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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愁眉不展,怕怕地缩了缩肩膀:“过几日就是中秋,夫人说让我穿这件的,可是如今坏了,恐怕不至是这屋子里的丫头,就连我也要挨骂了。”

常轩一听这事的确紧急严重,当下也傻了眼:“那怎么办?”关键是叫他过来也没用啊,这个玩意据说金贵得很,他爹就算是采办,也采办不来这个东西的!这可是皇家赐下来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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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常轩的娘子懂针线 ...

常轩一听这事的确紧急严重,当下也傻了眼:“那怎么办?”关键是叫他过来也没用啊,这个玩意据说金贵得很,他爹就算是采办,也采办不来这个东西的!这可是皇家赐下来的东西啊!

静丫头殷切地看着常轩:“这中秋节还有几天呢,你能不能让你爹帮着看看,看能有差不多的料子吗,我们赶紧再做出一件来不就是了。”

常轩重新拿过那已经被洗破了一处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叹着气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跟着我爹,也颇是见识了一些,这个料子,外面的确模仿不来,怕是很难找到。”

三少爷一听这话,叹了口气说:“罢了,别费这个劲了,大不了实话告诉夫人,她要骂就去骂。”

静丫头却无奈地看了三少爷一眼,叹气说:“我的爷啊,这可是宫里赐下来的,金贵得很。万一上面真怪罪下来,这可不是小事。”

三少爷委屈地缩缩肩膀,不高兴地看了眼静丫头:“这么金贵的东西,没事干嘛让一个小丫头去洗。”

这话一出,那个小丫头在屋外头马上打了个哆嗦,而屋里的静丫头顿时觉得面子搁不下,脸上都涨红了,含着眼泪说:“没错,这事儿是我不对,我这就去夫人面前承认错误,万一有什么事儿,要杀要剐都随便你们。”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一旁的丫头连忙拉住她,她却非要撕扯着往外去,眼里的泪珠也一滴滴落下来。

常轩看着这个事实在闹腾,便忙说:“静丫头,你也别闹了,你先静下来,我回去问问我爹,想想其他办法。”

静丫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常轩,拖着哭腔说:“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嘛,反正无非是认罪一条路。”

常轩看她实在哭得可怜,走上前安抚地说:“就算没办法也得想啊,到时候万一我爹也没办法,你再去认罪也不迟。”

三少爷本来闷头可怜巴巴地坐在床头,这时候听到常轩说得,也跟着点头说:“常轩说得是,就这么办吧。”

晚上吃过饭的时候,常轩心神不安地等着他爹,谁知道他爹常管事没等来,却等来一个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今晚在外面不回来了。

常轩听了,皱着眉头不说话,阿福看到,忍不住上前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常轩抬头看了眼阿福,叹了口气,便把三少爷房里的事儿说了一番,最后说:“虽说我如今不在三少爷房里了,可是三少爷于我有恩的,是从小跟着的,况且满屋子的丫头也都是打小儿认识的。”

阿福低头思量了一会儿,终于抬头问:“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洞,难道不能补吗?”

常轩没啥精神地说:“那种料子,又软又薄,就算能补,也打眼得很。三少爷又不是个下人,哪里能穿得了打了补丁的衣服呢。”

阿福放下手中的针线,白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下的衣料,柔声提议说:“我往日缝补了许多衣服,别人穿上后从未觉得不得体。虽说三少爷不同于咱们,可若是缝补得时候小心些,让别人打眼一看找不出什么痕迹,这事儿不也就过去了吗?”

阿福这么一说,常轩倒是记起之前阿福帮着自己补衣的事儿,他皱着浓眉一想,最后忽然舒展开眉毛:“对,你先过去看看那料子,若是能补,那是最好不过的!”说着起身拉着阿福就要过去。

阿福手里尚且拿着那做了半拉子的棉衣,见他这样焦急,忍不住道:“今日时候不早了,此时过去总不太好,不如明日再去?”

