丛里,薄岁看的越来越皱眉。

  他在树丛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三只邪祟一直在向周丙汇报什么。

  一直到凌晨两点,周丙才停下笔,那三只邪祟散了开。

  薄岁微微皱眉,只看见周丙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三只邪祟立马点头哈腰的,像是在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丙只是在记录完情报之后,告诉三只邪祟,要想进去得等席先生明天心情好了。而且让它们今天晚上多想想自己之前教给他们的礼仪规矩,明天不要再讨席先生嫌了。

  三只邪祟上次就是吃了这个的亏,这时候连忙点头表示清楚。

  薄岁在外面站着,只看见周丙抬起头之后,淡淡向旁边看了眼,就转身又重新回去了。而那三只邪祟,则还恭敬的停留在门外,完全没有一丝逾越的想法。

  薄岁:……

  他眉头都拧了起来,只觉得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巨大信息量。

  想叫他不想歪都不行。

  周丙是这些邪祟的头头?

  在今天之前,他是完全没有想到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周家家主居然和邪祟有关,而且这三只邪祟还是邪神的信徒。

  难道他就是邪神?

  薄岁心底这时不得不想到这个问题。一想到这个猜测,顿时表情又更加古怪了起来。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

  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如果周丙有问题的话。

  那么席先生呢?

  席先生知不知道这件事?

  一想到这儿,薄岁眉头又拧了起来。

  ……

  薄岁在跟着三只邪祟的时候离的比较远,而且因为新生神明的特殊性,并没有被庭院内的席悬生察觉。

  席悬生只是感应到了自家那三只蠢货回来了。

  不过他神色淡淡,并没有理会,准备等明天再叫那三只进来,今晚就叫它们在外面自己学学规矩。

  席悬生收回目光来,摘下手套之后,看了眼旁边周丙递上来的剪彩仪式。

  明天的剪彩仪式……小主播会去啊。

  “席先生明天会去吗?”回来之后的周丙低头问。

  席悬生刚要摇头,过了会儿之后才道:“明天再说吧。”

  周丙立刻闭上了嘴,只将手中记录的天师堂这次的谋划递了上去。席悬生伸手接过,淡淡看了两眼之后,便挑了挑眉。

  “神祭日。”

  “什么?”

  周丙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

  席悬生摇头道:“天师堂选的布置阵法的日子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别人不知道,而他却再清楚不过,那一天是神明祭日。

  旧日的神明被规则淘汰消失走向末路,而他们的骸骨则留在了云城。神祭日那天能帮助天师堂发挥最大的力量。

  不过……这就是天师堂那位长老自以为能够和他抗衡的底牌吗?

  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席悬生勾起唇角,在那些废物活着的时候他尚且都不惧。

  何况是死了呢?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件事,现在唯一等着的就是那位新生的神明了。

  他应该已经知道第五颗愿珠在自己手中了吧?

  真好奇陈玄是怎么和他说的。

  席悬生倒是想知道,那位新生的神明还会不会来找他了。

  ……

  薄岁回家之后躺在床上一闭眼,还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三只邪祟围着周丙唯命是从的样子从他脑海里怎么也扇不出去。

  薄岁抱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咬了咬牙。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夜里的台灯还亮着,他一连翻了好几个身都安静不下来。

  感觉这时候对他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今天他跟着的时候,周丙并没有发现他,现在是他在暗对方在明。

  可是这有什么用?

  他现在也不确定啊。

  薄岁转来转去的,过了会儿之后实在睡不着觉,翻身坐了起来。抱过电脑,犹豫了一下输入了周丙的名字。

  能够搜索出来的都是周丙的生平,这些几乎在对方成名之后就已经被人扒了个耳熟能详,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啊。

  照片里神态严肃的老人和今天晚上门外的警惕的周丙形成鲜明对比,薄岁微微叹了口气。

  想到了明天的剪彩……

  明天剪彩的时候对方应该也会去吧?

  要不,明天剪彩的时候他去试探一下?

  薄岁看了看电脑上的资料,只觉得现在这好像就是唯一的办法了。他抿唇只好暂时压下心底的古怪,安心等着明天。

  周氏的剪彩活动是在下午三点,幸好薄岁和经纪人约到了中午。要不然他估计自己早上的时候肯定要迟到。

  昨晚辗转反侧到了半夜,薄岁睡着都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外面天都快要亮了,他才闭上眼睛有了睡意。

  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十二点。

  鬼鸦和纸扎人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大佬混乱的作息,完全不敢打扰他。

  只是心底有些奇怪,前天是去清理邪祟了,昨晚又是去做什么了?

  两只邪祟心底好奇,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乖的在门外等着。

  薄岁被闹钟吵醒之后,才去洗漱了一下,在浴池里泡着清醒了会儿。就是这一清醒,忽然叫薄岁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要确认周丙的身份,他还可以问他们家的两只邪祟啊。这两只之前不是邪神的手下吗?

  薄岁霍然从水中走了出来,眼睛亮了些。

  他昨天真的是被震惊冲昏头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了。

  鬼鸦正低头喝着水,忽然就看见大佬走了出来。

  “嘎,大佬,吃吗?”

  他和纸扎人照例又留了外卖。

  薄岁摇了摇头:“我等会儿出去吃。”

  “对了,你和纸扎人都过来。”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鬼鸦和纸扎人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被大佬严肃的语气弄的有点疑惑,不明白大佬怎么忽然这么疑惑。

  “大佬,怎么了?”鬼鸦忍不住问。

  薄岁抬起眼道:“你们之前是在邪神手底下做事吧?”

  “我问你们一件事。”

  “邪神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啊?

  鬼鸦和纸扎人没想到大佬会忽然问这个,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见自家两只邪祟不回答。

  薄岁忍不住补充:“他是不是姓周?”

  薄岁怀疑邪神在外可能有化名。在他说出之后,鬼鸦和纸扎人却摇了摇头。

  “不姓周。”

  两只邪祟刚想仔细想想,然而他们一回想起那位存在来。眼前却变得一片模糊,有关那位的信息也丝毫不记得了。

  在不是对方信徒以后,普通的邪祟是没有资格知道神明的名字的。

  鬼鸦本来信心满满的准备说出名字,结果尴尬的停住了。

  纸扎人也一样,想了半天之后,皱眉道:“主人,我不记得了。”

  “不过应该不姓周!”

  它们对周这个姓氏一点儿映像都没有,想起来就一片空白。

  薄岁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么复杂,自家的两只居然也不记得了。

  “大佬,你问这个做什么?”

  鬼鸦想的头疼之后捂着翅膀问。

  薄岁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而已。”

  他勉强笑了笑,心底却叹了口气。难道今天就只能去试探周丙了?

  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昨天晚上看见周丙和邪祟接触的场景时就有一些不安。

  算了,不想了。

  想也想不出什么,还是今天去再看吧。

  薄岁收回目光来,好在这时候经纪人的车已经等在了楼下。他定了定心神,收拾了一下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