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章我写了两遍,不知道女主这章对爹的表现,大家会觉得没有节操吗?但是我感觉她这个反应还算正常的,毕竟她是现代穿过去的,虽然是个雏,但应该不会为了贞洁去死,不知道你

们怎么看?
另外,慈悲城今天更新最后一个番外,全文完结啦,很感谢大家对慈悲城的支持,让我能坚持把这个现言写完。我爱你们!
好哒,明天中午12点见!么么

 


☆、五、扭曲

  骏马跑了有一会儿,颜破月头顶的棉被就被人掀掉了。

她长吐了口气,可僵硬的视线,依然只能盯着滑溜溜的马腹下,不断倒退的地面。

她觉得很郁闷。

比起颜朴淙的怜香惜玉,这个陈随雁显得粗鲁很多。她像个麻袋似的一下下甩在马背上,又恶心又晕眩。

半个时辰后,她的苦难终于暂停。

陈随雁猛的“吁”了一声,马儿紧急收蹄站定。颜破月身子狠狠撞在马脖子上,眼看要腾空飞出,却被一只大手抓了回来,扔回马背、按住。

颜破月差点做空中飞人,惊魂未定。她急促的喘着气,即使她不能抬头,也能感觉到周围全是火光,还有马蹄的碎响。

他们被包围了。

一匹马“哒哒哒”的缓缓走出,听得颜破月心忽的提到嗓子眼。

“月儿可安好?”熟悉的嗓音,低沉平静,仿佛在跟陈随雁闲话家常。

颜破月腰间一紧,被人提了起来,正面坐在马背上。陈随雁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沉声道:“大人,请让暗卫退开。”

颜破月怔怔望着对面,只见周遭一片火光,至少有二十余人骑着骏马,将他们团团包围。

而颜朴淙仅在白色单衣外披了件黑色锦袍,衣着和长发比她还凌乱,细长的黑眸深深望着她,俊美的脸仿佛被寒气笼罩,于夜色火光中愈发阴冷。

他看着她,策马向前一步。

“且慢!”陈随雁忽然笑道,“若是大人再前进一步,末将固然无法抵抗,郡主自然也会殉葬。”

他“刷”的抽出马鞍上的雪亮长刀,轻轻架在颜破月脖子上。

颜朴淙勒马站定,沉黑的眸中寒意渐浓。而他身后众人亦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颜破月身为肉票,不仅无力改变局面,甚至连自救都不行。她只能干瞪眼,等两个男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正因为无能为力,她反而是全场看起来最平静的一个人。微妙的是,她看到颜朴淙束手无策,居然觉得有一点点爽。

双方正僵持着,忽听“嗤”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颜破月感觉到陈随雁的身子一下子紧紧贴向自己后背。她悚然一惊,眼睛使劲往下瞟,竟然看到他右肩投射出一只箭头!

他中了暗箭!

可陈随雁怎会是省油的灯?

“嘶——”声音轻且长,刺痛令颜破月低眸,看到刀刃上一行血珠,呆了。

那是她的血!陈随雁居然真的下手?!

她心中立刻有了取舍——她宁愿回颜朴淙身边。

陈随雁喘着粗气贴着她的脖子吼道:“大人!”

颜朴淙脸色一沉:“你再伤她半分,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陈随雁抬手服了颗解毒丸,忍痛道:“立刻让路,否则我先砍她的手,再砍她的腿!”

颜破月有点怕了,抬眸却见颜朴淙淡笑着,完全不为所动。

她心想坏了,一只手而已,搞不好颜朴淙真的舍得!

身后的陈随雁已经把刀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颜朴淙居然还没有反应。

他的确舍得。

“爹!”颜破月连忙喊道,“我不要没手没腿!”

对面的颜朴淙看着她,忽的笑了。

“月儿怕什么呢?”他旁若无人的低笑,“若是没手没腿,爹自会养你一辈子。”

他的语调轻松而柔和,不仅颜破月听得心头发麻,连她身后的陈随雁也是惊疑不定。

“你砍吧。”颜朴淙微笑,“随雁,动作要快。月儿没吃过什么苦,她怕痛!”

陈随雁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颜破月心底一股寒意蔓延上来,瞬间侵袭全身。

“啊——”她低呼一声,忽然感觉到肩上一阵剧痛,不用想也知道,陈随雁的刀已经入肉几分。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胆量和心理的较量,看谁先妥协——而她不过是可怜的炮灰!

虽然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更愿意回颜朴淙身边。可代价如果是断手,她不干!

“夫君!不要!”电光火石间,颜破月一声悲呼!