谁知道常轩却不听:“罢了,还是今晚吧,我看静丫头都快急哭了,这要是再拖一晚,她怕是连觉都睡不好的。”

阿福一听,抿了抿唇,轻轻点头说:“那……好吧。”

幸好天也快黑了,常轩拉着阿福一路疾行过去,一来夜色掩护,二来常轩专捡生僻之处走,倒是没遇到什么人,要不然这个时候带着媳妇出来院子里逛都有些说不过去。

进了三少爷的院子,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冲着屋里喊道:“静丫头,你出来。”

静丫头正在屋里忐忑,听到这话随之而出,一见常轩身后的人,顿时愣住了。

阿福也有些不自在,勉强冲静丫头笑着点了点头。静丫头见阿福冲自己打招呼,也收拾起那些尴尬,上前笑着说:“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常轩却不顾她的寒暄,大手直接拉着阿福往里面走,边走边说:“三少爷没睡吧?我带着阿福过来,想着她专门会缝补衣服的,不如让她试试。”

此时因为天色不早了,常轩怕屋里陪着的丫头有歇息的,是以不方便进去,到了门口便停下来了。

静丫头看了眼旁边的阿福,目里自然是有些不信的,一边引领着他们走进去,一边解释说:“那个料子,并不是一般的丝绸,我们这边都没有人见过的。咱们屋里擅长缝补的丫头也不是没有,可没人敢动啊,怕弄坏了。”

阿福听着她这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淡笑了下:“静姑娘,这个衣服先让阿福看看吧,若是不能补,阿福自然不敢乱动的。”

阿福这么说,反倒让静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显得她刚才的话有些瞧不起人,正不知说什么,恰好同样没睡的三少爷出来了,迎头看见三人,问道:“常轩,你这时候来,是有什么好消息?”

静丫头连忙把常轩的来意说明了,三少爷对于这缝补的事儿一向不太清楚,听着阿福可以试试,倒很是高兴:“既然如此,何妨让阿福先看看呢,若是真能缝补得当,那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常轩此时在一旁也有些担心,他怕自家这小娘子万一把这活计做得不够漂亮,反倒让她没脸面,便从旁道:“其实缝补这个真不是个容易事儿。但我想着,到时候中秋节相聚的时候也是晚上,灯火不明,大家哪里看得清楚,所以只要别太打眼,一定可以糊弄过去的。”

这话说得三少爷连连点头:“常轩说得是,只要别太惹眼让老夫人看到就是了。”

于是当下两个男人就这么敲定了,倒是让一旁的静丫头也不好说什么了。

少顷静丫头拿了那件衣服出来,小心地放到阿福面前,抬眸看了她一眼:“这就是那件衣服了,如何?”

阿福接过来放在手上,又撩起一点边沿的料子细看,细看过后找到那处小洞,却发现那处破损不但开了一个洞,而且因为搓洗的缘故,就连小洞的边沿部分都有些抽丝了。

静丫头对着灯下那处破损叹了一口气:“这个真不好补的。”

阿福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衣服抖开,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三少爷常轩静丫头以及屋中大小丫头都瞪着眼睛紧张地看着她。

阿福沉静地看了半响,最后终于淡淡地笑了下,抬眸望向众人,轻声道:“这个应该是可以补的。”

闻言常轩一喜,三少爷不敢置信,大小丫头纷纷松了一口气,唯有静丫头面上有些不信:“能补得和原来一样吗?”

阿福再低头看了眼那处破损,对着静丫头笑道:“和原来一样是不可能的,但是多少可以瞒过众人眼睛。”

三少爷却没有那么多想法,直接催道:“既然阿福都说了可以补的,那就赶紧动手吧。反正这衣服都破成这样不能穿了,再糟糕又能糟到哪里去呢。”

当下静丫头带着阿福到了旁边的耳房,而常轩则是陪着三少爷在这边说话。

此时外面已经大黑,静丫头拿出三根蜡烛点燃,又从一旁找出针线放在阿福面前,这才回头问阿福:“要不要再点根蜡烛?或者干脆去少爷那里把夜明珠也拿过来?”

