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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我吃过早饭就走。”他不想把不开心的事告诉她,就笑着牵起她的手说:“今天早上的面条是大头揉的,他的面揉的越来越好了。他还会包馄饨,我可是才知道。”

施无为揉面的技术在张妈的调-教下已经可以出师了,他力气大,也有耐心,揉的面团要软就软,要硬就硬。张妈现在早上可省事了,大部分的工作都有人代劳了,只有切面条不敢让施无为代做,怕他不小心切着手了。

杨玉燕说:“他包的馄饨不好吃,面太厚了。不过他团的馅不错,调料放的很准。”

大概这也是施无为的天分。张妈做饭调味全凭直觉和经验,施无为跟着看了一段时间以后,竟然能青出于蓝了,他还能将“稍许”、“放一点”、“拿手指捻一搓”这些量词简化为一克、三克等更容易让人理解的话。

早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饭了。

祝颜舒、代教授和杨玉燕全是黄鱼面,其余人面前的就是肉丝面,和施无为亲手做的菜肉大馄饨。个个都有小包子那么大,皮厚馅大。

杨玉燕看到大馄饨就说:“唉,要是张妈包的就好了。皮这么厚,肯定是施同学包的。”她爱吃施同学调的馅,却不爱吃他包的皮。

杨玉蝉替施无为不平道:“人家好心做出来了,你不要挑三捡四的!再说这皮咬着很筋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她面前就是一碗菜肉大馄饨,六个就装了一碗。

这是施无为亲手端上来,摆在杨大小姐面前的。

代教授看到叹了口气,与苏纯钧交换了一个眼神。

昨晚上只是发现了一个线头,今天就看到一截绳子,说不定过两天就能牵出一头牛来了。

苏纯钧观察了一下施无为,发现这小子很可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杨玉燕实在是眼馋大馄饨的馅,对杨玉蝉说:“姐,给我吃一口吧,你不是说皮好吃吗?那我吃馅,你吃皮。”

杨玉蝉瞪她:“我看起来像傻子吗?”言罢推开赖皮妹妹,推到苏纯钧那边去:“你要吃,找你姑爷去。”

苏纯钧当然不介意与杨二小姐分吃馄饨,当下就要去厨房再盛一碗。不想,扮猪吃虎的施无为不好意思的说:“锅里没了,要不我分你两个?”

苏纯钧哪能让杨二小姐吃别的男人碗里的东西?立刻坐下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杨玉蝉心疼妹妹,就让出自己的碗:“那我分你两个吧。”

施无为马上站起来说:“我还包了中午的,放在笼布下头,我现在再去下一碗,你们先吃着。”说着就去厨房了。

苏纯钧在旁边看着,心中暗叹老实人也有耍滑头的时候。

杨玉蝉见又有新的了,就问杨玉燕:“那你一会儿吃新下的吧,我这就不给你了。”

杨玉燕依稀仿佛发觉了什么,与苏纯钧对视。

苏纯钧点点头,杨玉燕顿时秀目圆瞪,如猛虎下山,欲择人而噬。

她姐是她的!

苏纯钧拉了她一下,先示意她去看杨玉蝉。

杨大小姐吃馄饨吃得正香,什么也没发觉。

杨玉燕立刻偃旗息鼓,避免打草惊蛇。

不多时,施无为端着下好的馄饨过来了,放在杨玉燕面前,被杨二小姐用火眼金睛上下打量,打量的他都发毛了。

施无为小心翼翼的说:“你吃,你吃,汤淡了就放点盐。”

杨玉燕铁面无私:“谢谢。”

施无为战战兢兢的坐下吃馄饨,看杨玉燕与苏纯钧头碰头窃窃私语,还不时的朝他看过来,吓得他连咬了好几下舌头,紧张得不行。

吃过早饭,杨玉燕送苏纯钧出去,两人路过厨房,看到杨玉蝉在帮施无为洗碗,两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

未婚夫妻轻手轻脚的出去。

杨玉燕深沉道:“我姐常帮他干活。”

张妈手把手把施无为教会以后就轻松多了,施无为爬高上低,抹桌子擦地,无有不会,无有不包,连灶上的活都学得差不多了。

杨玉蝉是老觉得自家人使唤施无为,她感到心虚,就总帮着他干,两人时常在客厅或餐厅上演“我来干”、“不,还是我来干吧”这样的大战,每日乐此不疲。

杨玉燕往日只顾看戏,今日才发现自家的白菜被人掂记上了。

唉,失策!

苏纯钧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动心了。”

以往的女同学要跟施无为讲浪漫,多是一起读书,一起散步,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与人生哲学。

施无为就像个绝缘体。

现在杨玉蝉陪他一起干家务活,他就动心了。

干完家务活,两人还可以一起读书,一起散步,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与人生哲学。

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杨玉燕听了他的分析,十分奇怪:“以前就没有女同学跟他一起刷碗干活吗?”

