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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暮翻了个白眼,放下笔走了过去,他突然拉住时暮手腕,把人扯了过去。

小小的凳子上,两人挤坐在上面。

时暮有些不适,挣扎着就要起身,傅云深长臂一揽,把她紧紧固在臂圈里,冷声命令:“别动。”

傅云深拿起手机,打开美颜相机,镜头对准了他们。

时暮眼皮子一跳:“不是吧深哥,你怎么用凯美颜相机了?”

傅云深耳根子一红,没回话。

她歪过头,眨眨眼,打趣说:“难不成是因为脸上的那颗痘痘?”

傅云深掐了掐她脸:“看镜头。”

时暮噗嗤笑了声,顺从的看向了镜头。

咔嚓声,两人并肩的画面定格其中。

黄昏暮色,夏风温柔,相片里的时暮浅笑盈盈并拢在少年肩头,青春又美好。

傅云深舒展眉心,偷偷换下了主屏,然后拿过了时暮手机:“密码。”

“014250。”

开了锁,傅云深把照片传过去,然后给她设好屏幕。

时暮挑眉。

傅云深重新把手机丢还过来,沉眸警告着:“以后都不准换,知道不。”

看着那张大头贴,时暮眉心狠狠跳动着:“深哥,你这拍的太丑了……”

直男拍照水平,看着就像是两大头娃娃,就算用美颜相机也拯救不了。

傅云深面无表情,加重语气:“不准换。”

时暮摆摆手:“好啦好啦,不换就是了。”

放下手机,起身回了自己位置。

傅云深唇角勾着,像个胜利者一样冲夏航一挑衅道:“你可以找周植,我相信他会很乐意的。”

夏航一:???

周六早八点半,老黄过来接人,等看到校门口的时暮时,老黄一双眼瞬间亮了。

少年皮肤白皙,眉眼郎朗,站的肩背挺直,亭亭玉立,英南那做工精致的深蓝色制服衬出她一身贵气。别说是去参加广播体操比赛,就算说去走秀都有人信。

没一会儿,贝灵也小跑着出来了。

小姑娘头顶别了一朵小百合发卡,同色的制服裙,五官秀丽,眼神灵动,和时暮站在一起的画面非常美好。

最近天气热了,学生们都不好好穿制服,学校管都管不住,老黄真想给这两人拍张照贴门口,他相信其他人见了,肯定都老老实实穿着。

时暮走过来说:“黄老师,我们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老黄上下打量着时暮,越看越满意;“你们吃早餐了吗?”

时暮点点头。

“得嘞,那我们走吧!”老黄正要上车,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道声音。

慢悠悠向他们走过来的是傅云深和夏航一,傅云深双手插兜,眼神略过时暮,下巴微扬:“带我一程。”

时暮看了眼老黄,说:“我们是要去比赛。”

他颔首:“我知道。”

时暮说:“既然知道,就快点和夏航一坐公车回去吧。”

傅云深:“我们俩去给你们当拉拉队。” 说着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笑的玩味,“时暮时暮,敌人坟墓。”

“……??”

这小子是没安好心想搞事吧?

第70章

一中学风严谨,门口戒备森严,当老黄领着几人进门时,立马收获到大批视线。

不久前的绯闻对老黄造成不小影响,他又长的很好分辨,人们一眼认出了他,同时还有跟在后面的时暮。

时暮的眉眼过于出众,魅蛊将她整个人气质拔高不少,看起来完全没有真人的真实感,倒像是哪个贵气的明星。

一路走来,目光不断,贝灵胸膛挺直,想着怎么着都不能畏畏缩缩丢了男神面儿。

为了比赛,学校高层特意给过来比赛的学生设立了休息室,老黄直接领着两人过去,剩下傅云深和夏航一就在体育大厅的观众席上等着。

像这种广播体操比赛基本不会有多少人过来看,每所学校意思的带几个学生撑场子,傅云深和夏航一坐在前排,等了会儿有些无聊。

傅云深单手托腮,无所事事翻看着手机。

此时,头顶覆盖下一片阴影,连同飘来的还有一阵香气。

“那个……我能要你微信吗?”

是一中的学生,长得很是清秀,表情紧张又忐忑。

傅云深微抬了下眼,眼神阴戾又充满不近人情的淡漠,总之来说就是不好惹,女生愣了下,小心后退,仓皇跑远。

傅云深嗤笑声,收敛眸光。

夏航一小声比比:“云深,你太凶了,把女孩子都吓跑了。”

“哦,”对此,他表现的漠不关心。

夏航一没有多说,视线一转,看到抹熟悉的身影在台下检查着设备,他急忙挥手:“时暮!”

