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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也敬一杯,但她是排行第三,敬酒的话应排在金悦桐后面,但是金悦桐没动作。

她想着要不要主动一点,刚想,顾家亲戚那桌有人站了起来,端着酒款款而来。

是顾子汐。

第211章 Part 207 燃烧的八卦之火

“姨父,子汐祝您大吉大利,万事畅通,身体健康!”

今日的顾子汐打扮得特别漂亮,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过,浓密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透着妩媚,她很会化妆,皮肤也好,就是浓了些,近看也没什么妆粉的痕迹,身上的旗袍似是小了一号,紧绷勒紧了她惊人的好身材,尤其胸部那波涛汹涌的轮廓,举手投足时,能明显看到隔着布料的胸像果冻般微微抖动。

辣死人了!!!

尉迟清河却迟迟没什么反应,望了她好一会儿,似怔愣住了。

妖娆初时以为自家公公可能是因为不喜顾家人的关系,没认出这个小辈是谁,但随即想到顾子汐的模样与他的爱妾沈运梅极像,爱屋及乌之下,他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她。

顾子汐毕竟年轻,又如此风情万种的过来敬酒,当下就将顾卿晚和沈运梅这两个保养得极好的美妇人比下去了。

若是年纪相仿,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论女人的气场,这会儿又有谁会去品?比的就是看谁脸上的胶原蛋白多,多的那个必胜。

当尉迟清河怔愣地看着顾子汐时,顾卿晚的脸色黑了,腮帮抖动,看样子是在咬牙呢,而另一边的沈运梅,面色也不好看,拿红酒杯的手微微发颤。

顾子汐笑意盎然,对着尉迟清河笑得极美,灯光打在她身上,形成了一圈温柔的光,活似女神维纳斯(这时代虽然只有中国人,但西方文化仍是保留的,谁让英文是全世界文字载体最多的语言呢!)

妖娆越看越顿觉得兴奋,夹了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八卦之火在体内熊熊燃烧啊,一副看狗血电视剧的模样。

“好好吃饭,嘴角都沾到酱汁了。”

“啊?”

未等她反应过来,夜辰俯首靠近她,将她他嘴角沾到的酱汁给舔走了。

她顷刻间红了脸,脑袋里的气血直往头盖骨冲。

沈运梅刚巧看到,笑道:“夜辰真是宝贝媳妇啊,这么恩爱,羡慕死人了!你说是不是啊老爷……“

尉迟清河的定格被打破,终于回了神,瞧了一眼夜辰和妖娆,没说话。

“姨夫……”顾子汐唤道。

尉迟清河这才意识到顾子汐举着酒杯已经好一会儿,咳了一声后,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顾子汐高兴地也饮了几口酒,又说了一些讨喜的话。

尉迟清河道:“子汐啊,都成大姑娘了,你不叫我的话,我都不认出来了,唉,看来我也是老了。”

“姨夫说哪的话,姨夫和我小时候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宝刀未老呢!”

奉承的话谁不爱听,尉迟清河看着她顿时笑了。

妖娆十分诧异,她还以为这位公公不会笑呢,至少见了两次,都没看到他对谁真正笑过,官场那套笑,也仅仅是勾嘴角罢了,别的时候不管是儿子,还是老婆,亦或是爱妾,他都像是*冰雕一般面无表情。

这会儿他却笑得很开怀,柔软了他身上的冷硬和无情,显得和蔼和亲。

顾卿晚的牙槽在这一笑中快要保不住了,面颊抽搐得有点狰狞,倒是沈运梅笑眯眯地对着顾子汐赞道:“子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谁将来能有福气娶到你。”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使得顾子汐敛了甜甜的笑容,但只是一瞬,而后她又漾开了笑容。

“沈夫人说笑了,我不过就是普通样貌,娶了我也不见得有福气。”

沈夫人三个字,戳到了沈运梅的痛处。

沈是她自己的姓,无非是暗讽她外室的身份,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任何人都不会称呼她为尉迟夫人,她脸上的笑抽住了,但忍耐力极强,一会儿工夫又恢复了端庄娴雅的模样,一点看不出藏在心里的愤怒。

“别妄自菲薄,漂亮就是漂亮。我看啊今晚属你最漂亮!老爷,你说是不是啊?”

