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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在游戏方和团队的精心安排下, 刚刚整个活动现场的人都为她唱了生日快乐歌,她本来以为这个生日已经很圆满了。

  直到宋砚出现,即使她再想故作姿态, 也控制不了内心的狂喜。

  车子一开到酒店停车场,她先支开了司机和助理, 接着在宋砚愕然的眼神下扑了过去。

  平时很少主动的人一旦热情起来,他根本招架不住。

  被突然袭击的男人先是怔了几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被她含着的唇瓣略微上扬, 喉间溢出两声轻笑,张开唇,无声地示意她别老捻着两片唇瓣摩擦, 大胆进来玩。

  她吻得有些霸道,紧楼着他的脖子吻, 还把口红全都蹭到了宋砚嘴上,整个身体都朝他倾过去, 宋砚只能背抵着座椅, 将她抱到了腿上,握着她的腰坐稳。

  两个人安安静静在车子里接吻, 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张嘴和勾舌的动作,直到下颚都有些发酸了, 才又换成了贴唇浅吻的动作。

  宋砚的呼吸明显有些乱了, 眸色不复清明,深邃灼热。

  “在这儿?”

  温荔倏地睁大眼:“啊?”顿了顿又问, “是那啥的意思吗?”

  宋砚被她逗笑, 稍微冷静下来, 掐了把她的脸, 低声承认:“是,但还是回房间吧。”

  停车场的环境毕竟不太安全,还是别冒险了。

  从停车场坐电梯上楼回酒店房间,其实也不过就几分钟的路程。

  两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待会一回到房间会发生什么,脑子里也是些乱七八糟的想象,这段路就变得无比漫长又格外磨人。

  刷开房门,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关着灯好像气氛更佳,谁也没想过要开灯,温荔为自己刚刚的主动撩拨付出了代价,还来不及关上门就被人一把捞进怀里,宋砚一边低头专心吻她,一边抬腿踢上了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又急躁难耐。

  温荔被摁在墙上,一阵阵呼吸交换,身体渐渐躁动起来。

  她的手就搭在他的衬衫衣扣上,使不上力,光是一颗扣子就解了半天。

  她越是磨蹭,宋砚就越是燥热。

  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

  “想做。”男人这时候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了,嗓音低哑,荤话张口就来,“想得不得了。”

  “……”

  “!!!”

  “???”

  宋老师这是被谁上身了吗。

  如果说刚刚那些似是而非的什么“拆礼物”还能骗一骗在场蹲蘑菇的成年人们,夫妻俩或许真的只是纯洁的拆礼物,没那么那么这句直白又大胆的话就真忽悠不过去了。

  宋老师居然会说这种话。

  文文拼命捂着嘴,神色痛苦,面欲滴血,卡在喉咙里的尖叫声已经快破门而出。

  太欲了。在这种情境下,所有人的三观已经完全跟着宋老师的五官跑了。

  让文文觉得惭愧不已的是,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磕得下去,自己简直无可救药。

  躲在暗处的工作人员没有导演吩咐,不敢轻举妄动,但又实在很痛苦,只能默默地无声狂吼。

  怎么办啊!!!

  严导!!!

  还不出去吗!!!

  再不出去真要出事了!!!

  此时的严导已经陷入了天人交战中,他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整这一出儿,一边又不自觉庆幸还好整了这么一出儿。

  做人真的好难,做个好导演更难。

  最后还是生而为人的道德底线打败了内心深处的邪念,严导闭眼,心想一把年纪的老爷们,有什么可怂的,然后就双手捧着蛋糕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黑漆漆的酒店房间里,从沙发那儿突然蹿出来个人,正靠着墙面对着沙发的温荔本来还在和宋砚调情,视线随意扫过,这一眼当场给温荔吓懵。

  “靠!什么玩意儿!”

  宋砚是先被温荔的喊声吓了一跳,然后转过头又吓了一跳,神色惊诧,瞳孔微张,立刻伸手摁下了灯开关。

  房间瞬间大亮,两个人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这人是严导。

  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下,严导咳了声:“晚上好。”

  “……”

  “……”

  俩口子相当不给面子,面对他的问好一言不发。

  严导尴尬之余,心想不能我一人承受,愣是硬着头皮吼了声:“人呢?开灯了!生日歌还唱不唱啊!”

