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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红了眼,宛若饿狼般的看向身边的人。

“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我母亲犯下了人命案子。”

欸?

一群人愣在了那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尉迟明辰缓缓站起来,面色阴冷无比,“作为总统……我怎么能姑息这种事,你们说对吗?”

众人明白了,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可在这节骨眼上大义灭亲,不免会让人想到这是推个人出去挡刀子啊。

众人面面相觑,先不论他这到底是大义灭亲呢,还是推人出去挡刀,就杀人这件事而言,也不能全凭事主说了算啊,证据呢,人证呢,什么都没有,就盖章定论了?

这似乎太儿戏了吧。

万一尉迟曦辰说的都不是真的,那沈运梅不就被冤枉了吗?怎么这个做儿子的一点没帮自己的母亲想一想?还是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沈运梅干下的丑事,这么多年一直隐瞒不报,帮着掩盖事实?

现在被人戳穿了,所以企图甩锅?

如果是这样……那性质又不同了,作为总统这可是知法犯法,就算那是亲妈,犯了法也是要受惩治的。

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不时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尉迟明辰。

尉迟明辰接收到这些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心里愈发暴躁,心里腹诽着:不是你们说的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只不过是在想办法留下他这座苦心经营了多年的青山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我母……将沈运梅带过来!”

众人愕然,他竟然真打算将自己的亲生母亲推出去挡刀子!

这品性也坏了!

但,众人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如今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蚂蚱,出了事谁也逃不了。

“去,将那个恶毒老妇人带过来!”有人为了保命站去了尉迟明辰那一边。

然后更多的人纷纷站了过去,利益和私欲面前,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这些大佬穿着军装,肩膀上,胸上都是奖章,什么美好的言辞都有,可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谁还记得当初发下的誓言,或是年少时的伟大宏愿。

那都是放屁!

自己的命都快没了,别人的命又算什么。

躺在床上已经算半个废人的沈运梅估摸着也想不到最宝贝的儿子最会拿她当挡箭牌,反正她现在也说不出话,被人抬走的时候,歪斜着嘴,口水哗啦啦地淌落,走时隔壁床位上的尉迟清河和她的模样也差不多,瘫痪,脑梗,小便失禁,凄凉无比,他咿呀咿呀地叫着,却没人听他的,当初那意气风发的总统,千娇百媚的总统情妇,如今不过是只留了一口气的废人罢了。

**

夜之军营地里,尉迟曦辰收到了尉迟明辰发来的通讯,因为他不肯回应,这次送来的是密码信息留言。

看到沈运梅三个字,他捏紧了拳头。

“他还真是敢做敢当啊!”

莱阳夜看到了留言,冷笑三声道:“他竟然要把沈运梅送来给你处置,看来他很重视你啊,比自己亲妈还重视。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

“感动是一点没有,只觉得恶心!”

莱阳也是刚知道他不是尉迟家的儿子,这秘密瞒得可是够严实的,二十多年竟无一人察觉出来。

宫慧宁……那个如同小透明一样的连个小夫人都算不上的女人,竟然用了整整二十多年来复仇,还把儿子教得如此隐忍,半只马脚都没露出来过。

莱阳甚至想不起她到底长什么摸样,他从小到大在尉迟府来来去去,真的从没注意过身边还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也或许只有如此,她才能在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熬过来吧。

“你妈现在还好吧?”莱阳突然问。

曦辰诧异地看着他,觉得他样子古古怪怪的。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问候一下伯母有什么奇怪的吗?不识好人心。滚滚滚,不说拉倒!”

曦辰轻笑,朝他拱了拱手,“多谢牵挂,我母亲很好,只不过早年为了能让我的出生顺利成章,不受怀疑,服了一些对身体不太好的药,年轻时候开始身体就有些弱,不过不打紧,只要能报了仇,我母亲的心愿也就了了,接下来就是做儿子的我照顾她,让她享享清福了。”

