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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暮双手环臂站在路深色墙壁前,低头无所事事踢着脚下小石子,待听到步伐声逼近后,看了过去。

啪。

傅云深单手支着墙壁,毫无预兆来了个壁咚。

时暮心里一惊,看着他。

少年眼神灼灼,喉结上下滚动着,深吸口气正要吻上去时——

啵!

口香糖泡泡在眼前炸开。

时暮:???

这是啥意思???

挑衅她?还是逗弄她?还是和她比吹泡泡?

傅云深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他实在是太紧张了,紧张到忘记把口香糖吐出去就过来装逼耍帅,结果就……尴尬了。

“你等我。”时暮一把挥开傅云深的手,小跑到便利店里,她穿着艳丽的小裙子,五官精致,风风火火,让这家小店蓬荜生辉。

眼神环视圈后,伸手一指:“给我拿五块比巴卜泡泡糖。”

付款,一把抓起泡泡糖又跑了回去。

时暮微喘着气,当着傅云深的面儿把那五块泡泡糖的糖纸全部扯开,一口塞入到了嘴巴里,有点硬,不太好咬,时间久了腮帮子怪酸的。

看着时暮这卖力狰狞的样子,傅云深一脸茫然:“你在做什么?”

她嘴里有东西,压根没办法回答,时暮仰起脸,指了指嘴唇,示意傅云深看好。

傅云深蹙眉,难以理解。

泡泡糖已经嚼的差不多了,时暮涨红着脸奋力一吹,粉红色的泡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马上要遮住她整张脸。

傅云深瞳孔缩动,不由自主往后推了推。

时暮笑嘻嘻的,得意道:“大不大?”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甚清晰。

傅云深唇角牵动,笑的玩味,摇头:“不大。”

这还得了?

时暮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不大!再次牟足肺气,继续吹气,只听啪嗒一声,泡泡终于承受不住炸裂开来。

被糊了满脸泡泡糖的时暮:“……”日狗了。

她伸手胡乱在脸上扯着,手忙脚乱中越来越糟,黏糊糊的泡泡糖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就连鼻孔里都进去不少。

傅云深看着她,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时暮气急败坏道:“你笑个屁,快给老子弄!”

傅云深应着:“嗯,好。”声音依旧是难掩的笑意。

“算了算了,你别弄了。”时暮阻止他,“别再弄你身上,回去我洗一下,先就这样吧。”

时暮擦了半天没擦干净,反而弄得哪里都是,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正要拦车回家时,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捧起她脏兮兮的脸蛋,在她未做出反应之时,少年滚烫的唇落在了她唇上。

时暮睫毛一颤,愣住。

霓虹的光影闪烁,二人交叠起的身影投落地面,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世界就此陷入深沉的静寂。

时暮仰着头,感受着他紧贴过来的炙热呼吸,原本毫无波动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少年充满怜爱的吻是小心翼翼的,更是甜腻动人的,她睁着眼,看到他过长的眼睫不住抖动,被眼皮遮挡住的眼珠来回转动。

他亲她的时候,很紧张。

这个认知让时暮的灵魂都柔软了下去。

几秒之后,傅云深颤抖的指尖缓缓时暮,唇瓣离开时还带起了一丝黏连的泡泡糖。

时暮眨眨眼,啪的声,又不自主吹了一个小泡泡,顺势还把黏在他嘴角的那一丝黏了回来。

他指尖摩挲,耳根通红的移开视线。

时暮伸手挠挠脸:“泡泡糖比红烧排骨好闻多了。”

“嗯。”傅云深轻咳一声拉起她手,“回家吧。”

看着二人交握起的双手,时暮脸上不由带了笑:“傅云深,这次约会我很喜欢,比坟头蹦迪好多了。”

就是那个恐怖电影不太好看,实在垃圾,虎头蛇尾好像还要出2。

*

转眼暑假过了大半,距离开学还剩半个月时,每天躺家里看小说的时暮接到了时黎打过来的电话,她毫不犹豫点了拒接后,小说翻到了下一页。

时暮看的正是傅云深的新文,这次走的是悬疑流,她很喜欢那个叫木时的受,聪明伶俐又能干,当然,要是不代入自己就更好了。

叮铃铃。

电话又响了起来。

时暮心里烦躁,再次挂断。

叮铃铃。

她皱眉接通:“时黎你他妈神经病啊?”

