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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钢笔,闻言抬眉神情冷峻:“这是你的工作,你这次给公司造成三千多万的亏损,你不会以为公司会给你还吧?”他唇角微勾,讥诮地问:“还是你愿意把我送给你的别墅卖掉?”他像是突然想起来般轻松地笑了起来,说:“卖了也不值三千万,工作你还是得做。”

以为生出这么个东西就金贵了,还想进杜家?他冷嗤一声,目光在她怀中的小澄光身上一转,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却像是看什么赃物似的,极其冷厉。

小澄光被他看的一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他,居然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楚朝阳,把楚朝阳心疼的连忙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之前和原主好的时候还叫人家小甜甜,转眼就将原主打入尘埃,连让她拍三级片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也难怪原主绝望之下跳楼。

楚朝阳心底暗叹一声,真没见过如此冷酷无情厚颜无耻之人。

她面对着杜景坤,他身后大片落地窗外的光照的她脸上纤毫毕现,清晰的连额前柔和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更显肌肤通透明亮。

她的眸光极其冷淡,但也说不上多愤怒,神色很是淡漠,这样的淡漠加上她拍着怀中幼儿背脊时脸上不自觉带出的柔软,造成一股十分矛盾的视觉冲击。

他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对这女人太狠了一点,毕竟从十八岁就跟了他,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而且他发现,他对这女人似乎还没腻,他居然……又觉得她有意思起来了。

不过还是要给她一点教训的,不要仗着他宠着她就触及他的底线。

心中做好打算,他唇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朝刘锐微抬下巴:“带她出去。”

楚朝阳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剧本,“这些剧本我不会接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刘锐将地上的剧本都捡起来,朝杜景坤讨好的笑笑,赶紧跟着出去。

出了门后,刘锐原本讨好谄媚的神色立刻就变得趾高气昂了起来,挑剔地上下打量了楚朝阳,“晚上有个酒局,你准备一下。记得换件衣服,穿的跟修女一样,给谁看?”

他凑近了她,垂涎地看着她白嫩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和艳丽的脸庞,伸手欲摸,被她厌恶地避开。

他阴沉的低声笑道:“还当自己是总裁的小情人儿?”他将那几本剧本塞在她怀里:“拿好了,这些,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他冷笑地想拍她的脸:“想想那三千多万违约金。”

楚朝阳将那几本剧本啪一声砸在刘锐脸上,砸的他表情瞬间阴沉无比。

“楚依萱!”顾忌到总裁办公室离这里不远,声音又低了下来“你以为你还是星空娱乐的一姐吗?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东西!有工作还挑三拣四,你不拍是吧?行!三千万违约金,我看你拿什么赔!”

楚朝阳抱着小澄光后退两步冷着脸:“酒局谁爱去谁去,片子谁爱拍谁拍!”

第7章

语闭,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锐回头望了望总裁办公室,又赶紧追上去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叫:“我等着你跪着来求我!”

跪?

她楚朝阳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生!

她脾气看着软和,确实外柔内刚的类型,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别人越是压迫的厉害,她越是反抗,哪怕被折断。

这样不圆滑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娱乐圈,受不了委屈,吃不了亏,做不到忍气吞声,所以她在娱乐圈混了十年,依然只是一个半红不红的影视歌三栖艺人,即使曾经也红过一段时间,也很快过气。

还是演了些女配角,又参加了些综艺节目,才又有了热度。

只是再怎样的硬气,在她走到公司下面,被黑粉包围,泼了满头大粪的时候,她依然懵住了。

粪便泼过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条件反射的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将怀中的小澄光牢牢的护在怀里,那腥臭无比的粪便泼了她满头,难以忍受的恶臭瞬间充斥在她的鼻腔。

那一刻她是懵逼的,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的’的茫然感。

紧接着是愤怒,委屈,害怕等各种情绪扑面而来。

无数的记者对着她拍,无数的话筒戳在她脸上,无数恶毒谩骂的声音和伸过来想要揍她的拳头和手臂淹没了她。

那一刻她本能的向后退,本能地护着怀里的孩子,本能的知道她得赶紧离开,她不能被他们推到,不然怀里孩子会被他们踩到。

她从未有一刻是这样的狼狈,狼狈的仿若身在地狱。

看着公司大楼下的乱局,刘锐深深的吸了口烟,问身边的人:“你做的?”