等到这一仗打完了,他和母亲就能堂堂正正地去祭拜父亲了。

想罢,他看向莱阳,他知道莱阳对尉迟明辰的恨,比自己还要深,但具体在恨什么,他也不清楚。

尽管他和尉迟明辰很亲近,但尉迟明辰是个多疑的人,在家总是撺掇着他去对付夜辰,但是外头他干了点什么事,却从来不会让他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尉迟明辰的心是捂不热的,他终究是沈运梅的儿子,一样的坏,一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呢,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问,我的事只要你没插过手,就与你无关。”说完,莱阳切断了通讯,坐在驾驶座上,凝视着前方世府基地的堡垒。

仇恨的视线似一支支利箭刺向那地方,他颤抖地从军服的内侧袋里拿出一个项坠。

那是可以存放照片的项坠,黄金质地,有些古旧了,上头的花纹被他的拇指来回摩挲着。

打开项坠,里头是一张比拇指面大不了多少的照片,是个女人,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略略有些发黄。

“爱音,你会不会还在怪我,怪我不相信你……”

正因为他的不相信,她才会死得那么惨!

他握紧项坠,过往的一切在他脑海里不停的重复,如果时间能够重回到那一天,他一定会对她说,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不是尉迟明辰派来监视他的,他统统都可以不计较。

他会娶她的!

而不管她是生,还是死,她都会是尉迟莱阳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一念之差,永失所爱,也是那一天,他心如死灰!

**

尉迟明辰将自己的老母亲推出去挡刀子的计策,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夜之军大大地鄙视了一回。

可怜沈运梅衣衫单薄地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没得到儿子的半分垂怜。

这么个老太太出现在战场上,还是神志不清,衣不蔽体的模样,是个人看了都觉得过分,虽然是罪有应得,可也不至于这般折腾吧,杀了便是。

大家想想又是尉迟明辰这个亲儿子干的,顿时都有一种跟错人了想法。

跟着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领导人打仗,世府军哪还有那个脸。

就在这时候,阮天启还发出了劝降公告,只要愿意投降,一律不杀。

这个公告一出,就是有心思奋战的世府军也没那个心思了,一个两个……十个缴械投降,然后是百个,千个。

紧接着,尉迟曦辰所率领的空中部队将世府基地的大堡垒轰出了一个大洞,摇摇欲坠的堡垒宣示着世府军再无反击的可能。

随后尉迟莱阳率领的一众机甲部队,冲进了堡垒,谁都拦不住他,就像他的仇恨,战火不灭,便无从消弭。

而尉迟明辰呢,都兵败如山倒了,他还能有什么反扑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举起双手投降,挥动白旗,堡垒之上,那扬起的白旗,宣告着战争的结束。

世府军,输了!

一败涂地!

**

“四少爷,我给您将人抓过来了。”

莱阳身边最忠心的蒲心,拖着五花大绑的尉迟明辰来到夜之军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帐篷里。

尉迟明辰面色惨白的摔倒在地上,蒲心还嫌不够,狠狠踹了他一脚。

“四少爷,您打算怎么处置。我想好了,割他的肉,学古代那种凌迟处死,然后拿他的肉喂狗,祭小姐的在天之灵。”

她口里的小姐就是莱阳的亲妹妹尉迟莱茵,她原先就是莱茵身边的人,莱茵死的时候,她就在身边,若不是莱茵在停车场发现车子不对,果断将她推下最近的楼梯,她也会跟着被炸死,而不是滚下楼梯跌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那么久了,她还记得小姐临死前说过的话。

“告诉哥哥,爱音不会背叛他的,爱音只是被要挟了!”

这句话她带给了尉迟莱阳,可是太晚太晚了。

尉迟莱阳走到尉迟明辰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在尉迟明辰眼里,莱阳无非就是尉迟家用来赚钱的工具,何曾像这样,由他睥睨他,还是如此鄙视的眼神。