干净的声线回荡在偌大的体育室内,瞬间让不少人目光落了过来,可当那个人转过头时,夏航一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对方背影是和时暮相似,可穿的是一中的校服,脸色苍白,神情寡淡,像个病秧子,一点都没有时暮的阳光气。

“时黎?”身旁一同的同学叫了他声儿,时黎回过头,睫毛颤颤,径直离开体育大厅。

九点四十,距离比赛开始还差二十分钟。

和他校学生同在一个休息室的时暮和贝灵一点都没有紧张感,小姑娘甚至偷偷吃起了小饼干,还悄咪咪的分了旁边一个学生一点。

吃着小饼干的女生偷偷打量着时暮,小声问:“她好帅啊,男的女的?”

贝灵也小小声的:“时暮是男孩子,不过当女孩子也很好看。”

这套说辞让女生瞪大了眼,又问:“你们是英南的吗?”

贝灵点点头:“嗯,你们是三中的?”

女生一笑:“是啊,你们第几名出场?”

贝灵回:“第五,中间位置。”

女生又侧过头偷偷瞄着时暮,声音压的更低:“说真的,你能帮我要她的联系方式吗?”

贝灵摇头,一本正经:“我不能帮你,那样对时暮不尊重,你要是想可以自己要。”

面对拒绝,女生也没生气,两个人很快把话题转到了别处,没一会儿其他参赛的女生也加入到了聊天里。贝灵长得可爱,性格热情,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时暮靠着椅背眯着眼,突听敲门声传来,接着探进来一颗脑袋,来回转了转后,目光停留在了时暮身上,“时暮同学,外面有人叫你,说有事儿。”

她眸光闪烁,起身出去。

楼道最尽头的楼梯口处,时暮看到了在角落等候的少年。脚步一顿,当下就要转身回去。

“时暮。”时黎叫住了她。

她转身,哭丧着脸:“小老弟,你三番五次叫我过来到底干嘛?”

时黎冲她招手:“过来。”

时暮叹了口气,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才于情不愿走过去,害怕人发现,她关了楼梯门。

时黎面色清寂,垂眸望她;“我问过蓉蓉了,她说那天酒吧遇到点麻烦,有人帮了她,是你吗?”

时暮双手插兜,侧开视线:“要是帮你妹妹道谢就不用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他猛然扣住了时暮手腕,“你现在是扮成男生在英南吗?”

时暮表情不耐:“不关你事。”

时黎捏着她手腕的力度紧了紧,眼神愈发深邃。

他当然知道不关自己的事,事实上这么久来,他从没有关心过她。因为身体原因,两人从生下来便各自分别,16岁时,时暮被重新接回家里。那一年他状态很差,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疗养,自然也没闲心关心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胞妹,从医院回来后,注意到时暮住在了阁楼。

从小到大,家人都三番五次叮嘱他“时暮会害死你”,像是洗脑一样,一遍一遍在他耳边重复着。而时暮呢?时暮远没有时蓉可爱讨喜,永远是嚣张的模样,不是偷偷往他书包放虫子,就是往钢琴里面浇水,若不就是使用法子让他看那些魑魅魍魉,他不敢亲近,也无法亲近。

时暮就像是一朵食人花,谁接近,她就害死谁。

可到底是兄妹,血连着血,心连着心,时黎原本以为有她没她都一样,可时暮真离了时家,忍不住就心里挂念。

如今见时暮男孩子的打扮,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

时黎看她一眼,从口袋取出钱包,掏出一张卡递过去:“给,买点好吃的。”

时暮怔了下,笑了:“你当我是要饭的?”

“我没……”

时暮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看了眼时间,距离比赛开始还剩十分钟,她想也没想的转身下楼。

结果前脚刚迈出,一个身影就从外窜了进来,双手用力推向时暮后背,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脚下重心不稳,几乎还没来得及抓旁边扶手,身子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砰咚声,时暮摔在了地上,膝盖遭受到撞击,全身散架一样的疼。

时暮咬牙忍着疼,艰难抬头看了上去。

第71章

“时蓉,你做什么?!”时黎总算没了往日冷静,满眼愕然的看着从拐角冲出来的妹妹。

面对质问,时蓉眼神赤红,居高临下注视着倒在地上的时暮。

时暮咬咬牙,强撑着从地上站起,膝盖疼的厉害,几乎无法挪动步伐,她扶着墙壁,苍白的脸色更衬眼珠漆黑。

时蓉全身都在战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她颤着声:“时暮,你真不要脸,你就是故意羞辱我的对不对?”