说话的是个极为年轻甜美的女人,她看了眼上面,眸光流转,轻笑道:“不这样,怎么能让总裁彻底厌了她?”

楚依萱那张脸的杀伤力,即使她不想承认,也难免记恨那张漂亮的过份的脸。

现在她被泼了满脸粪便,这些照片很快就会传遍网络,她就不信总裁看到这些照片后,以后再看到楚依萱那张脸,还能硬的起来。

以后所有人看到她那张脸,就会想到她满脸大粪的样子,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痛快地笑了起来。

刘锐也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年轻女人:“你呀。”接着也畅快的笑了起来,“做得好。”

“总裁硬不起来,总有人能硬的起来。”他目光阴狠的朝楼下看了一眼,缓缓吐出一个眼圈:“给脸不要脸。”他弹了弹烟灰,镜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我已经和《超级新歌声》打好招呼,如果没意外的话,你会是这届《超级新歌声》的冠军。”

女人闻言轻轻侧脸甜笑:“谢谢刘哥。”

《超级新歌声》苹果卫视在去年举办,由星空传媒赞助的针对女性的大众歌手选秀赛,为的便是为苹果卫视选出实力与人气兼具的音乐人才,只要喜爱唱歌的女性,不分唱法、不计年龄(16岁以下需家长陪同)、不论外型、不问地域,均可在指定唱区城市免费报名参加。

今年星空传媒赞助联合苹果卫视举行这个唱歌比赛,为的也是推出星空传媒将要力捧的新人。

原本星空传媒是在力捧楚依萱,还特意制作了几首歌曲,准备趁热给她出专辑的,现在这个专辑只能由别人来唱了,可惜其他人都还不具有楚依萱的人气,《超级新歌声》便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可以先在《超级新歌声》上打出名气,紧接着立刻宣传造势出唱片。

和刘锐说话的女生便是星空传媒接下来将要力捧的新人之一。

楚朝阳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小澄光,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不怕不怕,乖乖的,妈妈带你回家,不怕啊。”粪水混合着腌臜物黏糊糊的黏在她头皮上,顺着发丝淌到她颈脖和衣服里,恶臭难闻。

眼泪不知不觉间模糊了视线,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愤怒淹没了她。

她长到三十岁,从未遇到过如此恶劣的事件,哪怕在娱乐圈遇到的捧高踩低、阴谋算计、勾心斗角、被穿小鞋,也从未像今天这样遭受过这样的侮辱。

是的,侮辱。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哪怕被生她的人扔了,但院长慈蔼,照顾他们的阿姨虽然不能每个人都能照顾到,但也不曾虐待过他们,还能吃饱穿暖。

她人不特别聪明脾气还硬,长的不特别出众却也算美女,虽然不会长袖善舞性格也不够圆滑,但上天却给她别样的天赋,天生一副仿佛被上帝亲过的好嗓子,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唱着自己喜欢的歌,赚不多也不少的钱,偶尔回孤儿院照顾弟弟妹妹们,生活安平静又安稳。

她身体一直在微微的发抖,她将小澄光放在副驾驶上的时候,小澄光紧紧抓着她衣服不放手。

还是她轻声哄他:“宝贝乖,乖乖坐好,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没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颤抖,强忍哽咽。

小澄光沉默地看着她,小手微微触碰她的脸,沾上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这才知道自己哭了。

开车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将油门当刹车,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抱着小澄光去浴室,她看到镜子中那个陌生的狼狈的鼻青脸肿的自己。

她已经确定这不是梦,没有梦会如此真实。

她可能是真的穿到书里,至于原来的楚依萱哪里去了她不知道,或许在她的身体里,或许消失了。

她不知道。

可她希望原主在她的身体里,至少她还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将小澄光和自己衣服都脱光后,站在莲蓬头下面冲水,挤了满满一手心的洗发水,洗了一遍又一遍,身上也搓了一遍又一遍。

她将自己和小澄光洗的干干净净,直到她觉得终于不再有那种恶心黏腻的感觉了,才从浴室出来,看着镜中的那一头海藻般浓密乌黑的长发,她只想一刀剪去,仿佛这样才能将那满头粪便的感觉一起剪去。