“莱阳,你听我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他明显是不想死,所以再次企图甩锅。

“你以为我会相信?尉迟明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读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吗?爱音的哥哥本来是你政府单位里的一个小秘书,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好高骛远,只会巴结你,但你就是看准了爱音对这个哥哥情分不同,处处都会保护他,便以他为要挟让爱音想办法接近我。那时的我虽然明面上和夜辰不和,但私底下我们都清楚你需要钱,偏偏尉迟家的钱都是我家在管,你想通过我拿到钱,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但你又不好明抢,只能暗地里想办法,你想说服你爸将我家管钱的权利给夺了,由你安排的人来负责,可惜啊,你爸也不算太糊涂,知道我家虽然和尉迟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好歹商界的人脉够广,若是被削权,难保不生出二心,自立门户,去和你们对着干,先别说我们有没有这个心思吧,就我爸那样的老黄牛根本不会,可你们父子靠我家赚的钱养活,怎么还成天算计我家的人会企图取代你们尉迟宗系的地位?真是人心隔肚皮!不过你爸想的也没错,就你们父子俩这种小心眼,我爸不会,我尉迟莱阳还真不想屈就了自己。你说服不了你爸,就想抓我的错处,于是你就将爱音派到我身边,暗中监视我,好看看我都干了什么,或者有没有和夜辰私下里联络,对吗?加上莱茵爱音本就是大学同学,更让你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到此,他不由想到了许多年前,莱茵为他介绍爱音的场景。

“哥哥,爱音,莱茵,听起来是不是很像一对好姐妹……”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爱音,却在她死后才知道,那初次的相见便已心动了。

“不是的,那都是我爸吩咐的,我没有……”

“闭嘴!”尉迟莱阳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别和我说不是你,爱音的哥哥死前什么都招了,哭着喊着自己害了妹妹,而我也心瞎,始终不愿相信爱音,才会导致她最后心如死灰的不再与我解释,所以当她知道你要暗杀我,她便也不愿说了,自己孤身一人打算冒死揭穿你的阴谋。那辆车,你还记得吗?要不要我把当时的照片发给你看看。尉迟明辰,你当时明明可以关了定时器的,可你没有,因为你知道爱音已经不会帮你了,你又怕她事后会将你说出来,你只好杀人灭口,对不对?”

“我……我……”尉迟明辰捂着胸口,那一脚太重了,他憋了一口血在喉咙里,这会儿一开口,直接吐了出来。

“之后,莱茵为了去追爱音,想劝她不要放弃我,也上了那辆车!”说到这里,他狠狠喘了一口气,胸口沉重得一如当年知道两人出事时那般,好似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她们俩都是被活活炸死的时候,心有多痛,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

可是当时他没有任何证据,就是有证据也被这对父子给消除了,蒲心的话根本不足以让人相信杀人凶手是这个混蛋。

“没关系,虽然当时制裁不了你,可是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置你?”他蹲下身体,伸手往尉迟明辰的脸上狠狠拍着,“她们是怎么死的,你就怎么死!”

“不,不要!莱阳!我求你,别……别杀我!我是你的堂兄啊!”尉迟明辰大叫。

“堂兄?呵呵,我家虽然姓尉迟,可是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常用这个来说服你爸的吗,怎么?现在倒肯承认了?晚了!你去给我死吧。来人!”

他后退了一步,很快就有一群人上来将尉迟明辰拖走,塞进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跑车里。

还是尉迟明辰最喜欢的跑车类型。

他被捆在座椅上,然后一群人拿起汽油桶往车身上浇汽油。

一桶接一桶……

浇完后,尉迟莱阳走了出来,就在车前点起了一根雪茄。

尉迟明辰几乎像个死人一样地看着他,他惊恐地看着他吸了一口又一口。

烟雾缭绕,却遮不住莱阳脸上的杀意。

突然,莱阳停了抽烟的动作,惊叫了一声:“哎呀,瞧我这脑子忘记了夜辰的嘱咐,要戒烟。”

“不,不,不……莱阳……”

撕心裂肺地喊叫也阻止不了莱阳将抽了几口的雪茄弹飞到车头上。

火星瞬间点燃了汽油……

轰……

火烧冲天!

尉迟明辰的惨叫也跟着响彻云天……冲天的火光将车子燃尽,也将他烧得面目全非,焦炭一具。

烟尘里,莱阳墨黑的眼中滚落下眼泪……

------题外话------

咳咳,杀得是否爽!?