代教授的小红楼不是常常学生们一起干活吗?

为什么以前施无为就没动心呢?

苏纯钧思考片刻,说:“可能以前大家都是一起干,像义务劳动。现在只有他俩干,就容易滋生爱情。”

换句话说,以前人人都很勤劳,这劳动就不值钱了。

现在小红楼里人人都是懒蛋,千方百计逃脱家务劳动——包括代教授。只剩下施无为和杨玉蝉两人仍积极主动的干活,勤劳奋进,这爱情之花就开放了。

杨玉燕想起以前杨玉蝉计划要跟马天保搞小家庭时也是在家里学习做家务,而施无为到祝家时为了报答祝家,融入祝家,选择的也是干家务。

天生一对啊。

她看向苏纯钧,他以前讨好家里时是买礼物,她如果想要讨好什么人,估计也是选择送礼而不是亲手干家务。

她牵上他的手,从心底感到他们是如此的相配。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没有楚楚和林林^^

☆、师夷长技、知已知彼的机会来了

从小红楼走到校门口的这段路, 苏纯钧只跟他亲爱的人聊杨大小姐与施大头的故事, 他们做出许多设想,其中有一些需要他们这些热心的好人帮上一把,有些他们却要化身仲夏夜的妖怪与仙女,替这对爱人设计一些障碍, 让这对有情人别那么快就找到彼此。

他们时而坏心,时而好心, 虽然他们只能在一旁旁观,但也未必不能从别人的爱情中得到快乐。

他不愿意去想他一会儿要去做的事。

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好人。他玩弄人心, 谋取权势, 他见过的恶事或亲手操持的恶事早就多得数不清了。

但这是他第一次走到伤人害命的地步。

他不能假装金老爷一家被抓进宪兵队后不会有人丧命。

他不能假装金老爷是唯一的一个受害者,可能日后他还要奉命去找银老爷、宝老爷。城里的有钱人就像一只只待宰的肥羊。

他无比的理解为什么祝老爷子没有再经商,宁可做一个散尽家财的书生秀才。只有太平盛世才有小民的活路,商人再有钱,也只是小民而已, 到了乱世,钱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祝女士一家母女三人可以在这场风波中逃出一条命来,因为已经没有人把她们看成是祝半城的后人了。

杨二小姐细白的胳膊挽着他的, 边走边跳, 像一只小鹿。这样美好的人, 一定要长命百岁, 一生无忧无怖。

杨玉燕正为她想出了一个可以稍解相思的好主意而高兴呢。

她说:“我可以给你写信!我们在同一座城里,寄信一定很快就能收到。”

苏纯钧笑一笑,没有告诉她并不会很快, 邮局把信收走以后,只是区分就要花两三天时间,这还是快的,她写一封信,至少要过四天他才会收到。

不过,他一点也不想拒绝。

他就盼着能收到她的信呢。

想一想,当他回到空荡荡的祝家楼时,夜已经深了,他的肚子很饿却什么也不想吃,却可以打开台灯,坐在床上读一封杨二小姐写给他的信。

那会是多么好的享受!

“好,你写给我,我也写给你。我们还没有通过信呢,写信是最浪漫的事了。”他热情的说。

杨玉燕也觉得这样确实很浪漫。最主要的是这样她就可以在见不到他的时候也能得到他的消息了。

两人手挽手走出学校大门,决定再往前走一点,到邮局去买一板邮票,两人各分一半,这样就会收到对方的信,信上贴着同一版的邮票,等两人再见面时,双方信上的邮票就又会变成同一版了。

这样不是更浪漫吗?

他们会收藏对方的每一封信,到老了也可以拿来一起。

杨玉燕是头一次进邮局,这里倒是跟她见过的邮局没什么不同,或者说,没有太多的不同。

高高的木制大柜台,后面坐着穿长衫的先生,只有两人。后面还有几个小工,好像在搬货。

在他们前面排着一条队伍,都是来寄信的。还有人拿出了钱,一张张点给柜后的先生看。那个先生就接过来,先用手点一遍,再用算盘点一遍,然后才放入信封中,说:“付两块钱就可以保证送到,你真的要装在信封里寄送?很容易丢钱的,现在各处都查信查得厉害,到时搜走你的信,你的钱也保不住,信也寄不到啊。”

寄钱那人犹豫了很久,还是舍不得掏这两块钱,说:“劳驾,帮我就这么寄了吧。丢了就当运气不好。”

柜后的先生叹了口气:“唉,那好吧,那我就给你寄了。”

杨玉燕看这一幕有不解,就问苏纯钧:“这是怎么回事?”