阿福淡笑了下,她平日晚上缝补,不过是一盏油灯罢了,哪里需要这样的阵势,是以轻摇了摇头:“不必,现在这样正好。”

静丫头点了点头,也跟着她坐下,低头看着她手中的衣服:“我就是怕这个衣服补不好,反而在夫人面前落下个乱作主张的罪名。”

阿福垂着眸子看这衣服,她用手轻轻摩挲过那柔细的料子,她知道静丫头的担心,怕自己将这件事搞砸。

静丫头从旁看阿福脸色,尴尬地笑了下解释说:“阿福,你别多想,我没有其他意思……”

阿福抬头冲她笑了下:“我知道的,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也是担心而已,放心,我且尽量就是了。”

静丫头顿时也说不出啥来了,只是对阿福笑了下,可是看着阿福这般柔和温顺的样子,她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阿福拿起针线,戴上顶针,便不再多言,只专业细细检查那处破损,端详着该怎么动手。

静丫头的目光开始还在那针线活上,后来不知道怎么,那目光便慢慢往上,开始打量起了阿福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jj抽了,没法看到正文,大家请看这里吧。

森心,才一日不更,就没人撒花花没人收藏了,泪奔!!

稍微修改了上一章,把这件破损了的衣服来源修改了下,算是修bug吧,没兴趣的可以不去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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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阿福手艺的确好 ...

烛火跳跃,阿福白净圆润的脸颊泛着隐约的红润,她细密修长的睫毛垂下形成美好的半扇形阴影。她微低着头,精神全都专注在手中的针线活上,整个人透出女子特有的娴静柔顺。

静丫头越是从旁瞅着这么温顺的阿福,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顺的一个女子,竟然暗地里早已和老实憨厚的常轩勾搭上了?静丫头想起这件事闹腾得正厉害的那几天,她曾拉了常轩到角落逼问这件事,谁知道常轩只低着头不吭声。后来她着实是急了,一把扯住他逼问,她是怎么也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常轩会干出这种事儿的。

最后常轩脸都红了,终于憋出来一句:你就别问了,反正这事都这样了。

静丫头想起这个,心里却泛起冷笑,是啊,木已成舟,常管事为此好一番奔波求情,大夫人那边亲自开得口,这件事是已经成了定局。

静丫头从小跟在三少爷身边,虽说老夫人那边是有意让她跟着三少爷的,可她却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想着以后到底是要寻一个把自己正儿八经当人看的去嫁。后来大家都懂事了后,她瞅着这三少爷知晓了人事的,便有意无意地让其他丫头近身伺候,自己是小心谨慎洁身自好的。

想起这些,她低垂下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来的路怎么走,她并不知道。作为一个从小家养的丫头,她父母早已亡故,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的。

阿福正专注手中活计,此时隐约听到静丫头的嗟叹之声,便抬头看过去,只见静丫头满目惆怅低垂着眉。

静丫头感觉到她的目光,便强了笑说:“没事儿的,就是担心这衣服,若是真补不好,老夫人怪罪下来。我——”

她犹豫了下,才叹息说:“我一个丫头,无亲无故的,到时候怕是连个说项的人都没有,还不知道怎么发落呢。”

阿福听着这话,想起自己昔日的事情,难免有些物伤其类,抬眸劝慰道:“静姑娘,阿福也是丫头,而且阿福只是一个缝补的丫头,不像静姑娘您,怎么说也是主子跟前伺候的红人。如今三少爷性子好,以后怎么着也会给静姑娘一个好安排的。”

静丫头听了这话,抬头审视着阿福沉静柔和的样子,面上有犹豫之色,可是最后终于咬咬唇,目看他处,口中却仿若轻描淡写地说:“我平日跟着三少爷,也是读过一些书,识了一些字,知道了一些做人的规矩,却是不知道那为自己谋求将来的好法子。”

阿福听得这话,心下一沉,抬起头来看静丫头脸色,却见她目中有躲闪之意,顿时明白她是的确暗指自己了。她手中的针线停顿了好半响,终于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继续手中活计。

静丫头只觉得自己一拳挥出就像是打在棉花上,心里颇有些不快,可是看看这个闷头做活仿若柔顺的阿福,她倒也说不出什么,只得强行忍下。只是她虽是丫头出身,可三少爷性子软,她又是三少爷跟前第一得意的人物,自然免不了性子有些骄纵,是以当下脸色是藏不住地难看。

阿福感觉到当下的气氛不对,不过她并不吭声,只低头补衣。

秋风吹过来,烛火飘摇,屋子里很安静,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只有针线穿过衣服的声音。

静丫头坐了许久,终于咳了声,低声道:“风吹着蜡烛呢,我过去关了窗子。”

阿福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静丫头看了眼阿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面看了看,只见正屋里还亮着呢,不由得叹息了声,自言自语地说:“三少爷他们也担心着呢,怕是今晚都睡不好了。”

不过回答她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阿福当然不会理她。她轻轻关紧了窗子,古老的窗棂发出“吱晤”的一声。

阿福此时大工依然告成,她自己先是仔细审视了一番,这才站起来抖了抖衣服。

静丫头闻听这个声音,连忙回头看过来,疑惑地问:“这衣服如何了?”

