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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阳台上,月光明晃晃的。

夏航一低头,望着那连着两个蛋明显是男性某种器官的东西沉默。

作为村里来的淳朴学生,夏航一并不了解这种东西叫情趣用品,但他也不傻,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想到之前刚来时,借车的那两个同学说过的话,夏航一完美误会。

时暮肯定是有隐疾,心理自卑,所以才买这种东西的。

肯定是这样。

真可怜。

想着,眼神透露出些许同情。

时暮全身僵硬,呆呆想着对策。

夏航一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重新塞到时暮手上,压低的声音像是蚊鸣:“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怪不得她年纪轻轻喝鹿鞭,怪不得那天在浴室叫的那么刻意奇怪,夏航一本来还怀疑时暮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过了今晚,彻底打消怀疑,并且发自肺腑为少年感到可惜。

善良温柔,白白嫩嫩,这么好看一人,竟然没有蛋蛋,真可怜。

“……?”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你要振作。”夏航一无法掩盖眼神中的同情,向来憨厚嘴巴笨的少年在此刻费劲脑汁的安慰着她,“我不会鄙视你的,你放心。”

“……啊?”

夏航一叹了口气,瞥了她腿间一眼,又重重叹了口气。

“时暮,你早点睡,不要着凉了。”说着,很暖心的把自己的睡衣脱下披到她身上,环着胳膊转身去了厕所。

时暮眨眨眼,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

男主那是啥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时暮本来也不担心自己的女性身份会因为这件东西曝光,她只是担心若被傅云深知道引起怀疑,如此一来……夏航一还准备帮他隐瞒了?

这也太好了叭!

假晋江差不多吹干了,时暮藏在衣服里爬到床上,窝在被褥里摸黑套上。

长舒口气,转身勾到手机,又点开了小说页。

自己的评论静静躺在上面,下面跟着附和。

老实说时暮内心毫无波动,丝毫不觉得打负过分,傅云深心理素质很硬,既然有本事发文就有勇气得到人的批判,再者说,以他的性格可能都不把这些评论放在眼里,所以也没必要因为知道他身份就舔着脸给2分。

当兄弟又不是做舔狗。

要是有一天傅云深知道了,说不定会感激她的残酷冷血呢,毕竟只有意见才能让人成长。

想着,时暮又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条意见长评发了上去,当然,没有再给负分。

发完后,心满意足的合眼,睡觉。

同一时间。

老黄独自一人驱车离开学校,去了宁风来曾就职的第三医院。

值班的护士正昏昏欲睡,忽见人走过,她急忙坐直身子:“你好……”

老黄直入主题:“你们的宁医生宁风来还在吗?”

宁风来是第三医院出名的主治医生,不会有人不认识。

护士愣了下,摇头:“宁医生已经离职了。”

老黄皱眉:“那龟孙已经去美国了?”

没等护士开口,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从电梯里出来,这人老黄认识,宁风来的同学兼青梅,与宁风来一同的六年里,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

老黄不屑的嗤了声,握着车钥匙出门。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陆分叫住他,老黄想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就继续在门口等着。

过了会儿,陆分出来,手上多了一份信:“这里宁风来让我给你的,你回去看吧。”

老黄恨得牙痒痒:“怎么着,那龟孙临走时还给我下这么一道,老子不要。”

“看不看是你的事。”像是没听到他话一样,陆分硬是把信强塞到他手上,“宁风来说你要是再来就给你,要一直不来,我就把它撕了,赶巧了不是,刚还准备把东西丢了。”

他扯过信,开门上车。

夜色的城市中,黑色越野车漫无目的开着,不知不觉竟到了宁风来家里,看着眼前那栋好久没有进入的房子,老黄心里一阵恍惚。

他和宁风来相恋六年半,有四年是在这里度过的。

后来分手,宁风来还要把这套房子给他,他有骨气,宁愿窝在自己的小破房里也不愿意住。

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鬼使神差的,老黄下车走了过去。

锁竟然没换,他一拧就开了,里面乌漆嘛黑,摸索着开了灯,一眼看见了墙上和宁风来的合照。

可笑。

老黄瘪嘴,四处转了圈后,粗暴的拆开了那张信件。

他倒想知道,那个负心汉龟孙子能给他写出什么天花儿来。

白色信件上,黑色字迹赏心悦目,那龟孙向来写一手好字,老黄神情不屑,继续往下看。

[:

现在是五月十五日,我独自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久后,将彻底和你说一声再见。

之后,我将要和你撒一个最恶劣的谎言,如果你不来找我,说明我的谎言成功了;然而你来了,你看到了这封信,你还惦念着我,我无法继续隐瞒。

今年四月份,我被诊断出胃癌晚期,只是诧异,面对将要降临的死亡,我毫不惶恐。

写这封信时,你刚亲吻过我,胡子扎人,我无数次向你抱怨过,你总是认为我嫌弃你邋遢,事实上我很喜欢你的胡子,喜欢你的一切,毫无缘由,深深喜欢着。

看到这里,你一定是在唾骂我,憎恨我,诅咒我,想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竟笑了出声。

我很难过,也很抱歉。

我热爱生活,热爱着你,我想活下去,想和你求婚,想和你走过南山北川,想在冰天雪地中拥抱你,想贴着你的心脏,想告诉你,“认识你真的很好。”

黄老师,最后拜托你一件事。

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爱人,我此生唯一的爱人。

他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

“我愿意。”

宁风来。

绝笔。]

胸口很疼。

他蹲在地上,难过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52章

昨天熬夜太晚,醒来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把周植吓了个不轻。

时暮晕晕乎乎去洗漱,早就收拾好的周植在门前等着几人,“你们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一点声儿都没有。”

睡不好脑子犯晕,时暮低头泼了两把凉水在脸上,思绪逐渐恢复清明,擦去脸上水珠,胡乱往脸上涂了点大宝。

夏航一也整理好了东西,看着时暮欲言又止。

“时暮你又要去训练了吗?”