尉迟清河看向顾子汐的眼神有些虚晃,看了好一会儿后,嗯了一声。

“瞧,老爷都这么认为了。”沈运梅高兴地合不拢嘴,仿佛顾子汐是她闺女一样。

这是给顾子汐拉仇恨呢,瞧其他桌的尉迟家小姐和顾家的小姐,眼神里都透着不屑和嫌恶。

顾卿晚忍无可忍了,出声道:“好了,敬完酒就回去坐着,别碍了其他小辈敬酒。”

顾子汐喏喏地回道:“是的,姨母。”

她那张漂亮的脸生出了一丝委屈,低下了头去,显得楚楚可怜,退下时他看向夜辰,夜辰正忙着给妖娆夹菜,压根就没注意她,俏脸立时白了一度,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了,离得近的人没一个上前扶她,倒是尉迟清河冲了上去。

“小心!!”

那一瞬间,就像是演电视剧,男女主的专用场景,如若不是尉迟清河灰白的发色和脸上的褶子有些违和,不然甚是唯美。

顾子汐惊魂未定地倒在尉迟清河的怀里,小脸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事吧?”

“没……没……没事……”她喘着气,略紧的衣料下胸脯因呼吸起伏着,“谢谢……谢谢姨夫。”许是知道这样躺在尉迟清河怀里不妥,挣扎着要离开,刚站稳又哀叫了一声。

尉迟清河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的脚……好疼!”她一双眼立时红了,隐隐泛出水色。

尉迟清河看向她的脚踝,脚上大红色的恨天高衬得她脚踝的皮肤极致的细白,美得紧,但未见有什么红肿的地方,“站的起来吗?”

顾子汐点点头,试着离开他,脚一落地,又是连连呼痛。

尉迟清河也不避嫌,扶着她的腰对着女佣道:“快,去叫张医生过来。

张医生是尉迟府的家庭医生。

“姨夫,没事的,大约就是扭到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伤了骨头怎么办?”

“但是……”

“老爷,交给我吧。”沈运梅走了过来,虽是中年妇人,但身材维持得极好,从背影看都看不出她的年纪,纤细的腰,还以为是妙龄少女呢。

顾卿晚冲着沈运梅不客气地道:“不劳你了,她是我的外甥女,理应我来照顾。”

“哎呀,姐姐,都是一家人!”

顾卿晚凶瞪了一眼过去:“谁和你是一家人!”

沈运梅一颤,靠向了尉迟清河,娇柔无比地喊道:“老爷……我……”

尉迟清河当即一喝:“好了,都给我坐回去,遇到点事就吵吵。”

顾子汐这会儿还在他怀里,左面是顾卿晚,右面是沈运梅,后两个齐齐瞪向她,顾子汐像是吓到了,推搡着尉迟清河。

“姨夫,我自己能走了。”

“哪里能走了,你脸都白了。别动!”他冲着女佣喊,“张医生还没来吗?”

女佣跑了回来道:“在路上了,二十分钟就能到。”

“让他再快点!”

“是!”

妖娆拱手到夜辰耳边道:“她这是在勾引你爸?”

“别管那么多,吃你的饭。”

他夹菜的动作没停过,面前的碗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

妖娆这会儿没兴趣吃东西,又偷偷地问道:“她不是喜欢你吗?”

她是完全弄不懂顾子汐在想什么啊,莫非儿子不上钩,就去钓老子了,昨天还说爱夜辰呢,变卦得也太快了吧。

“你要吃饱了,我们就回去了。”

“不要!”她说的有点大声。

戏还没看完呢,怎么能走。

尉迟曦辰听见了,“三弟妹,什么不要?”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夜辰老逼我吃猪脚,说营养,我不爱吃!”她将碗里的一块猪脚扒拉出来,夹到他碗里,“你吃,赶紧吃,补补身体。”

两人的互动是在场的人里最甜蜜的,引得不少人看了过来,有羡慕的,有冷漠的,也有不苟同的。

妖娆可不会在乎这些,继续看她的戏。

金悦桐突然站了起来,走去了沈运梅身边,“父亲,我陪着堂妹去休息室吧,腿伤了这么站着不好。”

听闻,沈运梅连忙附和:“悦桐说的对,万一真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尉迟清河点点头,将顾子汐交给了金悦桐。

顾卿晚非要横插一手,“交给我,用不着你帮忙。”

金悦桐为难地看向尉迟清河。

尉迟清河冷眉横对,“你闹什么,交给悦桐有什么不妥的吗?”

