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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成大事的人不会计较一次两次的失败,玩的尽兴才最重要的。至于儿子,她能生的出来,就让她生好了。”

“啊?”玳瑁傻眼了,“小小姐,她若有了儿子就是嫡子,您到时候……”

她没敢说下去。

“你是怕我以后若是真得了尉迟夜辰这个男人,叶娆的儿子就会成为我生的儿子的阻碍?”

“对啊!”

叶娆生的儿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也就是嫡长子,位份不一样,就是当妈的死了,也改不了这位份,她不信小小姐不懂其中的关系。

金凤鸣当然懂,无论是贵族,还是豪门,都极为看中嫡长子的,一般而言,长子可以不一定是嫡子,但只要有嫡子,哪怕是幺儿,也都只会由嫡子来继承爵位、功勋、家族地位等社会关系,庶长子只能分点家产罢了。

正因如此,很多时候,庶出的长子就会心理不平衡,容易心存歹念,和嫡子发生冲突,但若又是嫡,又是长,这种不利于家和万事兴的麻烦就不会有了。

而像尉迟家这样,宠庶长子,嫌嫡子的,真的十分少见。

金凤鸣笑道:“玳瑁啊玳瑁,你的想法太狭隘了,这天下的男人鲜少有不偷腥的,就是做了正妻,生了嫡子又如何,他还不是花丛里游走,生一堆儿子出来气你,既然有人愿意生,我又何必生,现在又不是古代,生不出就犯什么七出之条可以堂而皇之的休了你,无后为大这种话,对花心的男人而言就是个屁,你生与不生,都阻止不了他在外头拈花惹草,既如此,不如少受份罪,让那些外头的女人生好了,她们的本分就是生儿子,若想鸠占鹊巢,也要看能不能对付得了我。我可不会傻的为个男人,怀胎十月,受分娩之痛,然后养着儿子,看他左拥右抱,所以有现成的儿子不是很好吗,我既有办法压着生母,也就有办法将孩子抱过来养,只要不养成白眼狼就好,一个小崽子而已,要将他养的敬我,爱我,视我为生母很难吗?古来那些宫斗里的皇后,贵妃,有几个是善终的,不能善终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忘了一件事,这男人啊,你的儿子是她的儿子,别人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他若喜欢这个儿子,必定是先喜欢这个女人,若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儿子再出色也无用,还不如将他喜欢女人的儿子占为己有,所以重点根本不是儿子,是男人,当然了,留子就不能留母,这母怎么个去,倒是得花点心思,不过这都是后话。”

她扬起笑,黑眸闪了闪,看得玳瑁直晃眼。

果然呐,她家小姐和普通女人不一样。

“不说这些了,回到下药的事上,玳瑁,记住了,谋事不能老想着一招制胜,要预先去想可能发生的变数,要使便使连环招!一招不成还有一招,这一招接一招,泛起了涟漪,就能滚成大浪。你啊,还有的学呢,走了,吃饭看戏去了。”

她潇洒如风地往宴会厅走去。

*

宴会厅里,晚宴虽还未正式开始,但已是过了七点的时间,正餐没上,自助小食和美酒是不缺的,应有尽有,还有乐团奏舞曲助兴。

本就富丽堂皇的大厅,为了这场婚宴重新装点一新,还特地装上了精巧明亮的大宫灯,灯上的流苏微微颤动,配合着光亮可鉴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酒红帷幔恰到好处闪着细碎的光芒,厅堂里摆满了鲜花,酒香和花香,处处弥漫。

当爵士乐疾缓不同地响起时,珠光宝气的艳装贵妇们,衣香云鬓的名媛们,西装革履的绅士们,在温柔明亮的光线中,开始酣歌妙舞。

随着音乐,衣裙摇曳,人影旋转,象是无数道交织在一起的七彩影虹,不会跳舞的在一旁端着酒交际应酬,大家互相说着好话,发出嘹亮的笑声。

这就是一个狂欢之夜,没人会想起忧愁,只会越来越兴奋,更容易酒酣耳热。

金凤麟就有些醉了,看着那些衣香丽影在眼前飘过,心痒痒的,恨不得跟猪八戒抓嫦娥似的,见一个扑一个,但到底这不是自己家,不能乱来,不然他的腿会被亲爹打折了。

虽是个油腻的年轻男子,但他长了张能祸害很多女人的俊脸,这就是有钱人家,就是再废材,脸蛋还是很优秀的,吸引了不少世家小姐的关注,不过一打听,是金家的少爷,就断了念想了。

世府的小姐,可不会傻乎乎地嫁去联盟那个是非之地。百无聊赖之际,他便去观景阳台吹风,巧的是阳台上已有人了。

“这不是金少爷吗?”

