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降世,乃大吉之像啊!”

“可是大庆殿无故成了这般模样,这可如何向皇上交待呀?!”

“这这……这如何是好,自我朝开立以来,从未出过此等异事啊!”

“还是赶紧禀告皇上罢……”

……

这些议论,钟晴当然是听不到的,此时,他与连天瞳已然身在万里高空。

倾城飞得又快又稳,骑在它背上,除了感觉到从其体内传出的阵阵热意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很违背常理地,以这么快的速度朝前飞行,却连半点扑面的风也没有,可笑他自己之前还做好了整张脸被大风吹歪的准备。倾城的周围,似有一层透明的保护圈,隔断了所有会让他们感到不适的元素,令人倍觉安全。

摸了摸紧紧别在腰间的盘古斧,钟晴心中狠狠感慨了一番此物的来之不易。不过在想到碧笙这个可怜孩子可以因此而获救,他到也觉得值了。

伸长脖子看了看前方,一轮只缺了一小边的圆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天际。

钟晴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亮这么大的月亮。

已经基本上从高度戒备状态中舒缓下来的他,拍了拍坐在前头,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的连天瞳:“哎!你看前头,好大的月亮,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晒月光浴呢!”

连天瞳的身子动了动,没回应他。一直撑在倾城脖子上的手,却更紧地握住了倾城的长毛。

她想回头,却没有力气。

“你怎么了?”钟晴察觉到她有些不妥,“喂!说话呀!”

“我……”

区区一个字,连天瞳都说得很辛苦。

“你说什么?”钟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突然,连天瞳手下一松,整个人无力地朝后仰倒下去。

见势不对,钟晴慌忙伸出手臂揽住了她。

“哎!怎么了,你……”

当连天瞳的脸暴露在清亮的月光下时,钟晴登时呆住了。

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双目紧闭,那张总是红润活泛的美丽脸孔早已不见,此时的连天瞳,整个面部苍白得有如覆上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雪,看得人心里直打颤。

“喂!”钟晴慌了神,摇晃着她,“你别吓我啊,睁开眼跟我说句话呀!”

连天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

钟晴紧握着她的手,心急如焚地唤道:“连天瞳!你别玩了行不行?你到底怎么了?”

任他怎么喊,任他怎么摇,连天瞳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钟晴措手不及,他紧搂着连天瞳,感觉着她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散去。

当一个人虚弱到守不住自己的温度时,这意味着什么?!

钟晴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自己可能会难过吧?!

完全没来由的感觉。

倾城的速度更快了,钟晴却全然不觉。

嘿嘿,店小二来鸟~~^_^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

钟晴紧握着她的手,心急如焚地唤道:“连天瞳!你别玩了行不行?你到底怎么了?”

任他怎么喊,任他怎么摇,连天瞳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钟晴措手不及,他紧搂着连天瞳,感觉着她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散去。

当一个人虚弱到守不住自己的温度时,这意味着什么?!

钟晴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自己可能会难过吧?!

完全没来由的感觉。

倾城的速度更快了,钟晴却全然不觉。

天亮之前,倾城终于降落到了苍戎山下的木屋前。

一直守在屋内的KEN跟刃玲珑听到外头有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师傅?!”他们刚一出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钟晴横抱着昏迷不醒的连天瞳快步赶了过来,刃玲珑当即惊叫了一声,几步冲到了钟晴身边,“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钟晴被她挡了去路,只得停下来实话实说,他的确到现在都不明白连天瞳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是早叮嘱过你要你保护好她的吗?”刃玲珑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又不听她的话肆意妄为,拖累她成了这个样子?!”

“玲珑!有话等会儿再问!”KEN把情绪激动的她拉到一旁,扭头对钟晴说道:“还站着干嘛,赶紧进屋去啊!”

钟晴慌忙抱着她一路小跑进了木屋。

紧跟在后的KEN这才留意到钟晴背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长口子,布料晃动之下,隐约可见破损处下头有条同样长度的伤痕。很深,却不见血。

KEN的眉头皱了一皱。

进了屋,刃玲珑抢先跑进了里间,抱了一床厚棉被出来,麻利地铺到了地上。

“把她放上来。”刃玲珑努力克制着自己,拍了拍被子。

钟晴单腿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连天瞳放到了被子上,担心地说:“躺地上太凉了吧,这儿没床吗?”

“只有一张,上头躺着三夫人。”KEN摇摇头,待钟晴把连天瞳安置好了之后,才问道:“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真是能把人气死!”钟晴取下腰间的斧子小心搁到了一旁,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连天瞳,愤然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谁料到半路跳出来个天杀的温青琉,阻挠我们拿盘古斧不说,还想法设防要我们的命!”

“居然被我不幸言中……”KEN不知该说自己有先见之明,还是长了一张跟钟晴差不多功力的乌鸦嘴,叹气道:“一早便觉得温青琉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是温青琉把她伤成这样?”一直忙于查看连天瞳伤势的刃玲珑抬起头,眼里的怒火犹胜刚才,“那个混蛋有这么厉害?!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你们?”

“不是……嗯……是……我也不清楚,”钟晴摇头又点头,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发生的事,他苦恼而疑惑地挠着头,“咳,怎么说呢,姓温的的确有些过人的法术,但是还不至于能轻易撂倒我们。至于她……除了打开保护盘古斧的结界时,她的手掌被灼伤了之外,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被伤到过啊,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晕过去了,我……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受伤?”听过钟晴略显凌乱的讲述,刃玲珑的目光落在了连天瞳受伤的手掌上,自语道:“不对……这点小伤,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你背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KEN走到钟晴背后,蹲下来细细一看,“像是被利器所伤。”

“没错,就是被那把盘古斧给砍的!”钟晴反手摸了摸后背,皱眉说道:“温青琉太阴险,交手时竟然把斧子朝连天瞳扔了过去,我见她有危险,就冲过去挡在她前头。被斧子劈中的是我呀,她在我怀里可以说是毫发无伤,按理说该躺下的是我才对啊!”

“温青琉用盘古斧对付你们?!”刃玲珑伸过手一把揪住了钟晴的衣领,“你为她挡住了盘古斧的攻击?!”

“是……”钟晴被一反常态的刃玲珑吓住了,误会她是不相信自己会为连天瞳挡斧,“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夸大半点!”

刃玲珑松开了手,身子一软,颓然坐到了地上,木然低喃道:“早说提醒过你很危险的……现在好了……”

“玲珑……你没事吧?”KEN见她突然从激动万分跌落到失魂落魄,状态转换得如此急剧,不由得一阵担心。

刃玲珑没应他,自顾自地继续喃喃自语。

钟晴并没有留意到刃玲珑的异常,他如今关心的只有躺在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紧盯着气若游丝的连天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如同触到了一方刺骨的冰块,冷得透心,令他的心脏都快结成了冰似的。

“你们一个个别光顾着盘问我好不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救治被莫名伤患所威胁的她,钟晴由急生怒,抬头大吼:“想办法救人哪!!”

“救人?!”刃玲珑跟打了强心剂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半点温婉俏皮,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她,攥紧了拳头,娇小的身子像被气极了似地打着抖,锐利得想杀人的目光却没有投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恨恨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个地方,咬牙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救别人就不救自己吗?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才能显得自己很伟大?!我真要被你们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