“她是我外甥女!”

“是你外甥女也不见得你对她有多好。悦桐带子汐去休息。”

“是!”

“你……你老向着她这一房!”

这时候拈酸吃醋肯定是极不明智的,尉迟清河冷眼扫向她,“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

“好了,弟妹!”尉迟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劝道:“子汐交给悦桐照顾就好了,看过医生配些药,都是简单的事,你是主母,这些事让小辈们去做,来来来,大过年的,我和阿衡还没与你喝一杯呢。”

阿衡是尉迟蔺夫人的闺名,也就是莱阳的母亲。

尉迟蔺和夫人很合拍,丈夫上去劝了,做妻子的便跟在后头帮忙,说起来尉迟蔺这一府是旁支,便不以尉迟夫人来称呼他的妻子,里外都唤衡夫人。

衡夫人生得珠圆玉润,胖墩墩的,对着顾卿晚热乎道:“弟妹,我们一年就见一回面,我可是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来,我们坐回去说,我这有几匹极好的旗袍料子要让你品品,你眼光比我好,帮我看看。”

“这时候看什么料子……”对尉迟蔺这一脉,顾卿晚向来看不起。

“来嘛,要不那么重,我不就白带了。老二家的,老四家的,还有老五家的你们也来看看啊。”

尉迟清河是尉迟家唯一的嫡系子孙,但在人丁庞大的尉迟家里,他排第三,尉迟蔺才是老大,老二尉迟清池,老四尉迟清泯,以及最小的五房尉迟清润。

尉迟蔺掌管尉迟家的生意运作,说是尉迟家的子孙,更像个大管家,因为他这一脉往上数的好几代只是尉迟家某个祖先收养的义子,在义子前是家奴,改了姓的。

老二尉迟清池身体不怎么好,长年病着,无儿无女,为人老实,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不多管闲事,与妻子很和睦。

老四尉迟清泯和尉迟清润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是纨绔子弟,正妻原配都是世家小姐,外室养了一堆,不过原配都很有手段,外室没一个下蛋的,绝了私生子以后分家产的威胁。

之前在花园和女佣苟合的就是尉迟清泯的儿子,尉迟景辰,排在莱阳之后是五少爷,尉迟昇辰是五房的儿子,和景辰一年生的,不过小了三天,排行第六。

剩下的就是尉迟府的小姐们了,尉迟清泯很能生,儿子只有一个,但女儿生了四个,尉迟清润比他少些,就两个女儿。

这六位小姐都比自己的兄弟强,随了自家的母亲。

看得出她们对顾子汐很唾弃,对妖娆则是好奇,尤其是夜辰那么宠她,不时地往她这里看。

尉迟家的人口,妖娆其实早就了解过了,除了这些,还有旁支的旁支,远房的远房,这场家宴也并不算真正到齐,只不过能来的除了四房和五房,其他靠的都是建树,主要建树就是在尉迟蔺管辖的生意场上。

有了衡夫人的打圆场,顾卿晚的脾气收敛了,接下来女人和女人一起说话聊天,男人则是兄弟哥俩好的联络感情,男人倒好,女人堆里……沈运梅是个尴尬的存在。

四房和五房算得上是外室杀手,见不得她的存在,二房的夫人心善,看她可怜想搭理搭理,被五房给拉走了,沈运梅只能忍着这分气独自坐着,好在有宫慧宁陪着,不至于太尴尬。

小辈这里,尉迟曦辰,尉迟明辰,以及四房和五房的两个败家子聊得很投机,夜辰……眼里只有老婆,没空与他们做戏,四少爷莱阳又多躲出去抽烟了。

妖娆觉得这样有违过年的和乐原则,决定自己出手,跑去了六位尉迟小姐那里,老一辈的有顾卿晚在,她去凑热闹就是找气受,金悦桐又不在,能下手的就只有这六位小姐了。

她是带着礼物去的,算好了人头,价值平均,绝不偏薄。

剩下的顾家一门……

咳咳,谁理啊?