“嗯。”

夏航一眼神担忧:“那你要小心点,别、别伤到自己。”

时暮:?

没等时暮多问,少年便低头,匆匆离开了宿舍。

今天老黄没有出现在体育室,从刘老师口中得知,老黄有事请假,估计明后天才回来,让他们自己安排训练时间。

不用想都知道人是去找宁风来了。

结束完晚上课程,贝灵和时暮两个人来体育室训练了半小时,415那几人没事儿干,又过来凑热闹。

对着音乐,时暮心不在焉做着训练。

她和老黄相处时间不久,但也知道他是个一根筋的汉子,没心眼又单纯,老黄至今没出现,不一定知道宁风来去世的事儿了,当初分手用了那么长时间才走出来,现在估计正在哪儿哭呢。

时暮心里难受,啪的声按下音乐,“我有点事儿要出去,要是老师查房,你们帮我瞒着点。”

说完,拿上书包冲出体育室。

周植正要跟上,傅云深一把拉住:“让她去。”

茫然眨眨眼,远远看着时暮消失在视野里。

学校围墙很高,从正面翻不出去,她又来到了后院,越过杂草堆,四处找着有没有狗狗洞,电视和小说都这么写的。

“别找了,没狗洞。”

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滑倒。

傅云深双手环胸站在身后,微微抬眸看了眼墙壁,缓缓踱步到时暮跟前,“你要逃课?”

时暮抚去肩上的枯树枝:“我晚上10点前回来。”

“找老黄。”傅云深眼神清明,满是了然。

时暮嘴唇嗫喏,迟迟未语。

“上来。”他半蹲下,拍了拍肩膀。

时暮一愣:“啊?”

少年没好气的说:“啊什么啊,上来。”

他这是要送她出去?

时暮眼睛一亮,半握拳捶了他胸口,“不亏是我兄弟,真够义气的。”

傅云深嗤笑声:“谁和你兄弟,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上上上,我上。”

时暮生怕错过这次机会,一手扶墙,一脚踩上了他肩膀,傅云深护着时暮双腿,慢慢起身。肩膀有些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傅云深皱眉屏息,逐渐吃力起来。

站在上面的时暮也不好受,脚尖的着力点太小,又害怕压伤他,动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能上去吗?”傅云深死死托着她双腿,下半身不稳,有些轻微晃动。

时暮费力向上勾着,鼻尖不知不觉泌出薄汗,咬紧牙关说:“你、你先别动。”

傅云深喘息着:“你先下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脚下的这片地面不太平滑,站着多少有些困难。

时暮已经精疲力尽,正要往下跳,突然手上一滑,竟向身后跌落。傅云深眼疾手快把人护住,只听闷声响起,傅云深被她连带着摔倒在地面。

少年扣着她后脑勺,像个人体气垫一样帮她抵去了所有冲击。

傅云深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哼声,时暮怕他摔坏了脑子,脚尖发力,着急忙慌就要从人身上爬起来,估计是太着急了,啪嗒一下,又重新跌了上去,同时传来的还有清脆响亮的打啵儿声。

这、这不是日狗了。

亲到傅云深鼻子的时暮眼珠子四处乱转,心跳如麻。

她支撑起双臂,凝视着身下的少年:“我不是故意的。”

傅云深脸色涨红,额头满是汗水,他嘴角微微抽动两下,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暴躁和怒火。

时暮不敢说话,伸手狠狠搓了一把少年好看的鼻头。

“时暮!”傅云深没忍住,一把将人推开。

时暮眼神无辜:“口、口水……”

他一脸恶寒,掏出手纸使劲擦着脸。

作为一钢铁直男,重度洁癖天蝎座,绝不允许脸上有除了护肤霜的任何不明液体。

“你、你不是不带纸吗?”

傅云深把纸张揉成团,微微喘息着:“我用来擦屎行吗?”

时暮摇头:“我觉得像您这样的仙男是不拉屎的。”

傅云深没说话,半天,别过头抿唇笑了。

气笑的。

他活这么久,就没见过时暮这样不要脸的人。

时暮小心翼翼拉了拉他袖子:“深哥,你、你还帮我吗?”

傅云深没说话,起身摸了摸后脑勺,上面好像摔起了一个小包,疼得慌。弯腰拍去身上的土,瞥见时暮还坐在地上看她,眼巴巴的,像是一只哈巴狗。

呼吸一窒,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终没忍住,带汗的是掌心狠狠在那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把:“那你快点滚起来。”

时暮眼睛一亮,刷的起身。

两人来到墙壁角落,傅云深弯腰,十指聚拢成一张网状,“你踩着我手,另一脚助力上去”

时暮不敢不听他话,双手扶着墙壁,单脚踩着他手,傅云深深吸口气,用力提劲,距离最高点还差点,傅云深托上了时暮屁股。

她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回神,就爬上了墙。

傅云深把书包往出一丢,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人在墙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