阿福垂着眸子一点点检查衣服,听到她的话只柔声回道:“应该好了,你过来看看吧。”

静丫头一听,赶紧过来,就着那烛火和阿福一起看衣服。那衣服原本是月白色的,如今月光透过窗棂撒上去,静丫头只看到一片月白平滑,却不见任何破损,不由得惊异不已。

“原本那破损呢?”她想着即使再高明的裁缝,缝补过之后总能留下一点痕迹的。

这时候,正屋里一直支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呢,其中尤以常轩最为操心,三少爷赐他坐下,他都不愿坐,只轻轻踱来踱去。

此时听到静丫头这句话,他猛地抬头,对三少爷说:“应是补好了,我先过去看看。”常轩自有常轩的想法,他带着自家娘子过来补衣,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他也得先看到,以便有些弥补。

可是显然三少爷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的,听到这话也连忙从椅子上跳起,跟着常轩一起往这边过来。而其余各位丫头或者怕受连累站立不安,或者因为事不关己已经上下眼皮打盹,此时见这事有了进展也都陪着往这边过来。

众人一进屋,只见静丫头正凑在那衣服前到处寻觅,而阿福站在一旁,唇边带着一抹淡笑。

常轩见此情景,心中总算是落了一块石头般,但面上依然问阿福:“阿福,三少爷的衣服,你补得如何了?”

三少爷自然等不得听她慢慢讲,也随着静丫头一起凑过去看,两个人四只眼睛,却并未找到那处破损,都不由得惊讶地看向阿福。

常轩也凑过去,对阿福赞赏地笑了笑:“阿福,你倒是说说,怎么我们看不出任何痕迹来了呢?”

静丫头心中也好奇,可是她不问,三少爷自然没有她那个小心思,也催问到:“阿福,你赶紧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会变戏法不是?”

阿福却捧起那衣服,指了一平滑无痕处说:“其实原本的破损处,就是这里。”

三个人都看过去,后面众位丫头也忍不住看,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痕迹,最后终于有一位眼尖的丫头犹豫着说:“我看着,这处好像不如别处富有光泽?”

阿福看了眼那丫头,只见那丫头穿着青色小袄,站在众位丫头之后,便冲她笑了下说:“你眼力倒是很好的。”

说着她便解释道:“其实我能补这件衣服,全是凭仗了这件衣服原本的做法。”她展开衣服的里面向大家展示:“你们看,这衣服里面在裁剪时是有些衍边儿的,如今我稍取了这里的布料去补救那处破损,因此那个破开的小洞不见了。”

静丫头抿着唇儿低头看那衣服,原本并不言语的,此时却忽然抬头问:“就算如此,可是你也不可能封得毫无痕迹啊!”

阿福淡然一笑,又向大家解释说:“这缝衣若想缝补得毫无痕迹,一靠手上功夫,二呢就靠丝线。我平日专做这缝补,自然学了一些技艺在手,缝补起来不会轻易让人看出痕迹的。而这丝线呢,不敢乱用的,只能取和这衣服同色系同粗细的丝线——”

静丫头抢着问道:“难不成你还有这个料子专用的丝线吗?”

三少爷此时对阿福已满是欣赏,听到静丫头竟然打叉,不满地看了静丫头一眼:“静丫头,你听人家阿福讲嘛!”

