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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系主任找到了方茴,说经过系里讨论,决定推选方茴和陆思羽去参加今年最大的英语口语比赛,要她好好准备,外教特地来了句:“你可以请你老公帮你写演讲稿。”

方茴笑了笑,她倒是没有太大感觉,但回宿舍后其他人都很激动,方茴这才知道,这口语比赛机会难得,每次口语比赛的冠军都是网红类的人物,会以出色的口音和演讲视频成为众人崇拜的对象,也会上综艺节目的那种,对了,据说大部分口语比赛的冠军最后都去了央视这类工作单位,总之是个含金量很高的比赛。

方茴这才认真起来,当下陆思羽进屋,脸色不太好看,方茴也没理会她。

当下有个同学敲门进来,笑道:“方茴,你老公在外面等你。”

老公?方茴勾唇,难不成是郁文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茴:老公,杆子配轮椅,绝配啊!

郁文骞:你很快会知道,还有更轮椅更配的姿势和工具。

方茴很傻很天真:啥?老公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郁文骞呵呵呵哒:马上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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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方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郁文骞的车, 她往教学楼方向走了几步,就看到郁阳抱着一捧花站在路边,方茴一愣, 转身就走,郁阳赶紧追上来。

“方茴,你等等,你听我说!”

方茴真的烦他,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你怎么又来了?”

郁阳蹙眉,大步跨上来, 抓住她的胳膊道:“方茴,你听我说,我知道今天你演讲比赛,也在朋友圈看到你得了第一名,我很为你高兴,所以才想买束花来恭喜你。”

也是有意思,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都没买过花, 现在倒是殷勤, 只可惜她早已过了对花心动的年纪。

方茴看着那束娇艳的进口花,摇头道, “花只是形式, 最重要的是看谁送的,你已经不是我期待的那个送花人,郁阳,你要是不想让我讨厌你, 就适可而止。”

郁阳心里不舒服,皱眉道:“方茴,你为什么能容忍他出轨却不能容忍我?”

方茴后背一僵。

郁阳趁机掏出一份文件道,“这是我从狗仔手里买来的资料,你自己看,上面有郁文骞捧的那个女明星的新闻,那个女明星本来只是个龙套,却被他捧成了女主角,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女明星是谁?”

方茴顿了顿,根本没回头,“我不相信你,我相信他。”

郁阳一滞,强行要去拉她,方茴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俩人拉拉扯扯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方茴赶紧跑了,一路跑到大门口,郁阳强行把她拉住,将资料放在她眼前,强硬道:“方茴!你仔细看清楚!这就是郁文骞在外面的女人!”

方茴被迫看到那份资料,而后,吴蓁蓁放大的脸印入她的眼帘。

方茴有片刻没回过神,吴蓁蓁?把女星捧为电视剧女一号?郁文骞的包养情人就是吴蓁蓁?方茴陡然把所有的事串了起来,而后笑得不行,难怪她说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个人是吴蓁蓁。

方茴红唇微勾,这次真心笑了,“谢谢你郁阳,谢谢!真的!”

她回头要走,发丝甩在郁阳脸上让郁阳心烦意乱,她那种笑让他很不舒服,郁阳扯着方茴的手强行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人也变得激动,“方茴,你听我说,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的!”

方茴气急了,正打算运气踹他下面,谁知头一偏,她和轿车后座的郁文骞撞了个正着。

方茴后背一僵,郁文骞脸色阴沉,周身布满寒气,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冷绝狠厉,这样子像极了前世方茴印象中的他。

郁阳也看到了,方茴使劲推开他,却见身侧那辆轿车的黑色车窗缓缓摇上,郁文骞头都没回,汽车扬长而去。

方茴追了一会,轿车没停下,那是郁文骞的车没错,郁文骞来做什么?难道是来接她放学的?他刚才应该看到了吧?是不是误会了?方茴有些急,想找他问清楚。

郁阳也没想到会有这一茬,但事实暴露,他倒是淡定了。

“方茴,不如跟他坦白,告诉她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告诉你妈!”方茴爆粗口,气得打了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

方茴追着郁文骞一路跑到郁家,可让她意外的是,郁文骞并没有回家,事实上当天晚上他都没回来,方茴一个人睡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应该是误会了?他是不是还跟前世一样认为她喜欢的是郁阳?可前世他好歹会当面对质,像这样避而不见到底算怎么回事?