第212章 Part 208 狗屁倒灶的破事

“咦,你老婆呢?”莱阳抽完烟跑了回来。

夜辰指指不远处,“那!”

莱阳看向那处,见妖娆和自己的堂姐妹们聊得很欢,还送了不少礼物,问道:“她这是在为你和亲戚打好关系?”

“不,只是想找人八卦!”

“嗯?”

“约莫是想知道为什么沈运梅和顾子汐长得那么像?从我嘴里问不出来就去问别人了。”

“噗!”莱阳捂嘴笑歪了,“这种事你直接了当告诉她不就行了。”

“我不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尤其嚼的还是老头子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他虽不是什么孝子,但也不会主动谈论老一辈们的往事。

他和莱阳凑一块说话,并未引起过多注意,两人是堂兄弟,一年见一面,私下不常见,趁着过年聊聊无可厚非,尤其莱阳和四房五房的两位少爷不对盘,有他们在的地方,他不会去凑热闹。

“嗯……这倒是符合你的性子,不想说过去,那就谈谈未来……”莱阳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在夜辰面前大喇喇地坐下,问道:“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对我说?”

“说什么?”

“别装傻!”他挥了挥手沾满烟味的手。

夜辰闻到后,皱起了眉头,“莱阳,少抽点烟!”

闻味道就知道,他这烟瘾是愈发厉害了。

“死不了!”莱阳无所谓地摆摆手,将椅子拉近了些道:“你别岔开话题,不想老实说的话,就让我来问,你之前委托我买了块地皮,是不是想搬出去住?”

“你知道还问!”

莱阳眼神锐利地看向他,“打算另立门户?”

夜辰不语,伸手拿了杯茶。

“回答我!”

夜辰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喝完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如果我说是呢?”

莱阳冷了脸,语气不善地说道:“那你就是疯了!你应该知道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候,你走了就是把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明辰。”

“我就是不走,这里的机会多半也会落到他手里。”

莱阳冷飕飕地眯起了眼,“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当初对我的承诺。”

“我没忘!”

“那为什么……”莱阳语气有些激动,因为他不相信夜辰会将这里的一切拱手让给尉迟明辰这个小人,就算亲爹不向着他,但他到底是嫡子,看在这个身份上,当爹断不可能将他赶尽杀绝,只要不赶尽杀绝,他就有翻盘的机会,就这么退了,不是他认识的尉迟夜辰。

这时,妖娆所在的那处发出了阵阵笑语,几个姑娘年龄相仿,谈得很投机,夜辰的目光捕捉到妖娆的笑脸就移不开了,嘴角不自觉地跟着她弯出了一个弧度。

这样温柔多情的夜辰,是莱阳从没见过的,仿佛他的眼里只装得下她。

“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他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夜辰收回了眷恋的视线,“什么?”

“你老婆!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了,认为有情饮水饱了?所以曾经的豪情壮志就成过眼云烟了?”他忽然转头看向妖娆,激进的模样下,眼神极为冰冷。

比他更冰冷的是夜辰,散发出来的寒气能将两人周围的空气冻结,“莱阳,你最好放弃现在脑子里起的念头,这辈子都不要再想,否则……”

莱阳回了头,一向挂着痞笑的脸,此刻森冷的可怕,“恐吓我?”

