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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见他情急,少不得应着他。如今两个人做得次数多了,这常轩早已把阿福整个身子犹如探宝一般摸索了个遍,当然这其间兴起时免不了琢磨个新花样折腾她了。

谁知今日常轩却仿佛是有心事一般,并没有兴致变着花样儿玩,只草草弄了几下便了结,这倒让阿福有些意外。常轩如往日一般将阿福揽在怀里,手便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她饱满的桃子,阿福想躲,可是知道自己没法躲的,又是只得由他。

常轩手里一边揉捏摩挲,眼睛却是望着帐幔顶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福其实已经察觉自从那日二爷的事儿后,常轩不像刚成亲时那么开朗了。他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便躺在那里望着帐幔顶子不知道想什么。当然他如今对自己也好了许多,虽说偶尔床第间还是会以“你要好好伺候我”为要挟让她做一些她根本羞于去做的事儿,可那也是口头说说罢了,比起刚刚成亲时他是着实体贴了许多的。

如今阿福又见他望着帐幔发呆,便忍不住道:“你想什么呢?”

常轩扭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精神地说:“我琢磨着以后的事儿呢。”

阿福眨着水润的眸子看着他,柔声道:“以后你不是想去外面铺子里做活吗?”

常轩却并没回答,只是凝视着她说:“阿福,我忽然想问你件事。”

阿福连忙点头:“你说吧。”

常轩却偏过头认真地问:“当初二老爷让你做妾,你为什么不愿意呢?如果真当了妾,你再生个小少爷,那以后荣华富贵享不尽不说,也不用怕受人欺负了。”

阿福倒是没想到他问起这个,便道:“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反正肯定是不愿意的啊。”

常轩却凑过来,明亮的眸子盯着她看,固执地问:“为什么不愿意?那你心里其实是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阿福想了想,无奈地道:“这个我也没有想过啊……”

常轩凝视了她一会儿,却忽然问道:“你怎么会到这府里来做丫头呢?”

常轩他爹就是府里的下人,为府里忙碌了一辈子的,是以常轩从小就是在府里长大的,他没有其他选择。可是阿福不一样的,阿福并不是府里家生的婢女,她是后来买进来的。

阿福想起过去的事儿,难免有些苦涩,便强笑道:“被卖进来了,也就来这里了,哪里有为什么呢。”

常轩却偏偏有心追问到底:“你家里的人呢?你爹娘呢?他们怎么就舍得把你卖进别人家为婢呢?”

常轩虽也是府中之奴,可是他爹从小对他极好,是以他不明白外面的那些父母怎么舍得把阿福这样的女儿卖出去。

阿福却并不愿意去细说过的事儿,只略略地提到:“我都不记得爹娘是什么模样了,他们早早就去了,我是我哥和我嫂养大的。后来养到七岁,我哥病了,我嫂子说家里没钱看病,恰好那时候府里在我们那边的庄园要进一批丫头,我嫂子便把我给卖了。”

常轩愣了一下,好久后道:“你嫂子对你不好。”

阿福却笑了下说:“还好吧,怎么说她也把我养大了呢,再说我被卖到这府上也没吃什么苦头,如今过得不是挺好吗。”

常轩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问:“你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是吗?”

阿福眨着晶亮的眸子,点了点头说:“自然是很好的。”

常轩看了她片刻,终于伸手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既嫁于我了,那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阿福心里泛起一丝温暖,轻声道:“我知道的。”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常轩嘴上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是心却是好的,要不然当初他完全可以狠下心揭发她的。

常家父子都是好人,从阿福嫁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就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我们的阿福来大姨妈了,不能伺候常轩大爷了,常轩大爷会如何呢?咳,别鄙视我啊!

伪更跑上来说:霸王的孩纸,乃们再霸王,偶明天就不更了,哼哼,捂脑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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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常轩不乐意 ...

既然一时之间只能继续留在府中,那阿福自然也不会去多想其他,每日都是老实本分地将二少奶奶指派的针线活做得妥帖细致,只让房里的丫头夸说阿福的手就是巧。面对这些夸赞,阿福也只是笑一下便是了。

这一日,阿屏小心地捧着一幅牡丹图过来,说这是大少爷画得,要让阿福照着这个牡丹图绣一幅画儿。阿福连忙接过端详,只见那牡丹娇艳欲滴,映衬着旁边的绿叶煞是好看,便赞道:“这画儿画得真好看。”

