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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航一突然看向时暮,笑容意味深长:“时暮,你是阴年阴日阴时生的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航一:“阴蛊最喜欢极阴之地,尤其血液会让他们无比兴奋,所以需要你奉献点,然后我用火把它逼出来……”

懂了。

不就是奉献点血吗,小意思。

时暮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夏航一命周植关了卧室门又拉了窗帘,在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时,他掏出符纸点了火,同时,时暮用小刀往周太太手臂上割开一个口子后又往自己手心上划拉了一道。

带有净化作用的符纸散发出的火光引的体内蛊虫拼命躲闪逃避,它疯狂窜动,本来昏睡过去的周太太因为过于痛苦而开始挣扎。

不多时,蛊虫顺着血迹的气息窜了头,扭动着从伤口钻出,夏航一用事先准备好的筷子夹起放在了罐子里。

那蛊长得像蝉蛹,全身漆黑,脸有大口,张开时有五六排密密麻麻的牙齿,可把几人给恶心的不清。

“烧死吧。”

时暮裹好伤口,急忙阻拦:“等等,我先盘问它一下。”?????

周植一脸懵:“暮哥,这玩意可连动物都算不上,跨种族交谈也不是这么跨的吧。”

时暮接过密封的罐子晃了晃,说:“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周植和父亲对视眼后,都点了头。

时暮盯着那满是粘液,正在罐子里扭曲的爬虫,清清嗓子,在心里叫了两条蛊的名字。

时暮:[你们是同类,它说话你们能听懂吗?]

魅蛊当下否决:[这玩意太丑了,不配当我同类。]

魅蛊的形状是一只紫色渐变蝴蝶,bulingbuling的非常好看。

对于这点,缠藤蛊也非常认同,丑比没资格当他们同类。

时暮:[问题来了,这玩意到底是谁下的。]

魅蛊:[它说是一个叫刘胜的,儿子是刘宇。]

刘宇……

时暮寻思着这名字怎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沉思着,听到耳边一阵“小心”,她低头看去,那蛊虫竟破开了罐子,时暮只觉得掌心一阵刺痛,那阴蛊顺着伤口钻进了肉体。

在场三人的脸色刷的变了。

可是时暮还没来得及体会邪蛊入侵是什么感觉,那只刚进入身体的蛊虫就被缠藤和魅蛊一同分着吃了。

夏航一着急就是从身上摸符纸,看着惊慌失措的三人,时暮开口安抚:“我没事,它已经死了。”

夏航一表情明显不相信。

时暮把手递过去:“不信你看。”

蛊虫入体都会有反应的,可是她指尖葱白,脸色红润,的确没什么异常,只是……她手腕上的红点吸引了夏航一注意,望着那红点,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给周太太包扎好伤口后,几人退出房间。

时暮几人帮周父解决了一大麻烦,看向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感激,最后竟然直接开了两张支票给了他们。

夏航一不缺钱也不图钱,连忙摇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时暮的功劳。”

时暮也跟着摇头:“我也只是顺手,何况您是周植的父亲,这钱我们不要了,就是希望你能多听听他的意见,不要让他出国,到时候我们几个分开,也怪难受的。”这番话是真心话,大侄子作为原本剧情里出场没一章就被打死的炮灰,如今改邪归正实属不易,再送去国外,保不准又学坏了。

周父看了周植一眼,拉起时暮的手,强行把那开好的支票送了过去,“叔叔家要是穷的话这钱就不给你了,听周植说你一个人过的挺苦的,拿去改善改善生活。何况你拿谢礼也是应该的,没必要和我客气。”

周植帮衬着;“我爸不缺钱,拿着呗,回头救济救济我。”

周父一脚蹬了过去:“救济你个屁!”

话到这里,时暮不收下倒不是人了,她也没细看支票是多少,收下装到了口袋里。

“说起来你到底问没问出下蛊的是谁?”

时暮颔首:“问出来了,一个叫刘胜的,儿子叫刘宇。”

周植恍了下神后,大骂出声:“操!那个孙子!”