“如果你还想见明天的太阳的话,就不是恐吓。”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扩越大,终影响到了周边的人。

尉迟曦辰瞧了过来,眯了眯眼后,转头和尉迟明辰说了几句,说时,尉迟明辰也看了过来。

尉迟景辰见两人窃窃私语,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堂兄,二堂兄,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我们几个在一起聊天,不免有些冷落了夜辰和莱阳。”

六少爷尉迟昇辰道:“明辰哥,你就是人太好了,也没见夜辰主动搭理你啊。”

“我和他从小就这样,怪我们俩的母亲不对盘,不打紧。但这不是还有莱阳吗?”

“莱阳算个什么东西……就是我们尉迟家养的狗……”尉迟景辰呸了一口啤酒沫子,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干净,“要不是尉迟家的老祖宗收留,他家能有今天吗?哼!”

尉迟曦辰又替他倒了一杯,“景辰啊,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翻出来说了,莱阳也姓尉迟!”

“姓了也是我们主,他们仆。”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莱阳那吃闭门羹了?”

尉迟曦辰料准了他在莱阳那吃的闭门羹和钱有关,他就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每个月发放的生活费根本就不够他用,全数花在了吃喝玩乐上。

尉迟府的生意都在尉迟蔺手里,因为嫡系的一脉只从政,不从商,偌大的尉迟家,几百号人的生活靠的就是尉迟蔺经商所得的利润,总统当然也有收入,但再怎么一把手,也逃不开公务员三个字,拿的是年薪,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不可能靠这笔薪资养活尉迟一门。

尉迟家的老祖宗们就把从商和从政的子孙区分了开来,擅于从政,也就是嫡系这一脉拼搏官场,能在商场上长袖善舞的就专管生意,起初生意并不大,也就几个商号罢了,但后来出了几位尉迟后人极有做生意的天分,将几个商号发扬光大,成立了集团。

紧接着就是尉迟蔺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就是被尉迟家收为义子的那一位,忠心耿耿地为尉迟家开拓了更大的市场,是个经商方面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才有了尉迟家现在生意场上的光景。这么会做生意的人精,有着极忠的性子,这性子也一并传承给了后代子孙,几代下来的子孙没有一个有夺权的念头,可以用奴性来诠释他们,但也全然不是,就是骨子里对尉迟家俯首称臣,所以后来生意差不多就都交给了尉迟蔺这一脉打理。其他的尉迟后人,也不知道是前期的人品用完了,还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不用自己赚钱,就有家奴赚钱给他们花,子孙的性子给养懒了,连着几代出了不少好逸恶劳的东西。

因着从商不可从政,嫡系子孙倒是优秀,但因为从政的关系,没法插手商界,两者便彻底独立开来,但生意姓的始终是尉迟,这点脱不开,若是嫡系儿子多,有不适合从政,会被安排到尉迟蔺那去磨练,日后若有建树,也可接管些产业耍耍。

但以目前的资质看……从商的天分,还是尉迟蔺的这一门更高,他的儿子莱阳也是个经商的高手。

反观尉迟景辰,尉迟昇辰,尉迟曦辰……唉……就是公子哥,混吃等死的主儿。

高门大户的家族里,生意做的大并不是件好事,尤其子孙好逸恶劳的话,赚再多的钱也会被败光,还可能闹着争家产,于是乎,尉迟嫡系一脉的前几任大家长就订了规矩,由嫡系掌家,尉迟蔺的这一脉辅佐,算二把手,其他房系不可忤逆。生活上则是按月给家用,按资排辈的给,由尉迟蔺这一脉监管,基本上和每月领工资差不多,四房,五房没出什么好苗子,也懒散,就是安排些事务做,也做不好,每月基本就是领家用生活。

二房尉迟清池虽然碌碌无为,但年轻时很勤勉,非常敬重尉迟蔺这个大哥,跟着学了几手生意经,接管了一小部分产业,不算顶好,但也没亏本,收支平衡,后来喜欢养花弄草,自己经营了几个花草公司,利润相当不错,相比之下比四房和五房收入上要好些。

四房和五房心有不甘,也曾插手管过生意,但结果都砸了,连着亏损五年,最后尉迟蔺忍无可忍地将生意全数收回,不许他们再经营,闹也没用,所以这两房只靠每月的家用,和年终分红过活。除此就是靠老婆娘家的赞助了。