刺绣的总是需要图样儿的,阿福心里明白,要想绣一幅好绣品需要好样子,当然好样子也需要上等的绣娘才能在绣品上更好地展现。

阿屏眼里含了笑,欣赏着这绣品点头道:“大少爷的画工自然是没的说,老爷也时常夸赞他呢。如今我们特特地求了大少爷给咱画了这幅牡丹富贵图,阿福你可要用心绣。”

阿福连忙点头:“知道的,我必是要尽全力的。”

阿屏走了后,阿福端详着那幅画,又拿来各色绣线,想着用什么颜色怎么搭配才能让这牡丹更为水灵。她正琢磨着呢,忽感到小腹隐隐发涨,还伴随着些微的疼,她摸了摸小腹,心里明白自己怕是要来月事了。

幸好这几天她早已猜到,也是有所准备的,便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早已藏好的月事带,寻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到了茅房。进了茅房一看,亵裤上果然已经沾染了些微血迹的,于是她连忙给自己换上。

回来的时候因为走得匆忙,她一头撞上一个人,抬头看时只见那个人一身淡蓝色缎袍,人生得还算好看,此时因为被撞正诧异地看着自己呢。阿福看对方衣着自然知道对方身份不俗,必然不是如同自己一般的下人,于是赶紧冲人家行礼,连声地道歉。那个人倒还算宽厚的样子,温和地问起她是哪房里的,阿福只能低头作答,说是二少奶奶房中的。那人点了点头,也就放阿福走了。

阿福自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一门心思都在下腹的隐约疼痛上。以前她来月事时,林嬷嬷若是得闲会给她熬点热汤,这样就会好许多。如今她嫁人了也离开绣房了,怕是不但没有那口热汤喝,晚上回去还要做饭洗碗,少不得碰凉水的。

这一下午很是难熬,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分,阿福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了。进屋的时候常轩还没回来,她便赶紧清理了下自己的月事带,然后匆匆进了灶房烧火煮饭。煮饭的时候又感到下腹疼痛,隐有腹泻之感,她匆忙之中往灶洞里塞了一把柴自己便跑进了茅房,却无非是在里面耽误一会儿,根本没有要泄的样子。

等到重新走进灶房,竟然闻到大锅里的粥已经有了糊味,往下一看,她吓了一跳,原来她离开之前往灶洞里添了一把柴,如今这把柴差点要烧出灶洞了。她慌忙拿了水瓢舀了一瓢水泼进去,里面滋滋之声不断。

阿福总算松了一口气,火是灭了,总算没酿成大错,可是看看锅里,这粥却已经带着糊味了。

晚饭时分,常轩推开了门,进屋便见阿福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可是等他坐下拿起碗筷时,却闻到那粥香中带着点难闻的糊味,当下他就不高兴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带着一股子糊味呢,这可怎么吃啊。”常管事时常不在家,他家的炉灶很少开火,他都是跟着三少爷那边吃的,饭菜总是得体,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是以常轩诧异得很。

阿福惭愧地低下头,小声道:“这事怪我,一没注意就糊了。”

常轩端起碗来尝了一口,立马眉头皱得更深:“真难喝,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做个晚饭都彻成这样子。”

阿福自知有愧,瞅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地问道:“今晚就将就一下吧,明日一定不会这样了。”

常轩抬头看了看阿福,见她脸上有愧疚之色,倒觉得自己刚才说话重了,于是好心安慰她道:“罢了,也亏得爹今天不在家,不然你这当媳妇儿的可是罪过啊!我凑合着就这么吃吧,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阿福自然连连说是,心想的确是亏了这公爹不在家,不然让公爹喝这带着糊味的粥,真是罪过啊。

虽然有糊味,可是常轩饿了,是以他倒是把那粥呼噜呼噜喝了两碗。等到他吃饱了一抹嘴,抬头看阿福时,却见阿福捧着一碗饭都没怎么吃呢,他诧异地问:“你怎么不吃?”

阿福连忙解释道:“吃不下,今日胃口不好。”

常轩看着阿福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看吧,你把粥煮成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吃不下去了!也亏得我饿了,竟然喝了两碗。”说完很是邀功地看着阿福,那意思是我对给你面子啊。

阿福苦笑了下,只得点头说:“今日真是委屈你了。”

常轩放下碗筷,所谓温饱思淫谷欠,他身子一挪就凑到了阿福身旁,一只手伸着就要往阿福胸前摸过来,边摸边道:“那你倒是想想怎么补偿我啊?”