说话的是尉迟景辰,旁边那个端着红酒杯,装模作样摇啊摇的便是尉迟昇辰了,这两兄弟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两人看着都是美男子,可眼神出卖了他们,流里流气,看久了还会觉得很猥琐。

尉迟昇辰稍微好些,天生有股书卷气,不似尉迟景辰那般色气满满,一眼看上去还挺正人君子的。

金凤麟醉眼迷离地认了一会儿,总算认出来了,“呦,这不是五少爷,六少爷吗?”

“金少爷怎么这么快就醉了,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呢……”

“没……没醉,谁说我醉了,就是喝了点餐前酒,这不是无聊嘛?”金凤麟的走过去时脚步还算稳当,虽虚浮,但走的还是直线,“你们怎么也在这吹风……”

“和你一样无聊啊!”尉迟景辰吧唧着嘴道,色欲熏心的眼张望着里头的年轻女人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整好的鼻子,这鼻子上回过年被莱阳打坏了,还在恢复期,应该得带上矫正的箍子,但他显难看就没带,时不时要注意它别歪了。

说起来这两货都是不怕肾亏的主儿,仗着尉迟家的名号,从15岁开荤以来,就没个停的在女人堆里游走,上回年会,尉迟景辰就没把持住,上了个女佣人,事后闹出事了,这佣人怀孕了,哭着喊着要他负责。他爹尉迟清泯知道后倒没什么,可她妈生生被气出了病,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今日尉迟明辰的大婚便没来。

所谓纨绔子弟,都是一条道上,兴趣若是相投,一句话就能心有灵虚。

“对!”金凤麟道,“这么多好看的女人,没一个是能碰的。”

这一句下来,三人立时抱了团,一见如故,尽说些荒淫的话题,绝对是同道中人。

尉迟昇辰不由道:“无趣归无趣,看着养眼也是好的,你们说这里头哪个最漂亮?”

金凤麟立刻拍胸脯,打了一个酒嗝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我姐姐了。”

对于自家姐姐的美貌,他是极有信心的,绝不是黄婆卖瓜,即使他看尽了各色美人,也始终认为自家大姐最美,无人可比。

可惜亲姐姐,他没法碰,这点良知他还是有的,而且对这个大姐,他极敬重,从小到大,姐姐都护着他,虽也骂也打,但对着那样一张绝世风华的脸面,说话嗓音又好听,挨打挨骂也是种享受。

在他心里,女人就分了两种,姐妹母亲(金悦桐除外),以及其他女人,姐妹母亲是用来疼爱敬重的,其他女人自是用来享乐的。

听他提起金大小姐的美貌,尉迟昇辰和尉迟景辰,自然殷勤地赞一赞,不过说到绝色,他们俩心里也有人选。

尉迟昇辰和尉迟景辰互相望了一眼,眼里都泛着狡诈的光芒。

“金少爷,令姐的确美如天仙,但也有个不差的哦。”

“嗯?不差的,说来听听,在哪?”

尉迟昇辰喝了口红酒道:“这位啊,说了,你也不敢碰,还是算了吧!”

“笑话,什么是我金凤麟不敢碰的……你说,我上给你看。”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撺掇你,要出了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不会!你说吧,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女人比的过我姐姐漂亮。”

尉迟昇辰眼眸骨碌一转,指向了宴会厅里正端着盘子拿小蛋糕的女人身上,“喏,就是她!怎么样很漂亮吧?”