  还没反应过来严导这话是什么意思,躲在侧边沙发后面的文文先站了起来。

  温荔瞳孔坍塌,房间里每多冒出来一个人,脸上的温度就升高一度。

  躲在桌子后面的,还有窗帘后面的,跟地鼠似的,一个个从洞里冒出来,要是这时候她手上有锤子,恐怕就直接照人天灵盖上狠狠敲过去了。

  宋砚抿着唇,英俊的五官稍稍扭曲,眼睑猛颤,最后闭眼侧过了头,试图掩耳盗铃。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复杂,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尴尬一些。

  严导此时掏出兜里的火机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示意所有人:“预备,唱——”

  力求将气氛推到死亡尴尬的最高峰,在场的各位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一群为了年终奖金的社畜们拍着巴掌,音调不一地唱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跟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亲爱的!温老师!生!日!快!乐!每一天都精彩!”

  “……”

  比在海底捞过生日还要让人窒息一万倍。

  温荔甚至觉得今天不是自己的生日,是自己的社会忌日。

  成年人有成年人最后的体面,谁也没提刚刚开灯前的事儿,温荔僵硬地吹了蜡烛,僵硬地谢谢了节目组的所有工作人员和嘉宾,僵硬地表示自己很感动。

  总算熬完这漫长的几分钟,工作人员赶紧离开,三个女嘉宾跟逃难似的撤离,三个男嘉宾脸皮没那么薄,逃离的背影没那么狼狈,尤其是邱弘,他甚至没有脸皮,还傻不拉几地冲宋砚俩口子干笑了两声。

  “哈哈,我们撤干净了,你们继续。”

  文文本来也想跟着其他人逃走,仗着自己个子矮,混在人群中打算偷偷溜出来,结果被温荔一把抓着胳膊拽了出来。

  节目组其他工作人员朝她递来爱莫能助的同情眼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怎么回事儿?”温荔几乎要将牙齿咬碎,“郁文文!和节目组瞒着搞我!想卷铺盖走人了是吧!”

  文文快哭了:“姐,我不知道你和宋老师会一进来就……”

  后面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就怎么?!就怎么啊!”温荔此时已经羞愧到失去了理智,“小别胜新婚没听过?!”

  文文脸红耳赤,又只好将求助的眼神转向了一旁的宋老师。

  宋砚用力揉了揉眉心,深深叹气。

  原来严导说的惊喜是这个。

  现在怪罪谁都没用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

  赶走了文文,温荔整个瘫倒在沙发上,以绝望的语气对宋砚说:“我想死。”

  于是生日当晚,温荔失眠了,等好不容易睡过去,她梦到自己被扒干净了扔在马路上,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她拼命地跑,跑到中途碰见了同样被扒干净了的宋砚。

  看到宋砚也这么惨,梦里的温荔得到了些许安慰,竟然笑了出声。

  “嘿嘿。”

  还在连夜和严导微信谈判的宋砚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发出一声怪笑,凑过去看她到底什么状况,结果就发现她仍没醒,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宋老师,这么巧,你也没穿衣服……”

  宋砚:“……?”

  ——

  宠了嘉宾十期,现在都倒数第二期了,第二季都快收官了,为了节目收视率,必须要自私一点了。

  严导这次的态度相当坚决。

  全删是不可能全删的,给某些镜头做适当删减,再消个音。

  “我的底线了。”严导说。

  反正节目是上星的,又在合家欢的黄金档播出,剪辑一定有分寸,大不了播出那天暂时断网就得了。

  但这是个互联网时代,断网哪有说的那么容易,节目播出那天家里肯定是待不了,于是温荔选择直接躲回温家。

  宋砚其实是不太想去温家的,但温荔要他陪着,他也就只好陪着。

  今天温家的唯一女丁要回家,几个男人自然都是放下了手里的事儿,在家等着她回来。

  结果这周六除了温荔夫妇回家,舅舅温衍还一并命令让徐例也回趟家。

  徐例录完了选秀节目,搬离了集体宿舍,也没有任何借口推辞不回家了。

  于是三个人坐一辆车回温家,各自脸色都不太好,就好像坐上了一辆开往地狱的车。

  温荔宋砚是趁着暂时没通告回娘家躲风头了,与此同时《人间有你》的官微在微博延迟发布了第十一期节目的预告。

  人间有你:「#盐粒三十秒预告#第十一期来了来了来了!节目组为温老师@温荔Litchi特意准备的生日惊喜!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大家猜猜看是什么意外收获呢?[思考]周六晚八点,第十一期,大家张嘴吃糖!」