阿福每当来月事之时,不但小腹涨坠,而且就连胸部也会胀痛无比,当下常轩一摸她胸部便又是一痛,下意识地便要躲开。

可是常轩哪里会让她躲开呢,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狠狠握住她的柔软,口中还怪道:“你今日没有好生伺候我吃饭,在床上可不要也偷懒啊。”

阿福心下一苦,想着自己如今来了月事,这饭菜上的伺候还能勉强,但床上的伺候自然是彻底不行了的。这边正想着该怎么和常轩说呢,却听到外面声响,竟然是常管事回来了。

常轩和阿福都是没想到常管事竟然回来,连忙坐正了招呼常管事吃饭。常管事为人老成,闻到这糊味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把饭吃了。

吃完饭后阿福连忙收拾了饭桌去灶房洗碗,出门的时候就听着常管事像是对常轩有话要说,看来这公爹常管事是特意回来的。

如今已是深秋,水缸里的水已是十分冰凉,阿福做惯了针线活的手浸入的时候感到阵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抖擞。此时偏偏下腹也是冰凉一片难受至极,阿福别无他法只能勉强忍下,草草把碗洗了。

重新回到屋里的时候,常管事已经离开了,却见常轩满脸是笑地站在那里呢。常轩见阿福进来,兴奋地过去拉住她的手道:“阿福,我爹说过些时候府里要派一批人去江南一带采办些货物,到时候可以让我跟着一起去呢!”

阿福一听,自然为他高兴。

常轩拉着阿福的手,满脸期待地道:“我从小在这府里长大,还没怎么出过上京城呢,如今可以跟着去江南走一遭,又能学到东西又能长见识!”

阿福见他这几日颇有些不乐,如今因为这个消息如此兴奋,心里更加替他开心,也跟着笑道:“这是好事,老是留在府中也没什么意思,出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常轩猛点头,拉着阿福开始说起外面的事儿,说江南一带有多少铺子连起来,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一一都说给阿福听。

阿福以前没想过外面的事儿,是以也没什么向往,如今听常轩说来,倒是暂时把那下腹的隐痛忘记了去,眼睛一眨一眨惊奇地看着常轩:“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常轩见阿福好奇的样子,自然是颇为得意,摇着脑袋说:“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缝补的小丫头,我当然比你有见识了。”

阿福扁了扁嘴儿,低着头不说话,心道我是女儿身,别说其他,就是这每月一次的月事都够折磨人的。

常轩见阿福这样,只以为她被自己说得难过,便安慰道:“其实你也别难过,以后万一我在外面做得好,带着你出去也见识一下还是可以的。”

阿福见他说得好听,也忍不住笑了:“我没见识不要紧,关键是你出去见识下,也长些本事。”

常轩却拉着阿福往床上去,口里还得意地道:“我如今不是就很有本事嘛!”

要知道常轩到底年少,他前几日因为那二爷的事心里不痛快,难免有些憋屈,如今听到这可以跟着去江南采买的事儿,顿时把那不高兴抛却了去,恢复了往日性子拉着阿福就要上床。

阿福知道他的意思,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知道必然是要让他失望了,当下只能鼓起勇气小声道:“今日怕是不行。”

常轩诧异地回过头,他这个小娘子自从进门就不曾违逆过她的,如今却听她说不行?常轩一双火热的眸子不解地看着阿福。

阿福只能低着头道:“我,我这几日怕是都不行了……”这样说,他总应该明白的吧。

常轩却愣是不明白,明亮的眸子依然不解地看着阿福,茫然问道:“几日都不行?为什么?”

为什么?阿福心里叫苦,虽说夫妻是脱衣相见同床共枕的,可是作为一个女儿家这种私密事却是从来都羞于对男子诉说的,如今让她这么说?更何况这常轩看来是根本不懂这个的,难不成她要细细地对这个男人说起这女儿家的闺房事儿?

就在阿福这么犹豫间,常轩却已经有了猜测,他不高兴地拉下脸,无辜地嘟哝道:“你不是说要好好伺候我的吗?怎么才这么几日,竟然就变了主意,倒是开始不听话起来了?”

可怜常轩越想越不高兴,最后一屁股坐在炕上,压低着声音学了往日主人的模样命令十足地道:“快点过来,你要好好伺候我的!”

阿福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解释说:“今日真是不行了,我身子不方便。”

常轩却拧着眉毛不信:“怎么不方便了?”