金凤麟眯眼看了过去,大约是灯光刺眼,有些看不清,他用手遮了一下,总算是看清了,看后……他突然觉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又仔细瞧了瞧,从头到脚,一寸没放过,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摸向自己的右手,想了起来。

这女人……不就是军校考试第五战时,打断他手的那个女人吗。

第五战时,这女人中了他手下布的陷阱,他觉得她生的极为好看,动了色欲,像袭胸时,手被她狠狠一扭,当下骨头咔嚓脆响,手瞬间变形,整个手掌一百八十度转弯,掌心朝上长了。

嘶……

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一回想起当时的疼痛,浑身就颤,这女人最后还一脚踏在他胸口上,使他肋骨也裂了两根,他不得不中途场,被送去了医院接骨疗伤。

考试失利后,他就被自家老头狠狠骂了一顿,若不是亲妈拦着,他的背能被鞭子抽烂。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当时看她的身份,应该是个平民才对。

倘若不是他被关了禁闭,被勒令在家不许出门,手下的人也因为考试的事,被全部发配了,没人可帮他查这女人的身份,不然他非把他掳到联盟,狠狠折磨一番。

想罢,他咬的牙槽格格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尉迟景辰问道:“金少爷,您说什么呢?”

“别问,告诉我,这女人叫什么,哪家的闺女!”

“闺女?哈哈,不是闺女了,是人妻。”尉迟景辰说的极为猥琐暧昧。

“嫁人了,嫁了谁了?”

“我三堂兄,尉迟夜辰啊!”

金凤麟一呆,“她竟成了你们尉迟家的媳妇儿了?”

“是啊,不过,我那伯母可不认她,是我三堂兄非要娶他,差点被把伯母气死,不过我要是我三堂兄,我也愿意啊,你看她,那腰,那臀,还有胸前那两玩意……”尉迟景辰唆了口口水,“尤物啊,这要是在床上岂不是销魂。”

自从上回过年见过叶娆后,他就难忘到现在,可惜啊,上回还没来得及欲亲芳泽,就被莱阳打断了鼻子送医院了,悔死他了。

听闻,金凤麟起了恶念,“你们想上她?”

“是啊?”

“你们可知道她很厉害。身手不是盖的。”

“知道啊,不过再厉害也没用,我们有……”尉迟景辰附到他耳边道:“有让她主动献身的药!”

金凤麟眼中冒出了光,“原来如此……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难就难在这……你也看到了,我那三堂兄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好下手啊。”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上去想办法支开不就行了。”

“不行,这要是东窗事发了,不就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吗?”

金凤麟想想也对,抚着下巴思索,一边看着宴会厅里的寻绿,眼光是越来越毒。

阳台的屋顶暗处一角,莺草看着这一幕,没想自家少爷会掺合上,心里着急了,她刚才用了催眠术才让尉迟家的两个败家子使坏,若是摊上自家少爷却是不能的,赶忙去找金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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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鸣慢悠悠地吃着葡萄,听到莺草的回报,一双秀眉拢了拢,“这混账东西,怎么到哪都有他?”

“小小姐,这事要是少爷摊上了,可就麻烦了,要不……”

“不用,让他去,他那性子再不改,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无妨,继续下去,他只要不杀人,世府的人没人能拿他怎样,但这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他这辈子怕是要关在家里,一步不许出了,这也好,不这么做,他早晚会捅娄子,还不如关在家里,有人天天看着。”

对这个哥哥,她向来看不惯,若不是自家母亲宠,她都懒得和他说话,但他宠自己,倒是真心实意的,正因为如此,她不想他今后犯下弥天大错,失了性命,亲爹已经不指望他了,对他失望透顶了,忍着不动他,不过是念着是自己的骨血,趁着他闹的还不严重,宁可先关他一辈子,说不定关个十年二十年的,他这性子能改过来。

“小小姐,这样不好吧,万一少爷被尉迟夜辰杀了怎么办?”

“放心吧,杀不了,我金家又不是吃素的,真有心杀他,吓吓他也好,照旧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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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绿站在摆满纸杯蛋糕的桌前,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左看又看,也没见什么可疑的人,心想肯定是自己太紧张,都疑神疑鬼了。

她叹了口气,夹了几个不同口味的蛋糕,回了夜辰身边。

红叶小符也在,还有苑青灵,寒熙,颜离浩。

苑青灵单身一人处这三对情侣之中就有些尴尬了,左边是你喂我,我喂你,恩爱的要死的两个吃货,右边呢,是殷勤地剥虾,给酷爱健康食品的老婆喂食的准夫妻,至于后头……她哆嗦了一下,总觉得有点冷,夜辰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端着酒,与寻绿相敬如‘冰’。

