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合适的材料、足够的时间,游方可以仿造出外表一样的玉牌,而且以神念将之物性洗炼精纯,用打造画卷与养炼剑灵之术,赋予它自己所阅历过的天下山川灵性。虽不能与寻峦派祖师赖布衣留下的见知灵引所蕴含的“神念合形,虚实无别”的境界相比,但已经绝对比真的更像真的。

假如有人拿着真的寻峦玉箴,与游方计划仿造的那面玉箴放在一起比较,说不定反而会认为自己手中是假的,因为谁也没见过当年完好的寻峦玉箴。而且寻峦玉箴是寻峦派掌门信物,只要张玺说它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也就是游方的本事,这么令人头疼的一件事,他一句话就解决了。但陆长林死的毕竟不干净,寻峦派对外只宣称诸位供奉长老修炼秘法不慎,行功入魔殃及形神。而包旻带领一批高手返回香港暗中调查,但是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这些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游方接到张玺电话的时候,却无暇立刻去管这件事,因为他正在跟踪王冠的路上。怎么所有的闹心事都凑一块了?不论有多少麻烦,还是平心静气把眼前的事情尽量一件件解决好。

仁哥指定的交货地点临时通知,变了好几遍,最后是在一家大型综合购物中心内。这里的一楼和地下一层是一家人流密集的大超市,二楼有家大型电影院,再往里走以及楼上几层是商场。

按照绑匪的指示,王冠装在背包里,放在一楼走廊旁、指定的寄存箱中,然后池家的人都到地下二层停车场等待。过了不久,二楼三个影厅先后有电影散场,拥挤的人流从楼上下来,走过一楼的走廊,所有的视线都被遮挡了,根本看不清是谁取走了寄存箱里的王冠,想跟踪自然也不可能。

半个小时后,池家人接到绑匪通知,告诉他们池中悟就在停车场中的一辆车内,为了表示歉意,这辆新车就送给池家小少爷压惊了。——这绑匪还挺幽默的,放人的同时送了一辆车,反正五千万英镑已经到手,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香港警方不知招惹了哪路神仙,这天上午刚刚碰到一起离奇的死亡案,人是怎么死的无法解释,调查却牵扯出一个卖淫组织,进而牵扯到很多名流的私密丑闻。这些棘手的麻烦还在后面,当天夜里,香港发生了一起惊动全港、甚至全国的恶性枪战。

有人抱着一挺战场上用的班组轻机枪,身上挂着子弹带,从后巷冲进了一家已经打烊的火锅楼,从一楼到三楼一顿扫射,造成了十二人死亡的严重后果。

班组用轻机枪可是一点都不“轻”啊,出现在城市治安案件中简直是骇人听闻,警局都没有这种火力配置。一般歹徒或警察的手枪和它比起来就是小孩的玩具,近距离内普通的墙壁很轻松就能打穿,城市枪战中一般的掩体如墙角、邮筒、汽车、家具等除了阻挡视线之外没有作用。

这附近就是夜市一条街,与居民区混杂在一起,得是多大的动静?

行凶的歹徒在警察赶到时才仓皇逃去,为了逃跑方便,将沉重的机枪就丢在夜市一条街的中央。闻声而来围观的香港群众,是歹徒逃跑最佳的掩护,警察连他影子都没摸着。

警方负责“打扫战场”,结果令人惊讶,这家火锅店与沿街别的店铺挨在一起,乱射的子弹却没有一发打出去,甚至没有一发打穿墙壁到相邻的店铺。而死者手中一律都有枪!一家火锅楼,怎么会有这么多支枪?这本身就是重大的案情!