时暮眼神困惑:“你认识?”

周植气的磨了磨牙:“你忘了?之前你被污蔑和老黄有一腿,这个刘宇背后煽风点火,我把他狠狠走了一顿,那孙子还威胁我,我现在就……”

话没说完,周父又往过踹了一脚,怒骂:“你就个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打了刘胜的儿子,我之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生意上还受到了牵连。上星期商业聚会,他还笑眯眯说没事,没想到给我玩儿阴的……”周父越想越气,听说那刘宇被周植打了一顿就傻了,他想着就算周植再没分寸,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上次和妻子聚会刚巧遇上,对上说孩子已无大碍,万万没想到想了一个这么阴的计谋。

周父深吸口气道:“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我会处理,行了,你们下楼随便玩儿,我去打个电话。”说完扭头进了书房,想必是去处理刘宇这件事了。

几人下楼。

客厅内,贝灵再看电视,傅云深低头看手机,两人相隔甚远,气氛僵持。

看他们过来,贝灵松了口气,起身跑到夏航一跟前,仰头悄悄说:“你好过分,为什么让我和傅哥待在一起。”傅云深气势冷冷的,很难接近。

夏航一还没来得及说话,贝灵就注意到时暮受伤的掌心,当下惊呼出声,“时暮,你受伤啦!!”

原本淡漠如水的傅云深总算把眼神落了过来。

时暮微微浅笑,正要开口安抚,心脏突然剧烈一痛,她眉心拧起,疼的闷哼出声,双手不由抓住了身前的沙发。

她脸色刷白,周植心里一慌,“暮哥,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时暮摇摇头,心脏传来的紧缩感让她有些困惑,随后想起体内那两只蛊后,困惑感也就消失了,那两只天天打架,说不定再闹呢。

因为心脏过于难受,时暮和周植告别后提前离开,傅云深不太放心她独自离开,自然也同她一起。

回家后,时暮把买菜做饭的任务交给了傅云深,一个人在沙发前拿出了那张支票,周父阔手竟直接给了10万,加上她存下的奖金,够还时家钱了。

她小心收好,准备放到卧室柜子里,可刚起身,时暮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她的双腿膝盖像是突然被锥子额狠狠撬开一样,痛不欲生,让她当下惨叫出来。

目光向下,看到膝盖处渗出一片血红,直接浸湿了身上米白色西装。

时暮嘴唇打颤,疼的脸冒冷汗,她伸手去勾桌上手机,此时,心脏又挨了一下,比上一次难受百倍,似针再扎,又似是一双手在拧,牵连着五脏俱损,六腑撕裂,大脑全被疼痛占据,没有一点用来思考的空间。

时暮捂住胸口,蜷缩成了一团,她眉头紧皱,双眸满是痛苦的挣扎。

紧接着,她的脸上,手上,后背,伤痕交缠,血迹斑斑,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刽子手再对她事实酷刑一般,感受的到,却看不见,也摸不着。

时暮咬着唇缓缓支起双臂,她的指尖触到屏幕,电话铃响起,指腹刚好碰到接听。

电话那头,夏航一声音急切:“时暮,你身上的红点不是被虫子咬的,有人对你使用了射偶人,你还好吗?时暮?”

第101章

射偶人是巫蛊之术的一种,时暮曾在宫斗剧里面看过,没想到在这现代科技的社会中,这种巫术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忍着痛用指尖把手机拨弄到面前,闭闭眼,压着声线说:“我没事,你照顾好灵灵。”

时暮匆匆挂了电话,生怕电话那头的夏航一听出什么不对。

她想从地上爬起,却动弹不得。

脚步声从外传来,由远及近,她艰难支撑起脖颈,视线模糊之处,傅云深正向她缓缓走来。

客厅内充斥着血腥味,看到倒在地上衣衫破损满身伤痕的时暮时,少年瞳孔骤然一紧,扔下东西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来扶起了时暮。

