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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姓夜,不再是宗主,那么夜家人就不会再为难夜辰。

等价交换……

她用自己的凤炁来交换夜辰的一世平安。

值得的!

她看着漫天的雪,强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不就是几步路吗?

走走就到了!

但她错估了自己的体力,走着走着就没了力气,摔倒在雪堆里。

“该死的,我就不是扎了自己一针吗。用得着这样对我吗?”她有点笑不出来了,习惯了强大,突然变回普通人,落差感太强。

“宗主,你在哪?听到的话回我们一声啊。”

远处传来了汇美的声音,妖娆知道肯定是沐宸通知了她们。

她趴在雪堆里不愿出声,她已经不是夜家的宗主了。

“姐姐,雪那么大,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四五点的光景,天已经黑了。

“我们沿着宗主回去的方向找的,肯定能找到,说不定就在前头!”

声音越来越近,妖娆没地方可躲,前头的光亮从风雪中探了过来,她被照了个正着。

“宗主!”汇善欣喜地叫道,赶忙跑向她,“宗主,您没事吧,是不是摔疼了。姐姐,我找到宗主了。”

汇美听到后立刻寻着声音跑过来,一见到妖娆便眼泪汪汪,看到她冻得直哆嗦,忙道:“汇美,快把衣服脱下来给宗主。”

汇善身上的衣服并不厚,但聊胜于无,至少能防风的。

“宗主,是不是暖和些了?”

妖娆冻地牙齿咯咯响,推开她道:“我不需要!”

汇美急道:“宗主……分雪那么大,您会着凉的。”

“我已经不是宗主了。别再叫我宗主。我也不需要你们伺候。我自己能走回去。”

“宗……”

妖娆瞪向她:“回凤渊去。”

汇美拼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宗……不是,小姐,我们是军校的人,是你的护卫,我们不会回去。”

汇善如捣蒜似的点头:“姐姐说的对,我们不回去,我们要跟着……跟着宗……跟着小姐。小姐您赶不走我们的。”

她们不能离开,失去了凤炁,和失去了半条命没什么区别,如果走了,谁来保护她。

不论她有没有凤炁,姓不姓夜,她都是宗主,永远都是。

“随便你们!”妖娆用手撑着使劲站起来,但腿软得不像话,她摇晃了很久才站直,然后继续艰难地往前走。

汇善和汇美紧紧地跟在后头,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医疗署。

她进去后,汇美道:“汇善,回一趟凤夙庭,告诉沐宸,宗主已经安全回到医疗署了。你顺便去问琉璃拿药,治病的,补身体的,有什么就拿什么!”

“嗯,我这就去。”

**

红叶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上看到了靠着墙休息的妖娆。

“小娆?”

她脸色被风刮得通红,倒是没让红叶看出什么来。

“你去哪了?突然就跑了?”

“我去凤夙庭看看!”

“你行动可真快!看出什么没有?”

她摇头:“就是普通的咖啡店,不过的确有很好吃的蛋糕。”

“这么说夜辰真是给你去买蛋糕的。”

“应该是!”走廊里暖气很足,她很快就不冷了,只是走在雪地里时将鞋子弄湿了,脚尖有些冻,“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夜辰,他醒了没有?”

“护士刚换了点滴,说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什么时候会醒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我会陪着他的,你也回去吧。他现在病成这样,恐怕又要养上一段时间,你和寒熙又要辛苦了。”

“没事,做惯了,驾轻就熟。倒是你,多陪陪他吧。吐血的事,等他醒了记得问清楚。不然我心里老有个结在。”

妖娆点头:“我比你更想知道呢。好了,回去吧,这里有我。寒熙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嗯,他刚走。夜辰病成这样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赶着去封锁消息。你回来了就好,我也可以安心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络。”

“知道。”