一想到他是想去学习接她放学,方茴就有说不出的内疚。

她等了一夜,一夜没合眼,只能坐在床上打坐,虽然夜已深,可她毫无困意,到了次日,她还是没有见到郁文骞,方茴不好意思问别人他去哪了,夫妻发生矛盾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再说她在这个家的处境本来就有些尴尬。

次日,方茴又等了他一整天,可他还是没有回来。

这几天方茴蔫蔫的,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孟心露疑惑:“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方茴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了?”

“跟我老公吵架了。”方茴也没瞒着,把郁阳的事告诉她们。

俩人面面相觑,孟心露哼道:

“这郁阳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出轨,还好意思来挽留你,话说你妹妹我们也见过,比你差远了,我要是他我也后悔,更何况你现在不管身材还是脸蛋都美的不像话。”

“哎,我现在在烦我老公呢,他不会误会吧?这几天没回家,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见她这样,陶小雅和孟心露都有些惊讶,因为方茴虽然结婚了,可在她们眼里,方茴的变化不算大,除了最近没住宿舍外,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再说方茴跟她老公认识时间不算长,很难想象,认识这么点时间就有这样深的感情。

“我看你好像挺在乎他的。”陶小雅问。

方茴点点头,趴在桌子上,当下一个同学传纸条来,说外系有人要她的微信号,问她给不给,被方茴拒绝了。

“我是很在乎他也很爱他,”她丝毫不掩饰,也不觉得先说爱有什么吃亏的,她就是喜欢他爱他,想跟他做各种没羞没臊的事,想跟他感情稳固,一直虐狗到老,这有什么丢人的?“但现在问题是,他躲着我不见我,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老公在哪个公司?要不你去他公司找他吧?”

方茴一愣,是啊,她怎么忘了?她应该去他公司找他的。

“我老公在郁氏,我今晚就去找他。”

“郁氏?那是大集团啊,你老公会英语,还在大公司上班,看来是挺优秀的,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方茴应付了两句,说有机会一定请他们去高档餐厅就餐。

下了课,她打车去了郁氏,前台小姐不认识她,她没有电梯卡也上不去公司。

“我找郁文骞。”

前台小姐摇头,“抱歉,您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上去。”

“你等一下,我给钟鸣打电话。”

前台小姐有些吃惊,显然没想到她会有钟特助的电话,方茴这边打完后,钟鸣明显惊讶,他给前台打了内线,道:

“这位是郁总的太太。”

前台小姐盯着方茴看了好几眼,似乎被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和郁文骞不配,总之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郁总的太太,您跟我来,我这就送您上去。”

方茴微勾唇角,前台话音刚落,钟鸣便从电梯里下来了,他急道:“太太,您怎么来了?”

“郁文骞呢?”

钟鸣一滞,心道这找人怎么找到公司来了?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在他看来,郁文骞接她电话还是挺快速的,好几次开着会照接电话。

“您不知道吗?”

“嗯?”

“郁总出差了。”

方茴皱眉,一双眼紧紧盯着钟鸣,钟鸣被她盯得后背发麻,“太太?”

“你确定他出差了?”

“确定啊。”钟鸣有些莫名其妙的。

“那他出差你怎么不跟去?”

“郁总有好几个助理秘书,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方茴叹气,心道不管真假,郁文骞肯定是不想见她了,他出什么差?他腿还没好呢,像他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肯定不会坐着轮椅出差吧?她怎么都觉得这不可信,方茴没说话,转身走了,钟鸣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回头。

钟鸣马上就打了郁文骞的电话。

“喂?”

钟鸣把整件事告诉了他,又道:“我告诉太太你出差了,她好像有些失落。”

电话里沉默很久,郁文骞才淡声开口:“我知道了。”

“要不您给太太回个电话?”