“血案”自然是游方做下的,而且他拿走了那顶王冠。

两天后,池中悟收到一个包裹,包裹里是那顶王冠,还有一张打印的便条,上面写着:“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吧,继续你的拍卖会,不会再有任何麻烦。”

这个案件谁也捂不住,隔天的香港媒体几乎炸锅了,很多记者激动的就似打了兴奋剂,什么样的报道都有。从案件本身引申到香港治安,再引申到对警方以及政府的不满,继续抒情,那就发挥成对国家玫治或体制的评议攻击了,很多人的嘴就是靠这些吃饭的。

这种事件已经影响到安定团结的和谐大局,不仅仅是香港警方要查了,公安部都被惊动成立了专案调查组,这个专案组的规格可比当初的刘黎专案组高多了,动用的人力、物力以及资源远不能同日而语。

无论哪个团伙或者江湖门派,都不可能具备国家机器这么庞然的力量,它一旦开动就是一头不可阻挡的猛兽啊!

游方这种做法局外人根本想不到,包招仁哥本人也始料未及,而江湖风门各派更想不到是兰德先生做的,它只是香港的一起黑帮火拼而已。游方行走江湖不是没有杀过人,但都是在隐秘处动手,事后不忘毁尸灭迹或遮掩痕迹,竭力避免惊动六扇门,这是江湖人一贯的行事原则。

警方具体的调查人员也不是神仙,总得找线索吧?线索很快就有了,现场的死者属于同一黑帮组织,该组织成员曾经涉嫌在内地、香港以及东南亚一带从事绑架、走私、贩毒、拐骗与贩卖人口,老大是神秘的“仁哥”。警方的工作重点便转向了打击这个团伙。

他们剩下成员很快落网,被查出的线索越来越多,该团伙遭遇了灭顶之灾。其中还有个小插曲,有神秘人向警方爆料,提供了“仁哥”的身份信息,包招他的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家人的情况等。

不论爆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样的线索在警方手中太有价值了,核实之后,就有很多技术手段可用,也有了新的侦查方向。以前的“仁哥”之所以神秘莫测很难抓,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张仁和在这种情况下,别提追查报复了,只能撇掉手下隐姓埋名猫起来,等待风头过去。

警方还真查出张仁和的行踪线索了,根据对所有可疑人员通讯的秘密监控结果分析,再问询当事人,有一位亲戚近期与张仁和联系过,当时张仁和接电话的地点是在广州。后来警方再追查,发现张仁和已经放弃了相关的所有联系方式,不知藏身在何处。

张仁和最后一次露面的地点是广州,也是游方的“大本营”所在。广州很大、流动人员很杂乱,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极多,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一个人来到这里如游鱼入江湖,就连当初的游方都是这么想的。

游方在警方之前找了张仁和,他虽然没有国家机器那么庞大的资源和力量,但是风门各派高手却有许多通常人所不具备的手段。张仁和化名“付充德”,租住在广州城乡结合部的一栋小院内,身份竟然是一家报社聘用的版面编辑兼文字记者,整理各类小道消息与官样文章,实在很难怀疑到他头上啊。

游方没有惊动“付充德”,而且暗中调集高手将此人监控起来,层层布置务求动手时万无一失,假如是唐朝尚落了单孤身至此,对付他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吧?游方这么做当然另有目的,他答应何远之亲手收拾此人,好让她过过江湖瘾。

一切安排妥当,他才给何远之打电话,说“仁哥”已经找到,人就在广州,明晚准备动手。何远之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当天就赶到了广州。

就在同一天,江西景德镇某地,一直隐藏在这里的安佐杰却把朴姬政从南昌叫来了,谈论最近发生的事情。

安佐杰问道:“最近二老板可曾下令在香港有所动作,为什么我没听见任何风声呢?”

朴姬政也是疑惑不解:“你是指陆长林突然暴亡的事情吗?我听说死因很奇特,应该是秘法高手所为,但是对付那样一个失势的人,拉拢过来比直接杀了用处更大。除非是为了查问寻峦派的隐秘,陆长林毕竟曾代理掌门多年。”

安佐杰:“这件事与我们的人真没关系?”