楚楚可怜的声音,令在场所有男子心神一震。暗卫们自然以为她喊的是陈随雁,只有那两人知道她喊的是谁。

“……慢。”颜朴淙的声音终于响起。

陈随雁心头微喜,刀却握得更紧。

颜破月松了口气,全身发软。

“放了月儿,我赠你黄金万两,离开大胥,今生今世,绝不寻仇。”颜朴淙缓缓道。

陈随雁却冷冷一笑:“多谢大人!只是随雁已在大人手上吃了大亏,不敢相信。还是有小姐相伴,更为妥帖。”

他单手搂住颜破月,提缰疾行。周围护卫见颜朴淙不发一言,纷纷闪开,皆不敢追。

两人一马,很快便隐入黑暗中,不见踪迹。

颜朴淙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暗卫跪了一地。其中一人道:“属下无能,让陈随雁这贼子逃脱。”

颜朴淙嘴角浮现极冷的笑:“不怪你们。他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你们那些手段,对他无用。”

那暗卫有些不甘道:“方才若再拖得半刻,迷药便散开,陈随雁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逃不掉……”

颜朴淙翻身上马,淡道:“无妨。他陈随雁,也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暗卫们四散去追击两人了,颜朴淙调转马头,策马疾行——一会儿他还要上朝。

可他脑海中却浮现颜破月刚才的样子——

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小脸,精致明皓的五官,依然是从小那般宛若傀儡的娇弱模样。可那双眼珠却是活的,纯黑、幽深、透亮,那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的双眼,写满祈求、依赖和不屈。

他被她“夫君”一喊,竟然神差鬼使的不愿冒让她断手的风险,致使他们逃脱离开。

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看到她的残缺。

毕竟那是他的破月,是他耗费十六年精力养成的宝贝,少了一只手,看着终究丑陋,用着也不方便。

他握缰的手劲倏的加大,马儿吃痛,一声长啼,没于夜色中。

陈随雁二人一直行到第二日日落黄昏,到了一家荒郊客栈才停步。

被丢在简陋房间的地板上,颜破月看着坐在桌边处理伤口的陈随雁,也有几分惊服——只见他咬着块破布,赤着精壮上身,一手握住箭柄,狠狠向外一拔!

箭尖的倒钩带出大一块淋漓的血肉,他额头大滴汗水滚落,脸色也越发苍白,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咬牙完成了包扎。

做完这一切,门外店小二也送来了酒菜。荒郊野岭,也就只些猪肉干和野菜下饭。他飞快的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这可苦了颜破月。两人可是跑了一天一夜,路上陈随雁也只给她吃了点干粮,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她穴道被制,只能努力巴巴望着陈随雁。

陈随雁很快察觉到她的目光。

他在幽暗的烛光中看着她,若有所思。然后抓起个馒头,走到她面前蹲下。

“郡主,张嘴。”他的声音起来还是那么柔和,还是那个青年将军的敦厚目光。

颜破月抵挡不住诱惑,也没想过要抵挡诱惑,马上张开嘴。

他猛的将整个馒头塞进她嘴里!

颜破月被噎得满脸通红,眼眶都红了。他眼中却有了几分阴狠的笑意,手上劲道加大,逼着颜破月嚼都来不及嚼,几口吞了下去。

他这才解开她的哑穴。

“水!”颜破月哑着嗓子喊道。

他从桌上拿来个茶壶,凑到她嘴边。颜破月渴极了,只能张开嘴迎接。他盯着她干涸的唇瓣,提着水壶缓缓倾倒。

细细的水流从颜破月头顶浇落,淋得她透心凉。

颜破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何时受过这样的连番侮辱?她索性闭嘴,任由那水流一路流淌在地上。

可这抗拒却惹怒了陈随雁。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水壶嘴狠狠插/进去。这一回颜破月被呛得连声咳嗽,喉咙也被戳得剧痛。

他这才将茶壶一扔,冷哼一声,转身吹灭油灯,上床睡了。

虽然他的行为明显是要在她身上报复泄愤,但颜破月终究解了饥渴。连日奔波,她跟陈随雁一样累极,很快忧心忡忡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粗重的呻/吟声惊醒。

她睁开眼,恰好看到油灯被点亮,陈随雁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单手捂着受伤的肩膀,眼眶赤红、眼神狠厉,仿佛有什么压抑不了的情绪,即将爆发。

察觉到颜破月的沉默注视,他目光如电的看过来。

“贱人!”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只打得她眼冒金星,辣痛难当。

然后他从床边拖出一条浑圆的木棒,足有他小臂粗细。他将木棒抵在她的裙子下摆,阴冷的道:“父女相/奸的贱妇!现在我问什么,你老实答什么。若是玩半点花招……”

他将木棒向她裙底送了几寸,声音透着种压抑而古怪的兴奋:“别以为你那禽兽父亲大人伤了我,我就没法操弄你这个贱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里来了客人,没来得及回复留言,今天白天并回复。爱你么,嗷嗷
别问我男主是谁啊,男主还没登场呢。不是老墨要卖关子,是这文会比科幻长,约莫50-60万字,情节需要,实在没办法让男主第一章登场。而且我有点厌倦强大强势无所不能的男主,我想有个

改变。嘿嘿

 


☆、六、饮血

  昏暗的烛光中,陈随雁看起来像被魔鬼附身,面容扭曲而狰狞。

可颜破月却松了口气。

她原本极怕他情绪失控,在自己身上泄愤。但听他只是“有话要问自己”,心中的惊惧反而去了三分。

“陈将军,我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随雁却是一怔。

女子的嗓音很娇软,仿佛跟她的纤弱的身子一样,轻轻一捏就会碎。陈随雁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有将这个苍白、精致、幼嫩的女子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他相信,很多看到她

的男人,都有同样的感觉。

只是后来,他再也不能体会到这种美妙的欲/火焚身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他怒火更甚,哑着嗓子道:“休要讨好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夜里那禽兽操弄你时,叫得可真销魂啊!我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被你这骚货迷惑!”

