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从天花板上落下的石子砸到了钟晴的头上,他眨了眨眼,从半昏迷的混沌状态中苏醒了过来。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被钟馗剑的力量击中的地方处还在隐隐作痛。

耳畔,咻咻之声不断传来,钟晴抬眼一看,这才留意到在一片乱象中纠缠得难分难解的连天瞳与温青琉。

争斗中,连天瞳一直在寻找破敌之计,可是,在盘古斧凌厉逼人的攻势下,她根本没有找到半点破绽。

如果一直只守不攻,成那盘古斧的手下败将是迟早的事。

连天瞳深知这一点,但是,她无力扭转局势。

温青琉脚上的伤口,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而越发严重起来。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究竟留了多少血,只是一味地进攻,怕是打算在自己还能站得住的情况下,不惜一切要了眼前人的性命。

钟晴见连天瞳处处受制,只知躲避,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自己受伤严重与否,也不顾自己眼下已经没有任何可供使用的灵力这个事实,憋住一口气,拿出当年当学生时冲短跑冠军时的速度,猛地朝右前方的温青琉撞了过去。

就算撞不死他,至少也能让他暂时不能用那斧头到处乱劈,一旦有了个空档,或许能连天瞳制造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钟晴脑子里就这么想的。

温青琉只顾着击倒连天瞳,再加上周围烟尘弥漫,待他留意到背后有异动时,钟晴的肩膀已经撞到了他身上。

这闷头一撞,虽然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但是蛮力惊人,温青琉身子一歪,身不由己地倒向旁边已经七零八落斑驳破损的墙壁上头,握斧的右手也因为惯性之故,重重磕在了墙上一块凸起的砖石上。

他手一松,眼看那盘古斧就要脱手。

倒在地上的钟晴见状,三两下爬起来,猛扑了过去,一把将温青琉的双腕死死扣住,拼命抵在了墙上,不让他再有机会挥动那把恐怖的斧头。

连天瞳一见机不可失,当即举剑从半空中杀了下来,剑尖直指温青琉的眉心。

温青琉没想到钟晴的蛮力那么大,被他贴身制住的双手有如被套上了精钢枷锁一样牢固,若再不能挣脱,自己必成连天瞳的手下亡魂。

紧要关头,他指下一发力,出人意料地将手中神斧朝前一仍,竟借着尚能自由活动的右脚,拿脚尖朝斧柄上用力一踢——

借着这股恰到好处的力量,盘古斧端端朝直逼过来的连天瞳飞了过去。

钟晴没想到温青琉居然会主动丢开他“赖以为生”的武器,更没想到这家伙的脚下工夫也是一流地灵活。

连天瞳对这突然的一招也是始料未及,当她看到盘古斧如离弦之剑般朝自己冲来时,她已经收不住身体里朝前的那股冲力了。

跟盘古斧正面遭遇,连天瞳不敢想象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就在当她已经认定自己凶多吉少只能抵死一搏时,眼前竟突然窜出一个高大的人影,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

几乎同一时间,盘古斧的斧刃深深地砍进了来人的后背。

无声无息间,连天瞳手中的双剑被震得粉碎,化成了长短不一的红色碎线,四散开去。

咚!

抱着连天瞳,二个人齐齐栽倒在地。

“钟晴!”

连天瞳惊呼一声,迅即从地上坐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替她挡下这临头一劫的人,正是此时已扑倒在地,动也不动的钟晴。

没有谁看清他是怎样以堪比光速的速度赶在盘古斧伤到连天瞳之前出现在她面前的。

这个总是冒冒失失的家伙,偶尔也会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钟晴!”连天瞳焦急地呼喊着,一把扶住钟晴的肩膀,“你怎么样了?!”

一阵快意无比的大笑从对面传来。

“果真是英雄救美啊,可惜却白白陪了自己的性命。”温青琉倚墙而立,血流如注的双腿打着颤,从两片惨白如纸的薄唇里渗出冷若寒冰的讥笑。

连天瞳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不停地喊着钟晴的名字,同时以掌覆在他背上的伤口附近,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他体内。

“你不会还想救他罢?别枉费心机了。被盘古斧伤了的人,不可能活得了。”

温青琉继续笑着,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这边走来,从他艰难无比的动作上不难看出,在历经刚才那一连串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之后,他的体力已经接近崩溃的极限。

连天瞳充耳不闻,加诸在掌下的灵力一阵强于一阵。

可是,全无作用。

钟晴就跟死了一样,趴在地上毫不动弹。

连天瞳收回手,心口剧烈地起伏着,面色比那温青琉好不了多少。

“看来,纵使今日温某人命丧于此,也不至孤独了。”(莲蓬鬼话,裟椤双树.著)见她束手无策,温青琉更加高兴了,停步在不远处,他冷睨着钟晴,“恐怕有人要先我一步当这密室的殉葬品了。”

“他若死了,我定不会让你好过。”连天瞳看也不看他一眼。

温青琉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要当殉葬品的……是你不是我。”

钟晴身下,低沉的声音缓缓而出。

连天瞳心下一阵窃喜。

温青琉的脸上刚刚露出藏不住的讶异之色时,仍旧趴在地上的钟晴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

他回过右手,伸向嵌在背后的盘古斧,准确地握住了光滑的斧柄,用力一拔。

鲜血顺着伤口溃流而下,白色的衣裳上瞬间出现了数道殷红的血河,快速地蔓延,很快连成红红的一大片。

钟晴支起手臂,用力一撑,没费多大劲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道银白的利光顺着他手里神斧的斧刃上一闪而过。

“没有人……”钟晴转过身,注视着温青琉,半眯的眼睛下两道犀利的目光似有穿透一切的本事,“可以伤我……”

看着那张拥有陌生表情的熟悉脸孔,连天瞳愣了愣。

温青琉的脸更苍白了,钟晴一系列的行为,每一个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不可能……”他朝后退着步子,喃喃低语,“不可能还站得起来……”

“该死的人……是你!”

钟晴嘴角绽开一抹邪笑,掂了掂手里的盘古斧。

从另一个螃蟹坑飞奔而来,上菜喽~~^_^

“看来,纵使今日温某人命丧于此,也不至孤独了。”见她束手无策,温青琉更加高兴了,停步在不远处,他冷睨着钟晴,“恐怕有人要先我一步当这密室的殉葬品了。”

“他若死了,我定不会让你好过。”连天瞳看也不看他一眼。

温青琉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要当殉葬品的……是你不是我。”

钟晴身下,低沉的声音缓缓而出。

连天瞳心下一阵窃喜。

温青琉的脸上刚刚露出藏不住的讶异之色时,仍旧趴在地上的钟晴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

他回过右手,伸向嵌在背后的盘古斧,准确地握住了光滑的斧柄,用力一拔。

鲜血顺着伤口溃流而下,白色的衣裳上瞬间出现了数道殷红的血河,快速地蔓延,很快连成红红的一大片。

钟晴支起手臂,用力一撑,没费多大劲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道银白的利光顺着他手里神斧的斧刃上一闪而过。

“没有人……”钟晴转过身,注视着温青琉,半眯的眼睛下两道犀利的目光似有穿透一切的本事,“可以伤我……”

看着那张拥有陌生表情的熟悉脸孔,连天瞳愣了愣。

温青琉的脸更苍白了,钟晴一系列的行为,每一个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