到底不是正主儿,是冒牌夫妻,亲昵不起来,若是那位正主儿在,肯定是热火朝天的。

她叹了口气,借口去拿饮料退出这奇葩的夫妻圈。

走时,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该认真的找个伴了,相信若是爹妈听到,必定三呼万岁,但这事……又怎么能急得来。

大约是宴会厅的空气有些闷,她想下楼到中庭去吹吹风,走到楼梯时,下头上来个男人,她想让他先走,便闪到了左边,谁知那男人也到了左边,她赶紧往右,他也往右,她再往左时,他又往左了。

两人便卡在了楼梯口,下不去,也上不来。

她正要说抱歉时,男人先开了口,嗓音如冰泉,一点温度都没有,且一点不客气,“让开!”

她抬眼望去,这才发现男人长的极好看,还留着长发,用缎带扎着,身上穿着古风的袍子,只是这脸过于冰冷了,像北极来的。

被他这么不客气的一喝,她就愣住了。

天行皱眉看着她,“还不让开!”

“哦,对不起!”她赶忙让路。

天行上了楼,也没去注意她是谁,背着药箱往宴会厅走。

他是来送药的,因为之前来过尉迟府,门口的守卫认识他,所以没拦他,他先去了军校没找到妖娆,琉璃告诉他,今日尉迟明辰大婚,自家宗主来了这,他便将药送了过来,但他不知道自家宗主给掉包了,里头是假的。

殷伯也不知道,看到他后,就跑去寻绿那打招呼。

夜家的事,夜辰没告诉过寻绿,所以寻绿对天行也就不认识了,听殷伯说家里的堂兄来了,她愣住了。

好在夜辰机警,对着殷伯打了招呼,“这里不太方便,带他去我住的小楼等着,一会儿我过去。”

“是!”

殷伯将话回给了天行,天行一脸不悦,但看这里人多,不想自家宗主难堪,也就去了,殷伯怕招呼不周,特地拨了个可信的佣人领他去,还嘱咐厨房,单独煮份餐点送过去。

去小楼的时候,在中庭里,天行又遇到了吹风的苑青灵,又卡在廊上了。

苑青灵也是哭笑不得,干脆不动了,问道:“你到底要往哪?”

“右边!”

“好,右边……”就是她的左边。

她让开后,天行不声不响的走了过去,也不道声谢。

跟着的佣人不好意思道:“苑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家三少奶奶的堂兄。”

“哎?小娆的堂兄?”

“是啊!”

苑青灵瞧着天行那张冷漠的脸,这堂兄妹,怎么一点都不像啊。

话又说回来,叶家的堂兄堂姐堂妹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第265章 Part 261 乌龙误食中招了

宴会厅,晚宴正式开始,音乐奏响时,金悦桐挽着尉迟明辰的胳膊出现在厅里,掌声雷动,按照晚宴礼仪,新郎新娘开场会跳一段交谊舞,类似华尔兹这种的。

世家小姐公子都会跳,从小就有学,音乐也选了比较柔美的曲子,两夫妻走到厅堂中央,彼此行了屈膝礼后,然后开始起舞,旋转的舞裙,轻快的舞步,辉映着艳阳般灿烂的笑容,音乐的情绪也因为他们的舞步,时而沉静,时而激昂。

现场气氛其乐融融,约是跳的很好,在场宾客都打起了拍子。

第一段舞结束后,不少年轻人跃跃欲试,冲入舞池,与各自的舞伴翩翩起舞。

七彩的灯光,艳丽的舞裙,心情也开始跟着音乐,跳动,旋转,飞翔……

小符看着舞池里的人,眼里满是兴奋和好奇,颜离浩便问:“要不要跳?”

她赶忙摇头,摇得堪比拨浪鼓。

开玩笑,她哪会跳舞,跳秧歌还差不多。

“不难的,我教你!”颜离浩倒是跃跃欲试了,他打小就很会跳舞,十岁开始陪着自家奶奶应酬,就会充当老太太的舞伴,经验颇为丰富。

“不要,我怕踩碎的你脚板。”

“不会,不会,你那么小一只踩到了也没事,来嘛,我教你,很容易的。”

小符吓的直往后退,“说了不要了,出糗多丢脸。”