第475章 Part 467 明天继续喂水喝

夜辰当晚就收到了大捷的消息,可惜他一直担心着与若邪交谈的妖娆,就是尉迟明辰死个七八次都不足以引起他的半点主意。

不过曦辰还是很人道对他说了说关于尉迟清河该怎么处理的问题。

这位夜辰的亲爹怎么说也是前总统,虽是一切恩怨的源头,使得曦辰很想掐死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但他毕竟是夜辰的亲生父亲,他就是再恨也不能像莱阳那样独断独行先斩后奏。

不过就是他想先斩后奏,阮天启也是不会同意的。

“带他去夜之区吧,无非就是一条残命,难道还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夜辰既然这么说了,曦辰自然不会对这个半截已入黄土的前总统大人动什么歪脑筋的,很爽快地将他交给了阮天启。

阮天启看着担架上皮包骨头的尉迟清河,唏嘘不已,命人妥善照顾后,便与几个部下一起整顿世府军,只要是没有异心的,全部编入夜之军,并由他亲自带队前往夜辰所在的与白乌鸦对战的前线。

夜辰听完这些汇报,眉毛都没挑过一下,全扔给了寒熙去善后。

寒熙觉得自己就是个劳碌命,想听个墙角跟都不行。

“你是统帅,按理不该是你来处理的吗,哪些人分到哪些人下头,你说了才算。而且你看人最准了,你分的肯定比我好。”

夜辰半秒时间都不给他啰嗦的,直接一字封杀。

“滚!”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里头的妖娆在和若邪在说些什么,哪还顾得上这个。

寒熙只能摸摸鼻子苦哈哈地去安排事情了,顺便将看热闹的小凯拉走。

“来来来,你也一起去,你家岳父现在心情不好,小心得罪了他,没你好果子吃。”

要是平常,听到岳父两个字,夜辰必定是要黑脸扮魔王的,可是现在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根本没听见。

小凯是个机灵的,知道留下的话多半会触及岳父大人的逆鳞,弄个不好自己的印象分就会受到影响。反正这里的事现在不知道,明天也可以找人问,不急于一时,再急也不能跌了自己的印象分,这印象分刷得那么辛苦,断不能随便垮塌了。

“走就走,但我可先说好了,你别想奴役我。”他宁愿去巡逻也不想干这些费脑子的事儿。

“没想奴役你。你爱上哪上哪,就是别呆在这,省的啊……”寒熙偷偷指向夜辰,一句:“你懂的!”

小凯当然懂了,不舍地将耳朵离开了门板。

“也是,我困了,回去睡觉咯。”

话落,人就跑了,寒熙都追不上。

夜岑和沐宸依旧坚守在夜辰身边,注意力自然是在屋里头的。

里头的妖娆呢,和若邪根本谈不下去,好说歹说,他也不肯开口,细心的九歌倒了杯茶水给她,刚巧她也口渴了,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得滴涓不剩。

“若邪,你要真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不如我们说点别的吧。”

若邪古怪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比如你的实际年龄,又比如在没加入白乌鸦之前你叫什么?又是干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尽管她之前说不想知道他的那些劳什子苦衷是什么,可现下问不到别的,不如换个法子,攻攻心,说不定会有转机。

“闲话家常?”

“算是吧!反正我想知道的你不肯说,我要走,你也不让。刚好我今天很闲,不如听听你的前尘过往。如何?或者你有更好的提议?”

若邪皱起眉头,不明白她这是在唱哪一出。

“你不会连这个也要怀疑我吧?那好,既然你不想,那我也就不费什么事了,走了。睡觉去。”

“你站住!”

妖娆刚要起来就又被他阻止了,她好笑地看着他,“你看,说又不肯说,走又不让我走。没你那么霸道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当我是鱼缸里的鱼吗?观赏用的?”

“我……”他蠕了蠕干燥起皮的唇皮,看向她道:“我口渴了,想喝水。”

妖娆眨眨眼,心想这是肯说了?

“九歌给他倒杯水。”

“我要你喂我!”他谁也不看,就只盯着她。

要她喂?

妖娆有些发懵地朝他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九歌忍无可忍了,喝道:“你以为你是谁?想喝水是吧!好,我倒给你。”

九歌随便找了杯子,也不知道里头放过什么,乌漆墨黑的,往里倒了水就往他嘴边送。

“喝吧!”