妖娆进了病房,修瑾,南风,北风在外头守着。

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她赶紧将鞋脱了,找了毛巾将脚趾头擦干,不过一小会儿功夫,脚趾头竟冻得有些发紫了,病房里有一次性的拖鞋,她穿上后踱步到床边。

或许是夜辰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感到害怕,她下意识俯首贴向他的胸膛,等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她才安心。

她闭上眼,静静地听着,数着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她抬头,小手顺着胸膛抚上他的脸,描绘着他的五官。

“笨蛋,引你去你就去啊,也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沐风用一个指头就能杀了你,你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真怀疑你是不是吃药吃太多了,脑子吃坏了。平常那么聪明一个人,今天怎么就那么糊涂。好在没事。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要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你,干脆把你绑在身上算了,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的。”

她叨念个没完,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听到,一股脑地将心里的担忧,愤怒,不安说给他听。

“快点醒过来,你这样昏迷着,我心里害怕,怕你会永远醒不过来。”

也许是病房里太暖和了,她又体力不支,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辰,夜,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

倏地,夜辰的胸膛有了些微的颤动,她太困了,没有发现。

“辰,夜……”她喊着,念着,仿佛这样才能安然入睡。

双色的瞳眸缓缓张开,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般,面对看到的一切有些茫然,但当发现她的存在后,凤夙庭里发生过的事瞬间回到了脑海里。

三十五岁……妖娆活不过三十五岁……

这句话灼烧着他,他痛得胆肝欲裂。

下一秒,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翻转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她惊醒了,睁眼便看到了他目色里的哀恸。

“辰?”

他是被痛醒的,听到她的声音,背部拉长的僵直,他要问清楚,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妖娆……老实告诉我,夜家的宗主是不是都活不过三十五岁?不许骗我!”

这句话就像是个魔咒,说出来的刹那,他的心就有种撕裂般的疼。

他是张扬的尉迟夜辰,霸道的尉迟夜辰,理智的尉迟夜辰,即便病弱,但在敌人眼里,他依旧是强悍的尉迟夜辰,可是现在他很脆弱,因为这句话,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妖娆担心他情绪又会激动,斟酌着要怎么说。

他却以为她是不敢说。

他强撑出来的力气顿时消失不见,眼眸里衍生出一份恨,恨老天爷的不公平。

她做了什么了,只能活到三十五岁。

这天底下那么多恶人,为什么不去要他们的性命。

她发现到他整个人都在发颤,不是冷,是情绪又激动了。

“辰,你冷静点,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是夜家的宗主都能活过三十五岁吗?”

她也是心急,口快道:“夜家的宗主的确都活不过……”

他倒吸一口凉气,比刚才还激动。

她慌忙拍抚他的胸口:“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历代宗主的确如都没活过三十五岁,可我不一样,你相信我,我和她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是夜家的宗主吗?这不是你们的诅咒吗?一定有方法解的对不对?告诉我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破了它。”

“你冷静点!”

他冷静不了,他想到的是她就快死了,仿佛明天就会是她的死期,他慌乱,惊恐,只能紧紧拥着她。

这样的激动,他的身体根本吃不消,胸口的气血又开始翻涌了。

妖娆猛地亲上他的唇。

失魂落魄,又担惊受怕的他安静了,目色从惊惧激动慢慢趋于平和。

他立刻从被动变成了主动,加深这个吻。

好久之后,两人都没了话,只依偎在一起。

她捧起他的脸问道:“好些了吗?”

他摇头,双手圈住她,“妖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我都说了我不会死了。你要我说几遍。你起来,我解释给你听。”

他不愿意,依旧紧紧抱着。

她无奈至极,只好维持现状。

“其实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你听了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夜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

她理了理头绪,省得待会儿说乱了,他会听不懂。

“这事情说来也话长,要从夜家最早的历史开始说起,夜家的的第一位老祖宗神农氏,有一天救了只凤凰……”

她细细地将夜家由来告诉他。

这段历史太长,她说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最后总结道:“每代只会有一个儿子就是夜家万年昌盛屹立不倒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直到夜家的凤凰涅盘图腾被女子继承,便预示着这个代价偿还满了,这也就是现在的夜家宗主为什么都是女人的原因。”

这么长的一个故事,夜辰是耐着性子听完,但没找到任何和她寿命有关的东西。

“这和你能不能活过三十五岁有什么关系?”