电话那头的呼吸滞了几秒,傅云深那颇有质感的少年音传入耳侧:“我。”

“……”刚才太生气都没来得及细看。

时暮轻轻嗓子:“怎么了?”

傅云深:“上次你买的东西放我这儿了,什么时候过来拿一下?”

上次?

她认认真真想了一遍,没有丝毫记忆。

傅云深对她的这个记忆力很是无奈,耐着性子提示;“假晋江。”

哦对!上次逛街都是傅云深帮拎着的,她忙于回来清洗身体,于是忘的一干二净。

时暮看了眼外面灼热的天气,不好意思笑了几声:“云深哥哥……”

“滚。”傅云深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时暮瘪瘪嘴,不甘不愿从沙发上爬起,准备收拾一下就过去。

正在此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接听,魅笑着:“云深哥哥,你愿意给我送过来啦?”

“我。”电话那头,时黎语调清清冷冷。

“……日。”几乎是下意识的,时暮就要挂电话。

觉察出她要做什么的时黎急忙叫住:“等一下。”

时暮有些不耐:“干嘛?”

时黎语调清浅:“爸在收拾家的时候找到了外公留下的东西,让你有空过来取一下。”

“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儿过去。”

整理好背包,时暮匆匆来到了花都小区,她先来到的是时家,想着拿上东西直接去傅云深那儿。

晌午的太阳有些大,就算带着遮阳帽也挡不住穿透下来的滚烫日光。

时暮按响门铃,低着头漫不经心等待着。

里屋的门开了,出来的是时父,待看到门口时暮时,他明显恍了下神。

父女已经有大半年没见,时暮的个头窜地高高的,身上穿着干净清爽的条纹短袖,宽半腿裤宽阔舒适,长手长脚,露出的皮肤雪白。

她抬头,一张脸小小的,浓眉下的桃花眼清洌洌。

时暮出落成了和走时完全不同的模样,就像是两个人。

时父遮住眼底复杂,上前开门。

时暮收敛目光,神色疏远,“我来拿外公的东西。”

“先进来吧。”时父侧开身让时暮进门。

客厅的冷气开的很足,瞬间驱散周身燥热,家里的摆设和走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不同的气息,这股气息不属于人间,看样子这家人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看破不说破的时暮站立在门口,眸光平静。

“你路上也累了吧,过来先坐一下歇息会儿,我给你泡杯凉茶。”

时暮冷冷拒绝了时父好意:“不用了,我拿上东西就走。”

说话间,时家兄妹俩从楼上下来。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时暮,时蓉先是一愣,又默不作声垂头抿唇,完全将她无视的进入到了餐厅。

“时黎,你先照应一下你妹妹,我上去取东西。”时父起身上楼,将空间留给了三个兄妹。

看样子还要点时间,走了一路的时暮没再客气,直接坐上了沙发,双腿交叠靠着柔软的靠垫,低头继续看着小说。

时黎桃花眼看她:“喝水吗?”

时暮问:“有毒吗?”

握着饮料出门的时蓉低哼声:“毒死你最好。”

她把嗓音压的很低,但没逃过时暮敏锐的耳朵。

时暮看着时蓉,似笑非笑:“真可惜啊,你上次没弄死我。”

她表情张扬,如同英俊不羁的少年,那是时蓉最喜欢的类型。

想到被她耍的那段记忆,时蓉恨的牙痒痒,恶骂道:“上次就应该摔死你!”