颜破月越听越糊涂,她跟颜朴淙躺在一起,从未越雷池一步,更不论发出“销魂的”声音。

不过说到声音,她忽然忆起是有那么一晚,雨下得极大,她正好来了月事。因她体质极寒,每次月事自是疼得厉害。

夜间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腹部和足底一阵温热,舒服极了。她还以为自己在做精油推拿足底按摩,舒服的叹息——谁知却听到有人在笑,睁眼一看,颜朴淙正将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轻轻

抚摸,热气从他掌心传至她冰凉的腹部……

莫非他说的操弄和销魂,就是那晚?

她恍然大悟:“那夜你在窗外?”定是雨声掩饰了他的行踪,才没被颜朴淙发觉。可是那时他还未落马,却已半夜在窗外窥探,为何?

这个男人接近自己,根本是有预谋的。

陈随雁冷笑:“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中了那禽兽的奸计,再一联想,才知你们如此狠毒!”

见他眸中凶光又盛,颜破月连忙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非心甘情愿,否则昨日你在洞房沉睡不起,我为何想要把你弄醒?就是想与你商议逃离颜府的计策。而且你也听到我跟他

的谈话了,我也是被逼的。”

她这话极有说服力,陈随雁一怔,语气却依然冷漠:“谁知是不是你父女的奸计?莫要再废话,我有话问你。”

虽然这么说,他手中的木棒却垂了下来。

“说!颜朴淙为何如此看重你?你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他沉声道。

颜破月心中一震,差点脱口而出“你也这么想?”

陈随雁所问,正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团。这具身子虽然长得不错,但也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她也不信颜朴淙那种城府极深的人,会对一个十几岁的萝莉爱得死去活来。

可陈随雁怎么会发现这一点?她小心翼翼的说:“陈将军,我不太明白你问的是什么?颜朴淙他对我……不是男女之欲吗?”

陈随雁面上露出几分讥诮:“我在东南军中跟了他七年,这七年来他遍寻天下毒物。终究被我打听到,都是送到别院给他的好女儿服用。三年前,他在极北之地得了块寒玉,专程打造成寒

玉床,送与你了,对吗?”

颜破月顿时想起,她在别院睡得那张床,的确是冷冰冰的。有时候内力深厚的阿紫躺上去,冷得发抖。只是她睡惯了,也不会太在意。回帝京时,颜朴淙还让人把那床也运了回去。她听陈

随雁了解得这么清楚,不由得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张床。”

她心里却想:唉,不知道老管阿紫他们怎样了!虽然他们瞒着自己真相是不对,但也是身不由己。要是现在有他们在身边,难道还害怕这陈随雁?

陈随雁印证心中猜想,神色越发有些激动,点头道:“那就是了。颜朴淙为你费尽心机,一定隐藏了一个大秘密。哼!以为我猜不出吗?他的内力修为深不可测,我怀疑你是他专门蓄养的

练功法宝。采阴补阳、延年益寿!”

颜破月心下骇然。

她倒不信什么采阴补阳的说法,但想起自己体内忽冷忽热的气流,想起颜朴淙每晚以奇怪的姿势手脚掌心相扣,她倒相信颜朴淙的确在练一门内功。而这门内功,大概真的要从圈养的女子

体内,获取类似于元气的东西。

至于颜朴淙说过要与她夜夜销魂?莫非肉体的交/合,真的是更直接的方式?

陈随雁见她神色,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倏地抓住她的衣襟,声音有些发抖:“说!是不是颜朴淙每夜与你行夫妻之事,便能功力大增?”

颜破月见他如此激动,好像她只要回答“是”,他就会立刻推倒她颠龙倒凤。

可他不是已经成了太监了吗?就算掳了自己,也是空欢喜一场啊!

她忽然心里隐隐有点觉得,颜朴淙斩草除根将他太监的做法,实在是非常有大将之风、先见之明。

她却不知,陈随雁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纠结这件事已经太久。

他出身低微,在军中升迁比权贵之子慢很多。这令这个中级将领一心想要谋取快捷的法门。他外表沉默寡言,实际却心细如发、极有主意。

当他还在东南军中时,发现颜朴淙对女儿的异常后,便像是中了蛊一般,再难放下。他老觉得这是自己改变人生的契机。只是具体要怎么做,当时还没想好。

所以后来,他会主动向颜破月示好;会在雨夜偷偷跑到颜破月卧房前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