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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嘻嘻一笑,道:“我才不跟你换呢,你那只饕餮好丑。”

风冷情哈哈一笑。

那只饕餮似乎听到水灵说它好丑,忍不住抬起头,向着水灵一声低吼,眼神之中满是不满之意。

风冷情拍了拍那饕餮的脑袋,轻轻“觑。”了一声。那只饕餮便即低下头,继续老老实实的趴在风冷情脚边。不敢做声。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蹄声急促传来。那蹄声所来的方向,正是众人所站之处。

云高崖随即长身而出,低声道:“好像是探查的弟兄回来了。”众人俱都凝神向马蹄声来时的方向望去。片刻之后,一匹马从夜色之中疾驰而来。马上人正是先前出去探路的一名摸金派弟子。

只见那名摸金派弟子纵马来到云高崖身前,一勒马缰,停了下来。而后飞身下马,向云高崖道:“云四叔,适才弟子奉命去西面探查,果然看见西面里许之外地上有一行脚印甚是奇怪。”

云高崖沉声道:“怎么奇怪?”

那名摸金派弟子道:“那脚印落在沙地之上,陷的甚深。好似有人提着重物走在那沙地之上一般。”这名摸金派弟子言下之意,便是那灰衣人极有可能提着师祖金万流从这沙地之上经过。师祖金万流二百余斤的分量自是在这沙地之上留下极深的印迹。

云高崖微一沉吟,心道:“看来师祖一定是被那灰衣人提着向西而去。”正要招呼熊猫等人向西而去。忽听东面数里外一道烟花飞上半空。那烟花在半空之中散了开来,化作一个穿山甲般的形状。

云高崖心上一震,这穿山甲般的烟花乃是本门弟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呼叫同门时所用的联络信号。

云高崖当即向熊猫,铁中坚等人道:“猫儿,铁师兄,我刚才派出去的那名弟子好像在东面数里外发生变故。我们这就前去看看如何?”

铁中坚点头道:“摸金校尉有事,自当一同前往。”

云高崖一抱拳道:“如此多谢诸位了。”随即吩咐三名弟子牵过三匹马分别给铁中坚,风冷情,龙卷风三人乘坐。那三名弟子则和同门一起合乘。

风冷情当人也不客气。纵身上马之后,随即一声唿哨,跟在云高崖的背后,纵马向那东面沙漠之中疾驰而去。

二十余匹马犹如泼风一般奔了过去。盏茶功夫之后便已经奔出这轮回城。只见轮回城外,数百米外,三名黑衣女子各自骑着骆驼形成一个包围之势,紧紧围住一名摸金派弟子。

那名摸金派弟子神色紧张,手中持着单刀,护住胸前。在他身旁,一匹马躺倒在地,马头上一个孔洞汩汩冒出血来。

鲜血流到沙地之上,转瞬间便即被黄沙吸收进去,只留下一层淡淡的血色在月色之下凄艳夺目。

那名摸金派弟子耳听马蹄声前来,当即抬头,看见云高崖等人,心中一喜,当即大声叫道:“云四叔,我在这里。”话未说完,其中一名黑衣女子手中的奇型兵器募地向那名摸金派弟子咽喉刺去。

这一下疾如闪电,破风而至。那名摸金派弟子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中单刀向上一撩。本拟将那攻来的奇型兵器震飞。谁料想那黑衣女子手中的奇型兵器募地往下一沉,闪过摸金派弟子手中单刀,而后中宫直进,复又向那名摸金派弟子当胸扎来。

这一下那名摸金派弟子防无可防,眼看这奇型兵器便即扎入那名摸金派弟子胸膛。便在这时,只见半空之中一道黑光疾飞而至,猛地卷住那黑衣女子手中的奇型兵器,而后向后一拉。

那黑衣女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顿时一轻,那一根奇型兵器脱手而出,被那来袭的黑光一带而回。

黑衣女子心中一震之下,勒转骆驼,向身后望去,只见那道黑光飞回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手中。

那名壮汉正自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

黑衣女子眉头一皱,低声道:“师姐,有敌人。”