时暮垂眸,余光瞥到桌上的水果刀,她抄起,对着时蓉的方向扔了过去,那柄锐利的细刀从她脸侧滑过,削下一缕发丝后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时蓉怔怔瞪大眼,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只觉得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

时暮弯眼勾唇,声音妩媚,一字一句:“舒坦吗?妹妹。”

满是讽意。

第94章

时蓉回过神从地上爬起,走到时黎身边赤红着眼眶控诉着:“哥,她要杀我!你看见了吧,她要杀我!!”

时黎眼神冰冷,像寒冬冷冽的冰霜,他说:“活该。”

时蓉愣住。

自从上次时蓉误以为时黎要杀她,把他关在门外后,兄妹俩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时黎对她疏远了。

时黎平常也不太热情,寡言少语,对谁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她再遭受委屈时,还是会站到她面前,奶奶为难她时,也会替她说话,可是现在……都变了。

别说有事,就算是没事,时黎也不愿意再和她交谈说话,对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冷漠。

时蓉鼻翼抖动,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来,她强忍着心中悲痛,哽咽道:“哥,她都拿刀了,你为什么不向着我?你想让她弄死我吗?!”

时黎把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冷饮丢到时暮怀里,到沙发上坐下,一双眼看都不乐意看她,只留下了冷冷四字:“先撩者贱。”

时蓉的脸蛋刷的白了。

“小黎,你怎么说话呢?”时妈妈不知何时从外面,刚巧就听到这句话,眉头皱起,把手提包放在了桌上。也是挺奇怪的,自从上次受了伤,时黎的性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固执起来的模样和时暮一模一样,让她心里烦厌,如今听到乖巧优雅的儿子口出脏话,更是不满。

正如此想着,时妈妈注意到了沙发上的时暮,她一眼没认出这是女儿,左右瞧着觉得眼熟,待对上那双桃花眸时,脸色变了又变。

觉察到时妈妈波动的情绪,时暮唇角勾起,又淡淡敛目,继续翻看小说。

时蓉想找到靠山一样跑到时妈妈面前,哭诉着:“妈,时暮要害我,她要用刀杀我!”

伸手一指,躺在地板上的水果刀折射出微凉的寒光。

时妈妈脸色沉下,径直到时暮面前,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出去。”

时暮靠着柔软的沙发,眼神慵懒:“你问问你儿子,是我要杀你闺女,还是你闺女想杀我,你快问问。”

闻声,时蓉变得紧张起来。

时黎那和时暮一模一样的桃花瞳泛着迷人的流光,很快回应;“时蓉先挑衅的,时暮就是想吓唬她一下。”

“妈,不是……”

时黎手骨修长的五指抚上受过伤的大腿,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上次你推人下楼是事实吧?”

时妈妈皱眉看向了时蓉。

时蓉连忙摇头:“妈,我没……”

时黎打断她:“你害时暮摔断了腿,有些人看不惯过来找个说法,我因此受伤,没错吧?”

时黎算是看透了她。

他本来就是凉薄之心,别人的好都会惦着,可是时蓉的种种行径让他彻底对她失望,他没必要一再护着她,继续包容她,也许再遭受冷漠和打击后,她才会真正成熟懂事起来。

这话让时妈妈狠狠拧起了眉头。

时妈妈就算不喜欢时暮,厌恶时暮,也都是冷着她的,除了上次和男孩子开房打过她一次,平常都没有动过手,也不提倡暴力。

总之,小女儿让她失望了。

时妈妈摆摆手,一副不愿多听的样子:“时蓉,你回屋吧,没事不要下来了。”

时蓉心有不甘,正要继续辩解却对上了母亲阴沉沉的目光,她缩起脖子,不甘不愿回了屋。

时蓉走后,时妈妈的眼神再次落到时暮身上,“你还回来做什么。”态度没好到哪去。

时暮指尖翻过一页小说,很是敷衍:“我回来拿外公的东西,不信你可以问你丈夫。”

“你丈夫?”时妈妈一阵气结,“你就是这样称呼你爸的?”

时暮头也未抬:“太太,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