阿福为难地扁了扁嘴,想着怎么给常轩这个愣头青解释这件事。

常轩却有些不耐,起身一拉阿福的身子,于是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床上了。

阿福低声惊叫了声,却也连忙捂住嘴巴没敢叫出来,要知道公爹就在隔壁屋子呢,可不能让公爹听到,没得明日不好意思见人。

可是阿福抬手捂住嘴巴的动作,却让胸前饱满就那么紧紧贴着常轩坚实的胸膛磨蹭,于是常轩兴致顿起,大手压着阿福柔软的身子抵压着自己狠狠磨蹭了几下。阿福原本身子就酸软得很,如今被这样一弄,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吟声,口里挣扎着拒道:“别……不要……”

可是她这几声软糯的“不要”却更让常轩兴致勃~起,忍不住一个翻身将她整个压在身下,喘息急促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又沿着那嘴唇亲吻到了耳垂脖颈,反正无论嘴唇亲到哪里都是大片嫩滑细腻的风光。阿福此时要解释也来不及,只能摇着头挣扎,口里还叫着:“真得不行……我这几日不方便……”

这话更说得常轩不悦,另一只大手就要往下摸索了去,边摸边怨道:“你分明是变了心,已经不想好生伺候我了,却还拿这话来骗我!”

作者有话说:有童鞋好心提了点意见,偶认为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于是打算趁着这文还是小幼苗时修修文……那个那个明天修文啊,不更了,后天咱们继续开始日更,好不好啊各位?

需要注意的是,明天由于修文,难免造成伪更,千万别信,信就傻了!!明天真得只修文不更文。

小女王在这里啰嗦地承诺,周六开始继续日更啊,乖,各位不要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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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常轩的领悟 ...

这话更说得常轩不悦,另一只大手就要往下摸索了去,边摸边怨道:“你分明是变了心,已经不想好生伺候我了,却还拿这话来骗我!”

谁知他这一摸之下,竟然摸到了黏湿,那种黏湿自然不同于以往的手感。他诧异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借着未熄灭的油灯,隐约可见手指尖的湿黏竟然是红色的,凑到鼻子下面一闻,果然嗅到了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道。

常轩这下子可惊呆了,他震惊地低头看着阿福,只见阿福满脸羞愤之色,紧咬着下唇,僵硬地躺在自己身下。

常轩的目光诧异地在阿福和指尖那点红色之间游移,最后终于结巴地问:“阿福,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眸子都不曾抬一下,红着脸咬着唇,根本不曾搭理他。

常轩心里慌了,连忙从她身上翻下,低着头再看看那抹确实无疑的血腥,满脸担忧地看着阿福,心疼地道:“你怎么了?是我弄伤了你吗?”

阿福如今不再被他压着,默默地坐起来,一声不吭地披上外衣就要下炕。

常轩却越发慌了,顾不得手中的血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阿福无奈地低头看了看那拉住自己袖子的大手,看着那点血迹沾染了自己青色的衣袖,叹了口气,小声地道:“我要去下茅房。”

常轩却更加急了,手里依然不放开阿福:“去茅房作什么!你已经流血了,你受伤了,我这就去找大夫。”说着这话,他另一只手提着那早已经解开的裤子就要下炕。

阿福这下子真是无言以对,回头哀怨地看了常轩一眼,羞怒地跺了跺脚:“你放开我啦,这根本不是受伤!”

阿福自嫁过来,一直性子柔顺不曾对常轩有过半点高声说话,如今这么一跺脚,倒是把常轩吓住了。他一只手提着裤腰带,一只手拉着阿福,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阿福,喃喃地说:“你这是怎么啦?”

阿福本来受了一日的折磨和劳累就有些胸闷心烦,如今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竟然莫名有了气恼,口里怨道:“女人家每月本来就这么一次流血的,我都已经对你说过这几日不方便了,你还要强我。如今你手上沾了血,也弄得我好生生的袖子上都染了红,回头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死的,这下子你总算是满意了吧。”

常轩低头看看那袖子,果然因为自己的缘故也沾染上了红色,他再抬头看看阿福脸上的幽怨之色,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口中呐呐地道:“可是……你,你流血了啊……”

阿福知道同他是一时半刻说不通的,而下边隐约有湿黏流出,也没时间同他解释了,只道:“我先去茅房了。”说着便挣脱了他的手。

常轩此时是震惊得浑身呆愣,眼看着阿福挣脱了自己的手出门去了,他也没阻拦,只是站在那里犹自处于震惊不解之中。

半响,阿福收拾干净进屋了,她也不曾看常轩一眼,径自打开旁边的红色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件干净的罩衣来换上,又把原本那件沾了血迹的旧衣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想着明日抽时间洗了。

做完这些,她抬眼看了下常轩,只见他手里还沾着那点红色血迹,正讪讪地站在炕边呢。

阿福咬唇不搭理他,只径自取了一块旧帕子扔过去,小声提醒道:“你还不擦擦手?”