“怎么会呢,谁都有第一次嘛……来了。”他拉她。

红叶见了,说道:“你别强人所难了,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外强中干的主儿,胆子小着呢。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有老婆了,恨不得介绍给全天下的人知道,但也不能通过这种途径,这种宴会以后多的事,你要真有心,回家了好好教,别赶鸭子上架,军校的熟人多,你不觉得出糗,他们可不会,到时候用这个讥讽小符,猪脑子,就你这样,还能有女人要,真是见了鬼了。”

听闻,小符猛点头。

她今天被颜家老太太拉着介绍的时候,遇到不少熟人,那眼神可嫉妒了,上去跳舞肯定让他们笑掉大牙,变成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不过是觉得人家跳舞跳的漂亮,一时看入迷了而已。

被红叶这么一训,颜离浩看着小符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很心疼,提议道:“那这样,我们到阳台上去跳,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教你,我们慢慢跳?”

小符眼睛一亮,“这个……这个可以哎!”

“那就走吧。”颜离浩晃了晃自己的手肘。

“好啊,不过……”小符端起一个空的餐盘,“囤点吃的,一会儿跳完还能吃。”

“嗯嗯!”

两吃货一前一后的去自助料理台搜刮食物了。

红叶看了直笑,“还真是天生一对!”

“我们也是啊。”寒熙优雅地朝她鞠躬,邀请道:“美丽的小姐,可否愿意做我的舞伴。”

红叶高傲地仰起头,“当然!”

她挽上的他的胳膊,滑入舞池,寒熙举手弹了个响指,音乐立刻从缓慢的舞曲切换成热力四射的伦巴曲调。别看红叶平常弄枪骑马的,这舞跳的也是极好的,尤其是伦巴,用胯部向两侧扭动来调节步伐,以及保持身体的平衡,一气呵成的动作充分展现了女性的柔媚,还有胯部、臀部的曲线美,与寒熙一会儿缠绵妩媚,一会儿若即若离,动作舒展,舞姿抒情,看呆了众人,但不包括阮红玉,她的眼已经嫉妒的充血了,手里握着的酒杯都快捏爆了。

寻绿在一旁看的直拍手,兴奋地像第一次去动物园看到老虎狮子的小女孩,身边的夜辰却无动于衷,依旧面无表情,此刻他是夜,最讨厌的就是晚上这种吵闹的活动,没拔枪出来轰人走就不错了,不过看着红叶和寒熙,他脑补了一下妖娆跳舞的样子,不由哼笑了一声。

这一笑,吸引了周围的年轻小姐们,不约而同往他这里看,看的脸都羞红了。

寻绿也一样,她一直都觉得少爷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只是除了对着夫人外,他很少笑,今晚更是冷漠。

晚宴进行的很顺利,佣人们不停地往自助料理台加菜,侍者端着放着香槟,美酒,小甜点的托盘,游走在宾客之间,新郎新娘自然是宴会上的焦点,不少达官贵人上去贺喜攀谈。

中场的时候,尉迟清河上台致了辞,然后换金元鼎说话,这一整天,两人像是连体兄弟,就没怎么分开过,联盟的高层干部也来了不少,由阮天启一众陪着,都是些政台老狐狸,油滑无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

这么其乐融通的场面,少不了记者的报道,给如实的记录了下来,通过直播,吃瓜民众看到的就是一副团结友好,和平繁荣的景象。

紧接着,晚宴的重头戏来了,高达五六米的八层婚礼蛋糕被佣人们推了出来,奢侈的款式,梦幻又童话,外层的装饰让人都看不出它是只能吃的蛋糕。

如此大型的婚礼蛋糕,是豪门贵胄举办婚礼必不可缺的道具,特色是够大,够漂亮,就算现场有设主席台,蛋糕也能让每位客人看到,拍照留影的话也能拍进去,最顶端有依照新郎新娘肖像订制的翻糖人偶,上面的奶油玫瑰花,就像真的一样。奶油的下面裹着可口的牛奶巧克力,伴随着甜美的杏仁味,在空气里飘散,整个宴会厅都甜腻了起来。