“傅云深,你回来啦……”她像是一只游虫,残喘着最后一口气息。

“嗯。”傅云深应着,好看的指尖捡起手机,输入了急救电话。

时暮抬手握住他手骨,眼眸中迸发出炙热的火光,她说,声线喑哑而又平静:“带我回时家。”

傅云深眸光沉了沉,什么都不说的放下手机,背着她向外走去。

屋外的黄昏很温暖,门口槐树黄了一片叶子。

秋天到了。

她趴在他后背上,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时暮双臂紧紧揽住傅云深脖颈,埋在他肩窝贪婪吸食着独属于他的味道。伤口很疼,心脏不断拉扯,难过到麻木,难过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傅云深,他们想让我死……”时暮想不明白,同是血亲,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她都和那个家摆脱了关系,明明她不想追究,结果她的主动逃脱成了懦弱,成了他们肆意伤害的理由。

时暮咬唇,几乎咬破了皮。

很快到了时家,门上缠了黑布,几个花圈摆放在里面,时暮仰头看了眼宅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傅云深将她放下,正要搀扶着她进去时,时暮伸手阻止:“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

少年敛眉,像是没听到时暮话一样,自顾自握紧了她的手。

时暮知道倔不过他,叹气,道;“那你答应我,不要插手我的家事,就看着。”

他开口,淡淡一个好字。

大门没锁,时暮推门而入,按响门铃。

很快有人过来开门,屋内一片嘈杂和哭声,他们正在家里举办家族吊唁。

见是两张生脸,开门的人愣了两秒,还没回神,就被时暮一把推开。

目光环视一圈后,时暮一眼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遗照,还有在沙发上默默流泪,正接受众亲安抚的时妈妈。

时暮的出现惹来了众人瞩目。

望着一身狼狈的时暮和跟在后头的傅云深,时妈妈眼泪停止,眸光阴狠怨毒,咬牙切齿说着:“你还过来干什么?你还觉得这个家不够惨吗?”

时暮没有正面回答,冷声问;“时蓉呢。”

时妈妈颤抖着嘴唇:“好一个时暮,刚害死了你奶奶,现在又想害你妹妹?你年纪小小,心倒是坏透了。”

“我只问你,时蓉呢。”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凝在睫毛上,衬着那双眼珠像是曼陀罗一样妖冶寡情。

时妈妈的脸色瞬间苍白,伸手指向门口:“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气氛忽的陷入死寂。

众宾客面面相觑,低头接耳。

“这就是老姑另一个孙女,听说和邪乎了。”

“就是她害死你的舅娘,离她远点。”

“黎族的人都邪乎,要我说时家有这么一个孙女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就是可怜老太太了,唉……”

叹气声不断,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看着时暮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多是逃避厌嫌的。时暮心里觉得可笑,这些人她见到没见过,如今玩儿的一手断章取义,恶意批判。

“你不告诉我时蓉在哪儿?好,我自己去找。”时暮冷哼一声,径直转身上楼。

时妈妈脸色一变,着急过来拉扯。

时暮身上有伤,又受偶人牵制,根本挣脱不了。就在此时,傅云深那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轻而易举推开了时妈妈,时妈妈脚下趔趄,跌倒在地。

傅云深抿唇未语,居高临下,眼神阴寒摄人。

她怔住,目光缓缓移到时暮身上,笑了。

时妈妈慢慢起身,优雅整理了下乱掉的发丝,嘲弄道:“你奶奶生前就说过你是个荡妇,本来以为我父亲放在你身体里的蛊可以压制到成年,没想到你一时半刻都等不了,这么快就勾引来一个野男人,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女儿……”

野男人?

说谁呢?

傅云深蹙眉不满,冷生生的少年音含着警告的意味:“这位太太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合法的婚前交往关系,我有身份证,不是野男人。”

话一出口,时妈妈大笑出声,指着时暮鼻子开始骂;“不,你是被她勾引了!你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吗?她生下来的时候是四月份,可是村子里的生命全部枯萎,那个雨……那个雨就没有停过和索命一样的再下,她的哥哥,她的双胞胎哥哥成了她的供养品!”