  没点开预告之前,评论区的画风多数都是这样的:

  「?文案君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是吗」

  「我说了不搞点酱酱酿酿的糖我是不可能回头的」

  「麻了能不能别让老子成天拿个显微镜抠糖了给老子来点不用动脑子的工业糖精ok?」

  「渣男节目组,你们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相信这狗节目组的话吧」

  「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们哄回来,我直播倒立拉稀好吧」

第87章 入坑第八十七天

  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三十秒预告。

  一开始就是节目组的自述。

  「节目组为了给温老师一个生日惊喜, 特意潜伏在酒店房间里」

  一行人布置完现场,关了灯,紧接着是严导压低的声音。

  “都别出声儿。”

  镜头也跟着暗了下来,弹幕里也都在抖机灵。

  「嘘——」

  然后房门嘀地一声被刷开了, 弹幕都在跟着镜头里节目组的人在屏息。

  这段没有画面, 因为摄像师也没料到他们直接没开灯, 还来不及拍。

  “礼物上门,还喜欢吗?”

  “废话, 不喜欢那我现在在干什么?”

  “拆礼物?”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送了什么礼物?为什么拆礼物不开灯?」

  等夜视镜头打开后, 镜头里显示出站在墙边的两个人正额头顶着额头说话。

  宋砚声音沙哑:“想得不得了。”

  然后低头啄了下温荔的唇。

  紧接着画面一跳, 灯已经开了,来到了众人给温荔唱生日歌的镜头。

  然而弹幕全都沉浸在刚刚那个低头啄唇的画面里。

  「?家人们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们是嘴对嘴了吗」

  「想!得!不!得!了!」

  「好的这个亲亲让我一个旋转跳跃又爬回了盐粒的坑, 姐弟有什么好磕的夫妻才是坠吊的!」

  「家人们我看到了什么!他们亲了!!盐粒亲了!!我没了」

  「我在脑子里脑补想象了八百遍的亲亲!!!死而无憾!!!」

  「我死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对真夫妻亲了而激动得泪流满面」

  三十秒的预告片播放完,再看评论区。

  说文案自欺欺人的改口“骚瑞是我格局太小”,说不可能回头的改口“我他妈回头回出颈椎病”, 嚷嚷着节目组是渣男的“对不起节目组不是渣男我是渣女”。

  而那个说直播倒立拉稀的姐妹默默删掉了之前大言不惭的评论。

  可惜没用, 被人记住了ID, 并找上门来私信,只好发文。

  「不装了, 摊牌了,一个亲亲就让我回坑了, 就这么软骨头……但是倒立拉稀真的太挑战人类极限了!我改抄新华字典成吗!天下签字笔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

  为了嘉宾的社会颜面, 节目组非常聪明地将这段素材做了取舍,删减了不适宜在合家欢黄金时段播出的画面,但又保留了不会踩广电审核线的亲密。

  严导很自信, 这个程度就已经足够了。

  可即使是很短的片段, 还是有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盐粒夫妇日常bot微博号再次出动。

  「想得不得了这种明晃晃的糖就不说了, 我们重点关注一下拆礼物,注意看开灯以后,美人的衬衫扣子最上面的两颗是解开的,还有点皱,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礼物就是他自己,三力拆的礼物就是她!老!公!」

  「还有你们没发现美人的嘴边糊了圈红晕吗?只是啄了下嘴巴三力的口红至于糊了美人满嘴吗?绝壁是疯狂用舌头甩了对方的嘴唇才能亲出这个效果啊!」

  「牛逼姐妹」

  「谢谢谢谢孩子已经笑傻了」

  「学到了以后再也不说买可乐,要说拆礼物,这就去找男人实践」

  严导一边看这些评论一边佩服。

  这帮小女生是真的强,居然是从开灯后宋砚身上的蛛丝马迹,推理出他们在开灯前在干什么。

  不过,永远比不过眼见为实。

  严导唇边不自觉挂上一抹得意的笑容。

  ——

  预告片晚了两天发布,延迟至周六,就早了正片播出几个小时,正好粉丝都不用熬两天等正片出来,下午看完预告片,晚上又能看详细版的正片。

  温荔之所以敢放心大胆地回温宅断网躲风头,就是因为温宅一楼客厅的电视基本上就是个摆设,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会趁闲暇打开看一会儿电视,家里的三个男主人都很少碰。

  姥爷温兴逸最近身体又出了点小毛病,在医院住着;大舅舅温衍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恨不得每天住在公司;小舅舅温征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天天不着家在外面和女朋友浪。