朴姬政摇头道:“与我们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么是其他人做的,要么是二老板直接派人做的,总之没有通知我们配合。”

安佐杰皱眉道:“有人存心想裁赃的话,这笔账恐怕还会算到我头上,不过也没关系了,只是我如今还在培养实力等待时机,暂时不想被人逼出来起大冲突。如果真是二老板直接派人做的,他恐怕是嫌我过的太清闲啊,你一定要注意,防止组织内有人故意泄露我的行踪,好让那些人找上门来。”

朴姬政:“我已经很小心了,而且我们最近也做了不少事,中国境内的下线组织整合很有起色,二老板没有理由不满意,这也是我们将来倚仗的资本。…只是最近警方在对付仁哥,动作出人意料,打乱了我的一点计划。”

安佐杰:“你说牵弓派弃徒张仁和?他不是我们的人,与无冲派也毫无瓜葛,潘翘幕当年几次想拉拢他加入组织,还给了不少好处,不是都没有成功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 否极泰来

张仁和曾经在中越、中缅从事走私活动,也与这一地区活动的姜虎打过交道。姜虎了解他是个人才,而潘翘幕也多次指使姜虎设法将张仁和拉入伙,因此两个团伙之间有过合作,姜虎特意介绍了一些“生意”让给张仁和做,还派人帮助训练过张仁和的手下枪法。

但是合作归合作,张仁和却很谨慎的没有加入姜虎所属的组织,他这个人奉行独来独往不受控制的原则,更不愿意屈居人下受束缚,却喜欢控制与束缚别人。他的心思很细密也很阴沉,也许这些正是当年的牵弓派掌门不愿意继续留他在门派中的原因。

听安佐杰如此问起,朴姬政解释道:“当初张仁和不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就是不想招惹江湖风门各派,但前不久梅兰德传书江湖要把他揪出来,也不知他怎么得罪梅兰德了?此一时彼一时,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我们合作,他是个人才啊!只是没想到警方的动作会这么快、这么彻底。”

安佐杰立刻提醒道:“既然如此,不论是梅兰德还是警方,就让他们去找张仁和吧,我们不要再联系此人,不发生一点关系。”

张仁和了解风门各派的事情,尽量回避招惹这些人,以免得不偿失。对待牵弓派的追查他三擒三纵,搞得人家不好再对他下手了。而手下错绑陆长林之子,他随即很客气的把人送了回去还送了一笔重金赔罪。当姜虎团伙覆灭之后,张仁和还过的安安稳稳,这就能看出他当初选择的聪明之处。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今天他的好运气到头了,人品似乎也败尽了。

游方已经将张仁和所住的小院层层监控,这种阵式,就算换成他自己,毫无防备的一头扎进去也是跑不掉的,张仁和是插翅难飞了。但动手时他却没有让别人进去,自己亲自陪着何远之,由他来当“保镖”应该是最稳妥的,想了想还不放心,又叫了一名高手一起行动。

何远之身份特殊,他没有调寻峦派或者消砂派的人,陪同前往的是宋阳。这三个人进院的时候,按老规矩,宋阳面蒙黑巾,游方面蒙红巾,何远之似乎对蒙面夜行非常有兴致,特意挑选了半天,蒙了一条很漂亮的彩巾。

游方腰间左边佩着秦渔,右边别着一把黑星手枪,左袖中藏着画卷,右袖中藏着撼龙令,兜里揣着铁狮子,身上还藏了好几枚晶石,简直是全副武装啊,对付一个张仁和是绰绰有余,主要是不想让何远之出任何意外。

张仁和今天去报社了,回家路上还从超市买了些东西,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门口,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房门,暗藏的透明几乎看不见的细丝线很完整,说明没人碰过。而他的屋子里还有红外线报警装置,并不是触发警铃式的,普通商铺里用的红外线报警器经过适当改装,不会发出警报声,但有人进来,张仁和自己能查觉特殊的信号。