时妈妈眼神赤红,看着时暮的眼神愈发怨恨,“时暮,有些事你不记得我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我带着时蓉和时黎回去看过你,那天你和时黎时蓉一同出去玩儿,晚上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满身是血,到处是伤,可吓坏了我们,你哭着说森林中有狼,伤了你们,我们信了。后来才发现,那是你的谎话,你推时黎时蓉掉入陷阱,你为了让我们相信故意弄伤自己,那时我就明白,你是个怪物……”

“都说娘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可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个邪,你身体里的那东西会把所有接近你的人杀了!吸干!”时妈妈一把拉住傅云深的手,五官狰狞,“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时暮……心脏处有一只魅蛊,在我们黎族,身怀魅蛊者,天煞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意思是她会用你的命,换她的命,你说你们结婚?不可能的,像她这种小荡妇……”

“我不在乎。”他眼神灼灼,挣开时太太的手,拉着愣怔的时暮向楼上走去。

时妈妈恍惚回神,惊慌失措的去拉扯两人,想要阻止他们上楼。

时暮心脏疼的厉害,她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推开时蓉房门,空空荡荡,她不在里面。时暮闭着眼剧烈喘息,最后转身跑向阁楼。

那小小的阁楼房门紧闭,女孩诡谲的咒语从里屋传来,傅云深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咒语停止,心脏疼痛瞬间消失。同时,时妈妈从下跑了上来。

时妈妈无暇顾及其他,注意力全在时蓉身上。

屋里窗帘紧拉,符纸贴满墙壁,折射出的红光怪异,中间是由符纸和卜卦摆成的法阵,阵中央,时蓉盘腿而坐,而她手上,正拿着时暮模样的巫毒娃娃,她一眼认出,娃娃的衣服用的是她原来在一中的校服。

娃娃在往出渗血,一滴一滴,掉在地面。

被抓了现行的时蓉瞪大眼睛,拿着针的手微微颤抖。

时妈妈在后面大喊着:“时蓉,动手!你快动手!”

时蓉看了看时妈又看了看时暮,咬咬牙毫不犹豫将针刺下,就在此时,横空一脚踢飞了那个巫毒娃娃,时蓉身子不稳,摔倒在地板上。

傅云深弯腰捡起娃娃,拍去上面灰尘,小心翼翼放在了口袋里。

时暮侧眸,她本应该是愤怒的,可在此刻却是出奇的平静。

“你为什么想让我死?我是你生的,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原主从小和外公生活,就算身体里有个蛊,也没做什么坏事,顶多就是调皮捣蛋一点,身为母亲,她为什么下这么大狠手?甚至不惜用这种法子折磨她。

时妈妈那双眼像是要将时暮整个人剜了一样,“是,是我找大师布的阵,娃娃也是我亲手做的,那又怎样,你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杀你亲母?”

时暮目光沉沉的:“为什么。”

“为什么?”时妈妈五官狰狞起来,“因为你是个妖怪!!是个邪!你就该死!!对了,你的外婆也是邪,她也是,她和你一样,你们都一样……你们都一样……”

她捂着头,像是疯了一样不断自语。

“你的外婆和男人苟合,三番两次的背叛我和你外公,背叛家庭,她给人种情蛊,让别人为她痛苦,谁让她不如意,她就害谁,就和你一样……”时妈妈笑了两声后,慢慢跌坐在了地上,“后来她被村民、被村民连夜烧死了,没有一个人去找警察,所有人都在叫好,都在叫好,对了,你外公碗里的蒙汗药,还是我放的,因为都怕你外公醒来,去救她……”

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时妈妈不禁又想起了四岁的那个夜晚。

她的母亲被人五花大绑送上祭台,大火燃烧,她身体里是怪物凄厉可怕的嘶吼,火光将母亲美艳绝伦的脸烧的残破不堪,她的躯体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唯有声音清晰——

[我会回来的,伤害过我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