“有,等价交换!”

他没懂,怔愣地看着她。

“简单点说,就是想要什么就用同等价值的东西去交换。只能生一个男丁交换的就是万年不衰的昌盛,我没有骗你哦,这真的是夜家付出的一个代价,现在的夜家,基业长存,富足安乐,领地肥沃,就是用这换来的。”

他越听越糊涂,急道:“夜家是盛是衰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

“你别急,我正要说呢。你冷静点。”她真怕他一下厥过去,因为老被他压在身下,她腿脚都麻了,移动了一下位置,躺到他身侧去,继续道:“到了女性宗主的时代,第一位女性宗主,咳咳咳,叫慕容悠,她活过了三十五岁……”

夜辰的眼里燃起了希望:“这么说,不是每一代宗主都会?”

“不,就只有她,之后的宗主都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或之前就死了,包括我母亲。”

他眼里的希望之火噗的一声被掐灭了,脸色顿时白了。

她看到后连忙安抚:“辰,我还没说完,你别着急。其实小时候我也挺想不通的,为什么女性宗主一个个都活不过三十五岁,她们并不是病死的,有些死的很离奇,突然就死了,也有事故,还有的就是猝死,总之死前身体都很健康,死的时候却又快又急。”

夜辰听得直发颤。

她赶紧将这个话题略过,加快了语速道:“我的母亲就是死于空难,我曾怀疑过是不是有人要害她,派人细细查过,却什么也没查到,就是很普通的空难,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当时我以为这大概就是天命吧,但等我记起一些事情后,这个疑问就迎刃而解,豁然开朗了。我想这多半是一个代价。”

“什么意思?”

“再续前缘!我和你的前缘。”

他眉头拧在了一起,更糊涂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前世就是一对恋人,但死于非命,没有善终,你信不信?”

他怔愣了一会儿,算是听出点头绪来了。

“你家的这些老祖宗会早死是因为她们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取我和你这辈子再续前缘的机会?”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明白就好。”

这就是夜家的等价交换,就像最早开始每代只有一个儿子一样,若非如此,她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说起来她也挺矛盾的,这些宗主是夜妖娆的祖宗,但也是慕容悠的后代,等于是她的子子孙孙为了让她和他再续情缘舍身了。

既然是为了她,那么她这个主角断不可能和她们一样死于三十五岁前。

这么神奇又离奇的事,夜辰怎么可能马上相信,只以为她是在安慰他。

“妖娆,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你身体里之所以会有两个人,也是前世造的孽,前世你和他是亲兄弟,都喜欢我……”

他瞪圆了眼:“你是在告诉我,你记得前世的事情?”

她慌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但都说出来了,捂也来不及了,“呃……一点点啦!”

夜辰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的话,但她说的头头是道,仿佛真有其事。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呃……我想,大概是你和夜上辈子处得不太好的关系,上辈子你和他一见面就掐架,恨不得杀了对方。这辈子上天给你们开了这么个大玩笑,让你们合为一体了,要是想起来,你和他恐怕会被气得一命呜呼!”

这理由是她猜的,但细细想想也就这个解释了。

“所以……”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想把第一次给我,是因为前世你欠了我?这辈子还我?”

“嗯!”

“也就是说……”他突然口气有点冷,冷得刺骨,“上一辈子,你给的不是我!”

她脑门一凉:“……”

这逻辑没谁了!