一切正常,张仁和进屋放下东西,习惯性的来到后院,刚刚做了个舒展动作抻了抻筋骨,人就突然定住了。就见这不大的小院中靠墙根放了三把椅子,有三个蒙面人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就像看耍猴。——后院的墙头上也有机关,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

张仁和反应很快,立刻就意识到被高人找上门了,现在转身回屋去拿枪来不及。他家里藏着手枪,但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而且人家既然找上了门,说不定还有别的埋伏,于是深吸一口气报拳行礼道:“请问三位是哪条道上的高人?能无声无息坐在这里,手段实在不简单,在下非常佩服!”

他并不想立刻起冲突,客客气气先打招呼,假如有什么麻烦,看看能否有谈论的余地?

不料话音未落,就听那蒙彩巾的女人断喝一声:“你就是仁哥?受死吧!”这声音字正腔圆,就像电视剧里的女侠在念台词。

说着话她已经腾身而起,带着一道劲风冲了过来,抬脚不高朝着迎面骨下踹,左手挥掌封斩面门,右手掌心向上指尖朝前,曲肘前送非常隐蔽的直刺,上中下三路合击,是形意中的虎扑与马踏合形,显然是蓄势已久。

这娘们咋这么野呢,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动手了?游方和宋阳也同时一跃而起,一左一右站定,呈品字形将张仁和牢牢盯住,却没有与他动手。

情急之间谁都没有抄家伙,就是比拳脚,何远之与张仁和在院子里打起来了。游方看出来了,真论功夫火候,这两人差不多,堪堪迈过“有触必应,随感而发”的门槛。但动手搏击可不能量化比较,何远之就算这些年功夫没撂下毕竟也是养尊处优的肖夫人,平时哪有机会亲自动手与人打架?而张仁和那可是黑帮头目,在道上打拼出来的。

论临敌相斗,两个何远之估计也不是一个张仁和的对手,不过今天这场架根本没法打。

像他们这种功夫,真要是生死相搏那可不像电影里能过很多招,也不像擂台上拳来脚往多少个回合,分出胜负时间很短,超过几十秒都算长的,可能还是一方游斗的结果。但是张仁和足足与何远之斗了好几分钟,就似拆招对练一般,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幸亏不是要害还能硬挺着。

真要是架子拉开了格击,何远之就露出破绽了,无论是格挡还是还击,张仁和的动作绝对不多余,而且往往都是能一击制敌。可是每当他的还击能伤到何远之的时候,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比如何远之挥拳开阖太大,咽喉便是空门,他旋身一击勾手就过去了,可是空气中似有粘稠的阻力,总是让他慢半拍,何远之身手不弱自然能闪过去。

至于他格挡和游斗时则毫无问题,这么斗下去就是个陪练的人形沙袋呀,他不断开口询问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想要什么条件、何时得罪过、要如何赔罪等等问题,结果就是没人回答他,他一分心还吃了好几记拳脚。

张仁和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仗着身形步法游走,而旁边掠阵的两位蒙面人真是高手,不论他们在院子里如何游斗,居然能够保持品字形的姿势一直跟着他们,步法丝毫不乱,一点突围的余地都不留。

宋阳在一旁看着一边暗暗直叹气,这么打也太欺负人了,还不如在树上绑好了直接揍呢!而张仁和的心早就沉了下去,他知道今天遇到秘法高手了,突然大喝一声运转神识之力掩护身形,向后一转急冲,他想突围而走。

宋阳也喝了一声,从侧面兜了过去,挥起一掌竟然斩开了那纠缠的神识之力,轻飘飘的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整个人像拍皮球一样又拍了回去。今天张仁和非得陪着何远之演练拳脚不可,他也豁出去了,展开神识之力与格击相配合。

他运转神识,何远之也运转神识,这时就看出来了,何远之的神识功力堪堪在他之上,张仁和占不了便宜,而掠阵的游方已经很少以神念相助了。

这么打下去,张仁和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累死,其实前后交手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六、七分钟左右,但对于这种高手过招来说体力消耗巨大。就连何远之也有些气喘吁吁了,不过精神却很振奋,多少年没这么痛痛快快和人斗过了!