另外一名黑衣女子点点头。适才那一阵马蹄声前来,她便已经知道不妙,果不其然,这些人一来,便即散开,将己方三人包围其中,六师妹本欲出手先将那名盗墓贼杀了再说。可被那大汉才出手相助。那大汉手中的那条鞭子长度几达八丈,这一下轻轻松松的将六师妹手中的兵器收了去。足以看出这大汉必是劲敌。而站在那大汉身侧的那眉清目秀的少年,还有那雪肤花貌的少女显然也是练家子。一时之间心中暗暗叫苦。

将那奇型兵器一带而回的正是铁中坚。

铁中坚等人驰到近前,眼看那黑衣女子依然出手,铁中坚当即挥出黑龙鞭将那奇型兵器拦下,继而卷了回来。

铁中坚将那黑龙鞭收回,一伸左手将那奇型兵器拿到手中,看了看,而后交付风冷情手中,低低道:“风兄弟,你看这又是一把点穴撅。”

风冷情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缓缓点头道:“不错,这正是点穴撅。”说罢,眼睛抬起,望着那三名黑衣女子,沉声道:“看来这三名女子也是点穴观音门下。”

铁中坚和云高崖,熊猫都是心中一凛。这点穴观音乃是倒斗四大门派之外的一个盗墓分支。不在四大门派之中,但却更加神秘。传闻这点穴观音门下尽皆为女子,手中所持兵器便是这形状诡异的点穴撅。

云高崖嘿然一声,眉头皱起,向那三名女子沉声道:“诸位既然是点穴观音门下,便是同道中人,何以将我这师侄困在其中,继而意欲杀之?我这师侄难道跟诸位有不共戴天之仇么?”说到后来,已然是声色俱厉。摸金派二十余人此刻已然将这三名点穴观音困在其中,大占优势,说话自然不留半点情面。

云高崖心道:“这三名点穴观音一个应答不对,那说不得,只有送她们上路。”心中已然做好杀之灭口的准备。

三名黑衣女子目光闪动,没有说话。

摸金派三代弟子之中便有人鼓噪道:“说不说,不说将三个女人都杀了。”

一时间,摸金派弟子一个个俱都大声呼喝起来。

三名黑衣女子其中最小的那一个脸色一阵发白,一伸手,拔出一把匕首,便向那被困在其中的摸金派弟子扑去,意欲将其抓住,而后挟为人质。

铁中坚鼻子之中重重哼了一声,手中黑龙鞭疾卷而出,向那名女子抽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毁尸难灭迹

这一鞭带着一股劲风,疾飞而去。

那名黑衣女子耳听一阵风声向自己背后袭来,顾不得再向那摸金派弟子攻击,当即闪身避到一旁。那条黑龙鞭一掠而过,卷住那一名摸金派弟子的腰间,凭空一带,硬生生将那名摸金派弟子从三名黑衣女子的包围圈之中拽了出去。

那名摸金派弟子只觉整个身子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到云高崖身前。跟着那条黑龙鞭上的力道一收,那名摸金派弟子当即落了下来,落在铁中坚身前。

这名摸金派弟子惊魂略定之后,急忙向铁中坚致谢。

铁中坚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气。”

那三名黑衣女子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大胡子的一条鞭子便能将一个大活人从七八丈之外硬生生提了起来,而后提到那人跟前。这份功夫,这份力道,这三人是闻所未闻。

云高崖森然道:“你三人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那三名女子其中个子较高的那个女子哼了一声,缓缓道:“我们便不说,哪又如何?”言语之中竟是极为蛮横。

云高崖嘿嘿冷笑,森然道:“真的不说?”

那名为首的女子将头昂起,冷冷的瞪着众人。似乎云高崖的这一番质问,反而激起了她心底的敌意。

云高崖点了点头,而后一挥手,道:“先把这三匹骆驼杀了。”

云高崖身后的一众摸金派弟子闻听之后,都是齐齐答应一声。而后俱都右手齐挥,只听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火折子映照之下,一道道白光接二连三的向那三匹骆驼身上招呼过去。只听那三匹骆驼惨声而嘶,顷刻之间便即摔倒在地,倒地之后,四蹄不住抽动。在这三匹骆驼身上,满满的都是袖箭,飞刀之类的暗器。

三匹骆驼周身上下汩汩流血。片刻之后便没了呼吸。死在一众摸金派弟子的手中。

云高崖目光再次落到那三名黑衣女子身上,而后森然道:“诸位,再不说,就莫怪我们出手无情了。”言下之意,这三名黑衣女子再不实话实说,便跟这三匹骆驼一个下场。

那最小的那名黑衣女子忍不住面露惊恐之色,向那为首的黑衣女子道:“师姐,怎么办?”