常轩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接了帕子擦手,一边小心地瞅着阿福,却见阿福脸色依然不好,便没敢再说什么。

阿福此时也没有了伺候他的意思,径自上了炕钻进被子里,蜷在里面躺着,常轩自个儿在炕下站了半响后,终于提着裤子抬腿钻进被子里了。

常轩钻进被子的时候,阿福身子动了动,不过到底没有回过头搭理他。

常轩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躺在那里心里琢磨着刚才阿福说的话,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又有些疑惑,想着这人怎么会每月都会受伤流血呢?那流血时岂不是很疼很难受?他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看看阿福充满排斥的背,他又不敢去问,只能自己呆呆地睁着眼睛胡乱地想,以至于到了半夜时分才迷糊睡去。

这一夜阿福睡得也不安生,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下了炕,先去茅房收拾了下面,又把自己染了血的衣服和那帕子都洗好了,然后才开始点火做饭。

她正烧着饭,常轩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地走进了灶房,蹲在一旁小声提议道:“你去歇着吧,我来烧火做饭。”

阿福不知为何心下烦躁,此时见了他也实在没法有什么好脸色,可是想到这到底是自家夫君,只能按捺下心中情绪,低声道:“不用,你歇着去,马上就好。”

常轩看她脸色依然不好,便想伸手去拿起那烧火棍帮忙,谁知他手一伸却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半截进了灶洞的柴,差点把正烧着的火给带出来。

幸好阿福眼疾手快,迅速拾起柴来填进灶洞里去,这才没惹出事来。

常轩越发不自在,蹲在那里再不敢乱动,心里是不想扔下阿福一个人在这里的,可是看她脸色又不敢乱动,于是偌大一个男人只能蹲在一旁小心地看阿福烧火。

阿福见他这个样子,脸色稍缓,叹了一口气道:“这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出去看看爹他起来了没有。”

常轩见她这么说,也不好赖在这里了,只能起身出去,临出门时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常管事自然对于这小两口发生的事并不知晓,他埋头吃完了饭,也就起身出去了。常管事每日要处理的事儿多,时间紧迫得很。

阿福伺候常管事吃完饭,自己也随便用了些,看看天色竟然已经不早,想着前日阿屏给自己的牡丹画还没动手呢,便想着晚间再洗碗收拾,现在先去做活吧。

临走前常轩犹自端着碗吃饭,见阿福要离开,透过碗沿儿瞅着阿福,见她脸色苍白,不禁心疼,便提议道:“不然你今日就歇着别去了,我看你脸色……”

他话并没说完,阿福却低头道:“罢了,还是去吧,我们本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哪里有因为这个就歇着呢。”说着也就转身出去了。

好歹这也是第二日了,阿福这一日倒是没受什么折磨,只是依然心下烦躁,眼瞅着那水灵灵的牡丹图,自己却不知如何下手。后来终于是有些闷了,便想着出来散散气儿。

谁知刚走进院子,就见到昨日个曾经不小心撞到的那个蓝衣少爷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童仆。

那蓝衣少爷见了阿福,打量了下,认出是昨日撞到自己身上的那女子,便笑问道:“你今日倒是从容,不像往日那么莽撞。”

阿福想起昨日的事儿,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下,正待要上前见礼,却见阿屏也从屋里出来,见了那蓝衣少爷便笑着迎上去见礼,口里还道:“大少爷今日倒是来得早,咱们二少爷在屋里等着您呢。”

阿福一听,这才知道原来这蓝衣少爷就是阿屏口中的大少爷,也就是那位画了牡丹图的少爷呢,不禁抬眸多看了一眼。谁知道那大少爷跟着阿屏进屋去,却也正好回头看了阿福一眼,正好两个人的目光相遇。

阿福原本只是诧异罢了,如今被大少爷的目光捉住,却仿佛有些做贼的感觉了,赶紧垂下眸子不敢去看。

这大少爷见此,只是笑了下,便也进屋去了。

少顷阿福回到绣房,便重新拿起绣针来要做活,可是看看桌上装裱精致的牡丹图,想着那画出这幅画的主人,竟然有羞窘之感,平生不自在起来。

好不容易这一日过去了,阿福和阿屏说过之后,也就回家去了,想着早间的锅碗灶台还没收拾呢。

谁知刚进了院子,便听到灶房里有声响,她诧异地走进去一看,却见常轩正蹲在灶台前,一手拉着风箱,一手拿着烧火棍,正在那里满头大汗地烧火呢。而大锅里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粥香,想来是锅里的东西已经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