想到那天酒吧,她还对她动了心,愈发觉得羞耻无比,更多的是被人捉弄后的愤怒,她就奇怪,明明是偷偷跑出来的,为什么大哥会发现?后来回了家,被母亲和奶奶一顿教训,他们骂她,骂她变成了时暮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骂她不如也滚出家门。

奶奶不喜欢女孩子,之所以对她好,全靠着时暮衬托,后来时暮走了,奶奶又恢复了原来本性。

时蓉心心念念了那个男孩子那么久,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最讨厌的姐姐,当初有多感激时暮的出手相救,如今就有多痛恨她。

“时蓉……”

“你别说话!”时蓉哭着挥开时黎伸过来的手,嘶声哭泣,“你是我哥哥,从小到大跟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凭什么给她钱?当初要离开时家的人是她,没人撵她! 没人对不起她!你明明知道她会害死你,你为什么还要找她?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时蓉越说越觉得委屈。

从小到大,她跟着哥哥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提及时黎时,人们立马联想到同样优秀的时蓉,后来……时家多出了一个女儿,乖戾嚣张,趾高气扬,转到一中后不是逃课就是打架,见哪个男学生好看,就带一群人围堵,学校关于时暮的不好传言也越来越多了,同班同学一听她是时暮妹妹,眼神愈发怪异,为了不和不良少女扯上关系,同学们连带着时蓉都疏远了。

她讨厌这个闯入者,无比讨厌,痛恨,恨到想让她立马消失。

时蓉呼吸急促的看着时暮,“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你就是想害死哥哥,你和你身体里的那个玩意都是邪物,你是巫毒!”

时黎捂上有些犯痛的胸口,蹙眉呵斥:“够了,时蓉,你不要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时蓉抬头看着时黎,“你们是双生子没错,这点我比不上,可是难道你忘了?她能活到现在都是靠着你的命,你现在身体这么差,不能跑不能跳,一到变天就胸口疼,那一切都是她害的,你怎么还舔着脸过去?你看看她稀罕吗?”

“住口!”时黎突然捏上了时蓉脖子,把她狠狠抵上了墙壁,向来沉默的少年在此刻充满危险。

时蓉呼吸一窒,瞪大的眼珠中充满震惊。她在时黎眼中,看到了曾经的时暮,姐姐总是用这种像蛇一样的恶意目光盯着她,就好像她是弱小的猎物。

“不准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错了就错了,没必要借着为我好的名义伤害别人,我觉得羞耻。”时黎压抑着呼吸,缓缓松手。

时蓉嘴唇颤抖,眼睛里满是受伤。

时黎径直下了楼梯,冲时暮伸手:“我带你去医务室。”

“她说的没错,我不稀罕。”时暮靠着墙,不动神色避开时黎张开的双臂。

双生子站的很近,又相离很远,这几公分的间隔是他们此生都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

如果曾经的时黎愿意伸出手拥抱,把恐惧和疏远收敛,也许原来的时暮不会绝望,不会走向一条不归路。

时暮唇边扯出一抹笑,一双眼冷寂无比:“如果你现在靠近我,我身体里的蛊虫会在三分钟内吸干你的精气,命大的话你可以活过今晚,不过以你的体质估计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就算是为你好,就当你同胞妹妹死了吧,见或不见,都当她死了。”

这话自然是吓唬时黎的,她体内的魅蛊由缠藤蛊压制,哪里会轻而易举吸食人的生命。

时暮挺直脊梁,绕开时黎下楼,背影寂寥又满是固执。

他微仰,淡漠望着时蓉,只一眼,便什么都不说的朝反方向离开。

时蓉抽抽鼻子,低头哭的委屈。

“时蓉,你的书怎么还没搬下去?老师催呢。”身后传来了男同学催促的声音。

时蓉擦干净眼泪,转身出去拿书。

*

距离比赛开始还剩五分钟不到,刚下了一层,时暮腿疼的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坐在台阶上,慢慢撩开了裤腿,膝盖红肿异常,小腿肚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胳膊肘和腰也很疼,但远远没有膝盖的伤厉害。

时暮皱眉放下裤子,深吸口气抓着扶手站了起来。刚一出门,贝灵着急忙慌跑了过来,微喘着气:“比赛快开始了,黄老师再找你呢。”

“哦。”时暮拖着腿,慢慢往她身前移动着。

贝灵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侧眸问:“你刚才去哪里了呀?”

时暮说:“没去哪儿,四处转了转。”

“那快点吧,其他人都开始做准备了。”

“嗯。”不咸不淡应了声。时暮看看脚,试探性跺了跺,估计是疼麻木了,左腿没有了任何知觉,看着前方贝灵小跑的身影,抿抿唇,快步跟了上去。

场地外的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第一所参赛学校已经开始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