可她现在根本不敢出门,她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疯狂的黑粉和狗仔。

洗完澡,她在房间里翻找,终于在保险柜里找到两张房产证和一些珠宝首饰。

保险柜的密码在手机的备忘录里,不光是保险柜密码,她所有的密码都在备忘录存着,估计是原主怕自己也忘了。

一张房产证是这栋别墅,还有一张是市区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户主上的名字都是原主楚依萱的本名——楚朝阳。

别墅就是现在住的这栋,杜景坤送的,房子是她自己买的,还有一些首饰,大多数都是杜景坤送的,也有一些是赞助商赞助的。

十几岁就跟了杜景坤,她也着实大红了两年,可惜她的钱全部用来买包买衣服买首饰,如此大红的两年,不过几百万存款。

她在保险柜中还翻到一本户口本,上面没有小澄光的户口,只有一张他的出生证明,而按照出生证明上小澄光的出生日期算,这个看上去不过一岁多的孩子,实际上还有两个月就满两周岁了。

在原著中,在提起男主相貌时,也提到媒体评价刚出道的男主他妈的相貌,是惊为天人的美貌,一代艳星,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男主完全遗传了他妈的美貌。

一代艳星。

楚朝阳觉得,还是卖房子吧。

她将别墅做了市场估价之后,挂到房产中介那边去卖,还有原主那辆骚包高调的红色跑车,同时委托了拍卖公司,将保险箱内珠宝首饰拍卖。

还有原主满柜子的衣服、鞋、包全都拿去卖。

只留下原主的那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不是她不想卖,而是她不能卖。

小澄光两岁了,原主都没有给他上户口,原因嘛,大概是想让杜家把他接回去上在杜家?

她查了一下,在本市,只有全款或者还完贷款买的房子才能给孩子上户口,这套房子刚好是全款买的,所在的小区安全性非常高,安保很严格,很适合目前条件下,她带着孩子居住。

至于原主回来看到自己的别墅、鞋子、衣服、包被卖了会是什么表情,她也管不了了。

总不能她替原主去拍三级片去陪酒吧?她才不干╮(╯▽╰)╭

第8章

倒是别墅里的那架白色三脚架钢琴,她实在是舍不得,搬家的时候一起带走了。

泼粪事件迅速在在网络上发酵,在各大媒体网站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句话叫‘黑出了翔’,确实是黑出了翔。

席雅榕下课之后回到办公室,以往都和睦的同事们看到她过来立刻将手机收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席雅榕打招呼:“席老师,下课啦?”

“是啊,下课了。”席雅榕温温柔柔地说。

她是一个性格非常温和的老师,当了几十年的教师,很少有大声说话的时候,戴着个眼镜,面庞斯文清瘦。

楚依萱早已被人扒的底朝天。

她的父母都是教师,一个教初中一个教高中。

外面虽然都不知道席雅榕和楚冬青,但楚依萱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些老师们都认识她,他们很难相信新闻中那个被人包养未婚生子爱慕虚荣会家暴孩子的女人,会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娇俏漂亮的楚朝阳。

是的,楚朝阳,楚依萱只是艺名,她本名叫楚朝阳。

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这些老教师们此时是真的相信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了,能将原本读书还算认真的女孩变得面目全非,过去她虽然娇气一点任性一点,但真不是什么大问题,独生子女家庭出来的孩子,大多都有些娇气任性,只要品性不坏就没事。

可楚朝阳……他们也为席老师叹息,教出这样一个女儿。

即使网络上很多事情不能全信,可被人未婚生子这事总是真的吧?还有被人包养……

看到那孩子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他们也无法相信,楚朝阳那么漂亮一姑娘,居然还有暴力倾向,家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下的去手?

他们看着自己的老同事,同情的同时,都不约而同的将网络上的信息瞒了下来。

但人缘再好的人,也总有两个相处不来的或唯恐天下不乱的。

新安中学的杨老师就看不惯席雅榕很久了。

席雅榕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不少人都倾慕她,其中就有杨老师的老公秦老师。

虽然后来席雅榕和楚冬青结了婚,可自家老公倾慕过席雅榕的事情依然是杨老师心口一根刺,现在席雅榕的女儿被人泼粪,杨老师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舒坦,迫不及待的就过来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和席雅榕说:“席老师,听说你家楚朝阳被人包养,还未婚生子,要我说呀,席老师,你可真得好好教教你女儿了,那么小的孩子,打的浑身青紫,怎么下得去手哟!我们学校几十年的声誉都被她败坏了!”