尉迟府的生意门类不多,尉迟蔺也不是很有野心的人,又只得他一个人打理,生意多了反而容易出错,以维稳为主,即便如此那也是家大业大的,家族的人若不是很败家的话,生活奢侈一下也无问题,坏就坏在,四五两房太会花钱,金山银山也扛不住他们的挥霍,还喜欢赊账,往年年末送到尉迟蔺处的账单,能惊得他心脏病发作,为了矫正他们的恶习,在家用上,尉迟蔺故意缩减了一些,且不许他们常去的娱乐场所赊账,若是让他们赊账了,后果自负,并安排自己的儿子监管两个堂弟。

如此这番,尉迟景辰,尉迟昇辰两个败家子,缺钱花了必找莱阳要,久了自然生怨。

尉迟景辰前几日心血来潮,对刚认识的妞夸下海口,要买栋别墅送她,被莱阳否决了,一个钢镚都没给批,气得是咬牙切齿,这会儿晰辰提及了,更是愤愤不已。

“他就是我们尉迟家养的狗,凭什么管着我们家的钱不放!”

他完全忘了,尉迟家能有现在的奢侈生活,靠的就是尉迟蔺这一门,数典忘祖他不敢,但忘恩负义学了个尽。

斗米恩,升米仇,说的就是这种破事。

“哦,缺钱花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气的,你说要多少,我给你!”尉迟明辰极大方的说道。

他和二四五房不一样,是尉迟清河的儿子,尉迟清河又特别偏爱他,私下拨了不少产业,他安排心腹暗中打理,尉迟蔺也是知晓的。

因着这个缘故,在接济尉四房和五房这两个败家子上,没吝啬过,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位败家少爷会死乞白赖地粘着他这外室生的庶子的原因。

相反,夜辰就没这么大方了,他的私产比之尉迟明辰只多不少,因为他有个有钱的母亲,从某种层面上讲,他更富有些,但每次两个败家子问他借钱,都毫无所获,也就跟着怨上了,久了便疏离了。

他们不待见莱阳,莱阳有岂会待见他们,在他眼里,这两个败家子比狗都不如,见他们看了过来,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痞笑,向他们招了招手,“大堂兄,二堂兄,可别借钱给五弟六弟,借了不还不说,借了还会更想借。”

“尉迟莱阳你说什么呢!?”尉迟景辰重重放下酒杯,他酒喝了不少,脸已有些红。

“没说什么啊,就是提醒两位堂兄,好人做到最后就是滥好人,借钱借多了就是义务了。当然了,大堂兄要是不介意,当我没说。”

听得这席话,尉迟昇辰忍不了了,怼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和景辰,你不提我念在兄弟情分上也不想说的,你既然提了,我倒要和你好好算算。”

小一辈的在一旁嚷嚷,老一辈的不可能听不到,都望了过来。

尉迟蔺道:“莱阳,怎么回事?你又欺负两个堂弟了?”

“爸,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胆子欺负他们啊,说到底我们一家就是打工的,将来我还得仰仗着他们的鼻息活呢。”说时,他特意看了一眼夜辰。

夜辰皱起了眉头。

莱阳继续道:“三叔父,要我监管他们俩的开支用度当初是不是您和我爸一起同意的?”

尉迟清河点头:“没错!”

“好啊,现在我向您请辞!谁爱管谁管去,反正我不管了,半点夸奖没有,反被怨恨上了。”

尉迟蔺喝道:“莱阳,你闭嘴。”

尉迟清河在官场多年,岂能不知莱阳话里的意思,转头瞪向了自己的两个堂弟。

尉迟清泯和尉迟清润虽不是同一个爹娘生的,但长的颇像,双胞胎似的,论模样,年轻时必定英俊,可惜酒色过多,掏空了身体,看上去身子骨有点虚浮,黑眼圈很重,比起常年体弱的尉迟清池还要弱。

两人小时候常被尉迟府的老一辈拿来和尉迟清河比,自是比不过,一起念书那会儿,作为兄长,尉迟清河没少批评他们,打小两人对他有些怕,一看他瞪过来,下意识地缩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