苏纯钧小声给她解释:“这人要寄钱,邮局可以先把钱收下,给他出一张票,将这个票据寄过去,收票的人凭票去那边的邮局或钱柜兑钱。这样更安全,但钱这样过一手,就要收手续费。”

杨玉燕举起两根细白的手指:“两块钱吗?”

苏纯钧笑着说:“不止呢,这里的局子收两块钱,到了那边兑钱时还要再收一回,说不定还要两块,三五块也有可能,扣的更多的也有,有的寄一回钱,寄到了连一分也不剩了,说不定还要欠点呢。”

杨玉燕吓了一跳:“这么过分吗?”

苏纯钧摇摇头,挽着她走到柜台前,掏出自己的工作证,说:“劳驾,请给我一版邮票。”

柜后的先生看到他的工作证,连忙把邮票取出来,取了一整版给他,笑着说:“要不是有先生您的证件,我可是不敢给您这么多邮票的。”

杨玉燕又不懂了,问:“为什么?”

先生对她点点头,热情的说:“小姐不知道,这普通人哪有那么多信要写?就是写家书,一年一封也就够了。只有那些不安分的人才有那么多信要写呢。”

还有这回事?

杨玉燕目瞪口呆。

她以为街上都是宪兵,学校里要有日本学生,街上的店铺都差不多要关门就已经很可怕了,但现在居然连邮票这么小的事都有监查,真是叫她意想不到。

苏纯钧又买了信封,将信封与邮票平分,一半给她,一半留下。

两人站在邮局门口,他说:“这下,我就等你的信了。”

杨玉燕抱着信封与邮票,情绪低落。

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现在单独一个女学生走在街上并不安全。

他挽着她的胳膊又将她送回大学。

走进去时,两辆汽车呜呜叫着飞快的从他们身边开过去,车头挂着日本国旗,沿途学生纷纷避让,在车过去后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是日本人来了。”

“日本人又来了。”

“日本楼不知盖好了没。”

杨玉燕小声告诉苏纯钧:“日本楼快盖好了呢。”她还去看过呢,好多人都去围观了。

苏纯钧说:“是不是盖的木头楼?那个盖起来确实很快。”

日本的租界就是盖的木头楼,一排排的全连在一起。法国和英国的租界盖的就是砖石房子了。说起来这租界还真是有意思,走进去就像到了外国一样。

杨玉燕嘀咕:“真是穷人小国没见识。”

她偷偷跟施无为和杨玉蝉跑去看日本人盖楼时就觉得很奇特,日本现在都快牛上天了,结果盖楼还盖木头楼。

代教授说日本人习惯木制建筑是因为日本多地震,木头房子倒了不容易压死人,而且木头便宜。

杨玉燕就说日本地震,这里又不地震,到这里还盖木头房子是脑子进水。

苏纯钧顿生知已之感,马上说:“我当年去日本人的租界看时也不习惯,那边的侨民住的几乎都是木头房子,只有几个地方盖的是大院子。”一看就知道是日本大使的官邸。

要分辨日本人哪些有权有势太容易了,找砖石房子,大房子就行,往里扔炸-弹一炸一个准。

至于平民房子要消灭也很容易,放火就行了,保证一烧一大片。

他都想把这两条建议写下来往哪里投一投,日后说不定就能给中国的有志之士提供一点帮助。

他伏耳将这两点心得一说,果然立刻获得了杨二小姐的盛赞。

杨二小姐当即改口,夸日本人的木头房子好,古朴,有自然之美,可以亲近大自然。

两人你侬我侬半天,苏纯钧看都九点了,这才不得不告别,转而去上班。

杨玉燕见时间来不及了,赶紧跑着赶回小红楼。

本以为她到晚了,大家已经开始上课了,不料小红楼里只有施无为和杨玉蝉在等她。

见到她回来,赶紧拉着她往外跑。

杨玉燕匆匆放下手中的信封与邮票,喊张妈:“张妈!你帮我放到我的房间里!”

再跟着姐姐与施无为往外跑。

她问:“有什么事?大家都去哪儿了?”

杨玉蝉说:“日本学生来了,日本老师也来了,校长把代教授请过去当翻译,妈也会日语就也过去帮忙了,大家都去了。”

老师和学生都去看热闹了,就没人上课了。

施无为说:“听说这些日本老师和日本学生都不会中国话。”

杨玉燕:“一句都不会?那他们来这里只上日本老师的课?”

杨玉蝉冷笑:“哪会那么好?校长说让我们帮助日本学生呢。”

不会中国话,当然是要中国学生去教了。这样日本学生学会了中国话,中国学生学会了日本话,多么美好的互帮互助,刚好可以增进双方友谊嘛。

杨玉燕马上说:“我不会日语。”她才不要去当日本学生的翻译器呢。

杨玉蝉:“想得美!你这个五语天才是代教授说的,少了谁也不会少了你。”

杨玉燕脑子多灵了,立刻咳嗽起来:“我嗓子不舒服,病了。”

她能立刻病得说不出一句话!