钟鸣话说出口,那边很久没回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界了,这是郁总的私事,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他连忙道:“抱歉,是我多嘴了。”

郁文骞淡淡地应了声,倒是没责怪,只是把电话给挂了。

-

按理说修炼者很少生病才是,可或许是因为方茴这几天夜里一直睡不着,体质不好,一场秋雨下来,她竟然真的发烧了,她这场病来得突然,唐医生来看过,说是流感,叫她注意身体。

正值周末,方茴干脆在家躺着休息。

她有些无聊,从书柜里掏出郁文骞的那本量子物理的书,翻开到188页,那个素指环正躺在书页里,她掏出来,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想什么,等状态好一些之后,方茴又开始打坐修炼,从外界吸取灵气,因为刚下过雨的关系,花草树木受到了滋润,灵气见长,方茴这次从外界吸取了不弱的灵气来,有灵气滋润,她的身体舒服不少。

方茴又下床给灵草渡了气过去,刚做好,就听到门外传来张嫂的声音:“先生回来了?”

方茴一愣,下意识躲进被窝里开始装睡。

“太太怎么样了?”

“太太生病不舒服,正在休息,我给她熬了一些姜汤,她已经喝下了。”

“好,”郁文骞的轮椅上传来,方茴用灵气能感觉到他的注视,他应该就坐在她床边。

郁文骞看了她很久,而后关门声传来,方茴坐起来,却见屋里空空荡荡,他已经离开了。

方茴有说不出的失落,他发火生气是应该的,本来就是她理亏,她不应该扯出这些事让他误会的。但哪怕像前世那样把她拷在床上,好歹有发泄的途径,像现在这样不说话不见面,一直躲着她到底算怎么回事!

方茴的脾气也上来了,想说他一个老爷们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玩女人那一套,学会躲着她了?她穿着睡裙就杀进了书房,推开门,郁文骞正坐在电脑前,听到声响转头看她。

他似乎比前几天憔悴了一些,眼下有明显的乌青,脸色也略显苍白,或许是因为坐了太久的关系,他用一个靠垫垫在腰后面,手臂撑着把手,显然是觉得不舒服。

方茴原本是准备提刀进来的,看到他这样,所有的怒火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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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方茴穿了件红色的睡袍, 其实郁文骞曾说她像女鬼倒也没说谎,她很像聊斋里那些漂亮的女鬼,穿着红色衣服, 一身灵气和艳色,压也压不住,漂亮的让人难以直视,如今她的卷发散发,耷拉在两侧,脚趾踩在地摊上, 因为地板凉的关系,微微勾起蜷缩,细长的小腿隐没在裙摆里,惹人浮想联翩。

“你怎么来了?穿这么少?你的感冒还没好。”郁文骞蹙眉。

听到他这话,方茴真的忍不住,扑到他怀里,蹲在他面前抱住他。

她的冲撞让他下意识扶住她。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后, 郁文骞的脸色差点没崩住, 眼里有明显的讶异和受宠若惊。

“方茴?你这样会着凉的。”

“文骞,你是不是在怪我?”方茴又气又急, 她扑在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瞬间放松下来,这几天她一直睡不好,此刻趴在他怀里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方茴……”郁文骞想出声制止。

可她却急了, 反而脱口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误会了,真的!是,我承认我以前跟他谈过,我跟他谈了不到一年时间,但后来他出轨了我妹妹,对我来说,那些事已经很久远,远到仿若前世,现在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觉,看到他心里从来没有波澜,那天他去找我,是因为看到别人发朋友圈,知道我得了英语口语比赛的第一,想恭喜我,我不管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别人做什么不是我能阻止的,但我敢肯定,我对她真的毫无感情,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方茴说着说着竟然委屈了,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得更深了。

“方茴……”郁文骞又出声。

她说了这么一达通他就没点反应?方茴气急了,又道:“你干嘛要躲着不见我?你是不是生气了?这几天你家也不回,公司也不去,就为了躲着我吗?你非要把我气死才罢休是吧?”

说着说着她又蛮不讲理了。

郁文骞眸色未变,只那双一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蕴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拍拍方茴的肩膀,温声道:“方茴,我在开会。”

“…………………………”

方茴震惊地回头,果然,郁文骞的电脑正开着视频会议,那一边,一张长桌胖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是外国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懵,还有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几个还在憋笑,似乎忍的很辛苦,显然都被她这个乱入的人给搞晕了。

所以刚才她那囧样都被人看去了?