那师姐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寒意。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比自己这一帮人还心狠手辣。听这汉子说话,似乎也是盗墓中人,看着出手如此凌厉,暗器也是又多又密,盗墓之中使用暗器如此出神入化的也只有摸金校尉一派了。看来这些人必是摸金校尉无疑了。只不过自己今日和两个师妹落了单,如何应付这个危局倒是个问题。”

黑衣女子心头乱转,筹思应对之策。

那云高崖岂有不知?只见云高崖脸色一沉,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机。缓缓道:“看来诸位是誓死不说的了。”右手缓缓抬起,云高崖的这一只右手再次落下的时候,便是这三名黑衣女子毙命之时。

眼看着那云高崖的一只右手便欲落下,那为首的黑衣女子忽然张口道:“等一等。”

云高崖本意也是威胁居多,这一掌抬起也只是增加威吓之力,倘然这三名黑衣女子真的顽固到底,誓死不说,那云高崖的这一只右手落下,那也自是毫不容情。

围在这三名黑衣女子身周的一众摸金派弟子也便会齐齐出手,将这三名黑衣女子毙命于此沙漠之中。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为首的黑衣女子忽然开口叫停,云高崖随即右手停住,缓缓道:“即是如此,那就快些将你们的来历一一告知,还有你们此次前来究竟为何,一共来了几人?由谁带队,也必须一一如实告知,否则的话,便莫怪云某无情了。”

那为首的黑衣女子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姓云的,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吗?”

云高崖眼中寒光一闪。双唇紧闭,眼中的那一抹寒光便似刀锋一般狠狠刺在黑衣女子身上。

黑衣女子身上一寒,但随即回望云高崖,嘿嘿冷笑一声道:“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云高崖目光闪动,冷冷道:“听见什么?”

那黑衣女子只是嘿嘿冷笑,眼光不住转动。

云高崖和风冷情,铁中坚等人俱都侧耳倾听。这大沙漠的午夜时分,只有一缕缕的夜风从空旷的大沙漠之中掠过,发出呜呜的犹如鬼哭一般的声音。

云高崖微一皱眉,心道:“这黑衣女子莫不是装神弄鬼,故意拖延时间,好乘机逃走?”再听一会,那凄厉的夜风之中果然有一阵若隐若现的铃声在远处响起。

是的,铃声。

在这大沙漠之中,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铃声。

云高崖心头一震,抬起头望向铁中坚,风冷情,只见他们二人也已听到了这一阵阵的铃声。三人对望一眼,铁中坚低声道:“速速解决,离开这里,以免迟则生变。”

云高崖点点头,一回头,向众摸金派弟子一挥手,道:“动手。”

一众摸金派弟子早就看到这三名黑衣女子嚣张气焰十分不忿,早就跃跃欲试,等候云高崖发号施令。此时听到云高崖一声令下,一众摸金派弟子都是右手连挥,每个人手中都是如缤纷花雨一般,十余柄飞刀袖箭纷纷向那三名黑衣女子身上招呼过去。

那三名黑衣女子大骇之下,急忙挥舞手中兵器,舞成一团光圈,护住全身。只听叮叮叮叮响声不停,有的飞刀撞到那黑衣女子的点穴撅上面,顿时落了下来。但毕竟这暗器如雨一般,连绵不绝。三名黑衣女子终于惨呼出声。被破光网而进的飞刀袖箭射中前胸后背。

三名黑衣女子慢慢软倒在地。前胸后背不住冒出鲜血。

这三人躺倒在沙地之上,笃自是死不瞑目,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是犹然不信这些人竟敢出手攻击三人。