静丫头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阿福看了眼一旁的静丫头,唇边含着一抹温顺的笑道:“其实丝线,我自然是没有,可是这衣服上有啊!我取内里隐藏处,抽一些丝线出来,再稍加掩饰,既不会坏了这件衣服,又能取同这衣服同等色系之线。”

三少爷接过那衣服又是好一番观摩,最后终于赞赏地叹道:“我家常轩真是有福气,竟然娶了你这么一个福星,可算是帮了我大忙!若不是你,我可不是要被老夫人骂死啊,你说,这可让我怎么感谢你啊。”

阿福轻轻向三少爷行礼,低声道:“三少爷,阿福和常轩能有今日,一切都托了三少爷的福分。我们为奴为婢的,能为三少爷效力,是我们份内的事儿,感谢二字自然是不敢当。”

三少爷看着眼前竟然进退有度的阿福,越发欣赏,当即说是要赏银子。常轩自然是不会接受这个,只说从小受着三少爷的恩长大的,报答还来不及呢,以后还是要继续为三少爷效力的。一番话只说得三少爷感慨万分感激不尽,不过时候不早了,废话也不敢多说,不然拖延太久查夜的来了也不方便。

当下常轩牵着功臣阿福的手往回走,三少爷特意率领众位丫头送到门口,到了门口处,三少爷还随口对静丫头说:“你看人家阿福,贤惠得很,你以后也学着点。”

静丫头低着头一直不言语的,此时听到这话,强笑了下,但依然没说什么。

往外走的时候,三少爷拉着常轩的手,于没人注意时狠狠拍了拍肩膀, 对着他耳朵说:“我原本想着你从哪里捡了一个野丫头,如今看来,你倒是捡了宝!”

常轩心里也是满满的想笑,可是嘴上还谦虚说:“没有啦,她也就是会缝补衣服罢了。”

这边两个男人拉扯着说话,那边静丫头对着阿福,依然不吭声,阿福却淡淡地笑了下,只对她轻轻地说:“静姑娘,我不知道以前如何,但我想着常轩他性子憨厚,以前在三少爷身后伺候,应该是多亏了静姑娘提点了,阿福这里谢过了。”

静丫头心里一愣,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觉泛上来,看着阿福脸上看似温和的笑容,想说些什么,可是动动嘴巴,却是一句都说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头疼,网站抽风厉害,看到有童鞋说,这篇文被删成这样怎么还上榜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啊!呜呜呜,这可我没关系,是jj抽风了。

现在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更文,更吧面对着这抽风的环境真对不起自己,可是不更又对不起各位看文的读者。

我尽量吧各位。

今天很头疼,有点眼压过高,我写完了3000多字都没检查错别字,也许也有不通顺的地方,如果有,麻烦提出,我明天改。今天是实在没心情了。

另外明天更新肯定在11点后了,jj大抽,明天抽时间我会把前面的文都放到作者有话说里去,如果11前看到有更新,肯定是假的,是我在倒腾正文到作者有话说。

抱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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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月下一对小鸳鸯 ...

常轩握着阿福的手往外走,走出院子的时候,见后面的门关了,这才忍不住心里的兴奋对阿福说:“阿福,今日的事儿你做得好,算是在三少爷跟前讨了一个好。”

阿福低垂着头,看他兴奋地攥着自己的手,歪头笑着说:“看你高兴成这样,不过是补件衣服罢了。”

常轩却压抑不住激动,攥着她的手摇晃:“哪里是补件衣服那么简单,你知道这件衣服若是真坏了,大夫人会怎么生气吗?三少爷还不知道受什么罚呢。如今你帮了他,他一定会记得的,三少爷这个人我知道的,他平日虽然性子软了一些,可为人还是挺重义气的。”

阿福看着他那个高兴的样儿,不由得抿唇淡笑道:“我以前不过是一个缝补丫头罢了,如今嫁与了你,我盼得也只是每日安生过日子,哪里想到什么将来的好处。如今既然帮了三少爷的忙,只想着以后他能待你好些,这样我就知足了。”

阿福说着这话时,圆润白皙的脸上泛着粉色的光泽,如水的眸子含有一丝淡淡的羞意。常轩就着皎洁的月光看过去,越看越觉得她娇俏可人,当下竟忍不住凑过去就要亲一口。

阿福开始见他不言,眸子里正是奇怪呢,忽感到他靠近了自己,接着他温热的唇便亲了过来,略显沉重的鼻息便喷到了自己娇嫩的脸上。

只可惜这夜色浓重,事出突然,常轩于这种事又不是经常做,他竟然一口亲到了鼻尖上。

阿福又羞又怕,唯恐被人看到,哪里管他亲对了没有,两只手软弱无力地推拒着他,口中低声急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小心被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