方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恼羞成都瞪着郁文骞:“你怎么不提醒我?”

郁文骞咳了咳,眼里有淡淡的笑意,“事实上我提醒了你好几次,但你一直打岔。”

“………………”

方茴没脸见人了,她嘟囔一句,“还好不是中国人,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视频内的几个老外竟然齐齐笑了起来,一个金发碧眼留着胡子的男人对她挥手,“您好,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的中文口音道地,发音清晰。

“………………”这年头老外要逆天吗?

不,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他们竟然都听得懂中文!

方茴又低头趴在郁文骞怀里,身后传来一片哄笑声,把方茴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臊的待不下去。

“好吧,你们继续开会,就当我没来过。”

郁文骞半个小时后才回去,进入卧室,就见她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只露出黑而浓密的头发,他盯着床上的人儿,眼神渐渐变得温和,想到她解释的那些话,手不禁拍拍她。

“方茴,我们聊聊。”

方茴松开被子,做出回应。

郁文骞注视着她,眼里有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道:“没有躲你,也没有生你的气,那天我去你学校找你,除了想对你道喜,也是想告诉你,我得出差一次,这几天我去法国出差,今天才回来。”

完了,原来全误会了,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你干什么不带钟鸣?”

“钟鸣的法语不好,我留他在国内对接。”

方茴蒙着被子,彻底不想说话了,想到刚才她犯的蠢,简直无法容忍,她活了3辈子就没那么丢人过。

“都怪你!”

“是,都怪我!”郁文骞沉默片刻,眼里依旧带着笑意,“方茴,我很高兴你对我敞开心扉,也很高兴你告诉我你对郁阳已经没有感情了。”

方茴伸出头,“我跟你侄子谈恋爱你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郁文骞没回答,他确实是知道,也认为她对付方月心只是为了报复郁阳,但她的要求他不想拒绝,一直以来依旧是尽力满足她。

方茴靠近他,抬头道:“那你还生气吗?”

“坦白讲,一开始是有的,但后来我决定要相信你,我想你有更好的选择,而我也给过你机会让你离开,如果你想走,随时可以,但是,方茴,在你说过刚才那番话后,我后悔了。”

方茴疑惑地看他。

郁文骞眼神复杂地看她,“我忽然后悔不想让你离开。”

方茴红唇微勾,“那就对了,这最起码证明你在意我。”

“那你呢?你说你不喜欢郁阳,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有心经营好我们的感情?”郁文骞问的很保守。

方茴忍不住摩挲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布满冷硬的胡渣,就如他这个人,冷硬如冰。

可如今,他在她面前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贪恋。

以前的郁文骞是只会掠夺的,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么小心翼翼了?方茴心里酸酸的,她道:

“三爷,等你走进我心里,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如今,我把自己的心打开,你随时可以进去。”

郁文骞盯着她,沉默很快,才道:“方茴,你不是总要我敞开心扉?”

方茴有些奇怪,下一秒,郁文骞不知从哪摸出一副手铐,拉起她的手,顺势把她拷在床上。

方茴懵了,定睛看向他,剧情发展太快她有点跟不上节奏。

郁文骞抬眸,与她对视,顺便把她另一只手拷在手铐上,方茴不得已跪在床上,一脸惊愕地看向他,郁文骞眼眸里有着冷光,他将她拉起,迫使方茴跪在床上,两手因为吊环的关系高高举着,头发耷拉在肩头,呈现出一种禁忌姿势。

这姿势其实方茴前世也尝试过,不,应该说是比这更羞羞的姿势,那时候郁文骞生气至极,把她拷在床上,不许她去找郁阳,当时的方茴嘴也硬,从来不肯服软,嚷嚷着说对郁文骞没有感情,郁文骞更为生气,俩人对峙了很久。

这一次郁文骞又想延续前世的风格?方茴想告诉他,她已经想过很多与此有关的姿势,完全可以跟得上他的节奏的。

郁文骞把她抱起来,手指捏住她纤细的脚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他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是总想走入我的内心?这就是我的内心,我现在就让你看,但是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