“住手!我甘拜下风,任凭诸位处置便是!”张仁和已经看出今天绝对跑不掉,也根本不是对手,很聪明的选择了认输,所谓任凭对方处置不过是想有一个说话商谈的机会——不让对方处置也不行了。

说话的同时他突然收招向后纵出一丈多远,落地站定双手抱拳躬身。一般像这种高手之间做出这种姿态,谁都不会再动了,接下来不过是问话处置而已,有什么事情说什么事情。

但是何远之可不太吃这一套,她揉身跟进冷不丁就飞起了一脚,这是一记典型的撩阴脚,动作既隐蔽又迅速,可比肖瑜踢出来的强太多了。张仁和招架了这么久始终封住要害,这最后一下终于没挡住,双手正抱着拳呢,被何远之一脚正踢中下身。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张仁和向后飞了出去,头冲前、面朝下趴在地上晕了过去,这一脚可够重的。

宋阳赶紧劝阻道:“肖夫人脚下留情,人还要留给警察呢,你要是给踢死了可不好。”

何远之拍了拍双手,很满意的喘了口气道:“我出手自有分寸轻重,留着他一条命呢!其实我这个人吧,平时既温柔又端庄,但是对待匪类…哼哼!”

这话说的很让人无语啊,院墙外东北角的柳希言与苍岚、西北角的包旻与云梦散人都听见了,皱着眉头暗中相对苦笑,心中暗道这位肖夫人自称既温柔又端庄的样子,实在难以想像。

游方叹了口气道:“肖夫人,我知道你有一片慈心,先回避一下,我来修理修理他。”

何远之看着晕厥在地的张仁和摇了摇头:“我这人有时候确实心挺软的,太惨的场面不忍心看,那就先回避吧。”

她从院子里走进屋了,宋阳直摇头无话可说,也跟着出去了。

游方伸手把张仁和提了起来,并没有施什么酷刑,而是废了他的秘法修为。秘法在身如何被废?理论上并不容易,但形神一体,游方用重手法在他身上留了暗伤,同时以秘法侵入元神伤其神识,这是很难恢复的。

而此时何远之正在门外和宋阳聊天:“宋老板,你就是那家‘夜总会’的老板?我经常听小玉提到你开的饭店,那是赞不绝口啊,按她说的,香港没有一家鲍翅楼能比得上。”

宋阳憨厚的嘿嘿笑道:“饭菜这东西,只要做的干净,什么人什么胃口,对了胃口就说好呗,令爱也太夸张了!”

何远之:“你的身手这么好,有没有兴趣管理大饭店啊?”

宋阳一愣,很诧异的反问道:“身手好不好,与管理多大的饭店有关系吗?”

何远之笑了笑:“你是练外家功夫的,但精华内敛已经有相当的境界,这说明你的性情非常沉稳,意志也相当坚韧,否则不可能有这种成就,无论做什么事,这都是难得的根基呀,而且都是我所缺欠,所以很佩服你这种人。…游方今天肯把你请来帮忙,那更说明你相当可靠,有没有想法管理更大的餐饮集团?”

宋阳搓了搓宽厚的大手:“肖夫人开什么玩笑,我只开过小饭店,没那个经验…”

何远之打断他的话道:“谁一生下来就有经验?你已经算很有经验的了,有些东西可以在工作中慢慢学,其实都差不多,做到一定的位置,就是看人的性情和悟性了,道理都是相通的。”

宋阳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只喜欢做自己的买卖,自由自在。”

何远之似乎认准了什么事就要追问到底:“你还可以做自己的买卖啊,你有把握能把买卖做多大,那就做多大,可以一步一步扩大规模,只要你的经营管理能跟上,我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