杨玉蝉看她做怪,骂道:“别耍小机灵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再说妈都去了,你也去!”

施无为赶紧说:“其实也算是好事,我们以前都不了解日本人,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还是只有燕燕^^

☆、坏人

日本汽车送来的日本学生都是日本侨民的孩子, 他们中的男学生穿着黑色的中山装, 扣子扣到领口,与学校里的男学生打扮差不多。女学生则穿着上衫下裙裤的打扮,白袜子穿黑皮鞋或木屐鞋,在现在这个天气也很适宜。

他们站在校长楼前的广场上, 一下车就整齐的排成了两队,怀中抱着书包, 看起来十分的有规矩。

“日本人看起来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嘛。”

“都是黄种人,区别不大。”

“他们的个子真的有点低吧?我看怎么没有超过一米七的?”

“你看那个站在最后面的日本男学生, 他怎么那么低?一米四?一米三?”

围观的学生们快把校长楼给围起来了, 他们站在行道树旁,对着日本学生那边张望。

“没有看到日本教师。”

“应该是在里面跟校长谈话吧?”

“你们说日本有女教师吗?”

“好像有,我刚才见一个穿和服的日本老妇人也进去了,不知她是教什么的。”

杨玉燕他们来的不算晚,还有很多学生得到消息后向这里跑来。

校长楼里的人很快发现了这里的问题, 老师们连忙出来驱赶学生,让他们回去上课。

两个戴着圆眼镜的男老师出来,温和的对学生们说:“大家都回去吧, 不要在这里围观客人, 不礼貌。”

一个学生问:“老师, 他们会跟我们一起上课吗?”

老师说:“他们应该是在新盖好的那幢楼里上课。假如他们选择了跟你们一样的课, 就会跟你们一起上了。不过一开始应该是不会的,他们都不会中国话。”

学生好奇的问:“不会中国话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上课?”

老师笑着说:“他们就是为了学习中国话才来的啊。”

校长室里,山本先生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 看起来温和又可亲,假如没有守在他身边的日本士兵,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大权在握的日本人。

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着的是这次一起送到学校来的五位日本老师。

山本先生一个个介绍:“这位是小林先生,他负责数学的教育工作。这是大桥先生……这是中井先生……这是松井先生……这是酒井女士,她负责女学生的教育工作,在我国,女学生因为需要照顾家庭,是家族中非常重要的一位成员,所以女学生在学校里就需要学习烹饪、纺织等一些专业知识,为了让她们可以陶冶性情,培养对美的意识,也会教导和服、插花、茶道等专门的技艺。在我国,男人要保家卫国,女人则要为了家庭而奉献自己。这是我们非常自豪的国家传统!希望以后可以与中国的教育家们一起探讨、进步,培养出更优秀的孩子们。”他双手按膝,低头鞠躬。

校长手忙脚乱的:“哎哟,山本先生真是多礼啊。那我这……”他还了一个抱拳,“我这边也有礼了,呵呵。”

代教授心道,校长这个滑头,不想给日本人行礼就来这一手。

山本先生呵呵笑,转向校长身边的其他人。

校长只叫了代教授过来,不想祝女士自从当了教授以后,胆量变大了,也生出了几分勇壮之气,也跟来了。

代教授礼让,请祝女士坐在了首位。

祝颜舒自小就是被人这么礼让过来了,也不觉得就需要对眼前的日本人畏畏缩缩,就坐了首位。

校长便介绍:“这是祝教授,她家学渊源,在学校里并不只负责女学生的教育工作,我们一向是有教无类,男女同学都是受一样的教育。这是代教授,他也是一样。”

代教授负责翻译过去。

山本先生说:“那以后我们的老师可以多多交流。”

这是本来就说好的条件,校长当然就答应了。

山本先生说:“为了保护我们学生和老师的安全,我会派一队士兵来学校负责守卫工作。”

这一点,校长也料到了。虽然之前日本人来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他们除了老师和学生之外还要送士兵过来。

校长马上就拒绝了:“这是不行的,山本先生。这是学校,不是军队或监狱。这里不需要士兵!”

山本先生的姿态放得很低,“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我国人民的安全,现在街上有许多流氓在攻击日本人,我国的学生每一个都是国家的瑰宝,他们每一个都十分的珍贵,不容有失。”

显然,假如“有失”,那山本先生是肯定要大动干戈的了。

祝颜舒突然用日语说:“山本先生,我想您无需担忧。日本的男学生应该每一个都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不是吗?他们应该都是预备军人吧?”

山本先生马上看向祝颜舒,欣赏的说:“美丽的夫人,您的日语说的真好,仿佛是京都那边的口音。您有一位日本京都的家庭教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