婚礼蛋糕上台后,会由新郎新娘携手切第一刀,切完后佣人会分层切开,分给宾客们食用,作为婚礼晚宴的一部分,婚礼蛋糕非常有助于带动和活跃气氛。

另外还有香槟酒塔,金灿灿的香槟,象征着甜蜜永恒。

无论蛋糕还是香槟,都有讨采头的意思在,宾客们除了分食,就是沾沾新人的喜气了。

沈运梅躲在边边角,看着婚礼蛋糕被切成一块块地放进银色玫瑰雕花的盘子里,夏葵静悄悄地走到她身后,附耳道:“夫人,都准备妥当了。”

她不放心叮嘱:“千万别让少奶奶吃了。”

“您就放心吧,这个机关我们不说,没人会发现。”

这时,站在中央的顾卿晚瞟了一眼过来,正好对上沈运梅的眼。

这两位可是天敌,若往常,必是瞪到谁先眨眼,可今日沈运梅先示弱了,这等节骨眼,她最好还是低调点。

那头的顾卿晚恨不得能用眼睛在她身上瞪个窟窿出来,元妈就在她身边。

“夫人,老爷正往这看呢?”

顾卿晚顿时一哆嗦,收回了瞪视,对着元妈小声道:“那金家的丫头真知道我们下药的事了?”

“看来是真的。”

“她怎么会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做的这么隐秘,怎么就泄露风声了。”

顾卿晚气道:“都是些没用的,现在被人抓到把柄了。”

“但那金家小姐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收手就不会告诉老爷。”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说,说不定正想大招讹我呢。”

顾卿晚心里很慌,尉迟清河若是知道这件事,绝饶不了她。

“要不,我找个人去探探口风,看她要什么?”

“嗯,对,你就这么做,不管她要什么,先应了。最重要的是稳住她。”

“是,我这就去办。”

元妈悄悄地退了下去,顾卿晚心里虽急,但也没招了,只得强颜欢笑地招呼众位太太去,省得被尉迟清河瞧出端倪。

观景阳台的门口,尉迟景辰,尉迟昇辰,金凤麟三个,正愁思着要怎么对寻绿下手,三人色胆是有,但面对亦步亦趋跟着的夜辰就有点怂,尤其是尉迟景辰,药在他手里,却是怎么也不敢上前一步。

金凤麟虽然没他们俩熟悉夜辰的为人,但也知道不眠智将的名号,加上被妖娆弄断过手,踩断过肋骨,心里就有恨,但阴影犹在,更不敢去了。

三人围成一圈,嘀咕来嘀咕去,也没见想出什么好的计策。

突然,金凤麟眼尖地看到了自家的侍女,端着托盘在招呼宾客,今天来的客人太多,尉迟家的佣人有些不够用了,借用了几个金家丫头帮忙。

他眯了眯眼,扭头附耳到尉迟景辰的耳朵边,“我有主意了……”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

另一头,婚礼蛋糕分送中,一个佣人切,一个佣人分叉子,新郎喜娘也开始了敬酒,先敬长辈,再敬一帮子大佬,完事了,就是亲戚里的同辈。

金凤仪是金家的大小姐,是新娘的姐姐,同辈里她最长,是第一个被敬酒的。

她与金悦桐面上融洽,可心里都知道彼此是仇人,一个为了金家,笑的灿烂,一个为了复仇,隐忍阿谀。

到了庄严博这里,明辰还未叫姐夫,庄严博就自顾自干了一杯。

金凤仪连忙道:“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不太爱说话,不过这酒也喝了,妹夫,是不是也该干一杯啊。”

“当然,当然!”尉迟明辰倒满了酒,仰头喝尽。

喝完后便轮到金悦桐敬酒了,“姐夫……”

庄严博看着她,又看了看酒杯,面色比刚才还要冷,依旧没说话,让侍者倒满酒后,一口饮尽。

尉迟明辰道:“姐夫,真够豪爽的,不愧是联盟的大将。”

金凤仪挤了个笑容出来,故意看向了金悦桐道,“他这是高兴……”

金悦桐的笑容瞬时有些僵,捏了捏酒杯脚道:“高兴就好,就怕照顾不周,怠慢了姐夫姐姐,在此,我也祝姐姐姐夫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说完,她喝尽了酒,任由辛辣和冰凉,灌入喉咙,眼圈像是被辣到了,莫名有些酸胀,可能喝快了,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

尉迟明辰连忙拍抚她的背,“慢点……”

“没事,没事没事……”她咳得红了眼,忙别过头去。

“千雪,扶少奶奶去旁边歇会儿,喝点水。”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