------题外话------

(⊙o⊙)…(⊙o⊙)…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时差的关系。

好吧,我只能说本周一定能圆房。

不圆房,我去跳大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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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Part 142 这一夜有点难熬

面对他冷飕飕的提问,妖娆卡壳了,真是顶讨厌这种逻辑思维能力好的人,她绞尽脑汁地想让这个问题快点过去,但夜辰不好打发,盯着她追问。

“为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

说实话,他肯定受不了。

不说实话,她也不会编呢。

“你就别问了,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了。”她企图蒙混过关。

夜辰会相信才怪,她刚才明明说得信誓旦旦,不肯说肯定是有理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康一大神混久了,竟然生出了一份推理机能。

“他的性格不太好,喜欢强取豪夺……”

“呃……”妖娆震惊了,他……他这是在分析吗?

“既然是欠我,就说明前世你本来想给的人就是我。”

神准啊!

妖娆抖了抖,放在两侧的拳头捏了捏。

倏地,他冷了脸,房内的气温跟着骤降。

“他是不是……”蓝色的眸子阴冷无比,残暴而骇人。

“打住!”妖娆赶忙喊停,这件事真的不适合深究,时过境迁,重新再提及对她和他都不好,“你想多了,我真的记不得了,你别瞎猜……”

他不信,还在那揣摩。

她头皮发麻道:“我没骗你,真的不记得了,你逼我也没用。莫非你还想让人去查上辈子的事,那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骨灰都成大地的养分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而我们要把握的就是现在。”

“你真的……没骗我?”

“没有!我发誓!如果我骗你,我就……”

他俯首亲上她的唇瓣,不许她将那些恶毒的话说出来。

两人唇舌纠缠,耳鬓摩挲了好一会儿,算是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但夜辰心里仍就有根刺。

真的有前世吗?

还是她用来安慰他的?

三十五岁……

还有十八年……

他拥紧她,身体发着颤。

妖娆纤柔的小手贴上他的胸膛,感觉着他的心跳声,她其实清楚那番解释根本消弭不了他心里的害怕和担忧,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等到那时他就会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夜辰覆住胸膛上的那只小手,由于担忧和害怕,仍就颤着。

她心疼地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手温柔地贴上他的脸,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全信,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时时不与你分开,就是要死,也早着呢,你现在担心也是白担心,何况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应该及时行乐才对。还有十几年呢,很漫长的,说不定过几年你就厌倦我了……”

他猛的掐住她的腰,一双眼狠狠瞪着她。

她嘶了一声,“疼!”

“不准再说这种话!”

“我就是顺口一说嘛,你看你不是一样对未来的事说的很笃定吗?同样的,我说三十五岁的时候不会死,也很笃定。和你一样笃定。”

“这不是一件事!”

她恼道:“什么都是你说的对,偏我说的就不对,什么道理吗?”

她生气了,作势下床,却被他拖了回来。

“放开我!”

“不许动!”他凶她。

她撅起嘴,将头别了过去,别看她平时对任何事都很恬淡,真闹起脾气来,也是拗极了的。

他凑近她,撩起她衣摆,“我看看,有没有弄伤你!”

“走开!”她还在生气呢。

他不许她乱动,衣摆撩开后,果然细嫩白皙的腰上多了一枚红色的指印,他脸顿时一黑。

身体还没好,手指难免有些冰凉,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她颤了一下,“好冷!”

他看看自己的手,对着哈了一口气,又搓了搓,等暖和了又抚了上去。

虽然腰不是什么重点部位,也不算春光,但两人已是夫妻,还是那种没圆房的夫妻,任何肌肤的相触都是很容易引火上身的。

夜辰眸中闪过一丝波动,指尖摩挲到的皮肤就像丝绸一样,他有点坐不住了,抚着抚着就多了份侵略的意图。

女人天生对这种事就敏感,不用看,光是感觉就能察到他心里滋生出来的贪婪。

她细腻滑润的皮肤清凉如水,在他满是厚茧的掌间来回摩挲,气氛顿时有些暧昧。

两两相望,两人都没了话,这暧昧就更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