云高崖一挥手道:“住手。”一众摸金派弟子纷纷住手。

云高崖望着那地上三名黑衣女子的尸骸,嘿然一声,心道:“这三名点穴观音是死有余辜。需怪不得旁人。”抬起头,向那些三代弟子道:“速度将这三名女子和那三匹骆驼就地掩埋,要快。”

一众摸金派弟子俱都从身上取出羊角锄,飞身下马,来到那三名黑衣女子身边,手中羊角锄此上彼落,不一刻功夫,就在三人身旁挖了一个大坑,而后将那三名黑衣女子抬了起来,扔到那大坑之中,随后又将那三匹骆驼的尸骸也扔了进去,在将黄沙盖上,片刻之后,恢复原状。这沙地之上又是一平如镜,看不出丝毫异样。

云高崖见一切处理停当,随即招呼众人上马,向西狂奔而去。

风冷情,铁中坚,水灵,龙卷风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不一刻功夫,便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大沙漠之中。

空留地上一行行杂沓的马蹄印,被月色清冷的照着。

一炷香功夫之后,在这大沙漠的南面,一连串的铃声响过之后,五匹骆驼从远方疾驰而来。

五匹骆驼之上骑着五个女子。其中四名也都是一袭黑衣。神色冷傲。簇拥着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女子。

那白衣女子衣白胜雪,脸上罩着一巾白纱。白纱被夜风微微拂动,露出下面圆润光洁的下巴。这白衣女子的一双眼睛更是有若星光一般,熠熠放光。五个人催动骆驼来到这埋葬三名黑衣女子的地方之后,俱都勒住骆驼。

白衣女子更是眉头皱紧,鼻端轻嗅几下,随即侧头对其余四名黑衣女子道:“这里有血腥的气味,好像就在这沙地下面。”

那四名黑衣女子会意,随即飞身跃下骆驼,从身后的行囊之中抽出一把短柄铁铲。四个黑衣女子四把铁铲翻飞之下,不一刻功夫便在那沙地之上掘了一个大坑。

白衣女子骑在骆驼上,神情凝重,望着沙坑。

那四名黑衣女子手下加力,快速向向下挖了过去,又过得片刻功夫,只听其中一名黑衣女子口中啊的一声惊叫,跟着手持铁铲向后蹬蹬蹬连退三步。

白衣女子奇道:“怎么?”

那黑衣女子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伸出右手手指,指着沙坑之中,颤声道:“尊主,你看。那是四师姐。”白衣女子催动骆驼,又向前走出两步,来到那沙坑跟前,借着天上冷冷的月光,只见那沙坑之中一具黑衣女尸已经被翻了过来。

这一具女尸身上慢慢的都是伤口,脸上更是露出痛苦之色。一双眼睛之中也是满满的恐惧不信之色,似乎不相信有人真的杀了他们。

白衣女子眉头更是皱紧,沉声道:“这是老四的尸体,老六,十三妹呢?继续挖。”

那四名黑衣女子答应一声,手中四柄铁铲纷飞之下,不一刻功夫又将那另外两具尸骸,还有三具骆驼的尸骸俱都挖了出来。

四名黑衣女子看到这三名同门的尸骸,都是牙关紧咬,脸上带着愤怒,悲愤之意。

白衣女子瞳孔慢慢收缩,口中低低道:“好辣的手段,这些人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望着沙坑之中的三具尸骸,一字字道:“老四,老六,十三妹,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说着,抬起头来,望向天空之中的那一轮清冷的圆月,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誓言要是化成杀气的话,便一定能够弥漫天地,在这大沙漠之中来回激荡。

第五十九章 :巨头刀疤人

云高崖正自疾驰之际,忽然感觉身上一寒,似乎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异样起来,云高崖抬起眼睛,向天上望去,只见一抹流云正自缓缓飘过夜空,将那清冷的圆月遮挡其中。流云飘过,那一轮圆月慢慢涌了出来。在那圆月的上面竟似添加了一缕黑气。

云高崖心中一震,心中怔忡不定。似乎有什么杀气在这天地之间向众人追了过来。

云高崖大声道:“大家加快点,早日找到师傅才是正理。莫被那灰衣人跑了。”