  难得三个男主人为了迎接温家唯一女丁回家吃饭,才又凑在一块儿。

  温兴逸本来挺高兴孙女儿回家,但一看她还领着孙女婿,脸上的笑褶子顿时又收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宋砚这张冷淡脸,又会让他想到这小子二十年前他父母还没破产那会儿,趾高气昂拽了吧唧的小少爷样子。

  今天姐弟俩留宿温宅,阿姨已经把两个人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吃过晚饭,一家人从餐厅移动到客厅。

  心情不好的姥爷只能将怒火发泄到了徐例身上,骂他小兔崽子没良心,为了明星梦大半年都不着家。

  徐例也不敢反驳,任由姥爷说道。

  做兄弟姐妹的一般都特别喜欢在这时候幸灾乐祸看热闹,温荔也跟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宋砚坐在她旁边,眼睛是在看手机,耳朵有没有竖起来听小舅子被姥爷教训那就不知道了。

  等姥爷说完中场,抽空喝茶的时候,温荔学着姥爷训话的语气,赶紧跟上一句:“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徐例狠狠瞪了她一眼。

  温荔毫不客气地回瞪,直到舅舅温衍走过来,拍了拍温荔身后靠着的沙发垫。

  “你别光顾着幸灾乐祸。”温衍语气不善,“我问你们,你俩那个跳舞的视频是怎么回事?亲姐弟贴在一起跳那种舞,像话吗?”

  姐弟俩的关系最近在网上闹得风风火火的,温衍也听了一耳朵,兴起去网上搜了下,直接就搜到了热度最高的那个热舞视频。

  还那种舞,说得多伤风败俗似的。

  姐弟俩在心里同时腹诽,温衍老古董。

  明面上不敢反驳,温荔耷拉着脑袋开始往徐例头上甩锅:“我那是为了帮他拉人气,结果蹭了我的热度他竟然都没出道,徐例废物。”

  徐例直接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回讽道:“哦?那是猪说不想和其他练习生跳舞,怕自己老公看到了吃醋,威胁让我跟她一起跳舞的。”

  被莫名cue到的宋砚抬起了头。

  温荔没想到徐例会当着家里人的面揭她的短,当即就要跟他开吵。

  “行了,吵什么。”温衍语气不耐,“二十多的人了,成天叽叽喳喳的像什么样子。”

  姐弟俩互瞪,但谁也没敢再开口了。

  “懒得跟你计较。”徐例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我看电视。”

  打开电视,偌大的客厅终于热闹了起来。

  “你和阿砚哥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个综艺要播来着?”

  徐例突然想起这个,直接换了频道。

  温荔倏地睁大眼,三两步跑到徐例面前一把夺过遥控器,猛地又给电视关上了。

  除了宋砚了然地抿了抿唇,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脸疑惑。

  徐例尤其不爽:“搞什么?看个电视你也要管?”

  “多大的人了,还以为你们是看喜羊羊的年纪啊,还抢遥控器。”温兴逸啧了声,“打开,正好让我看看你平时在电视上是什么样儿。”

  “我不上镜,我本人比电视上好看一百倍。”温荔立刻凑到姥爷面前,“您直接看我这张脸就行。”

  温兴逸:“……”

  温衍二话不说抽走了遥控器,在温荔想阻止却又不敢阻止的眼神下再次打开了电视。

  和女朋友煲完电话粥才过来的温征见开了电视,语气惊讶:“哟,我们家的电视机今天竟然上工了?”

  调到了播放《人间有你》的卫视台,此时正片已经播了十几分钟,就这么戏剧性地刚好放到了节目组给温荔过生日的那段。

  就算现在家里人围着在看她演的电视剧,看到男女主腻腻歪歪的情节,哪怕是剧本是假的她都会觉得脚趾抓地,更何况是本色出演的综艺节目。

  其实已经删得差不多了,但家里人的反应还是非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兴逸:“小王呢?到吃药时间了吧?白请个护工还得我自己去叫她。”

  徐例:“我去上个厕所。”

  温征:“我再去打个电话。”

  刚刚还热闹的客厅突然就只剩下三个人。

  只有温衍一脸淡定地看完了温荔过生日的整个片段,因为体内的老古董滤芯已经替他自动过滤了之前那一小段夫妻腻歪的无营养情话。

  他觑了眼温荔,哼笑道:“宁可在外面过这么尴尬的生日,也不愿意回家让家里人帮你庆祝,你挺能的。”

  温荔:“……”

  看完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的片段,温衍也没兴趣再去看其他嘉宾,起身离开了客厅。

  温荔冲文温衍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往宋砚身边又靠了靠,和他贴着。

  “你刚刚怎么没找借口离开?”