若邪冷笑着别过头。

“你喝不喝!”九歌拿着水杯子叫。

若邪朝着妖娆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要是耳朵是聋的,我再说一遍,我要她喂。”

九歌直接将水泼到了他的脸上,“爱喝不喝,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喝要喝罚酒。”

泼在若邪脸上的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让他看起来甚是狼狈,那些水和血混在一起,更是让他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妖娆知道他是头犟驴,九歌那套对他根本没用。

“好了,九歌,不过就是喂口水,没什么关系的。”妖娆重新找了个杯子,她没有虐待囚犯的兴趣,给口水喝就给口水喝,有什么要紧的。

“喏,喝吧。”她将杯子往若邪嘴边递去。

若邪看看杯子,再看看她,又将头别了过去。

九歌火冒三丈地喝道:“你小子耍人呢!?”说完就想冲过去暴揍他一顿。

妖娆伸出手将他拦下,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脾气和莲见越来越像了,你要再这么暴躁,我也让你出去了。”

九歌心里怄得恨不得将若邪的脑袋砸个窟窿出来,他要是莲见的话,恐怕早就这么做了。

“宗主,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他……”

“是不是故意的我心里清楚,你离他远一点,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估计就是你了。”

若邪哼笑了一声,“没错,看看你家宗主多体贴人!你离我最好远一点。”

九歌气得鼻孔都鼓了起来,但妖娆挡着,他没法动手,只得乖乖地退了下去。

长柠现在身体弱,就是想发火夜发不了,倒是最淡定的,朝九歌招了招手,“九歌哥哥,过来我这边坐吧。我给你泡茶。”

喝什么茶!?

他还要盯着若邪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来。

红叶对着妖娆道:“我看这小子的嘴是上了九重锁的,你问什么都不会答了,别费那个事了。我们回去吧。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

孕妇二字一出,若邪的视线锐利地就像抹了毒的刀子,“你又怀孕了?”

这个又说得特别咬牙切齿,仿佛是一件很不可饶恕的事似的。

想起来,当初她被绑架去白乌鸦的海底大本营时也是怀了孕的。

还真是巧,两次都被他撞上了。

“是啊,所以麻烦你行行好,别欺负我这个孕妇。我这跟你扯了半天了,你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要知道我牺牲的都是休息时间。”

“你不是在打仗吗,他怎么还让你怀孕,你不要命了吗?”

“啊?”妖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味了,“你这是在关心我?”而且听这语气好似很生气啊,见鬼了,她怀孕和他有什么相关,真要有关系,他应该高兴才对,她一个孕妇上战场,肯定有诸多不便的。

难道……她看向若邪的眼神变成了震惊。

红叶扯了扯她的袖子,叹气道:“小娆,你不会是刚反应过来吧?”红叶只觉得她迟钝死了。

妖娆僵在原地,耳畔响起了若邪之前说的那句——他要睡她的话。

“欸!?”

她与其说震惊,不如说是被惊吓到了。

“你……”她看向若邪,忍不住求证道:“你是真想睡我?”

红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你果然是刚反应过来……我的妈呀,那么明显的事,你竟然一点没听出来?我看你真是一孕傻三年了。”

这事真是太突然了,妖娆立马缩回拿杯子的手,她得好好捋捋,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没对他有过好脸色,接下来就是伤了他,让他只剩下个脑袋,再后来……

她对着若邪惊道:“你是受虐狂吗?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对我有意思?”

若邪:“……”

妖娆也突然明白到夜辰为什么刚才骂她蠢了,她是真蠢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现在怎么办?

来个美人计?

动之以情,引诱引诱他,让他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妖娆摇摇头,这种事她干不出来,上辈子就因为干这等事吃足了苦头,让某人暴戾得连亲弟弟都敢杀。

若邪看她又摇头,又叹气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也知道,如果现在不说,他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是,我是喜欢你,那又怎么样?”

妖娆赶忙往后头退三步,再不敢接近他了。手里的杯子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活像个烫手山芋。

“你现在知道了,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呀,她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即将生第三胎,且已有四个儿子的女人。

红叶觉得吧,她这个反应还真是和普通不一样,那样的话说出来,和调戏有什么区别,她竟然一点没觉得被冒犯了。

“小娆,我们走吧。他爱说不说。我们再想办法。”