众人俱都策马狂奔,身下烟尘大起,犹如一条条黄龙聚到一起,滚滚向西面驰去。

天亮之后,众人这才奔到沙漠边缘。眼看前方一座客栈高高的挑出一个店招。店招上一个大大的客字映入众人眼帘。

云高崖向铁中坚道:“铁大哥,我看咱们先到那客栈歇息一会,也让这马匹进些草料,否则的话,这般长途跋涉下去,找不到那灰衣人,便先把这些马匹都累死了。”

铁中坚点点头,道:“云兄说的甚是。”众人随即拨转骆驼,向那荒漠边缘的唯一一间客栈驰了过去。

客栈前方,一棵歪脖树孤零零的伫立在晨风之中,树上的仅有的几个叶子也早被这沙漠的飓风吹得无影无踪。

客栈屋顶之上,倒是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根坚韧的野草。这几根野草似乎较之那树上的叶子还要顽强,执着的守在屋顶之上。

众人驰到客栈跟前,纷纷下马。云高崖大声喝道:“店家,店家。”屋内无人回应。

云高崖心中一呆,心道:“这店招还在,难道这客店没有人吗?”当先迈步便向那客店走了过去。还未走到那客店那两扇破旧的板门跟前,那两扇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头来。

众人都是一呆,看到那颗头颅的时候却是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只见那个人的头颅足足有常人的两个大。而且头上没有毛发,光秃秃的。一张大脸上两只眼睛骨碌碌的乱转。这些都没有让人感到恐怖,最可怕的是这大头人的脸上一条刀疤从眉尖斜而向下,划过整张脸孔。

这一条刀疤看的人是触目惊心。

那刀疤人将头探出之后,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到当先而行的那云高崖身上,缓缓开口道:“你找谁?”

这声音从那刀疤人的口中说出,竟是声如破钟,刺耳之极。

云高崖脚步一顿,眼光望向那刀疤人,和那刀疤人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云高崖竟是一窒。

似乎那刀疤人的目光之中有一种威势,竟然逼得云高崖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云高崖嘿然一声道:“阁下是这客栈的吗?我们几个人想要在这客栈之中歇一歇。不知可行?”

那刀疤人哼了一声,而后将那两扇板门猛地拉了开来,对众人冷冷道:“进来吧。”

一句话说完,这刀疤人自己顾自走了进去。竟是再不回头看众人一眼。

众人将马匹聚到一起,而后派两名摸金派弟子在一旁看守,而后众人这才迈步向那客栈里面走了进去。

一行人在云高崖的带领下鱼贯而入,进到那客栈大堂之中,环目四顾,只见这客栈大堂之中摆着二十余张桌子,每一张桌子之上都是摆满了杯盘碗筷。桌子上面都是擦得干干净净。桌上的茶壶之中还沏着一壶茶。茶壶之中笃自余香袅袅。

那刀疤人却已然不知去了何处。众人纷纷落座。

云高崖大声喊道:“店家,店家。”过不多时,只听那二楼上面脚步声响起,跟着那个刀疤人又从二楼走了下来,向着众人大声道:“别喊了,东主有喜,歇业三天。你们再此休息一会之后,这就去吧。离此八十里地之外有一座边城,你们晚上去那里投宿吧。”听声音这刀疤人竟是不欢迎这些人的到来。

说完这句话以后,这刀疤人就径自走到一旁,坐到一张桌子之后,冷冷的看着众人。

众人都是非常奇怪。

有些摸金派弟子便暗暗生气。心中怒火上涌。摩拳擦掌起来,便欲教训教训一下这刀疤人。

那刀疤人看着这一切,竟是毫不在意。只是坐在自己的那张桌子后面,手中拿起一把茶壶,倒了一杯水,慢慢坠饮起来。

众人更是心中来气。云高崖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云高崖凑到铁中坚跟前,低低道:“铁大哥,这客栈好像有些古怪。”

铁中坚点点头,眼珠转了一转,道:“我去探探他的口风。”说罢,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那刀疤人的跟前,坐了下来。

那刀疤人眉头一皱,眼中一抹寒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依旧坐在那里,静静的品茶。

铁中坚咳嗽一声,道:“这位仁兄”话未说完,便被那刀疤人打断,道:“在下无兄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