  “我走了你不是更尴尬?”宋砚语气平静,“有我在还能帮你分担点。”

  温荔立刻感动地看着他:“你真好,如果刚刚我舅说我,你也能帮我分担几句就好了。”

  宋砚笑了:“他对我的意见难道还少吗?”

  温荔知道除了她爸爸和弟弟,好像这几个姓温的都不是很喜欢宋砚,她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

  此时她就像个夹在老婆和老妈中间的男人,无论怎么调和,一碗水都很难端平。

  “放心,你又不跟我舅过日子,你跟我过日子。”温荔挽住他的胳膊,“我对你没意见就行了。”

  宋砚捏了捏她的下巴:“温老师开窍了,嘴这么甜。”

  “是真心话好吧?”温荔又说,“对了,严导前几天跟我说了,人间的最后一期很可能会去澳城录。”

  宋砚听到自己家乡城市的名字,下意识挑眉。

  “徐例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之前还说我跟你结婚两年多了,都没去过婆家。”温荔终于说出了重点,“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我不去看看你父母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要不就趁最后一期拍摄,我去拜访一下你的父母吧?”

  宋砚微愣,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来。

  “你说真的?”

  “真的啊,骗你干什么。”温荔说,“你父母喜欢什么样的打扮?我好多准备几套衣服带去澳城。”

  宋砚刚张口准备说什么,温荔又打断了他的话,自信道:“算了,我这么好看,无论穿什么你爸妈肯定都会喜欢的。”

  结果没过几秒她又开始犹豫了:“但是这样显得我没诚意吧,都不精心打扮。这样,你是你爸妈生的,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品味差不多,宋老师你喜欢我穿什么?”

  “你穿什么我都喜欢。”宋砚突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不穿也喜欢。”

  温荔照着他胸口就狠狠来上了一拳头。

  客厅里没人,电视机开着,两个人肩膀贴着肩膀说悄悄话,直到温衍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温兴逸找宋砚去房间里单独说话。

  等宋砚走后,温衍才睨着温荔,语气责备:“在家里注意点。”

  温荔盯着温衍半天,突然笑了:“舅,你嫉妒了。”

  温衍莫名其妙:“我嫉妒你什么?”

  “不是你嫉妒我,是你嫉妒宋砚。”温荔仰起头,得意地说,“你嫉妒宋砚有我这么一个漂亮老婆可以说悄悄话。”

  温衍面无表情地说:“……自恋是病,有空去找专家挂个号治治吧。”

  ——

  温兴逸单独找宋砚说话,这让宋砚挺莫名的。

  毕竟自从两年前他和温荔结婚,温兴逸就一直不待见他,别说单独说话,就刚刚所有人都在客厅,也没见他跟他说什么话。

  不过姥爷不待见孙女婿,孙女婿未必就待见姥爷。

  温兴逸不开口,他更懒得说话。

  “今天正好你陪着荔荔过来吃饭,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

  温兴逸一直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宋砚,最后什么也打量出来,终于说话了。

  “我们之前一直没告诉过荔荔你们之前有过婚约,荔荔气她舅舅在她念高中的时候不打招呼就随意替她处理人际关系,舅甥俩还为你吵了一架。但其实换做是别人,我都不会让温衍去他单独谈话,就因为和荔荔有瓜葛的是你,我才不乐意。”

  温兴逸讲话很不客气,宋砚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神色一直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来。

  “听说你去年还拿了个商科学位?”

  “嗯。”

  温兴逸眯眼,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一直没放弃荔荔,这些年又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服气?还是要报复我?”

  宋砚蹙眉,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被提防。

  什么报复不报复的。

  做生意,成王败寇是常事,当年澳城大力发展博彩业,他的父母在竞标中落败,没能成功拿到赌牌,十几亿的投资都打了水漂,温兴逸眼见局势不对,立刻转移风向撤了资,不地道,却无可厚非。

  合作本来也就是为钱,没钱自然更别提什么合作了。

  他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奢入俭难,是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年少时也确实为此抱怨过。

  如果当初温兴逸肯拉一把,而不是立即撤资、悔婚、划清关系线。

  如果学妹还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