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我要有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儿,我早打死了,还家暴,真看不出来她漂漂亮亮的心这么狠!”

“知人知面不知心,漂亮有什么用?”不知道哪个老师嘀咕了一句。

杨老师听到瞥了席雅榕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你没看那电视上说嘛,越漂亮的人越恶毒!”

母女俩都是狐狸精!

席雅榕脸顿时涨的通红。

这段时间因为女儿的各种黑料新闻,席雅榕夫妇心在火里煎一般。

杨老师见席雅榕脸色不好,心底别提有多痛快了,笑着关心地说:“唉,席老师,要说你啊,真是不容易,要是我女儿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被人泼了一头粪,我早没脸活喽,唉。”

“什么泼粪?”席雅榕虽脸色苍白,但还是焦急地问了一句。

“席老师,你还不知道呐?”杨老师热心地打开电脑给席雅榕看:“你看看,你看看。”

席雅榕看到网络媒体上那张抱着孩子被泼了一头粪便狼狈的模样,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席老师!席老师!”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踉跄着倒在地上的席雅榕,忍不住责怪了杨老师两句:“杨老师你也少说两句网上的事情真真假假,你看过也就罢了。”

已经有人急的打电话给席雅榕的丈夫楚冬青了,还有老师在掐席雅榕人中。

杨老师翻了个白眼:“我说错了吗?你看看我们新安中学,多少年没出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了,整个新安中学的名声都给她带坏了。”说完还暗暗地朝倒在地上的席雅榕呸了一口,得意地喝了口桌上的菊花茶。

其他人都知道杨老师的性格,也懒得和她争辩,只赶紧把席雅榕扶起来。

楚冬青是新安高中高三班班主任,新安中学的老教师们都认识他,给他打了电话,可楚冬青正在上课,根本没时间过来,便麻烦他们帮他将席雅榕送到医院。

席雅榕并没有昏迷多久,几分钟后就醒了,也没去医院,强撑着上完了课,也没有买菜,就那么木呆呆的回去了。

她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周围全部都是老邻居,即使周围因为都是教师的关系,大多数人素质都很不错,可总会有一些人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就是她,就是她女儿,被人包养了,还未婚生子,家暴呢,可怜那孩子,才这么点大,就被他妈打的身上每一块好肉,我电视上看到都心疼哦。”

“我说她女儿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红了,原来是被人包养了。”

“被人包养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你说她家楚朝阳长的漂漂亮亮一姑娘,做什么不好,给人做二奶。”

偏僻的小县级市内,很多上一辈人并不知道二奶、情妇、小三有什么区别,对于他们来说都没区别,都是不检点不道德不要脸。

晚自习结束后,楚冬青下班回来,往常温馨的家里并没有亮起灯光,而是黑漆漆的。

他打开灯,就看到妻子呆愣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雅榕?怎么坐在这?身体不舒服?晚饭吃了没?”

高三毕业班很忙,他们通常都在学校食堂吃。

他赶忙走过来抚上妻子额头,被席雅榕抬手挡开。

席雅榕看着丈夫眼泪直流:“我早说过让她好好念书考个大学,你说她怎么那么犟啊,非得去演戏,这才几年啊,就……”想到今天看到的照片,席雅榕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一般疼痛,抚着心口快要晕厥。

楚冬青连忙拿了药给席雅榕吃,拍着她的背,脸色也很不好:“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媒体又乱说了?叫你不要去看那些……”

席雅榕趴在丈夫肩上嚎啕大哭,说了今天看到的。

楚冬青听完脸色铁青,还得安抚妻子,“你也别急,我先查查看是怎么回事。”

丈夫回来,席雅榕也算是有了主心骨,哭着点点头,想要起来做晚饭,刚站起来身体就是一晃。

楚冬青连忙扶着妻子:“哎呀,你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吧,我来我来。”

席雅榕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段时间因为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女儿的黑料,更是气的血压升高,今天看到那样的新闻,又哭了这么长时间,一站起来头就一阵眩晕,眼前也发黑,遂不再勉强,靠在沙发上抚着头,挥着手说:“我没事,老楚,你快查查是怎么回事。”说着眼睛又红了。

高中不准带手机,学生在学校信息并不通畅,是以楚冬青还不知道女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